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5王府風雲

第154章 5王府風雲

打掉?我捂著唇,如果真的有孩子,就必須打掉?不,那也是生命。雖然還未成型,但也是一條生命,而且那是我的孩子,不,我絕對不能有孩子,我一把抓住那個嬤嬤:「嬤嬤,我不想要孩子,怎樣才能避免。」

「你真的沒孩子?」嬤嬤遲疑的看着我,我點點頭:「沒有,只是因為血腥味。」

「咳,其實每次王爺寵幸某個美人之後都會給她服藥,可是你卻沒有,也不知是不是他忘記了。」

「他不喜歡孩子嗎?」難道他不想要子嗣。

「你真是傻啊,你們這種身份怎麼可能為王爺延續子嗣?只有正統王妃才有資格。所以在王爺立妃之前都不可能讓你們有子嗣的。」默默說着抱起那些被血污了的被褥要走,我忙拉住她哀求:「求你了,我不想要孩子,更不想孩子被打掉,你幫幫我。」巨陣雜弟。

「唉,看你可憐,我和御醫有點交情,請他配藥給你服用,應該可以,以在服藥前。你最好不要讓王爺碰你。不過王爺很少連續要某個美人侍寢,更何況你現在這個身份,估計也不太看你讓他碰你了。」

「是,謝謝你嬤嬤。」我低低的說,希望那個惡魔不要再碰我。

渾渾噩噩的到了中午,我做了午膳端過去,攝政王對吃非常挑剔。這樣不吃那樣不吃,稍稍做錯就可能被打死,那個小丫頭不過是泡茶的水不夠熱就差點死掉,如果不是我多事她恐怕已經死掉了。

一桌子菜幾乎都是素的,魚肉嫌醒,豬肉嫌肥,牛肉嫌老,羊肉嫌膻。幾乎沒有肉可以吃了,只剩雞,但雞湯不喝,炒菜不吃,醉雞不喜歡,蒸炸煮炒一樣都不喜歡,總不能整日喝雞粥吧?萬般無奈之下,我自作主張的做了一道肉菜,至於是什麼肉,我沒說,但廚子們看我的眼神已經是看一個死人了。

菜全部上了桌,一色的綠,看得我胃發酸,除了那一道肉菜,那是用一種特別香味的葉子烹飪出來的,帶着淡淡的香味掩蓋了魚的腥,湯是羊肉熬的,魚加羊完美的組合出一個鮮字。

攝政王坐到桌邊舉筷子在盤子裏扒拉着,面色淡然,嘴角勾笑,但我卻總是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那是一種要發火兒的前兆么?據說今日有官員監守自盜,居然假冒山賊搶了救災糧,又溝通姦商抬高市價撈錢,王爺為此大發雷霆,滅了五個家族的門,殺人殺到眼紅,心情能好到哪去?

「看來,本王的膳房也該清理了。」他緩緩放下筷子,大有風雨欲來之勢,卻忽然看到最角落那顏色鮮艷,食材不明的東西。

「取那一個給本王嘗嘗。」修長的指點住了羊湯燉魚,我忙舀了點湯和魚肉端到他面前,他細細瞧了會兒,這才抿了一口湯,隨即點點頭,又吃了點魚問:「誰做的此菜?」

所有人都嚇的跪了下來,我硬著頭皮說:「是奴婢。」

「哦?沒想到你還會做菜,不是侍郎家的小姐么?」

「奴婢自幼就喜愛做菜。」所謂的侍郎小姐不過是被人欺凌,連飯也吃不飽的可憐蟲罷了,我會做菜只是為了自保,只有進得廚房才能有吃的,二娘也是一個挑剔的人,我每次做的東西她吃完都要數落一番,慢慢的我也就越做越精了。

「這是什麼肉?」他又吃了一口,淡淡的問。

「呃,是魚。」我心驚膽戰的說。

「本王不吃魚。」他又吃了一口,然後說,我忽然很想笑,他明明吃得很歡暢卻說不吃魚,他忽而挑起我的下巴看我:「你在笑?」

「奴婢不敢。」我顫聲說。

「哼,你膽子可沒這麼小,不,你膽子在這金陵可謂數一數二的大了。」他哼了哼,放開我繼續吃:「以後,本王的膳食由你負責,要是讓本王不滿意的話,就殺了他們。」說着他掃了一地跪着的人,我又忍不住出言頂撞:「我做的不好,殺我,為什麼殺他們?」

攝政王喝着湯緩緩的說:「殺他們才是對你的懲罰。」這個惡魔,我惡狠狠的瞪他,他卻哈哈一笑,抬手將桌子上其他的菜掃到地上說:「讓膳房的那些廚子吃了,居然用這種東西來糊弄本王,不殺他們就該感恩。」說着他還用力踩了兩腳,隨即說:「給本王換鞋。」

這該是個多麼任性的男人啊,我無語,取了乾淨的鞋來給他換上,那羊湯燉魚他吃了大半,心情似乎也好轉了,一時間其他人都將我奉若神明一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夜了,攝政王下旨讓我在書房服侍,他一直批閱奏摺到深夜,我熬著燈火等他吩咐,他卻要吃宵夜,無奈,我到廚房去,卻發現收拾得乾乾淨淨,找了半天都沒有食材,只剩幾個雞蛋,一塊紅糖,材料有限,我難道煮一碗紅糖雞蛋給他吃嗎?他不吃甜食,怎麼辦呢?

可是人家也說他不吃魚和羊,結果還不是吃了,我猶豫着,忽然聽到外面好像有什麼聲音,走出去一看,一個滿身血的男人靠在那,我嚇得腿軟,可是不救他的話他死定了。

「喂,你是誰?」我走過去,他忽然豎起劍來瞪着我,那是一張好年輕的臉,雖然被血污了一片,還是能看出是一個十分硬挺的男人。

「我沒有惡意,你受傷了,我想幫你。」我看着他的劍有些無奈的說。

「王府的人,沒有好東西,你要是敢叫,我宰了你。」他的聲音有些黯啞,語氣也是虛軟無比的。

「我不會叫的,要是叫的話,你瞬間就會被侍衛殺死,我真心想救你。」我盡量說得誠懇些,他看了我半天才說:「血流的太多,我已經沒力氣走路了。」

「我幫你止血,你現在先藏在膳房內,有點體力了我在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膳房?」他的嘴角忽而勾起一抹笑,我心一顫說:「你可別想下毒什麼的,我不會讓你傷了王爺的。」

「哼,我沒那麼卑鄙。」他的臉上閃過一抹憤怒,我也自覺失言,只好說:「算了,不說那些,我扶你進去吧。」我吃力的扶着他往裏走,血從他的身上往下流,一滴滴落在地上,我皺眉,這樣遲早會被發現的,把他藏在水缸後面,我撕開衣裙要為他包紮傷口。

「傷口在前胸。」他冷冷的看着說,我臉一紅,他嘆了口氣說:「我會負責的。」

「誰要你負責了。」我閉上眼撕開他的衣襟,他倒抽一口氣說:「你該不是想這樣包紮吧?會死人的。」

是啊,什麼都看不見實在不方便包紮,我只能眯起一條縫,那傷口深可見骨,我嚇得手一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再不包紮,就要流血過多而死了,別怕。」

我咬着牙,用力按住傷口,他痛得嘶嘶抽氣,我加快速度給他包紮,拉緊按壓,等一切做好后,我們兩人都是滿身的大汗,我虛弱的靠在一邊喘息著,一抬眼看見桌上的紅糖和雞蛋,頓時響起那個惡魔王爺要吃宵夜,我已經耽擱了半個時辰了。

「你好好躲在這裏,我先去做宵夜,等稍晚你有力氣了,我再扶你去安全的地方。」我說着,他卻閉目不語,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我站起來他忽然低低的說:「我叫莫言,是鎮北大將軍,這個情我會還你的。」

「別說那些了,我救你又不是要你還人情的,好好休息。」

管他是什麼將軍還是刺客,我現在煩惱的是宵夜問題,想了想,我把紅糖丟了給他:「吃了這個可以增加體力。」

至於宵夜么,只能做蛋花羹了。「希望他不要嫌棄就好。」那個王爺喜怒無常,真不知道他會不會又發起飆來。

端著蛋花羹小心翼翼的來到書房,攝政王還在看奏摺,對於夜裏來了刺客,刺客還受了傷這樣的事兒他似乎完全不知道。

「你這是消極怠工嗎?」他抬眼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廚房已經收拾乾淨了,我找不到材料做宵夜,才耽誤了時辰。」我弱弱的說,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心虛。

「過來。」他放下奏摺雙手抱胸靠到椅背上,我乖乖的走過去把雞蛋羹放到桌上。

「薩,剛才的刺客,膳房那邊你派人搜過了么?」攝政王忽然輕柔的問,我忍不住渾身一顫,一個黑影嗖的竄了出去,我心一涼。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他挑起我的臉,看進我有些慌亂的眼中:「這羹你自己吃吧,要吃乾淨了哦。」他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晃蕩,我知道他是疑心有毒,於是毫不猶豫的喝了,他這才低頭繼續看奏摺說:「下去侯著,今夜本王不安寢,你也不準睡。」

「是王爺。」我退了下去,卻擔心起那個人來,他會不會以為是我通風報信讓薩大人去抓他呢?

「啟稟王爺,膳房內沒有異樣。」不一會兒薩大人回來了,居然說沒有異樣,我這才放了心。

「知道了,退下吧。」攝政王淡淡說着,抬眼看向我,又勾起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低着頭不敢看他。

「你也下去睡吧,明日早膳可要用心做。」他緩緩的說着,揮了揮手,我逃也似的跑了出來,他根本就知道了,只是沒有證據所以沒有發難,我喘著氣回到下人房,一晚上都是殺人的噩夢,一直到寅時,這才疲憊的起身,來到膳房,果然那人不在那了,好在我離開前擦乾淨了地板才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雨兒來了?今日早膳要做什麼?」幾個廚子現在對我是畢恭畢敬,畢竟我失敗也許所有人都要死,他們自然要捧着我點。

「王爺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你們完全不知道,我也只能試了。」據我所知,他們所說的喜歡,只是王爺沒有發火,不喜歡自然是發火了,但,也許不是不喜歡只是做差了呢?

早膳是香糕加魚片粥,上一次的雞絲粥他喝了,魚說是不喜歡吃,那天也吃了,姑且試試吧。

我端著早膳走到寢殿前,這一次殿內沒有美人侍寢,昨夜那麼晚估計他也沒體力了,攝政王慵懶的靠在床上,見我進來,他招招手說:「雨兒,過來伺候本王更衣。」

我目不斜視的給他更衣,他低低的笑着說:「你對本王怎得沒有邪念呢?」

我一愣,不知他什麼意思,他挑起我臉細細看着說;「該怕時不怕,此刻該要臉紅時臉不紅,你還真是與眾不同的很吶。」

「伺候王爺更衣每日都要做,為何要有邪念?」我傻傻的問,真是搞不懂,雖然他那慵懶的模樣的確是很讓人心動,但,深知他的惡劣,我怎敢隨意亂動心?

「呵呵呵,有趣,真是有趣,你千萬要保持,別讓本王失了這點趣味。」他放開手,淡笑着說,我又不是玩物,我心裏不滿的喃喃。

他坐到桌邊,我忙舀出一碗粥給他,他放到鼻端聞了聞:「不是雞絲粥?」

「整日吃不嫌膩味嗎?」我也是佩服了,整天吃同樣的東西不膩嗎?

他不說話了,抿了一口,然後捏了個香糕咬了一口皺眉:「甜的。」

「呃,有一點點,不甜的話真的很難吃。」

他又不說話了,細細的咬,末了來一句:「不過很香。」我舒出一口氣,那日早膳他吃了大半,愉悅的去上朝了,我只覺得渾身無力,伺候這樣任性又挑剔的主兒太累。

「聽說了嗎?昨夜有刺客進來行刺,太可怕了,居然能進到王府,守衛都幹嘛去了?」

「那人武功十分高強,但還是被刺傷了。」

外面,幾個下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著,王爺一上朝,府中氣氛就鬆弛了很多,反正沒有王爺的旨意,誰也不敢擅自做主,管事也不能隨意處罰誰,我百無聊賴的走着,忽然一個人影拉住我:「雨兒姐姐,還記得我嗎?」

「你是……敏美人?」她和另外一個嫣美人是第一對來找茬的,我自然印象深刻了點。

「你記得我就好,先下你雖然身為侍婢,但見王爺的次數反倒多了,這裏有些銀兩,希望姐姐能在王爺面前多提提我。」說着她塞給我一錠銀子。

我推開說:「敏美人,王爺不是那種隨意左右的了的人,他要是真想要你,自然會來尋你,否則蘇美人就是前車之鑒。」我這也算是救人一命了,女人還是少靠近他來得好。

「你可別給臉不要臉,現在這府中你不過是個侍婢,我身為美人罰你可是天經地義之事。」敏美人沉下臉來,我嘆氣:「你要罰,我也沒辦法,不給你說項是我真的無能為力。」說完我就要走,誰知那敏美人忽然從台階上摔了下去大喊:「唐雨兒,你怎麼敢推我,你這是以下犯上知道嗎?」

我錯愕的看着她,這戲演的真是絕了,她到底想幹什麼?一個美人跌倒了,又怎樣,這個王府美人和侍婢的區別就是做事的不做事而已,她到底以為自己是什麼?

果然並沒有人來管閑事,大家都只看了一眼又匆匆干自己的事兒去了。

「起來吧,在這王府,我們都是沒用身份的人。」我走過去拉她,她惡狠狠的甩開我的手,一把將我推到在地:「既然如此,我自己動手就是。」說完她照着我的身子就踩過來,我翻著身子想躲開,可剛好卡在台階下面,無處可躲。

她一年踢一邊罵:「叫你得意,叫你得意,不過是個侍婢,那麼囂張,看我不踢死你。」

我一把拉住她的腳,把她扯翻在地,站起來,抹抹嘴角的血說:「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弱女子,打你我嫌手臟。」說着跨過她走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我揉着被她踢青了的腰,臉上也紅了一片,這時一個嬤嬤來說:「王爺下朝了,要你去書房伺候。」

「我這個樣子去,行嗎?」我回事那嬤嬤吃驚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自己碰的。」

「擦點粉蓋蓋吧。」說着她拉我坐下,給我撲了粉,看上去的確沒那麼明顯了,我換了衣服趕去書房侯著,攝政王走進來,沒有看我,徑直坐下開始處理公事,有大臣來覲見的,有侍衛來領命的,我卻覺得腰越來越痛,頭也越來越沉,忽然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說來也真狠,那敏美人居然用石頭砸。」什麼石頭砸?她只是用腳踢罷了,我迷迷糊糊的聽見耳邊有人在說話,她的腳力怎麼那麼大,就是踢了踢我就痛得暈倒了?

「不是,聽說是用內力踢出來的,那敏美人本是將軍之女,會武功。」

這就是了,難怪那麼痛,可是她們怎麼知道是敏美人踢的?我一驚睜開眼,卻是躺在下人房的床上,幾個嬤嬤見我醒了過來說:「雨兒啊,你總算醒了,怎麼吃了那麼大虧也不說話,差點死掉知道嗎?」

「我怎麼了?」怎麼渾身無力的,連說話都打顫了?

「你昏迷五天了,御醫說你腰部淤血,給你放了血,要是再拖怕是沒命了。」一個嬤嬤說。

「淤血?」那敏美人還真是狠,她果然是學武的吧,我慶幸剛才把她扯倒了,否則怕是被她踢死了都。

「是啊,那個敏美人還真下狠手,她怕是想要你的命。」

「咳咳,我就這樣暈倒,王爺怕是努了吧。」我苦笑,也許她把我踢死還算對我的照顧了。

「才沒有呢,王爺還讓御醫來給你診治,據說那個敏美人被挖了雙眼丟到地牢去了,這可是王爺第一次為女子出頭。」

「是啊是啊,平時這府中爭風吃醋的事兒多了去了,要是換別人,就算是死了也不過一張席子卷了了事,哪見過這麼大陣勢的?今此可是開了天恩了。」

「挖眼?那麼殘忍?」雖然那個敏美人可惡,但是這樣也太殘忍了吧,我打了個寒戰,卻同情不起來,一個把人命如斯糟蹋的人,我無法同情。

「是啊,現在這王府怕是再沒人敢動你了。」

正說話呢,一個小廝跑進來問:「雨兒姑娘醒了沒?」

「醒了醒了,怎麼?」身邊的嬤嬤回了話,見那小廝灰頭土臉的模樣,忙問。

「王爺又發怒了,午膳全部掃了一地,雨兒姑娘再不醒,怕是膳房也沒人可剩了。」

「這麼嚴重?可是雨兒姑娘現在還下不了床,怎麼進得了膳房做事呢?」

「那請姑娘口述,我們做吧,否則晚膳真的要死全了。」小廝哭喪著臉,我忙說:「我去,就算動不了手,我教你們也一樣。」

「好好,姑娘不易走動,我們搭了個軟轎在外面侯著。」

於是一個強壯的嬤嬤背着我走了出去,然後幾個廚子抬着我來到廚房,我坐在軟轎上指點他們準備晚膳,看來王爺是喜愛上了我的手藝,這才對我另眼相看吧。

晚膳做好了,我一一嘗過味道,雖然稍微差了一點,但也還算不錯了。

「可以端上去了。」我說完,幾個廚子面如死灰的開始抽籤,抽到的那個就要負責端晚膳過去,我好笑的看着他們如同抽生死簽一樣,終於倒霉的那個抽中了紅簽,他癱到地上哭泣:「我家中有老母要供養啊。」

「唉,二子,看開點,誰沒有一家老小呢?去吧,你老母親哥幾個要是能活着,就給你照顧了。」

「是啊,這次是雨兒姑娘給指導做的,應該能行。」幾個廚子七嘴八舌的安慰,我咳嗽一聲說:「菜要趁熱送去,涼了我可救不了你們。」

「是啊,快去吧。」於是二子視死如歸的端起菜走了出去,我看着膳房至少沒了一半人,問:「那些人都哪兒去了?」

「這五日,每一日去送膳食的廚子都死了,王爺根本吃不了我們做的東西,一直在發怒,你看看這裏已經快沒有能做飯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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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王的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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