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和佩恩的衝突

佩恩的眼瞳中冰冷而沒有感情，淡漠地敘述道：「事情大概就是如此，陰忍村和曉暫時停止一切敵對關係，聯手合作。我幫你平定天下，你協助我捕捉尾獸，直到在我需要抓捕一尾之前，我們都可以保持着某種程度的和平。」

寧次安靜地聽着，微笑道：「真是令人好奇呢，不可一世的佩恩居然想要和我合作，按照你的對自我力量的評定，我還以為你會獨自來對抗整個村子的戰力，沒想到你居然願意和平解決我們的爭端。為什麼？忌憚我們的戰力，還是說需要我們的人手？」

佩恩微微皺眉，冷漠地道：「我不想解釋，但是這樣的做法並不違法我的正義。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就合作。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開戰，僅此而已。」

寧次笑了起來，平靜地道：「那好吧，我們合作。但是我並不需要你幫我爭霸天下，你也不需要我的力量來捕捉尾獸，無論是你還是我，實力都達到了可以獨自完成目標的程度，只不過我們的勢力發生碰撞的話，雙方都會損耗相當的力量。所以，我們需要的就僅僅是暫時的和平。我不幫你，你也無需幫我，只要短時間內，互不干擾就可以。如何？」

佩恩沒有遲疑，點頭道：「沒問題。將飛段還回來，協議就宣告生效。」

寧次聳聳肩，毫不在意地道：「可以，反正那個不死的傢伙對我也沒有什麼用，曉組織的情報，他了解的或許還沒有我多，就送給你作為我們建交的禮物吧。作為附加條件，你在我攻破雲隱忍前，不能對二尾人柱力出手，她能夠傷害靈魂的能力，是我所需要的。」

佩恩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冷漠地道：「我拒絕。只要有機會，我會毫不猶豫地捕捉二尾，如果因為你而遲疑，那我也就不再是我。要知道我是神，神是自由的，沒有誰可以影響我的決定。」

君麻呂和我愛羅都皺了皺眉，目光看向了寧次，此刻的他沒有絲毫反應，他們也不好貿然開口，只能忍耐著護衛在寧次的身旁。

寧次沉默片刻，神秘莫測地微笑起來，淡淡地道：「是么？如果是……那個人呢？」

佩恩瞳孔猛地收縮，卻沒有說話，轉身向會議室的門外走去，不容抗拒地道：「在我們建立和平關係的同時，我會留下小南在陰忍村監視你們，你們最好給她安排最好的住宿，她反饋給我的意見，將會是我判斷你們是否有所異動的重要依據。如果我確認你們對曉產生了威脅，我會毫不猶豫地抹殺你們！」

寧次面無表情，甚至連根手指都沒有動，依舊和緩地道：「我可以接受小南留在陰忍村，但是別用你的武力來威脅我。雖說你掌握了輪迴眼，創造出佩恩六道的系統能力，也不代表你在我面前就是無敵的存在。」

佩恩站住了腳步，轉過身冷冷地看着寧次，開口道：「你可以試試。」

寧次神情不變，繼續道：「六個身體只出現了你一個，說明你還真的是對自己的力量感到自信，認定了只要不是以毀滅陰忍村為目的，你大可以在我們村子來去自如。但是你的狂妄是很愚蠢的，你派出可以可以通靈其他身體的畜生道也就罷了，這個天道雖然厲害，卻也沒有資格在我們陰忍村肆意張狂。」

佩恩皺起眉頭，右手輕輕一引，一股波紋狀的引力立刻拉着寧次，以非常快的速度飛向了他。君麻呂和我愛羅見狀，連忙向著佩恩沖了過去，寧次卻偏轉過頭，示意他們按兵不動。

寧次即將和佩恩相撞的時候，他才停止了引力的操控，寧次的身體立刻停頓在他的面前，他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寧次的眼瞳，冷冷地道：「你從哪裏得到的情報，我們以前沒有過任何交集，你怎麼可能知道佩恩六道的存在，怎麼可能知道我就是其中最強的天道？」

寧次依舊微笑着，安靜地道：「不僅如此，這所謂的佩恩六道，其實都是屍體，可以共享視野，而且六具身體都同時被一個意志所操縱，即使犧牲了某一道，也可以迅速得到補充，只要你有足夠的查克拉和屍體資源就可以。沒錯吧，天道佩恩，不，應該是……長門。」

佩恩緊緊皺起眉頭，開口道：「你還知道什麼？」

寧次收回笑容，冷冷地道：「我還知道操控著天道佩恩和我對話的其實是你，長門，自來也當年的三個徒弟之一，號稱可能是傳說中的預言之子，擁有輪迴眼，並依靠這個瞳術開發了佩恩六道，利用六具屍體，來施展六個系統的忍術。同時，他們的意識其實都是你，六個佩恩其實都是你。現在正在和我說話的天道佩恩，其實完完全全就是你，而且，為了能夠更好地操控這具傀儡身體，你現在一定在陰忍村附近的高塔。我剛才趕來這裏和你談判的時候，就已經派出精英小隊去追蹤你的所在，現在應該有了結果了吧。」

佩恩沉吟片刻，開口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了解？」

寧次微笑起來，表情完美得沒有絲毫瑕疵，淡淡地道：「你不是覺得你自己是神么？連神都不明白我為什麼對你這麼了解嗎？你這個神應該下台了吧，神的寶座，看來應該換我來做啊，畢竟連你這個所謂的神，都不能掌控我。」

佩恩冷笑起來，輕蔑地道：「看來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力量，輪迴眼比你想像中的更強，掌握了這份力量的我，就是神！無論你的情報是從哪裏得知的，能夠了解到我最大秘密的你確實值得讚歎，但是在力量面前，你也只有屈從！」

寧次面無表情，淡淡地道：「是么？一個輪迴眼，一個佩恩六道，就讓你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嗎？雖然你的天道佩恩可以一招摧垮整個木葉，但是那也需要集齊其他五道的查克拉，同時還要消耗生命。最關鍵的是，你需要時間。如果有其他的佩恩掩護，我確實會感到棘手。但是，只有你這個天道在場的話，你認為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嗎？」

佩恩冷冷地注視着寧次，毫不在意地道：「那麼，你是打算嘗試我的力量嗎？你果然選擇了開戰啊，既然如此，就讓我毀掉陰忍村好了，讓你感受痛楚，然後，在這痛楚中成長起來吧。」

寧次神秘地微笑起來，開口道：「世界就像是個孩子，只有讓他感受了痛楚，讓他明白了無以計數的戰爭所帶來的痛苦，付出了血淋淋的犧牲，他才會開始在痛楚中反思，在痛苦中成長。只有他厭倦了戰爭，明白戰爭的可怕，世界才有真正意義上的和平……是這樣沒錯吧？你所堅持的正義……」

佩恩瞳孔再次收縮，沒有說話。

寧次神情平靜，繼續道：「我了解你，就像你自己了解你自己，我知道你所有的能力，我知道你的思想，你的成長，你從小到大的經歷！如果說這個世界誰最了解你的話，甚至和你同時成為自來也弟子的小南都比不過我。」

佩恩沒有回答，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機，淡淡地道：「你如此危險。我第一次無法想通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對我的了解。你應該明白，我並不希望你活着。」

寧次沒有說話，佩恩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右手猛地一揮，寧次瞬間就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會議室的牆壁，堅硬的牆壁立刻深深地凹陷進去，寧次的身體嵌入了牆壁中。君麻呂和我愛羅勃然作色，作勢要向佩恩衝殺過去，寧次卻擺擺手，制止了他們的動作。

佩恩面無表情地注視着寧次，原本寬鬆的長袍出現了許多裂口，薄如蟬翼，他的身體以及右手手掌，都佈滿了深深的傷口，卻沒有鮮血流出，傷痕翻出的肉口一片慘白，表明了這個佩恩的屍體身份。

寧次緩緩走出牆壁的凹洞，站直了身體，他的嘴角溢出一絲血痕，卻沒有絲毫顧及，自顧自地道：「我不想解釋，但是不要對我用引力，讓我靠近你只會讓你瞬間被我幹掉而已，剛才我可以手下留情，真正交手的時候，你現在的頭可未必還在脖子上面。不過無論如何，至少到現在為止，我並不想和你戰鬥。」

佩恩沒有說話，卻也沒有繼續攻擊，一臉冷漠地聽着寧次的講述。

寧次淡然微笑，繼續道：「你也明白，我們雙方都需要暫時的和平，雖然以後勢必會因為尾獸問題二產生衝突，但是現在就開戰對雙方完成各自的目的都沒有好處。所以，和平是一種必需品。否則，以你自負的性格，想來也沒有耐心和我談判。既然我們都需要和平，那我們雙方都需要提供可以讓對方感到忌憚，不至於突然撕破協約的震懾力。你的力量我很清楚，在沒有十足的把握的情況下，我不會向你動手，但是你就未必了，因為你自以為神，沒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所以我才會告訴你我對你有多了解，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們也有着和你相對等的實力。至少，我知道你一切可能存在的弱點。正如你現在對我的忌憚，這就是我們合作的基礎所在。」

佩恩面無表情，淡漠地道：「一旦我不需要和陰忍村的和平的時候，我一定會立刻解決你。被人完全洞穿，這是神的恥辱。此外為了提防你對抗我的手段，在了解你從何種渠道得到我的情報前，我不會和你交手。既然如此，有了雙方的實力做保障，我們可以暫時維持一定的和平。」

寧次微笑起來，淡然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