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重生

第1章 穿越重生

秋老虎的季節,一向都是到了中午悶熱的讓人以為又回到了三伏天。在山西西安一家臨街的星巴克內,一個身材高挑,秀美的女子披散著一頭長發,只是上半部分用一根掛着紅色珠子的單針釵挽住。她此時正舔着手中的真知棒棒棒糖看着對面的女子。那女人手中拿着的是一疊照片,裏面有一對兒可以說是狗男女的人物,在相親相愛的。

「怎麼樣?覺得是否滿意?」女子勾勾嘴角,放下有些過甜的棒棒糖,喝了一口杯子裏苦澀的純味咖啡。

「多少錢?」女人仔細的將照片包好,塞進自己隨身的包包內。

秀美的女子搖搖頭:「你的費用在之前已經支付過了,只要你滿意就可以去店裏面支付剩下的尾款。另外,我們有足夠的律師團隊幫你打贏官司。說實話,這男人你早該踹了。一個兩個的……他那兒整整六個。每個城市一個,也不知道你這些年怎麼忍受下來的。」

女人聽到這個,苦澀的一笑:「我一直以為,他還是那個人。」說到這裏,她笑笑站起身伸手:「謝謝你!」

「不客氣!我也是女人……」女子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舉了舉咖啡杯灌下裏面的液體含着棒棒糖離開。看着她的背影,女人深深吸了口氣,給自己的丈夫撥打電話。

「我們離婚吧!」她深呼吸了好久,才開得口。對方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片丁玲哐啷的聲音,然後是:

「你怎麼突然提這個,這過的好好的。」男人似乎有些委屈。

「……哈……」女人眼角出了淚水:「好好的?好好的什麼?我在家裏,你在外面左一個右一個……行了,我這照片都有了。你還想讓我說什麼,我們離婚吧!錢我也不要,你愛怎麼花是你的事情。反正這些錢都是你賺的……只是……孩子得跟着我。」

她的聲音帶了哭腔,斷斷續續的。男人那頭聽着着急,他扔下手頭的事情一邊向外走一邊:「哎……你說什麼?你現在在哪兒,我們見面說。」

吸了一口氣,女人儘可能的讓自己來一個笑臉:「我在上海路的星巴克,你知道的那家。」

林樂叼著棒棒糖甩著自己的小包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在街上,今天陰天沒有雨但是微涼的空氣還是讓她覺得很適合逛街。周圍的商鋪內,都是今秋新款。前些天那筆案子的錢到帳了,她需要去滿足一下自己。都說女人要對自己好一些,她從不介意將金錢用在自己身上。

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下計程車,林樂意外的看着不遠處站在車前臉色陰沉的男人。那是她上個客戶的丈夫,一個標準的渣男。男人似乎在抽煙,她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但是男人堵在小區門口讓她無法前進也沒辦法後退。因為對方已經發現她了。

撇撇嘴,這不是第一次被堵在這裏了。她輕哼一聲,踩着九公分的帶防水台的高跟涼鞋,啪嗒啪嗒的走了過去。

「喲……張總!好久不見,聽說離婚了?」

男人陰狠著臉看着眼前這個笑容如花的女子,她年輕漂亮,有知性懂規矩。看起來同那些高學歷交際花沒什麼區別,他當初也不過是想着帶着出去好看才接觸的。只是聽說,這個女人不固定。他也不是要固定的,能夠玩的起才好。可就是這個女人,竟然生生拆散了他的家庭。這讓他如何不恨。

扔下煙頭,用皮鞋狠狠地踩滅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林樂看着他似乎準備離開,眯眼兒一笑慢慢朝小區大門走去。只是她想不到的是,男人啟動那兩價值百萬的車並不是離開。而是利用了快速的啟動功能,在瞬間撞向她的身後。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在玻璃後面,猙獰的笑着的男人,心中吐了一個字:

「曹……」

死亡是什麼?曾經林樂在母親去世后,很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得出的結論就是,死亡就等於什麼都沒有。她看着眼前一無所有的空間,覺得也許現在的自己,也是一種妄想。

不過很快,她眼前的迷霧變得清晰起來。霧氣散去,一幅水墨彩繪慢慢變成了立體的房屋建築。她從上向下慢慢飄落,最終落在了一個高高搭建起來的塔樓上,在那裏,她猛然想起,眼前的景色不是劍三中,七綉坊的駐地嗎?

她輕飄飄的飄着,這裏沒有npc她也看不到自己。就是低頭,也只是看着地面。實際上,她都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做到低頭這個動作的。也許,她現在連腦袋都沒有。

七綉坊是劍三中的一個門派,地圖上由青蘿、碧霞、靈龜三個島嶼構成,在西湖旁邊。其中靈龜和碧霞由附近的農戶居住,但是眼前的地圖上林樂所看到的是只有青蘿一個島不說,就是眼前的亭台樓閣,都是有些陳舊損壞的。

高台上原本是新入門的弟子,做任務的時候拜見掌門的地方。她慢慢向前飄去,那曾經垂紗掛簾的地方,滿是灰塵和蕭瑟。很多壁畫牆紙,都斑斑拖落似乎過了很久。在供奉歷代祖師也的地方,她看到了十二座牌位。從她熟悉的葉青芷到後面不熟悉的最後一位,林蘭纖。

在牌位前的供桌上,擺放着一個金色緞面包裹的盒子。盒子上面,是一朵紅翡翠雕刻的鮮美牡丹。林樂看得出,那上面作為露珠的,是少見的星鑽。周圍用黃金鑲圈兒固定。她試圖抬手觸碰,不知為何在她覺得自己應該碰到的時候,她慢慢清晰的看見了自己的手臂,然後一點點的由淺淡變得濃厚。雖然還是看得出,屬於阿飄的屬性。但她不得不說,這種暖暖的慢慢變得看得見摸的著的感覺太棒了。

她高興地有些早,在她正為自己成為合格的阿飄的時候,一個穿着杏色金線勾勒刺繡抹兄宮裝的女子從上向下,緩緩落了下來。她動作靈動優雅的在地面上轉了兩個圈圈,高高的髮髻上面點綴著格式釵環。一看那發誓,就知道是屬於唐朝的。

林樂雖然不務正業的在私人偵探社工作,但是她本職是一個家學淵源的考古和珠寶鑒定雙合的人。她畢業於上海著名的珠寶設計專業學院。對於歷史,對於珠寶她有着別人所沒有的迷戀。只是因為她的父親跟自己帶的研究生好上了,氣死了她的母親。她才放棄了曾經喜歡的一切,進入一家小偵探社。

「我是林蘭芊。」女子溫柔一笑,轉而感慨萬千的看着四周沒落的景色。她抬手摸摸周圍殘破的簾幕:「我是七綉坊第十二代坊主。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林樂!」阿飄林樂對於自己的姓名表示很不在意,雖然她曾聽說過絕對不能告訴阿飄自己的名字。可眼下,她自己也是一個阿飄。所以,告知與否就沒有什麼必要了。

「你可願意接受七綉坊的傳承?」

聽到這個,林樂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然後眯眯眼兒笑了:「在我的印象中,這個地方就是我玩的有個遊戲裏面的故事。你知道劍三嗎?」

度過了最初成為阿飄的感覺,實際上從母親被夫妻跟那個研究生小3氣死後,她對於阿飄的事情就很坦然了。這些年做的案子不少,接受能力自然而然的升高了。眼下,她已經開始性質盎然的跟眼前的人談起她最喜歡玩的遊戲。

女子聽了她對劍三這個遊戲的介紹,笑着搖搖頭:「七綉坊本身是唐朝就有的,只是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奇罷了。估計設計的人,怕也是知曉一些事情才那麼做的。我們只是佔據了揚州的一個島,教養一些女孩子。讓她們學會女子八技,日後嫁個好人家或者從新收的女弟子中,選擇好苗子承接衣缽。

只有進入內門的,才有資格學習七綉六技。不過可惜了,戰亂髮生后很多弟子離開這裏。慢慢地,這裏也就衰敗了。後來,我有幸成為這裏最後一任坊主。在遊走深山的時候,得到了這方玉佩。是曾經修仙之人製作的,據說是能夠容納一方天地。我不想讓綉坊在日後衰落,就將綉坊帶入進來。只是不曾想,這一放竟然是千年雲煙。

曾經我修行時,算過必然有一陰屍之人繼承衣缽。你可願意?」

林樂聳聳肩:「我就是繼承了又能如何?這裏依然是破敗的,我依然是一個阿飄。」

林蘭芊笑着搖搖頭:「我如何會讓你繼續下去。我曾修行至合體期,本應該渡劫飛升的。但是我天資不夠,天道輪迴只能變得如此。七綉坊所在嵐婷佩本身就是我所煉製的法寶。我必然會為了繼承者湊齊所有的可能。我會送你去一個合適的世界,那裏還有我們七綉坊外坊的傳承。你要做的,就是去哪裏接受新的人生就是了。只是有一點,你前往那個世界,必然是要奪舍重生的。此等乃修行大忌,你必須讓你的身體度過本應的因果才能開始修行。不過練武,倒是可行。」

林樂聽了歪頭想了想:「也就是說,我可以復活。只是我活過來是另外一個人,我不能說我是林樂。我得以他的身份生活。可是我如何知道他的命運?」

「你會知道的!」林蘭芊微微一笑:「我的時間不多了,那個你到時候就會知道。只是,眼下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七綉坊中,已經沒有內坊弟子了。只是我修行多年,按照曾經坊內記載製作了劍婢。她們不會背叛,同時還能幫助你重新建立內坊。你一旦繼承,就會激活這裏的靈氣。這裏就會成為一片洞天福地的同時,也能成為你日後最大的助理。你覺得呢?」

林樂考了了一下,能夠復活最好。聽說阿飄的生活很苦,吃不到穿不到,很多能享受的只能看。她覺得,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同時,對方傳承給自己,必然會準備好一切不會讓事情變得功虧一簣。她也不是矯情的人,繼而點點頭:「成!我需要怎麼做?」

「伸手給我!」林蘭芊伸出手,林樂看了看那白玉一般的手,雖然帶着謹慎但是她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失去的,還是交了過去。一股她從未想過的劇烈的熱浪噴涌而來,然後是陰冷的冰寒。她想鬆手的時候,卻怎麼也松不開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林蘭芊的身體變成碎片消散開。然後就是一片片的鴻文經書,在她眼前一個字一個字的如同刻印一樣烙入她的靈魂。每一次都如同火紅的炭火落在冰冷的冰面上一樣,孜孜作響。

林蘭芊其實早就消散了,她留下的只是一個執念。傳承給能夠來到這裏的外來陰魂,引導進入選擇好的世界。將七綉坊從原本的武林門派,帶往更加高深的地方。執念被啟動的那一刻,就會將她曾經所有的功力輸送給傳承者。凝聚成一個小團,居住在傳承者的靈魂中。等到時機可行,就會一點點打開成為傳承者所有的。哪怕是周圍一點靈氣都沒有,傳承者也能如願結嬰。資質好的,或許會直接進入大乘期。

林樂在經文全部烙印完畢后,成為了她所知道的第一隻昏迷過去的阿飄。她不知道的是,那朵牡丹紅翡也跟着進入她的靈魂,然後出現在她鎖骨的位置晶瑩剔透。七綉坊的建築,都開始自我修復煥發生機。而外界一片鴻蒙中,一朵牡丹正劃破混沌消失的不知蹤跡。

此時為真宗十二年,揚州府中一處不大的三進宅院內。數量不多的丫鬟婆子,大氣都不敢出的看着進出正房後面小院內的大夫。裏面出事的,是這家的主子之一,一個剛剛雙十的女子。

她此時渾身一陣冰寒一陣火熱,就是大夫也拿不準。她的兄長在外面來回走動,很是焦急。他穿着一身藏青的長袍,看得並不怎麼新只是漿洗保存的好。他身邊,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女子相貌普通,但是眉眼兒屬於那種看着就舒服的。她身邊一個站着一個丫鬟,正端了一杯茶給她。她腹部高高隆起,看起來是有了身孕的樣子。

「相公這麼走來走去,也是不得力的。不若坐下來,等大夫出來再說的好。」她飲了兩口水,語氣綿軟一如其人。她身上穿的普通,用的料子雖然尋常百姓家必然是奢華的絲品。但是看起來,也是舊衣服。身上沒有什麼首飾,只是頭上戴着一個金色的鑲嵌綠松石的椽子。

「妹妹如此病苦,這剛剛好不容易得了榮國府那般好的婚事,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男人顯然是坐不下來的,他四下走着想着若是自家妹妹如此去了,可如何是好。他不過是一屆老實書生,在家讀讀書倒是好的。若說經營,怕是不成。當年母親在世,就怕他性格遭人欺負了,愣是給他娶了一個性格一樣綿軟的妻子。這些年,家產都是妹妹經營。哪怕是哪兩個庶妹,也是妹妹管着。若是妹妹如此走了,他都是拿不了個主意。

林樂在一陣劇痛后,慢慢睜開了眼睛。四下的人影晃得她難受。腦子裏的信息來的迅速,倒是經過了文字烙印的苦,反而並不怎麼擔心了。只是看過後,她顧不得渾身針扎一樣的疼痛,哼唧出一個單音。

「曹!」

她的新身份很有意思,是揚州刑家的千金。這刑家也算是江南一帶的大姓氏族,他們家雖然不是本家嫡繫到說到底,也是近枝。父親曾經做過正四品,可以說是前期鮮艷後期中落的家資。

哥哥刑忠是個耳根軟,性子軟的人。娶了一個性格差不多的媳婦,只是知道相夫教子。父親過世,跟着母親哥哥回到揚州后,守孝三年。然後卻又是送走了母親,又是三年。這好好的年華,就跟這左三年又三年的晃了過去。一轉眼而,出了孝期就成了年過雙十的老姑娘。

二十一歲的年紀,在林樂眼裏並不老。正是最合適的年紀。但是這身份,實在是讓她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這是要和諧我大紅樓的感覺嗎?她這個身份,竟然是紅樓夢裏那個吝嗇的糊塗邢夫人。而且,她附身的時間,正好是剛剛跟榮國府定了親事的時間。這婚事,還是女主自身自己找的。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懦弱吝嗇糊塗的邢夫人,也有如此厲害的過去。看着王熙鳳厲害不,那比照着她這個身份,那只是火候都欠奉。說白了,好歹王熙鳳還是一個文明人,這個邢夫人簡直可以用粗鄙來形容都不為過。

她雖然識字,但是卻不懂禮。不知詩書也就算了,做事蠻橫不說,還有着喜歡別人奉承的習慣。難怪後來進了榮國府,賈母讓她興了一段時間的臉面就換了王夫人。按照林樂看,這樣的邢夫人別說賈母了就是林樂自己也會覺得,這個兒媳婦娶得虧了。

賈赦的妻子去世已經過了三年孝期,長子亡故后,次子賈璉已經過了序齒,十一二歲的年紀是要說親事了。可是這般年紀,按照風俗家裏不能沒有主事的女主人。因此賈母託人四下打探願意嫁給他大兒子的女子,京城人家都知道賈家的閹糌事,誰願意把好好的姑娘嫁給去啊?不得已,只好回金陵尋找。這樣,讓身體的原主有了機會。

前不久,商定了婚事後,愣是要了一萬兩銀子的聘禮。不過,也算是原主倒霉,竟然讓林樂上了身毀了魂魄奪舍成功了。

一邊照看的大夫看着g上的女子慢慢恢復過來,把脈細算了一下覺得差不多,就出去告了平安準備開藥。

林樂被人扶起來,靠着枕頭喝了水緩解了乾渴的喉嚨。她此時兄口出現一朵代表着七綉坊的牡丹,如同紋身一樣在哪裏。一圈圈的散發着溫和的熱量滋養着她的身體。此時她還不適合進入七綉坊看看裏面如何,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了解好周圍的事情。

刑夫人,姓邢閨名安瀾。取名字的人,一定是帶着很好的寓意的。沒有什麼字,當然也不會有號。林樂不想捨棄自己的名字,但是卻也知道邢夫人的命運軌跡大概。賈家敗落後,賈赦發配是必然。那麼邢夫人要麼跟着死在路上,要麼就是離開了賈家。所以,她眼下只能修鍊所知道的七綉坊的武藝,然後聯繫七綉坊外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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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幸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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