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0章

第26-30章

卷五第26章水中乾坤中

莫非這傢伙剛剛是在看自己和對手動手,而後好估量出對手的實力?這傢伙原來也是個精明的主!風舞微微皺了下眉,冷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有把握殺了你面前的生化人?」

「不!我沒有把握殺眼前的生化人,但幸好我今天不是來殺生化人的!」那男人的語氣,非常平淡,死亡在他口裏猶如常談,「我們是來殺鵬飛和前面這個女人的,生化人的死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你們也可以去把生化人殺死。」

「我剛剛是大意了,否則的話……否則的話……哼!」剛剛被影子一拳打出去的男人,此時也站起了身,雖然他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但說話的語氣,卻充滿了不屑和傲然。

「如果你覺得你現在依舊有把握的話,你可以再試試殺了生化人或者是眼前的女人!」風舞早就知道那受傷的漢子是個喜歡吹牛的主,此刻,她確乎是有些不耐煩了。

「剛剛我不明其中機關,受奸人所傷,現在時機未到,不宜動手,等道爺傷勢好了之後,必然將這奸人抓起來,非但要千刀萬刮,而且還要用真火練之,道爺就不信弄不死他……」

「這生化人沒有思想,但卻知道保護陳纖兒,那個文濤,似乎不難殺死!」一直就沒有動手的漢子,似乎也不喜歡聽那受傷的漢子吹牛,他上前兩步,冷冷地盯着陳纖兒,幽幽道:「風舞的刀,我已經見識過了!為表公平,現在你也可以看看我的刀。我的刀只有兩個人看過!」

這人說的話不假,他的刀,只有兩個人看過,一個是地獄之城的不死真君,還有一個就是他自己!當然,以前還有許多人見過他的刀,不過見過他的刀的人,早已經死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他就是快刀唐七,不死真君關門弟子,畢生搏殺之技巧的真正傳人。

唐七沒有出刀,他慢慢地朝陳纖兒和影子走了過去,每走一步,他都得停下休息幾秒鐘。

不過是兩三米的距離而已,可唐七足足用了不下兩分鐘才把它走完!待距離陳纖兒和影子還有一米多距離的時候,唐七終於停止了腳步,慢慢地呼吸著,調整自己的狀態。

影子在沒有受到攻擊以前,絕對不會對別人貿然出手,他只是木然地盯着唐七,毫無動作。

寂靜,片刻的寂靜之後,唐七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烈!風舞和花惜,甚至覺得這個唐七的身手,絕對不會在朱雀之下,因為唐七的殺氣早已經成型,風,早已被殺氣沖亂了方向。

在感覺到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之後,唐七終於動手,唐七下手的目標是陳纖兒,所以,他沒有去顧及影子,他打算殺陳纖兒得手之後,馬上全身撤退。

只不過是剎那之間的功夫而已,風舞和花惜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前面的一切已經發生改變。

唐七看起來似乎根本就沒有動過,一開始他在什麼時候停止,現在他依舊站在什麼地方。

陳纖兒也沒有動過,一開始陳纖兒站在什麼地方,眼下的陳纖兒,依舊站在什麼地方。

影子動了,原先和陳纖兒並排站在一起的影子,現在已經站在了陳纖兒的面前!而且,唯一的變化,也確乎是發生在影子身上,影子的胸前,分明還能發現一截銀白色的刀柄。

也只有影子身上的刀柄,才能證明唐七已經動手!唐七確實動手了,唐七在一刀捅下之後,沒有收刀,便退回了原地!唐七不敢收刀,因為他怕他在收刀的時候,會死在影子手裏。

「好快的刀!」風舞回過神後由衷地讚歎了一聲,轉過頭看着唐七,冷道:「生化人並非殺不死,只要你能把他的腦袋切下來,他便死了!憑你的身手,你可有把握做到這一點?」

「你要是早說的話,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唐七的話很簡單,但意思很明顯,他有把握!

陳纖兒猶如在做夢一般,剛剛那出刀的傢伙,簡直不是人!就算是風哥親自出手,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要不是師父給他擋了一刀的話,她已經死了!眼下聽見那傢伙打算把影子的腦袋切下來,陳纖兒再也顧不得許多,拉着影子就朝後面的河裏面栽了下去。

『撲嗵』一聲之後,陳纖兒和影子已經消失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裏面。

眼下,文濤確乎是慌了,因為他知道,風舞不光是來殺陳纖兒的,還是來殺自己的!文濤略微遲疑了下,便咬了咬牙齒,轉身也一頭朝那冰冷的河水裏面扎了進去。

風舞萬沒有想過陳纖兒會跳進河裏面去,她微微皺了下眉,上前看了看,雖然是晚上,但幸好還是有月亮的,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那水面上一圈一圈的微波,似乎印證了剛剛的事實。

「二姐,這就是地獄之城的死亡之河,這河有不下兩百里方圓,陳纖兒他們下水之後,萬沒有活過來的可能!」花惜走到風舞身邊,看着一圈圈擴散的漣漪,淡淡道。

「大姐不希望看見意外!你過去把車開過來,將車燈切下,我需要在這裏守上一個小時!」風舞打算用車燈在這河面上四處照照,如果一小時內見不到陳纖兒等人在水中露面,那麼陳纖兒等人就算是死了!是的,在如此冰冷的天,絕對沒有人能在水裏潛上一個小時!

花惜在將車開到河邊后,風舞便將其中的一盞車燈,邊同車的一角,小心地切下,她將車燈舉在手裏,在陳纖兒三人落水的地方由近而遠,慢慢地仔細地照了過去。

湖面,在夜風的驅使下,蕩漾起陣陣的微波,根本就沒有陳纖兒三人的影子。

「據大姐說,這河雖然是叫死亡之河,但是每年的夏天,滿河都是妖艷的荷花!」花惜蹲下身子,用手扒拉了下冰冷的河水,淡淡道:「相信明年,這裏的荷花,會更加妖艷。」

風舞低頭看了下花惜,淡淡道:「會的,荷花也是有靈氣的,陳纖兒三人畢竟會爛在這河裏!」

「可是,我還聽過傳言,據說這河中夏日的荷花,絕對不會開在距離河岸五米之內。」花惜站起身,微微皺了下眉,道:「這死亡之河河岸的五米以內,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荷葉蓮花等。」

風舞道:「那只是傳聞而已,如果你需要得到一個答覆,明年夏天,我們一定來看看!」

「這不是傳聞,這是一個事實,我也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說話的是受傷的趙名,他上前兩步,伸手捏了捏下巴,老氣道:「這整條河岸,五米之內的河水中從來沒有長過東西來。」

趙名的話,風舞不是非常的感興趣,眼見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了一個小時,風舞沖花惜點了點頭,淡淡道:「該回去給大姐一個交代了!陳纖兒他們三人在水裏已經超過了一個小時!」

「肯定是死了!」花惜站起身,淡淡地接了一句,便舉步朝自己開過來的吉普車走了過去。

是的,陳纖兒三人倉促而又無奈地落水,她們不能把頭探出水面,又沒有可以在水中呼吸的東西,如果能在水底活過一個多小時的話,那這真的就是見了鬼了。

風舞在回去詳細地將事情給朱雀說了下后,朱雀微微皺了下眉頭,她抬起頭看着風舞,淡淡道:「陳纖兒三人既然掉進水裏,那肯定是死了!以後,那死亡之河附近,你們不要再去了!」

「是!」風舞沉默了下,道:「大姐,我們也想留下陳纖兒那個活口,可惜她身邊還有一個生化人,我和惜兒聯手,也不是那生化人的對手,所以,要帶陳纖兒回來,有點不太可能!」

「哦?」朱雀深吸了口氣,而後又釋然地笑了笑,道:「那肯定是陳家飛手下的生化人了,只是,一般的生化人還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今天你遇見的生化人,肯定是生化人中的頭頭!不過,無論那生化人是頭頭也好,是小弟也罷,從今以後,他已經不再存在了!」

「既然你們聯手都不是那生化人的對手,那你們是如何將他們逼進死亡之河的?莫非他們是自己跳進去的?」鵬飛確實聰明,只是那話稍微有些不對,他便能聽出些蹊蹺來。

風舞對鵬飛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她偶然地,總感覺到鵬飛看自己的眼神很淫蕩,很怨毒!她沒有看鵬飛,只是冷道:「我只是說我和惜兒聯手不是生化人的對手,別忘記我們是四個人去的。我和惜兒身手不怎麼樣,不代錶快刀唐七的身手也不怎麼樣!」

鵬飛吃了個勺子柄,只能幹笑了笑,只是,鵬飛聽了風舞的話后,也不僅多看了唐七一眼。

唐七,個子不高,外表看起來也只是中人之姿,這傢伙來這朱雀堂到現在,說過的話還沒有超過十句,這傢伙一天到頭,都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站着,面無表情,體無動作。

「你把陳纖兒三人逼進了死亡之河?」鵬飛沖唐七點了點頭,討好地問了一句,他知道唐七是一個高手,如果能交上唐七這樣的朋友,那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是!」唐七簡短地回答了句,便緊緊地閉上了嘴巴,似乎不捨得浪費說話的力氣。

「高手!佩服!」鵬飛明知唐七沒有和自己說話的意思,可他仍舊是不放棄搭話拉攏。

唐七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看着朱雀,那意思彷彿在說,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得下去了。

「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鵬飛淡淡地笑了笑,厚著臉皮繼續開口。

「難道你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唐七終於轉頭看了鵬飛一眼,滿眼竟然是無限的厭倦。

鵬飛的臉皮再厚,也會有些失態,他咧了咧嘴角,終究還是強自笑了笑,道:「我們不過是剛剛見面,你怎麼就覺得我這人沒有意思?或許,在和我接觸久了后,你會覺得我很有意思!」

唐七沒有再回答鵬飛的話,在見朱雀點了點頭后,唐七便默默地轉身退了出去。

「這傢伙,和我的話都不多,我估計他除了修武之外,對任何事情都沒有了興趣!」趙名轉頭看着唐七漸漸遠去的背景,貌似遺憾地嘆了口氣,道:「悲哀,我覺得這是唐七的悲哀。」

卷五第27章水中乾坤下

一個人可以裝逼,偶爾地裝一次逼,別人還很可能會以為你是高手,但如果你裝逼的次數多了,而平時的表現卻不是非常的牛逼,那麼別人慢慢地便會藐視你,唾棄你!

這趙名,裝逼的次數確乎太多,雖然他也是一個高手,但畢竟他的表現並不怎麼樣,朱雀在聽了趙名的話后,微微皺了下眉頭,瞥了趙名一眼,淡淡道:「如果你把說話的時間用在修道上,我估計你一定會有得道飛升的一天!要知道,說話不光是浪費唾沫,還需要力氣!」

「得道飛升只是時日未到罷了,假以時日,我相信我一定能參悟生死輪迴,超越紅塵俗事!」趙名似乎不知道朱雀是在取笑他,他很以為是地沖朱雀點了點頭,繼續道:「我們修道……」

「你要是沒有其它實際性的問題,就先下去休息吧!過兩天,還望你能和我一起去中原!」不等趙名說完,朱雀便打斷了趙名的話,語氣略有些不耐煩,道:「上次你去中原的天上人間,貌似大意了,我希望你這次去天上人間,能夠小心一點,儘力狙殺欲血軍團高層精銳!」

趙名傲然地笑道:「我趙名不可能會在同一個坎上摔倒兩次的,這點,還請雀堂主放心!」

朱雀現在對趙名,確乎也有點嘆服了,這人不知道是不明白自己在趕他,還是故意裝傻!朱雀可沒有繼續和趙名磨蹭下去的意思,她微微皺了下眉,道:「你整夜操勞,該休息了!」

「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修道者,如果連這點苦都吃不了的話,還談什麼得道飛升?」

「我是說我,我該休息了!」如果趙名不是不死真君派過來的,朱雀真的有掐死他的衝動!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攪,什麼時候去中原殺敵,雀堂主儘管吩咐一聲!」

趙名在和朱雀鵬飛風舞花惜一一打完招呼之後,終於滿足而又傲然地去了。

朱雀定定地注視着趙名的背景,微微搖了搖頭。這趙名和唐七,同是師父調教出來的手下,怎麼性格卻存在如此大的差別?唐七不苟言笑,而且還是個絕頂的高手,可這趙名,身上的功夫似乎還遠沒有嘴上的功夫厲害,這人雖然說是飛劍,可他的劍在哪裏自己都不知道。

「雀堂主能夠確定陳纖兒他們落水之後,便一定活不了嗎?」鵬飛看了朱雀一眼,淡淡道。

朱雀轉頭看了風舞一眼,悠然地給自己點了支煙,驅散剛剛給趙名激起的悶氣,道:「嗯!舞兒和惜兒在死亡之河守了一個多小時,你是不是懷疑,陳纖兒三人能在水底活上一小時?」

「我沒有懷疑,我只是擔心會出現意外而已!」鵬飛微微沉默了下,繼續道:「文濤失蹤,鷹堂的弟兄情緒波動會比較大!如果不能找個合適的人接替鷹堂堂主一職,估計會起混亂!」

朱雀深吸了口煙,淡淡道:「朱雀堂不缺少高手,也不缺少人才!隨便提個人,都能做堂主!」

「可是,鷹堂的人可都是中原的人,他們都是文濤的心腹,恐怕很難找到能在短時間內代替文濤的人啊!」鵬飛輕嘆了口氣,繼續道:「先把鷹堂的弟兄按捂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晚上,欲血軍團的人便會追到地獄之城附近,我們的弟兄,明天晚上也就該動身去中原。」

「明天晚上欲血軍團的人趕到地獄之城后,我們的弟兄已經折回了朱雀堂。當欲血軍團的人在地獄之城外面駐紮的時候,我們則命令弟兄暗中潛入中原。」朱雀重複了下鵬飛的話,頓了頓,打眼看着鵬飛,繼續道:「目前的情況,看起來還算是差強人意。不過,是裝甲部隊的弟兄先進攻地獄之城附近的欲血軍團,還是我們先進攻中原的天上人間?」

「裝甲部隊先進攻!我們給地獄之城附近的欲血軍團一個禮拜時間整頓,等他們整頓完畢的時候,也就是他們心裏最鬆懈的時候,裝甲部隊則對他們發動進攻。」鵬飛自信地笑了笑,接着道:「我們去中原,一定要小心,要給越南欲血軍團的人發現,那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既然我們打算給欲血軍團的人一個禮拜的時間準備,那麼我們就利用一個禮拜的時間,讓手下弟兄分批潛入中原!當裝甲部隊在越南發動進攻的時候,我們在隨後便在中原發動進攻!」

「很好!如果事情都如我們所預料,那麼不出半月,欲血軍團將徹底瓦解!」朱雀吸了口煙,沖鵬飛點了點頭,淡淡道:「你休息去吧!至於鷹堂堂主的事情,我會考慮安排人手的。」

鵬飛似乎不急着去休息,沉默了下后,他道:「我知道雀堂高手如雲,但是鷹堂的情況畢竟非常特殊,如果雀堂主沒有非常適合的人選,我鵬飛願意去鷹堂,擔任鷹堂堂主一職。」

這鵬飛,已經是狼堂堂主,現在竟然還想做鷹堂堂主?如果再讓他逮到什麼機會,他豈不是要虎堂也接過去?這人竟然還說自己沒有野心?朱雀定定地看着鵬飛,沒有說話。

「狼堂弟兄全是越南人,對雀堂主也衷心耿耿,比較方便打理。我鵬飛從現在開始,便辭去狼堂堂主一職,去鷹堂任堂主一職,不知道雀堂主怎麼認為?」鵬飛太聰明了,他知道,如果他抓住狼堂,而後又接管鷹堂的話,朱雀一定會對他很不放心,所以他決定放棄狼堂。

狼堂和鷹堂,從人手來比較,那都差不多;狼堂的弟兄畢竟是越南人,鷹堂的弟兄畢竟是中原人,所以,朱雀還是比較器重狼堂的;鵬飛畢竟在狼堂有一定的時日,籠絡了一定的人心,而如果鵬飛要去任鷹堂的堂主,這意味着鵬飛要從頭做起。從這三點不看,鵬飛放棄狼堂,接手鷹堂,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舉動!在朱雀看來,鵬飛這樣做的唯一原因,便是鵬飛真的對自己很忠心!朱雀確乎有點捨不得鵬飛了,就算她不嫁給鵬飛,也沒有殺鵬飛的必要!

可實際上,鵬飛此舉,是賺了,而且還賺的不小!因為狼堂的弟兄畢竟是越南人,鵬飛在狼堂雖然是一堂之主,但狼堂卻滿是朱雀的親信,而且,朱雀的親信在狼堂的威信,似乎不怎麼亞於鵬飛!如果鵬飛要依靠狼堂來成就什麼事業,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狼堂和朱雀堂血脈相連!可如果鵬飛去了鷹堂,那就不一定了!首先鵬飛是一個中原人,容易和鷹堂的弟兄溝通,其次,鷹堂的弟兄全是中原人,朱雀的親信,很難在鷹堂站穩腳跟,只要給鵬飛時間,鵬飛一定可以將鷹堂的弟兄培養成自己的絕對親信!鵬飛曾經想過靠征服朱雀來贏得自己在越南的地位,可如果有發展自己勢力的機會,鵬飛同樣不會放過的!

朱雀並不了解鵬飛的想法,她只當鵬飛是非常忠於自己,她甚至沖鵬飛感激地點了點頭。

「如果雀堂主沒有什麼其它的意見,那我就不影響雀堂主休息了!」鵬飛故意象丟了塊肉一般,表示他很心疼狼堂的樣子,苦笑了笑,道:「我還得去安排一下弟兄們如何去中原!」

「鵬飛,你沒有讓我失望,真的沒有!」朱雀彈了彈手上的煙灰,定定地注視着鵬飛。

「我希望我永遠都不會讓雀堂主失望!」鵬飛說完,沒有再給朱雀恭維或者說自己好話的機會,便吩咐身邊的一活死人,將自己的輪椅推出了朱雀的辦公室。

鵬飛這個人,確乎已經成精,他故意不給朱雀說好話的機會,讓朱雀感覺到內疚,因為鵬飛確乎幫了朱雀很多,而朱雀,甚至卻還想過要除掉鵬飛!當朱雀見鵬飛如此忠心,如此賣力幫自己的時候,她自然會對自己曾經想要殺鵬飛的想法感覺到有些內疚的!

鵬飛雖然精明,可楊風,確乎比鵬飛還要勝上一籌!鵬飛現在走的,正是楊風給他鋪好的路。只是有一點,楊風並不知道,地獄之城附近,有着朱雀的軍事基地,兩萬裝甲部隊。

鵬飛和朱雀在越南忙着計劃如何瓦解欲血軍團;楊風和張大標等人,在中原的S市的天上人間,也正忙着如何滅了越南地主。鵬飛有把握自己會贏,楊風也一樣很有把握。

中原,S市,天上人間五樓的辦公室,雖然已經是晚上三點,可辦公室裏面,依舊是燈火通明,煙霧繚繞。楊風和張大標等人,正在辦公室商議如何安排越南弟兄明天的行動。

「風哥,這地方就是地獄之城。」張大標指了指辦公室桌上的地圖上的一個紅色的圓圈。

「嗯,朱雀的人在到了地獄之城后,一定會偷偷地潛回朱雀堂附近,準備潛入中原的!」楊風的臉上,掛着習慣性的微笑,自若道:「鵬飛一定會認為,我們的弟兄會以為朱雀的人全進了地獄之城,我們的弟兄為了給雲堂的六千弟兄報仇,一定會準備攻陷地獄之城的!」

「那我們要不要攻城?」小浪捏了捏下巴,懶懶地斜靠在張大標的身上。

楊風身子微微后傾,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一會兒后,道:「關於地獄之城,你們了解多少?」

張大標和老黑小浪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對於那地獄之城,確乎是一點也不了解。

「我知道地獄之城的情況!」說話的,是玉玲瓏,她上前兩步,沒有抬頭,卻抬起眼皮看了楊風一眼,隨即又趕緊將眼神移到一邊,繼續道:「地獄之城方圓五百里,裏面,目前對外人來說還是一個謎,因為進去過的人,從來就沒有出來過。但原本就屬於地獄之城的人,似乎也從來就沒有出來過!正是因為這樣,使得人們慢慢地淡忘了地獄之城。不過,我卻有一個殺手界的朋友,他就是地獄之城裏面的人,只是,他從來沒有說過地獄之城裏面的情況。」

「你那個朋友,身手如何?」楊風對玉玲瓏的話很感興趣,他勾起嘴角,沖玉玲瓏笑了笑。

「他從來沒有失敗過,這足夠證明他是一個高手,但我卻沒有和他交過手,所以不知道他身手到底有多厲害!」說到這,玉玲瓏頓了頓,繼續道:「只是,我偶然地曾說過他一定可以成為世界上要價最高的殺手,可是他卻無意中說,他在地獄之城不過是個三流的角色而已。」

卷五第28章纖兒揚眉上

一個殺人從來就沒有失敗的殺手,在地獄之城竟然只是一個三流角色?楊風深吸了口煙,玩味地笑了笑,看着玉玲瓏,道:「你就是因為他的那句話,才確定他是地獄之城的人吧?」

「是的,除了那次之外,他從來就沒有說過地獄之城的任何事情。」玉玲瓏並不否認。

「地獄之城,估計和朱雀會有一點關係,否則朱雀也不會讓手下朝地獄之城撤退了!」楊風淡淡地笑了笑,道:「不過不要緊,我們的弟兄只管跟到地獄之城,到了地獄之城后,不要輕舉妄動,因為朱雀的人根本就不在地獄之城裏面,我們要打的殲滅戰,地點是在中原。」

張大標點了點頭,道:「恩,如果沒有意外,我們的弟兄明天便可抵達地獄之城城下,到時候,我們讓他們駐紮在城下,小心防禦,不要和地獄之城發生任何摩擦就是了!」

「是的!我們越南的弟兄,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相信等明天晚上朱雀的人到了地獄之城后,便會潛回朱雀堂附近,而後在偷偷潛進中原的。」楊風吸了口煙,繼續道:「叫風堂的弟兄看緊一點,等朱雀的人全到了我們這S市后,我們再來打一個漂亮的殲滅戰。」

如果說地獄之城沒有裝甲部隊,那麼楊風這一戰,必然是大獲得全勝利!正因為地獄之城有朱雀的裝甲部隊,所以,按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楊風滅了朱雀來中原的五萬人手,而朱雀,卻會滅了浴血軍團在地獄之城駐紮的十萬大軍。

這樣一來的話,浴血軍團獲取的勝利,在失敗面前,就顯得有點不足道了……

陽光明媚,碧空萬里無雲,今天確乎是一個好日子。越南,地獄之城附近的死亡之河河岸,兩男一女,正躲在一灌木後面曬太陽。女的很漂亮,是陳纖兒,男的是生化人影子以及文濤。

雖然身上的衣服已經差不多快曬乾,但陳纖兒依舊冷的不住地哆嗦,雙手不住地放在嘴邊呵著熱氣。昨天晚上,在無奈之下跳進死亡之河后,要不是文濤,她和影子早已經死了。

昨天晚上,陳纖兒在跳進了死亡之河后,一開始還能保持住清醒,拚命地憋氣,由於在水底能看見水面的燈光,陳纖兒知道風舞等人在用手電筒四下晃動,所以根本就不敢露出水面。

如果是小浪的話,在水底過個把小時那沒有問題,可惜陳纖兒不是小浪,大概在過了兩分來鍾后,陳纖兒實在是受不了了,就算死,她也得露出水面,痛快地呼吸幾下再說。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纖兒卻感覺到自己被人拉住,而且,拉自己的人,還用根棍子在自己的嘴角亂捅。陳纖兒不笨,估計是可以呼吸的東西,便用口含住了那棍子。陳纖兒在試探性地呼吸了一下之後,感覺自己的世界就像是新生一般,她大口地呼吸著,心緒也漸漸平靜。

在水底呆了三四個小時,陳纖兒在感覺到自己就要失去知覺的時候,終於給人拉上了水面。

出了水面之後,陳纖兒感覺到又冷又餓,倦縮在灌木裏面,不住地發抖;那文濤,雖然也在一抖一抖的,可他的嘴裏,卻似乎在咀嚼着什麼東西;影子好點,默默地守在陳纖兒身邊。

「你……你吃什麼東西?」陳纖兒忍了良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顫抖著聲音問文濤,「你這人精……精明,和我一起出來,竟……竟然不忘記帶乾糧。」

「這……這不,不是乾糧,這是藕帶,要……不,不是這藕帶的話,我們都死了!」文濤走到陳纖兒身邊,將手中的藕帶揚了揚,繼續道:「你吃……不吃?吃我就去水裏,給你們挖……挖一點出來,那爛泥裏面,這東西多……多的是。」

陳纖兒沒有說話,一手抓過文濤手中的藕帶,頓了頓,便試探性地咬了一口,雖然有點泥土的腥味,但入口之後,卻感覺到有點甜脆。三兩下功夫,一根藕帶已經下了陳纖兒的肚子。

擁有共同的敵人,便很容易成為朋友,特別是當雙方共患難的時候,他們更加會顯得惺惺相惜。文濤在見了陳纖兒的樣子之後,轉頭走到死亡之河邊,一頭又扎進了刺骨的河水裏面。

當天晚上,這三人便倦縮在一起,冷就搓搓手,餓就吃根藕帶,總算是挨到了天明……

眼下已經是中午十分,雖然是初冬的太陽,但畢竟能帶給陳纖兒等人一些溫熱,可是,陳纖兒這丫頭昨天晚上實在是太冷了,她時不時地,總會看一眼文濤,欲言又止。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文濤現在沒有受到陳纖兒的脅持,他甚至可以獨自離開。文濤知道,自己現在如果回去的話,很可能會遭遇阻殺,但是,他並不是擔心遭遇阻殺就不回去,而是他本身就不想走,經過昨天晚上之後,他似乎覺得和陳纖兒在一起心裏踏實一點。

陳纖兒搖了搖頭,頓了頓,便裂開嘴笑了笑,道:「沒,沒什麼,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沒有事。」這丫頭難道是高燒了?文濤疑惑地看了陳纖兒一眼,而後又看了看影子。

陳纖兒雖然沒有再說話,可她仍舊是時不時地,,總要往文濤身上瞄一眼。

文濤被看的心驚,隨即又有點激動,莫非,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后,這丫頭愛上自己了?

「你……你身上那衣服,很好看……呵呵,估計得不少錢吧?」陳纖兒終於說話了。

「這衣服,利郎的,兩千多RMB,算是一般的衣服吧!」文濤一頭的霧水,機械地回答著。

這文濤,簡直就是一根筋,還想泡女人?陳纖兒裂了咧嘴,笑了笑,道:「這天氣,真冷!」

這下,文濤算是明白過來了,他驚愕了下,忙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到了陳纖兒身上,尷尬地笑了笑,道:「這個……你女孩子,覺得冷,我不怎麼覺得。」

在把文濤的衣服弄上手后,陳纖兒再也無心情和文濤廢話,在感覺到身子緩和了之後,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看着文濤,道:「估計等晚上的時候,朱雀的人都會趕到這地方吧?」文濤點了點頭,嘆了口氣,無奈道:「恩,會的,可是我們現在卻沒有地方可以去,因為這地方是地獄之城,如果我們貿然走動,給地獄之城的人發現了,那只有死路一條!」

「這怎麼行?那等晚上朱雀的人趕過來了,我們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陳纖兒昨天晚上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那麼艱難都活過來了,她可不想輕易地就死掉。

「這地方還有個軍事基地,如果哦我們隨便走動,闖進軍事基地的話,那同樣是死路一條!」

說到軍事基地,陳纖兒鬱悶了。這朱雀的目的,就是將浴血軍團的弟兄引到這地獄之城來,而後動用軍事基地的部隊,將浴血軍團的弟兄消滅,如果現在能出去報個信,那就好了!如果哦不能出去報信的話,給自己發現了軍事基地,想辦法把它給滅了也好,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陳纖兒用手攏了下額前的秀髮,看着文濤,道:「那軍事基地就是在地獄之城附近?」

文濤點了點頭,道:「是的,可是那地點一定非常隱秘,因為等浴血軍團的十六萬人馬全過來的時候,朱雀依舊不會動手,他會給浴血軍團一個禮拜麻木的時間。這也就是說,浴血軍團的十萬人馬,在地獄之城呆上一個禮拜,也不可能會發現朱雀的軍事基地。」

「這地方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對!」陳纖兒雙眉緊鎖,頓了頓,突然驚道:「這地方是平原,根本就無法隱蔽一個兩萬人的軍事基地,如果這附近有軍事基地,那麼一定是在地底下!」

「這個不需要你多說,我也知道,只是,浴血軍團的弟兄不知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地獄之城附近有軍事基地!」文濤嘆了口氣,繼續道:「如果你呀救浴血軍團,就得想辦法離開這。」

「我們能離開這嗎?」陳纖兒低着頭,沉默了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着文濤,道:「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朱雀會給浴血軍團一個禮拜的鬆懈時間嗎?那就是說浴血軍團的弟兄來了朱雀還不會動手!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躲在這,等浴血軍團的弟兄來了之後,我們就出來叫他們走人就是!這樣的話,浴血軍團的弟兄不就等於得救了?」

這個主意,還真的不錯!文濤也感覺到很驚喜,可隨即他又黯然地笑了笑,道:「這辦法確實不錯!今天晚上朱雀的人將趕到地獄之城,只要我們今天晚上能夠平安度過,便能等到明天晚上趕到這地方的浴血軍團的大軍了!那個時候,你不但安全了,而且還立了一個大功。」

陳纖兒也感覺到了文濤的不對,她輕咬了下嘴唇,道:「你不用擔心了,看在昨天晚上你救了我的份上,我保你不死!而且,如果你願意的話,或許還能在浴血軍團有一番作為的!」

「我多少了解一點楊風,他的出現就是一個奇迹,如果他不相信我,一定會殺了我,絕對不會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就繞過我!如果人啊相信我,就算我沒有救你,他也會重用我!」文濤平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蔚藍的天空,繼續道:「楊風是一個王者,我一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傲視群雄的氣概!他之所以會在朱雀手下落了下風,那不過是因為他的七點畢竟沒有朱雀高!楊風還沒有入道的時候,朱雀就是越南的黑道霸主。」

這文濤,貌似很了解風哥?陳纖兒道:「無論風哥是不是相信你,但最少我能保證你的性命!」

「或許吧!我現在確乎只是想活下來!等過了今天晚上,我的小命就捏在你手裏了!」文濤翻了個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道:「只是,今天晚上朱雀的手下全會壓近地獄之城,我們能不能在五萬大軍的腳底下活下來,那還是一個未知數。」

「那有什麼?大不了我們今天晚上再在水中耽擱一晚上罷了!昨天冷不死老娘,今天就能把老娘的命休了?」陳纖兒不以為然,她似乎忘記她昨天晚上差點就冷死掉了。

卷五第28章纖兒揚眉中

當天,朱雀的人,確乎都在朝地獄之城方向而去,而浴血軍團的十萬大軍,也緊跟其後。

只是,朱雀的大軍在出發之前,朱雀曾下了死命令,不可接近地獄之城附近的死亡之河,如有人肆意去死亡之河附近五百米方圓,朱雀堂弟兄無須上報,儘管就地將肆意之人解決。

這對陳纖兒三人來說,確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他們甚至不需要潛進死亡之河裏面,也不會有給人發現的危險,五百米的距離,雖然不遠,但如果五百米外藏個人,那你休想發現。

陳纖兒琢磨著,等朱雀的人走了之後,自己也就算是徹底的安全了,明天浴血軍團的人一趕到,自己便可以傲然地走出去,告訴他們這裏很危險,趕緊給老娘撤退吧!

大概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地獄之城附近,雖然沒有人大聲喧嘩,可密集的腳步聲,轟鳴的汽車聲,依舊劃破了往日裏的寧靜,把陳纖兒和文濤驚的毛骨悚然。陳纖兒和文濤影子三人,甚至早早地就站在死亡之河旁邊準備着,打算一有人來,就一頭扎進河水裏面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地獄之城附近吵雜依舊,卻沒有人來死亡之河;兩個小時過去了,地獄之城附近的吵雜聲逐漸減弱,依舊沒有人來死亡之河;三個小時過去了,夜已經恢復死一般的寂靜,要不是陳纖兒一直就理智的很,她甚至會懷疑剛剛的吵雜聲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朱雀的手下已經全都走了,他們應該是秘密地潛伏起來,抄小路回來朱雀堂附近,因為這些人最終的目的是要去中原的S市,踩平天上人間!至於他們來這,不過是要把浴血軍團的大軍全引過來罷了。」文濤是一個堂主,所以他了解大致的計劃。

「朱雀想把浴血軍團的人吸引過來,然後再動用裝甲部隊將浴血軍團的大軍滅了!」陳纖兒搓了搓手,痛快地笑了笑,繼續道:「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有老娘的存在!」

「恩,估計朱雀的計劃要泡湯了,明天浴血軍團的大軍一到,我們就小心地去和浴血軍團的人匯合,讓他們迅速撤出地獄之城附近!而且,我們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楊風,叫他們小心朱雀的突襲。」文濤現在確乎是在步步為浴血軍團考慮,他似乎忘記了他是朱雀的人。

其實,這不能怪文濤。朋友或者說是自己人,帶給一個人的傷害,遠比敵人帶給那個人的傷害要深!比如說楊風要殺文濤,文濤一點也不會生氣的,那是因為他們是敵對關係,文濤不也想着要殺楊風嗎?而朱雀要殺文濤,這就不一樣了,文濤是朱雀的手下,而且一直在為朱雀做事,可是,朱雀卻要除了文濤,這實在是讓文濤感覺到心寒,感覺到屈辱。

「既然朱雀的人已經走光了,那我們現在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老娘去見弟兄們的時候,神采也會飛揚許多!」陳纖兒打了個哈欠,隨便找了個灌木,便鑽了進去。

影子也默默地跟在陳纖兒後頭,和陳纖兒擠在了一起。文濤把衣服脫給了陳纖兒之後,也冷的要命,本想和陳纖兒兩人擠在一起,可又怕陳纖兒會說,便起身打眼四下晃蕩。

「一起擠一個晚上吧!昨天晚上不也是擠過來的嗎?」陳纖兒倦縮在灌木里,沖文濤嘀咕。

文濤乾笑了笑,雖然他覺得有點尷尬,但他也知道怕冷,終究還是和陳纖兒兩人擠在一起。

昨天晚上是由於冷,要不擠在一起的話大家說不好都會冷死,那裏會去想什麼男女有別?今天晚上就有點不同了,不擠在一起也不會冷死,之所以他們依舊會擠在一起,那是因為感情。

影子躺在中間,陳纖兒和文濤一人躺在一邊,可是他們依舊感覺到氣氛有點微妙,許久過後,兩人都沒有睡意。特別是陳纖兒,想着明天就要見到自己的弟兄,而且自己還能解救浴血軍團的十六萬人馬,她確乎是非常的興奮,根本沒有閉眼,一直圓瞪着雙眼數着天上的星星。

在靜靜地躺了個把小時之後,陳纖兒突然感覺到前面閃過一道黑影。

這大晚上的,突然閃過一道黑影,那絕對是很嚇人的事情,陳纖兒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深吸了幾口氣,雙眼死死地盯着前面不遠處的黑影。

那黑影徑自走到了死亡之河旁邊,四下晃蕩了下,感覺沒有意外,便卸下肩膀上的一個包裹,從裏面掏出潛水的衣服,穿好后便悄悄地潛入了死亡之河裏面。

一小會兒的功夫,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陳纖兒用手翻過影子的身體,推了文濤一下,輕聲道:「我剛剛看見有人來了,那人換了潛水的衣服,進入了死亡之河裏面,這是怎麼了啊?」

「哦?」文濤坐起身,皺了下眉,道:「我也不知道,莫非這死亡之河裏面,有什麼蹊蹺?」

寂靜,一小會兒的寂靜之後,陳纖兒和文濤似乎是同時明白,朱雀手下的軍事基地的入口,很有可能就雜這死亡之河裏面!難怪朱雀手下五萬大軍過來,沒有一個人來這死亡之河附近。

「裝甲部隊!我覺得,我們應該下去看看!」陳纖兒坐起身,吞了口唾沫,內心非常的激動。

「我們昨天在水底下好幾個小時,也沒有發現任何意外!」文濤也坐起身,看着陳纖兒。

「昨天我們只顧著呀活下去,那麼考慮了什麼裝甲部隊的問題?如果下去小心找找的話,弄不好就能發現什麼機關!」陳纖兒頓了頓,繼續道:「這死亡之河看起來非常的打,如果裝甲部隊就在河底,如果我們將入口捅出個窟窿的話,估計下面的裝甲部隊全都會給湮了。」

「這樣的話,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隨便說的?」說話的不是文濤,也不是影子,更不是陳纖兒!剛剛在陳纖兒眼皮地下潛入死亡之河的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河岸上了。

如此冰冷的語氣,讓陳纖兒感覺到毛骨悚然,她一個機靈站起身,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黑影,冷道:「你是誰?別和老娘鬼鬼祟祟的,老娘什麼人沒有見過,豈會怕了你不成?」

「我沒有說你怕我,我也不需要你怕我!」那黑影上前幾步,語氣依舊陰冷無比,道:「告訴你們也沒關係,因為你們很快就要變成死人了,我是朱雀手下的左護法。」

「哼!你知道老娘是誰嗎?」陳纖兒感覺到前面的人確乎是頂尖的高手,她往早已經站起來的影子身邊靠了靠,繼續道:「老娘是浴血軍團月堂的堂主,殺人不眨眼的陳纖兒!」

「我管你是誰!」朱雀手下的左護法,身手自然不會是好玩的,他對自己非常的有自信。

「這死亡之河下面,可就是朱雀手裏的裝甲部隊?」陳纖兒吞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問了句。

「是又如何?」朱雀手下的左護法說完,便抽出了身上的刀,很平常地朝陳纖兒走了過來。

一般人要看見這情況,絕對不以為那傢伙是來殺人的,砍柴的人也會擺點架勢啊!何況是殺人呢?看那傢伙的樣子,似乎只是在提着刀走路,不,他簡直是在提着刀散步。

朱雀手下的走護法走到陳纖兒三人面前,舉手就是一刀,朝站在最前面的影子劈了下去。

影子微微撇了下頭,那一刀,便深深地落進在影子的肩膀上,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影子也毫不客氣地雙手抓住那護法,高高地舉過頭頂,狠命地朝地下摔去。

朱雀手下的護法大驚,這傢伙還是人嗎?怎麼挨了自己一刀,還能有如此強大的后力反擊?他知道,如果自己這下給對手摔地上,那不死也得殘廢了!這護法明顯也是一個高手,在一瞬間的驚愕之後,他丟掉了手裏的刀,雙手猛地抱住了影子的脖子。

影子本想將那傢伙直接摔死,不想那傢伙卻抱住了自己的脖子,這樣一來的話,那傢伙雖然依舊被摔在地上,但是影子也被那傢伙拉的趴了下去,而且正好將那傢伙壓在身下。

朱雀手下的護法,在摔倒之後,猛地一腳踹開影子,就地打了幾個滾,並隨手又操起了自己的刀,遠遠地站在一邊,冷冷地盯着影子,道:「浴血軍團除了楊風,沒有你這樣的高手。」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陳纖兒心在似乎也明白了,成為生化人之後的影子,實力已經神化,而且不懼刀傷,她上前兩步,沖那護法冷道:「不過你信不信已經不重要,因為你就要死了!」

「口出狂言!本護法先殺了你。」那護法一聲呵斥,人也舉刀再次沖陳纖兒殺了過來。

以前的影子身手很厲害,但絕對不會是風舞的對手,而這護法和風舞的實力差不多,所以影子也絕對不會是這護法的對手!但是成為生化人之後的影子,和成為生化人的啊水,一舉之下便殺了殺手之王瘋子,由此可見,生化人影子的實力有多麼恐怖!影子見來人又沖了上來,也不含糊,直接朝前面迎了上去,打算將眼前的傢伙打死。

那護法也不是傻瓜,他知道影子比較難纏,便決定先將陳纖兒和文濤殺了,好一心對付影子!所以,當影子迎上來的時候,他猛地一側身,疾步朝陳纖兒和文濤的位置衝去。

影子以什麼見長?身法!是的,身法!那傢伙剛剛避開影子,還沒有朝前面跑幾步,便給影子反身揪住了頭髮,硬生生拉了回來,並順勢就在那傢伙後背打了一拳頭。

影子的拳頭可是不好玩的,那傢伙朝前一個趔趄,卻又被影子拽了回來,他反手就是一刀,將自己的頭髮割斷,而後重新來了個就地十八滾,滾到一邊爬起身就利索地吐出一口鮮血。

「高手!我敗了,而且敗得心服口服。」那護法擦了下嘴角的鮮血,定定地注視着影子。他知道,他不是影子的對手,所以,他得想辦法跑出去,這軍事基地泄密,可是天大的隱患。

一般情況之下,如果一個高手和一個高手撕殺,失敗的一方如能放下面子,便能撿回一條性命,因為高手是不屑殺認輸的人的!這,也就是朱雀手下的左護法乾脆認輸的原因。這傢伙指望着,象影子這樣的高手,在自己認輸后,一定會很傲然地揮一揮手,叫自己滾蛋。

卷五第28章纖兒揚眉下

影子是高手,但是不是常人,在受到威脅的時候,他會攻擊對方,並且一出手就會象將對手打死,但如果出手失敗,對方若要逃跑的話,影子也不會去追。所以,影子在聽了朱雀手下左護法的話后,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表情,只有木然地站在原地。

那左護法並不知道影子是生化人,他見影子一動不動的,只當影子是在故意擺架子,他站起身,沖影子拱了拱手,不卑不吭,道:「朋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這傢伙想閃人!如果讓這傢伙跑了的話,那麼他一定會告訴朱雀,自己和影子文濤三人不但沒有死,而且還知道軍事基地就在死亡之河下面,這樣以來的話,朱雀還會放了自己嗎?陳纖兒微微思索了下,便上前兩步,走到影子身邊,道:「師傅,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自己已經是身受重傷,如果要跑,那絕對不是眼前這老頭子的對手,別弄的把這老頭激怒,讓對方活活將自己打死才好!自己說話先放聰明一點,說不定還有機會活下去!左護法頓了頓,道:「我乃敗軍之將,無以言勇,你們要殺就殺,刮就刮,我怎麼可能會跑?」

影子在聽了陳纖兒的吩咐之後,那裏會去聽左護法說些什麼?他慢慢地上前,伸出雙手就將左護法抓在手裏,將其夾在腋下,走到陳纖兒身邊,微微點了頭。

陳纖兒見朱雀手下的左護法在影子面前確乎是不敢放肆,內心也鬆了口氣,在思量了下后,陳纖兒雙手抓住那左護法的胳膊,一上一下用力,只聽見「咯」的一聲,左護法的胳膊已經脫臼。為了小心起見,陳纖兒將左護法的兩隻胳膊和一條小腿都弄的脫臼。

「老娘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這傢伙是個很怕死的人,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免得遭受不必要的痛苦!現在,告訴我,死亡之河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左護法從來就沒有想過死,因為他執行任務從來就沒有失敗過,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在被陳纖兒弄的兩條胳膊和一隻小腿都脫臼后,這傢伙確實感覺到了害怕的滋味。左護法沒有猶豫,痛快道:「死亡之河下面,就是朱雀手下的兩萬裝甲部隊,你不是知道了嗎?」

「你他媽的小聲點!」陳纖兒低聲呵斥了句,繼續道:「我知道下面有兩萬裝甲部隊,但是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能在水底生存,死亡之河看起來無邊無際,難道河水不會滲進地下?」

現在的問題就是真正的機密了,如果出了意外,自己就算今天不死,但以後就是再長十個腦袋,也不夠朱雀砍的,左護法沉默了下,道:「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就想明白答案。」

陳纖兒撿起左護法的刀,抖手就是一下,將左護法一隻的耳朵剁了下來,陳纖兒轉頭看了文濤一眼,淡淡道:「把那耳朵撿起來,餵給左護法吃。如果他不吃,就再切下他一隻耳朵。」

「恩,吃了它。」這丫頭,如此漂亮,心腸卻如此硬,文濤砸了砸嘴,上前將耳朵撿起。

左護法沉默了下,還真張口就將那耳朵含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道:「恩,味道還不錯!」

「很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再吃一隻!」陳纖兒舉起長刀在上面喝了口氣,幽幽道:「你身上的肌肉還真不錯,我倒很想看看,你身上的所有零件,能不能把你餵飽。」

「呸!」左護法一口吐掉了口中的耳朵,頓了頓,道:「死亡之河的水,確實會滲透到地底下,可由於每日滲透下去的水不是很多,那剛剛好可以充當裝甲部隊的日常用水。」

「恩!」陳纖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那麼我還想知道,這裝甲部隊的出口在什麼地方。」

從死亡之河河岸下手,潛入兩米深,河岸上有洞,朝裏面游五米之後,便道入口,只是,那入口不是很大,只是外界和內部聯繫的人進出之用。「左護法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將死亡之河的秘密說出來,以後可能會被朱雀殺死,但如果自己今天要不說的話,馬上就會死!

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道:「裝甲部隊,一定有不少的汽車和坦克,汽車和坦克怎麼出來的?」

「裝甲部隊在河底,但下面卻挖通了通往死亡之城的道路,從地下游不少的路,都是斜著往上,通往地獄之城的!」左護法喘了口氣,繼續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要殺我!」

「等我確定了你說的話是真的,自然不會殺你!」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頭,道:「你今天來這,一定是朱雀交代的!但如果你在一定的時間內沒有回去,朱雀豈不是會起疑心?」

這左護法眼珠一轉,忙道:「是的,我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要再不給朱雀回話,朱雀一定會覺得我出了意外,那樣一來的話,你們就跑不了了,趕緊放了我吧!」

「眼下大家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別指望着一個人跑路,如果我們要死,你也會比我們死的早一點。」經歷了兩天的驚魂之後,陳纖兒的心態已經沉穩了許多。

「我把什麼都告訴你們,只是希望能活下去,你現在告訴我,我要如何,才能活下去?」左護法吞了口唾沫,繼續道:「做人要憑良心,我希望你不要做過河拆橋的事情!」

「良心是偽君子講的抽象話題,我不知道良心的具體概念是什麼!」陳纖兒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只知道,我是浴血軍團月堂的堂主,我應該儘力為浴血軍團的弟兄做點什麼!」

左護法道:「你該不會是想,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將這裝甲部隊給毀滅了吧?」

「如果我能找道炸藥,將你進入死亡之河河底的通道炸掉,你說裝甲部隊的情況會如何?」

左護法定定地注視着陳纖兒,一會兒后,強子鎮定道:「裏面的人會淹死一大半,但是你不可能找到炸藥,而且,如果我明天還沒有在裝甲部隊出面工作的話,朱雀一定會起疑心。」

「既然是裝甲部隊,既然是軍事基地,那麼這死亡之河下面,一定有不少現成的炸藥吧?」陳纖兒的語氣,突然之間變的有點哀傷,有點壓抑,她知道,自己今天不成功,便成仁。

十六萬浴血軍團弟兄的命,陳纖兒絕對不能開玩笑,如果她等明天晚上浴血軍團的弟兄過來后,再叫浴血軍團的弟兄撤退的話,估計已經晚了,因為只要明天早上這左護法沒有在裝甲部隊出面,朱雀便會起疑心!再者,陳纖兒也確乎是想為浴血軍團做點什麼,想在楊風面前證明點什麼!楊風多次為她差點丟了性命,她為楊風,就算死一次,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要我帶你去死亡之河下面?你瘋了!」左護法大驚,他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你帶我去死亡之河下面,但是我沒有瘋!」陳纖兒冷冷地盯着左護法,幽幽道:「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人,我不管你以前有多麼榮耀!但是現在,你只是一個俘虜,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拋開一切,聽我的話,努力讓自己活着從我身邊離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左護法又不是傻瓜,他怎麼會不明白陳纖兒的意思?只是,他希望自己在回答了陳纖兒的問題之後,便能離開,他可不想和陳纖兒而一起去冒險,那絕對不是一般的險。

「纖……月堂主,我們大可以等明天浴血軍團的弟兄過來,叫他們撤退就是,沒有必要冒這樣的險!雖然我沒有去過軍事基地,但是既然是軍事基地,你可以想像下那森嚴的戒備!」文濤也有點擔心,他也認為,陳纖兒此舉絕對是一個瘋狂的舉動。

陳纖兒轉頭看了文濤一眼,漫步走到死亡之河邊上,看了看幽靜的湖水,幽幽道:「風哥為了我,冒過多少次生命危險,有過多少次的瘋狂舉動?我陳纖兒冒險一次,微不足道!」

陳纖兒是一個殺手,而且,楊風還是陳纖兒的殺父仇人,這陳纖兒對楊風竟然會有如此深厚的感情?文濤真的琢磨不透,楊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似乎他盡得老天錘鍊厚愛,文濤幽幽嘆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只是一個外人,但最少我還知道,生命的可貴,如果你真的喜歡楊風,那麼我希望你最好能選擇活下去,那樣你一定會有很美滿的未來!」

「你剛剛不是沒有聽見,這左護法已經說了,明天早上他便要出現在死亡之河底的軍事基地,否則朱雀便會懷疑。」陳纖兒長舒了口氣,繼續道:「朱雀起疑心,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明了,如果朱雀在浴血軍團的大軍還沒有撤退之前就發動進攻,那麼浴血軍團必然會全軍覆沒!風哥沒有了浴血軍團,那他的人生必然會失色許多!我陳纖兒,又何來幸福可言?

風哥在笑的時候,雖然有點邪惡,有點胚子的神態,但卻能感化浴血軍團眾人的心!風哥在猶豫的時候,雖然對我和研兒姐姐她們來說也具有足夠的魅力,但那個時候,風哥的心情卻不好受,我真的很希望,風哥能一直笑下去,笑到最後,並且曉得最美。」

物慾橫流的社會,真愛猶如鳳毛麟角,甚至,很多人都懷疑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真愛!如果兩個很貧苦的人很幸福地在一起,那不叫愛,只是年少的衝動,久違的激情,當激情過了之後,在生活的壓力面前,激情便會漸漸的消退。愛,真的只是吃飽穿暖后才能有的奢侈物。哪怕就是現在,如果楊風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陳纖兒還會喜歡楊風嗎?文濤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因為現在的事實是:楊風現在很牛逼,陳纖兒很喜歡現在的楊風,他們現在有愛!

陳纖兒和楊風,兩個人現在的感情確乎的真實的,高尚的!如今能見到真愛,那簡直就是運氣!文濤撇了撇嘴角,笑了笑,道:「我和你同樣是同一條繩子的螞蚱,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跟你走!如果你能成功,那麼楊風看在這次我陪你冒險的份上,或許還會繞了我的命!」

卷五第30章河底風雲上

文濤在確定要和陳纖兒一起下水之後,轉頭看了看影子,繼續道:「你呢?要不要下水看看?」

影子失去了理智,不知道是不會說話,還是一直就懶的開口,他只是默默走到陳纖兒身邊。

「你這潛水服,脫下來。」由於朱雀手下的左護法兩手已經脫臼,陳纖兒雖然是在叫別人,脫衣服,但是她沒有等那左護法動手,自己便三兩下將那傢伙身上的潛水服扒了下來。

在陳纖兒的威脅之下,那左護法無奈,只好帶着陳纖兒三人下水,當然,那左護法並不反對下水,如果能在水下找到機會殺了陳纖兒,那麼他依舊還是朱雀手下風光無限的左護法。

四人潛入水下兩米之後,果然在河壁上有一個窟窿,在洞中潛入五米左右,便出現一快隔離板,左護法按了下板子上的一個按紐,那板子便突然之間轉了個圈,而陳纖兒四人,也就瞬間被大水衝進了軍事基地,當陳纖兒四人被衝進軍事基地之後,板子已經複位。

這設計還真不錯,陳纖兒站起身,回頭看了看那還在滴水的檔板,微微頓了頓,便開始將身上的衣服扒掉,轉頭看着左護法,道:「如果你還不想死,那麼別忘記了你應該做什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那左護法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還不想死,否則就不會帶你們下來。把我的小腿骨給我接好,要是我走進去還是一拐一拐的話,難免要給別人起疑心。」

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終究還上上前兩步,將左護法的小腿骨接好,道:「帶我去拿炸藥。」

「我得先和軍事基地的人打招呼,你和我來就是!」左護法心裏心裏有點激動,因為這軍事基地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他來這的時候,這邊早已經得到了情報,來的是誰,是幾個人等,如果自己帶着陳纖兒三人露面,軍事基地的人一定會懷疑,那時候,說不定他們能救下自己。

陳纖兒摸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頂在左護法的腰上,冷道:「半小時內你要不給我拿到炸彈,那老娘就先殺了你!我實話告訴你,老娘今天既然會下來,就沒有想過能不能出去!」

左護法眼珠一轉,點了點頭,便帶着陳纖兒三人開始往裏面走,當走到牆壁旁邊的時候,左護法用手在一大門的掌印上按了按,那門便自動往兩邊移開。

感情這門還是掌紋鎖?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沒有說話,但心裏卻琢磨著,如果有意外的話,首先得把這護法的物掌給切下來,要不就算自己能跑出去,也開不了這門啊!

「這門是掌紋鎖,而且一起有三道門,進來的時候只需要掌紋就可以,但是出去的時候,不光需要掌紋,還需要軍事基地提供的密碼!」左護法估計是怕陳纖兒會切了他的手,所以便提前告訴了陳纖兒出來的步驟,他轉頭看了眼陳纖兒,繼續道:「雀堂主就是擔心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況發生,所以,如果你們要出去的話,那還得去基地電控室拿出來的密碼!」

「莫非這密碼隨時會變動……你可以不用回答。」三道大門已經打開,陳纖兒已經可以看見裏面的情況,一排一排的威武之師,一輛一輛的裝甲車,間或地,還能看見輛坦克來往。

「左護法!不是說一個人來的嗎?」早有人迎上來,恭敬地用越南語和那護法打了個招呼。

「是打算一個來的,不過,咳,後來出了點意外!」左護法說這話還咳嗽,明顯是在暗示。

「哦,請!」那傢伙卻並不懷疑,因為這軍事基地從來就沒有出過事,從來就沒有,所以這傢伙,根本就不會去想今天是出事了,左護法說有意外,那傢伙只當是朱雀計劃有變動。

「這次我們需要一定輛的炸藥,帶我們去炸藥庫看看!」陳纖兒大小在越南長大,一口越南語說的無比流利,再加上她又是殺手出身,很容易讓別人因為她是朱雀手下的高手。

要炸藥做什麼?那傢伙微微皺了下眉,轉頭看着左護法,道:「需要什麼型號的,要多少?」

「不急……哦,這個,需要威力大的,要一公斤NTN。」左護法本想來個緩兵之計,不想卻給陳纖兒在自己腰上狠狠地捅了一刀,他不想死,只得按照陳纖兒的話去做。

軍事基地確乎是從來就沒有出過事,否則的話,這裏的人絕對不會那麼大意,這左護法的一隻耳朵都不見了,那傢伙雖然看見了那被河水洗得發白的傷口,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軍事基地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去炸藥庫的時候,竟然坐了半小時的汽車。坐在汽車裏-,站……的陳纖兒和文濤,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那裏面,確乎是宏偉而且龐大,那裏面的裝備,很多都是陳纖兒兩人從來沒有見過的,而且,他們甚至還看見了一架飛機。

那飛機不大,也不知道的戰鬥機還是什麼的,想到等下自己就要將這基地毀滅,陳纖兒的雙臉,湧起一抹潮紅,她轉頭看着左護法,淡淡道:「活着真好,這世界上的風景還真不少!」

「呵呵,這個自然!」左護法明白陳纖兒這話帶刺,他只能幹笑着敷衍。

NTN,是烈性炸藥,一公斤的NTN,能炸出個最少一里方圓的窟窿來!到了炸藥庫之後,陳纖兒怕出現意外,沒有進去,只是交代那去拿炸藥的傢伙,說是需要最少五分鐘的引線。

那傢伙絲毫不知道,厄運就在慢慢地朝他們降臨,他賣力地弄好了炸藥,交給了陳纖兒。

「左護法在這地方應該有辦公室吧?我們去辦公室商量下,下一步的行動怎麼樣?」陳纖兒淡淡地笑了笑,繼續道:「在雀堂主的英明設計之下,那欲血軍團的末日就要來了!」

左護法找不到一點機會脫險,雖然想拖延時間,但陳纖兒時不進地總會紮上他一刀,這讓他感覺到很痛苦,所以為了防止陳纖兒一刀紮上自己的肺部,左護法只能聽陳纖兒的。

在進了坐護法的辦公室后,陳纖兒喝退了那開車送左護法進來的越南軍人,而後轉頭沖左護法點了點頭,冷笑了笑,道:「現在,帶我們去電控室,我需要出去的密碼!」

「跟我來吧!」左護法幽幽嘆了口氣,這陳纖兒三人,是如何來到死亡之河附近的?朱雀竟然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朱雀苦心大造的軍事基地,莫非就要毀在陳纖兒這小丫頭手裏?

其實,朱雀並不是不知道陳纖兒三人來了死亡之河附近,只是朱雀因為他們已經死了罷了。

陳纖兒冷冷地盯着左護法,道:「拿了出去的密碼之後,我們馬上離開這裏,如果到時候還會有什麼意外,那老娘就在這地方將這炸藥點燃,大不了就是死,老娘一條命,值了!」

去電控室,自然還需要坐車,還在外面的弟兄似乎是左護法的司機,他依舊坐在車裏面等。

眼下陳纖兒手上有了炸藥,左護法更加不敢放肆,萬一陳纖兒就在這地方將炸藥點了,那自己不光是會死,而且還會骨錯灰揚。他強顏歡笑,只希望陳纖兒在炸了軍事基地后,能給自己一條生路。等自己跑出去以後,朱雀會不會找到自己,那都是以後的問題了。

電控室,也是指揮室,雖然是在內部,裏面的戒備依舊非常森嚴,好在左護法不是他人,他確乎是很順利地拿到了出去的密碼,當然,為了表示自己來這是做事的,他自然得在電控室回答一下弟兄們的問題,順便開個會,說一說關於如何戟欲血軍團的大軍的問題。

陳纖兒也知道,左護法來這多半就是為了消滅欲血軍團的事,眼下為了不讓大家起疑心,這左護法的會,還是得開,只要不發生意外,自己等上一個小時問題還不大,再說了,這左護法看起來,似乎也鐵定了心是要和自己一起走的,因為自己手上有炸藥。

左護法眼下開會,確實是在敷衍,其實,他現在比陳纖兒還急,因為他沒有辦悄悄地法制服陳纖兒,所以他只能祈禱陳纖兒安全出去,陳纖兒出去了,自己才有出去的機會。

由於進攻欲血軍團的事情不小,而且還是裝甲部隊第一次發動如此大規模的進攻,所以這會,自然就得開上一些時間,那些基地的頭頭,總會有一些問題問左護法。

且說那幫左護法開車的司機,他一直就等候在門外,他沒有考慮過左護法帶來的人是不是有問題,但是他卻在考慮,坐護法帶來的那個美女是誰?據說朱雀手下有兩個美女殺手,一個叫朱雀,一個叫風舞,如果能和她們睡上一覺,那簡直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吶!

在軍事基地過的太久,那日子也確乎是乏味的很,這傢伙自然進入死亡之河后,從來就沒有出去過,他也是一個男人,雖然地獄之城有不少的妓女,可在兩萬裝甲部隊看來,那不少的妓女,就變的少的可憐了!而且,由於僧多粥少,那些妓女遠遠滿足不了裝甲部隊的軍人。

這傢伙沒有見過陌生的女人,眼下突然見了漂亮的陳纖兒,他覺得這實在是自己的服氣,如果不好好地意淫一下,怎麼對的起自己的眼睛?他捏了捏下巴,本想坐在駕駛位置上,掏出自己的傢伙鼓搗幾下算了,可是,這傢伙覺得,車後排那女人坐過,便下車上了車後派。

在躺下身子,掏出傢伙之後,那傢伙風要閉上眼睛,卻感覺到自己的背心一點冰涼,而且還有點粘呼呼的味道。那傢伙趕緊坐起身,心道,不會是那女人的月經來了吧?

他伸手在那坐墊上小心地摸了一把,是血,確乎是猩紅的鮮血,而且剛剛流出來不久。

當他再次仔細地打量那坐墊的時候,發現坐墊背上,下面一點出有鮃血,這傢伙頓了頓,突然渾身激烈地抽搐了下,有鮮血的部位是在三個位置的中間,而坐中間的,是左護法。再說,如果真的是女孩的血,也不可能出現在坐墊背上!難怪那女人,一直就和左護法走的很盡,一定是左護法給那女的脅持了!這……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事實啊!

卷五第30章河底風雲中

那傢伙在反應過來后,忙急切地衝下車,甚至連大門也就那樣趟開着!可是,當他下車以後,馬上又想起了一件更恐怖的事情,那女人手下,有裝有一公斤NTN的炸藥包。如果那炸藥包在此地爆炸的話,且不管在軍事基地會如何,自己是一定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很慘!

在略微地思索了下后,那傢伙趕緊找了個主事的隊長,慌亂地將此事詳細地報告了一下。

那隊長在聽了那傢伙的報告之後,也感覺到事情非同小可,他想了想,借故進了下會議室,當他發現陳纖兒的一隻手一直就頂在左護法腰部的時候,幾乎可以確定,陳纖兒是一個壞蛋!

一公斤的NTN,那可不是好玩的!而且,如果那NTN爆炸的話,說不定會引起炸藥庫失火,如果炸藥庫失火,那別說是整個軍事基地,就連地獄之城,說不定也要被炸成為廢墟。

那大隊長在急切地考慮了下后,決定此事只能智取,不能力敵!而且,由於此事的重要性,他自然通知了下地主!當然,這大隊長也考慮好了,如果事情得不到解決,自己就儘早跑路。

朱雀和鵬飛在知道了情況以後,簡直傻了眼,他們很快地就明白過來,去軍事基地的,一定是陳纖兒文濤影子三人,雖然不知道陳纖兒三人為什麼沒有死,可他們也想知道!他們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如何將陳纖兒手裏的炸藥弄過來,或者說如何將陳纖兒暗殺。

朱雀再一次失態,她沒有責怪風舞,她知道風舞也盡了力!朱雀站起身,大口地吸著煙,不住地在辦公室內走來走去,間或地,她總會看一眼鵬飛,希望鵬飛能想出一個好的辦法。

鵬飛現在和朱雀一樣,他確乎是毫無辦法,這好好的,怎麼又跑出個陳纖兒和NTN炸藥?

以往,每當鵬飛表現很鎮定的時候,朱雀便顯得什麼事情都毫無把握,因為她已經習慣了鵬飛,而今,當她發現鵬飛也無計可施的時候,她似乎又找了自己,找回了當年的朱雀!吸完了一支香煙之後,朱雀猛地轉過頭,看着風舞,冷道:「從現在開始,時不時地,打個電話去基地,給左護法安排一些新的任務,盡量讓左護法的那個會議開久一點。」

「是!」風舞臉色煞白,她咬了咬嘴唇,本想道歉,可終究她還是放棄了,因為道歉很無力。

朱雀重新給自己點了支煙,撇了一邊的鵬飛一眼,頓了頓,穩住神,綞恢復了淡淡的口吻,道:「鵬飛,陳纖兒已經得了炸藥,可她卻還沒有動手,道理很簡單!陳纖兒既想毀了我軍事基地,她自己又不想死,那麼她一定是在等機會,等她有出去的機會,再將炸藥點燃。」

「陳纖兒今天是豁出去了,我們就算知道她在等機會,那又如何?」鵬飛的腦門在流汗。

「NTN炸藥雖然厲害,但那只是說那東西在點燃以後才厲害,如果沒有點燃,或者說沒有爆炸的話,那東西一點都不厲害!」朱雀吸了口煙,繼續道:「一公斤的NTN,可以將方圓一里炸個窟窿,陳纖兒既然想活下去,那麼就必須準備一根可以燃燒最少五分鐘的引線。這五分鐘的時間,是陳纖兒三人跑路的機會,但也是我們將那引線切斷的機會,你覺得呢?」

鵬飛渾身一個激靈,這點自然怎麼就沒有想到?他頓了頓,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是的!」

其實,鵬飛並不是不聰明,只是,鵬飛不是老大,他從來就沒有做過老大。鵬飛聰明,但是魄力遠遠不及楊風朱雀,只要事情不大,那麼鵬飛一定可以想出好辦法,如果事情太大,已經越過了鵬飛所能接近的極限,那麼他就不會想辦法,他的腦海,僅僅只會是一片蒼白!

「我們從這裏趕到軍事基地,坐汽車過去需要四個小時,如果去機場坐飛機過去,強行在地獄之城附近降落,大概需要兩個小時。」朱雀頓了頓,在深吸了口煙之後,猛地轉過頭,看着花惜,冷道:「惜兒,準備車,和去一起去機場,我得親自去軍事基地。」

飛機強行降落,那最少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是機毀人亡,朱雀竟然會選擇坐飛機過去?鵬飛吞了口唾法沫,他一直就很自信,可此刻他甚至有一點茫然,他甚至模糊了自己的斤兩。如果是自己,自己會選擇坐飛機過去嗎?強行降落,。那想起來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王者就是王者,梟雄就是梟雄!無論是王者還是梟雄,他們最少應該具備的,是大無畏,死後己的氣勢和風度!鵬飛聰明,他很快就想通了這一點,他不服命運,所以,在略微呆了呆之後,他馬上吩咐自己身邊的活死人,將自己推了出去,鵬飛也要去軍事基地怕也要去!如果一個人不能戰勝自己,那麼他從何去戰勝別人?鵬飛,一直就在努力,挑戰自己的極限!

朱雀見鵬飛也要和自己一同前往,對鵬飛的好感很自然又平添了幾分,她很客氣地,沖鵬飛點了點頭!朱雀沖很多人點過頭,但是那隻表示他同意你的觀點,絕對不代表她你客氣!可是今天,朱雀剛剛對鵬飛點,確乎代表她鵬飛很客氣,她很看的起鵬飛的這舉動……

那左護法和陳纖兒等人在軍事基地開會的時候,本來差不多會議都應該完了,可時不時地,總部便會傳來進一步的指示,叫左護未能和大家協商下,左護法急,陳纖兒更急,可他們無奈。

如果自己能夠制服陳纖兒,在朱雀面前說不定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左護法甚至擔心朱雀發現了自己已經帶了人過來,因為那樣一來,就算陳纖兒能夠被朱雀制服,但自己同樣活不了!眼見朱雀的指示接二連三地傳了過來,左護法心裏也驚的厲害,他怕。

陳纖兒倒是沒有起任何的疑心,反正這會議就算再開下去,總會有完的時候,咬牙等吧!

當左護法感覺到朱雀發過來的指示已經不具備任何意義的時候,左護法明白,朱雀是發現了異常,雖然他不知道朱雀是如何發現的,但是那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朱雀很可能就在趕來的路上!如果朱雀來了,殺孤芳自賞纖兒失敗,那麼大家就會在NTN炸藥下一起玩完;如果朱雀制服了陳纖兒,她同樣會拿自己開刀,畢竟陳纖兒三人是自己帶進來的!橫豎是死,不如自己儘早地跑出去算了!左護法在考慮完畢之後,便宣佈先吃飯,大家冷靜冷靜更好。

左護法帶着陳纖兒三人,依舊上了他剛剛來時的車,叫那傢伙帶自己回辦公室,他現在確乎和陳纖兒等人同生死了,他特別地想幫助陳纖兒跑出去!其實,如果左護法是楊風的人,那麼左護法絕對不會帶陳纖兒進軍事基地的,這,絕對是楊風最大的優勢!

朱雀,可以靠自己讓自己的手下屈服,但楊風,卻可以憑自己將自己的手下折服!

那開車的傢伙,雖然很儘力地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他臉上的表情,確乎是有些慌亂。

左護法皺了下眉,深吸了口氣,突然冷道:「送我們去出口,我出去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處理!」

「對不起,左護法,這需要雀堂主的命令才行!因為上面交代了,由於這次進攻欲血軍團的事情很重大,而且今天晚上欲血軍團的部隊就會到地獄之城附近,為了不暴露我們的目標,任何人都不能出軍事基地。」那弟兄穩信神,努力將早已經準備好的台詞背了下來。

左護法大口地喘息,一會兒后,語氣有點顫抖,只是道:「左護法,你一定是……開玩笑?」

左護法長吐了口氣,無力道:「是的,我是開玩笑!我只是為了小心,想去出口看看而己!」

「這樣的事情讓弟兄們去做就好了,左護法應該好好休息,下午還要繼續開會呢!」

「叫你去你就去,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陳纖兒很不客氣,用刀頂在了那傢伙脖子上。

「這……左護法,這是怎麼了?」那傢伙渾身一哆嗦,那汽車便激烈地晃動了下。

「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叫你現在就帶我們去出口,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左護法眼下也打算豁出去了,看現在的情況,那朱雀一定是在趕來的路上,再不跑就晚了。

那傢伙可不敢和冰冷的刀子開玩笑,再說那還有一公斤NTN,他很聽話地將車朝出口開。

當然,在左護法離開了會議室后,會議室的那些頭頭,也接到了總部來電:左護法已經叛亂,和他同來的是欲血軍團的姦細,在不激怒來人的情況下,爾等盡量將來人拖住。

軍事基地的人確實想拖住陳纖兒,但是,他們又對那一公斤的NTN很感冒,所以,當陳纖兒四人要去出口的時候,軍事基地的人也無奈,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去了。

而且,為了不激怒陳纖兒,他們甚至不敢更改感應門的密碼,陳纖兒四人,確乎是很順利地出了一道門。再出兩道門,他們就要到出口了,他們提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點點。

可是,就在第二道門大開之後,前面的景象卻讓陳纖兒大吃一驚,裏面煙霧繚繞,而且還有不少的白旗,那些白旗貌似還在緩慢地遊走,感覺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雀堂主已經發現了意外,這前面一定是個**陣。」左護法不傻,很利索地說了一句。

「不說是個死嗎?」陳纖兒冷笑了笑,將手中的NTN轉手交給影子,恭敬地沖影子點了點頭,道:「師父,徒兒不孝!竟然拉你和我一起下水。等下只要有意外,您就將引線直接拔掉!」陳張兒知道煙霧裏面一定有機關,為了讓大家聽明白,陳纖兒故意說的很大聲。

「這傢伙是殺不死,你們只要亂來,大家就全都的死。」左護法擦了把汗,大聲補充了句。

卷五第30章河底風雲下

這軍事基地就在地獄之城附近地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個不死真君自然不會坐視不管,雖然他並不是很在乎軍事基地的命運,但是最少他知道一點,如果那炸藥爆炸,引發軍事基地的炸藥庫,那就不光是軍事基地的事情了,自己這地獄之城,弄不也要要成為一座廢墟啊!

陳纖兒五人(為了防止萬一,陳纖兒一不做,二不休,將那開車的傢伙也拽了進來)在打開了第二道門后,看見的煙霧和白旗,就是不死真君的手下擺的八卦**陣。

不死真君的手下,是指望着用這陣困住陳纖兒,等陳纖兒五人迷惑之後,再出手殺了他們。可是,當他們聽左護法說影子殺不死的是時候,也鬱悶了,因為炸藥包就在影子的手上啊!

陳纖兒一手持着匕首,一手扶著影子,慢慢地朝陣裏面走,陳纖兒知道那是陣,但是陳纖兒覺得,只要自己一直往前面走,不用顧及其他,便能走出這鳥陣。

文濤脅持着那剛剛給他們開車的傢伙,和左護法一起,警覺的跟在陳纖兒和影子身後。

眼下的情況,竟然又發生了喜劇性的變化,這朱雀手下的左護法,確乎也不想跑了,他知道他要是離開了陳纖兒,那只有死路一條,眼下,就是陳纖兒趕他,他也未必會一個人走的。

陳纖兒在進入陣中以後,一時間便傻了眼,雖然她很努力地往前面走,但是,那流動的白旗,在不知不覺中,很自然地便會影響了陳纖兒的思緒和方位,雖然陳纖兒感覺自己一直是在往前面走,可實際上,她卻拉着影子,帶着文濤三人在裏面轉着圈。

其實,要不是影子殺不死的話,陳纖兒等人已經死了,這陣中,還有八個不死真君的手下。

陳纖兒等人越走越心驚,他們眼前的,只是無盡的白霧和無盡的白旗,在裏面大概走了五分鐘后,他們有了在大森林中迷了路的感覺,而且,他們確乎感覺到了無限的恐慌。

陳纖兒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她緊握著匕首的手,也早已經滲出了冷汗,她加減看了下跟在自己身後的文濤三人,幽幽道:「他們有沒有辦法出去?如果沒有,老娘就不玩了!」

陳纖兒她不玩了,那沒有別的意思,如果沒有人能走出去的話,她打算拔了炸藥包的引線。

文濤等幾人大驚,可是眼下誰也都無奈,因為他們也走不出這白旗,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兩道門中間,絕對不會超過三百個平方米,但只要一個平方米,也足夠他們轉圈的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影子卻拉起陳纖兒的手,大踏步朝前面走去。陳纖兒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如果能不死的話,陳纖兒自然是樂意的,她沒有含糊,忙緊緊地中在影子身邊。

文濤等四人,見影子走的似乎很有把握,也感覺到有苗頭,都小心地跟在陳纖兒兩人後頭。

影子其實不懂陣法,但是,影子卻是個沒有思想的生化人,這**陣,對影子來說簡直就是好笑。一開始影子沒有帶陳纖兒等人走,那是因為陳纖兒在帶他走,眼下他見陳纖兒在問能不能出去,便很隨意地拉起陳纖兒的手,大踏步朝最後一道門走了過去。

才三兩下的功夫,陳纖兒等人便感覺到眼前一亮,當他們回頭再看來時的路時,卻發現,後面不過是一些普通的白旗而己,而且,原先的煙霧,也漸漸消散,當然,裏面的人也撤了。

陳纖兒無心琢磨那陣,趕緊催促左護法打開了最後的一道門,門開后,陳纖兒便開始將長長的引線慢慢地鋪在路上,由於這鋪引線非常重要,所以大家便很小心地一起幫忙。

需要燃燒五分鐘的引線,必須慢慢地,用中間開始,一圈一圈地繞着炸藥包鋪好,如果中間引線不小心相連的話,那麼這陰險燃燒的時間便會大大減少,大家也就跑不出一裏外了。

在鋪了良久之後,陳纖兒等人,總算是把引線鋪好了,小心地檢查了下之後,陳纖兒轉頭看着左護法,點了點頭,冷道:「我們可以來這裏,軍事基地的人同樣可以來這裏,如果你不能想一個好辦法的發,只要我們一出去,軍事基地的人便會過來將引線恰斷。」

這軍事基地是不是會炸掉,左護法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渴望自己能活下去,眼下,他最想的就是趕緊離開這地方,趕緊跑的遠遠的,在聽了陳纖兒的話后,他微微沉默了下,便道:「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只要他們有掌紋和密碼,肯定可以到這地方的!」

「要是我們在跑出一里地后,這炸藥還沒有爆炸的話,那麼我照樣會殺了你的,明白嗎?」

反正都豁出去了,管他娘的!那左護法吞了口唾沫,點了點頭,道:「很好,算你狠!」這左護法自然是有辦法的,他勾了勾手指,道:「把你的匕首給我,我把這掌紋鎖撬了。」

「這鎖在被你毀壞之後,他們要打開這個門,大概需要多少時間?」陳纖兒將匕首交給左護法,繼續道:「如果爭取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那麼你同樣會死的!」

「這鎖在毀壞之後,他們要重新編碼程序,少說也需要五分鐘左右,眼下我們安放了炸藥,大家只想着跑出去,誰還有心情開鎖,所以你不用擔心,這軍事基地馬上就要毀在你手裏!」

要打開門的話很難,但是要弄死那鎖的話,似乎不是很難,這正如銀行的取款機,你沒有密碼要取錢很難,但你要把那卡毀滅掉,確乎不會是很難的事情!那左護法在牆壁上鼓搗了才一小會兒的功夫,便回過身,將匕首還給陳纖兒,急道:「可以了,不過現在別急着點火!」

「為什麼?」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道:「眼下我們需要爭取時間,或許朱雀就在來的路上!」

「我知道,但我們也要有時間跑出一里!」左護法一邊說,一邊走到牆壁邊的另外一個位置上,按動了一個機關,繼續道:「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是水衝進來的,難道我們就這樣也能出去嗎?我得接好通往死亡之河的暗道,而後讓兩邊的水位平衡,我們才能夠出去的!」

左護法說的非常簡單,但期間很多細節,他都沒有說,他也沒有心情去解釋這出口和入口的設計,是多麼的巧奪天工,因為這軍事基地,在五分鐘后,便將徹底地毀滅。

左護法的機關按動之後,一截很粗大的水槽,用天花板慢慢地降落下來,大概在過了兩分鐘后,左護法點了點頭,指著水槽上面的蓋子,道:「好了,這蓋子打開口,鑽進去便可以直接游到死亡之河外面,現在大家一個接一個的出去,最後一個留下的,在出去前點燃火線。」

「我留下,你們先出去,但是你若要跑,我師父一定會殺了你的!」陳纖兒看着左護法道。

「你要是相信我,我最後出去,你師父只聽你的命令,我怕你沒有出去,那左護法就算跑路,你師父也不會做什麼的!」文濤轉頭看着陳纖兒,這個時候,他甚至還有心情笑了笑。

「不,我相信你,但是我更相信我自己,就算左護法跑了,我也得將這地方炸了!」陳纖兒滄桑地笑了笑,道:「今天只要能炸了軍事基地,我就算死了,也賺大了!」

陳纖兒的語氣說的很堅決,他定定地看着陳纖兒,一會兒后,猛地轉頭,撅開水槽蓋子,帶頭鑽了進去,筋節著,左護法和那被陳纖兒拽過來的司機,也陸續鑽了進去。

陳纖兒定定地注視着炸藥包,頓了頓,而後嫵媚地笑了笑,走到線頭邊將線頭點燃。

在點燃線頭之後,陳纖兒和影子,也一前一後進入水槽,奮力地朝外面游去。

左護法沒有說假話,因為左護法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陳纖兒和影子在水裏遊了十來米之後,河水便有了陽光照耀的白色,在奮力下划幾下之後,陳纖兒和影子綞浮出水面。

左護法和文濤還在,那基地的軍人和左護法早就跑出了老遠,而且貌似還有一架銀白色的飛機,正艱難地在草地上滑行降落,而且,那飛機還是朝死亡之河的方向滑行而來。

「走吧!我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了!」文濤上前一步,急切地催促了陳纖兒一句。

「不,來人一定的朱雀的人,如果他們有此地下水,必然有時間將引線切斷。」陳纖兒臉色蒼白,渾身不住地顫抖,她吞了口唾沫,頓了頓,幽幽道:「你走,師父也走,老娘我留下!」

飛機距離死亡之河越來越近,而且,那飛機的速度也越來越慢,這代表此飛機迫降成功。

文濤微微沉默了下,他考慮了和陳纖兒一起留下,可很快他便否決了,因為他現在有了生存的希望,他沒有那麼偉大!就在他舉步剛要跑路的時候,影子卻把陳纖兒拉到了文濤身邊。

問濤看了看影子,又看了看陳纖兒,猛地點了點頭,拉起陳纖兒的手就開始狂奔起來。

影子是生化人,他確乎失去了理智,但由於影子心志堅定,間或地,他的腦海,總會想起一些過往!若兒確乎是因為影子才活了下來,陳纖兒也是因為影子才能走到今天。

眼下,或許是影子真正的大限己到,一個人在將要死的時候,因為迴光返照,他的腦海會無比的清晰,他知道陳纖兒要做什麼,所以,他讓陳纖兒走,其他的事,讓他來做。

影子跟楊風的時間差不多已經兩年,這兩年來,影子走的很坎坷,影子從來就沒有停息過,甚至,當大家都以為影子已經死了的時候,影子依舊默默地救了若兒和陳纖兒的命。

若兒的命是影子救的,這隻有天知道,若兒瘋了,若兒不知道,影子自己,甚至也不知道。

影子定定地注視着陳纖兒和文濤遠去的背影,他笑了,雖然影子笑起來的時候,很難看,乾癟的臉孔糾在一起,一條一條的皺紋幾乎遮掩了這為殺手界王者的惜日風光。

慢慢地,影子的眼角,突然橫流下兩行渾濁的淚,影子親手殺了自己的老婆,而且和自己的兒子啊水一直就是敵對關係,老婆死了,兒子狠不得扒自己的皮,喝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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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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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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