第201章

第201章

第201章

容澈遲遲沒有回答,半晌后才緩緩的說:「不是,我在想李將軍他們此刻,應該已經交戰了。」容澈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語氣中也透出無限的凄涼。

景東跟着容澈多年,自然很明白容澈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說的並不是真心話。

李將軍帶領三萬大軍肅清一個小小的阿納家族,根本就是板上釘釘的勝利,容澈根本不必多想。

「主子,我覺得你完全不用考慮慶安王的話,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我想他只是蓄意破壞你和你和王妃的關係,離間之計而已。」

景東說道,雖然他和雲清淺沒有深交過,但是雲清淺的為人和處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這樣的人,決計不是那種做了事情而不承認的人。

容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被慶安王的話所困擾,我也根本就不會懷疑清淺。」

容澈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不錯,他根本就不會懷疑雲清淺,所以更不會因為慶安王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而困擾,顯然慶安王只是想離間他們的關係而已。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是雲清淺乾的,那麼慶安王是決計不會知道的。

而慶安王知道了,便決計活不到今天,她手下有當今最為厲害的殺手聯盟,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的置人於死地而不留下一點痕迹。

所以,慶安王的話,在他看來,純屬扯淡。

慶安王雖然想活命,可是他也知道容澈的脾氣,他早就料到不管他拿出多大的籌碼,容澈都定不會放了他。

而他那麼說,也定會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所說的雲清淺,如果容澈懷疑到雲清淺,那麼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無法再自由活動,可是他是萬全的敗在這對夫妻手下。

他已經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所以他只能用一切方式來破壞他們的感情,讓他們之間不再信任,這便是他的報復的目的。

容澈走出關押慶安王的院子后,便直接上了虎口關,看着遠處茫茫的草原,一望無際的蒼穹,是那麼的開闊,那麼的讓人心曠神怡,可是他的心情卻無比的沉重。

「主子,你在想慶安王的話么?」景東在容澈身邊問道。

方才他一直在屋外,所以慶安王喊得那些話他都聽見了,而他也很容易的認為慶安王所指的就是雲清淺。

容澈遲遲沒有回答,半晌后才緩緩的說:

「不是,我在想李將軍他們此刻,應該已經交戰了。」

容澈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語氣中也透出無限的凄涼。

景東跟着容澈多年,自然很明白容澈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說的並不是真心話。

李將軍帶領三萬大軍肅清一個小小的阿納家族,根本就是板上釘釘的勝利,容澈根本不必多想。

「主子,我覺得你完全不用考慮慶安王的話,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我想他只是蓄意破壞你和你和王妃的關係,離間之計而已。」

景東說道,雖然他和雲清淺沒有深交過,但是雲清淺的為人和處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這樣的人,決計不是那種做了事情而不承認的人。

容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被慶安王的話所困擾,我也根本就不會懷疑清淺。」

容澈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不錯,他根本就不會懷疑雲清淺,所以更不會因為慶安王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而困擾,顯然慶安王只是想離間他們的關係而已。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是雲清淺乾的,那麼慶安王是決計不會知道的,而慶安王知道了,便決計活不到今天。

她手下有當今最為厲害的殺手聯盟,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的置人於死地而不留下一點痕迹,所以,慶安王的話,在他看來,純屬扯淡。

景東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傷神呢?」

容澈的無奈是顯然的,可是他都說了不懷疑雲清淺,為什麼還是這麼惆悵呢。

「我只是恨自己這麼長時間了卻查不到想要加害的兇手。」

容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如果真的連慶安王都知道我們中毒不是意外,其中有貓膩的話,那麼必然與他有關,可是我也曾派人查探過,的確不是慶安王所為,和他有關的人也都查過了。卻沒有一點消息。」

容澈自責的說道。

「主子,這件事情我會繼續派人查的,一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景東信誓旦旦的保證。他一直是容澈的心腹,查探事情是最拿手的本領。

容澈看着景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兄弟,為難你了。」

說着眼光落到了景東的斷臂上,臉上多了一絲不忍之色。

景東自小就跟隨着他,他們之間的情分,不僅僅是主僕,更是兄弟之情。

可是上一次偷襲西韓軍大營的時候,不幸被抓,景東也因此失去了一條臂膀,容澈為此很是難。

天色已經逐漸的暗了下來,遠處除了被風吹動的草浪,已經看不清楚別的什麼了。

容澈看着遠處,一騎人馬正飛快的朝虎口關奔來。

原來是前來報訊的,李將軍已經率領三萬大軍肅清了草原脫別塔哈一族。

稍後,李將軍會和扎西龍不一起回虎口關,而容澈將親自奉扎西龍不為阿納家族的新任大汗。

果然,不多時,大軍就浩浩蕩蕩的凱旋。

草原上的人馬雖然作戰勇猛,可是他們得知只是兩個王子之間爭權奪勢的戰事後便紛紛投誠了有出雲作為靠山的大殿下扎西龍不。

脫別塔哈大勢已去,只是帶着家眷和他的草原十三鷹殺出了一條血路后逃跑了。

容澈為李將軍擺了慶功宴,同時承認了扎西龍不的大汗身份,他只是替脫別塔哈有些遺憾。

這個和他結盟的二殿下,卻被自己的部隊擊敗,落得個流落草原的下場。

欣慰的是,今日之後,便再無戰事,他即將帶着他的將士們回家。

西韓在這場戰鬥中損失慘重,五年之內,他們絕對不會再輕易的舉兵進犯。

而至於這些草原人,他們還是自知的實力的,不會以卵擊石與出雲作對。

也就是說,在一個短暫的時期,將不會再有戰事,他終於明白,有時候,戰爭,也是為了和平。

徹底的勝利,將士們都很是興奮,酒過三巡的時候,月亮也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邊。

雲清淺在房中正要寬衣睡覺,卻忽然聽見外面有一陣異常的響動,警覺的她馬上飛身走到院中。

院中除了沙沙作響的樹葉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不正常的地方,可是憑着多年的經驗,雲清淺覺得今晚一定不會是個平凡的夜晚。

正想着,容澈匆匆走來。

容澈臉色凝重,看到雲清淺后似乎鬆了一口氣。

「發生了什麼事情?」雲清淺問道。

容澈在雲清淺耳邊低聲說道:「守城的幾個值夜的士兵被人殺害了,而且看他們一路上殺害士兵的方向,是朝後院來的。」

容澈說道,身上還有一股酒味。就是怕後院出事,所以他才匆匆帶人來的。

「對方是什麼人?」雲清淺問道。

容澈搖了搖頭,然後堅定的說道:

「確定是草原人,但是我們甚至還未發現對方的身影。」

他想,一定是脫別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鷹。

二人正說着,突然西院那邊傳來一聲慘叫,雲清淺和容澈二人聞聲飛快的朝西院那邊奔去。

吳庸住在西院,所以容澈和雲清淺趕到西院的時候,看到吳庸正蹲在一具士兵的屍體旁邊檢查。

「什麼情況?」容澈問道,同時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屍體,脖子上一道深紅的疤痕,一刀致命。

「讓大家小心戒備!」容澈向身邊的副將說道。正說着卻聽見南院又傳來了士兵的慘叫聲。

「看來這些傢伙是在聲東擊西。」吳庸說道。

「等等,不對,他們只是在找人!」容澈說道:「扎西龍不和他的部下就住在南院。」幾人暗叫不好,然後朝南院奔去。

顯然,這些人就是來找扎西龍不的,只是不知道他住在哪裏,所以在後院亂闖。

果然,南院方向的喊殺聲逐漸大了起來。兵刃相接的聲音頓時響徹了整個寧靜的黑夜。

南院裏,果然是脫別塔哈和他的草原十三鷹正在和扎西龍不的人纏鬥在一起。

「住手!」容澈喊道:「脫別塔哈,住手吧!」

「哈哈哈!」脫別塔哈笑道:「容澈,你說過,最好的話我們永遠不在戰場上相見,可惜永遠無法實現了,我們一定會在戰場上相見,我們一定會拼個你死我活!」

脫別塔哈狠狠的說道。

扎西龍不自知不是脫別塔哈的對手,趁著脫別塔哈和容澈說話的空隙飛快的朝外奔去。

脫別塔哈揮着刀朝扎西龍不砍去。容澈揮劍迎上,擋在了扎西龍不的前面。

「容澈,我以為你是個響噹噹的君子,沒想到,哼,你不過如此,說話當放屁一樣。還什麼戰神,呸!」脫別塔哈說着啐了一口。

容澈沒有說話,他的確是無話可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不能把個人感情和皇命摻和在一起。

「哼,沒話可說了么?你就是這樣的小人,一邊讓我們放鬆警惕,一邊卻又派兵攻打我們,告訴你,我們草原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脫別塔哈心中也知道其實是扎西龍不在背後投誠了出雲,得到了出雲皇帝的支持,可是他依然怒不可遏,他恨容澈言而無信。

「你還是罷手吧!」容澈淡淡的說道:

「現在罷手,我饒你們不死,若是執迷不悟,別怪我不客氣。」他有十萬大軍在手,脫別塔哈和草原十三鷹此舉根本就是來送死。

「哼,你以為我們怕死么?我們草原人都是響噹噹的男子漢,絕對不會因為你們人多勢眾就貪生怕死!」

說着揮舞著大刀劈來,猙獰的面孔越發顯得恐怖可憎。

容澈只是用劍輕輕的擋開,天嬌寶劍並未出鞘。他對脫別塔哈並無殺意。

雲清淺也已經和一個草原漢子打在了一起,吳庸則以一敵二,草原十三鷹其他人則朝着扎西龍不逃走的方向追去。

「等我哈扎西龍不之間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再來領教你的厲害!」

脫別塔哈說着一刀格開容澈的劍,然後也朝着扎西龍不的方向追去。

雲清淺很輕易的擺脫了那個草原人的糾纏,而那人也無心戀戰,他們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於是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口哨聲響,和吳庸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也紛紛跳開,跟着追了出去。

「現在怎麼辦?」雲清淺問道。

「扎西龍不和脫別塔哈他們兄弟之間必然有一場惡戰。」

容澈說道:「先去看看再說。」說着也跟了過去。

扎西龍不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一路亂逃,他知道他的這個兄弟是多麼的殘忍,也知道他的手段。

他就算是會喪生於此地,也一定會殺了他,而他身邊的幾個貼身侍衛都已經喪命於草原十三鷹的刀下,身後緊緊的跟隨着緊追而來的草原十三鷹。

正跑着,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當扎西龍不看清楚是李將軍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

李將軍把扎西龍不往後一仍,身後的侍衛便將扎西龍不團團的圍住。

而草原十三鷹也已經跳入了李將軍的包圍。

「脫別塔哈,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束手就擒吧。」李將軍喊道。

脫別塔哈看看周圍,密密麻麻的人影把他們緊緊包圍在一個院子裏,而這些人影中,每個人手裏的弓箭都指向他們。

他深知,他和叱吒草原的十三鷹,恐怕就要葬身於此,死於亂箭之中了。

脫別塔哈示意,草原十三鷹紛紛跳入到就近的一個院子裏,蓄勢待發。

李將軍看他們根本沒有投降的意思,於是命令手下準備放箭。

容澈和雲清淺追隨而來,當看到眼前的情況是雲清淺不禁心下大驚。

原來,脫別塔哈和草原十三鷹正是跳入自己居住的東院中,而此時,鳳惜吟應該還正在房間睡覺。

「不許放箭!」雲清淺大聲喊道。聲音中的急切讓李將軍和做好準備的士兵們嚇了一跳。

容澈馬上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於是也上前說道:

「脫別塔哈,你和你的草原十三鷹不是號稱草原上堅不可摧的最為恐怖的隊伍么?那麼我放你們回草原,我們再來一場真正的戰鬥如何?」當務之急,是將他們引開東院。

「哼,戰鬥?」脫別塔哈笑着說道:「以你們十萬大軍?」

然後又嘲弄的說道:「容澈,我告訴你,我們草原人都是響噹噹的漢子,我們絕對不會像扎西龍不那樣為了自身的利益就出賣草原的利益。」

脫別塔哈說着看向扎西龍不,人群中的扎西龍不迎上了脫別塔哈的眼光,那利劍一般的目光像是要置人於死地。

「扎西龍不,草原就是有了你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才會一點點被別人蠶食。」

脫別塔哈看着扎西龍不憎惡的說道:「我們草原,絕對既不會臣服於西韓。也不會臣服於出雲,我們是絕對獨立的,絕對不會倚仗着別人而你生存。」

他臉上的傷疤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更加的猙獰可怖。

扎西龍不只是緊緊的躲在李將軍的護衛隊的保護中,不敢說話。

雲清淺心急如焚,恨不能衝進去抱出鳳惜吟,可是又怕弄巧成拙。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們在幹嗎?」一個聲音響起,與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十分的不協調。

碧兒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說道,看着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疑惑極了。

「碧兒回來!」

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便見幽若也從另一個房間中沖了出來,以極快的身法衝到碧兒身邊去抱碧兒。

可是一個男人的卻以更快的身影先一步把碧兒抱在了懷裏。

正是脫別塔哈。

他把碧兒緊緊的抱在懷中,有了這個姑娘,他可以讓容澈做任何事情。

雖然他不怕死,但是不代表他就能不死,更不代表他想死,何況他身邊的這十三個人,跟着他出生入死,他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死在亂箭之下。

「放開我。」

碧兒小臉憋得通紅,在脫別塔哈手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脫別塔哈悶哼一聲,把手中的刀架在了碧兒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道:「小鬼,老實點!」

「脫別塔哈,你放了他!」雲清淺急的往前走了幾步,卻被容澈緊緊的抓住。

雲清淺知道,這些人此刻都是極度的瘋狂,何況他們本來就殘暴,她真是害怕碧兒在他手中會出什麼事情。

「容澈,要想這小子活命就放我們出去。」脫別塔哈說道:「還有,把扎西龍不交給我們。」脫別塔哈當然明白,對於容澈來說,孰重孰輕,有了這個姑娘在手,他不怕容澈不妥協。

「脫別塔哈,放了碧兒,我做你的人質。」幽若站在離脫別塔哈他們不遠的地方說道。

「哼,你也是我的人質,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脫別塔哈不屑的說道。不錯,幽若和碧兒同在李將軍的包圍圈中,她一個人對付眼前這十四個人,決計是沒有一點勝算的。

幽若不屑的看了一眼脫別塔哈,然後說道:「哼,什麼草原十三鷹,我看也只是浪得虛名而已。」說着又嘲諷的笑了笑。

「喂,你說什麼。」脫別塔哈身邊一個漢子說道:「我們草原十三鷹叱吒草原數載,戰無不勝,行事光明磊落,從來沒有人敢看扁我們。」

幽若上下打量一番這個說話的人,然後說道:

「現在以一個姑娘做人質,是叫光明磊落么?你們還敢如此自吹,哼,莫非你們怕你們十四個人也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不敢用我交換一個姑娘?」

幽若說着走到脫別塔哈面前說道:「一個只能用手無寸鐵的姑娘做人質的人,是沒有資格做什麼大汗的。」

「哼,誰說我不敢交換?」脫別塔哈陰沉着臉說道。

他知道幽若這是激將法,但是他卻也覺得以一個姑娘作為人質,確實不怎麼光明。

他們草原十三鷹在草原上叱吒風雲,卻從來不做有失公道的事情,而今天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一定會讓他們草原十三鷹顏面受損。

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就算是死在這裏,也不能讓一世英名幾次毀於一旦。

脫別塔哈說着把碧兒推到了幽若的面前,然後說道:

「既然你不怕死,那麼你來做我們的人質,只要我們能安全離開這裏並且王爺將扎西龍不交給我們,你就會沒事。」脫別塔哈沉沉的說道。

「一言為定!」幽若爽快的答應了。

同時兩個漢子已經走到了幽若面前,同時亮出了手中的大刀。

幽若蹲到碧兒面前,對碧兒說:「碧兒快過去。」

碧兒倔強的看了看周圍的人,說道:「不要,他們都是壞人,幽若,你不要答應他們,我留下來保護你。」說着拍了拍小胸脯。

幽若笑了笑,摸了摸碧兒的頭,然後說道:「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碧兒放心吧!」

說着推了碧兒一把,把他推到了外圍的幾個士兵跟前,他們迅速的把碧兒擋在了身後。

雲清淺連忙沖了過去把碧兒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幽若看到碧兒已經安全了,而同時身邊的兩個人也抽出了腰間的馬刀。

正要架上幽若的脖子,卻見幽若突然出手,一腳踢在左邊那個人的肋骨上。

同時甩出手中的軟鞭,纏上了左邊那人的手腕,然後狠狠的一用力,那人手中的馬刀就被遠遠的甩了出去。

右邊的人見狀揮刀朝幽若砍去,幽若躲避不及。

眼看就要結結實實的挨上一刀,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甩出一顆石子,打在了右邊那個人的手臂上,頓時失去了力道。

而幽若已經迴轉身形,一腳踢在那人的胸口,那個人狠狠的飛了出去。

脫別塔哈和身邊的人見狀也紛紛亮出了兵器朝幽若襲來。

人群中,吳庸和容澈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入了這個圈子,分別架開了幾個人。

頓時,李將軍下令身邊的人馬也紛紛沖了進去,扎西龍不見狀則飛快的逃開了。

雲清淺則抱着碧兒去了就近的屋子,她不想碧兒看到這血腥的場面。

屋外,刀光劍影,你來我往。草原十三鷹的名聲在外,也確實是名副其實的勇猛無敵。

脫別塔哈揮舞着手中的馬刀朝幽若劈去,而幽若已經被兩個人纏住,眼見已經無法脫身。

脫別塔哈的大刀將至,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色的人影卷了進來,一刀格開了脫別塔哈的馬刀。

「烏石那哲思,你這是幹什麼!」

脫別塔哈沉着聲音,氣呼呼的說道,不錯,眼前這個擋在幽若面前的人,正是烏石那哲思,而剛才打出暗器的人,也正是烏石那哲思。

烏石那哲思本是來虎口關打算找幽若道別的,他知道容澈你的部隊馬上就會離開了。

而他本想來見幽若最後一面,卻沒有想到竟然碰到了這種事情。

「喂,草原雄鷹,男人之間的爭鬥,打女人似乎不好吧。」

烏石那哲思似笑非笑的說道。說着看了看身邊的幽若,朝她戲謔的笑了笑。

「哼,烏石那哲思,看來你也要淪為漢人的奴隸了!」

脫別塔哈說着收起刀朝外奔去,朝着扎西龍不逃走的方向追去。

他很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深深知道扎西龍不有了出雲這個靠山,他是決計不可能和出雲抗衡的,可是他要報仇,他必須找扎西龍不討個公道。

幽若緊追了出去,而烏石那哲思也緊緊的跟上了幽若。

「喂,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讓他們兄弟去解決,你又幹嘛跟去湊熱鬧。」烏石那哲思緊緊的追着幽若問道。

「膽敢挾持碧兒,我和他沒完,一定要和他一教高下。」幽若說道。

烏石那哲思忍不住又多看了幽若幾眼,看到幽若認真的樣子,居然也是那麼的迷人,遂說道:

「沒想到你這麼的爭強好勝啊,不過我喜歡,嘿嘿。」說着賊賊的笑道。

幽若瞪了一眼烏石那哲思,然後說道:「誰要你多管閑事的。」

烏石那哲思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好吧,我就當這句話在你們中原的意思是謝謝吧。」

他明明是救了她啊好不好,可是她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還這麼蠻狠,這麼有理霸道。

他是他覺得,他就是喜歡幽若身上這股子有理霸道的蠻橫的感覺。

月光下,越來越多的馬匹朝着草原深處跑去。

烏石那哲思和幽若追上脫別塔哈的時候,他已經和扎西龍不纏鬥在了一起。

脫別塔哈招招致命,兇惡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扎西龍不,你這草原的敗類,我寧願你像亞庫澤勒,像個男人一樣跟我爭鬥,我們草原人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外人來做主,你卻想條狗一樣去找人搖尾乞憐,真是丟盡了阿納家族的臉面。」

扎西龍不不敢分心,只是小心的應對着。

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已經落於下風,扎西龍不,根本不是脫別塔哈的對手。

「哼,你們一個殺了自己的父親,一個殺了自己的兄弟,都是殺人如麻的惡魔,草原落入你們這些人手中,阿納家族遲早會滅亡,脫別塔哈,我沒有資格做大汗,亞庫澤勒沒有資格做大汗,你就有么?哼,你也不過是的殘暴的匹夫而已。」扎西龍不歇斯底里的喊道。

幽若和烏石那哲思都沒有上前,因為他們都不是欺凌弱小的人。

脫別塔哈並不是弱小的人,可是他們也絕對不會以一敵二。

況且,幽若認為烏石那哲思說的有道理,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她不宜插手。

至於她的爭強好勝,那也等到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結束以後再說。

不過,不會很遠了,扎西龍不肩頭已經挨了一刀,現在速度和體力都已經明顯跟不上了。

他只有招架之力,很快,他就會成為脫別塔哈的刀下鬼。

容澈和李將軍的隊伍,已經和草原十三鷹一路打鬥着過來,看到扎西龍不處於下風。

李將軍連忙命令手下前去幫助扎西龍不,畢竟他是皇上欽點的草原大汗。

草原十三鷹也紛紛上前圍在脫別塔哈的周圍,所以這些侍衛根本就湊不上去。

「脫別塔哈,你們無論如何逃不掉的。」

容澈高喊道,梁兵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在這廣闊的地方被包圍,可不比方才在東院被包圍,想要突破是極為不易的。

「哼,既然來了,我們就沒打算要活着回去。」

脫別塔哈說道。一副根本不在乎生死的樣子。

「脫別塔哈,只要你答應相同的條件,我可以保舉你成為草原大汗。」容澈喊道。

他想,皇上在乎的只是草原是否向出雲俯首稱臣,而並不在乎誰是草原大汗,誰是阿納家族的繼承人。

而草原十三鷹的勇猛如他所見,若能將這些人收為己用,本身就可以組成一支所向無敵的隊伍。

脫別塔哈大笑道:「容澈,你別做夢了,我之前可以保證不與出云為敵,可以保證不與你容澈在戰場上上為敵,可是你別忘了,是誰先破壞了誓約,現在,我不用你來保舉,我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讓我們阿納家族永遠成為草原的霸主,不受別國的侵犯,要我俯首稱臣,哼,扎西龍不可以,但是我脫別塔哈做不到!」

脫別塔哈說着又向扎西龍不砍去一刀,正中眉心。

頓時,鮮血四濺,脫別塔哈的身上,臉上,都是扎西龍不的鮮血。

脫別塔哈憤怒的臉龐加上他的臉上那道可怖的疤痕,看起來活像催命的羅剎。

「背叛草原主權的人,就是這種下場!」

托別看哈看着僵硬的倒下的扎西龍不說道。似乎他殺的只是一個他的仇敵,而並非他的哥哥。

扎西龍不臨死前才明白父親曾經對他說的話,阿納烏可汗曾經私下裏對扎西龍不說過。

不管是脫別塔哈或者是亞庫澤勒誰做了大漢,他都最好老實本分的輔佐他們就好。

那時候,他只是埋怨父親,竟然沒有想過要傳為於他。

現在他才知道,他既不可能親手殺死父親,也不會殘忍害死自己的兄弟。

最主要的是,他也許正如父親所料,他根本不是這兩個兄弟的對手。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是這種下場,恐怕他絕不會費這麼多心思去爭這個什麼大汗之位。

他原以為脫別塔哈知道他有出雲做靠山後便不敢與他作對,誰料,脫別塔哈是如此的不要命。

看着扎西龍不絕望的眼神,脫別塔哈似乎沒有一點預料中的快感。

但是他現在顧不上這麼多了,他們眼前是出雲成千上萬的兵勇,他們,已經無法安然離開這裏了。

「為了草原而戰!」脫別塔哈高喊一聲,身邊的草原十三鷹也分別響應「為了草原而戰。」

響聲震天,頓時,雙方人馬又殺到了一起。

幽若幾乎沒有思考的就舞動着手中的軟鞭,朝脫別塔哈奔去。

烏石那哲思本不想捲入這場爭鬥,畢竟這與他們的部族沒有直接的關係,他既不想站在與脫別塔哈對立的一面,也不想與出云為敵。

脫別塔哈的名字在草原上就像死神一樣,他殘暴,他兇惡,他和他手下的草原十三鷹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所以他不想因此為他們察忽而多部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

同時,出雲的軍隊在人數上佔有絕對的優勢,也是他們察忽而多部得罪不起的,所以他並不打算趟這趟渾水。

可是現在,看到幽若淡薄的身子和脫別塔哈斗在一起,他又不能袖手旁觀。

無奈只能咬咬牙,策馬朝脫別塔哈奔去。

脫別塔哈力大無比,每一招都兇險致命,而幽若也只是在輕功上略勝一籌。

憑藉着輕盈的身姿輕巧的躲閃開脫別塔哈的攻擊,同時予以還擊。

脫別塔哈自認為可以輕鬆的解決這個自不量力的女人,可是當自己的馬刀被另一把馬刀格開時,他惱怒對烏石那哲思吼道:

「烏石那哲思,你今日與我作對,他日,我定然讓你們察忽而多部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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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很忙,腹黑王爺葯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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