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偏差的第記憶

第153章 偏差的第記憶

薩和魔剎都是臉色大變,忙跪下去,我一回頭,卻見攝政王淡笑着站在那。他怎麼會忽然來此?剛才明明還在生氣的,怎麼忽然又跑了來,我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禮還是要行,於是我也跪了下來說:「參見王爺。」

「好了,都起來吧,怎麼,剛才不是說得挺歡暢,先下卻又啞巴了?」他抿著唇笑看我們,雖然面上無害,但那種威懾感卻還是讓人不敢抬頭。

「那個,小姐只是散步到了後院迷路了,屬下送她回來而已。」魔剎含含糊糊的說,看來那百花園肯定是瞞着王爺建的。

「呵。剎,在本王面前說謊是要割舌的。」他輕淺的說,手指微微動了動,魔剎嚇得臉色鐵青,轉頭看我,我茫然,看我幹嗎,我大氣都不敢出,難道還能給他找補回來不成?

「王爺,魔剎沒有說謊。只是小姐誤入了百花園。但並未出什麼事。」薩忙幫着說話,攝政王微微挑眉,笑得更柔和了些,他俊美的臉上浮出一抹光暈,我居然看痴了。

「百花園?」他輕聲喃喃著,薩渾身顫抖,魔剎也不敢抬頭。只有我抬着頭看着他發獃,他走過來伸手摸着我的臉笑盈盈的說:「你身上染了脂粉香。」說着還靠過來嗅聞着,我臉兒頓時全紅透了,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說說吧,那個百花園,到底怎麼回事?」他伸手將我摟在懷中看向又跪倒在地的二人,被他摟着。我居然一點兒都不想掙扎,似乎本就該這樣。

「呃,那是各位大臣送來的美人,退回去又不太好,所以屬下就在王府最偏僻的地方建了一個百花園,安置那些女子,她們不得出園,也沒有人伺候,只負責給她們送去吃食。」眼看瞞不住了,薩只好全盤托出。

攝政王抿著唇淡笑不語,魔剎和薩更是驚恐,我實在不忍心見他們這樣,大著膽子說:「王爺就莫要怪罪他們了,他們也是為王爺辦事兒的。」

「你要為他們求情?」攝政王語氣輕柔的問。

「呃,我只是覺得他們並沒有錯。」我應該是怕他的,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卻順口就說出來了,他們沒錯那就是他錯了,在這個金陵王朝,誰敢不怕死的說他錯?王上也不敢。

「哈哈哈,你還是這般有趣,大膽,不怕我,就算你不記得了,但本性卻是一點都沒變,好了,百花園之事本王早就知道了,也默許了,你們起來吧。」他似乎很愉悅,眉眼都在笑,整個人就好像太陽一樣耀眼。

「謝王爺。」兩人抹著汗站起來,都對我投來感激的眼神,其實我也沒做什麼,感覺有些受之有愧。

「下去吧。」攝政王揮揮手讓他們離開,整個偏殿就只剩我們二人了,我又有些緊張起來。

他摟着我坐到桌邊,硬是將我抱到腿上,我只覺得臉都燒透了,低着頭不敢再看他。

「早些時候,是本王心情不好,掃了你的心血,本王給你賠不是。」他貼着我的耳低低的說,好似在哄孩子般,我一愣,尊貴如他居然向我道歉起來,我真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為何前後那麼不同?曾幾何時,我只能遠遠的望他,甚至他下旨嫁我到邊疆時,我都無法反抗,現在他卻向我道歉,這是為什麼?

「我不懂,王爺為何這樣待我?又為何那樣待二姐?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善變?」這些曾經屬於二姐的殊榮,此刻全部都成了我的,那麼是不是在不久的將來,二姐的慘況也會降臨到我身上?

「我從未變過,你就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身份嗎?你記憶被人改了,但性子卻還是這樣的純善,那唐雨兒刁蠻任性,是你記憶中的二姐嗎?」他嘆著氣,似乎是頗感無奈的。

我細細的去想,被他寵著的二姐,卻想不起來了,記憶支離破碎的。

「那王爺的好,會長久嗎?」沒有女人能抵擋住他的好,他的寵,我也是,對莫言我多的是依賴,是親情,對他,我卻說不出心裏的五味陳雜到底是哪一種。

「生生世世。」他許下的諾言令我眼眶發紅,眼兒發酸,可是忽然,腦中一片火紅,刺目的血,那深沉的恨,生生世世,若是再相見,我寧願灰飛煙滅。

我忍不住推開他,跌坐在地上,他一愣,隨即過來拉我:「雨兒,你怎麼了?」

「不,我不是雨兒,不要再叫我雨兒,我不是唐雨兒,我是唐鑫兒,我和你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你放我走吧。」那些話就這樣說出去了,收不回來,我的腦中只是回蕩著恨,刻骨的恨,有些記憶開始慢慢的蘇醒,我極力壓制卻有些控制不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那好,你喜歡,叫你鑫兒又如何?不過是個稱呼罷了,放你走,根本不可能,生生世世,你都必須和我糾纏,不死不休。」說這話時,他沒有笑了,臉上是淡淡的惆悵。

「那就殺了我吧,殺了我,我不要和你糾纏。」我撕心裂肺的叫喊,那些記憶已經破蛹而出了,我控制不住。

「鑫兒,你怎麼了?」他似乎看出我的不對勁,我呆然的看着前方,記憶蘇醒了,是,我是唐雨兒,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變成了唐鑫兒的模樣,擁有了唐鑫兒的記憶,我只記得,我和這個男人,慕容峰,是仇人,那仇深的刻骨。

那一年,我剛剛及笄,被二娘栽了個罪名送到了天佛寺靜思一個月,在去的路上,我看到一匹駿馬平治著從我們身邊過去,而不遠處一個小孩正無憂無慮的坐在那玩耍,那馬沒有一絲停下來的意思,居然有想直接踏過去的樣子,我心裏一驚,衝出轎子,想也沒想就取下頭上發簪向馬屁股丟去。

「嘶!」馬被刺傷,痛得跳了起來,馬上的人用力控制馬韁聽了下來,他看來眼馬屁股上的發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下了馬,緩步向我走來,我站在那,忽然感到一陣壓迫感,而抬轎子的幾個轎夫都嚇呆了。

「是你傷了我的愛駒?」他走過來了,男人十分高大,我只到他的胸口,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明明是他的錯,我為什麼要害怕?於是我也不客氣的抬頭瞪他,一抬頭,首先入目的是他銳利的眼睛,接着是溫潤的薄唇,男人十分俊美,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慵懶而威嚴。

「我在阻止你草菅人命。」我不甘示弱的回答,他似乎對我的話很感興趣,笑意更濃了些。

「你又怎知我會踏到那孩子?」他的聲音溫潤如玉,我咬着唇說:「你並未想停馬對不對?」

「自然。」他不否認。

「那你是打算飛過去嗎?」我有些氣惱,覺得他似乎在戲耍我,不停馬,肯定會踩到那孩子的。

男人抿唇笑了笑問:「叫什麼名字?是何人家的女兒?」

我對他的無禮感到憤怒:「為何要告訴你這個陌生人?」

「我們還會再見的,有趣的小女娃。」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又上了馬,居然當着我的面從那小孩兒頭上跨了過去,我呆愣在原地,這樣的人,簡直是任性到了極致啊,他這是做給我看的吧?

「小姐,你惹到不該惹的人了。」這時,一個轎夫終於回過神來,面露憂色的說。

「什麼?」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問。

「那馬鞍,是皇家才能用的金馬鞍,在金陵,能配上這副馬鞍的只有兩人,一是當今王上,一是攝政王,王上離開王宮的幾率不大,那人應該就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了。」轎夫臉如死灰。

「他是攝政王?」我遲疑的喃喃,傳言攝政王殘酷嗜血,鐵面無私,一個不高興瞬間斬人全家不在話下,難怪轎夫那模樣。

「我想如果真是攝政王,應該不會同我這個小小的女子計較,你們想太多了,上路吧。」我走回轎子輕輕的說。

「唉,此事要不要告訴老爺啊?」外面幾個轎夫唉聲嘆氣的議論。

「不要了吧,如果真沒什麼事兒,豈不是讓老爺嚇半死,不值當。」

「可萬一真的怪罪下來了,那又怎樣收場呢?」

「不要告訴父親大人,要是真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我在轎內開口,外面頓然沒聲了,我嘆了口氣,想到男人的話,他說我們還會再見的,也就是說,他沒打算這樣就完事。

來到天佛寺,主持將我安排在外院客房住下,每天吃齋念佛,我倒是也不覺得苦,只覺得身心寧靜,沒有唐府的針鋒相對,沒有步步兇險的威脅,夜裏也能睡得安穩了。

這一日,主持將我找來:「唐施主,今日本寺將有貴客蒞臨,還望施主留在房中不要四處走動。」

天佛寺地處偏僻,怎麼會有高貴之人前來呢?我雖然疑惑但也答應了下來,畢竟我是借住在此的,自然是客隨主便。

那日我在房中潛心修習佛經,門忽然被打開,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門外輕笑着說:「唐雨兒,我們又見面了。」

我一抬眼,俊美如謫仙的男人站在門口,嘴角勾著笑,居然是他,我站起來想到他的身份,有些猶豫不決,該不該行禮呢?

這時傳來主持的聲音:「王爺留步啊,那裏住有女眷。」

「本王知道,主持且下去休息,本王要和這女子說話。」他冷然的說着,主持不敢再多言,退下去了。

「王爺?」我順勢裝傻,他捏著眉心淡然的說:「本不想讓你知道,先下也暴露了,我是當今攝政王,慕容峰。」他語氣輕柔,沒有一絲王者的霸氣,但渾然天成的氣勢卻是不容置疑的。

「民女參見王爺。」我行了禮,他看我繼續輕笑:「你當真不怕本王?」

「為何要怕?」我莫名其妙,不知者不罪,上一次我冒犯他又不是有意的,他難道是在說這事兒?

「冒犯本王的人都死了,你不怕死嗎?」他玩味的看我,我抿唇說:「怕,但是不是那種不講道理隨便亂殺人的人,上次我是救人心切才冒犯你,我並不知你是王爺,所謂不知者不罪。」

「呵,那日你知道我是王爺了,就不阻止我了?」他反問,我沉默了下,搖搖頭:「我無法眼見那小孩兒死掉,所以我還是會阻止你。」

「不怕死了?」

「如果真的因為這樣而死,我不怕。」

「哈哈哈,你可知人命在本王眼中只是螻蟻,捏死一隻甚至不用出力。」他哈哈大笑說。

「可是人命在我眼中重於泰山,撼動分毫都要竭盡全力。」我不甘示弱的說。

「從未有人敢頂撞本王,你是第一個。」他摸著下頜看我。

「王爺要是費盡心機來到這荒山野嶺只為殺我,那我也認了。」他明顯不是來敬香禮佛的,因為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我,而且他已經查出我的身份了。

「本王不殺你,但為了贖你和你全家的命,你要留在本王身邊伺候。」他修長的指點在我唇上:「本王看中你了。」我無法拒絕,因為唐家一家上百口的命我拒絕不了。

那一夜,我被他壓在身下佔有了,成為他萬千寵姬中的一個,也是最不起眼的一個,我進了王府,被安排在一個小院裏住下,他並不十分寵我,自那一夜后他沒有再來,我也樂得清靜,這裏比天佛寺舒適,比唐府安靜。

「聽說你就是主子新帶回來的女人?」安靜沒幾日,找茬的就上了門,來的是兩個女人,全都美艷無雙,比起她們,我不過是路邊的小草罷了。

「我無意與你們爭,王爺也只寵過我一晚,你們大可不必將我放在眼裏。」我淡然的說,在唐府我看多了女人爭寵的戲碼,嬌柔溫婉的女子,蛇蠍的心腸,何必呢?我只是委曲求全的小草罷了。

「你……別想糊弄我們姐妹。」兩個女人本欲出口的挑釁被我一句話堵得說不出來了,瞪大眼睛看我。

我輕柔一笑:「要是兩位姐姐不介意,留下來喝杯茶,只是這茶是我自己摘的,不是什麼高貴貨色。」我本無意與人爭什麼,攝政王的寵愛我也從未奢求過,我只是想保住自己和唐家人的命罷了。

「哼,我們走,這窮酸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兩人皺着眉走了,我淺笑,繼續弄花養草,一派閑適,接着又有人來找過茬,但越來越少,一是我真的不受寵,二是我太過淡然。

這一日,我走出小院,想到花園走走,剛走到花園,就見管家在鞭打一個婢女,那婢女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已經遍體鱗傷,好是可憐,疼痛已經讓她發不出聲來,我疾步走過去阻止:「住手,你為何要這樣鞭打她?」

管事抬眼看我,淡淡的說;「你是何人?這王府的事兒,你也敢管?」

「其他事兒我管不了,可你再打下去,她就要死了,人命關天,我自然要管。」

管事淡笑着說:「王爺下旨就是要打死著賤婢,識相的就趕緊滾開。」

我氣極了問:「她犯了何事你要打她?」

「呵,她泡的茶不合王爺的口,自然該死。」

只是這樣的小事兒就要人命,他到底是要任性到何種地步?我怒了,一把扯住管事的手說:「我去求王爺,你不準再打她了。」

管事冷笑:「只怕等下被打的就是你了。」

我抿唇問:「王爺此刻在何處?」

「王爺正在書房,任何人不得打擾。」

我根本不聽,那小女娃滿身是血的模樣,我怎麼都放不下。來到書房外,守門的衛兵把我攔下:「大膽,竟敢擅闖王爺書房,快快退下。」

「我有事求見王爺,人命關天啊。」我急切的說。

「王爺正在批閱奏摺沒空見你,退下。」衛兵不放行,我轉身作勢要走,見他們放鬆,猛地就往裏沖,結果還是被一把逮住:「你幹什麼?真是不怕死嗎?」

「王爺,王爺人命關天啊,求王爺見我一見。」我大聲的喊叫着,裏面卻完全沒有反應,我心急不已,破口而出:「慕容峰,你這個昏君,出來啊。」巨坑女划。

衛兵一聽,嚇得倒抽涼氣,甚至有一個自作主張就要取了我的腦袋。

「何人在外喧鬧?」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嚇得跪了下去,我卻沒有動,攝政王緩步走出書房,看見唯一一個站着的人是我,挑着眉問:「你來此鬧什麼?」語氣不無厭惡。

「我只求王爺放過那個可憐的小婢女。」我跪下來哀求。

「什麼婢女?」他不耐煩的問。

「就是王爺吩咐管家打死的那個小婢女。」

「哦?不過是件小事,你就跑到這兒來大吵大鬧?」他不置可否的看着我,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說:「在奴婢眼中,事關人命就是大事。」

「哈,那麼多日你從不出現,一出現卻又是為了別人,要是本王要你一命換一命,你也願意?」他笑了,帶着譏諷,我也笑,抿唇輕笑:「只要王爺不連累唐家,我願意。」

他沉吟了一會兒淡淡的吩咐:「薩,去告訴管事,放了那婢女,找大夫為她療傷。」

我磕了個頭說;「謝謝王爺。」說着依舊跪着等他命人殺我。

「至於你,從今日起,你就做本王的侍婢吧,來人,帶她去下人房。」說完,他轉身回書房了。

我幾乎是癱軟在地,一邊的衛兵說:「你真幸運,沒有人能在惹怒王爺的情況下還完好無缺的。」

我苦笑無語,乖乖的跟着來到下人房,其實寵姬和下人沒什麼區別,做下人好有一點好,就是不用侍寢,可惜我想的太簡單了,那一夜,他忽然叫我去值夜,然後又侵犯了我,死死咬住我的耳垂,甚至咬出血來,他說這是懲罰,懲罰我早些時候的放肆。

事畢,他一腳踢我下床,讓我滾出去,我就好像破布一樣扯著零碎的衣裳離開,可是我的眼中沒有淚,我只告訴自己,不要愛上他,我就不會受傷,身體再痛,只要心不痛就不會痛了。

「王爺早起心情都不怎麼好,要小心伺候,早膳稍有差池就會遭殃的。」廚房的嬤嬤吩咐著,我默默的熬著粥,身子還是痛,但咬咬牙就過去了啊,雞絲粥,配上清淡的餅子,嬤嬤說王爺不愛吃甜的,一定不能放糖,我端著早膳過去,蘇美人正衣裳半敞的躺在王爺床上,而他則穿戴整齊的坐在桌邊。

「王爺,早膳來了。」

「喲,看看,這不是雨兒妹妹嗎?怎麼端起早膳來了。」也許是佔着自己被寵幸過,她竟然當着王爺的面兒放肆起來,我暗嘆要糟,忙說:「王爺,今兒是雞絲粥,奴婢細心熬的,你嘗嘗。」

他輕淺的笑着,修長的手指互相交纏,淡淡的說:「薩,在本王面前胡言者,割舌。」我一愣,蘇美人咯咯嬌笑,王爺的近衛薩大人走了進來,二話不說舉刀就砍,蘇美人的舌頭沒了,她愣了片刻才嗷嗷叫起來,那聲音難聽至極,我也是愕然。

「還不伺候本王用膳?」低柔的聲音此刻聽來就好似惡魔的召喚,我顫抖著舀粥。

「薩,太吵了。」他又低低的說,薩大人一手提着蘇美人走了出去,王爺喝了一口粥滿意的點點頭:「等下把這裏收拾乾淨。」他喝下一碗粥,沒有動那餅子,站起來走了,我看着滿床的血污,這才深深的感受到攝政王的恐怖,膽戰心驚的收拾著,那些血讓我發嘔,這時一個嬤嬤走進來,看見我乾嘔,臉色一變:「你怎麼了?難道是有了?」

「呃?這血味太腥。」我忙說。

「你葵水什麼時候來的?」那嬤嬤似乎不相信。

「剛走。」我小小聲的說,她還是不放心:「叫大夫來看看,私自懷有王爺的子嗣是死罪,想活命,就趁王爺沒發現,打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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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王的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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