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你知道嗎(0)

chapter 3你知道嗎(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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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有醫生在嗎?」

緊張激動的聲音風般掀動掛簾,細碎響動引人抬頭,等年長的校醫看清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時,手中的青花瓷杯險些墜地。

「什麼情況?不是,我是問傷哪了?」惴惴地放下杯,他頗為敬畏的起身。

「腰。」

氣喘吁吁的人吞咽著口水,「他剛剛非要背我,傷了腰。」

上下打量片刻來人的身材,醫生搖搖頭,「他背你是自尋死路,你再用這種姿勢把他扛到我這裏來,是要斬草除根,讓他非死不可啊。」

「啊?」陳輕愣神片刻,聽見肩頭那人用幾乎磨牙的聲音說着:「還不快放我下來!真斷了……」

「哦……哦!」

「夏東柘,如果你真殘了,我會照顧你的。」

日上三竿,光線明亮的校醫室里,陳輕站在屏風後面,緊張地攥着手,反覆說着這一句話。

她是認真的,即便知道夏東柘對她沒有愛,她也做好了照顧他一輩子的打算。

可誰能和她解釋一下,正常事故之後,被害人不都是要追究肇事者責任的嗎,為什麼他不僅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還把她拒之門外了呢?

「我想,他會不會因為傷情太重,不想給你壓力?」大a叼著棒棒糖,仰頭做着眼部按摩,「或者他是自暴自棄,羞於見人了。要知道男人的腰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幾種揣度都說得出幾分道理,卻種種讓陳輕心寒無比。

都怪我,她低着頭,心裏默默說。

看出她情緒不對頭的嗶哥放下書,對着大a做了個手勢,「未必有那麼嚴重,他自己就是個醫生,再說,真有事他會不和你說嗎?」

「可是……」

「陳慢慢,別怪我沒提醒你,是他在你喜歡他的時候不喜歡你,是他拿你做賭注打賭,是你對我們說再不和他們來往的,你可別忘了。」拍掉嗶哥的手,風一般進門的川天椒掐腰站在陳輕面前。

輕嘆一聲,陳輕點點頭,「沒忘。」

「那樣最好。」

滿意地點點頭,川天椒丟下手裏的幾個冊子,「增補講義,你們寢室沒人去拿,我幫拿回來了,一份三十。」

接過幾人的錢,聽着嗶哥有關亂收費的抱怨,川天椒瞥了旁邊一眼,「坐地戶不在?」

「她這幾天總不在。」陳輕低着頭,決定還是聽朋友的話,不再參和夏東柘這趟渾水了。

可誓言和決心天生好像就是供人違背的,好比一天後聽說夏東柘傷勢加重的陳輕幾乎沒多想,便小跑去了夏東柘的寢室。

肥胖的背影顫巍巍消失在綠色樹影中,大a搖著頭,「那就是她的剋星。」

「你以前可不信這個的?」驚嘆於室友的轉變,嗶哥的臉從書堆里抬起來。

「有嗎?」大a扭扭脖子,神情些許不自在。

一路跑去博士生宿舍,陳輕有些氣喘吁吁。在門口做了登記,她正準備進門,卻被門衛大爺叫住了。

「聽說小夏的腰是你坐折的,小姑娘年紀輕輕,打鬧也沒個輕重,腰是隨便坐的嗎?何況你這個噸位往瘦巴巴的小夏身上一坐,他怎麼受得了。」

「他到底傷得多重啊?」

「很重,我看他走路已經直不起腰了。」

沮喪和懊惱再次讓人嘆氣,甚至忘記解釋那傷根本不是坐出來的,陳輕撒腿去爬樓梯。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她站在了夏東柘的宿舍門外,竟然吃了一個閉門羹。

「他不想見我?」

「嗯。」葉李挖了下鼻屎,勉強按捺住心情,「其實他傷的沒那麼重,陳輕你不用為他擔心啦。」

「葉李。」

「幹嘛?」

「你不能因為不喜歡一個人就隨便說他壞話,那樣很不好,何況他還受傷了。」陳輕張張嘴,最終咽下了其餘想說的話。

「我會再來的。」她悻悻說完,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拎着水壺重回房間的葉李情緒並不比陳輕高漲多少,放下水壺,他恨恨地看着桌前正玩電腦的夏東柘。

「你這樣子,哪裏像傷到腰的人?大騙子!」

「你大可以去戳穿啊。」無所謂的搖著頭,夏東柘神情專註地看着電腦屏幕,「其實不用我提醒,你剛剛應該已經試過了,結果怎麼樣?」

他輕笑一聲,屏幕映亮他微彎的唇角。

「你……」

「我怎麼了?葉李,換成我是你,我就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拆台。她不是也很久沒和你說話了嗎?托我的福,這次說了吧?」

語塞的人心裏思忖片刻,最終放棄了拌嘴,繼續倒水。

在耍陰謀詭計方面,比起夏東柘,他的確自愧弗如。

不知道這一切的陳輕心心念念的都是夏東柘的腰傷。

夏東柘不見她,沒關係,她買了東西,托宿管大爺給她送上樓去。

多風的深夏,校園裏起了黃沙,薄薄地蒙了她一臉。「呸」地吐掉牙縫裏一顆大砂粒,耳邊隱約傳來喊聲。

「陳輕,你給我站住。」

她回頭,看見遠遠追來的葉李。

「你說,我究竟哪裏不如夏東柘,讓你這麼差別對待我們倆?」

「啊?」

「明明我對你比他對你要好,他給你的都是冷臉,就算我不喜歡你,可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憑什麼我和他一樣犯錯,對我你就不理,他一裝可憐你就又是探望又是送東西的?要知道,我和你可是有過更親密關係的!」

「你說什麼呢?什麼關係啊?」她不懂。

「就是那次,我在天台,想跳樓那次……」讓人害臊的記憶羞於出口,葉李臉漲紅,比比劃划,似乎想靠攥緊拳頭來給自己鼓勁。

天台上怎麼了啊?他的樣子讓陳輕着急。風沙變大,眼睛乾澀發疼,她看着葉李,聽見又一個聲音從面前的樓宇傳了出來。

「陳輕,你給我送的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夏東柘的聲音伴隨着「哎呦」的陣痛聲,走得太急,不嚴重的腰傷又抻到了。

「所以,你真的送了夏東柘一盒鹿鞭嗎?」嗶哥瞪着眼睛捂住嘴,仍在得到陳輕肯定的點頭后險些笑到岔氣。

「我哪知道是補那個的啊?」陳輕低着頭,紅蔓延到頸間,「我去超市說想買補品,售貨員問我給男的補女的補,我答男的,她就推薦了我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嘛。」

如果知道,打死她也不會送那個的。

「可我想不通葉李要和我說什麼?」托著下巴,她再次陷入沉思。那次,夏東柘來了之後,葉李便再沒開口談起他說的「天台上的事」。

會是什麼事呢?

「大a你怎麼了?臉色怎麼不好看?」無聊的嗶哥回頭,剛好看見出神的大a。

隨着「啊」一聲回神,手帶翻了桌上的米色卡通杯,忙於「救災」的幾人再沒時間繼續這個話題。

期末的到來不過是眨眼瞬息間。圖書館成了學校里最赤手可熱的地方,陳輕倒是沒抱着書本去和嗶哥他們湊熱鬧,女宿和男宿成了她每天必經的兩點一線。

「幫我拿杯水,我渴了。」對使喚陳輕這件事,夏東柘基本上算是駕輕就熟,趁著陳輕起身的功夫,他瞥了眼攤在桌上的課本,嗤笑一下。

「陳輕,你腦子裏究竟養了多少魚,怎麼笨成那樣,這麼簡單的題都做錯?」

「嫌我笨,我找個聰明的來照顧你?」對他的冷嘲熱諷,陳輕習以為常,也習慣性的反擊。她知道夏東柘不會同意,夏東柘也真地搖頭拒絕了。

「是你害我受傷的,不是別人。」

「夏東柘,想問你個問題?」

「什麼?」

陳輕張張嘴,正打算開口,寢室的房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葉李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大步的進門。

「陳輕,快謝謝我!」

謝你什麼?她不懂,卻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

「我正賣碟呢,碰到你們宿舍的一個同學,在談你上次弄的那個創意比賽,他們似乎是想退賽。我心想別啊,我和你弄的那個方案多好啊。」

「然後呢……」聲音因為憂慮微微發顫,陳輕不敢直視葉李了。

「然後我就把你的名字重新報上去了,我覺得我簡直太偉大了,不止挽救了一個那麼好的方案,還挽救了你的那幾個同學。」

「葉李,你不懂……」她艱難的開口,並不想說出她不想去挽救誰。

臨近期末,疊加起來的事情讓她慌亂,夏東柘看着她,問:「你剛剛要問我什麼問題來着?」

人蒙住一下,陳輕想起了那個問題:夏東柘,你這麼胡攪蠻纏,怎麼總給我你想追我的錯覺呢?

可這個問題現在問,真的不合時宜。

陳輕眨眨眼,看着夏東柘。

「到底什麼問題?」

「陳輕,你要問他問題?」葉李也看着她。

————小段子

假設,某天你帶朋友回家,一進門發現自己的另一半正半裸著走出浴室,你會怎麼做?陳輕、夏東柘異口同聲:捂住眼睛。他們的回答正讓人讚歎默契時,夏東柘哼了一聲開口:根本談不上默契,我自然是會捂住朋友的眼睛,至於她……哼,陳輕,我的身材這麼不堪入目以至於你想捂眼睛嗎?#只是豬顏改#論出浴

夏醫生28歲時帶着老婆出門旅遊,入住酒店,特意強調房間要有一張足夠三人睡的床,前台不解,他隨手指了指身旁的陳輕:看我老婆身材。

夏醫生33歲時帶着老婆出門旅遊,住酒店時依舊要求房間要有一個足夠三人睡的床。陳輕不解:我都瘦了啊?夏東柘白了她一眼:我閨女不算人?陳輕盯着肚子,好吧。

43歲那年,依舊是出門旅遊,夏東柘依舊要求有一張足夠三人的床。陳輕:兒子沒跟來。夏東柘:哼。按照我現有的精力,需要預留足夠大的活動空間。陳輕:……

#只是豬顏改#這是個有內涵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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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豬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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