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最完美的思念

第十六章 最完美的思念

第十六章最完美的思念

慢慢的閉上眼心裏眼裏腦海里出現了那張嬌巧可愛的小臉,臉上有着俏皮的笑,柳眉總著帶着驕傲的氣息,眼神總是那麼的不可一世好像全天下就在她腳下一樣,那張嬌艷欲滴的紅唇真像在誘人犯罪。

一幅幅開心的調皮的無可奈何的畫面像放電影一樣的在他眼前浮現了出來,慢慢的他的嘴角隨之揚了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讓他很開心幸福的人一樣。

是啊,在這裏他過了很多這二十幾年來從沒過過的生活,那種無拘無束開心快樂的生活他從來沒有過,他身邊的人從來都是對他有所戒備從不敢與他親近,只有她對他毫不畏懼有話就說對他有如朋友般的真誠。

「皇上」

寶兒輕輕的喚著,她知道赤焰羽這個時候最恨別人來打擾了,可是她也沒辦法來人說有急事需稟告她可不能誤了國事。

「起來吧,什麼事。」

赤焰羽睜開眼褪下了一臉的溫柔恢復了那麼冷酷而無情的皇帝,他除了對她他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和言悅色。

「來人說有要事向皇上稟告要奴婢前來奏明皇上。」

寶兒恭敬的回道,她看到過這個高高在上的君王柔情的一面,只是那面他從來都只會一個人偷偷的表現,而且她也知道他的柔情只會給她的主子蝶兒小姐,所以她除了敬佩這個男人更多的是有了一點點的芳心暗許。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赤焰羽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他不喜歡這個位子,他討厭這樣的生活可是他無從選擇,看了看這裏的環境,再次勾了勾嘴角他知道他遇見過就滿足了。

書房內。

「啟稟皇上,烈王爺將在一個時辰後到達月都城。」

來人跪地回稟著。

「嗯,知道了,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來人起身低頭慢慢的退出了書房。

赤焰羽靜靜坐着,一切的陰謀與詭計都隨着燕洪的死亡而消失了,一切也就明了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娘落月國的太后竟要赦免燕雲衣的死罪。

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母後會這麼做,他想不到這是為什麼,以前母后的跟燕雲衣的關係可沒這麼好,這次竟要免她的罪,叛國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就因為燕雲衣大義滅親那也不足抵罪啊,只是哎

一個時辰后。

「臣弟參見皇兄。」

烈一身戎裝跪在大殿上,所有官員都不停的在稱讚著,月都城裏一片歡喜的氣息都在為赤烈羽榮勝而歸而高興著,誰也不知道這場不費一兵一卒的仗竟是一個女子所贏來的。

「平身吧,臣弟你又為落月國勝了一場,說吧想要什麼賞賜朕一定賞你。」

「臣弟謝過皇上為落月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所以臣弟無需任何賞賜。」

赤烈羽恭敬的謝絕了焰的好意,他並不要什麼賞賜因為他的心裏想要的赤焰羽沒法賜給他。

「既然如此,那朕今晚設宴為皇弟接風洗塵。」

赤焰羽也沒再說什麼了,他知道這一仗是誰贏來的所以他也就沒再多說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的官員都跪了下來三呼萬歲,這了這個國家沒受戰亂也為了赤烈羽完勝歸來。

烈王府內。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房間里赤烈羽那抹傷感的背影靜靜的站着,看着遠方的紅霞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着什麼,只是這抹背影卻看得有些讓人心疼。

「查到了,在月沿河一帶。」

來人恭敬的回稟著,黑暗裏看不到來人的臉只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讓人覺得此人不簡單。

「真的嗎?那你為何不帶她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一開始傷感的背影立刻興奮了起來,赤烈羽那掩飾不住的興奮看着來人,原本陰霾著的一張臉立刻光亮了起來。

沒有一件事一個人能令眼前這個男人喪失理智和冷靜唯有那個女人,只要是那個女人的事哪怕只是很小的一件也能令他失掉他的理性。

「回王爺,蝶兒姑娘在瘟疫一帶而且身邊總會有個高手所以屬下沒有下手機會。」

來人看了看這個自己無比佩服的男人,心裏有着千千萬萬的疑問但終究沒能問出來,心裏卻是一如既往的佩服誓死追隨這個男人。

「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把人給我帶回來,去。」

赤烈羽想也沒想的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的暗衛。

怎麼能讓她身處險境,怎麼讓她呆在瘟疫區里,不惜一切代價他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赤烈羽心裏既是擔心又是疑問,擔心的是我的人身安全,疑問的是我身邊的男人會是誰。

「是,屬下領命。」

來人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接下了任務,他知道那個女人對這個男人很重要很重要。

來人像來時一樣如一陣風般消失了,屋內又恢復了平靜,赤烈羽回到了最初的樣子,只是他的背影明顯的多了份喜悅多了份期盼。

「小凡好多了吧,讓姐姐看看。」

這個小女孩是目前最小的感染瘟疫者才五歲。

「蝶兒姐姐你跟賢哥哥是不是一對啊,你們老是在一起呢」

小女孩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看着我再看了看身後的夏賢居。

呃古代的人是不是太早熟啦?一對?他們一對的定義是什麼?走在一起就是一對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個小女孩,我該怎麼樣說呢?說不是吧這好像太直接了會傷到夏呢,說是吧我跟夏又確實不是一對啊。

「呵呵小丫頭你知道一對是什麼嗎?我跟賢哥哥呢也是好兄弟知道嗎?以後不可以問姐姐這樣的問題咯,你還小這些事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了懂嗎?」

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小凡說實話,偷偷的看了看身後的夏,還好他沒什麼變代要不然覺得自己好可惡啊,傷害了這麼個紳士般的男人真是罪過罪過啊。

小凡斜著小腦袋瓜子想着我剛才說的話,而夏賢居表面上平靜如水可心裏卻如同刀絞般。

「好了,小凡你乖乖的養傷哦,過不久后就可以跟姐姐一樣健康咯,到時候啊姐姐一定做很多好玩的跟小凡玩好不好?」

為了阻止這小傢伙再蹦出什麼不可思議的問題來我還是逃走得好。

夏賢居看了看我那怕怕的樣子剛才的那種心痛被我可愛的表情取而代之,他靜靜的跟在我後面,他總像個護花使者般的在身後保護着我讓我沒有後顧之憂讓我覺得很安全。

「夏,不久之後這裏一切都可以恢復正常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回月都城去了啊,對了夏,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揚的事啊,我覺得揚好像有着什麼說不出來。」

是真的不知道形容,第一次見到他時我記得他的眼神那種憂鬱帶着如深海的藍,還有那次他穿朝服的樣子,那種凌駕於焰跟烈之上的氣勢是什麼至今我都沒想出來會是什麼。

「揚?對他我們也不是很了解,我們認識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至於他的一切我們從來不過問。」

夏賢居想了想對於季揚飛他們除了好兄弟他們對他更是佩服與崇拜,其他的他們從來都沒問過。

「哦,對了,那個揚的眼睛什麼時候才會是藍色的啊。」

自第一次見過之後季揚飛的眼睛就變成了墨黑色了再也沒見過變成藍色了。

「藍色?揚的眼睛還會變色嗎?那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從來都沒見他的眼睛變過。」

夏賢居想了想,他是真沒見過季揚飛的眼睛什麼時候變成了藍顏色了,還有人的眼睛會變顏色的嗎?這倒讓夏賢居有點不可思議。

「你也不知道啊,我也就見到過一次所以才問你的啦,從那次后我就再也沒見到過了,那種深海的藍,深邃而沉穩讓人想不記住都難啊。」

回憶起那天看到的那雙眼睛真不知道他的娘親會是個怎樣的女人,我想肯定也很有吸引力吧,臉上的覺不自覺的就變得溫柔而貪戀。

夏賢居只是靜靜的看着什麼話也沒說,他現在也不能說什麼了,看着那張因為愛而發亮的臉,這張充滿著幸福的臉他早已忘乎所以了。

「好了,夏我們回去吧,我有點想看到歐陽那小子到底在幹什麼。」

把那種幸福的感覺藏起來自己慢慢享受,展開一張開心而爽朗的臉拉着夏賢居就往回走。

「歐陽歐陽,你死哪去了啊。」

一進門我就忍不住大叫道,對於我的這些個行徑這裏的人都是充耳不聞的,他們可惹不起我這頭粗暴的獅子,他們都看在眼裏就連歐陽跟夏都對我百依百順的他們就自然是睜隻眼閉隻眼咯。

「蝶兒小姐,那個歐陽公子外出還沒回來。」

一個僕人大膽的走過來跟我說,不為別的就只為了他的耳朵着想而已,我的河東獅吼再這麼吼下去他年紀輕輕的可能就得耳背了。

「還沒回來,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我帶着微怒的問他,只是不是針對他啦,只是想不通這該死的歐陽祈到底幹什麼壞事去了。

「這個這個小人不知。」

僕人看着我有點惡作劇的臉心裏有點小小的害怕,他們可都是領教過我的禮物的,對於我他們是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

「嗯,那你下去吧,我知道了,對了,我先去休息會等歐陽那傢伙回了來通知我,姑奶奶今天一定要問出來這傢伙這些天都幹嘛去了。」

我打着哈欠吩咐道,這幾天不僅僅睡眠不好連血都在不斷流失啊,可得多多補點回來。

「是,小人記住了。」

僕人看了看我,還是小小心的偷瞄了眼我,哎,看來我的公眾形象都被這可惡的歐陽祈給破壞了。

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向了我的卧室。親愛的床啊,我又來了。看着我那舒舒服服柔柔軟軟的床我就不禁感嘆:有錢真好。很沒形象的栽倒在床上累了就是不一樣,沒個三五分鐘我就跟親愛的周公先生約會去了。

沒人敢來打擾也就因為沒人打擾才讓屋頂那個黑影有了可趁之機,如一陣風般無聲無息的進了房間輕輕的點了床上熟睡人兒的睡穴騰空而去,一切就在瞬間發生,一切都那麼乾淨利落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蝶兒小姐蝶兒小姐歐陽公子回來了。」

晚餐時間僕人輕輕的敲動着我的房門,靜靜的站在門外等著回應。

半個時辰過去了,僕人很耐心的等著,可是這一個回應是否太久了?這才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轉身去了大廳。

「歐陽公子,夏公子,蝶兒小姐好像不在房內,小人敲了好久的門也沒見小姐有回應。」

僕人頭垂得低低的就生怕會冒犯到了誰一樣恭敬的稟報著。

「怎麼回事?怎麼樣會沒人呢?你們有看到蝶兒出去嗎?」

夏首當其次的問道,這讓他很疑問,什麼叫屋內沒人?蝶兒一向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怎麼會不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回夏公子,小人未見過小姐有出去過。」

「夏,怎麼回事。」

歐陽祈更是疑惑了,一個大活人的怎會憑空消失?

「我也不知道,馬上派人去找。」

夏賢居頓時也亂了方寸,他也一時慌了,要是蝶兒有什麼閃失他不僅對不起已漸漸恢復了的季揚飛更覺得自己很無能,他說過會好好的保護她的,他說過要把她的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的,可現在她人卻離奇的消失了。

「歐陽我們也去蝶兒房間去看看吧。」

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夏賢居覺得自己是不是泄露了太多的情感了,他真希望歐陽沒看出來自己的心慌自己對我的特殊情感。

夏賢居有了一種逃避的意識,眼神飄忽著,就是害怕碰上好友詢問的眼神。

「嗯,去看看吧。」

歐陽祈倒顯得很平靜,他只是在心碎,為了能給我一個驚喜他準備了那麼久的禮物而我卻在這個時候不見了,他能不傷心能不鎮定嗎?與其說他鎮定倒不如說他是有點傻了。

「蝶兒,蝶兒,你在哪裏,你出來啊,我告訴你我這幾天在哪裏好不好,你出來啊。」

一進到房間里找了好久但始終也不見那抹可愛的人影,歐陽祈突然崩潰了,他發了瘋似的大叫着,他以為是自己的隱瞞才讓屈蝶兒躲起來不見他們了。

「蝶兒」

歐陽祈無力的坐在凳上,臉上的光澤一下子沒有了,眼神也沒了原來的開心與快樂,好像一下子整個人都焉了一樣的魂不守舍,俊臉上的失落讓人看了也很心疼。

「賢,是不是蝶兒在怪我這幾天都沒陪她啊,不是的我」

「祈,你冷靜點,現在蝶兒不見了我們不能在這裏傷心了,也許蝶兒在某個地方等着我們去救呢,你別這樣了。」

歐陽祈此時就像個迷了路的小孩找不到方向,夏賢居雖不比歐陽祈好多少,但是看到好友這副丟了魂的樣子讓他想到了我的安全,他強制性的把歐陽祈鎮定了下來,他們不能在這裏自責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我在哪裏。

「夏公子」

「什麼事。」

夏賢居一向好脾氣的,但是目前介於屈蝶兒的生死未明所以他的語氣不自覺的就變得有些急燥了,臉上的表情也是臭臭的。

「那個季相爺醒來了。」

來人有些怕怕的回話道,在他們眼裏夏賢居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他這般模樣還真是讓人有點怕怕。

「我知道了。」

夏賢居聽到這個消息還真是有點悲喜交加呢,喜的是季揚飛終於醒過來了,悲的是要不要告訴他我的失蹤。

夏賢居跟歐陽祈相視了一眼,臉上都是一個表情那就是不知如何是好,說或不說這好像都不好,兩人很默契的嘆了一口氣一起走向了季揚飛的房間。

「揚,你終於醒了啊。」

一進門夏賢居就很誇張的跟季揚飛打着招呼,這就是他緊張的表現,是他不自覺而流露出來的。

「嗯?賢,蝶兒呢?」

季揚飛一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夢裏幾千幾萬次聽到她的呼喚卻無能為力而錯過,好不容易他能從死神手裏挽救出來了,可那個女人

「她她不見了。」

歐陽祈一旁小聲的說道,與其這樣瞞着季揚飛還不如實話跟他說了,這也是他考慮了好久的結果,他現在誰也可以不擔心但他一定要顧及那個小女人的安全。

「什麼叫不見了?」

季揚飛愣了半秒,不見了?不見了的定義是什麼?什麼叫不見了?蝶兒一個大活人不見了?這怎麼可能。

季揚飛原本興奮而開心的臉在聽到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后漸漸的變得疑惑而驚慌,眼神在兩個好友中間來回著希望能聽到更進一步的解說。

「她我們也不知道,本來她應該是在休息的可她房裏沒人也沒人看到她有出去過。」

夏賢居很慚愧的說着,沒能保護好我就是他最大的失職也是他最大的失敗,他沒讓任何人看到他眼裏的痛他心裏的傷。

「怎麼回事,祈,你跟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揚飛瘋狂的扣住歐陽祈的肩問道,他這個很冷靜很穩重的男人也只有在聽到我的消息的時候才會沒了主見沒了冷靜。

「揚,你冷靜點,我們都很着急,但是我們這樣急也沒有辦法啊,能在我跟祈的眼皮底下把人給劫走想必他不是等閑之輩,我們都必需要冷靜你知道嗎?」

夏賢居穩住了瘋狂了的季揚飛,他看到了季揚飛眼中的擔心亦如他看到我眼中擔心季揚飛的擔心是那麼的如出一轍,此刻他才知道我跟季揚飛彼此吸引的是什麼。

那是在我跟揚的眼睛裏始終都只有彼此,那種生死無懼的勇氣和愛戀是他在別人眼裏都不曾看到過的,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我能為季揚飛付出那麼多而無怨無悔,這是種超越了生與死,兩個人一個世界的愛。

「揚,你身體才剛好,所以好好休息吧,不要辜負了蝶兒的一番心意也別讓她的付出白費了。」

夏賢居看了看季揚飛搖擺着的身體他知道目前的季揚飛還不能太受刺激,所以只能以我為借口來鎮住他。

「沒事的,賢,告訴我最近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季揚飛深呼吸了幾口氣,沒想到這麼些天下來他的身體竟成這破樣,如果就用這弱不禁風的身體去找我那他想可能還沒見到我就身首異處了,所以他現在很鎮定很安靜很心平氣和的詢問好友。

「你先休息吧,明天我會跟你說的。」

夏賢居看得出來現在的季揚飛很勉強的在支撐著自己,畢竟那些天他都是靠粥在度日所以體力自然就不怎麼好。

「揚,你就聽夏的吧,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一起去找那個瘋丫頭。」

歐陽祈都看出來了季揚飛的確很弱不禁風,所以他也希望季揚飛能好好的先照顧好自己。

「好吧。」

季揚飛也感覺到自己的力不從心所以沒再堅持了便躺到床上好好的休息,為了心裏的那個人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

「丞相季揚飛接旨」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就有個像雞又像鴨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苑。

「臣季揚飛接旨。」

季揚飛帶頭一行人跪在前院,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正站在他們前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口裏尖銳的聲音宣讀着手裏那張明潢色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鑒相輔季揚飛防治瘟疫有功,而今瘟疫已徹底治癒朕勝感欣慰特召相輔回都城接受皇恩,欽此。」

「臣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季揚飛中氣十足的謝恩,聽他這洪亮的聲音想必他的身體已然完全恢復。

「相輔請起吧。」

太監宣讀完之後把聖旨很小心的卷了起來遞給了季揚飛。

「請相輔擇日起程。」

太監勾起蘭花指微笑着還不忘提醒著季揚飛。

「謝公公提醒,微臣即刻起程,恭送公公。」

季揚飛接到指令了他也就不得不一起走了,至於失蹤的那個女人他會把她放到心裏,他也發誓一定會找到她的,一定。

第二天他們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月都城裏趕,而那個不知去向了的小女人此刻正恬靜的睡着。

烈王爺府。

「蝶兒醒醒啊,蝶兒,該起來了,小懶貓。」

看到屈蝶兒的那一剎那,幾個月的相思之苦讓赤烈羽陰柔的臉上多了份別樣的吸引,他喜歡看着屈蝶兒恬靜的酣睡但與此相比他更喜歡看那張煥發着陽光和調皮的臉。

「死蚊子,別吵,再吵本大小姐可就不客氣了。」

我正在做着美夢呢,這該死的蚊子竟這麼不識相,真是鬱悶,嘟囔了兩句稀里糊塗的翻了個身再接着睡。

「蝶兒,我的小蝶兒,起來了,你睡了好久了,該起來陪我了吧,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跟你一起睡咯。」

赤烈羽一點都不在意我的沒大沒小,甚至還會覺得這樣是率真是直爽是可愛。

「一起睡?揚,是你嗎?你終於醒了啊。」

我稀里糊塗的亂叫着,帶着迷濛的眼神看着眼前這個還沒看清楚的男人,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坐了起來,我自顧自的走下去想去喝水卻錯過了赤烈羽兇狠的眼神。

揚?季揚飛?蝶兒怎麼會跟他這麼親密,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那天

赤烈羽心裏想着,眼前出現了那天屈蝶兒跟季揚飛打鬧的那一幕,從未有過的妒忌心理開始作祟了起來,他想讓這個叫季揚飛的男人消失。

「揚」

正想轉過身跟揚多說會話可轉身看到眼神這個男人就沒了底氣了。

烈?怎麼會是他?我他沒怎麼怎麼樣吧,我怎麼會在這裏,他怎麼會在這裏。心裏想着眼睛卻瞪得如銅鈴般的看着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

「怎麼啦?看到我很驚訝嗎?」

赤烈羽笑笑的走到我身邊坐下看着我,這個女人他一輩子都看不夠,這個女人只能屬於他一個人誰也奪不走,他也不會讓任何人奪走。

「烈,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又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在」

我敲了敲自己的榆木腦袋怎麼會記不起來了呢?我應該是在軍營沒錯啊,我應該是在等揚醒來沒錯啊,可是我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在這裏呢?看着我一副為難的樣子赤烈羽怎麼看都覺得自己看不夠,他眼裏充滿著專屬他的愛。

「別敲了,當心會越敲越笨的哦。」

赤烈羽親昵的把我的手拉進了他溫暖的大手裏,臉上永遠都是溫柔的笑,只是他在看我的眼神里多了濃濃的愛意,這種高溫度的愛讓我有點承受不起的感覺。

我不著痕迹的把手抽了出來轉過身,我害怕看到他充滿愛的眼睛,我害怕會讓他受到傷害。

「我怎麼會在這裏啊,這裏是」

抬頭看了看這個房間,我有印象嗎?應該是有的吧,好像記憶里是有點子熟悉。

「這裏是皇宮啊,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赤烈羽把自己剛才的想法更加的明確了,他一定會除掉阻礙他的人,他對於屈蝶兒強烈的佔有慾已經記他迷失了他原來的自己。

「不是吧,我怎麼回來的啊,我不是應該在揚身邊的嗎?烈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想看看揚怎麼樣了,他現在很危險很危險我想陪在他身邊。」

我很慌很急的哀求着烈,我知道烈不會拒絕我的要求,可是我沒想到的是現在的赤烈羽已經迷失了原來的自己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赤烈羽了。

「蝶兒,你忘記了嗎?我是在路上遇到你的啊,當時你昏迷了我把你給帶回來的啊,當時你並沒跟季相在一起。」

赤烈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在他臉上根本找不到一絲說謊的證據。

「是嗎?我當時昏迷了嗎?怎麼回事?」

我天真的認為誰都是好人誰都不會騙我,還信以為真的在思考着回憶著,可是我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蝶兒,別想了,可能是這中間出了點什麼事吧,你餓了吧,去吃飯去吧。」

赤烈羽不會讓我想起來的,他只想我留在他身邊也許心在不在對他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吧。

赤烈羽迷離的眼神讓人很陶醉而這一刻我的心卻一點也沒能欣賞眼前這幅絕色美男畫。

「也好,可能是餓了所以想不起來了吧,那我們去吃飯去吧。」

想了好久想不起來那就不想了咯,我屈蝶兒可沒那麼多的腦細胞做這些徒勞無功的事呢,吃飯皇帝大,拉着赤烈羽風風火火的就去了餐廳。

羽軒殿上。

「季相輔這次你為落月國立下了如此大的功,說吧想要些什麼賞賜。」

季揚飛恭敬的單膝跪在下方,而高高在上的赤焰羽看着這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他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畏懼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自己才是一國之君嘛怎麼會怕一個相爺呢?

赤焰羽皺了皺眉他也不懂自己是怎麼了甩掉了那些不知明的害怕定定的問季揚飛。

「謝皇上恩典,為國出力本是我為人臣子該盡的本分,如若皇上真要賞賜微臣那就為月沿河地區受災的百姓重新創建新的家園吧。」

季揚飛淡淡的說,他才不會接受他的好,但是可果能讓受到災難的百姓能過得更好一點他還是會盡點力的,這可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那個誓死效忠的父親。

「真不愧是一代忠臣啊,連賞賜都想到的是老百姓,好,朕就下令各方官員開倉為月沿河受災百姓重建家園。」

赤焰羽威嚴的下令,他對下方的男人有種親近感又有種敬佩感,只是一時間他很難解釋自己的這種感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的官員都齊刷刷的跪了下來三呼萬歲為了就是有一個好的君主有一個體恤百姓的君王。

皇宮小暗室內。

「她回來了?」

一個柔媚的女聲響起讓人一聽就可以想像這個女人應該是個天仙般的美女。

「是的,目前在烈王爺的府中。」

「繼續監視她有任何小動作都得跟我回報。」

「是。」

「對了,皇上最近有沒有什麼動靜。」

一說到皇上,女人的口氣不覺得有點悲傷有點無奈。

「皇上還是一如往常有時間就會去冰靈宮。」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報告的女人微微欠身便轉身隱進了黑暗裏。

他還是放不下她,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的會讓他那麼忘不掉她,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真的就那麼的不了解我嗎?我得不到的更不會讓別人得到,你就等著吧,我會把她從你心裏徹底的清除掉。

女人狠狠的想着,一張完美而精緻的臉在她陰冷的思想里漸漸的變得醜陋了起來。

小小的密室里。

「怎麼樣?那個老太婆有什麼動靜嗎?最近她是不是在策劃什麼陰謀。」

一個蒼老而帶着沉着氣息的女聲在一間黑暗暗的房子裏響起,背對着來人只能看到一抹帶着危險氣息的背影。

「回主人,是的,最近她並沒有多大的動作,處理了燕洪的叛變她好像有所顧忌了所以最近都沒什麼動作。」

來者很熟練的回答著前方人的問話,對前面這個女人她有着無窮的感激與敬佩,因為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她。

「好吧,我知道了,對了,烈王爺最近怎麼樣。」

「聽說烈王爺已經把屈蝶兒帶回府中了。」

「哦?看到烈兒是很喜歡那丫頭啦,也好,我也挺喜歡那丫頭的。」

女人帶着寵溺的笑看着遠方,終有一天她一定會連本帶息一起討回來的,她一定會把該屬於自己的全部拿回來,而那個女人,那個害她骨肉分離,家破人亡的女人她一定會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

皇宮暗室地牢裏。

「賤丫頭,怎麼樣了想好了嗎?還是不肯說嗎?我告訴你現在你就算不說本宮也沒了任何威脅了,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你已經不可能有別人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細看這個女子原來是太后從她的眼神里已看不到往日的慈祥,現在看她真的好像個老巫婆。

再看看牢裏的那個像人不像人像鬼不像鬼的人就是那天屈蝶兒遇到的書蓮,她現在就像個破布娃娃般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了。

「哈哈,我就是讓你有遺憾讓你一輩子也不知道你自己的親生兒子是誰,讓你一輩子養著別人的兒子過一輩子,你就等著吧,我也會在黃泉路上等你的,哈哈」

書蓮狂妄的笑了幾聲后就宣告正式去天堂報到了。

「你」

太后一張風韻的臉此刻扭曲得我相信就算赤焰羽見到也不會承認這會是他的母后,一個溫柔而靈秀的女子。

太後生氣的拂袖而去,她一點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想確認的兒子其實就在身邊,只是做賊心虛的她還是希望能得到別人親口告訴她。

王爺府。

「他回來了,你們給本王看好他了,不能讓他們有機會見面更不能讓她知道他回來了的消息。」

赤烈羽不帶一絲感情的對身後的黑衣人命令道,他一點都不在乎她想不想留在他身邊他只要她現在能在他身邊,其他的他什麼也沒想。

「是王爺。」

黑衣人領命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未來過一樣。黑衣人走後赤烈羽抬頭看了看窗外,他知道屈蝶兒的心已經不能挽回了那麼他誓死也會留住她的人。

「烈,好無聊啊,我們出去玩會好不好。」

這幾天下來我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我被監禁了,每天無聊我到哪,就算是去洗手間也有人在外面把風,讓我很不自由也很不自在。

好幾次我都想發脾氣的可以無奈他們也是在奉命行事,我也有想過烈為什麼會把我看得那麼緊,可是想來想去我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五天沒揚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也不知道他身體好了沒有,這五天裏,思念好像就像一隻寄生蟲一樣的駐進了我的骨頭裏讓我有種刻骨的痛。

我帶着可憐兮兮的表情看着赤烈羽,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好陌生的人一個我完全不認識了的人。

眼神從剛開始的哀求變成了探索再變成了不相信,一切的一切好像就在一瞬間變了一樣的讓我有點心悸。

「好吧,今天我正好有時間所以我們就一起出去玩玩吧。」

赤烈羽看着我看他時變幻莫測的眼神他的心裏也有着許多的傷痛,他看到我眼裏這樣的他讓他很心痛,他不想的,他想看到最初我看到他時的樣子,迷戀裏帶着毫無質疑的真情然而現在在我的眼神里卻出現了疑惑。

「好哦,還是烈最好了。」

我開心的叫着,烈,對不起了,我很想很想揚,所以不得已才騙你的,千萬別恨我,我也不想的。

開心的背後誰也不知道我的心有多難受,看到烈眼裏盈著的愛意而我卻只能當作什麼也看不見,烈,這個我一輩子都欠著的男人呢。

赤烈羽看着我開心的樣子,他也勾起了一抹醉人的笑,可細看這抹笑卻不知怎的沒進入眼底,而真正能看到的是一抹不甘一抹陰狠。

「烈你覺得這個好不好看,還有還有,這個你看,好可愛啊」

一路上我就像個剛進城的小丫頭一樣的這裏看看那裏摸摸的,不停的給烈看着我的戰利品,這一刻我承認我是開心的,我想好好的再陪陪他,也許以後也不一定會有這種機會了。

「嗯,很好看啊,想要就買下吧。」

一路上赤烈羽像個陪笑的人一樣的只是附和着我,看到這張真正的笑臉,他的笑也那麼的真那麼的純沒有一點的雜質說他看起來真的很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好啊,我可不會心疼的哦,呵呵,有人出錢給我買東西我當然是來者不拒啊。」

俏皮的給了他一個笑臉,把看好的東西一一的都給了烈身後的小廝。

「蝶兒」

人群突然一下子就多了起來把赤烈羽跟我衝散了,人群的嘈雜聲沒法讓我聽到烈的叫喚,而我心裏只能默默的說着:烈對不起。

「可惡,你們還不快點給我找。」

赤烈羽大叫了一句從沒發過火的他現在完全就是一隻暴怒的獅子,現在的他根本就被人群完全包圍了起來沒辦法抽身。

他就像個長頸鹿一樣的在人群里尋找著那抹嬌小的人影,可是任他怎麼掂腳都沒辦法從人群里脫身,要在這裏使用武功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一運用內力那他身邊的這些人就都會見佛祖,所以他還是只能幹着急着。

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出現了一群穿着黑色勁裝的人也出現在了人群里,只是他們的目標早就不知去向了,而人群里那個紅了眼的人更多的是心痛,痛徹心扉。

「謝謝你啦,也不對哦,這樣做同樣的你也有好處的哦那就不用謝了。」

脫掉這身小乞兒的衣服我看着前面那個女人,她還是跟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的,冰冷而素雅。

「你可以走了。」

易霜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話就準備走,可我身上的一件東西卻讓她的表情有了很大很大的變化。

「幹什麼,我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你」

我反射性的向後退了幾步,天知道這女人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搞不好把我給咔嚓了那我不冤死了。

「你這塊玉佩是哪裏來的,我好像好像在哪裏見過。」

易霜死死的盯着我不小心弄出來原本掛在胸前的玉佩,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的盯着我的胸,讓我很不是滋味畢竟我們可都是女人啊,她的眼光也是太放肆了一點了吧。

「你看夠了嗎?」

「我在哪裏見過呢,你這是哪裏來的啊。」

易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有點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們倆怎麼怎麼樣呢,這時看到她兩腮竟有了一抹如紅霞般的粉嫩。

「嗯?玉佩?對了,你在哪裏見過,告訴我,你在哪裏見過,這個對我很重要。」

我突然想到了我身上可還有着一件很重要的事呢,看看這些天忙得竟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真的是

我一急便很不客氣的扣住易霜的肩希望她想起來一定要想起來。

「這個是不是還有一半啊,好像我看到的跟這塊好像不怎麼一樣。」

易霜拿起我胸前的玉佩仔細的看了又看後來若有所思的問我。

「是啊是啊,是有另一半的,你告訴我啊,你在哪裏見過,誰那裏見過,快告訴我啊。」

我就像個機器一樣的重複的問著易霜希望她能快快點想起來,看着我焦急的眼神易霜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平常的自己可是對什麼事都不聞不問的哦,看來,她也被這個女人給感染得有點神經質了。

「在哦,對了,我在我娘那裏見過,但是她的不是玉佩而是一張畫,一張畫着這個玉佩的畫,小的時候有一次我不小心拿去就看了一小眼還被娘罵了一通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也不敢去看了。」

易霜像是絞盡腦汁般的說着,不過說起她的小時候眼裏多了一抹悲傷。

她的童年是不幸福的,每天除了練功還是練功從來都不知道天真是什麼,從小她就在她娘的訓練下不敢有一絲的鬆懈。

「你娘?你娘是誰啊。」

這會輪到我百思不得其解了,易霜的娘?好像沒問過不知道哎。

「我也不知道娘長什麼樣子,因為娘長年四季都帶着面具所以」

有哪個孩子會不知道自己父母親的長相的可能也就只有她易霜了吧,但是她一點都不怪娘,她長大了就知道了因為她曾聽到過娘親傷心的哭泣她想娘一定是有着很大很慘痛的過往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

「啊不會吧,你居然?算了,這個我也管不了,那你可不可以帶我去見你娘啊,我想問她點事。」

不想說得很直接,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嘛,說到連父母的面都沒見過還真有點值得同情的,但是現在可不是我能同情的時候。

想想這麼多天了書蓮也許早就被幹掉了吧,那我就相當於在完成別人的遺願啦,所以還是多多少少的得盡點心的呢。

「這個這個其實我也未必能找到我娘的呢,她也只是在有需要的時候才會來找我的啊,我從來都是找不到她的。」

說到這些,說到自己的母親易霜的臉上有了很多的悲傷,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這個女人說出這些,但是她也好想有個人可以傾訴一下哦。

二十幾年了,她從來沒跟別人說過這些,可是她的心裏總在問著自己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才會讓娘親這麼討厭的呢,她也總是安慰自己說母親是有什麼苦衷的所以她從不會去計較些什麼。

「不會吧你哎」

聽到這些我大大的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樣的母女呢?不見面?有需要時才會想到有個女兒嗎?她們是不是親生的啊。

想到這個我緊緊的盯着易霜想從她臉上看到對這個所謂娘親的憎恨,可惜很失望的在易霜臉上我並沒看到我想要的失望。

「那算了吧,那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謝謝你救我出來哦,我還是去找我的揚去了。」

我想想可能在易霜這裏也打探不到什麼信息所以我還是決定自己去找,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揚然後可以跟他一起去找那個傳說中的柔妃。

「那個」

易霜猶豫了一下,她在想要不要把她知道的說出來。

「什麼事?」

我看了看她,看她好像一副掙扎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會

「算了,我走了。」

三十六計啦,要是被她神經發作的送了回去那我可就真的完蛋了,一副小女怕怕的樣子告別了她拔腿就跑。

「哎」

易霜不明就理的叫了一句。這女人不是想找季相嗎?她不是想知道他的消息嗎?怎麼也不聽自己說完呢?真是奇怪。

易霜皺了皺好看的柳眉,一臉的困惑,也許是她已經知道了吧,想了想也就沒多管閑事的轉身消失在人群里。

「霜兒,你去幹嘛去了。」

屋內一個帶着白色面具的女人悠閑的喝着茶,一看她優雅的動作就能猜得出她曾經也是一個千金小姐,冰冷冷的口氣一點都不像在問自己的女兒。

「娘,您怎麼在這裏。」

易霜答非所問的問坐在上座的女人,看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她很害怕上座的那個女人。

「我問你去做什麼了。」

女人再一次重複著問道,但聽她的口氣就可以知道她生氣了。

「娘我」

易霜緊張的跪了下來,她聽到了母親生氣了,她不知道自己將面臨怎樣的處罰。

「我再一次警告你,不久后我的計劃就要實施了,我不希望出什麼差錯所以我希望你能看緊自己。」

女人下着最後的通牒,是不是她太放縱這丫頭了才讓她有了自己的想法。

「是。」

易霜乖巧的回答道,她理解母親她相信母親。

「嗯。」

女人似有若無的回答道,淡淡的聽不出她的語氣但可以肯定的就是沒有感情,尤其是沒有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感情。

女人踏着柔和的步伐很是高貴的走過易霜的身邊看也沒多看一眼的一閃進了夜色里。

易霜看了看女人消失的方向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娘親一定是愛她的。

皇宮太后寢宮。

「啊唔」一聲尖叫失了聲只能成為一陣悶哼。

「別吵,你要是敢叫我叫你頃刻一輩子也叫不出來。」

好聽的女聲充滿警告和威脅的氣味很不屑而帶着恨意的說着,原本受到驚嚇的女人聽到這個聲音后眼瞪得如銅鈴般大,臉因緊張害怕而變了形。

「怎麼,不記得本宮了嗎?哈哈香鳳雪,本宮說過這筆帳遲早會回來討的,怎麼,你覺得等得太長了嗎?別着急很快了,很快你的一切將會重新屬於本宮的,不對,這原本就是本宮的東西,當年的一切一切現然歷歷在目本宮為了這個機會等得太長了,本宮一定會讓你比當年更慘。」

女人的臉由開始的興奮轉成憤怒再轉成平靜,深藍色的眼眸緊緊的盯着身下這個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的女人一點憐惜感都沒有,奇怪的是就連生氣的她也帶着一種別樣的吸引讓人一點也不覺得很醜陋。

「你你是水靈柔,你居然還活着,你」

香鳳雪斷斷續續的說着,可從嘴裏說出的話卻像個快斷氣了的人沒了一點太后的威嚴,她只能定定的看着眼前這個帶着白色面具的女人。

她一眼就能看出她就是水靈柔,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不是誰都會有的,全天下估計也只有她會有了,所以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雙帶着恨意而且恨之入骨的眼眸那是讓她一直心悸到現在的眼神啊,沒想到現在她真的看到了,看到這雙困擾了她二十幾年的眼睛她有着說不出的恐懼。

現在的水靈柔身上的戾氣比起當年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別的,當年也許她是野蠻調皮了一點,但是現在的她散發着一種殺氣讓她倒吸了好幾口氣了。

她不盡的把身體往牆頭靠着,這一刻她多想自己是透明的,如果能把身體擠進牆裏也好。

「失望嗎?本宮還活着,而且好好的活着,本宮活着就是為了把你曾經給過本宮的傷害十倍的奉還給你。」

水靈柔笑裏藏刀的說着,那雙帶着深藍的眼也是笑盈盈的,看上去那麼的純那麼的無害,可誰又知道這裏面的恨有多深。

「你」

香鳳雪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水靈柔的一字一句她聽得很清楚她也知道如果水靈柔當真是來報復的那麼這一次她肯定是沒得活了,她現在只是在想怎麼樣能活下來。

「別想着能耍什麼小手段,別忘了皇位我們可是一人有一半的機會哦,哈哈如果選得不好本宮的兒子登上了皇位那你這幾十年來的心血可是要白費咯,哈哈」

女人只留下一段迴音在這空寂的夜色里如空靈般的讓人不僅毛骨悚然。

香鳳雪受驚嚇的大眼睛四處看着尋找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的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四處找著看着想確定那個鬼魅人影真的不見了。

直到香鳳雪真的確定那個惡夢般的人影真的走了她才如釋重負般的把一直緊張而聳起來的肩放了下來,虛軟的癱倒在床上。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惡夢竟還活着而今還來找她了,她該怎麼辦,她沒忘記她說的皇位確實她們各有一半的機會。

現在書蓮也死了所以沒有人知道當年的那個陰謀里誰才是她自己的兒子,所以如果現在推翻皇權的話那她也沒把握能把自己的兒子扶上皇位。

淚無聲無息的滑落下來,一臉的疲倦讓她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好多,可當年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所以現在的結果也只有她一個人承擔。

水靈柔走進自己房間輕輕的關上門坐到銅鏡前,這一次她只是去稍稍的嚇她一下,往後她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她猶豫了好久最後像下定決心一樣的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銅鏡里一張絕艷的臉孔在燭火的映襯下如詩如畫,尤其是那雙深藍的眼睛格外讓人失魂。

潔白無瑕的臉勾勒出的陰柔線條讓人不盡的為它着迷為它沉醉,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過多的印記反而讓她多了一份成熟的嫵媚。

她就像女人的一個完美體,哪個角度看上去都有着不一樣的韻味,然而哪個角度都那麼的讓人痴迷。

水靈柔看着銅鏡里的自己並沒有為這張傾國傾城的臉感到榮幸,反而那雙醉人的藍眸里有着讓人心疼的憂傷。

銘羽,你認為我這樣做對嗎?是不是我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了?銘羽,好想你可惜我們永遠也見不到了。

銘羽,我該怎麼辦,我們的兒子呢?他應該活得好好的吧,這個玉佩你是不是一直都保存得好好的,你說我百年之後是不是可以憑這個玉佩找到你,銘羽,我真的好想你。

想着想着兩行清淚不知不覺的滑落下來,她淚眼朦朧樣子真是見者心疼啊,此刻的她是那麼的脆弱任誰見了都想把她抱進懷裏好好的安慰好好的呵護起來。

水靈柔慢慢的閉上眼腦海里的畫面像放電影一樣的一個接着一個的出現著。

她的家族正在面臨着滅亡一個俊朗的年輕人出現了,他就像天使一樣的降臨了但最後還是未能救下她的族人而她卻意外的活了下來。

她藍星族就這樣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這個俊朗的男人溫柔得就像一汪清水,心不知不覺的就跟他走了。

他赤銘羽,落月國第十九個群主。

銘羽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國家並封了她做妃子,她幾乎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就因為這樣她成了後宮那些女人的共同目標為除她而不擇手段,雖然總會有這些小小的災難但她都能熬過去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就這一點她心滿意足了。

短短的一年時間裏他們的感情是與日俱增可後宮畢竟還是皇后最大,而當時他根本沒完全掌握大權所以皇后的陰謀可謂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最終皇后的陰謀還是得逞了,她最終的結果是三尺白綾,幸好當時貼身婢女跟太監合力拯救了她而讓她好好的活了下來。

後來事情敗露太監幸而逃了出來告知她的兒子乃是當朝烈王爺赤烈羽,她就一直在等待機會等着她的兒子快快長大她一定會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

水靈柔的臉色不斷的變化著,想到那個溫柔如玉她的臉上掛着幸福而陶醉的笑,這種笑出自真心真意讓她原本傾國傾城的臉更加大放光彩無不令人痴迷沉醉。

可隨着事情的演變她的臉變得陰險而氣憤,眼睛裏散發着與她不符的暴戾像入了魔般,深藍的眼裏除了恨再也找不到一點點的情愫,帶着深藍的眼也因這恨變得不純粹變得不再深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們的陰謀後面又有人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般又多擺了一道便這件事更陷入了迷霧裏。

夜就這樣走入了深黑慢慢再走向光明,種下的前因現在就會有怎樣的後果了,然而收好收壞一切就只能是心知肚明了。

我自從跟易霜分手后就拿着從烈那裏搜刮過來的錢小心的計算著,邊走我還得邊問人家路該怎麼走。

哎,真是有點辛苦呢,想想到了那裏一定要讓揚好好的補償一下我,想到這個我的心才慢慢的平衡才有了動力想快點找到揚。

丞相府。

三個燙金大字出現在我眼裏第一眼的感覺是好像看到了揚那個眼裏總是只有我的男人,然後幸福的笑了,一生只要找到一個如此珍惜自己的人就足夠了,一廂情願的人有很多然而兩廂情願卻很少所以我會好好的珍惜。

「大叔,這是丞相府吧,你知道他們人有回來嗎?」

突然想到也許揚回來了也不一定呢,所以捉了街上一個年紀稍長的人問了下。

「你不知道嗎?這裏空置都有個十幾年了呢,當年丞相一家慘遭滅門之後這裏就再也沒人去過了,但那個年輕的相輔卻在回來之後說這裏永遠就讓它保持原樣誰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長者有點回憶的說着,當年丞相一家滅門那可是轟動了整個落月,每個人都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要把他們印象當中的好丞相給滅門,但朝廷的事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無需知道那麼多。

事情過了很久也就淡了直到那個年輕的丞相再度出現才讓這件事情再被想起,然而丞相之子也沒有多大的動作事情就再也沒有了音訊。

「你說的意思就是這裏還是被滅門時的樣子咯,沒有誰去裏面看過或動過什麼嗎?」

「應該是沒有的。」

「嗯,那我進去看看吧,再見謝謝您了。」

聽着老者說完似乎有了點興趣的問,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個聲音想讓我去看看,也許是自己的好奇心在作祟吧所以她鬼使神差般的走進了這個曾經是天堂而後是地獄再後來是廢墟的地方。

推開厚重的大門,一陣很重的粉塵味和霉味讓我不安的咳了咳,重新把大門關上,我小心翼翼的往裏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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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紅塵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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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最完美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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