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攝政王第的側妃

第148章 攝政王第的側妃

「放肆,在我面前,你還不知收斂嗎?」父親威嚴的厲呵,奶娘已經伸到我脖頸前的手停住了。顫抖著身子又跪了下來:「老奴不敢,老爺饒命。」

「你的命早就沒了,還饒什麼?」我冷冷的說,那塊斑是在奶娘屍體上才有的,在她的屍體擺了一段時間后才長出來的,所以,我現在確定,奶娘是真的已經死了,眼前這個不過是具行屍罷了。

「雨兒,你為何總是要咄咄逼人呢?招魂術已經成功了,雖然她的魂魄沒了心智,但還是能為我所用,你就不要糾纏此事了,現在的奶娘不過是為父找尋真相的工具罷了。」父親冷漠的說着。我看着地上跪着的奶娘,只覺得眼睛發酸,她是真的死了。現在那靈魂是不是她的我也拿不準,就算是也整全了吧。

「那是奶娘的魂魄嗎?」我顫抖著聲音問。

「不知道,因為不齊全,問她什麼她也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又回到了沁園幫為父找尋那個姦夫。」父親淡淡的說着。

「三娘不疑心一個死人怎麼會忽然活了?」沁園那邊沒動靜啊,大家都忘記奶娘已經死了的事了嗎?

「她不會記得這些的,那一日的記憶所有人都沒了,除了你,雨兒。為父發現你腦中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封印,任何催眠的法子對你都是無用的,那個封印才是導致你頭痛的主因。」父親看着我,抿著唇,他也希望能解開我的頭痛之謎,那樣我才能真正無憂的坐上攝政王妃的位子。

「你催眠了所有人,你怎麼能有那樣的能力?」我錯愕不已,看着他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能一夜之間就消除了所有人的記憶?

「雨兒,別問那麼多,你不該知道的知道了,為父就不得不對你出手。你現在是我們唐氏一族的希望,府中那些骯髒事兒你別插手,你姐姐為父給你保護好了,以此為交換如何?」

「姐姐……」是啊,我還有姐姐,奶娘就不回來了,姐姐還在,父親這是承諾也是威脅,他話中的殺意隱約可見,我只能妥協,低下頭說:「我希望奶娘能得到安息,其他的不會再問。」

「等她查到姦夫,為父自然會給她安息。」父親點點頭,揮了揮手說:「回去沁園繼續探查吧。」

奶娘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是老爺。」

那不再是熟悉的溫暖味道,我看着那佝僂的背影眼淚還是滑落下來,父親嘆了口氣說:「回去吧,這段日子為父會想辦法給你找到解除封印的法子,你乖乖在府中準備,一個月後你就是我金陵王朝真正的王后。」

我默默無語的走出了書房,只覺得身心疲憊,回到雅園,姐姐一把拉住我問:「剛才到底怎麼了?奶娘出事了嗎?」

我搖搖頭,一開口姐姐就會知道我在撒謊,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太過了解彼此了,我走到自己床上躺下,這個家裏到底有多少秘密,我看不透,也懶得再想了,母親的死,背後居然隱含了這樣多的意想不到,父親說他是因為愛,因為捨不得才讓母親痛苦的活着,死時也不忍去見她一面,只想逃避,這是愛嗎?

「姐姐,你說,什麼是愛?我對攝政王的那種迷戀,算愛嗎?」

姐姐沉默了下,說:「是吧,你應該是愛他的,因為我總覺得你們經歷的遠遠不止眼前看到的,應該更多,你和他的羈絆應該更深。」

「你覺得?姐姐,我總覺得你最近有些怪怪的,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這些話不應該是姐姐會說的,那種違和的感覺又來了。

「雨兒,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總覺得腦子裏亂得很,特別是昏迷的這段日子,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夢,醒來又不記得了,還有時會忽然失去某一段的記憶。」姐姐有些困擾的說。

「我總覺得有什麼正在進行,或者說有什麼要改變了,我們的身上有些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覺得很不安。」如果不一樣的只是我,那還好,可是現在明顯的姐姐也在被波及,那些東西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雨兒,無論怎麼變,我都是你的姐姐,我會保護你的。」姐姐看着我說。

「我也是,無論如何,我也會保護你的。」如果保住姐姐的唯一法子就是嫁給攝政王,那就嫁吧,我進了牢籠,放姐姐自由,這樣也值得了。

「別想那種為我犧牲的事,你的心思我太明白了。」姐姐一眼看穿,我背轉過身去說:「如你所說,我愛那個人,嫁給他也沒什麼不好。」

「愛才是一切痛苦的根源,雨兒,你知道嗎?」

那一夜,我噩夢連連,奶娘的死狀一次次在夢裏糾纏着我,她的死我是有直接責任的,被變成行屍的她掐著脖子醒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我萬分疲憊的抬眼,姐姐站在門口低低的說:「冥君在你靈魂里種下的仇恨看着好像已經破解,其實是更深的滲透進去了,你要記住千萬不能再有一次迷失心智的情況,無論如何都要拋棄靈魂守住本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姐姐?」她又失去意識了嗎?

這時她忽然轉頭看我,笑了笑說:「我去找解除的方子,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你自己好好保重,一定要堅持到我回來,好嗎?」

「你要去哪?不要去。」我已經沒有了奶娘,不能再失去姐姐。

「保重。」姐姐說着打開門走了出去。

「姐姐!」我跳下床追出去,門口卻沒了人,從那日後,姐姐就消失了,父親派人四處去找,卻沒有音訊,也會自那日後,我再沒了笑容,好像變成了第二個姐姐,對什麼都淡然的無欲無求。

「二小姐,老爺命小的請你去書房。」這日攝政王立側妃,普天同慶的日子,我在房裏靜靜的看書,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似的,可惜我不想去想,卻又偏偏要來招惹我,一大早,就有家丁來請我,我來到書房,父親穿着新衣笑着說:「雨兒啊,攝政王有旨命為父帶你去王府參加宴席,你且去換身得體的衣裳。」

「雨兒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妥。」我看看自己一身素白的紗裙,淡淡的說。

「你……唉,我知道顏兒失蹤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人要向遠處看,攝政王立側妃,不準朝中任何人登門道賀,甚至是王上也被禁足在宮中,卻獨獨請了我們父女,這已經是莫大的殊榮了,可見他對你是多麼的看重,一個女人能依附到如此強大的男人,是幸事,你怎得就是不懂呢?」

我默默不語,完全不為所動,父親嘆了口氣說:「好吧好吧,不換就不換,走,別耽誤了時辰。」

「奶娘如何了?」我卻忽然問了這樣的問題,父親一愣,隨即淡淡的說:「你覺得她還能再死一次嗎?現在的她更適合為父給她的任務了,因為她已經無需擔心任何的謀害,敏娘都快嚇得小產了。」說到這,父親露出得意的笑,我偏開頭冷漠的說:「走吧,遲了,王爺要怪罪的。」那已經不是奶娘了,再一次我提醒自己。

被打斷了他變態的興趣,父親頓了下,這才意興闌珊的說:「走吧,嬌子在外面備好了。」

我冷然的跟着他上了嬌,第二次出府,來到那喧鬧的大街卻沒了任何一絲興奮的感覺,姐姐一走,似乎帶走了我全部的喜怒哀樂一般,我甚至連掀開轎簾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了。

再次七拐八彎的來到王府,一切正常,沒有一絲辦喜事的模樣,門衛見到我們,恭恭敬敬的進去稟告了,不一會兒薩走出來彎腰行禮卻只對我一人:「二小姐,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父親好歹是個正二品的侍郎,卻只能幹站在那,還得陪着笑,一個強大到可以招魂,可以催眠整府人的父親,為什麼在攝政王面前會這樣卑躬屈膝?

「托你的福,一切都算安好。」我客氣的說,安好?奶娘死了,姐姐下落不明,這安好二字真是譏諷不已。

「那就好,請進,王在正殿等你。」薩恭恭敬敬的引着我走,隨口吩咐身後的小廝:「給唐大人帶路去偏殿飲茶,王爺有召見再帶他過來。」

「父親不和我們一起嗎?」我也就是隨口那麼一問,他不跟我還自在些。

「王爺待會兒自會召見他的,小姐無需擔心,現在王爺只想見你一人。」

他大婚,就算只是立個側妃但也比尋常人家娶個正妻來得隆重了吧,此刻不在準備儀式,見我做什麼?我實在捉摸不透。

「這婚事準備的如何了?」我看着四周哪有一絲辦喜事的樣子?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呵,小姐去了自然知道,所謂婚事,怕是王爺想娶人家也不敢嫁吧。」薩勾起一抹幸災樂禍,我不懂,要是以前早問出口了,可是現在卻失了興趣,默默跟着他來到正殿,一股刺鼻的血腥充斥着空氣,我微微皺了眉。

「王爺,二小姐來了。」薩在殿外稟告。

「找人收拾收拾再讓雨兒進來。」攝政王溫潤慵懶的聲音還是帶着無限的魅惑,也許現在也只有他能勾起我的一絲異樣,但我沒有說什麼,站在一邊侯著,不一會兒幾個小廝進去,不一會兒端著一盆盆血走出來,裏面隱約能聽到有微弱的呻吟聲傳出。

「好了,小姐進去吧。」薩見裏面的小廝都退出來了,恭恭敬敬的行禮讓我進去,我緩步走入,殿內的血味更重,雖然已經被清理過,但那濃得化不開的腥,讓我差點暈倒。

「本不想讓你見這些的,過來。」殿內光線不怎麼好,有些陰暗,我看不清他的臉,只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坐在主位上。

我緩步走過去,地上似乎捲縮著一個人,但已經渾身是血,根本看不清模樣,那微弱的呻吟就是從她嘴裏發出的。

「參見攝政王。」我正要跪,他卻忽的拉住我低喃:「不是說了,只你我二人時不用跪禮嗎?」

「並非只有二人。」我看向地上的那人,淡淡的說。

「她不算。」他輕描淡寫的說完,攬我在懷中抱着:「雨兒,這些日子可曾想我?」他的唇忽然咬住我的耳垂低低的問,那溫熱的氣息騷動着耳,我只覺渾身有些麻。

「你今日迎娶紫風,卻對我如斯曖昧,到底是何意?」我倒不是不悅,只是好奇,看這陣仗也不想納妾的模樣,至少父親在納三娘時都比這個隆重喜慶的多。

「呵,紫風,你還想做本王的側妃么?」攝政王忽然玩味的輕笑着問,我正納悶他為何有此一問時,地上那人幾乎是撕心裂肺的說:「不,王爺,賤婢再沒那非分之想了。」

那是紫風?我回頭愕然的看着她,渾身是血,顫抖著,雙目已經被挖掉,慘不忍睹的模樣,哪還有那副風騷的模樣?

「她是紫風?」我遲疑的問,攝政王笑了笑說:「是啊,否則本王也不會讓你見到這種血乎乎的東西,招你噁心嗎?」

「那王爺讓我看這個,是想給我一個警告嗎?今日迎娶她血染此殿,來日到我,也是這樣?」

攝政王看着我冷冷的模樣忽然大笑起來:「雨兒啊,你還是這樣有趣,本王怎捨得這樣對你,本王曾說過,傷了你的,一個都不會放過,還記得么?她對你出言不遜,要不是還得從她口中問些事兒的話,那舌頭早就沒了。」

我渾身一寒,但卻又覺得沒什麼不妥,好似已經習慣了他這殘暴的手段,在他懷中有種無法捨棄的依賴感,我竟不知不覺將頭靠了上去,他一頓,卻沒有說什麼,抬手輕柔的撫摸着我的發,一瞬間似乎穿越了時空,在千年前好像經常都有這樣的相依偎,熟悉而又安心。

「雨兒,什麼都別想,否則頭又會痛了。」他摟着我說,話里竟然多了份小心,我喃喃:「我好久沒有頭痛了,也許那一次就好了。」

「封印還在,不能掉以輕心。」

「你真的想娶我嗎?只娶我一個?」什麼封印,什麼的我真的懶得再去糾結,現在我在他懷中,我頭沒有痛,這就是事實,我可以愛他,這也是事實。

「恩。」他輕輕的一應,我閉上眼說:「那就這樣吧。」放縱自己去愛,其實是控制不了去愛,隔着千山萬水還是要愛你,就是這樣。

「雨兒。」他低低的喚着我,將我抱得更緊了。

「你會殺了她嗎?」好一會兒后,我才推開他,看向地上那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紫風問。

「生不如死,那是她應得的。」攝政王咬牙切齒的說。

「不只是因為她對我出言不遜吧,你很恨她?」在我面前,他變得很好懂,不再那麼難以捉摸了,情緒也是隨心所欲的,不再只是笑裏藏刀。

「那些都不重要,此女以前可惡,現在也一樣令人厭惡,薩,已經夠了,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帶下去處理吧。」他淡淡的吩咐著,臉上勾起得意的笑,其實今日他喚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到他的決心吧,只娶一人的決心,我是感動的,他的殘妄嗜血永遠不會對我。

「她再說不出話來了吧?」我看着薩走進來用腳踢着地上的紫風,不覺走過去站在她面前說:「得到再失去比沒有得到更痛苦吧,王爺,你真的很殘忍。」

紫風忽然抬頭看我,惡狠狠的看我,含着血一字一字的說:「他朝君體也相同。」

「不會的,我信他。」我輕柔一笑,她的想將血吐到我身上,薩卻冷冷的說:「我勸你不要再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否則比現在痛十倍的法子我也是有的。」

最後她還是忍住了,不甘心的垂下頭去,我淡淡的說:「搶來的東西,真的就那麼好嗎?據我所知,你搶了好多人的相公,然後玩弄過了又丟掉,雖然那些男人固然可惡,以搶為樂的你更加可惡,今日我不同情你,這是報應。」

紫風忽而又抬頭,這次看向的不是我,而是攝政王她沙啞的說:「你的所作所為就不怕報應嗎?你自身不怕,就不怕報應在你最心愛的女人身上嗎?當年的詛咒是沒有下,但我們都做了手腳,解掉一個還有好多個,慕容峰,你們註定無法相守,註定她身首異處,或者你死於非命,解不開的,哈哈哈。」

「本王從來都不信命,從來都逆天而行,她若死,本王毀天滅地為她陪葬。」攝政王淡然淺笑,似乎根本沒有在意,我卻有些心驚,不安的感覺始終散不去,姐姐臨走時的話在耳邊又響起,那種咒不是解了,而是更深入靈魂,再失去心智一次就完了。

「雨兒,別怕,我會保護你的。」他似乎看出我的不安,從身後抱住我說。

「我不怕,那只是她臨死前的掙扎罷了。」我壓住不安淡淡的說。

「來人,傳唐卿來見。」

「你見父親做什麼?」我抬頭看他,他微笑着說:「談婚事啊,解決掉紫風本王能安心的娶你了。」女歲叼才。

「你送走我,是怕她害我?」我歪著頭想了想,似乎懂了他的用心良苦。

「其實在本王眼皮子低下她也做不了什麼害,只是怕你多想又傷心,我不想你流眼淚了,你已經流的太多。」他抬手摸着我的眼臉溫柔的說。

「王爺,我不懂,你為何會這樣待我?」待我如斯深情,從第一眼開始。

「無需懂,只要記住本王待你的心是真的就行。」他靠着我的耳邊低低的說:「沒有過去,我們可以重新來過,無妨的,別再想以前了,知道嗎?」

我知道,是為了那個封印,於是我點點頭,這時薩在外面說:「唐大人求見。」

攝政王放開我走回主位坐下,招招手讓我也坐到他身邊,這才懶懶的開口:「讓他進來。」

父親低着頭進來跪下:「參加攝政王。」

「唐卿,就快是一家人了,無需多禮,賜坐。」

兩個小廝搬來椅子,父親坐了下去,還有些惴惴:「謝王爺。」

「成如你所見,今日的婚事怕是辦不了了,紫風忽然失蹤,人是你送來的,唐卿你說這事兒該如何是好呢?」才坐下,攝政王就開始問罪,還是莫須有的罪,父親頓時就嚇得又跪了下去說:「小人真是不知啊,那紫風不過是才入府的丫鬟,見她機靈才送來的。」

「唐卿,在本王面前說謊你膽子忒肥了點吧,不怕折了舌頭嗎?」攝政王不咸不淡的說。

「王爺饒命啊,罪臣該死,那紫風是罪臣千挑萬選送給王爺的沒錯,但罪臣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會逃走的。」父親嚇得渾身顫抖,什麼都說了,我嘆息,要是攝政王要他說出祖上的秘密,他會不會也這樣就說了呢?

「哼,你自作聰明,送來禍水,你真以為本王要娶她?告訴你吧,她是鄰國的刺客,本王留下她是為了查出幕後指使者,還好幕後另有其人,否則,唐卿,你送入刺客這個罪,抄家滅門都輕了。」說着話,攝政王卻用眼神瞄我,我正那看父親受罪過癮呢,他卻老示意我,嘆了口氣我跪下來說:「王爺,父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你抄了家,那豈不是連我也在內?還望王爺三思。」

攝政王捏著眉心說:「待你嫁入王府便不再是唐家人了,與你何干?」

「唐家畢竟是我的娘家,父親是親生父親,怎能與我無干?要真是這樣我不嫁了便是。」

「雨兒怎能如此放肆?」父親一急就來呵斥我,攝政王卻陰柔的說:「本王面前,你是還有膽子呵斥別人?」

我想此刻父親肯定恨死我了,他匍匐在地上抖得不行,我疑惑的看向攝政王,攝政王卻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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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屍王的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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