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洛陽紙「賤」
張超獲得了鄭麗琬這個女人的支持之後，頓時感覺如虎添翼。而他從此也都知道了很多士族的內幕，很多士族的各種內幕也都在張超眼前解開。雖然張超從戰略上有非常巨大的自信，能夠遲早有一天收拾這個士族。可是張超深刻清楚偉人的一句話，從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可是從戰術上要重視敵人。士族目前還是一個龐然大物，如果通過一般的手段沒有一個朝代數百年的時間是無法打敗他們的。可是有了這些士族的內幕，張超不但不再是盲人摸象，而是能夠真正的看到了士族這個範圍圈裏面的重要東西。尤其是那些士族的之間的矛盾，士族之間的齷齪，那都是一些非常擁有的東西。如果用好了，那恐怕真的是能夠獲得很大好處。
張超終於體會到了，最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道理。滎陽鄭家把鄭麗琬許配給了那個叫做陸爽的小士族，可是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這個鄭麗琬不是一個普通人，他不是那種能夠屈服於命運安排的女人。他絕對不是那種認命的人，她有她的想法，她絕對是一個梟雄，絕對是一個女曹操。鄭麗琬如果是男人，那一定是一個能夠爭雄於天下的野心梟雄，甚至是一個野心家。不過她算是投錯胎了，成為了一個女人。
士族不重視女人，不重視自己家族女性的利益，只是一味地讓她們為家族付出，然後卻沒有給他們應該獲得的回報。如果是普通女人也許會人命，可是鄭麗琬他不同，他不但沒有認命，反而希望能夠幫助張超來打擊士族。所以她絕對是一個女中梟雄，既然士族給不了她實現自己人生目標的機會。那她自然也就另外找一個組織來獲得。為此甚至不惜反過頭來打擊士族，這個也就是鄭麗琬這個女中梟雄的想法。
而時間很快過了一個月，張超帶着鄭麗琬還有自己的另外兩個女人杜雨露和竇芝來到了長安城外的一處作坊里，然後張超主動的開始巡視這個作坊。
「雨露，芝兒，以後這個也就是我們家的產業了。不過目前還是掛在了鄭小姐身上。」張超說道。
不過杜雨露回答：「在誰身上都一樣。不過既然鄭小姐是張超你的助手，那也都不用擔心了。」
杜雨露然後非常曖昧的看了看張超和鄭麗琬，顯然認為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張超沒有回答什麼，而鄭麗琬也都沒有說什麼，顯然對於這個既沒有承認也都沒有否認。不過張超卻知道，自己並沒有要求鄭麗琬做自己的女人，鄭麗琬也都沒有主動「獻身」。在張超眼裏面，他們其實也都是由著共同理想的「同志」。張超是為了能夠收拾士族，然後建立一個能夠相對公平的社會。而鄭麗琬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鄭麗琬這個女人野心不小。張超知道，鄭麗琬這種女人只能夠做情人，不能夠做老婆。
如果讓一個野心很大的女人當自己的老婆，那最後一定會害了自己。所以鄭麗琬這種女人只能夠做情人，絕對不能夠帶回家一起生活的。張超雖然不排斥女人有野心，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追求志向的權力。不過，如果一個政治**和權力**太過濃烈的人，這種人絕對不是一個真正能夠顧及家庭的女人。所以這種女人當情人之間各取所需互相玩玩還可以。可是當做老婆那絕對會讓你家庭變得一團糟。所以張超對於能不能夠把這個鄭麗琬帶回家，一旦帶回家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張博士。你居然知道這種製造紙張的辦法，真是太好了。並且你弄出了這個流水線的生產方法，這完全可以降低很多的本錢。這樣，今後紙張的價格下降，而紙張價格下降，將會帶來書籍價格的下降。到時候。那些士族也都無法能夠壟斷知識，能夠開啟民智了。這個手段，可真的是太厲害了。」鄭麗琬說道。
張超回答：「其實也都沒有多少複雜，知識需要甘蔗渣罷了。甘蔗渣是廉價很多的材料，並且他自身帶有一定的殘留糖分。所以用來造紙能夠增加他的粘性。而且……」
張超開始介紹利用甘蔗渣造紙的好處，張超當年在發改委的時候，曾經審閱過一份材料，是一份關於建立某一個地方糖紙產業園的上報資料。上面還詳細的介紹了一下關於榨糖造紙一體化的建議，聲稱可以把榨糖和造紙進行一體化，並且他們還舉出了很多官員榨糖造紙一體化的建議。可是後來在發改委裏面有人諮詢了科技部門的專家，結果發現這個申請建議其實是非常的落後的。這個造紙技術居然還是在使用非常原始的技術，這種技術上網都能夠查到，是晚清時候的落後技術。這種技術生產效率低，並且自動化程度低，並不適合新時代的造紙。
結果發改委當場也就打了回去，並且嚴厲質問地方政府，後來發現了這個是地方政府某些人——呵呵。後來這個成了一個發改委系統裏面的一個重要內部批評案例，當時張超還負責到地方發改委去負責宣講，告訴大家要引以為戒。不過張超也都因此記下來這個落後的造紙技術，是晚清時期的造紙技術。
可是那個造紙技術在後世是落後的，可是在唐朝卻未必。唐朝的造紙成本很高，一般都是採用宣紙。可是宣紙製造要經過一百多個工序，歷時一年才能夠製造完成。不光是人力成本和物力成本，時間成本也都不低。所以有了這個新式的造紙術，那才能夠真正的有效推廣書籍，才能夠真正的普及文化。要知道在唐朝，一本書的價格都足以能夠換取一間房子了。這個可不是開玩笑，一本書的價格就是價值唐朝一間房子還要多，這麼高的價格簡直是不可想像。所以很多人都是把書籍當做了傳家寶，甚至是士族也都當做了非常重要的財富。
這也是古代為什麼把書籍當做了神聖的東西的原因，這個除了尊重文化傳承之外，這個書籍的成本也都絕對是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其實你們還是疏忽了。我們這個流水線的生產模式，可以用同樣的人工，做出十幾倍甚至上百倍的產出。這樣降低了人力成本和時間成本，然後讓大家也都買得起這些紙張。」張超說道。
張超既然弄出了新式造紙的方法，那也就是一步到位，連流水線的方案也都弄出來了。流水線的模式的厲害很多人都知道了。能夠讓生產效率提高十倍甚至上百倍了，這樣可是非常重要的手段。有了這個流水線的模式，那完全可以非常重要的促進商品經濟。如果能夠提供流水線的生產方法，那商品經濟將會是非常巨大的提高，能夠讓商人降低成本，讓更多百姓能享受到商品經濟好處。
目前士族之所以能夠生存，落後的經濟模式也都是一個原因。想要打擊士族，必須要從經濟模式和文化上面打擊。只有從經濟和文化上打擊士族，這樣他們哪怕繼續掌握官場的特權。也都必然會像是失去了根基的大樹，必然會枯萎。
「不過，接下來的活字印刷術也都是非常的不錯，能夠讓書籍大量產生，比起過去的雕版印刷好多了！」鄭麗琬說道。
反正既然要開金手指作弊，讓超越時代的東西弄到了這個時代，那也就是多弄一些好了。這個也都是直接弄出來，也都不用太過在意什麼了。連造紙術和流水線都弄出來了，那乾脆一起把這個活字印刷術都弄出來了。有了這個活字印刷術。那印刷成本能夠進一步的降低，完全能夠降低更多的成本，讓更多人獲得學習讀書的機會。只有讀書成本降低了，那任何人也都無法壟斷了教育資源了。
「咔咔咔……」
張超把這個剛剛弄出來的紙張揉捏了一下，然後說：「這個紙張不錯，完全可以作為新的廉價紙張了。甚至我們可以大量印刷了。至於接下來，我們也都可以讓大家都能夠讀得起書，這樣才是最好的。從過去要人手工抄書，到後來的雕版印刷，那現在我也有了活字印刷術。這樣才是真正的可靠的。」
「那張博士，你弄出來的簡體字，還有那個新的字體，那是不是也都要用上去？」鄭麗琬問道。
「當然，不用幹什麼？當然要趁著這個時候推行簡體字，這樣才能夠讓天下人讀書更容易了。只要簡體字都能夠推行，那讀書識字的周期也都進一步降低，這樣更多人能夠獲得更多學習機會。」張超回答。
「那接下來，我們去哪裏銷售這個新式的紙張和書籍呢？」鄭麗琬繼續問。
張超回答了兩個字：「洛陽。」
大概半個月之後，洛陽的各大書店也都迎來了一批非常廉價的書籍。而洛陽整個文壇也都徹底轟動了，因為這個簡直是太讓他們感覺非常意外。
「一本書，價格只有過去的三分價格？」馬上有人震驚的問道。
這些洛陽的文人簡直不敢相信，一本書的價格居然也都是過去的三十分之一左右，讓大家都震驚了。本來書籍都碎非常高大上的東西，無數人也都把書籍當做了萬分寶貴的東西，這樣讓他們都感覺心痛。可是現在一本書價格也就是過去的三十分之一，一本書最少不要十貫錢那是拿不下來的。而現在居然不到一貫錢，甚至還不到半貫錢也都可以購買下來一本書了，這樣讓大家都感覺震驚。
「這個怎麼這麼便宜？」馬上有人問道。
可是書店的老闆馬上說：「這個是我們最新的進貨，按照那邊的要求，按照這個價格來賣。」
「那個這個價格是一直如此，還是只是這次呢？」
書店老闆回答：「是一直這樣！以後我們的書籍都是如此廉價。以後，大家讀書可是有福了。」
「真的？」大家再次震驚的問道。
他們根本不敢想，過去高高在上的書籍，現在居然成了這麼一個下里巴人。這樣也就是好像過去後世的那些it人才，在電子行業剛出來的時候，那一個個都是頂級人才。可是到了後來，誰也都能從事it行業。所以那個時候也都變成了一個個的下里巴人了。可是現在這個書籍讓大家也都感覺不敢相信，要知道書籍在過去可都是非常的高大上的東西，現在成了下里巴人，讓人家都感覺世界都要崩潰了。
「你們想要買嗎？如果不買，那就請你們離開吧！」書店老闆說道。
「買，買。給我來上十本！」
很快，整個洛陽都瘋了，太多人都集中到了書店裏面購買。他們聽說了這個書籍價格如此便宜，簡直是讓他們感覺非常的震驚。他們很多人都感覺都是在夢裏面，尤其是那些有一些才發覺，想要讓自己後代讀書的人，那更是差點瘋了。他們本來還在猶豫是否要讓自己孩子讀書，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決定必需要讓自己孩子讀書了。因為書籍價格比起過去降低了那麼多，價格已經降低了三十倍以上。這個如此低廉帶個簡直是讓大家也都瘋狂了。
而這個打折如此低廉，讓大家也都害怕會過了不久之後也都會失去了這個機會。而大家也都趕緊加速搶購，甚至很多二道販子也都趕緊去弄起馬車過來搶購，整車整車的都運走了。很快，第一批廉價書籍也都被運走了，並且主要購買的對象都是那些二道販子。那些二道販子打算運送去別的地方去銷售。
洛陽曾經是隋朝的首都，並且是隋朝的京杭大運河的一個重要樞紐城市。所以很多洛陽裏面銷售，那這樣可以通過京杭大運河運送到全國各地。這樣不論是南北都可以獲得最快速度的鋪貨。而洛陽哪怕不是大唐的首都，可是也都是一個重要的樞紐。用處可是非常巨大的。
當有一名學子回到了自己家，然後他扛着三十本書回到了自己家，然後母親看着這些書，頓時馬上着急的問：「兒啊，你是去哪裏弄到的這麼多書呢？」
「娘，這個是我賣的。今天剛買的？」兒子回答。
而母親馬上震驚的問：「兒啊，我對你耳提面命，絕對不能夠做什麼有辱門風的事情。你父親好歹都曾經做過一個九品官，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你不能夠給你爹丟臉。可是你現在居然做出了這種有辱門風的事情，這個簡直是豈有此理。給我跪下。到你爹的靈位面前，好好的請罪，把自己做的事情也都說出來。今天，你當着各位祖宗的面前，把自己做了什麼有辱門楣的事情都說清楚。」
「母親，你這是怎麼了？」兒子問道。
母親馬上怒道：「兒啊，我這次答應你，用我們家省吃儉用積累了數年的錢來購買一本書。可是你現在怎麼帶回來了足足三十本，這個難道不是你在做了什麼有辱門楣的事情，然後才弄到了這些錢嗎？你趕緊把這些書拿去退掉，把錢還給人家。」
「娘，不是這麼回事，是這個書太便宜了，所以我一本書的錢買了三十本書！」兒子回答道。
「這個怎麼可能，一本書在怎麼便宜，怎麼能夠買三十本書呢？你難道當你娘是老糊塗了嗎？」
顯然，慣性思維還是非常嚴重的，不會讓人輕易改變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
「娘，我真的沒有，今天洛陽城的書都賣瘋了！」
「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那個兒子馬上帶着母親來到了城裏面，結果發現這裏居然到處都是催著讓那些書店老闆繼續出售書籍的人，他們都過來希望能夠繼續搶購書籍。可是第一批書籍畢竟是太少了，再加上大部分都被那些二道販子採購了，這樣讓大家都無法得到滿足。
「這些書太少了，你們到底還有沒有？」「是啊！到底還有沒有，趕緊拿出來吧！」「是啊！到底還有沒有啊！」……
大量的人也都集中在書店，因為這種便宜的書籍大家誰也都想要了。所以大家也都把書店都給包圍起來了，非要逼迫那些書店老闆交出這種廉價書籍為止。
「各位，我們現在這些書籍，還有很多。過不了多久也就會有貨物到了，那個時候一定能夠滿足大家的需要，一定一定！」書店老闆連忙說道。
「到底什麼時候來貨啊？」「是啊！我們都等不及了！」
「各位，大家不用着急那麼塊的來搶購，以後我們都是維持這個價格的。所以，你們不用那麼着急的來購買，我們將來有的是。」書店老闆連忙說道。
可是不管書店老闆怎麼好說歹說，也都無法讓他們停下搶購的想法。因為這麼便宜的書籍，大家也都認為不可能繼續有了，所以大家也都不相信這個價格能夠永遠維持下去。所以大家都趁著這個時候希望趕緊搶購回來，這樣買到也就是賺到，誰也都不希望錯過這個機會了。這個也就是好比一個價格非常貴重的日用品，可是突然變成了一文不值，並且承諾以後都是這個價格。這個肯定不會有人相信的，大家都會希望趁著這個時候來搶購，他們認為以後一定會漲回去的。
「東家，新的一批貨來了！」
「貨到了，趕緊去槍啊！」
很快，這些學子也都徹底撕下了「斯文」的樣子，比起那些強盜盜匪一點也都不弱，馬上一個個衝到了前方，不管什麼書籍，反正抓到手了也都是賺到了。反正不管是什麼書，首先要強到再說，大不了以後可以和別人去交換。反正這個機會也都不容錯過，這樣是大家最簡單的想法。這些「斯文人」的樣子，足以讓很多強盜悍匪都要汗顏了。這個時候，人類的貪慾徹底被打開了，大家也都開始搶購了，這些利益足夠大了，那任何人都會瘋狂的。
可是，很多那些買紙的店鋪也都冷冷清清。那些原先的書店看到了這一幕，發現自己這裏的書籍價格還是那麼高，這個心裏面頓時痛苦了。
「這個都是怎麼回事，書籍怎麼可能賣得如此廉價？」「是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如此廉價？」「這個根本不可能啊，書籍如此廉價，那以後大家不是都可以讀書了嗎？」「還有，那我們這些高價書怎麼賣出去啊？」……
那些沒有能夠從張超的印書作坊進貨的書店，還有很多賣紙的店鋪也都變成了痛苦不已的地方。他們進貨的書籍可是他們最大的資產，他們本來可以靠着這些書籍算是少有的富商之一。可是現在書籍價格縮水了三十倍以上，也就是意味着他們的身價頓時縮水三十倍以上了。甚至那些人也都不願意倆購買他們的書籍了，因他們的書籍實在是太貴了，根本不可能能夠賣得出去。哪怕賣出去了，也都虧本了三十倍，可以說從一個富豪變成了一個窮光蛋了。
而在今天之後，洛陽的紙張價格降低了四十倍以上，並且書籍價格也都降低了三十倍，這個讓洛陽人都感覺震驚。而很多原先的書商也都紛紛破產倒閉，變成了窮光蛋。而搶購書籍的熱潮一直持續了足足一個月，大家看到了那些少部分書店還能夠源源不斷的提供書籍，那他們才真正的相信以後書籍也都是如此廉價了。而張超在後面一直秉承著薄利多銷的原則，利潤都降低到了非常低。因為賣書不是他的目的，他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能夠降低學習讀書的成本，能夠讓更多人讀書。
「這個可真的是洛陽之『賤』啊！」有人感慨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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