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5章

第21-25章

卷五第21章我讓你跑上

且不管這楊風是不是昏迷的,只要他沒有死,趙名就得殺了楊風,因為趙名和朱雀說過,得把楊風的腦袋帶回去給朱雀!可眼下趙名被關在房間裏面,出都出不去啊!

趙名很鬱悶,他希望可以等到機會,等下張大標進來審問自己的時候,自己一定要抓住他!

「風哥,那傢伙已經抓上天上人間五樓,我目前也不知道他什麼來頭,下一步的行動,我們該如何辦?」默醫的病房裏面,張大標正坐在楊風的病床邊,一臉輕鬆地吸著高級香煙。

楊風吸了口煙,微微思索了下,淡淡道:「這就是鵬飛為什麼不來進攻我們的原因,因為他想最後確定一下,我的情況!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傢伙肯定是朱雀派過來的高手。」

張大標微微皺了下眉,道:「風哥的意思,是要讓鵬飛以為你是昏迷不醒的,可是,眼下,我們要怎麼樣,才能讓那傢伙知道你是昏迷未醒的呢?總不能把他抓進來看一看你吧?」

「不!我要讓這傢伙知道我是好好的!」楊風自信地笑了笑,站起身,看着張大標,道:「清理五樓弟兄,我現在跟你過去看看那傢伙,我要讓那傢伙知道,我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張大標深吸了口氣,他不明白為什麼,但他知道按照楊風的吩咐去做。

「對了,叫小浪留下,還有默醫,得和我一起過去,來的既然是高手,就得小心一點!」

「這個自然,為了萬一,是不是還要叫上常無命和玉玲瓏?」張大標迴轉身,問了一句。

「恩,都叫上!從今天開始,我沒有必要隱瞞自己醒來的事實,可以把我沒有事的情況散步給軍團裏面的弟兄!」楊風邪氣地笑了笑,舒展了下筋骨,道:「躺了一個月,感覺真不爽!」

眼下有正經事要做,張大標自然不會和楊風去開玩笑,他微笑着點了點頭,便出了病房。

小浪和常無命玉玲瓏三人在知道楊風醒過來的消息之後,那份欣喜自然不需要多說,他們聽說楊風要親自去看看那被抓進來的醜男,便全都暗暗上緊了心,守候在關押那醜男的門前。

「風哥,我早就知道,你就死不了!」小浪見臉色微微有些煞白的楊風走了過來,忙遠遠地便打了個招呼,迎上前道:「怎麼樣,這一個月,躺在床上睡的舒服吧?」

「這個,如果你覺得睡覺很舒服,那明天開始,你在床上躺一個月看看?」楊風吸了口煙,掃視了下常無命和玉玲瓏,點了點頭,淡淡道:「那傢伙,就關在這房間裏面?」

「是的,要不要開門?」常無命同樣是一臉痛快的笑,看着楊風,玉玲瓏,卻一直低着頭。

楊風搖了搖頭,慢慢地走到門前,他想先聽聽,裏面那傢伙在想些什麼。可是結果很讓楊風失望,裏面的人雖然在想什麼,他完全就不知道,不過,他卻感覺到了無限的殺氣。

是不是自己的異能退化了?楊風微微皺了下眉,掃視了下小浪等人,淡淡道:「有殺氣!」

「都成落水狗,竟然還指望咬人?」小浪不屑地走上前,在門上拍了幾下,怪叫道:「裏面的哥們聽好了,你要是不想死,就別指望能討到什麼好果子吃,現在爺爺要進去了!」

趙名在裏面聽的心驚,因為他聽見了楊風說話,所以,渾身才散發出了無限的殺氣,而他要殺的也就是楊風,眼下他很希望,開門進來的會是楊風,否則自己還真不好下手。因為,在此地是不能殺了楊風的,必須脅持楊風,將楊風帶走,再殺楊風。

小浪看是不經意,其實心中卻暗暗警惕著,他在拉門的時候,隨意地往楊風身邊靠了一步。

趙名蓄勢怠發,可他見開門的人不是楊風,而且楊風還遠遠地站在一邊,便只好作罷。

楊風等人在進了那小房間后,復又將那小房間的門關好,楊風微皺着眉看了看眼前的醜男,冷道:「我知道你來這的目的,無非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是死是活,好回去給朱雀吃顆定心丸。」

趙名冷冷地看着楊風,沒有說話,他在估量他有多大的把握可以脅持住楊風。

雖然楊風不知道趙名在想什麼,但他畢竟能感覺到殺氣,楊風不想給趙名有任何的可乘之機,他後退了幾步,沖趙名邪氣地笑了笑,道:「看你的樣子,似乎想殺了我?」

趙名依舊沒有說話,小浪早就看的窩火,他走上前隨手就給了趙名一個耳光,呵斥道:「你沒有聽見風哥在和你說話?你小子突然間就啞巴起來了?和我裝逼是不是?」

「裝逼好啊!我就喜歡裝逼的!」常無命走上前,伸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看着趙名,邪笑道:「如果你再不回答風哥的問題,那麼我一定會讓你感覺到非常的痛苦……我不騙你!」

或許是見楊風醒了,小浪和常無命高興,既然胡亂痛快地調侃一個修道者中的高手。

「你說這種話的時候怎麼可以笑呢?」小浪白了常無命一眼,而後沉下臉,轉頭看着趙名,沉聲道:「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嚴肅?如果是的話,那麼就代表我說的話是真的!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回答風哥的話,我保證,我會讓你感覺到非常的痛苦!」

楊風有點啞然,他只是微微笑了笑,而張大標,卻忍不住大笑出聲,喘息道:「笑,笑死……我了,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正經一點,要找樂子,等小偷偷找去。」

趙名腦門已經在開始流汗,他感覺到了空前的羞辱,想他在地獄之城,那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尊貴,如今出道殺楊風,卻幾次失利,先是給一個不知名的傢伙一巴掌打死了自己心愛的螞蟻,後來又忍辱給人拔光了臉上的富貴毛,到如今,竟然又給別人肆意恥笑。

不過趙名不笨,他也不想死,眼下不死真君正在求長生不老之道,萬一成功的話,自己也可以逃出生死輪迴,要是今天就這樣死了,那豈不是可惜而且可笑的很?趙名一直在忍,他沒有一舉得手的把握,幸好他也明白一個很起碼的道理,要殺一個人,只要自己願意,機會總會有的,但是如果自己死了,那就永遠是死了!所以,趙名今天只想活下去!

「你是不是朱雀的手下?」楊風揮手阻止了小浪和常無命的調侃,淡淡地問了句。

「是,她叫我來這裏,只是為了看看你的生死!」趙名不想吃苦,只想儘早地將楊風打發走。

「恩!」楊風微微點了點頭,定定地注視着趙名,一會兒后,道:「我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活的很好……我只要知道你是朱雀的手下,那就夠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太多。」

「你要殺我?」趙名後退了兩步,雙眼暴閃出一道精光,警覺地掃視着楊風等人。

「不,我要等朱雀來救你,你是一個很不過的誘餌,我為什麼要殺你!」楊風斜了眼窗戶,繼續道:「這房間你一定會住的很安心的,當然,假如你要自殺,不妨從窗戶口跳下去。」

「能活一天我也會爭取,何況朱雀還會來救我,我為什麼要自殺?」見楊風不但不殺自己,而且看他的意思,好象還會把自己關押在這個房間,這讓趙名非常欣喜,只是他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他依舊冷冷地盯着楊風,繼續道:「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殺你。」

趙名很聰明,他故意表現陰冷地放出一些狠話,好讓楊風不會懷疑其他。

「以後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你能不能活着離開天上人間,那都下一個很大的問題!」楊風不屑地笑了笑,而後掃視了下小浪等人,微微點了點頭,便退出了那小房間。

「風哥,要我看,是不是給這傢伙一點教訓,廢了他的手腳先?」小浪緊跟在楊風身後,不解道:「這傢伙雖然長的難看,但憑我的感覺,他絕對是一個高手,為什麼不廢了他呢?」

由於還沒有走出多遠,楊風無奈,只能沉聲道:「如果他成了廢人,朱雀就未必會稀罕了!」

這個理由,似乎有點牽強,就算這傢伙沒有變成給廢人,朱雀也不會冒險來救他的!小浪微微皺了下眉,拍了下腦袋,道:「這事不想了!我現在去告訴黑哥他們,說你醒過來了!」

楊風沒有回答小浪的話,轉頭看了張的標,點了點頭,邪笑道:「你來下辦公室,我有事。」

為什麼風哥要讓別人知道他已經醒了?要是鵬飛和朱雀知道風哥已經醒了,那他們還會肆意進攻欲血軍團嗎?張大標早就是一頭的霧水,進了辦公室后,還不等楊風坐穩,張大標就忍不住了,不解地問道:「風哥,這個人已經知道你醒了,是不是應該殺了他啊?」

「假如是要殺他,我何必又去見他?」楊風微微皺了下眉,頓了頓,道:「安排一下弟兄,叫他們用大卡車,拖幾車垃圾從關押那傢伙的窗戶下面的馬路上過一遭。」

「假如那傢伙跳樓逃生,剛好掉進那裝垃圾的車裏,豈不是有讓他跑掉的危險……風哥是想放了他?」張大標不笨,眼下,他也明白了楊風的意思。

楊風點了點頭,淡淡道:「是的,他要不走的話,朱雀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我是醒的?」

「風哥醒了的消息不是說要發佈出去嗎?朱雀很容易就會知道的!」張大標掏出支煙,點燃后深吸了幾口,看着楊風,道:「風哥,你給我個痛快吧!為什麼要讓朱雀知道你是好好的?」

楊風笑了笑,道:「鵬飛是一個聰明人,和他玩遊戲,一定要玩的隱晦一點!你想想,倘若我真的昏迷未醒,在無奈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會想辦法,告訴外人我是好好的?」

張大標沉默了下,而後點了點頭,輕聲道:「應該會的,因為你要是昏迷,欲血軍團中無人是鵬飛的對手,為了給鵬飛壓力,我想,我一定會弄一個你沒有昏迷的假象給外人看。」

「你覺得鵬飛會相信我沒有昏迷嗎?」楊風自信地用手指輕微地敲打着桌面,頓了頓,道:「我這次故意讓鵬飛的人發現我是好好的,鵬飛則很有可能會認為這是你們玩的『空城計』!」

卷五第21章我讓你跑下

聽到這,張大標似乎也有點頭緒了,在沉思了下后,張大標終於釋然地笑了笑,道:「風哥的意思是說,借這次的機會,鵬飛很有可能會確定風哥一直是昏迷不醒的?」

「恩,等著吧!等那傢伙回了越南之後,鵬飛就會開始對我們欲血軍團有所表示了!」

「行!那我現在去吩咐一下樓下的弟兄,別弄的他們把跳下樓的那傢伙重新給抓起來了!」

「不用!」楊風微微皺了下眉,幽幽道:「那傢伙是一個高手,樓下的弟兄,未必攔的住他!我甚至有點擔心,將這傢伙放了以後,日後他可能會是我們的強有力的一個對手。」

「什麼大風大浪我們沒有見過?只要風哥你沒有事,就沒有欲血軍團過不去的坎!」張大標是很尊重地看着楊風,道:「十多萬弟兄,可都指望着以後能混上好日子,這刀口是添血的日子,一兩年過下來倒無所謂,但弟兄們總會有老去的一天,總會有厭倦的一天啊!」

「是的,出來混,也就是圖以後的日子能舒坦一點!」楊風微微點了點頭,道:「我早說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弟兄們便可以不再靠打打殺殺過日子了!」

一年,似乎有點短,但是張大標相信楊風,他恭敬地點了點頭,而後退出來辦公室。

飛劍趙名,前來阻殺楊風失敗,眼下想的,自然就是全身而退,在楊風他們出了房間之後,這傢伙一直站在窗口,打算等一輛裝了可以緩衝自己下落的大卡車。來來往往的車倒是不少,可大多都是一些小轎車,間或地發現一兩輛大卡車,那裏面裝的東西也實在是讓趙名不敢恭維,那一塊塊的花剛石,要自然往那上面跳,還不如一頭撞牆上死了痛快!

苦心人,天不負!在等候了大概個把小時之後,趙名活命的機會終於來了,他分明瞧見了一輛又一輛的大卡車緩慢地開了過來,而且,那大卡車裏面裝的,全是日用生活垃圾。

自己是修道之人,這老天似乎特別看的起自己!啊開過來的車,速度似乎都比較慢,很方便自己瞄準呢!趙名爬上窗戶,待裝垃圾的卡車開過來后,他估摸好時間,便縱身跳了下去。

趙名是一個高手,他的身手,絕對比玉玲瓏要厲害,以往玉玲瓏從窗戶口跳下的時候,陰差陽錯,掉進裝垃圾的車裏面都沒有死,何況是他?這傢伙運氣不錯,掉進大卡車的車廂裏面之後,不但沒死,而且,甚至連重傷都談不上,他只是感覺到卡車裏的味道比較難聞罷了。

天上人間四處都是欲血軍團的弟兄,五樓上掉下那麼大個人來,自然有眼尖的狙擊手給發現了,在一小會兒的喧嘩之後,大批的欲血軍團弟兄,便如潮水一般朝那大卡車涌了過去。

趙名在車廂里探出個頭來,見很多人朝自己壓了過來,大驚,忙縱身而起,躍到車下,而後繼續跟着卡車狂奔,並用力硬生生地將駕駛室的門給拉開了。

在將駕駛室裏面的人丟出卡車后,趙名便自己駕着大卡車狂奔。

其實,要不是老黑早已經命令手下狙擊手不要開槍的話,只怕這趙名已經死了!而由於老黑也命令了其他的風堂弟兄不要動手,動手的只是一開始守候在天上人間門口的弟兄,所以,這趙名的逃命直旅,看起來也確實是有驚無險,終究這傢伙還是逃之夭夭了。

趙名歷世不深,不太懂潛逃之道,但他卻喜歡自作聰明,卡車在開出了天上人間一段距離之後,這傢伙便下了車,強行攔下一輛迎面開來的轎車,並威脅那司機將他帶出S市。

其實,欲血軍團的弟兄要攔截他的話,早已經攔下了,這S市,寸土之上,都有欲血軍團的弟兄!豈容這趙名將一輛目標那麼大大卡車開出如此遠的距離?

開計程車的哥們,也就是混兩個錢過日子,自然不會去和亡命之徒計較,見趙名正翻白眼對他呵斥,他很老實地點了點頭,將車子迅速地朝S市外的方向開去。

出了S市后,趙名總算是稍微放了點心,只是,這傢伙依舊感覺有點后怕,那天上人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要不是自己運氣好,身手好,腦筋好,只怕真的死了!

幾經周折,趙名終於回到了越南,回到了朱雀堂,一臉陰冷地出現在朱雀和鵬飛的面前。

天上人間是什麼地方,欲血軍團是什麼組織?朱雀和鵬飛,從來就沒指望過趙名真能把楊風的腦袋帶回來,說實在的,趙名能毫髮無損地回來,已經大大地出乎了朱雀和鵬飛的意料。

這趙名在朱雀堂曾經露過一回臉,今天看起來,這傢伙怎麼有點不對呢?鵬飛怎麼看那趙名都感覺到有點不對頭,良久,他終於反應過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這哥們,雖然身上沒有受傷,但他兩邊臉上的富貴毛,卻被人家拔了個精光吶!

「很好笑嗎?」趙名陰冷地看着鵬飛,道:「我只不過是少了幾根毛,而你卻成為了殘廢!」

這句話,確實觸到了鵬飛的痛處,鵬飛止住笑,臉色突然之間變的很煞白,良久,他終於咬牙看着趙名道:「楊風給我的,我一定會加倍地償還!以後,你會看見的!」

「我相信,可是你剛剛憑什麼取笑我?」趙名冷『哼』了一聲,道:「最少我能全身而退!我敢肯定,在天上人間五樓靠自己的實力全身而退的,到目前除了我之外,絕對沒有第二人!」

趙名這話說的不假,雖然說他是被楊風放出來的,但畢竟他全身退出了天上人間嘛!

「好了。」朱雀輕微地揮了揮手,看着趙名,道:「你在天上人間,可得到了什麼可靠的消息?」

趙名傲然道:「消息自然是有的,我上了天上人間五樓,知道了楊風沒有死,而且沒有昏迷。」

「哦?」朱雀大驚,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失色,楊風沒有昏迷,莫非R國特工的消息有假?

鵬飛雙眉緊鎖,頓了頓,看着趙名,語氣略顯得有先客氣了,道:「能不能詳細說說情況?」

趙名咳嗽了下,道:「我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歷盡艱險,終於想辦法上了天上人間的五樓,在上了天上人間的無樓之後,楊風他們將我關押在一個……」

鵬飛皺了下眉,打斷道:「這……你是怎麼上天上人間五樓的?這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這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趙名不屑地撇過頭。

鵬飛乾笑了笑,道:「那天上人間五樓,畢竟不是一般人能夠去的,我只想了解一下,你殺如何上去的,或許能給我一點提示,往後我也可以混進天上人間的五樓了!」

「我了解到,張大標每天都會去四樓的賭場巡視,所以便在四樓守候。」趙名眨了下眼睛,繼續道:「在張大標出現在賭場的時候,我拿捏好了時間,捕捉好機會,瞬間出手,將張大標脅持,然後威脅張大標,將我帶上了天上人間的五樓……這個解釋,你可滿意?」

「兄弟果然非常人也!」鵬飛知道這傢伙在說謊,只是不方便說明罷了。張大標有那麼容易給人脅持的?就算張大標被他脅持,憑張大標的個性,也不會將他帶上天上人間五樓的!

「他們在將我帶上五樓之後,便將我關……咳,咳!」趙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便趕緊掩飾性的咳嗽了下,繼續道:「那張大標也實在狡猾,而且身手非常,他趁我不小心,溜到一邊,然後窮盡欲血軍團的絕頂高手,將我逼進了五樓的一個密封的小房間裏面。」

「那你是怎麼知道楊風沒有昏迷的呢?」鵬飛一直就緊皺着眉頭,他正在斟酌趙名說的話。

「後來,楊風親自去困住我的房間,問我是什麼來頭,當然,我什麼都沒有說!」

「你確定問你話的人就是楊風嗎?」朱雀聽到這,竟然微微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有點急切。

趙名冷笑了笑,道:「腦門上有顆猩紅的痣,臉色白凈,身材修長,這個人是不是楊風?」

朱雀幽幽嘆了口氣,苦笑了笑,點了支煙,深深地吸了幾口后,道:「楊風,果然非常!」

鵬飛定定地看着趙名,頓了頓,道:「那你是怎麼離開天上人間五樓的?別說是殺出來的?」

「雙拳難敵四手,天上人間戒備森嚴,你能殺出去?」趙名白了鵬飛一眼,繼續道:「我是修道者,這點和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會明白!天上人間五樓,有窗戶,五樓距離地面大概十五米高度,我運用神功護體,直接從五樓跳了下去……當然,我看準了當時剛剛好有一輛裝滿了棉布衣服的十來輛大卡車經過,而我由於時間角度拿捏的准,也剛剛好就落在了車廂裏面。最後的結果嗎,自然是我在一樓殺出了欲血軍團人馬的包圍,潛回了越南。」

朱雀知道事情不可能是這個樣子,要是天上人間那麼容易忽悠,那他就不叫天上人間了,只是,朱雀也不明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她微微思索了下,便轉頭看着鵬飛。

鵬飛似乎有點把握了,他沖朱雀點了點頭,轉頭看着趙名,賠笑道:「你殺出萬千包圍,而且還給我們帶回來了如此重要的消息,真的不容易,你還是早點歇息,我們明天再商議大事。」

雖然在天上人間吃了憋,但回來畢竟得意地吹了一回,終究,這趙名還是飄然地出去了。

在趙名走後,鵬飛轉頭看着朱雀,頓了頓,道:「這傢伙很會吹牛,明明是給張大標抓上五樓的,卻說是自己闖上去的;明明是給張大標放出天上人間的,卻說是自己殺出來的!」

「哦?」見鵬飛說的很自信,朱雀吸了口煙,看着鵬飛,道:「繼續說下去!」

鵬飛自信地笑了笑,道:「這傢伙去了天上人間,而且確實到了四樓賭場,準備脅持張大標,可實際上,他卻被張大標抓去了天上人間的五樓,他確實去了五樓,確實見到了楊風!」

卷五第22章烽火雲堂上

朱雀聽鵬飛說趙名見到了楊風,內心感覺到些許不按,她微微皺了下眉,道:「那麼楊風是真的還在,幸虧我們沒有肆意進攻欲血軍團,否則的話,很容易鑽進楊風給我佈置好的口袋!」

鵬飛搖了搖頭,自信地笑道:「不!看眼下的情況,我倒是覺得,楊風依舊還是昏迷之中,而且,這次我確實是可以肯定了,事不宜遲,我們進攻欲血軍團的機會來了。」

「哦?說下去。」朱雀知道鵬飛不會無的放矢,她不解地看着鵬飛,靜靜等候鵬飛的下文。

「如果楊風沒有昏迷的話,那麼他絕對不會現身,而且還會假裝昏迷,誘惑我們盲目進攻欲需軍團,而且,我相信,楊風一定有辦法,讓趙名了解到他依舊在昏迷之中!

倘若是楊風正在昏迷之中的話,那麼欲血軍團的張大標,就會想辦法,讓我們以為楊風沒有昏迷,因為張大標怕我們會進攻欲血軍團!這次趙名去欲血軍團,張大標故意將趙名帶上五樓,而後再叫一個假的楊風到趙名面前露一下臉,最後,他自然會放趙名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借趙名之後,來告訴我們:欲血軍團的老大楊風還是好好的,我們休想輕舉妄動!

退一萬步說,倘若楊風真的沒有昏迷,而且又給趙名發現了的話,那麼趙名還回的來嗎?」

聽到這,朱雀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欣喜,她點了點頭,道:「趙名涉世不深,而且心高氣傲,這次他能從天上人間回來,也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感情是張大標故意放他回來的了!」

「是的,我們進攻欲血軍團的機會來了!等楊風醒來之後,只怕欲血軍團大勢已去!」鵬飛痛快地笑了笑,道:「這次,我們要斬草除根,徹底瓦解欲血軍團,還要阻殺昏迷中的楊風!」

「可以說說你的打算,不過我事先可以告訴你,兩萬裝甲部隊,只適合防守,不適合進攻!如果讓兩萬裝甲部隊殺進中原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國戰,那麼我們會吃不了兜著走!」

「為什麼要殺進中原?我們可以讓欲血軍團的人全來越南,然後再出動裝甲部隊將他們消滅!至於四大堂口的五萬弟兄,則全潛入中原的S市,端了天上人間。殺了昏迷中的楊風。」

「要如何欲血軍團的人才會來越南?」朱雀現在根本就沒去想,她確實很依賴鵬飛的腦筋。

「簡單,我們先彙集五萬人手,進攻越南欲血軍團的雲堂,爭取儘快地結束撕殺,而後趕緊撤退。」鵬飛看了朱雀一眼,淡淡道:「退到裝甲部隊的防守地點,然後再悄悄潛入越南市區,等欲血軍團的人馬傾巢出動圍攻裝甲部隊的時候,我們的人則全部潛入中原的S市。」

朱雀點了點頭,欣慰道:「這樣一來的話,欲血軍團的人進攻的只是我們的裝甲部隊,而我們的刀手,則去了中原的S市,圍攻天上人間。鵬飛,你的腦筋,從來就沒有讓我失望過!」

「欲血軍團的人進攻裝甲部隊,想都不用想,他們也會死無葬身之地!而欲血軍團的主力全來了越南,我們則可以很輕易地平了中原S市,並殺了楊風,永除後患!」鵬飛動了動嘴,吞了口唾沫,一旁定定站着的風舞,便上前給鵬飛送了支煙,並點上了火。

在深吸了幾口煙后,鵬飛繼續道:「這次,是我們和欲血軍團最關鍵的一戰,所以根本就容不得半點馬虎,當我們在決定進攻中原S市的時候,務必確認欲血軍團最少十五萬人馬已經進入越南!我可不希望,我們的五萬弟兄去了中原后,就猶如沉進了大海裏面。」

「憑我越南官方的關係,要調查中原入境的人口應該不難!」朱雀吐了口氣,道:「只是,倘若欲血軍團的人在入境之後,見我裝甲部隊攻勢猛烈,便迅速撤退呢?」

「確實很有可能發生這種情況,不過等那個時候,中原的S市,已經是我們的天下了,欲血軍團的人心必然會惶恐無比。」鵬飛吐掉嘴裏的煙頭,繼續道:「如果欲血軍團的人撤退,那麼就讓我們的裝甲部隊追擊,而我們,則領着在中原的五萬弟兄掉頭殺回越南,來個裏應外合!雖然欲血軍團人多,但只要我們S市一戰殺掉了他們的銳氣,他們也就沒什麼可怕。」

「十六萬之眾,真的會沒有什麼可怕的嗎?」朱雀還是很擔心,當初楊風在越南,困在白狼賭場,謠傳被燒死的時候,那欲血軍團的人馬,殺過來的架式,如今朱雀還記憶猶新啊!」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也是我們的最好的機會,如果這樣都無法瓦解欲血軍團,那我們只有等楊風醒來,讓楊風帶着欲血軍團踩平我們!」鵬飛也知道朱雀在擔憂什麼,他沖朱雀自信地笑了笑,道:「當初楊風被捆越南白狼賭場的時候,欲血軍團十六萬大軍壓進越南,氣勢確實恐怖,但是,那隻不過是因為他們知道楊風死了,心中悲憤萬千,俗話說,哀兵必勝,就是這個道理!而如今的情況卻不一樣,楊風還在昏迷,欲血軍團的人心裏都有一個指望,再說,我們這次殺的也不是楊風,而是攻擊欲血軍團屬下的一個雲堂而已。他們這次來越南,氣勢絕對比不上上次,而且上次他們來越南,什麼都沒有撈到,士氣早就低落了許多!」

既然鵬飛都說了是唯一的機會,朱雀還能說什麼?她在微微沉默了下后,終於點了點頭,道:「就按你說的辦!如果這次瓦解了欲血軍團,我必然……」

「時間,我們需要抓緊時間!」鵬飛知道朱雀後面說的一定是好話,他便故意打斷,表示自己不在乎,這就是鵬飛的聰明所在,他現在已經很了解朱雀的性格和為人了!

朱雀表示性的咳嗽了下,道:「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覺得可以,便可以動手!只是現在越南有十來萬欲血軍團的人馬,上次佯攻六面通殺賭場的時候,駐紮在雲南的雷電兩堂,也全部來了越南。我們只有五萬人馬,我擔心進攻雲堂會陷進欲血軍團的包圍。」

鵬飛定定地看着朱雀,一會兒后,他搖了搖頭,苦笑了笑,道:「你怕了,你被楊風和欲血軍團的標新立異鎮壓住了!在自己的地方,進攻欲血軍團的雲堂,你都怕被欲血軍團包圍?更何況要去中原端了欲血軍團的總部天上人間?貌似這架還沒有打,我們已經輸了!」

朱雀承認,在和楊風的較量上,他確實是從來就沒有佔過一次上風,以前自己的實力比楊風要強大,可是自己卻因為私情,對楊風下不了手,眼下自己想下手,可似乎已經力不從心。

「欲血軍團雷電雲三堂十萬之眾全在越南,但是越南畢竟是越南,誰的胳膊不往裏面拐?我們召集五萬弟兄,用精銳開路殺進六面通殺賭場,在雲堂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我們必然是勢如破竹!當我們在雲堂殺了個天翻地覆之後,雷電兩堂也差不多會趕過來支援雲堂。」說到這,為了表示後面的話的重要性,鵬飛故意停頓了下,才道:「到這個時候,你可以通融越南政府,叫他們出動部隊,將我們的人全都抓起來,帶出欲血軍團雷電兩堂人手的包圍。」

朱雀臉上的表情一喜,隨即又沉下臉,道:「可是,這樣一來的話,中原政府會不會發難?」

「現在是和諧社會,中原也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兩個國家開戰,隨便一打,那經濟最少要落後個十來年!要知道,國戰一引發,不光需要錢打,而且,在你國投資的外賓,所以所有的外資企業,都會感覺到恐慌不安,趕緊閃人的!如此大的代價,誰敢隨便開戰?」鵬飛似乎很有經濟頭腦,他在歇了口氣后,繼續道:「當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中原政府確實不會坐視不管,但我們只要給錢,給足夠的錢讓越南政府將這事情背下來,最後,越南政府再給中原政府足夠的錢,隨便在我們這楸出幾個人去,給中原政府一個交代便算完事了。當然,錢的數量,自然會非常可觀的,但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我們瓦解了欲血軍團,控制了中原之後,中原那麼大,中原那麼多貪官巨富,你還怕撈不到錢回來?」

朱雀聽到這,微微有些欣動,只是心裏依舊是七上八下,不知道政府會如何答覆自己。

「這一戰之後,欲血軍團必然會大軍壓進越南,而且會攻勢明顯,無限張狂,搞的越南人心惶惶,到那個時候,我們國家甚至都有理由對中原發難。」滂飛不過在越南呆了幾個月,竟然就如此輕易地把越南當成了他的國家?這傢伙確實是激動了,他吞了口唾沫,興奮道:「黑社會開戰,國家一般都是出面和諧,最多暗地裏給自己國家的人幫幫忙,絕對不會站出來明目張膽地因為黑道糾紛而大動干戈。要知道,國際上的輿論也是很可怕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越南政府為什麼不肯讓我們在越南開戰?反正中原也不會發難,在越南開戰的話,對我們有好處。」朱雀還是有點不解,鵬飛說的話在她看來似乎很浮雲。

「在越南開戰的話,那樣越南便會人心惶惶,就連外賓,也不敢來越南賭錢。這樣一來,國家會損失多少?國家一切都是看利益的,他自然不希望因為中越之戰,影響國家收入以及擾亂本國民心。當然,在不損害國家利益的情況下,國家還是會幫我們的。」

朱雀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道:「你說的話,或許有他的道理,晚上我就找官方的人談一談,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進攻欲血軍團的雲堂。」

「如果你擔心交涉會有什麼問題,那麼我希望你和官方人員見面的時候,我可以一起去。雖然我不是越南的人,但只要我能給越南帶來好處,相信越南政府不會對我見外的。」

朱雀隱隱感覺到,這鵬飛,似乎有點要一躍成為自己之上的趨勢了!她微微皺了下眉,淡淡地看着鵬飛,嫵媚地笑了笑,一會兒后,朱雀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柔聲道:「沒有問題!」

朱雀剛剛笑的很嫵媚,眼下說話的聲音也很輕柔,這讓鵬飛驚出了一頭的冷汗,因為朱雀在對一個男人做出嫵媚之態的時候,只有兩個可能,要麼是他喜歡你,要麼是她想殺了你!

卷五第22章烽火雲堂中

無論朱雀如何喜歡一個男人,她都不喜歡那男人會站在自己頭上,這就是她喜歡楊風,而有無法選擇和楊風在一起的原因,眼下,鵬飛似乎也隱隱要站到朱雀頭上,這讓朱雀很不爽。

鵬飛也不是一個不知道好歹的人,他知道,自己來越南后一直是鋒芒畢露,這多少也帶給了朱雀一點壓力,以後,自己還是得低調一點,別弄的死在朱雀手裏,那實在是冤大了。

雖然朱雀不喜歡鵬飛有超越自己的那一天,但是眼下朱雀卻很需要鵬飛的幫忙,叫她自己去和越南政府交涉,她確實沒有足夠的把握,終究,朱雀還是帶鵬飛一起去會晤越南官方。

鵬飛說的不錯,現在是和諧社會,兩國開戰,那絕對不是鬧着玩的事情,中原方面,絕對不會肆意對越南宣戰。至於欲血軍團和越南地主的撕殺,越南政府則表示地點最好別在越南。

當鵬飛將欲血軍團的形式和朱雀的形式分析了一下之後,很隱晦地告訴越南政府方面,這次要是你不幫忙的話,朱雀就玩完了,這越南要是給楊風弄去了,那會流失多少錢吶?而如果越南政府幫忙,往後中原要是成為了朱雀的天下,那朱雀會給越南創造多少外匯吶!

政府,永遠是最明白的,他們看到的地方,也絕對是最長遠的!在仔細地考慮了下鵬飛的話后,越南政府當即表示,願意幫朱雀,讓朱雀的人在攻打雲堂后能夠全身而退。當然,由於我們越南會死不少的中原人,這中原方面肯定會發難,你們要準備足夠的賠償金。

關於錢的問題,鵬飛在就想到了,所以,朱雀馬上表示,只要打勝仗,錢不是問題。

誰的胳膊不往裏面拐啊?任何一個國家都有黑道,而且,黑道還特別能夠創造外匯,越南政府當然不希望自己國家的黑道給外人控制,自然會儘力幫助朱雀對付欲血軍團。而且,這次,越南政府方面,在發現了鵬飛之後,都隱隱覺得,鵬飛絕對是一個很有才的,值得培養!

朱雀和越南政府溝通好后,終於放下了心,她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安排手下弟兄,召集鷹堂,虎堂,狼堂中的精銳來朱雀堂集合,準備商議和欲血軍團開戰之要事。

朱雀手下眾大小頭頭,在朱雀堂總部的辦公室,整整開了兩個小時的會議,終究決定,當天晚上便進攻雲堂,四堂精銳組合起來並為先鋒,然後其他堂口再分三條線進攻雲堂。至於為什麼不分四條線,那是因為有條線上,全駐紮着欲血軍團的雷電兩堂的弟兄。

會議結束之後,朱雀手下的大小頭頭,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堂口,選拔精銳做為攻打雲堂之先鋒,當然,他們也詳細地交代了下晚上如何進攻,進攻完畢的時候如何撤退等等事宜。

朱雀手下的所有人在全部準備完畢之後,仍舊是沒有動手,他們在等,等時間。黑幫撕殺火拚,一般都會選擇晚上,因為白天做那事畢竟影響不太好,更何況如今是幾萬人的涌殺?

越南邊境,六面通殺賭場,那裏面確實是熱鬧的很,不但有雲堂的弟兄,而且還有很多雷電兩堂的弟兄,好些大小頭頭,天天沒事,便樂得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女人。

眼下啊六也確實不怎麼擔憂,越南已經駐紮了雷電雲三個堂口,只要任何一個堂口有事,其他兩個堂口,在兩個小時之內便能趕去支援,料想那朱雀一起才五萬人馬,她能翻天嗎?

只是,近來見欲血軍團三堂弟兄天天集在一起,啊六心裏也不太爽。弟兄們不幹活那倒沒關係,可大家都是在刀口上添血的人,縱然不幹活,那也絕對停不下來,好動的人,又沒有正經事做,那他們還能做什麼?玩錢唄!現在是金錢社會,隨便什麼玩法,大多都是錢開路。

這開支大啊!一天幾白萬的打了水漂,偶然的還有弟兄會做出調戲民女的齷齪事,或者是見義勇為的舉動,那每一件事的後面,啊六都得偷偷地塞錢才能擺平啊!這畢竟不是中原!

好在,這樣的日子畢竟終於要結束了,因為今天啊六接到了張大標的電話,說是準備在越南投資房地產事業,這樣一來,不但有錢賺,而且在越南的三堂弟兄,便都能有活幹了!

得知楊風集團要來越南投資做生意,啊六總算是放心了,他的人,在剎那之間,也放鬆不少!啊六這些天累啊,他可沒少為弟兄們的生計操心。要知道,雷電兩堂弟兄來越南,那都是因為啊六,所以,那每天幾百萬的開支,追究起來的話,其實是雲堂這一個堂口花出去的!

落實了弟兄們的生計,啊六大感舒心,當天晚上,他早早地就舒服地睡覺去了。

六面通殺賭場裏面,依舊是熱鬧非凡,不知情的人只當這賭場生意火暴,可實際上,那裏面全是自家兄弟,在一起賭酒,說句難聽的,這六面通殺賭場成立以來,還沒有正式開業過。

六面通殺賭場外面,自然也全都是雲堂的弟兄。雖然說朱雀眼下未必會進攻欲血軍團,但無論在什麼時候,該做到的還是要做到,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小心駛的萬年船,很多雲堂弟兄,在這安詳的夜晚,依舊警覺地分散在各個角落,密切地監視着外界的動靜。

越南,朱雀堂,晚上十點。一身大紅的朱雀,站在輝煌華貴的辦公室內,打眼掃視了圈下面的弟兄,良久,嫵媚地笑了笑,道:「欲血軍團是我們的強敵,本來他在中原,我們在越南,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罷了,可欲血軍團卻把一個雲堂駐紮在我越南。他們這是在想做什麼?他們這是想先在越南站穩腳跟,當找到機會的時候,好向我們開戰,瓦解我們越南黑道。你們全都是地主手下的精銳,全都是越南的漢子,我相信,你們眼睛裏也容不了沙子,眼下,我們的機會來了!欲血軍團的老大楊風重傷昏迷,這正是我們拔掉雲堂的好時候!」

朱雀說完,便撇頭看了下鵬飛,鵬飛會意,點了點頭,掃視了下在場的大小頭頭,厲聲道:「欲血軍團,先殺滅了我前鷹堂,后又強佔我虎堂總部,今天我們要不端了他的雲堂,無法告慰在天的弟兄!在外面混,不就圖以後的日子能好一點嗎?可如果有楊風在,有欲血軍團在的話,大家這些年算是白忙活了,因為楊風一有機會,就會大肆進攻我越南黑道。」

「弟兄們早就看欲血軍團不順眼了,只是沒有等到進攻指示,一直在忍着罷了!眼下今天晚上的計劃弟兄們都知道了,兄弟們也都準備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現在就動身吧,大家早就等不及了!」朱雀手下的一頭頭,雙眼赤紅,大聲呵斥了句。

「好!」鵬飛堅定地點了點頭,看了那說話的弟兄一眼,道:「你們全都是地主手下的精銳,全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手,你們今天晚上,負責殺前鋒,由正面進攻雲堂。你們的成敗非常關鍵,如果你們能夠把雲堂殺個心驚膽戰的話,那其他的弟兄殺起來,就要容易的多了!

雲堂總部,大概有五千人馬,總部附近,大概擁有兩萬人馬,在中越邊界,大概擁有六萬雷電兩堂的弟兄!我會安排人手,對雷電兩堂支援雲堂的國道,馬路等等路上,堆積障礙物,大概可以給你們爭取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們務必在兩個小時之內,擊潰雲堂總部。你們是一萬精銳,而雲堂總部只有五千人手,給你們兩個小時,夠不夠?」

「夠!」朱雀手下的那些精銳頭頭,一聲回答端的是豪情萬千,聲音直上九霄。

鵬飛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們只負責進攻雲堂總部便可,爭取不要放過一個;至於雲堂總部附近的兩萬人馬,其他的弟兄會去攔截;雷電兩探的人馬,我會利用道路障礙拖住他們!」

鵬飛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今天晚上,只想滅了雲堂總部的五千人,因為他知道,要想一口氣吃掉整個雲堂將近三萬人手,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時間也不允許。

在交代完精銳前鋒之後,鵬飛和朱雀對望了一眼,而後,朱雀站起身,再次威嚴地掃視了下手下弟兄,幽幽道:「現在出發,先坐車,距離六面通殺賭場還有十里之地,統一步行。」

朱雀手下的一萬先鋒精銳,分乘兩百輛大卡車,沒有開燈,沿路朝六面通殺賭場而去;一個小時之後,朱雀手下的其他四萬人馬,全都上了大卡車,直接在公路上,明目張膽朝六面通殺賭場而去;當然,還有不下一千人馬,忙着在雷電兩堂人馬支援雲堂的路上佈置障礙。

晚上十二點,雲堂負責監視的弟兄,發回重要警報,大約四萬人馬,正沖雲堂方向而來。

由於這事關重大,雲堂的弟兄便叫醒了啊六,報告了情況。啊六一聽朱雀竟然對自己下手了,內心感覺到有點不解,有點驚訝,不過,啊六畢竟是一堂之主,在略微思索了下后,他馬上召集了手下弟兄,開了個小會,決定藉此機會,殺朱雀一個下馬威。

啊六估計,朱雀一定是奔總部而來,但是,他絕對不會讓朱雀殺到六面通殺賭場的,他要將朱雀的人阻殺在路上!啊六也想好了,總部人馬留守不動,自己帶着總部附近的兩萬人馬朝外殺,雷電兩堂人馬則朝裏面涌,將朱雀的四萬大軍圍起來,殺她個落花流水。

朱雀的人正火速而來,此事耽擱不得,在和塗文海、啊力商量好后,啊六便帶着人馬分三路朝朱雀的人馬迎了過去;而塗文海和啊力,則帶手下分三路朝朱雀的手下咬了上來。

當啊六的人馬彙集在朱雀進攻雲堂的一支人馬必經之路上后,朱雀的人馬已經趕來。

啊力手下為一萬人馬,朱雀的一支隊伍大概在一萬人有餘,從人手上看,實力相當。

欲血軍團和越南的朱雀,誰都受了誰一肚子的氣,早就想着大殺一場,這兩軍一見面,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在啊六的一聲令下之後,血腥的撕殺便自然地展開。

卷五第22章烽火雲堂下

由於人手太多,不方便擺開架勢,再加上又是晚上,黑燈瞎火的,混殺的時候很可能會發生誤殺,所以這朱雀的人和雲堂的人撕殺,只是前面接頭的幾百弟兄。

可就算是幾百人接頭,那撕殺起來,也不是好玩的,混亂的震動聲,凄厲的慘叫聲,以及充滿爆發力的吶喊聲,響成一片,極度震撼着站在後面無法動手的弟兄的心靈。

由於朱雀的人,如何進攻,如何防守這是早就說好了的,他們眼下需要做的,只是拖住雲堂的弟兄,而並不是要和雲堂的弟兄拼個你死我活,所以他們在撕殺的時候,似乎不是很威猛,甚至,在雲堂弟兄攻勢猛烈的時候,他們還會謙讓謙讓,避開鋒芒。

雲堂的另外兩支人嗎,也和朱雀的人接上了頭,撕殺的場面都差不多,越南人旨在拖敵。

在大半個小時的拉鋸戰之後,啊六感覺到情況不對,可究竟是那裏不對,他又說不上來。當他接到了小浪的電話,說支援路上全是障礙物,需要兩個小時才能趕到的時候,更是迷惑不解。按道理說,這朱雀切斷了雷電兩堂的支援之路,應該抓住機會滅了自己的雲堂才是,可他們為什麼只和自己玩玩擦邊的撕殺呢?這個朱雀,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撕殺進行了一個小時以後,啊六接到了總部告急的電話,此刻,他也終於明白過來,朱雀沒有把握吃掉自己的一個堂口,便打算好了,拖住自己的其他人手,好一舉端了自己的總部。

這主意一定是鵬飛想出來的,那傢伙太陰險了點!這都明白過來了,啊六自然不會讓朱雀得逞,他馬上命令後面還沒有和朱雀的人動手的弟兄,火速趕回六面通殺賭場救急。

當然,朱雀旨在滅了六面通殺賭場,自然不會讓啊六回兵支援,朱雀見啊六的人在撤退,便下令加大力度,全線強攻,無論如何,就是用牙齒咬,也要不雲堂的人咬住。

雲堂三條線的人馬,和朱雀三條線的人馬比起來,還差上一截,再加上眼下朱雀又下了死命令,所以,這雲堂後面的弟兄一撤退,前面的弟兄便支持不住,截截敗退。

如果這樣撤退的話,就算解了總部之危,自己帶出來的這些弟兄,沒有撤退的,也全部會死在朱雀手裏!啊六雙眼通紅,在打電話告訴小浪火速增援之後,便掛掉電話,抽出長刀,厲聲吼道:「所有雲堂弟兄,無須回總部支援,大家多買點力氣殺敵,給總部的弟兄報仇!」

朱雀有備而來,啊六無力兩頭兼顧,他知道回頭無路,六面通殺賭場不保。啊六現在想的,就是拚死拖住眼前的敵人,等雷電兩堂人馬趕過來的時候,好將眼前的敵人全部打死!

一開始,雲堂後面的弟兄,全都是凝神戒備,並沒有動手,眼下得了啊六的命令,大家便全部卯著一頭的火,提刀朝前面沖了過去,而啊六自己,也舉刀殺進了撕殺場地。

這雲堂的弟兄一發恨,朱雀的人馬便又開始後退。鵬飛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自己人手不多,絕對不能去和雲堂的人拼弟兄。換句話說,就是鵬飛用自己的一萬人,去拼雲堂的兩萬人,他也不會去做的!他寧願自己不死一人,卻能夠殺掉雲堂五千人。

夜色給鵬飛的人創造了條件,兩軍只要稍微沖亂一點點,大家便不知道誰是自己人,總不能劈頭蓋腦亂殺一通吧?誰是敵人,無奈之下,只能你朝你的人裏面退,我朝我的人裏面退。

啊六雖然急,可也無奈,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學朱雀的,儘力將朱雀的人拖住。

六面通殺賭場,朱雀手下的一萬精銳已經開始朝雲堂的弟兄開始發動進攻!

話說軍主不能無將。有些時候,這句話未必是對的,這也要因人而異。欲血軍團中的很多大小頭頭,在欲血軍團磨練了兩年之後,很多人都能當機立斷,甚至運籌帷幄。

面對上萬朱雀手下的精銳,五千駐守在六面通殺賭場的弟兄沒有過多的驚慌,在片刻的騷動之後,只一小會兒功夫,若大的六面通殺賭場,便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來六面通殺賭場的領頭人,是黑虎和風舞,他們見六面通殺賭場突然之間毫無半點動靜,也感覺到有些發毛,但由於時間關係,容不得他們多想,無奈,黑虎只能下令強攻。

當黑虎帶來的精銳黑壓壓地朝六面通殺賭場涌過去的時候,六面通殺賭場的雲堂弟兄,也就不再客氣,抓住時機,隱藏在暗處,狠狠地朝越南人扣動了微沖的板機。

畢竟,六面通殺賭場只有五千弟兄,畢竟,六面通殺賭場的弟兄防備不是非常充分,在原有的子彈射完了后,他們沒有時間補給,只能抬刀和越南人進行白刃戰。

欲需軍團的弟兄是好樣的,所以雲堂的弟兄是好樣的!雖然他們只有五千人,雖然他們面對的是兩倍於自己的精銳,可他們,在拼殺的時候,依舊神勇無比,死而無懼。

人人都怕死,但是,在很多時候,熱血漢子會被心中的信念支持着,讓他們勇於拋頭顱,灑熱血!六面通殺賭場的弟兄,雖然進攻無力,但他們在沒有倒下之前,絕不容許自己後退。

黑虎和風舞,在一邊看的暗暗吃驚,這裏只不過是欲血軍團的一個雲堂手下的五千人手而已,而且,雲堂在欲血軍團裏面,似乎還是實力稍弱的一個堂口。

欲血軍團的人,已經給楊風折服,他們全都以為自己是欲血軍團的弟兄為榮耀。

當然,白玉尚有斑點,何況黑社會團伙?間或的,也會有幾個雲堂的弟兄舉手投降,抱頭鼠竄,可他們的求饒並沒有得到越南人的許可,因為朱雀下的是死命令。

鮮血,早已經將若大的六面通殺賭場染成了紅色,欲血軍團的弟兄,也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撕殺在進行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六面通殺賭場的弟兄已經不多,全都被逼進了賭場裏面。

由於賭場裏面已經關了燈,對於越南人來說,那絕對易守難攻的!黑虎也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經損失了不少,如果再增加自己的傷亡,那這撕殺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意義!

黑虎還想知道,雲堂的弟兄,是不是真的願意用一死來捍衛欲血軍團的尊嚴!黑虎是一個耿直的人,黑虎也是一個漢子,他很尊重拚死搏殺的雲堂的弟兄,他甚至想給他們一條活路。

「賭場裏面的人已經不多,大概一千左右了吧?」黑虎點了支煙,沖一邊的手下微微點了點頭,幽幽道:「他們也都是漢子,叫他們投降吧!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那弟兄雖然知道朱雀下的是死命令,但他畢竟是黑虎的手下,黑虎說的話,他還是得聽!更何況,他也知道,要殺上六面通殺賭場,自己的人不死上一千絕對沒有完!在長嘆了一口氣后,那傢伙上前幾步,走到六面通殺賭場門前,抬頭高聲道:「你們投降吧!要不……」

『砰』的一聲槍響,那喊話的傢伙倒下去后,六面通殺賭場裏面,終於響起回話:「小**鵬飛小婊子朱雀,有本事就殺近來,欲血軍團裏面,只有站着死的漢子,沒有跪着生的懦夫!」

黑虎渾身都在發冷,要是剛剛喊話的是自己,那自己不已經死了?他轉過頭,看了眼風舞。

風舞向來就是個很冷酷的人,她沒有說話,只是沖身邊的一弟兄揮了揮手。

那哥們見雲堂的人殺了好些幫中精銳,早就受不了了,在得了朱雀的指示后,他忙回過頭,獰笑着掃視了下眾弟兄,厲聲喊道:「準備汽油,燒了六面通殺賭場!」

黑虎總是覺得,用這樣的方法來對付欲血軍團的人,有點慘絕人寰之感,畢竟是一千鮮活的生命,自己就這樣活活把他們燒死嗎?在深吸了幾口煙之後,黑虎遠遠地站着,高聲喊道:「欲血軍團的弟兄聽着,你們是男人,是漢子,是英雄!只要你們出來,我黑虎保你們不死!」

黑虎的話,欲血軍團的弟兄相信,因為黑虎的口碑及好,黑虎是一個響噹噹的漢子!如果說黑虎要雲堂的弟兄投降,然後還得強求雲堂的弟兄做什麼事,那雲堂的弟兄未必肯干。可現在的情況,黑虎只是說,雲堂的弟兄只要走出來,黑虎就保證他們不死!

楊風說過一句話,當你無法殺死對手的時候,你能夠留住自己的性命,就是最大的勝利!

雲堂的弟兄不傻,在良久的沉默之後,一頭頭便大聲喊道:「好了好了,算你們贏了。」

黑虎聽了啞然,這象是投降的人說的話嗎?貌似非常的不耐煩?這代表了什麼?這代表他們根本就沒有把生死放在心上,如果死了就算了,如果能活,那就勉強活一活。

雲堂的弟兄,慢慢地,陸續走出了六面通殺賭場,全都黑壓壓地站在六面通殺賭場的門口。

「黑虎在什麼地方?你不是說放了我們嗎?怎麼不讓條道?」一雲堂的弟兄喊道。

「何必要讓路,我直接送你們上路!」說話的,是風舞,風舞話一說完,便堅決地揮手。

殺喊聲,募地又鋪天蓋地的響起!越南的刀手,全都赤紅着眼睛朝雲堂的弟兄殺了過去。

由於雲堂的弟兄根本就沒有想過黑虎會說話不算話,他們以為自己不用死了,心裏鬆懈不少,所以,這猛然間給越南精銳殺起來,那還真的是只有被殺的份。

殺喊聲,慘叫聲,悶哼聲,呵斥聲濃烈交織,六面通殺賭場附近,絕對是地動山搖。

幾分鐘的屠殺過後,場面終於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看着地面一具又一具的屍體,雖然晚上看不見血,但那漫天的鮮血的腥味,卻讓黑虎忍不住轉身乾嘔。

「你不應該殺了他們!」黑虎擦了擦嘴角,聲音帶着無限的落寞和凄涼。

風舞轉眼看着黑虎,冷道:「我是督軍,是不是放了他們,我想,我也有決定的權利吧?」

黑虎苦笑了笑,搖了搖頭,幽幽道:「我了解楊風,只要楊風沒有死,他的弟兄就不會白死。」

卷五第23章黑白合作上

風舞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你不要忘記了,你是越南地主手下的人,不是欲血軍團的人!我琢磨着你現在說話,好象深以為楊風特別的了不起,特別的可怕一樣?」

「楊風是不是很了不起,楊風是不是很可怕,相信你比我心裏還要清楚!」

風舞放聲笑了笑,道:「他楊風有什麼可怕的?曾經被我所傷,而且險些死在朱雀手下。」

「曾經只是過去,一個人可怕不可怕,看的是現在和將來,永遠不是過去!」黑虎嘆了口氣,幽幽道:「如果今天能給這雲堂一千人留個活口,楊風以後對我們下手,也就不會太絕。」

「黑虎,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風舞冷冷地盯了黑虎一眼,掉頭冷傲而去。

黑虎吸了口煙,獨自苦笑了笑!他多少了解一點楊風,因為楊風當時還沒有強大起來的時候,就打過主意動越南的地主,而當時楊風選擇下手的地方,就是自己的黑虎賭場。

想當年欲血軍團還在襁褓之中,在楊風的帶領下都能有那麼大的作為,何況是現在?萬事人為本,雖然說朱雀很有錢,朱雀很厲害,可越南朱雀手下,畢竟只有五萬人馬,而欲血軍團,卻擁有十六萬之眾,再說,如果要認計謀的話,朱雀也不會是楊風的對手!據說楊風眼下昏迷未醒,所以眼下的欲血軍團便猶如一條困龍,但只要楊風一醒,便是困龍升天之日!

黑虎畢竟是朱雀的人,黑虎也是一條漢子,雖然他覺得朱雀必敗,但是他還是會儘力輔佐朱雀。他彈掉了手中的煙頭,揮了揮手,便開始帶着手下弟兄,清理現場。

啊六,帶着手下弟兄,很成功地拖住了朱雀的人馬,撕殺場面旗鼓相當,兩邊都有傷亡。

拉鋸戰已經進行了將近兩個小時,啊里估計,再過半個小時,雷電兩堂的弟兄就可以趕到,到那個時候,自己一定要將地主所有的人手都滅了,給六面通殺賭場的弟兄報仇!

啊六估計的不錯,雷電兩堂的弟兄,確實已經匆匆朝撕殺地點奔來,半小時足夠趕到撕殺地,可是,令啊六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越南軍方竟然會插手黑道之間的火拚撕殺!

一開始啊六見許多墨綠色的大卡車拖着一車車的人過來了,只當是自己的弟兄前來支援,可當他看見大卡車上下來的全是身穿迷彩服裝的防暴部隊時,知道是軍方的人,啊六傻眼了。

軍部的人在鳴槍示警之後,撕殺場面終於靜了下來,一軍部的頭頭,在幾十個特警的保護之下,來到了撕殺的最前端,他看了看越南的刀手,又看了看啊六等欲血軍團的弟兄,威嚴道:「你們這是在早飯,興發暴亂。你們從什麼地方來,回什麼地方去!帶頭的跟我走一遭。」

啊六吐了口唾沫,上前兩步,咬牙道:「誰的胳膊不往裏面拐?我六面通殺賭場也發生了暴動,你們有沒有去阻止?我六面通殺賭場的五千條人命,誰給老子一個交代?」

「六面通殺賭場已經有部隊過去了,我看你是中原黑代中的頭目吧?你得跟我走!」那軍人絲毫不慌張,畢竟這欲血軍團的人,膽子再大,也不可能會挑戰越南的正規軍隊啊!

「我呸!」啊六揚了揚手裏的刀,厲聲道:「老子一定要給死去的弟兄討回一個公道。」

「你們誰要敢放肆的話,格殺勿論!」那軍人定定地注視着啊六,冷道:「你最好想明白一點,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人嗎?碎瓦也想和窨石爭輝?」

啊六也知道面對的是越南的正規軍,他大口地喘息,想動手,卻又怕白白送了弟兄的命!

那軍人知道啊六不敢動手,他冷笑了笑,大手一揮,喝道:「將中方的人攆回六面通殺賭場,越方的人全都抓起來。至於這事件的詳細經過,官方隔兩天一定會給出個說法的。」

因為這是在越南,因為誰的胳膊都知道往裏面拐,自己敗了,朱雀贏了。啊六無奈,只能咬着牙,心不甘情不願地吩咐手下弟兄回六面通殺賭場,而他自己,還得跟越南軍人走一遭。

當趕過來支援的啊力和塗文海知道了情況以後,也全都傻眼了,這鵬飛,實在是陰毒狠辣!由於此次的事情越南軍方已經出面干預,啊力和塗文海無奈,只能悲憤地收軍撤退。

此戰,可以說朱雀是大獲全勝,在和雲堂弟兄的拉鋸戰中,雙方各損失了千把弟兄,而在圍攻六面通殺賭場的時候,朱雀只損失了千把精銳,而雲堂五千弟兄,不到百人生還。

天上人間雖然沒有什麼動靜,也不見有什麼表示,但這一戰張大標和楊風自然明白的很!已經是黎明時分,楊風和張大標老黑等人,依舊坐在辦公室內,接聽越南來的電話。

早上八點,一切已經成為定數,兩方面的人馬,都已經偃旗息鼓。

在越南撕殺完畢之後,楊風終於長嘆了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無力道:「昨天晚上,我和越南雲堂的弟兄同在!他們的每一步,都走在我的心坎上面,可是,我卻無力回天!」

別說楊風,辦公室的每一個人,全都是臉色煞白,身上直冒冷汗,因為昨天晚上雲堂弟兄的每一步,他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他們似乎看見了六面通殺賭場弟兄慘遭殺戮。

「風哥,這次越南軍方竟然敢插手,我們是不是會有麻煩了?」張大標吞了口唾沫。

楊風搖了搖頭,睜開眼睛看着張大標,淡淡道:「鵬飛回去之後,這是必然的結果,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一定會發生的!因為,這是我幫鵬飛鋪還的路,一路光彩,盡頭卻是天堂!」

張大標和老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又全都把眼睛看着楊風,等他的下文。

楊風點了支煙,深吸了幾口,幽幽道:「昨日我雲堂六千弟兄戰死,我一定會加倍還給朱雀!昨日六千弟兄如果在天有靈,一定能夠看見,他們死的值,他們死的非常的有意義!」

一將成名萬骨枯,撕殺中的傷亡,那無法避免!能夠用小的損失去博取更大的勝利,那就足夠!張大標和老黑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們在相互看了下后,張大標扭頭看着楊風,道:「風哥,六千弟兄!我想,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採取行動,想辦法報仇?」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楊風深吸了口煙,頓了頓,繼續道:「上次你們因為我死在越南白狼賭場,便出動欲血軍團十六萬人馬進攻越南,而且確實是將朱雀逼退步!你這次,依舊想進攻越南,和朱雀拼個你死我活對嗎?你想過沒有,假如朱雀避而不戰的話,我們怎麼辦?」

「如果她避而不戰,我就燒了朱雀在越南的一切家業,以及她的冰毒,軍火等等基地!」張大標鐵青著臉,道:「我不能讓朱雀得意,我要讓她知道,欲血軍團絕對不是她能玩的起的!」

楊風點了點頭,道:「很好!等明天越南官方對這次的事情做了解釋之後,你便可帶領欲血軍團的弟兄橫掃越南朱雀!而且,我一定會想辦法,讓越南政府不再干預我們和地主的撕殺!」

「風哥,假如我們一直是在失敗后再報復,那軍團里的弟兄一定會感覺到很累的。」一直默不作聲的默冷,抬頭看着楊風,挑釁道:「名知道進攻越南無法動的了地主,何必大肆進攻越南?那樣一來的話,我們會損失多少的財力?再說,上次進攻越南毫無收穫,弟兄們士氣都受到了一定的損失,如果這次進攻越南,依舊是毫無所獲,欲血軍團士氣全無!」

「如果要等朱雀殺了我雲堂六千人馬,我再進攻朱雀,那我雲堂六千弟兄豈不是白死的?」楊風站起身,頓了頓,幽幽道:「鵬飛和朱雀,旨在中原天下,而不是越南!張大標聽令。」

「風哥!」張大標忙站起身,沉身回答了句,他感覺到,很快,就將會有的事情發生了。

「你掌握楊風集團的一切財政,企業。明天開始,下令楊風集團旗下所有企業的一半人手,全都放假十天,每個人發放兩千補貼,但有一個要求,他們全都得去越南旅遊!」楊風定定地注視着張大標,繼續道:「楊風集團下屬所有企業的一半員工,湊合起來可有十萬?」

「十萬左右。」張大標不解,風哥這是在玩什麼東西?這個時候竟然下令員工去越南旅遊?

「這個事情,明天就辦理下去,去越南的員工,務必超過十萬!」楊風低下頭,微微思索了下,猛地抬起頭,繼續道:「還有,雨堂的但萬弟兄,群都分散,潛伏在S市,非他們發上最好的裝備,讓他們整裝戒備,在接到命令后五分鐘內務必可以動手搏殺……老黑聽令。」

「風哥!」老黑努力了下,想站起身,無奈卻站不起來,老黑也知道有事要發生,他也是一臉潮紅!而且,老黑是殺手出身,他隱隱感覺到,這次,很可能會殲滅了越南鵬飛朱雀。

「風堂兩萬弟兄,也全都潛伏在S市,掏出家底,給他們最好的傢伙。」楊風掃視了下老黑和張大標等人,頓了頓,繼續到:「如果我猜的不錯,鵬非和朱雀會全軍壓進中原的」

張大標微微皺了下眉,看着楊風,道:「風哥,你說朱雀和鵬飛會來中原的S市對嗎?」

「是的,只要他們以為我欲血軍團的人馬全去了越南,那麼他們一定會來中原的S市!」楊風深吸了口煙,幽幽道:「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讓越南朱雀和鵬飛從此在黑道除名!」

莫冷深知兵家之戰,在聽了楊風的話后,他大悟,猛地起身,點了點頭,自語道:「我明白了!這確實是風哥給鵬飛鋪的一條路,一路風光無限好,但盡頭卻是天堂!」

楊風看着莫冷,讚許地點了點頭,道:「大標和老黑有什麼事,問莫冷,我得和中央的老頭說點事情!如果兩**方會幹預我們和越南朱雀的撕殺,那麼我們很難致朱雀和鵬飛於死地!」

卷五第23章黑白合作下

楊風走後,張大標和老黑,依舊是有點糊塗,不過幸好莫冷還是在的,張大標故意咳嗽了聲,先擺了個風哥不在我最大的架子出來,再看着莫冷,道:「你給我說說,風哥要做什麼?」

年輕人,都喜歡錶現,雖然莫冷不會去故意買弄,但既然張大標問了,簡單地說說那他還是很樂意的!在微微思索了下,整理了下思路之後,莫冷淡淡道:「鵬飛以為風哥還在昏迷之中,便決定進攻中原!在進攻中原之前,他必須先將中原的欲血軍團弟兄調進越南!否則的話,朱雀那五萬人還不夠欲血軍團十六萬弟兄捏的!這次鵬飛進攻越南雲堂,為的就是讓我們欲血軍團大軍壓進越南給雲堂的弟兄報仇,而鵬飛朱雀,則打算帶全部手下殺進中原的S市,一來是為了端了欲血軍團的總部天上人間,而來是為了將『昏迷』中的風哥阻殺!」

「風哥叫我放楊風集團屬下所有企業一半人手的假,還讓他們去越南旅遊,為的就是迷惑鵬飛?」張大標此時也聽出了一點門道,開始慢慢地小心整理著煩亂的思緒。

「是的,如果鵬飛會按照風哥鋪好的路走下去,那麼越南朱雀的末日也很快就要到了!」莫冷吞了口唾沫,繼續道:「風哥,他不是人,真的不是!當初他不殺鵬飛,就打算好了,要讓朱雀將鵬飛救出去!因為風哥和鵬飛打過多次交道,差不多估算好了鵬飛的智商和計謀!換句話說,現在風哥要對付鵬飛,比對付朱雀,會更有把握一點。」

聽到這,張大標和老黑算是完全明白了,如此稠密的計劃,如此長遠的打算,這風哥的想法,真的不是自己能夠推測的到的。當然,他們對楊風,除了仰慕之外,也只有深深地嘆服!

楊風回了自己的卧室之後,也沒有閑着,在和莫紫研稍微溫存了下之後,便打了個電話給國防部的老頭子,這電話一接通,楊風就不客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一點,不過那只是你們黑社會的撕殺,和國家關係不大。」老頭子知道楊風有事要他幫忙,他自然得做作一點,否則的話,很難敲詐到楊風的東西,欲血軍團油水可不能小看啊!

楊風豈會不知道這老頭子在打什麼主意,他淡淡地笑了笑,玩味道:「越南那麼一個小國家,都出動軍方力量來保護越南的黑道勢力,想我中原泱泱大國,不可能會對越南政府示弱吧?」

「正是因為越南國家小,國家窮,所以才會亂來,破罐子破摔,我中原一泱泱大國,豈會去和那小國一般計較?」老頭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很圓滑地說了句進可攻,退可守的話。

這老傢伙真滑頭,楊風無奈,道:「有什麼問題,你可說說,明天越南政府估計會和你們交涉,交涉的結果對我欲血軍團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能先和你通口氣。」

「你不是在找我通氣,你是在打算交我應該如何你去越南政府談條件,對吧?」

「你知道也就算了,這種事怎麼還說出來呢?莫非你覺得說出來對你來說很有面子?」

「不,我之所以會說出來,就是要明確地告訴你,今天是國家在幫你,以後國家要有事?」

「咳!這個你儘管放心!」楊風掩飾性地咳嗽了聲,道:「要知道,我不關是欲血軍團的老大,我也是個中原人!再說,欲血軍團成立一年多的時間以來,什麼時候給國家添過麻煩呢?而且,上次R國『灰色天使』病毒一事,想必國家也撈了不少的好處吧?」

「『灰色天使』病毒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沒有國家的話,你未必能從R國回來!這次,我可以幫你,但是,在以後國家如果有事向你開口的話,希望你也表現表現!」

「一句話的事情!」楊風這話說的不假,正如他所說,他不光是欲血軍團的老大,而且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中原百姓!在乾脆地回答完老頭子的問題后,楊風便不再含糊,直接開口,道:「昨天晚上,越南朱雀殺我雲堂弟兄六千之多,我估計,他們政府一定會提出金錢賠償,而且,還會給你們幾個朱雀的手下,好將此事和諧掉!我希望明天越南政府找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可以收錢,可以要人,但是,最後務必把話和越南政府挑明,往後中原和越南的黑道撕殺,只要沒有傷害無辜市民,兩**方皆不要插手此事!」

「這事不難,只是,你必須注意影響!如果要做,就得來一手狠的,天天打打殺殺,影響真的不太好!」老頭子在微微沉默了下后,繼續道:「你既然會讓朱雀殺雲堂六千人馬,想必你一定有重創朱雀的辦法,我希望你這次能做的利索乾淨,永除後患!」

這老頭子,真的不是常人,不過這也確實,一個常人,能做上中原國防部的參謀長嗎?楊風在給老頭子吃了顆定心丸后,便隨便地閑聊了幾句,打了個哈哈掛掉了電話。

一夜未眠,楊風依舊是毫無半點睡意,莫紫研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見楊風掛了電話,她便將沖好的奶茶端了上來,柔聲道:「喝了他,然後吃個早餐,你一晚上沒有休息了!」

楊風接過奶茶,舉頭喝了個乾淨,沖莫紫研笑了笑,道:「一晚上沒有睡覺的時候多著呢!」

「我是說,如果你現在能抽的出時間,最好就休息一下,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莫紫研接過楊風手上的杯子,轉身進了衛生間,繼續道:「要知道,你的傷還沒有痊癒啊!」

「恩!是該休息休息了,只不過在休息以前,我還有點事兒要做!」楊風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莫紫研也知道眼下是非常時刻,雖然說她沒有和楊風結婚,但她確是欲血軍團所有弟兄心目中的大嫂!無奈,莫紫研只能幫楊風整了整衣服,道:「我知道你忙,注意身體!」

「死不了!」楊風伸手捏了下莫紫研的小臉,玩味地笑了笑,便轉身出了卧室。

楊風覺得,越南朱雀和鵬飛手下,一起是五萬人手,而風雨兩堂一起也是五萬人手,雖然開戰之地是中原的S市,雖然說自己早有防備,但在人手相當的情況下,殺起來依舊會無比的艱難!再說,就算風雨兩堂的弟兄能滅了朱雀和鵬飛的大部隊,但一定無法趕盡殺絕!

這次,是自己滅越南朱雀的大好機會,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意外!所以,楊風決定,出動裝甲部隊,不給朱雀和鵬飛任何逃生之機會!而他現在,確實是要去麗山看看。

裝甲部隊已經差不多了,經過一車又一車的鈔票武裝之後,五千人的裝甲部隊已經成型。

面對着一排一排的魁梧之師,楊風大感欣慰,他掃視了下眾弟兄,高聲道:「兄弟們辛苦了!」

「風哥辛苦了!這些人雖然說是軍人裝扮,但實際上,他們不是軍人,是欲血軍團的前五千執法堂的弟兄,所以這招呼打起來,自然是按照以前一樣,叫楊風做『風哥』。

到時候,自己只要想辦法將朱雀逼進S市外的僻靜之地,便能讓這些弟兄們大顯身手了!楊風微微笑了笑,而後同小浪高波一起,進了軍事基地的會議室。

高波本來是執法堂的堂主,但由於這裝甲部隊的重要性,欲血軍團中又抽不出合適的人前來打理,這高波便成了這裝甲部隊的頭頭,只要執法堂的堂主一職,眼下由高柔暫時代理。

進了辦公室后,楊風沖高波點了點頭,開門見山,道:「這裝甲部隊,眼下可以用來進攻嗎?」

「早就可以了,何況是現在?」高波微微皺了下眉,憂慮道:「只不過,這裝甲部隊,卻不適合進攻,最多只適合用來防守!如果將裝甲部隊開進越南的話,那會翻天的!」

「我知道,沒有說要進攻越南,我只要知道裝甲部隊能夠用於作戰,那就足夠了!」

高波還是有點擔憂,道:「就算裝甲部隊不進攻越南,就算越南朱雀會帶人殺進中原,這裝甲部隊也不能用在中原作戰!要知道,裝甲部隊一旦用於作戰,動靜必然非常大,這樣一來,S市民心必然會大亂!國家那一關,我們是過不去的……你有沒有和國家溝通這問題?」

「恩!」楊風抽出支煙,點燃后淡淡地吸了幾口,道:「今天早上我和上面的人通了電話,上面說組建這裝甲部隊就是用來殺敵人的,如果不能用,當初弄這東西做什麼?」

高波大驚,圓瞪着雙眼看着楊風,愕然道:「有這事?國家會……會允許你用裝甲部隊?」

其實,楊風根本就沒有和國家打招呼,楊風知道,如果和國家打招呼的話,這裝甲部隊就別想用了!S市是中原第一繁華之市,國家肯定要考慮這裏的影響!但是,楊風這次是鐵定了心滅了越南朱雀,所以便決定先斬後奏!他沖高波邪氣地笑了笑,道:「在我身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可能的!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一下,很快裝甲部隊就將投入撕殺之中!」

「靠,裝甲部隊,兩千多個億弄起來的五千人馬,我倒真的很想看看他們有多厲害!」小浪吸了口煙,笑道:「那坦克,我前幾天進去玩了玩,感覺很不爽,開起來速度太慢了點!」

小浪說的完全是廢話,高波自然不會去理會,他依舊皺着眉頭看着楊風,一會兒后,沉聲道:「要知道,當你動用了裝甲部隊之後,欲血軍團很有可能被轟出中原!因為,你動用裝甲部隊,在國際上的影響都會很大,國家一定無法抵住輿論壓力,最後是會將你轟出中原!」

這話,楊風信,因為自己一動裝甲部隊,世界上便會傳的沸沸揚揚,說中原政府包容黑社會團伙,任由黑社會團伙發展壯大!但是,楊風卻不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因為就算國家會將欲血軍團攆出中原,那也是做做樣子,可實際上,這中原,還是欲血軍團的天下!

卷五第24章未知險情上

其實,楊風也一直就覺得,混的既然是黑社會,那無論自己混的如何強大,如何了不起,終究也大不了國家,終究還是得看國家的臉色行事,這樣混到頭,也做不了真正的大哥!如果國家真的無奈和自己翻臉,將自己攆出中原的哈,那自己說不定還會另有什麼大作為呢!

當然,這樣的事情楊風只是隨便想想,何況那也是以後的事情,楊風現在需要面對的是越南的朱雀、鵬飛。在詢問了高波一些關於軍事基地的問題之後,楊風總算是放下了心。

眼下,中原S市的欲血軍團弟兄,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鵬飛和朱雀帶人過來。

張大標,也依照楊風的話,凡是楊風集團的下屬企業,裏面的一半員工全部放假十天,而且還能領兩千塊錢的補貼,當然,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得去越南旅遊。

這公司給放假,還掏錢讓你去旅遊,誰不樂意?那兩天,由中原去越南的人數端的是火暴。

至於越南政府,就越南雲堂弟兄被殺的事情,也和中原政府通了氣,他們首先是表示遺憾,然後是道歉,最後自然是說了下關於賠償的問題,當然,他們還煞有介事地揪出了幾個主謀。

中原政府在這件事情上,表現的非常大度,很和諧地接受了越南政府的道歉,並笑納倆越南政府的賠償金,只是在最後,中原政府明確表態,以後中越黑道火拚,軍方絕對不許插手!

越南政府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見中原政府交代說國家不能干涉黑道火拚,知道中原政府有把握欲血軍團會贏的這最後的勝利,所以,他們沒有輕易答應,而是先徵求了下朱雀的意見。

由於鵬飛相信勝利很快會屬於自己,所以,鵬飛很傲然地表示,以後中越黑道的撕殺,軍方大可不必插手!其實,就算鵬飛要求越南軍方適時插手,越南軍方也做不到!因為中原那老頭子已經決定好了,這次,你越南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爛泥,這是生存的必然規律,越南才多大一個國家?如果中原政府在有把柄的情況下強加威脅,越南政府也只有委屈和諧的份,畢竟他只是蝦米。

好在鵬飛很有信心,特別是當他從越南邊境了解到這兩天入境的中原人逼近十萬人的時候,更是欣喜非常!看來,欲血軍團的人馬已經全部入境,中原S市,只是一個空城啊!

當然,在去中原以前,鵬飛還得先把入境的欲血軍團的人引到越南朱雀手下的軍事基地去。

事到如今,成敗也就在此一戰,朱雀也沒有再隱瞞什麼,她告訴鵬飛,軍事基地,就在地獄之城附近,一來那地方偏僻,有部隊駐紮不會驚世駭俗,二來是為了守護地獄之城。

軍事基地在什麼地方,自己就得把欲血軍團的大部分人馬引到什麼地方去!由於欲血軍團的人馬已經全部進入越南,所以,鵬飛當即決定,朱雀手下的弟兄,全部朝地獄之城撤退。

鵬飛想過了,那軍事基地就在地獄之城附近,確實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因為自己的人到了地獄之城附近,再悄悄地潛回來,那欲血軍團的人肯定會以為自己的人進了地獄之城的!

兩天之後,雙方都已經在暗暗開始自己的計劃,欲血軍團在越南的十萬弟兄,也在開始蠢蠢欲動,朱雀手下的五萬人馬,也確實在慌亂地朝地獄之城方向撤退。

楊風早就交代過張大標,查一查越南朱雀手下裝甲部隊的位置,只是,由於那裝價格政策部隊的重要性,所以,這欲血軍團的弟兄尋便了整個越南的山山水水,也沒有找出來。不過,那地獄之城,還是給欲血軍團的弟兄發現了,只是那城市在已經給大家遺忘,所以欲血軍團的弟兄便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對天上人間的人說過這事。

朱雀手下的人全都在朝一個方向撤退,而且退的明目張膽,楊風知道那是鵬飛玩的把戲,但是,楊風卻不是很在乎,因為鵬飛的人在退的差不多的時候,一定會潛回來的!鵬飛之所以那樣,不過是想吸引一下欲血軍團的弟兄的注意力,迷惑一下欲血軍團的弟兄罷了。

楊風並不知道,鵬飛撤退的地方,就是朱雀手下的軍事基地。為了把吸演的真實,楊風便命令張大標,讓越南的弟兄,謹慎地跟在朱雀的人身手,做勢要追殺到底。

越南,朱雀堂的辦公室內,鵬飛在見欲血軍團的弟兄正朝自己手下追擊過去的時候,笑的很開心,他很傲然地『哼』了一聲,看倆朱雀一眼,道:「當欲血軍團的人追到地獄之城的時候,一定會以為我們的人全進了地獄之城,當然,那個時候,他們便會將地獄之城包圍起來!」

朱雀似乎也看見了勝利的火花,她點了點頭,嫵媚地笑道:「不錯!只要欲血軍團的人將地獄之城包圍,在他們攻打地乙之城以前,我便可發動裝甲部隊,將他們一網打盡。」

「一網打盡有點不可能!」鵬飛微微皺了下眉,搖了搖頭,似乎在擔心什麼。

「哦?」朱雀不解,疑惑地看着鵬飛,按朱雀想像,雖然說欲血軍團有十六萬人馬,但是在自己兩萬裝甲部隊面前,那他們也只有被殺的分量,斷不可能會出現意外的!

鵬飛頓了頓,突然大笑道:「哈哈……欲血軍團十六萬人馬,怎麼說也能跑出幾百人吧?」或許是因為鵬飛的心情太好吧!他甚至忍不住給朱雀開了個玩笑,而且,鵬飛覺得這個玩笑非常的有意思,他甚至笑出了眼淚,可是,當他發現朱雀的臉色很難看的時候,便止住笑,看了朱雀一眼,道:「難道你不覺得這笑話很有點意思?難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大笑?」

「你可以笑,但是不要和我開玩笑,我從來就不開玩笑!」朱雀冷冷地盯着鵬飛,繼續道:「還有,要知道,眼下和欲血軍團的較量,還在進行之中,我希望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咳!」鵬飛掩飾性地咳嗽了下,心裏想着總有一天會把朱雀三姐妹弄上床,但表面上,他卻恭敬地點了下頭,道:「剛剛是我失禮!但是,我相信這次的事情,絕對不會有意外!如果你能保證,兩萬裝甲部隊能夠將欲血軍團的十六萬人徹底消滅,那我就敢打賭,欲血軍團勢必瓦解。因為這次,張大標一定會帶着欲血軍團的十六萬人,圍攻地獄之城的!」

「兩萬裝甲部隊,要殺十六萬刀手非常容易,但是,如果張大標沒有去圍攻地獄之城呢?」

「那你就把我的腦袋切下來!」鵬飛非常自信,他定定地看着朱雀,繼續道:「只需要兩天,你便能看見結果。當欲血軍團的人馬到了地獄之城后,我們得先讓他們駐紮下來,再進攻!」

朱雀看着鵬飛,頓了頓,道:「欲血軍團的人追到地獄之城,剛好是他們疲憊時,為何不攻?」

「他們在到了地獄之城附近之後,見我們的人全都不見,雖然他們會以為我們的人進了地獄之城,但也會堤防城外,所以,我們可以先給他們幾天的時間,讓他們確定城外無人!」鵬飛自若地笑了笑,道:「我想,欲血軍團的人再休息,也不會是裝甲部隊的對手吧?」

朱雀相信鵬飛的腦筋,可以說眼下在進攻欲血軍團方面,完全是鵬飛一個人在拿主意。朱雀雖然很努力地思索了下,可腦海依舊沒有確定性的說話,她只能輕微點了點頭。

「欲血軍團十六萬大軍壓近地獄之城的時候,地獄之城附近全都會是欲血軍團的人。」鵬飛吐了口氣,看着朱雀,道:「我擔心的是,欲血軍團的人會不會發現我們的軍事基地?」

「若在以前,或許會有被發現的危險,但現在不會。因為軍事基地在地下,除了我和風舞花惜以及軍事基地的弟兄之外,這世界上還沒有其他人知道軍事基地的出入口在什麼地方。」

「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有什麼不能放心的?」鵬飛沉默了下,定定地看着朱雀,繼續道:「雖然我現在是一個廢人,但誠如你所說的那樣,欲血軍團的默醫,是一個醫道高手,他或許能治好我的傷,所以,在進攻天上人間的時候,我希望你能留他一個活口!」

「這個不需要你多說,我心裏自然有數!」朱雀在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有點慌亂,因為她真的不確定,他甚至想過,在瓦解了欲血軍團之後,就殺了鵬飛,因為鵬飛太可怕,朱雀很擔心,在不久的將來,鵬飛甚至會站到自己頭上,取代自己的位置。

鵬飛是個聰明人,而且非常的聰明,朱雀臉色的絲毫變化,也沒有逃出他的眼神,他承認自己無法和朱雀抗衡,他更不可能將朱雀暗殺,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征服朱雀的心。鵬飛故意幽幽嘆了口氣,隨即又釋然地笑了笑,抬頭挑釁地看着朱雀,玩味道:「這裏沒有外人,容我大膽地說一句話!其實我早就聽過兩個故事,一個叫兔死狗烹,一個叫鳥盡弓藏。」

「鵬飛,你這是什麼意思?」朱雀給自己點了支煙,吸煙可以使一個會吸煙的人感覺鎮定。

「我的意思雀堂主心裏有數!欲血軍團就快要滅亡了,我今天要說的是,當雀堂主統一了中原黑道之後,希望能給鵬飛一條活路。」鵬飛苦笑了笑,道:「我殺楊風,本就是為了報仇,和你是不是會統一中原黑道,根本就沒有直接的關係!眼下,就當是我幫你統一了中原的黑道,你幫我殺了楊風吧!至於要從中分一杯羹,我沒有想,也不屑去想。」

朱雀定定地看着鵬飛,良久,終於道:「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不可能有你這樣的作為!」

「我有野心!但是,我更有自知之明!」鵬飛傲然而且輕狂,卻又帶着淡淡的悲傷和失落,淡淡道:「我作為一個男人,不能擁有自己喜歡的女人,就算擁有整個天下,那又如何?」

卷五第24章未知險情中

朱雀輕咬了下嘴唇,低頭夾了一口紅酒,淡淡道:「要知道,我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喜歡我。」

「那不重要,只要我自己知道我喜歡你就足夠了,至於你是不是喜歡我,我還沒有去想。」鵬飛自嘲地笑了笑,表情有些滄桑,道:「我知道我只是一個廢人,而你卻是一個大美女。」

朱雀有點煩,她站起身,揮了揮手,道:「這個問題就不要再討論下去了,等瓦解了欲血軍團再說吧!無論在什麼時候,我希望你都能相信自己,要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的運氣!」

「當然,這正如在沒有死之前,我永遠會相信自己能活下去;在你沒有結婚以前,我永遠相信我能追到你一樣!但是,最終的結果無論如何,我都會把那當着自己的命運!」

朱雀手下的五萬弟兄,一直在朝地獄之城方向撤退,而欲血軍團的十萬人馬,則一直在他們身後追擊。當然,欲血軍的弟兄並不知道,前面等候他們的,是朱雀手下兩萬裝甲部隊。

朱雀手下率領人馬去地獄之城的,是黑虎和文濤。黑虎是朱雀手下虎堂的堂主,生性耿直,一手槍法出神入化。文濤,以前是中原洪門的老大,後來在和楊風撕殺失敗后被朱雀解救,便帶着殘餘手下投靠朱雀,眼下,文濤正是朱雀手下鷹堂的堂主。這五萬人馬裏面,也只有黑虎和文濤知道,前面地獄之城,有兩萬裝甲部隊,但他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文濤自從到了越南朱雀手下做事以後,似乎就沒有怎麼受到過朱雀的重用,但好在鷹堂的人馬全是他在中原時期跟過來的弟兄,所以,他這堂主,還算是做的有滋有味。

男人,吃飽了喝足了,閑的無聊的時候自然會想想那事,文濤是堂主出身,身子骨高貴,自然不會去玩妓女小姐。在越南呆了一年多,文濤確乎沒有找到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女孩。

好在,一個人只要堅持,總會有成功的一天!文濤在三個月以前,確乎是遇見了一個女孩,而且還是一個美女,外表精緻,冷而不病,艷而不妖,及有冰山美人的誘惑之力。

文濤現在很閑,閑的人總得找點事情來做,他現在終於找到了,他決定追那女孩,不但要得到那女孩的身體,還要得到那女孩的心!只可惜,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雖然那女孩對文濤看起來還算是不錯,可文濤仍舊是連那女孩的手也沒有摸上一下。

眼看就要和欲血軍團開戰,而文濤相信欲血軍團的實力,他永遠都忘記不了,楊風帶着幾個手下,在廣州洪門的前總部門口,將自己的一千多弟兄殺了個落花流水。文濤覺得,這次就算楊風是昏迷的,朱雀和鵬飛的機會,也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得逞,弄不好朱雀還會失敗。

這確乎算是朱雀和欲血軍團的最後一戰了,如果朱雀失敗,自己恐怕也難活下去吶!文濤決定,在今天晚上休息的時候,一定要把三個月前認識的那女孩幹掉,免得錯失良機。

月明星稀,越南西部一平曠的原野上,扎滿了淡綠色的賬篷,猶如生長在草原的天然蘑菇。

許許多多的綠色賬篷裏面,一大紅色的賬篷,顯得分外現眼,那裏面住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是個老頭,表情略微有些呆澀,但身板看起來卻硬朗的很;女的是個年輕的美女,臉上表情略微有些憂慮,在她那略微蹺起的嘴角上面,似乎還透露著些許的刁蠻。

「丫頭,我……我文濤啊!」文濤估計喝了不少的酒,因為他已經醉了。

「鷹堂主,你來了?」那被叫做丫頭的女孩,一改剛剛的憂慮之態,輕笑着迎了出去。

文濤站在賬篷門口,吐了口氣,定定地看着走出來的美女,道:「我今天來這,是要辦了你!」

「鷹堂主醉了。」那丫頭轉過頭,沖裏面喊道:「師父,你出來下,扶鷹堂主回去休息!」

原來那賬篷裏面的老頭,是丫頭的師父。可還不等裏面那老頭走出來,文濤卻自顧地走進了賬篷裏面,他轉頭吐了口唾沫,一屁股坐在帳篷裏面的床上,撇頭看着那丫頭,道:「我們認識也有三個月的時間了吧?老子連你的手都沒有摸過一下,老子今天等不下去了!」

那丫頭輕咬了下嘴唇,而後上前兩步,沖文濤挑釁地笑道:「你不是說要得到我的心嗎?」

「心有什麼好得的?老子今天先辦了你,至於你的心,就等以後再說吧!」文濤打了個酒嗝,眯起眼睛,道:「眼下就是朱雀和欲血軍團大戰的時候了,老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

丫頭微微皺了下眉,道:「大丈夫,一言九鼎,鷹堂主難道要做一個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文濤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算什麼大丈夫?我文濤以前是中原洪門的幫主,卻被後起的楊風踹了,我文濤怕死,所以便投靠了朱雀,你覺得我這樣一個人,還能算是大丈夫嗎?」

「誰都怕死,當初洪門大勢己去,鷹堂主投靠朱雀,可以說是鷹堂主的明智之舉。」

文濤揮了揮手,道:「以前的事情,就讓它去吧!老子今天來這裏,只是想把你幹掉!然後再在中越的撕殺中扮演一個小丑,能不能活到最後,那只有看自己的造化了!」

「鷹堂主玩笑開大了,雀堂主那麼精明,此次進攻欲血軍團,那是勢在必得,不可能會有意外的。」那丫頭不經意地後退了幾步,看着文濤,繼續道:「我想,鷹堂主今天是喝多了!」

「勢在必得?」文濤不屑地笑了笑,道:「丫頭,這三個月以來,我對你也有所了解,雖然我不知道你的來頭,但這三個月你也沒有和外界有過什麼聯繫,今天我就把話和你明說了吧!朱雀讓我們帶着人,把欲血軍團的人引到前面的地獄之城,而地獄之城,則有朱雀手下兩萬的裝甲部隊,朱雀是在想,借這機會,將欲血軍團的人全部消滅掉,這沒有什麼不對!可是,她朱雀為什麼要叫我們這些人全都去中原,去S市端了天上人間呢?天上人間附近的麗山,有個軍事基地,而楊風,是一個瘋子,只要朱雀惹毛了他,他一定會在S市動用軍隊的!」

丫頭的臉色有點不自然,可她依舊來淡而又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說楊風已經昏迷了嗎?再說,朱雀明知道中原S市附近有軍事基地,為什麼還要讓你們殺過去呢?」

「楊風是不是真的昏迷,那只有天知道!至於朱雀明知道麗山有軍事基地還敢進攻,那是因為她因為楊風是昏迷的,而欲血軍團除了楊風之外,誰也不敢輕易在S市動用軍隊作戰!」文濤吞了口唾沫,繼續道:「我文濤雖然沒有什麼出息,但畢竟在中原的前洪門做了十多年的老大。S市是中原第一繁華城市,國家自然不會允許軍隊在S市撕殺。」

丫頭的臉色,明顯越來越蒼白,她的雙手,甚至都在輕微地顫抖,她定定地看着鵬飛,道:「你說地獄之城,有朱雀的兩萬裝甲部隊,可為什麼欲血軍團的人還要追上來?」

「這事知道的人太少了。就算我,知道地獄之城有軍事基地,卻不知道軍事基地到底在什麼地方,欲血軍團的人,有怎麼會知道地獄之城附近有軍事基地?」文濤站起身,上前兩步,微微皺了下眉,看着那丫頭,道:「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問這麼多問題?」

「沒,只是感覺到好奇而已!」丫頭後退兩步,緊靠在她師父身邊,道:「是不是該休息了?」

「是的,該休息了,該辦事了!去了中原就不知道死活了,在死之前,我怎麼說也得把你辦了!」文濤很流氓地笑了笑,轉頭看着那老頭,繼續道:「你,出去,在外面守着!」

「鷹堂主,你真的喝醉了!」丫頭暗暗捏緊了拳頭,臉上的表情非常的複雜起來。

「不管我是不是喝醉了,但最少我知道我現在要做什麼!」文濤真的醉了,這還沒有上床,他就在急切地扒著自己的衣服,三兩下的功夫,文濤已經是赤身**了。

「你,畜生!」那丫頭突然象是換了個人,她用腳勾起文濤丟在地上的衣服,拋在文濤身上,擋住了文濤的私處,而後上前兩步,一腳插到文濤身後,肩膀一用力,文濤便躺在了地上。

文濤雖然不是世界一流的高手,但確實算是一個高手,雖然說他喝醉了,但也不可能會給一個女人一舉擊敗。躺在地上的文濤,終於被嚇退了些酒意,他抬起頭,定定地看着那丫頭,厲聲道:「你到底是誰?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不可能會有你這樣的身手吧?」

那丫頭沒有和文濤廢話,她雙腿跪在文濤身上,從紅色的高靴裏面掏出匕首,抵住文濤的脖子,冷道:「如果你想活下去,就聽老娘的吩咐,否則老娘先把你變成個太監!」

「你要怎麼樣?」文濤穩住神,雙眼不住地在那丫頭和那老頭子臉上瞄來瞄去。

「我想離開這地方,希望你能把我送出去!」那丫頭的手微微一用力,待文濤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絲,才繼續冷道:「起來,穿好你的衣服,裝着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帶我們出去!」

文濤不傻,他還不想死,再說,這丫頭在文濤的眼皮底下演了三個月的戲,這讓文濤很不爽,他打算一切都聽這丫頭的,先保住命,只要一找到機會,馬上反客為主,將這丫頭先奸再奸再奸,奸的不想奸了就賣去泰國做妓女,以示自己不是誰都能惹的起的!

待文濤穿好衣服之後,那丫頭將匕首頂在文濤的腰上,三個月來第一次挽住了文濤的胳膊。

文濤心恨的要命,卻又不能放肆,當然,在出了帳篷以後,文濤貌似得意,實際上,卻在不住咧著嘴角,希望自己的兄弟能發現情況不對。只可惜,大家早就知道文濤養了個女的,眼下見那女的還和文濤挽着手出來了,那裏還會去細看,趕緊都把頭撇在了一邊。

卷五第24章未知險情下

由於那丫頭在脅持文濤的時候,還得小心地堤防旁邊的鷹堂弟兄,所以,她在押著文濤朝外面走的時候,確實有點緊張,她甚至能夠很清晰地聽見自己和文濤那沉重的呼吸聲。

「最少你得先告訴我,我們現在該去什麼地方吧?」文濤見自己的弟兄都不看自己,怕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把這丫頭送了出去,這丫頭也會殺了自己滅口,便故意找點話出來說,希望自己的弟兄會在自己的話中聽出什麼破綻,而後再將這小丫頭師徒兩個拿下。

那丫頭手上一用力,輕聲呵斥道:「你想死了?哪裏來的這麼多廢話,先帶我們出去再說!」

那丫頭用力的時候,文濤感覺到了那刀尖頂在自己身上的部位,他心下有點暗喜,因為他知道,那刀尖頂住的部位,就算完全捅進去,也出不了人命!如果跟這丫頭走,有可能會死,如果自己現在反抗,那最多是受傷罷了!文濤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

在繼續前行了幾步之後,文濤突然一個趔趄,在感覺到自己肩膀被那丫頭抓住的時候,他絲毫也不含糊,身子往旁邊一撇,轉身就伸手朝那丫頭手上的匕首方向抓了過去。

這丫頭也是個高手,見文濤反抗,她手上的刀便毫不客氣的朝前面送了過去。

這一刀,確實是扎在了文濤的身上,文濤在發出一聲慘叫之後,忍住疼痛,死死地抓住了那丫頭出刀的手,身體還一個勁地後退,希望能將那丫頭帶趴在地上。

突遭變故,那丫頭確實有點慌亂,不過好在她還有個老頭子師父。那老頭子見文濤反抗,忙欺身上前,一掌就切在了文濤的脖子,並順勢將文濤拉到自己身邊,準備直接將文濤打死。

那丫頭知道,如果文濤死了,她和師父兩個人也絕對活不了,所以,她急切地沖她師父喊道:「住手師父,留活口,他要死了我們也活不了,我們需要他帶我們出去!」

那老頭一聽,微微遲疑了下,便一手住抓住文濤的胳膊,一手捏在了文濤的脖子上面。

雖然說這發生的事情動靜不是很大,但文濤的手下,還是瞧見了,在略微思索了下后,他們也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很快,好些人便抄刀將那丫頭和文泰三人圍在了中間。

「文濤,你可是一個堂主,而我什麼都不是,如果你真的想死,那老娘奉陪!」那丫頭走到文濤身邊,繼續將刀抵在文濤身上,冷道:「叫你的弟兄都給我退下,否則大家就都玩完!」

文濤沒有選擇,他只能叫他的手下退後,文濤畢竟是中原來的,而且還是前洪門的大哥,朱雀自然不會很放心文濤,自然,得在文濤身邊安上不少親信。

朱雀手下的一親信見狀,估計那女的和那老頭子一定大有來頭,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在文濤身邊好好獃三個月,突然地對文濤下手呢?那傢伙沒怠慢,趕緊打了個電話給朱雀。

眼下,稍微蹊蹺一點的事情,都是鵬飛接手,所以,這電話也是鵬飛接的。

鵬飛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在聽了來人的電話之後,他略微思索了下,便道:「你說那女的還有個師父,他的師父還是個老頭子……這很好,你叫那女的接電話吧!」

那丫頭正欲脅持着文濤朝前面慢慢地走,卻見一越南的刀手送了個電話上來她微微皺了下眉,還是接起了電話,冷道:「誰都別來找老娘的麻煩,否則老娘就掛了文濤!」

鵬飛從電話里一聽這聲音,渾身抽搐了下,頓了頓,待穩住神后,他終於痛快而邪氣地笑了笑,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欲血軍團月堂的堂主陳纖兒,估計上次白狼賭場發生火災的時候,你運氣好跑出去了。你的膽子不小,竟敢跑到鷹堂主身邊做了個姦細!」

鵬飛說的不錯,這丫頭正是陳纖兒,而那老頭子,便是生化人影子。這陳纖兒在白狼賭場的時候動了TR病毒,被其他的生化人阻殺,但影子卻尚有一些理智,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愛徒,便殺了一個想殺陳纖兒的生化人,帶着陳纖兒匆匆跑出了白狼賭場。

當時楊風和小浪正被困在白狼賭場的地下室,鵬飛的人的注意力,全放在楊風身上,所以,這樣一來,還真給了影子和陳纖兒離開白狼賭場的機會。這也就是陳家飛在招呼自己手下的生化人撤退時,發現少兩陳纖兒和影子,而且自己的手下還死了個一的原因。

陳纖兒和影子在跑出了白狼賭場之後,越想越鬱悶,這無論是什麼時候,好象總是因為自己,風哥才會有莫大的麻煩,特別是當鵬飛火燒白狼賭場的時候,她更是感覺悲痛莫名。陳纖兒是一個殺手,在穩住了自己的情緒之後,她也想出了一個大膽的主意,混進朱雀的人裏面,窺視朱雀的一舉一動,將來在欲血軍團攻打朱雀的時候,或許自己能幫上大忙。

朱雀手下有四個堂住,而黑虎朱雀鵬飛這三人都認識陳纖兒,所以陳纖兒便找上了文濤。

陳纖兒在文濤手下潛伏了三個月之久,卻是沒有得到什麼很重要的消息,當然,她間或地也會在文濤口中得到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消息,但是陳纖兒不敢冒險,將消息告訴欲血軍團。

一直到今天,當陳纖兒聽說地獄之城附近有朱雀的兩萬裝甲部隊之後,她也明白,自己總算是得到了一條驚天的大消息,如果自己不能將這消息帶給欲血軍團,那麼欲血軍團很可能將會全軍覆沒。所以,陳纖兒便對文濤下手,想卸持文濤,離開這去找欲血軍團的弟兄。

雖然自己已經被鵬飛看破了身份,可是陳纖兒並不是非常擔憂,因為她畢竟還有人質在手!陳纖兒冷『哼』了一聲道:「鵬飛,象你這種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人,怎麼就還沒有死?」

「哈哈……我怎麼可能會死!我說過,我的命一定會比楊風的命要長!哈哈……」

鵬飛的笑聲特別刺耳,陳纖兒沒有繼續聽下去,隨手便將電話丟在了地上,轉頭沖文濤道:「現在你該知道老娘是誰了吧?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將老娘帶出去,老娘絕對不會殺了你!」

陳纖兒,文濤雖然不認識陳纖兒,但是卻聽過陳纖兒的大名。這個女人,不但漂亮,而且手段非常,據說是殺手出身!文濤內心感覺到有點不妙,他乾笑了笑,只得按陳纖兒說的做。

可就在這個時候,朱雀的那親信,卻沖鵬飛呵斥道:「雀堂主剛剛通知我,這女的不能放!」這傢伙話一說完,便掏出了手槍,指著陳纖兒,感情是要就地將陳纖兒解決了!

陳纖兒雙眉一擰,一刀便扎進了文濤的體內,冷道:「叫他看明白一點,我估計他糊塗了!」

「你給老子住手!」文濤雙眼圓瞪,冷冷地盯着那掏槍的傢伙,吼道:「老子帶手下弟兄投奔朱雀,是為了活命!如果今天老子活不了,也就不會在乎朱雀還是天鵝鳳凰!」

鷹堂的弟兄,全是前洪門的人,在關鍵時刻,他們大多數人,自然也是只認文濤,不認朱雀的!見文濤有生命危險,而且朱雀的親信似乎還在逼陳纖兒下手,大家就鬱悶了。很快地,好幾個鷹堂的弟兄,全都掏出了槍,頂住朱雀親信的腦袋。那架勢,明顯是在說,只要你這小逼亂來,弄的我們堂主出了事,你身上馬上就得多出幾十個窟窿來!

朱雀那親信,有點暈了,他也知道鷹堂的人全是前洪門的人,所以不太敢放肆,但是,他嘴上似乎卻依舊硬朗的很,「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要反了嗎?」

「要反的是你,老子是鷹堂的堂主,你卻在拿老子的性命開玩笑!」文濤呵斥完后,掃視了下自己的弟兄,沉聲道:「都讓開,如果老子今天不能回來,大夥就全都散了,回家種田去!」

文濤雖然不笨,但是他絕對不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文濤只是在想,只要自己將陳纖兒和老頭子送出了這朱雀弟兄的勢力範圍,那麼自己會不會死,那就是陳纖兒的事情。

其實,文濤錯了!如果文濤不將陳纖兒兩人送走,而是一直在自己堂口的勢力範圍內僵持的話,那麼他絕對死不了,因為鵬飛不可能會當鷹堂弟兄的面殺文濤,所以自然會救文濤!但如果文濤將陳纖兒送出了自己的勢力範圍,那麼鵬飛就會選擇殺文濤,而不是救文濤了。

文濤剛剛的表現,讓朱雀非常的不高興!原來這小子,跟着自己只是想痛快,而不想做事,這樣的人,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當文濤帶着陳纖兒兩人離開了他的勢力範圍之後,朱雀就下令手下,過去把文濤殺掉,至於陳纖兒,最好留個活口,如果做不到,就一起殺掉!

文濤的鷹堂在前,虎堂,狼堂,朱雀堂的人在後,所以,文濤只能帶着陳纖兒和影子朝地獄之城的方向前進,大概在開車行駛了四五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來到了地獄之城附近。

「前面就是地獄之城,到了這裏,你們差不多也算是安全了,該放了我吧?」文濤斜了眼陳纖兒,繼續道:「希望你不要殺我,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急什麼?現在我距離欲血軍團越來越遠,等我見到了欲血軍團的人,自然會放了你!」陳纖兒轉頭看了文濤一眼,冷道:「你別忘記了,我和你一樣,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你沒有了我們可以活的很好,但是我們要沒有了你,就未必能活到明天了!」

「這裏已經沒有了朱雀的人,你趕緊開車走人就是,何必拉上我?要是楊風見了我,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嗎?」文濤說話的聲音有點緊張,他不想見楊風,他直到死都不想將楊風。

「少羅嗦,你要是想早點讓我放了你,就儘早讓我見到欲血軍團的人,這前面好象都沒有路了!」陳纖兒又不是傻瓜,在沒有確定自己和影子的安全以前,她自然不會放了文濤。

卷五第25章水中乾坤上

車子越往前面開,文濤的表現就越緊張,眼看就要到地獄之城城下,他實在是受不了了,急道:「再往前面走大家就都得死了,你們沒有聽過地獄之城的名字嗎?」

「想走也走不了了,前面已經沒有路了!」陳纖兒一邊不經意地回答,一邊打轉方向盤,將車朝一邊的草地開了過去,繼續道:「這草地上,我們還能開多久?要步行的話就麻煩了!」

這地方文濤也沒有來過,陳纖兒問的問題他也很想知道答案。文濤知道,在陳纖兒沒有見到欲血軍團的人以前,是萬不會把自己給放了,無奈之下,他只能閉上嘴,能活一秒算一秒。

車子在草地上大概開了半個小時之後,前面出現了一個偌大的河,擋住了去路,陳纖兒急切地下了車,打眼四下看了看,皺着眉頭道:「這裏怎麼會有如此大的一條河流?」

在影子的脅持之下,文濤也下車看了看,他吞了口唾沫,看着陳纖兒,道:「你別誤會!這地方我從來就沒有來過,你可千萬別說,是我故意把你往死路上帶的啊!」

「說這問題有什麼意思?你一定會比我死的早!」陳纖兒上前幾步,走到河邊,繼續道:「這河水如此清澈,估計很深,再說現在又是晚上,根本就不知道這河有多寬。」

「前面就是地獄之城,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繞過去,換一邊看看吧!或許那邊能有活路走!」文濤知道陳纖兒在死之前,一定會殺了自己,所以他現在,確乎是在為陳纖兒和影子打算。

陳纖兒點了點頭,剛剛回頭,卻看見遠遠地開過來兩輛車,由兩車燈之間的距離來看,來的似乎是越野吉普,陳纖兒微微皺了下眉,道:「朱雀還不死心,竟然叫人矛上來了!」由於有文濤做人質,所以陳纖兒並沒有顯驚慌,她依舊是一臉的自若,靜靜地等候來人。

文濤也沒有想過朱雀會對他下手,所以,他也沒有非常緊張,只想着見機行事。

不多久,兩輛吉普車便在陳纖兒三人面前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那兩個女的陳纖兒認識,一個是風舞,一個是花惜,那兩個男的,陳纖兒卻覺得非常眼生。

時已初冬,徐徐的晚風帶給了陳纖兒陣陣涼意,她深吸了口氣,傲然地衝風舞和花惜點了點頭,淡淡道:「好久不見!不想我今天都要走了!你們卻趕過來送行,這實在是客氣!」

「你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說話的是風舞,夜晚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她說話的語氣,卻帶着無限冰冷的殺氣,「第一條路,你放了文濤,然後跟我們回去;第二條路,你殺了文濤,然後再讓我們殺死!雖然我不喜歡多說,但我還是得提醒你,好死不如賴活!」

陳纖兒感覺的到,風舞不是在開玩笑,可是,她絕對不可能會跟風舞等人回去的,楊風因為她的事情,遭了太多的罪,今天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再成為朱雀要挾楊風的把柄!陳纖兒穩住神,笑了笑,道:「莫非,你就真的不顧惜鷹堂主的性命了?」

風舞冷道:「廢話,要是我不顧惜那文濤的性命,那麼你還會有選擇的餘地嗎?」

文濤自嘲地笑了笑,他感覺到很落寞,很悲涼,自己一個鷹堂的堂主,朱雀的手下卻管自己叫文濤?自己雖然是一個堂主,但在朱雀眼裏,遠沒有她的一個親信的身份重要!

陳纖兒知道風舞和花惜的實力,她知道自己和影子兩個人絕對不是眼前兩女人的對手,更何況,那風舞和花惜旁邊,還站着兩個男的,雖然那兩個男的沒有開口,但絕對不會是好惹的!陳纖兒後退幾步,走到影子和文濤身邊,強道:「要我跟你回去,那門都沒有,你要是真的不在乎鷹堂主的性命,那麼你就上前一步試試!我警告你,只要……」

後面的話陳纖兒沒有說下去,她本是想說『只要你上前一步,我就殺了文濤』,可是,她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因為風舞不但上前,而且還上前了好幾步。

「我耐心不大,再給你最後一次回答的機會,你要麼殺了文濤,要麼就放了文濤!」

陳纖兒很緊張,她大口地喘息,良久,陳纖兒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她抽出靴子裏面的匕首,冷冷地盯着風舞,幽幽道:「老娘好歹也是殺手出身,未必就會怕了你這個娘們!」

「我沒有說你怕我,但是你贏不了我,你會死在我的手裏,這是事實!」風舞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舉步上前,花惜擔心風舞的安危,也緊跟在風舞的身邊朝陳纖兒走去。

至於和風舞花惜一起來的兩個男人,貌似高手一般,依舊定定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這是你自找的死路,怪不得我!」風舞說完,再也不和陳纖兒客氣,猛地欺身上前,一掌就朝陳纖兒手腕切了下去!風舞估計,這一手,不能傷了陳纖兒,最少也能把陳纖兒逼退。

陳纖兒雖然是一個殺手,但是,她的實力要和風舞比起來,畢竟還相差很多!眼見風舞一掌朝自己切了過來,陳纖兒銀牙一咬,不退反進,揮刀就朝風舞的手腕劃了過去。

陳纖兒此舉,正中風舞下懷,她冷哼一聲,伸過去的手猛地一縮。當陳纖兒的刀劃下來后,招式已經用老,而風舞也就不再客氣,猛地翻手朝陳纖兒的手腕再次切了下去。

風舞進攻,如果陳纖兒撤退的話,或許能險險避開,可是,陳纖兒沒有,所以,她確乎是要給風舞擊中!可是,陳纖兒還有個師父影子,他一直就站在陳纖兒的身邊。

影子是殺手基地的創始人,身手早就出神入化,而且身法輕快異常。如果說影子還是以前的影子,那麼他未必會是風舞的對手,可是如今,影子卻是經過陳家飛改造后的生化人。

風舞一掌切下去的時候,知道已經得手,但是,她還知道一點,她擊中的不是女人的手。當風舞反應過來以後,她分明看見影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取代了陳纖兒的位置。

高手!風舞猛地後退,定定地注視着影子,冷道:「你可是前越南殺手基地的創始人影子?」

影子沒有說話,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說話的本能,他現在只知道,不讓陳纖兒受到別人傷害。

這個時候,那兩個站在那沒有動手的男人,也上前了幾步,因為他們從剛剛影子的表現上,已經知道了影子是一個絕頂的高手!而風舞,絕對不可能會是影子的對手!

這兩個傢伙很鬱悶,縱然前面的人就是殺手基地的創始人影子,風舞也不可能殺不過他啊!

「二姐,影子已經失蹤很久,這人臉色蒼白,看起來似乎是陳家飛手下的生化人!」花惜定定地注視着影子,繼續道:「當初在白狼賭場的時候,陳纖兒是和一生化人同時失蹤的。」

「有可能!」面對高手,風舞絕對不會怠慢,而且,風舞今天來這,只是為了殺死陳纖兒和鵬飛,不是來找誰比武的,她轉過頭,看了下那兩個男人,冷道:「我們一起動手。」

「不!」一男人終於開口,傲然道:「這樣的話,我會看不起我自己,我不習慣以多欺少!」聽這傢伙說話的口氣,他似乎是一個非常正義的漢子,非常有氣魄的男人。

「你來這只是幫我殺人的,至於手段,根本就沒有人會去在乎!」風舞不想給影子任何機會。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好吧!」那男人似乎很不情願,不過終究他還是答應了群毆。

只是,另外一個男的,卻依舊靜靜地站在一邊,沒有搭話,也沒有任何錶示。

風舞轉頭看了下花惜,點了點頭,而後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刀。風舞的刀,是一根冰絲。

「外人除了楊風,還沒有人看過我的刀,今天實在是運氣了你們!」風舞說完,便欺身上前。

風舞動手,花惜自然也會動手,剛剛很不情願才答應動手的男人,也動手了。

風舞用的是冰絲,花惜用的是彎刀,而那男人,用的卻是一把小巧而又精緻的短劍。

三個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朝影子殺了過去,看情況,影子確乎是必死無疑。

無論是冰絲,還是彎刀,短劍,都由不同的部分,由不同的方法,進入了影子的身體內。

「師父!」陳纖兒感覺到無限的震撼,她忘記了影子是一個生化人,她以為影子劫數已到。

寂靜,一小會兒的寂靜之後,那持劍的男子笑了,不屑道:「這樣的人,竟然值得我動手?今天你能死在道爺我的手裏,也算是你的造化了,飛升之後,莫忘記在天上替我美言幾句。」

風舞一開始就試探出了影子的實力,所以,她知道影子不可能如此容易就死!在略微的驚愕之後,她突然醒悟過來,眼前的人是一個生化人,而生化是是輕易殺不死的!

「惜兒危險。」醒悟過來的風舞一邊斷喝,一邊拉着花惜,用許可權的速度後退。

「啊!」慘叫的是那男人,他在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之後,身體也猶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風舞實力不錯,而且反應比較快,所以,她和花惜,確乎是險險躲過了影子的截殺。

影子雖然是生化人,但是生化人並不好殺,再說,沒有陳家飛的命令,影子根本就不會動手殺人!甚至,如果風舞等人不先動手的話,影子是絕對不可能會動手的!

「師父。」陳纖兒的驚訝,並不亞於風舞等人,她似乎已經忘記了文濤,急切地走到影子身邊,焦慮地在影子身上瞧來瞧去,繼續道:「師父,你一定沒有事,你不會有事的!」

影子伸手摸了摸陳纖兒的腦袋,他確實沒有事,只要他的腦袋還在脖子上,他就不會有事!

「你剛剛為什麼不動手?」風舞拉着花惜,已經退到了那沒有動手的男人身邊,驚魂未定。

「假如剛剛我動手的話,也不會改變現在的結果!」那男人,終於開口說出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話,他轉過頭,瞥了風舞一眼,繼續道:「假如現在我動手的話,那就未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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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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