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綱手的話
佩恩悄然離開，來得突兀，去得也毫不留痕，一位忍界巔峰的忍者，帶着一直罵罵咧咧的飛段離開了陰忍村。
寧次仰著頭面對着純凈的天空，雖然視覺已經捕捉不到蒼穹的痕迹，卻始終保持着這樣的姿態靜靜地站着，對着身邊的我愛羅，淡淡地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壓制住沸騰的血液呢，面對着那樣的強者，全身的每個細胞都戰慄起來，都在對我發出戰鬥的呼喊。可惜現在不是時候，不然我一定要將佩恩踩在腳下。那樣，我才能更加充實地感覺到自己的強悍……」
我愛羅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綱手的身影從街道的盡頭出現，快步走到了寧次面前，不悅地道：「你違背約定了吧，不是說過不適用天照或者月讀嗎？為什麼要打破禁忌？！」
寧次聳聳肩，毫不在意地道：「那個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用的話，紫菀就有可能會死。」
綱手咬着下唇，皺眉道：「為了那個巫女，你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么？要知道按照我的預估，雙目失明已經算是最好的情況，如果視覺神經牽扯過深的話，你現在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而且，視覺明銳的你可以縱橫天下，但是沒有了視覺的你卻是個弱者！」
寧次微笑起來，輕佻地道：「怎麼？你是在擔心我？」
綱手轉過目光，冷漠地道：「我才沒有，只不過擔心你當年和我的約定能否實現而已，沒有了視力的你，還能如約殺掉團藏嗎？」
寧次笑了起來，笑得張狂而目空一切，看起來無視了整個天下，傲慢地道：「當我決定他要死的時候，他就活不了，這個你不用懷疑。不過，我真的有些失望，我們既然有了那樣的關係，你也答應了嘗試着接受我，可是為什麼你就不能多走一步，真正地愛上我呢？」
綱手微微地苦笑起來，撩了撩額前的發梢，開口道：「我的心已經死了。」
寧次沒有遲疑，立刻道：「我會讓它死而復生。」
綱手微微一愣，有些無奈地笑道：「自從我認識你之後，你總是這麼張狂，對我說過無數的大話。」
寧次搖了搖頭，鄭重地道：「這不是大話，我相信這是真實。」
綱手看着孩子般認真的寧次，心中忽地掠過一絲感動，三年了，三年的時間，她從來沒有對寧次表示過什麼，而寧次而始終守候在她的身邊，默默地照顧她。拋開一切其他因素不談，綱手開始有些欣賞這個少年的執著了。
小南立在一旁，忽然開口道：「月影閣下，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先幫我安排一下住處嗎？」
寧次點點頭，伸手招呼君麻呂過來，對着小南，微笑道：「你對住處有沒有什麼要求？為了監視我們，要不要在月影工作樓給你臨時安排一個房間？」
小南搖搖頭，淡漠地道：「不用，我的能力本來就是偵察，只要我呆在這個村子，整個村子的一舉一動我都可以得知。」
寧次點點頭，溫和地道：「那好，君麻呂，你帶她去日向一族的聚居地，給她安排一個房間吧，畢竟是敵人，告訴族內的人們，對她的待遇不用太好。」
君麻呂立刻領命，帶着小南離開。小南冷冷地看了寧次一眼，沒有開口，目光停留在了佩恩離開的方向，良久之後，默默地嘆了口氣，跟着君麻呂走開。
綱手微微冷笑，不悅地道：「寧次，我記得按照你的性格，如果確定是敵人的話，你一定會百般試探，可是你現在似乎沒有這麼做。看來你還是沒有改變啊，只要是漂亮的女孩子都能讓你神魂顛倒。」
寧次一愣，苦笑起來，開口道：「這你可就錯了，我現在對她還真沒有想法，只不過並沒有敵意罷了，她並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綱手輕輕挑眉，笑道：「真的？」
寧次鄭重地點點頭，忽地踏前一步，攬住了綱手的腰，湊在她的耳邊，輕柔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確實是接受了我，雖然只是因為一起犯下錯誤而不得不選擇我，但我們現在至少是實質上的夫妻吧。所以，今天晚上，等着我……」
綱手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寧次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打掉了寧次的手。
寧次背着雙手，作怪地眨了眨眼，對着身邊的我愛羅道：「走吧，帶我到紫菀的住處去看看，她剛剛來到陰忍村，不知道習不習慣。」
綱手皺了皺眉，還是沒有說話。
寧次猜測著綱手的表情，和我愛羅一起向前走去，卻遺憾地沒有聽見綱手不悅的責怪，心中有些失望，靜靜地和我愛羅走向了日向一族的聚居地。
情報部，香磷雙腿擱在桌子上面，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得意洋洋地道：「寧次和那個佩恩的談判也該結束了吧。嘿嘿，早在那個佩恩過來的時候，我就料到這個飛段估計是留不住了，特地跑來趕緊審問……怎麼樣？收穫如何？」
八雲搖了搖頭，失望地道：「我利用幻術對他所知道的情報進行了完全的搜查，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核心成員，知道的還不如我們多。」
香磷一愣，追悔不迭地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與其如此，我還不如留在談判現場，至少有我在，寧次鐵定不會吃虧。不過，憑他的智慧，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吧……哎，終歸有些不放心，等會兒我再去問問吧。」
八雲押了一口茶，開口道：「那個佩恩真的那麼厲害嗎？你把村子裏的高手都調過去了吧，除了綱手和白姐姐以及我，大家都去了談判現場。有了這麼多人，其實也可以直接扼殺那個佩恩的吧。」
香磷搖搖頭，情緒有些低落地道：「其實那個傢伙很精明，就算我們幹掉這個天道又怎麼樣？只要再有一具屍體，天道就可以再生。而且，這個天道可是他以前最好的同伴製成的傀儡，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他料定我們不敢冒着和他開戰的大風險滅掉這個天道。」
八雲沉吟著點點頭，開口道：「沒關係的，寧次哥哥已經回來，有他在，陰忍村一定所向無敵的。」
香磷也笑了起來，應和道：「那倒也是，待會兒我還真要仔細問問，他有可能藉著談判的機會做點什麼事情……比如說派人去追蹤那個長門的本體所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會讓多由也和紅蓮或者是我愛羅和君麻呂去執行這項任務吧……他安排人事的習慣，我可了如指掌呢。」
八雲一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香磷，沒有回答，自顧自地沉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