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含冤待雪（7）

還沒等他說完，就見方媛撲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雙手搖晃着他的胳膊，說：「求求你，我求求你……」

老警察急忙往起扶方媛，說：「你別這樣，有話起來說。」

方媛接下來說#的話令老警察大吃一驚。她說：「我求求你了，求求你玩我吧，你玩玩我好嗎？……」

方媛瘋了。

方媛被前來找她的石川和包立新接回了生產隊。她誰都不認識了，她的世界裏空曠無垠，沒有四季沒有色彩，沒有了感覺，就無所謂什麼幸福和痛苦，什麼都沒有了。她要做的只有那麼幾件事：見到女人就會站到那人身邊，露出做作的笑容，她是在與別人比美呢，這時候要誇獎她，說些誰也沒有方媛漂亮等恭維的話，要不然她會撅著嘴生很長時間的氣；遇到男人她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人家玩她，聲淚俱下地，不答應她就拚命撕扯自己的衣服，說我給你洗，我給你洗乾淨了你就玩我好不？沒有辦法讓她停下來，折騰累了她就睡，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包立新或者是石川當做謝峰，抱着就喊哥，說哥啊，你又去哪了啊？你怎麼總讓我擔心啊。一來二去的石川他們就總結出個平息她情緒的辦法來，當她跪下求人時，另一個就裝作是才從外面進來，冒充是她的哥哥，她就滿足了，就會十分聽話，讓吃就吃給喝就喝，眉飛色舞的。

還有個辦法能讓方媛安靜下來，那就是給她唱歌，最好是唱蘇州評彈或黃梅戲。聽到歌聲她會像個小學生一樣的安靜，完全看不出她是個病人了。若是你不小心唱錯了詞或是走了調，她還會十分大度地抿嘴笑着給你糾正。包立新最會唱了，所以這任務就落到他的頭上。可好景不長，沒過多長時間他就走了，去上學了。

包立新和張玉梅讀的是同一所大學，走時自然免不了與艾麗娜千纏萬綿、山盟海誓一番。他走後沒幾天艾麗娜就去公社知青辦上班了，接替了張玉梅的角色，沒看出她有什麼歡喜，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不樂意。戚雪表現出老大的不屑，當着艾麗娜的面說些不冷不熱的風涼話。艾麗娜從來不與戚雪爭論什麼，很漠然地聽她罵些「無恥」「下賤」之類的話，也不去和她計較。到公社上班沒幾天，她收到了包立新從大學里發來的信，信里只寫了一行字：我將永遠感激你的卑賤！顯然她所做的一切張玉梅都和包立新說了。艾麗娜沒有哭，默默地把那封信撕成碎片，然後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大地出了好半天的神。其實她什麼也沒想，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愛情沒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還沒等他說完，就見方媛撲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雙手搖晃着他的胳膊，說：「求求你，我求求你……」

老警察急忙往起扶方媛，說：「你別這樣，有話起來說。」

方媛接下來說#的話令老警察大吃一驚。她說：「我求求你了，求求你玩我吧，你玩玩我好嗎？……」

方媛瘋了。

方媛被前來找她的石川和包立新接回了生產隊。她誰都不認識了，她的世界裏空曠無垠，沒有四季沒有色彩，沒有了感覺，就無所謂什麼幸福和痛苦，什麼都沒有了。她要做的只有那麼幾件事：見到女人就會站到那人身邊，露出做作的笑容，她是在與別人比美呢，這時候要誇獎她，說些誰也沒有方媛漂亮等恭維的話，要不然她會撅著嘴生很長時間的氣；遇到男人她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人家玩她，聲淚俱下地，不答應她就拚命撕扯自己的衣服，說我給你洗，我給你洗乾淨了你就玩我好不？沒有辦法讓她停下來，折騰累了她就睡，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包立新或者是石川當做謝峰，抱着就喊哥，說哥啊，你又去哪了啊？你怎麼總讓我擔心啊。一來二去的石川他們就總結出個平息她情緒的辦法來，當她跪下求人時，另一個就裝作是才從外面進來，冒充是她的哥哥，她就滿足了，就會十分聽話，讓吃就吃給喝就喝，眉飛色舞的。

還有個辦法能讓方媛安靜下來，那就是給她唱歌，最好是唱蘇州評彈或黃梅戲。聽到歌聲她會像個小學生一樣的安靜，完全看不出她是個病人了。若是你不小心唱錯了詞或是走了調，她還會十分大度地抿嘴笑着給你糾正。包立新最會唱了，所以這任務就落到他的頭上。可好景不長，沒過多長時間他就走了，去上學了。

包立新和張玉梅讀的是同一所大學，走時自然免不了與艾麗娜千纏萬綿、山盟海誓一番。他走後沒幾天艾麗娜就去公社知青辦上班了，接替了張玉梅的角色，沒看出她有什麼歡喜，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不樂意。戚雪表現出老大的不屑，當着艾麗娜的面說些不冷不熱的風涼話。艾麗娜從來不與戚雪爭論什麼，很漠然地聽她罵些「無恥」「下賤」之類的話，也不去和她計較。到公社上班沒幾天，她收到了包立新從大學里發來的信，信里只寫了一行字：我將永遠感激你的卑賤！顯然她所做的一切張玉梅都和包立新說了。艾麗娜沒有哭，默默地把那封信撕成碎片，然後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大地出了好半天的神。其實她什麼也沒想，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愛情沒了，她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