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你知道嗎(9)

chapter 3你知道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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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無比平靜地接受了陳輕的要求,夏東柘甩了甩衣擺,「我會安排的。」

過於痛快的答案讓人怔愣,沉默片刻后,陳輕點點頭。

他是平常心,她也是。

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幾天後的實驗補考,她的監考老師還是夏東柘。

是夏東柘也不是問題,問題是夏東柘再次給她掛了科。

「豈有此理,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麼為難一個小姑娘,陳輕,我支持你向上反映,不能再讓夏東柘繼續這樣徇私舞弊了!」上課路上,大a揮着手裏的書,義憤填膺。

一夜雨過,路上高低積了些水,跨步繞開其中一處水窪,陳輕垂頭喪氣地撿起片落在肩頭的樹葉,「不行啊。」

先不說能來代監考的張老師姑媽生孩子需要他照顧,也不說李老師家裏有事,剛好請假兩小時,就說她完成的這場實驗,本身也不過關。

「什麼?你把夏東柘弄傷了?」大a猛地站住,「傷地重不重?他不會要粘包吧?」

「那倒沒有。」

不過想想夏東柘對她的那番語重心長,陳輕不自覺按了按額頭。

「做實驗緊張很正常,你在我這裏考試總不過想換老師的心情我也理解,可你看,你和我這麼熟,實驗還做成這個德行,換成其他老師,你有過的可能嗎?」

她「哎」的輕嘆一聲,有些頭疼。

讓人意外的是,更讓人頭疼的事在臨近下課時意外發生了。

「陳輕,拜託拜託,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女生雙手合十,坐在她旁邊,態度異常的虔誠。

「可你不是有搭檔了嗎?而且我的方案你也是否定的。」陳輕看着身旁的同學,並不想再接下這份苦差事。

「他們不行,而且我又想了想,覺得你的方案真的不錯,再修改一下,肯定行。」好像演韓劇一樣,對面寢的女生搓手拜託著。

可無論她怎麼說,陳輕的答覆始終是一句:「對不起,我最近有事,沒時間。」

悻悻離去的背影終於消失在視野里,踩着下課鈴,陳輕享受着來自朋友們的讚美。

「其實也不是借口,我真的有事。」她低着頭,側臉不知是否因為害羞一片赧紅。

「理解,不能戳穿的謊言嗎?」

發現連川天椒都篤信她是在借故推脫,陳輕認命地垮下肩。

要怎麼和她的朋友們解釋自己要去給因己受傷的夏東柘做一個月助手這件事情呢?

微風吹過,掀動藍色布簾如風帆。

陳輕在門口久久駐足,終於哀嘆一聲,回了辦公間。

夏東柘究竟要幹嘛啊?撐著下巴,她坐在桌后。從來醫院后,不要說助理的工作沒有,就是夏東柘本人,她也只見了幾面。

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她索性拿出課本,溫起書來了。

查房回來的夏東柘扶著門欄,看着屋內的人,一時竟思緒萬千。

她還是她,還是一樣的胖,一樣的倔強,可他就覺得現在的她和當初端著盤豬蹄走近他的那個小丫頭哪裏不一樣了。

「夏醫生,五病房六床的患者發燒了,你能過去看下嗎?」

遠處傳來喊聲,似乎擔心驚擾了房內安靜看書的人,他做了個手勢,腳步隨即追隨而去。

陳輕覺得自己已經看了許久的書,可真等扯個懶腰看下頁碼這才發現,不過薄薄兩頁紙而已。

哎,不得不承認,在這裏,她表現的並沒料想的那麼淡定。

該怎麼辦呢?揉着軟軟的下巴,她思考着未來,冷不防急促的人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口罩,口罩!」

陳輕抬頭,訝異地看着來人進門,從消毒櫃里一陣翻騰后又嘟囔,「怎麼就一個了。」

「你……」發現陳輕的男醫生指着她,「去護士台拿點口罩,送五病房來。真沒見過這麼無聊的患者,撕醫生口罩不說,還撕人衣服。快點,愣著幹嘛?夏醫生還沒口罩呢。」

啊?

想到夏東柘,陳輕回過神,哦了一聲跑出了門。

五病房門前的緊張感染著周圍經過的人,離著有段距離,陳輕片刻放慢了腳步,看清正整理衣服的夏東柘和他的一臉狼狽后,陳輕馬上又加快了腳步。

「夏東柘,口罩。」小跑到近前,她舉著口罩,氣息不穩。

午夜,明亮的月光從廊窗照進走廊,夏東柘看着她,眼光由怔忪成了憤怒,「誰讓你來的,回去回去。」

粗魯的動作推地陳輕連連後退,踉蹌幾步,她站穩,甚至連句髒話出口的時間都不給她,夏東柘轉身,直接進了病房。

什麼意思嘛!

酸酸的感覺從鼻頭涌去眼眶,陳輕咬着唇。

要我來做助手的是你,不用這個助手的也是你,給你送口罩,不謝謝也就算了,幹嘛還罵人!

揪緊衣角,陳輕默默轉身。她再不打算和夏東柘有什麼瓜葛了,哪怕他真的讓她掛科也好。她不幹了!

腳步和決心一樣堅定,回辦公室拿了書包,陳輕疾步下樓。

短淺的台階拉長了歸途的路,走了一會兒,她突然氣喘吁吁地停住了腳。

台階下端坐着一個人,比她還寬,直接擋住了路。

「咳咳。」她輕咳一聲,「能讓讓路嗎?我過不去。」

那人回過頭,稚氣的小眼睛上下打量了下陳輕。

「你有多重啊?」

一陣軟磨硬泡下,陳輕終於把自己的體重告訴給了這個14歲的小病號。

「那麼重啊!」14歲盯着陳輕,嘖嘖開口,「比我還重二兩。」

「能把那個二兩忽略不計嗎?」陳輕揉着頭,有些為難,「我把體重都告訴你了,能讓我過去了嗎?」

「你不是這裏的醫生嗎?我沒見過你。」

答非所問,他並沒讓路的意思。

「……不是。」無奈地答著,陳輕轉身準備折回去,可14歲卻一把扯住了她。

「胖姐姐。你陪我聊聊天吧,這裏的人不是醫生就是護士,沒事問我的話不是哪裏痛就是葯吃了嗎,好煩人。」

14歲委屈地朝陳輕眨眨眼。

「你也得病了?什麼病啊?」

「我這邊長了個東西,是什麼我自己也沒搞清楚,他們也不告訴我。姐姐你呢?」14歲摸著鼻頭,忍下一個噴嚏,「你也生病了嗎?」

「病了。病地不輕。」想到自己是因為夏東柘來的這,走也是因為夏東柘,她嘟著嘴說。

「啊?那是什麼病啊?」從不屑到同情,14歲用不到一秒的時間完成了這一系列的表情轉換。

什麼病?傻病唄。陳輕撇著嘴,不知該從何解釋,頭頂的樓梯突然傳來踢踏腳步聲。

步子很急,停在轉角地方。

頭戴護士帽的護士看見14歲在,終於松下一口氣。

「鍾冒,你不在病房好好獃著,又亂跑。大夫特別囑咐過我,不能讓你亂跑,你的流感會傳染別人的。」

……流感?

陳輕獃獃地看着14歲,心想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胸里長東西了嗎?

還沒來得及問,護士就拉着14歲上樓了。走了沒幾步,想起什麼的護士回頭看向陳輕,「夏醫生好像在找你呢?」

「讓他找鬼去吧。」接連被兩個人欺負欺騙的陳輕心裏窩火,跺着腳,她蹬蹬蹬的下樓,再不理會護士的叫聲。

心煩的事情似乎一旦開頭便沒個完。

次日清晨,陳輕被叫去了院辦。她沒想到,她的這個同學竟然能手眼通天,讓老師對她施壓,讓她參加那個她原本拒絕了的比賽。

「老師,我能力不足。」低着頭,她小聲卻倔強的抗爭。

「陳輕,別那麼說,你的方案草稿你們班的蘇同學給我看了,很不錯的,再修改一下,完全有衝擊獎項的實力嘛。」

「可是……」

「別可是了,系裏也希望你們出成績。」

……

正不知所措時,大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夏東柘急匆匆地進門,二話不說,走到了陳輕面前,「你昨天在醫院見了一個小男孩?」

「是啊。」怎麼了。

「主任,這個學生接觸了可能的新流感患者,我需要帶她回去進行隔離。」

「啊?」主任臉色大便,「那我呢?我接觸了她,需不需要也隔離一下?」

「你不用,我先帶她回去檢查看看。」

夏東柘急促地說着,也不顧繼續想說什麼的主任,一彎腰,扛起陳輕出了門。

頭充血的難受,陳輕趴在夏東柘背上,迷糊地問著:「雖然我就和主任說了幾句話,不過要隔離的話最好連他一起啊。」

疾走的夏東柘停下腳,粗喘了一口氣,「誰讓你昨天先跑了的?」

「還不是因為你……」

沒說完,陳輕突然聽見嘎嘣一聲響。

「什麼響?」

「腰……我的腰。」夏東柘咬着牙開口,心想,他真的低估了陳輕的體重了。

————小段子

請用一句話形容你和ta有關生日最深刻的一段記憶。

夏東柘:那天,天下着濛濛細雨,我捧著自己做的蛋糕,看她從樓里走出來,圓臉笑得好像麵糰。那天,她吃着我做的蛋糕,說那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蛋糕,我很大度的讓她把一個都吃完了。我自己都沒捨得吃。

陳輕:那年生日,天上下着大暴雨,夏東柘非喊我出去,走的急了,摔了一跤,臉摔得又紅又腫,撲了好幾層粉才算看不出來。那個生日真的過的很開心,唯一不開心的是夏東柘給我做了個蛋糕,太難吃了不說,還要我必須吃完,吃完不說,還要我誇好吃。

#只是豬顏改#論事物的兩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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