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愛情也是毒藥

第十七章 愛情也是毒藥

第十七章愛情也是毒藥

走在中間的石子路上,旁邊的野草很是驕傲的長著,令這清爽的地方變得如同草原。

一步一步往裏走着,我似乎能看到當年他們是如何死的,一大家子老老少少全部安分的跪在廳前,一大幫子士兵包圍着整個大院。

聽到賜死的那一剎那所有人的慌了,前方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也癱軟了下來,但他知道沒有人可以救他們,他唯一慶幸的是他最重要的人現在正好好的在遠方獃著,所以他無憾了。

推開門結很很厚也很牢固,它們一點也不惋惜這裏的主人是那麼的無辜那麼的冤枉。

耳邊似乎聽到了這裏曾經的歡聲笑語,有小孩的嘻笑打鬧聲,有主人的溫和勸慰聲,似乎都可以聽得出這裏曾經是多麼的安靜祥和,生活在這裏的人是多麼的歡樂而無憂。

越往裏走我越覺得好可惜,這裏應該是個夢想中的天堂的,這裏應該是個忘憂谷的可而今卻了無生機。

「啊」

突然像什麼東西掉了下來一樣的一聲巨響我嚇得趕緊抱住了身後的柱子,把眼睛閉得死死的希望看不到就什麼也沒有,掩耳盜鈴有時候也可以撫慰一下這顆不安分的心嘛。

季老爺啊,你千萬要看清楚啊,我屈蝶兒這輩子可沒幹過什麼壞事啊,您老一家可千萬別嚇我啊,阿彌陀佛

把柱子抱得死死的,恨不得把整個人掛上去就好,口裏一直念著避邪的咒語,季相爺生前名聲不錯我想他歸西后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冤氣也就不會有什麼冤魂之說了吧。

直到一切又回歸平靜了我才稍稍鬆懈了下來,把自己從柱子上放下來定了定這快到嘴裏了的心,小心的把快縮進鎖骨里的脖子重新歸位,眼睛半眯半睜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直到真的感覺到沒什麼異樣了才放心下來。

我可是揚的最愛哎,所以我相信季老爺看得到的不會嚇他的兒媳的是吧,哈哈我很自戀的想着,現在只要能打消我的恐懼感我怎麼想都無所謂。

我鬼使神差的往裏走着,每走一步我彷彿能看到這裏以前的生活狀態好像還挺令人羨慕的呢。

剛才那是怎麼了好像是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應該是這屋子空置太久了所以很多東西都腐蝕了吧,我想着不知道怎麼的好像有股力量讓我想去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憑着直覺往裏剛剛的聲音走去,尋找自己的記憶,聲音應該離這裏不遠的,要不剛才的聲音就不會那麼清脆那麼響亮。

這裏是什麼地方?抬頭看了看門匾『和雪閣』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給我的第一印象是題字的人肯定是一個穩重而陽剛的男人。

和雪?季和原?秦雪?那就是揚的父母原季相的房間啦,進去看看。

思考了一下終於決定踏進去了,這兩個名字也是我從小寶小靈她們那裏得知的,雖然揚他們一族的冤是平反了,但是對於以前的他們還是個禁談所以我也是很小心的才跟那些個小丫頭談起來的。

「咳咳」

一推開門,這裏面的灰塵可是外面的十倍不止了,弄得我幾乎是連眼睛都睜不開,好久才適應了這裏的黑暗,這裏的潮濕跟很久沒人住而有點的陰冷,我環臂搓了搓有點陰寒的手臂沒有一絲疑問的往裏頭走着。

這個房間很大我想如果住這裏肯定很舒服,其實這裏的光線很充足,只是因為沒人打掃沒人給透透氣而顯得有點讓人不安。

一開門就是一個完全縮小了的客廳,精緻卻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呢,原本應該是翠綠的盆景也都凋謝了更顯得這房間里沒了生機沒了一點的活力。

左邊是通往裏屋的門,我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屋裏一個放古董的架子倒了,原本應該是有很多收藏的吧,現在空空如也,我也不免感到心寒。

剛才的那陣巨響應該是從這裏發出的,看看後面的牆跟它周圍的就不是同一顏色。

「吱吱」

一陣細小的聲音讓我原本很正常的神經立刻高速運轉了起來,吞了口唾沫轉頭尋找聲源。

「啊啊嘭」

一隻如貓般大的老鼠很不客氣的盯着我好像我的到來破壞了它的領地一樣,看它那囂張的樣我還真覺得自己是個不速之客打擾了它的清修。

我很肯定這輩子它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大膽而最大號的老鼠了,瞧它盯我的樣搞得我都有點害怕起它來了,要不也不會發生這接二連三的不幸了。

看吧這第一聲尖叫則是真真正正的被它嚇到的,然後嘛這第二聲尖叫則是因害怕過度而使自己的左腳踩到了自己的右腳了,痛的,最後嘛是竟忘了自己後面是牆壁了硬生生的想逃出去,結果不想而知很榮幸的跟牆來了個KISS不過是我這可憐的額頭。

摸著撞得生疼的額頭,惡狠狠的盯着那個罪魁禍首可哪知它早就被我的河東獅吼給嚇得不知道躲到哪個地方瀟灑去了,我想它應該是去偷笑了,一個人還怕一隻老鼠它肯定認為自己很了不起啦。

哎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笑吧笑吧,最好笑得再也笑不出來。

我也很惡毒的想着,才不跟你這畜生計較呢有失我的淑女風範,自我安慰的想着。

不過我好像一直都不是淑女行列的哦,心裏再反過來想了想,不管它啦,忘記忘記

哎,看來還是不能忘記啊,看吧才回頭就又撞到牆上去了,看來是嚇得不輕啊,哎可憐的孩子啊。

「啊咦?」

剎那間我還以為自己有那種什麼瞬間轉移的功力呢,看吧現在對面這堵牆明明就變了啊。

複雜錯綜的格子式的磚塊竟自動排列好了使得中間出現了一個四方形很特別的磚塊,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這裏面肯定有着很重大的秘密。

「嘖嘖嘖真的不得不感嘆古代人做機關還是相當的好的呢,原本是一堵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牆被這麼擺弄一下還真是不能小覷呢,這樣一堵牆誰都不會想到有這麼一個開關啦,至少如果是剛才那樣的話我是看不出什麼啦。」

我自言自語着,看了看這堵像重新裝修上去的牆除了佩服這個做機關的人也佩服這個用機關的人。

裏面會是什麼?我心裏想着要不要拿出來看看,這樣算不算偷看別人的私隱呢?在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下我終於決定了還是看吧。

小心的把牆裏那塊磚拿了出來,如果這裏沒有人來過那麼這個應該也就沒人看過吧,所以我就做個先鋒好了。

啊什麼啊。

拿出來一看又讓自己失望了下,是很很失望,裏面就一個木盒子還有一張明潢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把那個木盒子先放一邊拿起這張潢色的東西想看看這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潢色一般都是只有皇室才能用上的,那在揚家怎麼會有潢色的東西呢?不會真的是什麼造反之類的吧。

我心裏打着小九九,直到我看到上面的字雖然有點模糊但還是可以拼湊出來,越往下看我眼睛就瞪得越大,一種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很戲劇性的發生了。

「吾兒赤恆羽乃朕之柔妃所出,而今局勢動蕩柔妃又被奸人所害,朕唯恐傷及吾兒特交於丞相季和原代為撫養,朕只希望吾兒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長大,此玉佩做為他日證實之物共兩枚乃朕與愛妃之定情信物,天下僅此兩枚。此玉乃是寒冰玄玉由朕親手雕刻而成,正面雕游龍戲鳳,反而雕鳳戲蛟龍,兩枚玉佩能合二為一在月光的下能顯示『唯卿所愛,此生無悔。』但願吾兒能尋到真愛之人與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看着下方印着的皇家印記,看着這些字讓我真的很難相信,我一直在找的人竟就是揚,難怪那天看到揚穿上官服時散發出的那種渾然天成的氣息,原來他也是皇子,那照這麼算來揚應該是大皇子了,那麼

呀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啊,揚不會的,他才不會在意那個什麼破位子呢,他一定不會的。

拽著這明潢色的布我心很亂,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都是我不願見到的,但是如果揚才是真命天子的消息傳出去了那天下必定大亂,這怎麼辦,難道今天就是冥冥中註定要讓我來到這裏讓我發現這個秘密嗎?

哎老天爺啊你太看得起我屈蝶兒了,我屈蝶兒也是個有私心的人啊,我屈蝶兒也只是個小小的老百姓啊,我也會很為難的。

哎無力的坐到剛才倒下來的古董架上腦袋裏亂成一團麻。

這個盒子裏是什麼?想不通就不想了到時候能就能解決的,看着桌上那個盒子我又是一臉的好奇真想看看裏面是什麼寶貝。

呀,季相爺你也太小心了吧,機關有就好了怎麼還弄個鎖啊,真是的害我的好奇心一下被你提得老高卻又看不到你東西。

我無奈的看着這個關得緊緊的盒子,總不能強制性的把人家的東西弄破吧,有得看就不錯了不能這麼不道德的把人家東西弄壞呢。

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打開來看了,把東西重新放了回去,最終決定了不把東西帶走了,等有時間先跟揚商量下再說,帶在身上要是弄丟了那可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把東西重新整理好后便把磚塊推了進去,一陣響聲過後再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的情況下牆又回到了以往的錯綜複雜一沒有一塊完整的磚塊了。

在一陣感嘆后我拍了拍身上的粉塵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房間準備去找揚了,現在書蓮的拜託也算是可以幫她完成了,所以呢,現在就只要找到人了。

皇宮裏。

「太後娘娘您怎麼了,沒事吧。」

一個年長的宮女扶著神色不太好的香鳳雪關心的詢問著,她的眼神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樣的帶着母性的光輝。

「阿珠,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哀家該怎麼辦,怎麼辦」

香鳳雪昨晚整晚都沒能睡着,她總是能想起那雙陰狠帶着恨意的眼睛,她好害怕。

「太後娘娘,您說誰,誰回來了。」

阿珠不明就理的問道,她是香鳳雪的奶娘也是香鳳雪的心腹也是陪着香鳳雪一起嫁進皇宮的,所以阿珠是最了解香鳳雪所作所為的人,但同時她也是最忠心的人。

「水靈柔回來了,她沒死,她回來找哀家了。」

香鳳雪害怕的把自己埋進被子裏,這一刻她多想經前那些事都不是她做的,現在她只要提到水靈柔這個名字身體都會顫抖,現在的她就像就是一隻受傷了的獅子沒了一點威嚴和威脅力。

「太後娘娘您說柔妃娘娘還活着?」

阿珠也不可思議的問道,要說誰的罪更大那無疑就是這個始作俑者,香鳳雪原本只是一個單純的人,就是被她這奶娘給唆使而變成那樣的,所以當她聽到水靈柔還好好的活着,這下三魂要去掉七魄了。

「她還活着,而且武功精進了很多,昨晚她來了哀家寢宮,阿珠你說你說她會不會真的殺了哀家吧。」

香鳳雪東張西望的看了好久,她現在都快變成神經質了,總是懷疑有人在看着她盯着她,受驚訝的眼眸看上去那麼的無助那麼的令人心疼。

「太後娘娘您先別慌,她一個人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阿珠不以為然的說着,在她自命清高的眼裏怎麼會認為別人比她聰明呢,她還以為水靈柔是當年那個任她欺負的小女人,滿臉的肥肉像在跳舞般讓人一看就不是個什麼好貨色。

「對,她一個人是成不了氣候的,阿珠你說得對,她一個人,她一個人。」

香鳳雪反覆的重複著奶娘的話,她相信奶娘,她相信奶娘不會害她不會騙她的,這一切都是奶娘給她的不是嗎?沒有奶娘就沒有她香鳳雪的今天,所以她相信奶娘。

也許就因為她相信阿珠,相信水靈柔給不了她威脅,她的心一下子又復活了似的把她太后的威嚴給表露無疑,因為不管怎樣她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幫她那就是她的奶娘,所以她沒什麼好擔心的。

冰靈宮內。

「參見皇上。」

小寶跟小靈跪地請安道,這個男人對於她們來說那是見怪不怪了,這三天兩頭的總會來這裏,迎接他也成了她們的習慣。

「都下去吧。」

赤焰羽輕輕的抬了抬手輕輕命令,似乎怕嚇到這裏的某個人一樣,眼睛掃視了一下房內,依然什麼也沒有,但在他心裏卻有個小巧可人的女人,房依舊如昔,只是人卻一直都不曾回來。

赤焰羽坐到榻上輕輕的閉上眼回憶着他回憶過千百遍了的場景,他們的歡聲笑語,她的無理取鬧。

她總喜歡弄出些新的花樣來娛樂,在她的身邊你能感受到跟她一樣的快樂,她好像只要看一眼就能使人忘掉所有的煩惱跟着她一起開心快樂。

蝶兒,你還是不肯回來呢,是不是早就忘了我了?蝶兒,我好想你。

赤焰羽只要一想到這人,一念到這個名字不論是眼神還是原本冰冷的臉都立刻變得柔情似水,他是真的很愛她的。

赤焰羽靜靜的坐着,以前他以為自己是不可能對一個人有着這麼深厚的感情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他以前覺得愛情就是一種虛幻的感覺,他從沒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女人茶不思飯不想。

他以為自己的感覺會隨着時間而慢慢的變淡,沒想到對她的思念反而是與日俱增,每次來到這個地方他都會有着不一樣的感覺然而總是溫暖而又甜蜜的。

也許赤焰羽自己也知道這一生他只能在思念里度過了,他知道自己只是她人生里的一個過客,她甚至也許會忘了自己,但在他生命里她留下的卻是永恆。

好好的享受着自己的時間,只有在這裏時間才只屬於他一個人,只有在這裏他才是最真實的自己,也只有在這裏他才是最輕鬆自在的。

烈王府內。

「還沒找到嗎?」

一個蒼勁有力的男聲響起只是口氣里有着很重的不悅跟很重的悲傷。

「請主上懲罰,屬下辦事不利沒能找到姑娘。」

來者沒絲毫猶豫的就跪了下去請罪著,聲音帶着淡淡的冰冷但卻沒有絲毫的畏懼跟不滿。

「再去找,務必要找到,不然你們知道後果。」

男聲更是氣憤難平了不得不加重了語氣,但心裏的悲傷也由語氣傳達了出來。

「是,屬下遵命。」

來人只是乖乖的領命提氣一閃便消失了留下那個發號施令的男人,孤獨的背影讓人有些的不舍,這背影好像帶着失望帶着不甘帶着怨氣,讓原本如天使般的他好像被惡魔包圍了一樣有了陰霾。

怎麼會找不到?她會去哪裏了?季揚飛不是回月都城了嗎?他們沒在一起嗎?難道她不是為了去找他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她還有別的牽掛的人嗎?

蝶兒最後那個名字叫得如此的痛心如此的無奈。

仰望着遠方紅了的天空,他說過自己不會放手所以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月都丞相府內。

「揚,我打聽過了,蝶兒好像出事了,現在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夏賢居回來報告道,自從季揚飛進了皇宮回來之後就一直都有點怪怪的,但他又沒多說他們也就沒多問了。

「找不到她?她不是在月都城裏嗎?怎麼可能,赤焰羽跟赤烈羽不是會保護她的嗎?他們這兩個混蛋是怎麼搞的,居然把她給弄丟了。」

季揚飛口不擇言的說着,一向「淑男」的他也忍不住說了一句髒話。

自從我失蹤后他就叫他的手下去找了,當他得知道我回到了赤烈羽身邊時至少他還是放心的,因為他知道赤烈羽一定會保護我的,所以也就沒太擔心。

然而現在居然說我不見了?又消失了?他不禁又為我擔心了起來,害怕單純的我啊

「賢,你先去陪上官吧,挺不好意思的讓你們這麼久都沒能見得上面。」

季揚飛突然想到了此刻的好友可不像自己是孤單一人,他可是有戀人了的而為了自己好友跟戀人分開了這麼長時間,現在所有的事他可以一個人應付了所以好友也可以好好的享受他的兩人世界了。

季揚飛只顧着想自己的事錯過了好友的臉色,他並不知道好友真正想守護的亦是季揚飛自己正在守護的。

夏賢居眼神暗了暗,他知道他不能說什麼,他知道如果他說出了什麼一定會讓彼此都難堪,那又何苦把大家都陷入困境裏呢。

「嗯,那我先去看依戀了。」

夏賢居沒有太多的感情,他騙得了別人但卻怎麼也騙不了自己的心啊,這顆心早就滿滿的都是她了不是嗎?像她說的一顆心如果可以分成很多分那你不就變成超人啦?

「呵呵」

夏賢居想着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他總是能想起屈蝶兒說過的一些話,很有趣的辭彙很有趣的理解,有時候他都有點想知道我大腦里到底是什麼構造跟他們不一樣才會讓我有這麼多的有趣的想法。

夏賢居輕輕的勾起嘴角,有分笑不露齒的韻味但又一點都不娘娘腔,迷離的眼神,柔和的臉線,溫柔的笑,不得不說傾國傾城啊

「賢你在笑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季揚飛不明就理的看着很是開心的好友一臉的不解,看好友這眼神他知道一定是在想心上人了吧。

看他那一張充滿幸福的臉,不過他一點都不羨慕因為現在他也有想念的人了。

呵呵,只是如果讓他知道好友想的也就是自己想的那可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笑得出來。

「哦,沒有啊,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夏賢居帶着緊張的神色看了一眼季揚飛后立刻把眼神抽了回來,他生怕季揚飛會知道自己的心裏所想。

「好了,那你去看看上官吧,這裏就交給我跟祈吧,對了,說到祈,他人呢?最近怎麼都沒見到他?」

季揚飛也沒多問,他知道有些話就算是兄弟也沒必要交待得很清楚吧,再說了是他們小兩口的事他才不想多知道呢。

說了這麼久的話他們才想起來歐陽祈最近好像老是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哪裏混去了,以他在外的名聲他們可是想管也管不來啊。

「誰在想我啦?」

說曹操曹操到,歐陽祈掛着不羈的笑一個大步跨了進來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夏賢居對面。

「祈,最近去哪裏混了整日都不見人影。」

夏賢居仍是溫柔的笑着,他總覺得最近的歐陽祈有點怪怪的,總不見人影不說還老是帶着一種不讓人知道的神秘也不知道他在策劃着什麼。

「哦,去辦了一點事情,沒事很快就好了,對了,有那瘋丫頭的消息了嗎?」

歐陽祈只是隨便忽悠了一句,在他還沒有完成之前他不想讓好友們知道。

「還沒有,我正要親自去打探打探呢,賢的話就不方便去了,他跟上官也很久沒見面了所以也不好意思麻煩他了。」

季揚飛很正色的說着,剛才的玩笑只是他們交換一下心情罷了,他們心裏可都有着一樣的擔心。

「哦,那倒也是,分開這麼久了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那是該放放假,好吧,賢,那你就去吧,我跟揚會去找她的。」

歐陽祈帶着幾分調侃的意味說着,其實他話里的話誰都聽得出啦,不過這話還真讓夏賢居有點不自在,他跟上官依戀

皇宮暗房內。

「啊好舒服啊。」

我伸了個極度不雅的懶腰,要是被她那些個粉絲看到,估計他們都會再盤算盤算是不是繼續愛着這個女人。

看吧一點都不像個女人,頭髮像窩雞窩,臉上髒兮兮的,身上衣服是破破爛爛的,這哪點像個女人啦,額頭上還系著一塊沒了顏色的布,真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醜就有多醜。

「看來你睡得不錯嘛。」

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聲響起讓我頓時睡意全無,好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我是不是跟她很有緣?心裏想了一句,無奈。

「很好啊,你怎麼這麼沒記性呢?我不是說過我睡眠質量一直很好嗎?」

只是找揚的那一段,照顧揚的那一段就把自己折磨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

這些話在心裏轉了一圈還是沒說出來,這些應該跟揚去說的可以討功啊跟這冷血女說浪費了。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這次恐怕你就沒那麼幸運了,你若不死還真是讓本宮寢食難安啊。」

燕雲衣也猜到我知道是她了也就沒了什麼防備了,優雅的走了進來。

哎我真的很想跟她說真的是浪費了一個人才了,明明就是那麼漂亮的一個人呢非得正途不走做些這麼陰狠毒辣的事。

我心裏感嘆了一番同時也鄙視了自己一番,現在自己可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了還在有心思感化人家,我還真的有點樂觀得過頭了,以為這次還會像上次那麼幸運?

「你以為這次你還能逃掉?看你這臟樣任誰看了都覺得噁心。」

燕雲衣輕輕的用手帕擋了擋鼻子好像真的從我身上發出了多難聞的味道一樣。

「這不都是你做的好事嗎?最毒婦人心沒人會比你更毒了啦,哼」

不屑的口氣,鄙視的眼神,反正是逃不出她的魔掌了還不如在嘴巴上占點便宜,要不然一點都沒得賺那不是虧得更大了,扭過頭像小孩子賭氣一樣的不理她。

「你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你知道嗎?你以為你又高尚到哪裏去?還不是利用美色在勾引男人嗎?從青樓里出來的女子就是不一樣,再怎麼說也不會純潔到哪裏去。」

燕雲衣就是受不了我這無畏又不屑的口氣,她總覺得在我面前自己就什麼也不是了,明明自己無論哪樣都比我強很多,但就是有那種心理作用讓她很不舒服。

她蹲下來用她那保養得很好的纖纖玉手扣着我削瘦的下巴強迫我正視着她,看到我快噴火的眼睛都令她嚇了一跳,能用這種眼神看她的人估計也是只有我一個了。

「啊你」

燕雲衣捂著鑽心般疼痛的眼睛左眼,用那僅剩的漂亮右眼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她漂亮的臉會不會就此毀了,用一隻眼看着我一隻手指着我半天說不出話。

我很悠閑的很慢條斯理的吹了吹我的拳頭,還特地用左手彈了彈右手拳頭上的灰塵,好像真的有什麼很髒的東西在上面一樣,看也不看她一眼管她在那裏叫得聲嘶力竭呢。

燕雲衣半隻眼看着我的動作,這無疑就是給她最大的污辱了,她自命清高一世沒想到總是拿我沒轍。

「有些話說出來要付出代價知道嗎?下次要記得小心點哦,回去趕緊用雞蛋敷敷吧,我怕等明天下來你那漂亮的臉蛋上可能就是一個圈了,這自以為傲的臉蛋上要是多了只熊貓眼那多難看啊。」

我現在學會了用這利反諷法,別人越是想讓我生氣的我就越不生氣這樣一來她不是更氣了?

所以我總是很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無論她說什麼我也是陪着笑,這種笑裏藏刀的方法也是我最近新學的,厲害吧。

燕雲衣聽着我的話那剩下來的半邊臉顏色是變了又變,她還真拿我無奈了。

看着我那笑臉盈盈的樣子竟有了一絲的同情,真是見鬼了,明明恨我到骨頭裏了,這會看到我天真的笑竟會生出一抹同情。

肯定是這個女人給自己下了什麼蠱了,燕雲衣有點緊張的轉過臉去,滿身憤怒的離開了房間,房內又剩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揚,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還沒找到你自己倒成了別人魚肉的對象了,哎

揚,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好想你哦,現在我們雖然血脈相連了可我卻感受不到你的氣息,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啊。

坐在黑壓壓的房間里,在這暗無天日的房間里唯一能讓我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對揚的思念。

輕輕的撫上曾經為他割傷過的動脈,我很開心很幸福的笑了,帶着這抹滿足的笑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我想也許在夢裏我可以見揚了,也許在夢裏揚會抱着我溫柔的安慰我,所以我會好好的活下去,爭取的活下去。

丞相府內。

丫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交給別人保護的,要是我能早點找到你也許你現在就能在我身邊了,丫頭,對不起,你現在哪裏,還好嗎?千萬不能有事,我季揚飛可以不要全世界但是卻不能沒有你,丫頭,好好保護自己。

靜謐的夜色照在這個溫柔如玉的男人身上,使他身上多了一種神秘的色彩,如同月光下的仙人讓人不能褻瀆。

白色的長衫在微風的吹拂下被輕輕撩起,更顯得如詩如畫,如真實如虛幻彷彿一碰就會煙消雲散。

銀色的月光照在他俊朗的臉上,那抹淡淡的憂愁讓人忍不住想去撫平,臉上緊張擔心的神色是越來越重,一看就知道他心裏有着一個很重很放不下的負擔。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絕對完美的計劃,一個不小心也會讓自己的精心策劃瞬間失敗,香鳳雪是一個例子,燕洪是一個例子,然而現在水靈柔也將會重蹈他們的覆轍。

「霜兒,都準備好了嗎?今晚一切都將會結束,明天會是一個全新的落月,一定會把屬於自己的全部拿回來。」

水靈柔美麗的眼眸帶着不可想像的恨,使得那雙深藍的眼睛沒了該有的溫柔跟深邃。

「是的,娘一切都準備好了。」

易霜平靜的回答,她知道娘親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娘親這麼多年來的辛苦也終於是熬到頭了,她為娘親高興,她會誓死為娘親完成任務。

皇宮那邊。

「烈,你覺得他們今天是會行動的嗎?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

赤焰羽平靜的坐在書桌旁對着下方的弟弟說着,赤烈羽的一切他怎會不知道只是他不想讓他們兄弟陷入兩難里,更何況他知道烈是愛我的,所以他也願意讓烈保護我,至少他會放心點。

「現在我們只能靜觀其變了,她的話?你認為可信嗎?」

赤烈羽淡淡的說着,他現在除了她誰也不會相信,可是她卻背叛了自己欺騙了自己利用了自己。

「烈,她現在還好嗎?」

赤焰羽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他好想再看到她,雖然曾經有到烈的府邸偷偷看過,他以為只要小小的一眼就夠了,但沒想到會越看越上癮。

「她」

哥倆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就知道彼此說的會是誰。

一說到蝶兒,赤烈羽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他愛她反而她卻背叛了自己,但自己卻阻止不了的就是愛着她,很矛盾很糾結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她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就像蒸發了一樣的找不到了。」

赤烈羽有些挫敗的說着,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能力那麼的有限找了這麼久,他派去的人不說上百但半百總是有的,可回來的結果都是一個,沒找到,他都有點失望跟快放棄了

什麼叫不見了?烈,你怎麼保護她的,你說過你會用生命保護她的,現在什麼叫不見了?」

赤焰羽生氣激動的揪住弟弟的衣領聲音也不覺的緊張了起來,彷彿心一下子被提起來了一樣的有種不安的預感。

「本來她好好的在我身邊的,可是不知道是誰在暗中助她,所以她消失了。」

說起來赤烈羽還有點心疼,他從來都沒想過那樣的囚禁會讓我感到很陌生,陌生到想逃離。

「她沒去找他嗎?」

焰對我的事也是了如指掌的,所以他也知道其實我的心裏是愛着季揚飛的,他能放我幸福然而他這個偏激的弟弟卻不能,而正好那幾天他有事情撤了保護我的暗衛所以才會沒了我的消息。

「沒有,他們也在找她,所以我想她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為什麼她呆在我身邊就那麼的不好嗎?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想逃離。」

赤烈羽痛苦的說着,他是真的愛着屈蝶兒的,只是他的這種愛讓人感到有壓迫感,有負重感,所以我才想要逃離。

「烈,是你沒有尊重她的意願,她是個人有着自己的想法,其實愛一個人並不是把她綁在身邊,與其在自己身邊不開心那麼何不放她開心的活着呢,至少她永遠在你心裏不是嗎?你也不想她會恨你吧。」

焰對這個是最有心得了,因為他曾經也有過齷齪的想法但是自從跟我談過我對愛情的看法之後他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看着自己心愛的人能那麼的幸福心裏雖然很難受但至少比在他身邊痛苦好。

「我做不到,我放不了手,我要讓她留在我身邊,她的幸福只有我能給。」

赤烈羽像變態了一樣的說着,眼神也從剛開始的痛苦變成了自我中心,此刻他已然聽不進任何的勸告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己想要的就算是粉身碎骨他也要得到,但要是自己不想要的就是倒貼他也不會要。

「哎,希望不會適得其反。」

焰輕輕的嘆了一聲,他了解自己的弟弟想要的東西誰也阻止不了,所以他說不了什麼只希望到最後烈不會後悔。

平靜的夜拉開了序幕,然而復仇的計劃卻在這時悄悄上演,像漣漪般慢慢的擴大慢慢的湧進這黑暗裏,夜一樣的靜然而每個人都有着不一樣的心思。

書房裏。

「烈,今晚可得小心點,聽她說她們可不是好對付的,雖然她對我們不怎麼樣但畢竟是咱們的母后,所以我們一定得保護好她這是我們的責任。」

赤焰羽平淡的說着,語氣里確實沒有什麼多大的波瀾,但就像他說的,再怎麼樣他都是他們的娘親所以保護她是必要的。

「嗯,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到她的。」

烈也是淡淡的說着,香鳳雪的事他們都多多少少是知道一點的,但只是礙於關係上面他們都沒太理會這些,可現在威脅到她的生命了他們就不得不重視了。

「好吧,那你先去準備吧。」

赤焰羽說完看着遠方已沒入黑暗裏了的天空,今夜註定是個不平常的夜,今夜註定是個不安的夜。

暗房裏。

「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只要等她們自動送上門了。」

少女恭敬的回報著,她窈窕的身上卻是冰冷的氣質,清秀的臉上也沒有太多的溫暖,整張臉就像被速凍了一樣沒有一點活潑年輕的溫度,壓根就不適合她現在的年齡。

「嗯,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她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必要的時候我拿她做誘耳,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的,哼,那個老太婆自以為是的能控制我,我倒要看看這局到底誰會是贏家,看好她了,她可是個很重要的棋子,今晚就是一個結局了,一個會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結局。」

女人陰冷的笑着,彷彿在她的心裏別的生命都如蒲草般輕賤,而當她說到他的時候眼神卻這得深情而愛慕。

看了看屋內熟睡的女人她只能說她的命太值錢太有價值了,所以要怪就是能怪她自己,誰讓她是那些男人的弱點呢。

「小姐,您覺得這一仗會是太后勝還是柔妃勝呢,當然無論結局如何得利的都會是小姐,更何況小姐手裏還有這麼重要的一顆棋子,到時候小姐的所有絆腳石都會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烈王爺,季相爺,太后,柔妃,最主要的是屈蝶兒這個女人,到時候您就可以跟皇上雙宿雙飛了。」

少女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她尊重眼前這個女人也忠於這個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更佩服她,佩服她的手段跟頭腦。

「是啊,等這一切結束后我就可以跟焰回到以前了,都是這個女人惹的禍,不過,這個女人倒是給了我一個最好的借口讓那兩個老太婆反目成仇。」

女人漂亮的臉卻因為惡毒的心而變得面目可憎。

兩人最後看了一眼房內睡着的人轉身隱進了黑暗裏,然而這一切一字不漏的傳進了房內人的耳里。

她們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會牽扯到這麼多人,燕雲衣,真是小看她了,沒想到她為了焰做了這麼多,真是也夠可悲可憐的但卻更可恨。

揚,竟然也牽連到他了,他跟她們又有什麼仇恨?柔妃,這事又跟柔妃什麼關係?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在跟我玩拼圖一樣的,可是我一點大概都不知道這拼圖我只能看着。

揚,既然牽連到了你我就不能不管了,我一定要保護你,我還沒見到你你欠我的也都還沒還呢,這麼大個遺憾就是死我也不會瞑目的,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想辦法。

本來我是想睡的,可是總覺得心裏怪怪的,就躺在那裏想着事情沒想到正好讓我聽到燕雲衣她們的談話,這可讓我慌了神了。

怎麼辦怎麼辦,蝶兒啊,你快點想辦法啊,想辦法啊

緊張的拽着手指,可越急腦子就越不好使,什麼也想不到,想到了又被一團亂麻給衝散了連接不起來。

冷靜冷靜,我深深的吐了口氣,不能再這麼緊張下去了,要冷靜的想辦法,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態腦袋開始高速的運轉了起來。

首先要想想怎麼樣能出去,就靠混亂的話那還是不要出去得好,免得殃及池魚。

如果能讓這裏的人暈倒的話那樣出去就容易多了,關鍵是怎麼樣能讓她們不知不覺的中我的迷藥呢?我的迷藥又在哪來呢?

一步步的想好,可問題還是層出不窮,最關鍵的想到了就是迷藥,讓她們在不知不覺中昏迷。

但是如果做得不好很快我就得跟揚說下輩子再見了,因為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到她們的武功肯定不俗,至少制服一個我那可是小菜一碟。

迷藥,迷藥,哪裏會有迷藥,怎樣能做出迷藥?我反覆的念著這個詞,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辦法。

丫頭,現在你身上要都是寶,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要保護好你自己知道嗎?還有不要輕易的給別人你的血,你的血不僅是解毒聖葯,而且加檀香燃燒的話可以當成特效的迷藥,這種迷藥就算功力再強的人也難以抵抗。

爺爺的話讓我有了新的希望,檀香,檀香,滿屋子的找著檀香,在這種社會裏每一個富貴的人家裏都會燃著檀香,所以這個很好找。

動脈已是第二次受傷了,爺爺既然說我的血很珍貴那麼我就弄少一點,反正現在她們估計也不會有很多人看守我。

一刻鐘過去了,終於聽到門外面有人倒下的聲音我才悄悄的打開門像做賊一樣的溜了出去。

太后寢宮。

「香鳳雪,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水靈柔帶着極度的恨意從皇宮的屋頂飛了下來,聲音如鬼魅般輕飄飄卻又帶着讓人恐懼的尾音。

一身雪白的雪緞襯着她完美的曲線是那麼的如夢如幻,有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只是冰冷的口氣和滿腔的憤怒讓她的形象減了不少。

「來人啊,護駕。」

香鳳雪狂亂的叫着,她當真沒想到水靈柔真的會來殺自己,只能把希望放在救援上。

「大膽刺客竟敢行刺太後娘娘,來人啊,把她給我拿下。」第一個衝出來的當然是香鳳雪的奶娘阿珠。

她老煉的使喚著暗處的手下,一下子十幾個黑衣女子出現了向水靈柔攻了過去。

頃刻間,兩幫人開始混戰了起來,香鳳雪的是黑衣女子,而水靈柔的則是白衣女子,這一黑一白混戰着,一下子很難分得出到底誰的勝出機會大。

雙方打得難分高低的時候他們出現了,赤焰羽跟赤烈羽出現了,他們帶着人包圍了在打鬥中的她們。

「何人竟敢在深宮內院造次,通通給朕拿下。」

赤焰羽帶着不容拒絕的口氣命令著,他眼神里的那抹威嚴讓任何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現在是三幫人在打鬥着,看情況和局勢其實水靈柔一點都沒有弱勢,她的人都是訓練出來的頂級高手,就皇宮裏這些個小嘍嘍想跟她們抗衡還真是有點自不量力了。

焰和烈對視了一眼便飛身參與了戰鬥行列,烈被易霜給擋了下來,她很小心的應付着他,因為她怕會傷到他,她也知道烈對母親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所以她只是盡量的拖着烈。

焰則跟水靈柔對陣著,他們倆的功力相當,焰用的是用內力以柔化剛的軟劍而水靈柔則用的是用玄鐵做成的銀色鞭子。

阿珠把香鳳雪護在身後,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傷到她一樣,阿珠也知道自己老了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她只負責保護香鳳雪。

刀光劍影,內力震碎了周圍的一切能碎的,就在他們打得難捨難分的時候。

「住手住手,你們都別打了,別打了呀,你們都是一家人,焰,烈你們都住手,柔妃娘娘,太後娘娘你們想要知道的秘密我知道,你們別打了。」

我正四處找着他們,看到一路上宮女太監們都行色匆匆的我想是不是前方出了什麼事了便跟着他們一起跑了過去,聽到刀劍碰撞聲跟叫喊倒地的人聲我就知道前面一定就是他們了。

聽到我的聲音所有人都愣住了停了手裏的動作,戰鬥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最氣最意外的是躲在暗處看戲的燕雲衣,最開心最安心的是焰跟烈,最不解的是水靈柔,最輕鬆的是香鳳雪。

「蝶兒,你怎麼會這裏。」

第一個反應的是烈,他高興又興奮的跑到我面前無比貪戀的看着我。

我呢此刻則是氣喘如牛啦,為了化解他們的紛爭我可是以光年的速度過來的哦。

「蝶兒,你慢點。」

烈關心的為我拍了拍後背幫我順氣,眼裏滿滿的都是心疼,那天的背叛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謝謝了。」

我也沒來得及跟烈多說什麼,急忙走到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女人身邊看着她。

第一次見到她,她給我的第一印象竟是個活潑而樂觀的女性,然而現在她卻是那麼的冰冷。

「你你的眼睛是藍色的?你就是水靈柔吧。」

我很肯定的問她,看到這雙藍眸我是那麼的肯定她就是水靈柔也就是揚的生母當年的柔妃娘娘。

「蝶兒丫頭,你怎麼會在這裏。」

水靈柔答非所問道,她想我不應該會在這裏的,她知道我是她兒子的心上人所以這種場合我是不會適合出現的,然而在這裏看到我她是相當的奇怪。

「你們一直都錯了,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騙局,全都是燕雲衣設下的騙局。」

我大叫着本來想告訴水靈柔有關她兒子的事的,但是覺得這樣說出來那焰這個皇帝那可就有危險了,江山易主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啊,所以我想找到揚跟他商量后再做決定。

「燕雲衣,真的是她?」

水靈柔打了個機靈想了想,她剛開始也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今晚烈跟焰是不可能會出現的,但他們同時出現了那就代表有人泄露了他們的計劃。

可是燕雲衣早就脫離了組織了,現在連她的銀針絕技都沒有了,沒想到在她們的組織里還會有她的人。

水靈柔這才知道自己原來也被算計了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給設計了心裏很是火大,藍眸一掃看到不遠處一個人影飛身把她給捉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真是小看了你這女人了。」

水靈柔盯着眼前這個美艷的女人,眼神里儘是氣憤,絲毫都沒有同性的憐香惜玉也沒有看屈蝶兒時的那種親切感。

「哼,既然東窗事發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是,這一切都是我幕後策劃的,我恨你們,我恨一切阻礙我的人所以我要除掉你們。」

「焰,你知道嗎我可是在幫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可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之後你連看都不曾看過我一眼了,焰,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所以我要把她跟有關她的一切都毀掉,有可能威脅到你的人我也會一併都除掉。」

燕雲衣拂了拂身上的塵土很是優雅的站了起來,深情的看着赤焰羽,在她的眼睛裏沒有別的滿滿的只有赤焰羽。

她的表情一轉再轉,傷心,絕望,希望,痛苦,愛慕總之能與愛情與失敗掛上勾的表情都可以在她臉上找到,兩行清淚在她美艷的臉上開了兩道淚河。

她真的很愛很愛她,自她第一次見到她,第一次接到任務看到他,她的心只為他而活着。

她會背叛任何人,但卻不會背叛他,然而現在她看到的竟是陌生而又氣憤的眼神,她在焰的眼裏看到的滿滿的都是氣憤恨之入骨。

「赤焰羽,我燕雲衣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我會讓你們都後悔的。」

燕雲衣想從赤焰羽眼裏看到哪怕是一點點的舊情也好,可是最後,直到最後看到的都是滿眼的恨意。

她徹底的死心了,她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策劃的這次陰謀,如果他們真的都那麼愛這個女人,那麼她也一定要讓他們嘗嘗失去的滋味。

燕雲衣不動聲色的看着這周圍的一切,而實際上她是在給她最忠心的手下發以暗號。

「柔妃娘娘,其實」

「小心」

「蝶兒」

「啊」

一瞬間事情全都亂套了,我本來是想告訴水靈柔她的兒子是誰,可是燕雲衣的刺殺信號已經發出,那銀色的細針因為我的移動偏離軌道飛向了我身後的香鳳雪。

燕雲衣見沒能射中目標很是氣憤所以再一次要她的手下補了我幾針。

香鳳雪看着已經沒入了自己體內的銀針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真的不相信自己就會這樣的死去,她沒能說出一句話只是兩眼死死的瞪着水靈柔,她不甘心竟會比水靈柔早死。

「太後娘娘」

阿珠抱着已經癱軟了下來的香鳳雪哭泣著,錯亂的一幕誰也沒來得及反擊。

香鳳雪雙眼圓瞪着就是死得心有不甘,可惜她一句話也未能說出來,她也聽不到她最想聽的事實了,她註定一輩子遺憾到死。

「柔妃娘娘柔妃娘娘您要堅持住,您還沒見到你的兒子呢,千萬不可以有事,柔妃娘娘。」

水靈柔深藍的眼慢慢的彷彿很累般想閉起來,愣是愣了半拍的我直到她的身體開始往下滑我才知道她水靈柔為了救我擋下了燕雲衣手下的銀針。

沒回過神的眼神愣愣的看着快倒地的水靈柔傻傻的站着,一剎那間我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看着,看着。

「柔妃娘娘」

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的我蹲下去抱着已經很虛弱了的水靈柔。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第一個想到的是我該怎樣面對揚,我該怎麼跟他說?

「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來救我?」

我有點神智不清的問道,水靈柔是第一個為了救我而死的人,也是第一個在我面前死去的親人,朋友。

我該怎麼面對?慌亂無措的我就像一個受了傷的野獸找不到安心的地方療傷。

「丫頭,自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我就覺得你跟年輕時的我很像,所以那個時候我我才會那麼的縱縱容你,更何況你你還是我兒子喜歡的人,所以我要保護你,這樣至少也算為我兒子做了點事,這二十幾年來,我都沒能做到一個做做母親的責任,所以我要保護他心心愛的人。」

水靈柔斷斷續續的說着,聲音很輕很柔,此刻她的眼神不再冰冷,看我時多了種親切安寧的氣息。

「不,你不要死啊,你都沒見到過你的兒子呢,柔妃娘娘你知道嗎?你的兒子是揚啊,是季揚飛啊,季揚飛才是你的兒子才是你跟赤銘羽的兒子啊,你不要死啊,不要死不要死」

我祈求般的抱着她如棉花般輕飄飄的身體,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滿了兩腮。

現在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管不了別人的看法及天下蒼生了,我不想讓這個女人到死都不明不白。

她守了一輩子,挂念了一輩子的兒子竟一直都不是自己親生的,而與之作對了一輩子的卻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就叫造化弄人嗎?老天爺也喜歡開這種玩笑嗎?讓這個辛苦了一輩子的女人到死都有着遺憾。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被這天大的消息震驚得大氣也不敢喘,尤為驚訝的自然是焰跟烈了,唯獨可惜的是香鳳雪再也聽不到這個消息了,她設計了一輩子最想得到的消息已然成了遺憾。

「你你說什麼」

水靈柔像一下子有了精神一樣的吼出了一句,這個消息對她還說比死還難受。

她聽到什麼了?她的兒子是季揚飛?那個她一直暗中對付的人竟是她兒子?這怎麼可能?水靈柔傻傻的瞪着眼睛看着我,空洞的眼神讓我看了好自責好內疚。

「是,您真正的兒子是季揚飛,真名叫赤恆羽,取之永恆之意,是先皇赤銘羽對你的永恆之愛。你記得那塊玉佩嗎?如果沒有意外會在揚的身上。」

我不想傷她,但是我知道她一定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帶着毋庸置疑的口氣定定的看着這個即將離開人世的女人,我心痛,我不忍,可我這次還是做了一回壞人,一回徹徹底底的壞人。

「老天爺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公平」

水靈柔深藍的眼眸帶着悔恨帶着不甘,嘴角掛着很悲慘很無奈的輕笑,餘音在這寂靜的夜裏回蕩著,那麼凄涼那麼悲慟。

她的吼聲撕扯着我的心,我已無顏再見揚了,我已無法再面對他了。

揚我們終究有緣無分呢臉上綻開了一朵如清蓮般的微笑暈倒了。

「蝶兒」

聽到一些很緊張很慌亂的叫聲我漸漸的沒入了黑暗裏,此時此刻我的人我的心都慢慢的沉浸到了黑暗裏不願醒過來,因為我希望那是一場夢,一場置身於黑暗裏的夢。

夜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靜,誰也沒有再提起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但一個事實都在彼此心裏很深很深。

皇宮裏一下子變得極度的陰霾,太後娘娘死了,連同她身邊的老宮女也死了,那個傳說中被喚做柔妃的人也死了,燕雲衣被打入死牢,那個行刺太後娘娘的女人被凌遲處死,而我則一直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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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紅塵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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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愛情也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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