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他的女王

5 他的女王

眼瞅著阿清做了一番劇烈地思想鬥爭,最後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我心情一陣大好,揮走了人,抱起她,擱到了餐桌上。

小時候阿雯總喜歡讀那些騙小女孩的故童話書,有一天跑來哭,說:「我感覺不到豌豆在哪裏。」

她是說豌豆公主,我覺得很矯情,很鬼扯:「你又不是公主。」

現在我覺得阿清才像個公主,細眉細眼,不言不語,有着美麗的長發,沉靜的外表,高傲的眼神。

所以雖然她個頭高得有點離譜,我還是覺得公主抱最適合她,哪怕她不肯,皺着眉頭一臉被迫。

做之前,她又縮着腳要溜,我只好把她拽回來,如此往複,折騰了半天,她終於張開嘴巴,聲音顫抖著,命令我:「不要前戲。」

我的好心情頃刻間坍塌:「你有病?」

「……」

「神經病。」自己找罪受。

最後我也沒有強來,而是把她翻了過去,趴在我的餐桌上,慢慢地品嘗我美味的食物。

我讀得懂她的眼神,覺得我噁心,我無恥。

沒關係,我就是想看她因為凌亂而顫抖的樣子。

Allen近來在和我鬥氣,我只好去問阿雯:「有女人喜歡被強來嗎?」

「沒前戲那種?」

「嗯。」

阿雯叼著棒棒糖,回答:「瘋了才會。」

阿清還是不怎麼跟我講話,我問一句,她答一句,又答不對,漸漸我也懶得再問。

偶爾回去早了,會碰上她和其他女傭一起聊天,幫人家擦桌子打掃。甚至有一次回家找了半天,發現她窩在廚房裏,幫廚娘切蘿蔔。

我懶得管她,反正一見到她,除了想睡就是想睡,沒有另外的感覺。

直到有一天,Allen跑來講:「蕭邦紀念音樂會的鋼琴師你要過目嗎?」

「嗯?」這種小事按理說也不會通知Allen,這不是總公司的事。

「我把你的老虎寫上了。」

我有點不滿:「你提議的?」

「嗯。」

「Allen。」我覺得我應該好好跟他聊聊:「如果你早就看上她,為什麼不跟我提?我不會跟你搶女人。」

Allen皺起眉:「我不是看上她。」

我忍不住咄咄逼人:「那你怎樣啊?處處替她考慮,奶媽一樣!她跟你什麼關係啊?或者你現在說你看上她,我就讓給你。」

「你真是亂吃醋。」Allen煩躁道:「好吧,是她自己打電話提的。」

回去之後我越看阿清越不順眼,她到底知不知道這種事該找誰?

三個月了,沒有對我笑過一下,沒有對我提過一個問題,即使躺倒我身子底下,疼還是爽都不會吭一聲。

後半夜她照例趁我睡着回她的小黑屋去,但她手腳太重,我每次都會被驚醒。抓住她拖回來,問:「想參加音樂會?」

「嗯。」

「做夢,不可能。」

她不說話,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崩潰,我想起阿雯哭着對我說費子霖的種種劣跡,頓時覺得她才該跟費子霖在一起,一兩年兩個人就都變啞巴!

我很累了,於是摟着她躺下,覺得她的身子有點單薄。

便把她擺回來,決定聊聊天:「菜不順口?」

還是不吭聲。

「素清。」我捏起她的下顎,心裏燒着一把大火:「又想挨收拾了?」

她總算出聲了:「你是騙我的。」

「……」

還在講音樂會?

此刻我看到的是,跟在她家鄉時,她看着Allen的那種眼神。

難怪把Allen看得不舒服了那麼久,現在我也很不爽。無處發泄,只好壓着她繼續做,發狠說:「你給我叫一聲。」

她只會皺眉,我知道是因為有點痛。

我就快失去理智了:「叫一聲,就讓你去音樂會。」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最後輕輕地「啊」了一聲。

我一下子沒了感覺,把她扔下床:「滾!音樂會跟你沒關係!」

我不知道小黑屋裏是什麼情況,反正我失眠了一個多月。

阿清這次是跟我擰上了,我一回來她就躲在小黑屋裏不出來,徐管家叫她出來練琴也誘.惑不到。

我找了鑰匙把門打開,看到她縮在床上抱着她的指法練習冊,忍不住扯走那些破本子,拽她起來,把禮服扔過去:「三天,搞砸就等死!」

音樂會當天Allen跑來找我,說:「老闆,我給你把八點之後的行程都推了。」

「幹什麼?」

「音樂會……」

「需要我特意告訴你我多討厭看音樂會嗎?」

「你的小老虎不是去了嗎?」Allen笑嘻嘻地說:「去看看嘛,你不是想看人家笑嗎?」

「笑了?」

「綵排時候一直在笑呢。」

好,我得去看看。

於是我去了,找了個隱蔽的位置,看到阿清上台,穿着黑色的小禮服,演奏的是蕭邦的38號敘事曲。講的是貞潔烈女詛咒之花的故事。

其實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她笑,吃無聊晚餐的時候,有時我也說說笑話,她會抿著嘴朝我笑一下,那時臉蛋是粉色的。

當然,她即使笑起來也很木,完全不討人喜歡。

中場休息時,Allen用胳膊肘撞我,問:「像不像?」

「嗯?」

「像不像……你媽媽。」

不像。

我媽媽是小提琴家,拉琴的時候非常瀟灑自信,那跟木訥是兩回事。

我無話可說,亂提問題:「你見過我媽媽?」

果然,Allen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我:「我家有她的演奏會光碟。」

我站起身:「她只有這一段?」

「嗯。」

「可以回去了?」

Allen不情不願地跟着我離開了演奏廳。

坐進車裏,Allen有意問:「要不要等等?」

「嗯。」

難得她心情好,我也不喜歡整天都發飆。

車子停得很隱蔽,等了一會兒,看到阿清從裏面走了出來。

她走到哪裏都很顯眼,尤其還穿着一件白襯衣,背着包的樣子還像個學生。

其實她這個年紀的確還應該是個學生,不過她已經大學畢業,據說成績不錯,音樂神童,十五歲就考上了大學,還是國內重點。拿了不少獎,是個彈鋼琴的好苗子。

Allen慢慢地開車跟着她,看着她慢慢地走着,一會兒扭一下頭,瞅瞅街邊的櫥窗,難得蹦蹦跳跳地走路,的確很開心。

我交代Allen:「記下來她看了哪家,通通都買下來。」

「前面的沒有注意。」

「叮噹貓、范思哲、關東煮、灌湯包……」我怎麼覺得不對勁:「我沒給她吃飽?」

「年紀小,還在長身體嘛。」

「好。」他贏了:「都記下來。」

我低頭點着香煙,再抬頭,已經見不到人。

「人呢?」

「進藥店了。」

我們把車停在藥店門口,等著阿清出來,等了好一會兒,看到她一邊把袋子塞進包里,低着頭走出來。

一抬頭,就看到了我的車。

為了方便她發現我,我連新車的車牌號都用的是她的名字和生日。

猶豫了一會兒才走過來,看清了以後又灰下了臉,露出那一副死人樣。

我放下車窗:「上來。」

還是那副樣子,和Allen比較有話聊。

我忍不住了,扯過她的書包帶子,她拽不過我,被我扯出裏面的東西,頓時惹怒了我:「怕懷孕?」

還是那副德行。

天天吃這種東西是要絕育啊!?

我攥緊她瘦巴巴的手臂,衝動地威脅:「再讓我看到這種東西,我就逼着你吃一百盒,吃到你噎死,聽到沒有?」

「老闆。」Allen在前排乾笑:「其實,節育環……」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了?

「懷孕了就給我生,懷幾個生幾個!聽明白了嗎?」

阿清這天被我嚇壞了,拼了命地縮啊縮啊的,怕成這樣還在嘴硬:「我不想生孩子。」

Allen又雞婆地插嘴:「生孩子有很多錢拿啦,老闆他……」

「我不想生你的孩子。」她看着我,皺着眉,聲音漸漸變得堅定:「我不想生……」

「Allen。」我撒了手:「去南山巷。」

Allen手一抖:「啊?」

「南山巷,東邊出口進,右手第二間。」我說得很清楚了吧。

Allen驚慌起來:「老闆!那種地方……」

「就是那種地方。」我扭過頭,看着她:「群X俱樂部,不想生我的,我讓你生別人的。」

慢慢地,她的臉色難看了起來:「群X俱樂部?」

我沒理她。

Allen慢慢地開着車,然而南山路並不遠。

一路開到了門口,她還是那副木訥的德行。

我下車去開了門,把她拽下來,決定今天豁出去了,我不要她了!

剛拽到門口,突然拽不動了,扭頭看到她失措的臉,整個人都要癱倒了:「別拉我。」

我鬆了手,等着她想通。

起先,她只低着頭說:「別拉我。」講了好幾遍,講得我不耐煩,突然抬起頭,氣呼呼地瞪我:「我騙我媽媽的錢請你吃飯,賣了我爸爸送我的項鏈給你買手錶。盛先生,我連一頓飯都沒有白吃過你的,我沒有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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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劫:情有毒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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