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來人要分家產?!啊呸!

2來人要分家產?!啊呸!

陽春三月,日暖風和。

金陵薛宅的一個小院子裏,一名十一二歲的男孩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腰間搭了一條輕軟的薄毯,嘴角叼著一根鮮嫩的青草,百無聊賴地看着天上大朵大朵的白雲飄過。

唉……

人家也是穿越,他也是穿越,差別咋就這麼大呢?人家各種王霸之氣開天闢地一統天下美女繞膝,他就苦逼地穿到了紅樓夢裏,還是個註定了要砍頭的呆霸王!

要不,要不穿到林家也行啊!好歹看看仙姿玉貌才情絕世的林妹妹!現如今倒好,標準的黛粉每天看着珠圓玉潤的寶姐姐,這不是折磨人么?

「大爺,大爺!」

一個小丫頭穿着一身兒素色的衣裙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叫着:「大爺,后廊上頭三老太爺五老爺六老爺他們又來了!」

又來了?

薛蟠一把掀掉了自己身上的毯子,「呸」地一聲吐了嘴裏的草,跳起身來,「又來了?」

一邊兒說着,一邊兒四下里踅摸,想是要找個趁手的東西來用。

「大爺,這個!」

身邊兒伺候的大丫頭春華知道他心思,急忙忙地搶了一個婆子手裏的掃帚遞過來。

薛蟠瞧了瞧,鄙視道:「這玩意兒不行,去,給大爺我把書案上擺着的鎮紙拿來,再不然硯台也行。」

春華心裏翻翻白眼,大爺從小兒就不愛念書,老爺活着的時候收拾出來的書房那叫一個精緻華麗,可惜大爺每回進去都是當卧房用的。這會子知道找鎮紙硯台了?

這麼想着,春華還是扭著細細的腰肢小碎步跑回了房,果然將東西拿了出來。

於是薛蟠左手鬆花石硯台,右手銅鎏金虎頭鎮紙,扭頭吩咐:「去叫人往前院兒等著!」

邁開大步往前院跑去。

才一進了院子門,果然就聽見裏頭鬧哄哄的,其間夾雜着母親薛王氏憤怒的聲音。

「各位伯伯叔叔,我當家的如今屍骨未寒吶,你們這一出又一出地來挑事兒,也不怕被人家戳了脊梁骨說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又一個蒼老些的聲音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薛蟠不待他說話,揚著聲音高喊道:「母親!又有客來了?」

他穿來的時候不大好,正趕上老爹薛訊出完了殯。

前朝末帝昏庸,在位幾十年,弄得民不聊生,戰亂四起。太祖皇帝揭竿而起,身邊兒一應小弟兄跟隨打天下。薛家祖上雖不算是衝鋒陷陣的,然而也憑藉着天生的生意頭腦,替太祖皇帝斂了不少財。那個年頭,說句造反容易,打個大旗起來就是了。可要想造反成功,那就離不了銀子。從上到下,將領兵士,都要吃飯穿衣拿兵器罷?有的能搶,有的必須得花錢去買。

薛家的先祖就是憑着這個功勞,在太祖開國之初被加封了「紫薇舍人」,雖然不比什麼王什麼公,卻也撈得老大的實惠——世代領內務府帑銀,承辦內廷採買。

傳到現如今,在金陵薛家乃是赫赫揚揚的大族了,共有八房。薛蟠一家子乃是長房嫡枝,他父親薛訊一死,按理來說,便該是薛蟠掌家了。

不過,偌大的家業,豈會無人眼紅?薛蟠年紀又小,素日裏頭又沒個好名聲,人一提起薛家大少爺,都是說只知道鬥雞走馬游山觀景,最是不務正業的。雖然也有人顧忌薛王氏身後的京城王家和賈家,然而在金山銀山面前,這點子顧忌也有限的很。

今兒來的幾個人,在薛訊下葬后第二日便來過了。不過那時候薛蟠才暈暈乎乎地穿了來,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又昏了,再醒來時候,用了兩三天才弄明白所處何地發生了何事,知道自己這個殼子的老爹才死了還沒涼透,就被人欺負上門了,薛蟠異常憤怒了。

上一回看自己暈倒了就都跑了,今兒又來了?

來了容易,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薛蟠大步邁進花廳,裏頭主位上坐着的是母親薛王氏,頭上挽著光光的髮髻,只在鬢邊簪了一朵兒白色絨花,正在那裏用帕子拭着眼角。

左右兩邊的圈椅上坐了六七個人,看來除了自家這一房,其餘的七房都來人了。年紀最大的一個不但頭髮,連下巴上的山羊須都花白了。方才說話的就是他,小丫頭嘴裏后廊上的三老太爺。

進去了胡亂一拱手,薛蟠道:「給各位叔叔伯伯老大爺問好。上回各位來的不巧,正趕上我暈倒了。這回,有什麼事情朝我說吧。我母親一個內宅婦人,本就不應該出來見人的。」

說着,喝命薛王氏身邊伺候的倆丫頭:「同喜同貴,去!扶了太太回去!」

同喜同貴面面相覷,沒敢就動。

倒是薛王氏,她可沒那麼大精力應付薛家這些個旁支的長輩兄弟什麼的,都是一幫子吸血的!當家的還在世的時候,這幫人每年坐在家裏擎等著吃紅利,如今當家的屍骨未寒,就都跑來想拆分了自己的家產?啊呸!

因此倒是緩緩地起身,帶着哭腔道:「蟠哥兒,好生跟幾位長輩說話,不許混賬啊。」

抹着眼淚進去了。

薛蟠大喇喇地坐在了方才薛王氏的位置,「三爺爺,五堂叔六堂叔,還有幾位哥哥,都有何事吶?」

三老太爺臉色十分不好。他一個爺爺輩兒的,跟個十二歲孩子說什麼?傳出去好看不成?

他不開口,底下的五老爺可是忍不住了。虛咳了一聲張口道:「是這麼回事,蟠哥兒你也知道,如今你父親去了,咱們族裏沒個掌舵的人,這往後可是不行的。今兒我們過來,也就是跟你母親商量商量這個事兒,到底該怎麼辦。」

話說的雖是溫和的,可這話里的意思薛蟠聽明白了。其一,你爹死了,族裏掌舵人得從新選一個。其二,我們要跟你娘說,你沒這個資格坐在這裏。

薛蟠嘻嘻一笑,接過了丫頭端上來的茶,袖子裏頭沉甸甸的鎮紙硯台險些便滑了出來。

「五堂叔這話說的,倒讓我不知道怎麼介面好了。都說是父死子繼,我父親雖然沒了,我可還在吶!怎麼就沒個掌舵的人了?」

「你?」六老爺面容白凈,一張臉看起來斯斯文文,說話卻刻薄,「你才多大?毛兒還沒長全呢,能撐起咱們這一大家子人?」

薛蟠瞟了他一眼,轉頭看向三老太爺,「三爺爺,咱們薛家在金陵也是經歷幾代人了。祖宗早就規矩,家主的位子也好,皇商的差事也罷,都須有長房嫡子承繼,是也不是?若是長房無嗣,方才闔族公議選出,是也不是?」

這卻是薛家的家規,三老太爺沉着臉點點頭。

「這就是了!」薛蟠合掌一笑,「我就算年紀小些,也不是丫頭小妾肚子裏出來的。正正經經的長房嫡子,這五堂叔說的『沒個掌舵的人』,又是哪裏的話呢?我父親是沒了,我可是還好好兒地坐在這裏沒死呢!莫不是五堂叔咒我?往後我要是有個好歹,大傢伙兒都記住了,只問五堂叔去就行了。」

五老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就是個旁支庶出的,親娘不過是個丫頭抬起來的姨娘,論起來真是輪不到他來這裏出頭兒。按說這一輩兒活着的兄弟裏頭,他年紀算是居長了,說說話也無不可。只是他散漫慣了,不成想才一句話便被薛蟠抓住了空子,打了一耙過去。

「你胡說個什麼?我何時咒你?難不成明兒你摔個跟頭也要找我來?蟠哥兒你年紀不小,便是這般與長輩說話?!」

薛蟠不鳥他,又瞧了瞧六老爺和底下幾個堂兄,心裡冷笑不已。你奶奶的,老子要是沒來也就罷了,既然來了,這薛家的家產都是老子的!你們想動,先問過老子手裏的鎮紙硯台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梅子開新坑了!薛家有子!

二貨小青年穿越薛蟠,他沒有爭霸天下的王霸之氣,也沒有過目不忘的狀元之才,

只好抱緊皇帝大腿,夾緊皇帝龍根,老老實實地做天下第一皇商吧~~~~~

噗……我蕩漾了~

最後一句,例行吼一聲,求收藏求留言求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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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薛家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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