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雙親+天譴至 第謝(隱逸幽浮)賞葡萄酒么么噠!

第4章 失雙親+天譴至 第謝(隱逸幽浮)賞葡萄酒么么噠!

雲霓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他們就是我的阿爹和阿娘!」

十娘瞪大了雙眼,驚異之聲還未出口。美貌的婦人鳩七娘已經氣急敗壞的在那邊呵斥起來:「雲霓,過來!」

雲霓白裳飄飄快步飛奔到母親的身邊。

穿一身長袍,做中年文士打扮的永姜也是一身冷肅之氣,在旁邊已經凝化出了寒光凌厲的雪影戰刀:「鳩十娘,我正愁找不到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狠然的說着,抬手一揮,雪影戰刀捲起一片犀利的冰寒之色,徑直往十娘的面門上襲擊過來。

幾乎同時,鳩七娘的掌中也凝起了霹靂雷光:「鳩十娘,新仇舊恨,該做一個了斷了!」

冷然的話語剛剛出口。噼啪作響的雷光往十娘的面前劈了過來。

十娘剛剛避過永姜的雪影戰刀,鳩七娘的雷霆之擊已經到了跟前,一前一後,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她急忙側身飛掠,那雷光擦着她的裙角,劈在身後的圍牆上,轟隆一聲巨響,半塊牆壁轟然倒塌。

十五年前,永姜與鳩七娘是十娘最大的敵人,她也曾經屢次敗在她們的手中。

現如今,她已經強大無匹,不屑於與她們動手了。

她動作優雅如同流水。落在園中一叢花木上,身姿隨花木輕輕的搖晃擺動,是一副絕勝者的姿態。

她看了看氣急敗壞的永姜和鳩七娘,勸說道:「永姜,你與七娘身體裏面的屍毒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們清除。但是,我不准你們再對城中的孩童下手!」

鳩七娘冷笑,咬牙切齒恨道:「鳩十娘。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對我們的生活指手劃腳?我們想要怎樣,你管不著!」

她雙手在胸前快速的結成一片霹靂之網,無數球狀的霹靂球在這片雷屬性元氣網上面啪啪作響。

旁邊的永姜也調集了身體裏面的內元之氣,手中雪影戰刀寒光暴漲數倍,強勁的威壓之感令四周的花木都瑟瑟搖動起來。

姜雲霓在旁邊愣了一下之後,很快也就參與進來,手中扣着數枚土黃色長釘,虎視眈眈的盯着十娘。

就連那隻渾身雪白的小靈貓,此時也渾身乍毛,尾巴鋼槍一樣直直豎起,碧綠的眼瞳中帶着殺意,直直的瞪着場中的十娘。

十娘忍不住輕笑了笑,她們拼盡全力的攻擊,在她的眼中根本就無關痛癢。連她的髮絲都傷不到一根。

她目光環視了一下這憤怒的一家三口外加一隻小靈貓,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來,是想要查清楚孩童失蹤的事情!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

永姜呵呵笑着,森寒陰寒道:「沒錯,是我們乾的!鳩十娘,你還是想想怎麼能活着出去的事情吧!」

鳩七娘冷哼:「別和她廢話!我們一起上!」

一家三口,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往十娘的身邊攻擊過來。

那隻雪白的小靈貓也喵嗚一聲,縱身往十娘的後面撲來。

十娘不想殺人。

她的手,已經十五年沒有沾過血腥了。

雖然點蒼大陸有很多人是因為她而死,可是她並沒有直接動手殺過誰。

今日不知道是怎麼的,當鳩七娘與永姜面帶恨意神色猙獰的往她面前撲過來的時候,她心裏突然也起了殺意。

身子靈巧的幾個騰挪,她有意避開了年幼的姜雲霓和那隻看上去十分可愛的小靈貓,身形快如閃電一般,直接欺身到了鳩七娘的面前。

手掌凝力,直接破了她的雷霆之網!

這讓十娘想起十幾年前,與鳩七娘之間第一次真正的較量。

那時候她還很弱,遠遠不是鳩七娘的對手。

她也是這樣不顧死活,直接用手擊穿了鳩七娘的雷霆之網,在她的心口上留下幾個很淺的傷口。

今日,與十幾年前十分相似,兩個人是一樣的距離,一樣的招數,連角度也與十幾年前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今時今日的鳩十娘,比起當初,強大太多了。

她感覺到滿手的粘濕滑膩,感覺到有什麼砰砰跳動的東西碎在了她的掌心……

鳩七娘的面容瞬間失色,驚恐的張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鳩十娘,語帶余恨道:「你,你……好狠!」

話未說完,竟是就此斷了氣。

十娘慌了,急忙將手從鳩七娘的心口抽了回來,帶出血花無數。

她低下頭,看着滿手的血腥,惶恐道:「不……」

她後退了一步,喃喃又道:「不不……」

她今夜到姜府,不是來殺人的!

十五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她對鳩七娘的恨意早就被歲月消磨,從未想過要捏碎她的心臟。

可是……

她剛才真是恍惚了,好似又回到了當初與鳩七娘之間的第一場較量,所以才會奮力一擊,直接貫穿了鳩七娘的心口!

鳩七娘被洞穿了心臟的身子無聲的頹倒在地,圓睜的雙目不甘心的瞪着蒼茫夜空,嘴唇微微張著,似乎有凄厲悠遠的嘯叫聲正從她的口中吶喊而出。

十娘心頭惶恐,又聽見身後有雪影戰刀哐當墜地的聲音,緊接着,永姜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整個夜空:「七娘!」

永姜撞開十娘,撲過去將鳩七娘慢慢轉涼的身子從地上扶起來,抱着她,用臉頰去貼她的臉頰,凄聲喚道:「七娘,七娘你別走!」

她抬起頭,雙目血紅的看向不知所措的十娘,磨牙道:「你殺了她!」

十娘看着滿手血腥,分辨不得,身子連連後退,最後實在不忍面對,縱身越過紅牆,消失在了夜空裏。

一片狼藉的葯園內,永姜抱着七娘的身體,哭得肝腸寸斷:「七娘,七娘你等等我,你別走!」

在她撕心的叫喊中,鳩七娘的身子漸漸冰冷,僵硬。

姜雲霓煞白著小臉,她雖然也很是震驚,很是憤恨,很是悲傷,可是她還算比較冷靜,走過去對滿臉涕淚的永姜說道:「別太難過了!」

永姜抬頭看她,哽聲道:「雲霓你跪下!」

雲霓聽話的在鳩七娘的身體旁邊跪下來,輕聲卻狠絕的發誓說道:「娘,雲霓會為你報仇的!」

永姜點點頭,問:「雲霓,你可記住了仇人的名字?」

「記住了!她是當今皇后鳩十娘!」

雲霓的聲音不帶感情,字字冰凌,透著森寒:「她的女兒叫華曦,她的兒子叫承瑞!娘親請放心,雲霓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她的手中有一根土黃色長釘,說這番話的時候,手指暗暗用力,那長釘便被她捏彎了。

永姜看着她,眼底似有悲涼無限,點點頭,愴然道:「好孩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雲霓正欲回話,並且再次表態,忽見永姜身子一個劇顫,噗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來。

不偏不倚,全部都噴在了雲霓的臉上,頭上。

永姜臉上帶着笑,身子漸漸軟倒了下去,抱着七娘,慢慢的咽了氣。

而姜雲霓頂着滿頭滿臉的血,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怎麼會這樣?

明明很平靜的生活,為什麼會突然之間發生如此巨變?

阿娘被人無端殺死,阿爹也就這樣跟着去了?

偌大的莊園,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雲霓看着相擁在一起的阿爹和阿娘,感覺到一種類似於狂風驟雨達到極致之時的異樣平靜。

她就這樣頂着一頭的血,也不知道這樣跪了多久。

直到小靈貓喵嗚喵嗚的叫聲將她喚醒,她才發現夜空中電閃雷鳴,竟是暴雨突至了。

又急又驟的暴雨沖刷着她的身體,她頭上臉上的血被沖淡,順着雨水流進身體各處,透過肌膚融入她的骨髓當中,在她的身體裏面,銘刻下滾燙的恨意。

她對着阿爹阿娘的屍體恭恭敬敬的叩了頭,在泥濘的地上撿回被咬下的半截舌頭,攤在掌心,讓如注的暴雨將舌頭上面的泥沙沖洗乾淨。

然後走到阿爹的身邊,伸手捏開阿爹的下頜,將半截舌頭安放回去。

她動作熟練,表情冷硬,就連眼神也有着與年齡不相符合的陰暗,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十五歲少女該有的神情。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將兩人的身體掀進剛才被鳩十娘用掌力炸開的深坑裏面,然後動作麻利的推土掩埋。

那隻小靈貓已經躲到了旁邊的曲廊上,半趴着,有些哀傷的看着雨中的姜雲霓,不時喵嗚的叫上一兩聲,幽怨凄然。

閃電利劍一般將黑暗的夜空劈得七零八落,天宇爆發出短暫的煜煜之光,瞬間便又被黑暗籠罩和吞噬。

滾滾雷聲自天際轟隆隆碾壓過來,就連大地也發出恐懼的顫抖。

雨中的姜雲霓抬頭看向雷電交加的夜空,她穿越到這裏十五年,還從未見過如此惡劣的天氣。

難道是老天也在可憐她一夜之間失去了親人?

她啞然一笑,神色更是冰冷了些。

她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與華曦一樣,也是十分不適應,不甘心做一個小小的嬰孩。

可是哭鬧了一兩日之後,她發現被穿越的現實已成定局,根本就改變不了,更加不可能再穿越回去,乾脆就咬牙接受了!

被阿爹阿娘關在莊園裏面的這十五年時間裏,她把所有時間和儘力都用在了鍛煉身體,恢復功力上面。

阿爹和阿娘對她的勤奮努力十分讚賞,更是傾力傳授了她一些凝鍊內氣之法,現如今,她的實力在年輕人當中絕對屬於罕見的翹楚。

只不過,現如今的大同王國並不推崇武力,強者也不似以往那麼受到尊重了。

她回到曲廊上,將小靈貓抱起來,又看了一眼園中那個小土丘,慢慢轉身,消失在掛滿了紅紗燈籠的曲廊深處。

……

十娘從姜府裏面慌張出來之後,心口還猶自噗噗跳動,半天平靜不下來。

她殺了鳩七娘!

十五年前她都能忍下仇恨,放過了鳩七娘。

沒想到十五年之後,她卻將她的心臟失手捏碎了!

她腳步有些凌亂,走在深夜的大同帝都街道上,不時與街上的行人相撞,引得人們抱怨聲不斷。

她神色慌張,滿手是血,跌跌撞撞走在街上,竟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將她認出來!

直到她慌裏慌張撞翻了一個小攤,那攤主才將她認出來,短暫的吃驚之後,那攤主突然瞳孔睜圓,振臂一呼,大聲嚷道:「鳩十娘,是鳩十娘!大家快來看呀,是妖后鳩十娘呀……」

這一嗓子吆喝開了,原本行人寥寥的街道上,烏壓壓的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數十上百人,將她團團圍堵在了街道上。

她抬起手臂半遮住臉頰,惶恐道:「你們想幹嘛?」

有人怒斥道:「果然是妖后鳩十娘呀!沒想到十五年過去了,她的容貌居然半點也沒有變化!」

又有年長一些的人滿含怨氣的控訴道:「當年就是這鳩十娘害得咱們南央人與北冥人互相鬥毆,當時那叫一個慘呀,血將這帝都街頭都染紅了……」

「鳩十娘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禍水!聽說她為了追求長生不老,抓了城中小孩,煉製神秘的丹藥呢……」

大家圍着十娘,議論紛紛,越說越起勁,越說越離譜。

面對千夫所指,十娘也無從辯駁。

她此時滿手鮮血,要說無辜,傻子都不會信的。

面對大家的詰問和斥責,她除了沉默,只有再沉默。

她慢慢往皇宮的方向走,這十五年她獨來獨往習慣了,身邊連個侍衛和隨從都沒有,只能由著大家對她指指點點。

眼看着大家的情緒越來越激憤,十娘正在想着要怎麼才能脫身而出的時候,一隻臭雞蛋突然迎面砸來,砸在她的左肩處,蛋清蛋黃嘩啦流出,惡臭的味道也隨之傳來。

她怒:「爾等放肆!就不怕本宮讓你們全都下地獄么?」

眾人更怒:「砸她砸她!砸死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后,她死了,這天下就太平了!」

說着,無數的臭雞蛋從不同的方向往她的身上砸過來。

她沒辦法,只得在身周凝氣無形的元氣屏障,罩着身子,往皇宮的方向行去。縱在夾巴。

眾人見她居然當眾施法,這些雞蛋打過去,都會被彈回來,頓時都被駭住,扔了手中雞蛋,紛紛逃遁不見了蹤影。

十娘無語的輕笑了笑,一群凡夫俗子,還真的以為能傷到她么?

她撤了屏障,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居然下起了磅薄大雨。

她仰頭看了看雷電交加的夜空,想起了從亂葬崗爬出來的那個磅礴大雨夜,也是這般的狼狽,也是這般的迷惘。

只不過,那時候還有夜蘭息雨中贈傘,今日,卻只有她孑然一人艱難前行了。

她就著雨水,將手臂上的血跡清洗乾淨,這才從幻囊中取出夜蘭息當年那柄十二股的素白油紙傘,心中正感概著,忽聽見雨中傳來車軲轆碾過雨水的聲音,馬蹄得得,是往她這邊來的。

她急忙往旁邊讓了兩步,不想擋住別人的過道。

那馬夫卻吁一聲,勒韁吁馬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車簾掀開,身材佝僂滿頭白髮的阿奴從車上下來,渾厚滄桑的聲音道:「十娘,真是你呀?我正要去找你呢!」

阿奴的左邊肩胛處,依舊插著那柄已經有了些銹跡的剔骨刀。

十五年前,當十娘從北冥回來之後,除了馭萬獸歸叢林之外,也解除了對阿奴及整個烏靈族的契約。

她希望他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這一直都是她對他最好的設想。

解除契約之後,她依舊將抱月府留給了阿奴。

抱月府很大,阿奴帶着族人數百人住在裏面,也不顯得擁擠。

十娘對阿奴這樣信任,阿奴自是不敢再做出什麼讓十娘寒心的事情來。

這柄剔骨刀他就一直都讓它留在身體裏面,以此來提醒自己,若再有什麼非分之想,便先用這柄剔骨刀了結了自己。

十娘見他形色匆匆,出言問道:「阿奴,出什麼事了?」

阿奴從馬車當中一下來,身上就被淋了個透濕。

他也逃不脫早衰的命運,被冰冷刺骨的雨水一澆淋,寒氣入骨頓時就顫慄起來:「十娘,我我家那忤逆子,前日去了郊外的姜家莊園,被吸血藤咬得渾身是傷……」

十娘見他淋得可憐,便將手中的油紙傘往他的身邊傾斜了一些,帶着他往旁邊的屋檐下面避雨去。

同時又問道:「你府中不是備有療傷的丹藥么?」

阿奴焦急的說道:「不管用!那吸血藤也不知道是什麼邪物,府里的丹藥都不管用,我看伽若身上的傷口發黑,脖子上也莫名其妙出現了一條黑色的經脈一樣的東西……,我擔心伽若會有性命之憂,這才想要去皇宮裏面找你,可巧在這裏就遇見了!」

「是屍毒!」十娘這才徹底的反應過來,那吸血藤裏面一半是屍毒一半是新鮮的血液,當它們咬傷正常人,吸取新鮮血液的同時,也就將含有屍毒的血液注入到人的體內了!

她停下腳步說道:「要不我跟你去一趟抱月府吧?如果真是屍毒,須儘早清除才好!」

阿奴連忙點頭說道:「好好,如此甚好!」

此時狂風驟雨雷電交加,兩人都是提着內氣互相說話,三言兩語下來,阿奴已經漸漸有些體力不支,咳嗽氣喘起來。

十娘伸手扶了一下阿奴,看見他手腳顫抖呼吸不均的樣子,心中也是有些駭然,這就是魅影與夜蘭息口中的三十而衰四十而亡么?

以前魅影與夜蘭息在她耳邊念叨這些,說她逆天而行導致萬物枯竭,她還不怎麼相信,也不怎麼願意去面對。

今日阿奴就在這邊,明明才三十多的年紀,卻已經抖抖索索顫顫巍巍如同馬上就要行將就木的老朽之人了。

看着阿奴這樣,她又想起了聞安口中的天譴,心道,這不知不覺之間犯下的大孽大惡,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彌補,若真的有天譴,她也是罪有應得了!

念頭剛剛升起,一道耀目的閃電突然自天空中直接劈落而下,驚得雨中的馬匹悲嘶一聲,掙脫繩套,撒腿狂奔而去。

剛才閃電落下的地方,兩名身穿銀白色華麗甲衣的將士出現在他們面前,目光如炬看向兩人,清越威嚴的聲音道:「鳩十娘何在?」

十娘心口處的符源突然沒來由的悸動了一下,一下還沒過去,又狠狠的悸動了一下。

看着這莫名其妙橫空出現的兩名將士,十娘心生戒備,惴惴道:「我就是鳩十娘,你們是誰?」

她心中着實疑惑,這大同帝都當中,似乎從來沒有這等風神俊秀的人物!

而且這一身在雨幕中散發出淡淡光暈的銀白色甲衣,一看就不是凡品。

正在暗自揣度,忽見其中一位將士將手中長槍往她的面前一抬,一指,震耳發聵的聲音道:「鳩十娘,你濫采萬物靈氣,盜取天精地髓,逆天改命,天譴已至,還不上前受罰!」

他手中那支三尖兩刃的長槍對着十娘指過來的時候,十娘非常清楚的再次感覺到心口處傳來的驚悸。

符源在她身體裏面十五年,從未出現過異動,今日這種感覺,太不好了。

她抿了抿唇:「你,你們是什麼人?」

她一邊詢問,一邊暗中凝起符源之氣,同時低聲對身邊的阿奴說道:「你先回去,別管我!」

阿奴也感受到了這兩名將士身上非同尋常的震懾威壓,當下也不多說,直接從肩胛上面將那柄微有銹跡的剔骨刀一把抽了下來:「小姐別怕,我阿奴再怎麼無用,也不能丟下小姐自己逃命去!」

十娘心裏起了些久違的暖意,這點極其珍貴的暖意還來不及在心頭漾開,對面那柄三尖兩刃的長槍對着她的心口就射了過來。

很快很快的速度。

如此快的速度,遠遠超出了十娘的想像,而這柄長槍散發出來的奇異力量,更是讓她自心底生出一種無力的寂滅之感。

自從得到五行四象的符源之氣后,她輕易就改變了整個點蒼大陸的體制,這十多年的時間,更是從未遇到過敵手。

可是此刻,這柄長槍襲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知道,今日是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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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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