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段沖誤打張飛眼,小賊卻道真好漢

第十四回 段沖誤打張飛眼,小賊卻道真好漢

上回說到這段沖把野戰營放到少習山後,剛回武關城就看到張飛那廝在欺負小老百姓,難不成張飛其實壞壞的?

卻說這段沖一把抓住張飛的衣襟,一聲大喝就一拳打了過去,那張飛剛轉過頭就被突入而來的拳頭賞了一個黑眼圈。段沖這一拳不但打得張飛措手不及,連那正在嚎哭的老伯都被驚得停住了哭聲。

「媽蛋,狗蛋,你這廝作甚?」張飛用手捂著被打了一拳的眼睛怒斥一聲。段沖見這廝欺負了人還敢這麼囂張,當下就想再打,只是看見地上那老伯此時還跪在地上,忙彎腰把老伯扶起來,幫老伯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說道:「老伯,你沒事吧,別怕,這廝膽敢欺負你,我給你做主。」

那老伯聽了很是感激的道謝,又聽見段沖後面的話連忙說道:「太守大人,這都是我的錯,不關張校尉的事。」

張飛這時才明白段沖為什麼無緣無故打了自己一拳,上前一把抓住段沖的衣襟說道:「狗蛋,聽見了吧,我可沒欺負人,你是不是該讓我打一拳還回來。」

段沖也知道是冤枉張飛了,看着張飛低聲說道:「黑廝,我好歹是太守,你給點面子,回去打行不?」

「我給你面子,誰給我面子。」張飛這話一說完,也不廢話了,伸手就是一記老拳過去,完全不給段沖這個太守的面子。

嘭!

「我靠,黑廝,你還真敢打,有種!」段沖大罵一聲,然後臉上就多了一隻烏黑的眼圈,看上去很是搞笑。這兩人也真是完全沒顧忌對方的身份,說動手就動手,把四周圍觀的百姓看得愣在原地。

段沖摸了一下生疼的左眼,轉過頭看着那個一開始在嚎哭的老伯無奈的說道:「老伯,你這沒被欺負,幹嘛跪在地上哭啊,害的我被打了一拳。」

老伯聽了更加慌張,身體微微顫抖的說道:「大,大人,這都怪小的,大,請大人恕罪。」段沖看這老伯被自己嚇到了,看着老伯溫和的笑了一下說道:「沒事的老伯,你給我說說你為何在此嚎哭,我會給你做主的。」

那老伯聽見段沖說的話,實話實說道:「大人,是這樣的,我本是住在城北的一戶人家,家中還算能過得去,只是前一陣子我那不孝的兒子迷上了賭博,家裏能當的東西都被我那兒子拿去變賣了去賭錢。後來家裏實在沒值錢的東西了,我那兒子被錢迷了心眼,昨夜去偷鄰里的錢結果被抓住了,現在我是想求求校尉大人放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一馬。太守大人,事情就是這樣的,求求太守大人開開恩,原諒我那兒子一次吧。」

段沖聽了不明的問道:「我不是說了城內嚴令禁止賭場的存在嗎?你兒子又去何處賭錢?」

「這我哪裏知道啊,太守大人,我那兒子肯定知道,不如讓他招來以求寬恕。」老伯時刻不忘他那兒子的安危,雖然喜歡賭錢,雖然家裏已經只剩下四堵牆壁,但是這老漢卻還沒忘他這個父親的身份。

「沒問題,只要你兒子如實說出來,我會從輕處理的。」段沖本來就已經取消了城裏的犯人監製,所以基本上都是用勞動來抵消罪過。

「謝謝,謝謝太守大人。」那老伯聽了跪在地上直感謝道,這倒把段沖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給搞得無奈,畢竟別人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在自己這個小輩面前下跪。連忙扶起老伯道說沒事,然後轉頭對張飛說道:「黑廝,老伯的兒子現在在哪裏?」

張飛現在也不計較被段沖打了一拳了,畢竟自己也打了那廝一拳,算作扯平,聽見段沖問話,說道:「狗蛋,他兒子是昨晚被百姓抓住的,現在正關在城門的輕騎兵營里,那裏的校尉之職人選也是剛挑出來的,你正好去看看。」

「好,那我去看看。」段沖聽見在城門,先讓手下去牽兩匹馬過來,然後轉頭對那老伯說道:「老伯,現在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老伯真被感動的不行,這堂堂太守大人,沒想到這麼平易近人,直到老伯聽見那太守讓他同坐一匹馬時,更是對這太守打心底里敬佩和尊敬了。

三人不久就到了輕騎兵營,輕騎兵營是武關城第二大的軍營了,畢竟以後這裏還要擴充人手,此時還沒進軍營,就聽見了轟隆隆的聲音還有不斷傳出的戰馬長嘶聲。守門將士看見是太守來了,連忙進去通報,不多久就見一個身形精瘦,手臂修長,穿着一身緊身的鎧甲,面色倒也俊朗之人快步迎了上來。

那人上前對着段沖作了一禮,躬身說道:「太守大人您來了,我是這輕騎兵營暫代的校尉,李劍生,不知大人來此所謂何事?」

段沖見這人看起來倒還顯得精明,點頭說道:「李劍生,你以後就是這輕騎兵營的校尉了,好好乾,現在帶我去看看昨天抓到這裏來的那個人。」

「多謝大人賞識。」李劍生聽到自己以後就是這輕騎兵營的校尉了,躬身道謝,然後又說道:「太守大人要見那人?」

「恩,怎麼了?」段沖不知李劍生為何會這樣問,去見個人怎麼了?

李劍生見自己話說的唐突了,連忙說道:「好,我自己帶您去見他,不過……」話說一半,李劍生卻難為起來,正想着怎麼開口時,就聽見段沖說道:「李校尉有話直說便是。」

「好,那我就說了,那人雖然是偷東西被抓住進來的,但是卻很是不服,而且這人還打傷了我很多兄弟。現在正被綁在裏面。」李劍生這話之所以所的吞吐,一是因為怕自己這好歹是個校尉了,卻被那小賊在此打傷了幾個人不說,更是讓他覺得在太守面前丟了臉面。

「哦!這人還有這般本事,快帶我去瞧瞧。」段沖聽了倒是對那人感興趣了,這樣一個愛賭錢還去偷東西的人,難道還有幾分本事不成。

而一旁跟着而來的老伯聽見自己的兒子到了這裏居然還敢鬧事,心裏更是擔心起來,但現在又不敢再說什麼。別人太守都和你同坐一匹馬過來了,現在還要上前求情那不是蹬鼻子上臉了嗎?老伯心裏嘆了口氣,想到等下在看看吧,希望我那兒子也別太莽撞了。

幾人來到關押那小賊的營房,李劍生推門把段沖請將進去。段沖幾人剛進營房之內,就看見營房中間一根柱子上此時正綁着一個人,這人大概也就二十齣頭,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穿着一身青色布衣,此時臉上多處是傷,眼睛腫起一隻,嘴角紅腫還帶着一些血跡,那人看見有人進來了瞪着眼看着李劍生罵道:「你這卑鄙小人,有種單對單,別當是爺爺好欺負的。」

李劍生見這廝到了這個時候嘴巴還這麼硬,剛想上前教訓一下,可後面一道人影比他更快,那人影幾步上前,對着那小賊就是一耳光。

啪!

這耳光聲驚了這一屋的人,只見他打完而光還大罵道:「你這不孝子,我怎麼有你這種兒子,還不快跟校尉大人道歉。」原來這人影正是那老伯,怎麼說呢,這一耳光等於救他兒子一命吧,這也就是老伯那點小心思,巴掌之過抵消嘴上之禍。

段沖見此上前對老伯笑了笑安撫道:「老伯,你先別生氣,放心吧,我們不會難為你兒子的,讓我跟他聊聊。」

「好的,好的,我這兒子其實本性不壞,只是一時走錯了路。」那老伯時刻不忘給兒子說點好話,這倒讓段衝心裏感觸頗深,讓他想起了那個還在二十一世紀的老父親,如果自己現在就是那做賊之人,他應該也會這樣做吧,看着那被綁着的年輕人,眼裏不免多了一絲羨慕。

段沖安撫下老伯,看着那小賊說道:「你叫什麼?」那人雖然蠻橫強硬,但是因為剛才看到段沖對待他父親的態度,所以也收起一絲臉色,只是那張臉讓人看了還是很不舒服,微瞪着雙眼說道:「為什麼要告訴你,有什麼就沖我來,別把我父親找來這裏受罪。」

「哈哈,你這人還真他媽可笑!」段沖聽了那人的話卻是嘲笑道,完全不理那人已經怒瞪的雙眼。

段沖看他還不服,用手指著那人的胸口說道:「你知道我這輩子最看不起什麼人嗎?就是你這種嘴裏講著仁義盡孝,做的事卻是讓你的父親現在在這裏低頭道歉,悅人臉色。你這樣的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段沖這番話不可謂不重,說的那人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看着段沖的眼神由憤怒到不服,再到複雜,臉上三般顏色,心底五味雜陳。但是又覺得自己沒什麼錯,當下生氣的說道:「別說這些屁話,還不是你們冤枉我,把我抓來,我父親才會到這裏,這一切還不是你們引起的。」

「哦?這話怎麼說?」段沖見這人不像是在說謊狡辯,當下問說道。

「我那晚不叫去偷,而是那些錢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我拿回自己的東西有錯嗎?」那人說完,看見段沖不明白,於是把事情的原尾一一道來:「我那鄰居錢三在城北開一賭場,前些日子找到我,說是讓我去他賭場里幫襯,他說我在他那裏賭錢,贏的算我的,輸的他會如數歸還給我。後來我輸了他說等把錢湊到一個整數的時候,就全部歸還。我想這樣也方便,所以就相信了,只是後來我把家裏能當錢的東西都當完后,全部合起來一千兩百株。前些日子我去問他索要時,那廝卻死不認賬,我跟別人說了也沒人相信我,所以沒辦法,只好用下作的辦法去拿回自己的錢。你說,這是我的錯嗎?」

段沖聽了看着這個年輕人真是有些好笑,你說這人看起來應該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就被這種伎倆給騙了呢。不過想到這武關城不是把賭場之類的都禁了嗎,看來還是有人背着自己搞事啊。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你等下帶我去那賭場,等我把那管事之人抓了自會問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錢我幫你拿回來,就算扯平了。」這事倒不是段沖閑得蛋疼,這裏面自然有他的理由,一嘛就是這人父親的做法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二嘛當然是殺雞儆猴了,不來個下馬威,那這武關城還真太平不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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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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