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萬物衰+逆天行 謝:い:我顛覆世界,只為你擺正309010

第2章 萬物衰+逆天行 謝:い:我顛覆世界,只為你擺正309010

時間才只不過過去了十五年而已,阿奴卻已經滿臉皺紋溝壑,連那頭粗黑微卷的頭髮。也變成了染霜的銀白色。

原本強壯的身軀,也單薄不少,微微佝僂著,如同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一般。

看見三人從姜府大門出來,阿奴怒罵一聲,上前揚鞭就要鞭打伽若:「逆子,大半夜的還闖出這等禍事來,看我不打死你!」

伽若靈活的躲避,身子居然能夠原地空翻數下,阿奴抽打了十來鞭子,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

趁著空隙,伽若對華曦揮揮手:「華曦我先走了。下次再找你呀!」

說完,對華曦明朗的笑了笑,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華曦與魅影都盯着伽若靈活的身形細看,兩個人臉上的神色都有些怪異,直到伽若影子一樣消失在夜色中,他們才收回目光。

阿奴微微有些氣喘的收了馬鞭,對魅影和華曦行了禮,又客套了幾句,往抱月府的方向去了。

華曦看着伽若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問道:「魅影,你有沒有覺得伽若的身手很好?」

「叫亞父!」魅影糾正她,帶着她往懸空寺的方向走。

華曦被他拽著快走了幾步,又道:「魅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要聽嗎?」

「叫亞父!」他再次糾正道。

華曦急了,停下腳步大聲說道:「魅影,別裝了!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

他也停下來,很認真的看着她:「只有兩個人,也得叫亞父,不能亂了輩份!」

她有些被他的固執氣著了,看着她年輕英武的臉頰,心中情緒翻湧。

十五年來。她從未張口叫過他一聲亞父,他也從未停止過糾正她的稱謂。

寂靜的晚風吹起他的長袍。天際冷月將他的影子勾勒在地上,長長的一道,絕世靜遂,暗雅流光。

華曦低下頭,看着他拖曳在地上的影子,低低的聲音清楚的說道:「魅影,我與你一樣,都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和我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同行的隊友,我現在還不確定伽若和姜府的雲霓是不是就是我的隊友!」

見他沒有出言打斷,她又道:「還記得我小時候大哭十日不止嗎?如果不是因為看見了你,我肯定會繼續哭下去,直到哭死為止!我才不要做一個小嬰孩兒呢!」

她抬起頭,月色下的小臉顯得有些蒼白,一雙眼瞳霧沉沉的望着他:「直到我看見你,認出你,我知道這個時空有和我一樣的人,我才停止哭鬧安靜下來!魅影,你在組織中的代號就是魅影!你身高一米八三,拳力二百六十公斤,執行任務近百次,從無敗績,最後一次卻無故失蹤……,組織中一共七十三名成員,死亡了三十六名,而你是唯一一個無故失蹤的!組織上一直都未放棄過尋找你的下落,你的資料和照片我們剩下的這三十六名成員都熟記於心……,我只是很奇怪,我們穿越過來都改變了樣貌,為什麼你還是資料上面的樣子?連髮型都沒變!」

魅影俊臉上波瀾不興,淡淡道:「回去吧,你父皇母后該等得着急了!」

華曦伸開雙手攔住他的去路,抱怨道:「他們才不會擔心我呢!母後日日醉心於丹藥凝鍊,對她那陰陽鼎都比對我親熱……」

「不準這樣說你母親!」

他的聲音若有若無帶了些怒氣,肅聲道:「她那是為了你父皇,你看看你父皇現在……」

華曦偷偷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妥協的表情,沒有再說話,跟在他的身邊,慢慢往前面走。

她依舊半垂著目光,看地上他和她的影子。

周遭的一切在這時候都已經虛化,就只有他們的影子,被月色慢慢交融。

「華曦!」他突然在身邊低低的叫她的名字。

她急忙抬起頭:「嗯?」

他有些憂心的看了看萬籟寂靜的街頭,目光落在街頭那些散落的黃白紙錢上,沉聲問:「上次授你的導引內修之法,你練得怎麼樣了?」

華曦眸色一暗,輕嘆道:「魅影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那內修之法我根本沒法連,身體裏面有大阻礙,氣息根本就不能通行!」

魅影英眉一蹙,很快就想到了十五年前,十娘將魔尊封印在小公主身體裏面的事情來。

當年封印魔尊的時候,他與十娘都不知道將封印渡入孩子的身體,對孩子來說意味着什麼。

當時的想法,只覺得這樣安全,魔尊再無重生的機會。

卻忽略了對孩子身體的滯礙和影響。

看着身邊因為畏寒而縮著肩膀前行的華曦公主,他心裏微微有些自責。

抬起手,用體內火元氣凝化出透明無物的氣場,將她悄無聲息的籠罩在溫暖的屏障裏面。

華曦正咬牙抵抗寒冷,忽覺得身周暖和了不少,卻也並不懷疑是身邊的人對她做了什麼。

穿城而過的時候,已經快要凌晨,迎面不時有披麻戴孝的人,抬着棺槨,撒著黃白紙錢從他們身邊過去。

空氣中,是揮之不去的悲怨哀喪之氣。

華曦一邊走,一邊回頭去看已經遠去的送葬隊伍,疑聲道:「成人死亡,孩童失蹤,咱們這帝都到底是怎麼了?」

魅影抬手將她的手腕攥住,有些急切的說道:「快走吧!」

剛走了兩步,剛才還有依稀明月的天空突然被亂雲遮蔽,大如拳頭小如指頭的冰雹突然從天而降,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來。

魅影急忙抬手在兩人的身周攏起堅固的屏障,牽着華曦的手,快步前行。

兩人的屏障之外,房屋被砸得垮塌,樹木也被折斷,沉睡中的人們被驚醒,驚惶的四下躲避逃竄,當場就有人被砸得頭破血流哀叫不止。

華曦看着這樣的景象,自是嚇得不輕。

可是身邊的魅影,更多的卻是焦急和擔憂,帶着華曦,幾乎是飛奔起來。

懸空寺內。

廢棄了多年的大殿內塵封土積,蛛網縱橫,塑像已殘缺不全,壁畫因受風雪歲月的侵襲,也色彩斑駁模糊不清了。

晦暗無光的殿內,懸浮在半空中的陰陽鼎卻光芒大盛。

十娘微微仰著頭,緊張的注視着不斷旋轉發出嗡嗡輕響的陰陽鼎。

十五年的時間過去,她的樣貌依舊如同十六七歲的少女,肌膚細膩,面似桃花帶露,唇若櫻花暗凝。

時光的利刃,並未在她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迹。

她著一身絳紅色金銀絲鸞鳥朝鳳曳地裙裳,萬縷青絲梳成華麗繁複的縷鹿髻,再以赤金與各色寶石點綴其間,更顯得氣質雍容,明艷逼人。

她雙手在袖底暗暗凝起符源之氣,對着陰陽鼎拍了過去。

陰陽鼎發出不堪承受的輕顫聲,鼎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交織成一片。

光芒織成的迷網仿若有形有質一般,隨着鼎身的輕顫而不斷蕩漾,引得周遭的塵土紛紛崩落,蛛網也晃動不已。

約摸小半盞茶之後,她面上露出喜色,身子輕盈的原地掠起,抬手將陰陽鼎中凝出的一隻玄色光團牢牢握在手中,喜道:「成了!」

她的身子緩慢的旋轉,寬大繁麗的裙擺輕輕漾開,如同盛開到極致的牡丹,輕緩的自半空中飄落下來。

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掌推開,魅影蘊著渾身怒氣大步走了進來:「鳩十娘你夠了!」

十娘將陰陽鼎收入幻囊之中,見進來的人是魅影,遂輕鬆道:「哦,是魅影呀,找到華曦了嗎?」

魅影出手,將她的手腕一把扼住,俊臉因為不可遏止的怒氣,顯得有些猙獰。

他看着她依舊如花的容顏,咬牙道:「鳩十娘你給我停下!為了幫夜蘭息凝鍊魂魄,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

十娘艱難的笑了笑:「我幹了什麼?我在用自己的力量,挽救愛人的生命,這有錯嗎?」

魅影眼中漸漸暴起了些血色,怒吼:「鳩十娘你醒醒吧,你這樣下去會遭到天譴的!為了救夜蘭息一個人,你難道要將天下蒼生的性命都賠上去嗎?」

十娘茫然的看着他:「魅影,你言重了!」

「天精地髓,你以為我不知道么?」

魅影氣極反笑,看着她,顫聲又道:「十娘,別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這十五年的時間,你為夜蘭息凝鍊魂魄,做什麼我都只當看不見!可是今日你竟然在這懸空寺抽去天精地髓,你這樣違背了天地法則,你會招來天譴的!」

她唇角上挑,有些狂妄,也有些淡漠:「天譴?這天地之間,還有什麼力量能束縛得住我鳩十娘么?我鳩十娘強大如斯,為什麼就不能挽留自己的愛人?」

她抬起手,將魅影的手拂開,往前面趔趄了幾步,走到一尊殘破的佛像前面,抬手指著那尊齜牙咧嘴的佛像鼻尖,道:「你告訴我,這天地之間,哪有什麼天譴?天又憑什麼譴我?」

魅影大步過去,將她伸出去的手指一把握住,另一手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搖晃着,狠道:「十娘你醒醒!你跟我出去看看,看看現在春末夏初,外面卻依舊是盛雪不化,萬物蕭條衰敗,百草不生;看看城中的百姓,男子三十而衰,四十而亡,到處都是喪葬之色,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胡亂凝鍊魂魄所致……」

他要將她從殿內拖拽出去。

拉扯之間,他踩着了她的裙擺,兩個人互相抱着一個趔趄,撞在殿內半人高的佛台上。

十娘的臉上開始還有些飄忽的笑,此時卻突然就悲戚起來,眸中盈淚道:「魅影……,魅影……,我也沒有辦法呀!他現在已經是滿頭白髮時日無多,若我不能在他輪迴之前為他聚齊魂魄,他根本就連輪迴道也進不了……,嗚嗚……,他進不了輪迴道,我又該如何去往生路上守候他呀?嗚嗚,一想到他就要消散在這天地之間,而我卻還有這麼長的生命,我就好害怕好害怕……」

她抓着他的手臂,眼淚大顆大顆滾落而下,哭泣的聲音,說着狠絕的話:「魅影,不要給我說什麼天下蒼生,若這世間再也沒有他,傾天覆地,我也要全天下為他陪葬!」

魅影的滿腔怒氣在她的眼淚面前化為無物。

張開手臂,他將慟泣的她擁進懷裏:「你還有我呀,你一直都有我,你為什麼就看不見呢?」

兩人在大殿裏面相擁慟哭的時候,華曦小小的身影站在對面的廊檐下,隔着院子裏面被冰雹砸得橫斷的菩提樹,面色發白的望着他們。

十娘看見了她,抬手將魅影推開一些:「魅影,你去看看華曦吧,我得將今日煉成的一魂兩魄渡入到夜蘭息的身體裏面去!」

魅影道:「齊了嗎?」

「還沒有!還差最後一魄!」十娘說着,低下頭捋捋身上的裙裳,道:「華曦就託付給你了,我得趕在夜蘭息臨終之時,為他聚齊魂魄……」

魅影幽幽輕嘆,微責道:「十娘,十五年了,你可曾好好看過你身邊的一雙兒女?華曦公主今年十五,承瑞太子今年十三,你從來沒有陪他們好好吃過一頓飯,更加沒有與他們用心的交談過!」

十娘坦然道:「華曦不是有你嗎?至於承瑞嘛……,朝中還有一幫大臣輔佐着他呢!」

說完,她微微拎着繁複華麗的裙擺,要從魅影的身邊往門口處走去。

眼前光線一暗,卻是有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不是魅影。

而是一個身穿慘綠色長衫,眉目帶怒的年輕男子。

十娘怔了一下,十分意外的說道:「聞安?你也有實體了?」

聞安早在十餘年前就在幽冥司當中調升為四大判官之一了,雖然是在冥界,卻也是混得風生水起,陞官發財半點兒沒耽擱。

今日若不是因為天地之間靈力枯竭,哀鴻遍野,他也不會從幽冥司上來了。

他往十娘面前走過來,也不寒暄,直接伸手道:「還我陰陽鼎來!」縱余爪圾。

「陰,陰陽鼎?」十娘接連着往後面退了好幾步,聲音發乾的說道:「陰陽鼎你不是已經送給我了嗎?現在要回去算怎麼回事?」

聞安一副大公無私的鐵面判官表情,冷聲說道:「鳩十娘,當年我是可憐你痛失愛人,所以才將陰陽鼎好意借給你!」

十娘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道:「對呀,你說這陰陽鼎可幫夜蘭息聚齊魂魄,可是現在他的魂魄還未聚齊呀……」

聞安冷哼一聲,又道:「可是你濫用陰陽鼎,盜天地之精髓,逆萬物之法則,已經讓整個點蒼大陸靈力衰竭,萬物枯敗,若我再不收回陰陽鼎,只怕連我也會受你連累遭受天譴了!」

說着,手指在空中划動了幾下,十娘幻囊中的陰陽鼎極有靈性,竟是自己從幻囊中出來,往聞安的手中落去。

十娘大驚,急忙掠身追了上去:「陰陽鼎現在還不能還給你!」

聞安也跟着掠身而起,先她一步將陰陽鼎收入囊中。

十娘急得不行,只得放緩了語氣低聲哀求說道:「聞安你行行好!將陰陽鼎再借我數日,夜蘭息只差最後一魄了……,你也是知道的,若他魂魄不全,便進入不了輪迴道,那,那我要去哪裏找他?」

說着說着,眼眶就濕潤了。

聞安真真是鐵面無情了,一邊後退隱去,一邊語重心長說道:「鳩十娘,天譴將至,你還是好之為之吧!」

「喂,聞安你別走!」她急忙撲過去,再想要說什麼,聞安已經消失,回他的幽冥司去了。

十娘渾身力氣瞬間便被抽干一般,搖晃着身子站立不穩,口中輕喃說道:「不行不行,還差最後一魄……」

她轉而看向身邊的魅影,眼眸中一片茫然無助:「怎麼辦?魅影,我該怎麼辦?還差最後一魄,還差最後一魄……」

魅影盡量用溫和的聲音,戳破道:「十娘,若你不濫采天地靈氣,三十多歲的夜蘭息,也不會早衰至此……,現如今城中小孩神秘失蹤,成人又早衰早亡,這天下,還是你當初想要的和平完美的天下么?」

她憂心着還有一魄要怎麼才能聚齊。

他卻擔心聞安口中的天譴,到底會是什麼?

兩人在陳舊破敗的殿堂裏面正說着話,華曦公主換過了衣裳往這邊走了進來:「華曦見過母后!」

十娘急忙別過頭,拭了拭眼淚,平復了心情,這才轉身看向她與夜蘭息的女兒夜華曦。

這個女兒,自小就與她不怎麼親近。

她更多的時候,只是遠遠的望着,看她整日黏在魅影的身邊,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她便也沒有為她操過什麼心。

不知不覺之間,當日在她身邊大哭不止的小嬰孩,已經長成婷婷裊裊的小美人兒了。

從前她看華曦,只知道華曦小公主輪廓身形極美,卻也僅僅是一個模糊虛化的輪廓而已。

今日走近了,這虛化的輪廓便被染上了顏色,形成了明麗生動的影像。

她的長眉是用淡霧中的遠山凝聚而成;雙睫是用靈動着的羽翼交織而成;肌骨是用連綿雨線描繪而成;嘴唇是用早春的花瓣渲染而成……

剛才還是虛幻的模糊輪廓,現在卻美艷絕倫,活色生香,連她這個自詡美貌的母親,都生出了自慚形穢之感。

十娘有些被她的美貌所攝,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震:「你是華曦?」

華曦抬眼看她,盈盈含笑,寬容道:「華曦見過母后!母后定是勞心費神為父皇煉製魂魄,連華曦都不認得了!」

她說話的聲音也極是動聽。

有點俏生生的脆,又帶點懶洋洋的媚,每個字的尾音都收得十分利落,卻又有些餘韻不散的綿纏。

十娘眼眶微熱,這是她的女兒,是她與夜蘭息的女兒。

華曦剛剛出生的那十餘日,日日哭鬧不休,她與夜蘭息想盡辦法也不能哄得她安靜片刻。

後來見華曦好像特別喜歡魅影,只要魅影抱着她,她就絕對不哭不鬧,乖得不行。

後來稍大一點點,華曦公主被宮人們帶着,在花園裏面看宮女撲粉蝶,只要魅影一踏進院子,華曦公主的眼神便鐵定會黏在魅影的身上,再美麗有趣的粉蝶,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了。

十娘見華曦與魅影如此投緣,便漸漸將尚未滿歲的華曦放手,讓魅影接手管教,她則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為夜蘭息凝鍊魂魄之上。

這一放手,就是十五年的光陰。

十五年,感覺也只不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

她還未老,孩子卻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能與她媲美了。

她壓下心中惶然,伸手將華曦扶起來:「聽你屋中的貼身侍婢說,你昨夜出去了?」

華曦也知道瞞不過,便如實說道:「回母后!昨夜孩兒與抱月府的伽若一起去了姜府!」

「姜府?」十娘擰眉,對於這個姜府,她沒什麼特別的印象:「去姜府做什麼?」

華曦道:「母后!那姜府裏面有一片好大的葯園子,葯園子裏面種滿了恐怖的吸血藤,而且那姓姜的家主使一柄好威風的雪影戰刀,差點沒把孩兒砍成兩截!幸得魅影及時趕到,這才讓孩兒撿回一條性命!」

華曦說着,偷眼看了一眼沉臉站在旁邊的魅影,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她未穿越之前,身手極是利落快捷。

曾經在最短的時間內,一次性單手屠殺十五個身手高強的特種保鏢,是名副其實的單兵作戰界的王者。

可惜穿越之後,自成為小小的嬰孩開始,她就發現情況不妙了。

這具身子雖然相貌極美,卻十分羸弱,真正是手無縛雞之力。

長大一些之後,她想要根據前世的方法來進行鍛煉,不求功夫高強蓋世,至少也不要這種風一吹就倒的虛弱呀。

可是不管她用什麼方法,身體裏面好似有隻巨大的黑洞,將她的力量和氣息瞬間吞噬。

所以,一直到現在,她依舊是空有膽識的嬌弱少女。

她將姜府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末了,又補充道:「母后,你可千萬別怪伽若,他為了救我,被這吸血藤咬了好幾口呢!」

說着,將撿回來的一截吸血藤遞給十娘。

十娘將吸血藤拿在手裏細細看了看,藤莖內中分為兩璧,一邊是混含了大量屍毒的血液,一邊則是新鮮乾淨的正常人類的血液。

她秀眉越蹙越緊,問華曦道:「你說那家主姓姜?使用雪影戰刀?」

華曦點頭:「嗯!母后你應該是認識他們的,每年上懸空寺,你不是都會遇見他們嗎?他家女兒叫姜雲霓,與孩兒是同一天出生……」

魅影直接出聲提醒說道:「你是認識的,就那永姜和鳩七娘,不過令我覺得不解的是,永姜和鳩七娘怎麼可能會生下姜雲霓呢?」

十娘聽了魅影的話,面色微微有些發沉,握着手中的吸血藤想了想,對華曦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去靜室裏面謄抄經文去!」

華曦心中暗暗癟嘴,十分不以為然。

從小到大,母后從不重視她的琴棋書畫,卻每年都會讓她到懸空寺來謄抄經文,那感覺,好像她就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轉世,要以經文來洗鍊靈魂一般。

心中雖是不服,臉上卻掛着乖巧的笑,行禮告退出去了。

十娘目送着她的背影出了殿宇,低聲嘆道:「我的華曦,都這麼大了?」

魅影也嘆息道:「對呀,彈指之間,十五年就過去了!」

十娘突然想起了什麼,拎着裙擺快步追着華曦出了殿宇的紅木門檻:「華曦,華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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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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