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大鬧訂婚現場

第三十九章 大鬧訂婚現場

剛才在門外,小白一眼就看見了橫幅,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臉立馬耷拉下來,喃喃自語念了幾遍條幅上的字,尤其是司徒靜這三個字,更是加重了語氣。興高采烈迅速變成悲痛欲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就跑了進去,黃波一愣,發現不對,也跟着進去了。

小白這麼一鬧,王澤雖然腦袋不靈光,但也不傻,隨即看出來不對勁了,可是他也沒往深處想,還招呼小白跟黃波趕快落座。

誰知小白不搭這茬,甩開黃波的手,依然直視着司徒靜。

什麼意思啊,王澤納悶道,沒來之前還說,朋友妻不可欺呢,怎麼一來就變卦了呢。

總之,現場氣氛十分尷尬,小白就這麼站着,也不入座也不說話,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就這麼直視着司徒靜,弄得司儀不知道還該不該繼續。現場的親朋們也吃不準,這是鬧得那一處啊?想出來幫忙卻又怕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當然還有司徒靜,她完全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小白的出現是她萬萬沒想到的,這「狗屁膏藥」也太粘人了吧,如果他單單是追求者的形象也就算了,那說明老娘有魅力,但是詭異的是,他竟然還是王澤的朋友,而且看樣子不單單是普通朋友的樣子,這司徒靜就難辦了,她悄悄打量王澤,生怕他誤會了。

就這麼沉默了大概三分鐘左右,小白終於有了動作,悲憤的看了王澤一眼。二話不說轉身離開了。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彷彿剛才就是個幻覺,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黃波怕小白想不開啊,跟王澤打了一聲招呼,趕緊追了出去。王澤心存疑惑,也想跟過去一探究竟,可是現實是他實在是脫不了身,迷糊的看着司徒靜,想要尋求答案。但司徒靜卻遲疑起來,幾次想要開口卻都沒有說出來。

鬧事的走了,訂婚儀式還得繼續啊,各位各司其職,重新開始,這次司儀可不敢胡咧咧了,萬一再蹦出一個「我反對」,這場儀式就沒法辦下去了。他趕緊宣佈:「各位來賓,王澤先生跟司徒靜女士訂婚儀式繼續,雙方交換訂婚戒指!」

雖然回歸了正軌。按部就班的把儀式搞完,但是王澤跟司徒靜全程沒了笑臉。兩個人木訥的走完整個流程,好似行屍走肉,偶爾臉上帶些勉強的微笑,也算是給足了司儀面子。賓客們也很給面,畢竟司徒隆在那擺着呢,不看僧面看佛面,都熱烈的鼓著掌,不過掌聲中卻聽不出幾分真誠。

訂婚儀式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賓客立馬四散而去,司徒隆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徒靜跟王澤,黯然嘆氣,搖搖頭就去門口送客了。王澤和司徒靜再也不用強顏歡笑,找了一個空桌坐下,相對無言。

「其實,我認識顧小白,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追求我的人。」司徒靜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決定告訴王澤,瞞着只會讓誤會越來越大,還不如坦白得了,「但是,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是你朋友。」

果然如此!瞧著剛才小白悲憤的表情,王澤就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這時再加上司徒靜的佐證,心中一陣絞痛,一邊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女人,雖然他們只是一個願打一個不願挨,沒有什麼實質關係,但是腦海中每每響起小白的那些憧憬,「我定要追到她,讓她成為世上最美的新娘!」他又是一番愧疚。

回想起來,第一次見到小白的時候,那場聖誕派對上,他見到的那一抹倩影,可不就是司徒靜嘛,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原來他們早就認識。要按認識的向後來說,自己可不是第三者來着。

「我、、、」王澤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剛巧,他剛說一個字,門口突然響起了吵鬧聲,只聽一個聲音高聲喝道:「把人交出來!」

「出了什麼事?」司徒靜一臉擔心的站了起來,難道是小白又「殺」了回來。

「是三角眼!」王澤跟着站起來,肯定的說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場儀式本來是瞞着王休源辦的,但他也是「耳目通明」之人。司徒隆想要來個瞞天過海,奈何王休源卻有耳聽八方的本領!

剛聽彙報時,說王澤去了咖啡館,王休源還以為他就範了呢,沒想到他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瞞着王休源辦了訂婚禮儀,從朋友那裏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相信,但是朋友發來的照片,卻千真萬確,鐵證如山,不由他不信。頓時氣得他摔了茶杯、火冒三丈,領着一班人馬就闖將過來。

沒想到還是來晚了,到了門口賓客們都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王休源一看這個是又羞又惱,二話不說帶着手下就要往裏面沖,但司徒隆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準備好了,把精幹的手下調到這裏來,就是防著這一出呢,他列開陣勢堵在了門前。

「司徒隆,哼!你擺的好架勢啊!」王休源拐著龍頭棍越眾而出,冷聲對司徒隆說道。

「那也比不了您老啊!」司徒隆打量王休源的這些手下,那都是他的一些老部下,最早跟着他混的,現在大部分洗了白,但是年輕時候積累的威勢,依然尚存。王休源一聲令下,還能把他們召集過來,也說明了他的積威。

司徒隆按江湖的規矩,拱拱手,說道:「在下現在辦的可是喜事,前輩來晚了,要是喝喜酒,我另擺一桌,咱們把酒言歡,要是、、、砸場子的!嘿嘿!也要看我手下的兄弟同意不同意!」這叫先禮後兵!談判的時候常用到的一句話。

「別廢話!把人交出來!」在王休源看來,王澤是他孫子,他要人理所當然。管他江湖規矩不規矩!

司徒隆按住蠢蠢欲動的手下。明知故問道:「嗯?不知道前輩說的是誰?」他一攤手。挑釁的看着王休源,一點都不怵。

「你!」畢竟不是他統領江湖的時代了,王休源雖然氣急,也不好發作,只好咬牙切齒的說道:「把王澤交出來!」

「哦,原來你說的是王澤啊」司徒隆故作恍然大悟道:「你不早說,他已經做了我乘龍快婿,算是我半個兒子。要見他。也得問我同意不同意!」說到後面司徒隆越發理直氣壯起來。

「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三番兩次被挑戰權威,王休源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完了。

「怎麼你還想動手,是怎麼着?」雖然這麼問著,司徒隆率先挽起了袖子,身後的手下得了眼色,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司徒隆都亮了牌了,王休源也不能露了怯。手下們也都是以前道上的前輩,怎能讓這幫小崽子看扁了,也都暗自準備着。一時間囂張跋扈,似乎馬上就要刀光劍雨一般。

「等等」一聲斷喝。打斷了緊張的氣氛。司徒隆聽到聲音愣了一愣,猶豫一番。最終嘆口氣還是示意手下讓出一條道路來,於是王澤暢通無阻的來到王休源面前,歉意的看了看司徒隆,對恨鐵不成鋼的王休源說的:「我跟你回去!」

「回去再跟你算賬!」說了句場面話,王休源就帶人離開了,這隊人馬來得快去的也快,自始至終司徒靜都沒露面,沒有歇斯底里的挽留,也沒有凄慘的離別,連王休源這個惡人做的都有些無趣。只有王澤臨走時,看向禮堂大門的眼神,充滿了複雜和痛苦。

司徒法寶想要帶人追上去,被司徒隆攔住了。司徒法寶抓耳撓腮,不解的問道:「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司徒隆沒有回答他,揮了揮手,讓手下們都散了!人群一散,露出了倚在門前的司徒靜,她空洞的望着王澤離開的方向,緊張的握著門柱、嘴唇發白。最終她還是沒能忍住,她以為她很堅強,到頭來她畢竟還是一個女人。

司徒隆心疼的看了看自己女兒,再次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這時他才真正的有些後悔了,不知道以後他們還有什麼磨難!

小白好久都沒有過買醉的感覺了,一杯杯酒水下肚,也不管是白得啤的,中國的外國的,有的沒的,只要能夠麻醉自己,他都毫不猶豫的灌進肚子。看着小白頹廢的樣子,黃波並沒有勸他,只是要了一碟花生米,一言不發默默的陪着小白。

直到喝到作嘔,依然沒有麻木,反而這種刻骨銘心的痛更加強烈,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淚水順着小白的臉滑落下來,他毫無形象的大哭起來,幸虧酒吧的音樂比較喧鬧,別人雖然怪異,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為什麼,為什麼?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我最愛的人!」這人啊,不能鑽牛角尖,一旦鑽牛角尖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今天小白有些魔怔了,單方面以為是王澤橫刀奪愛,這要按幫派里的說法,就是勾引大嫂,要執行家法的!所以,失去理智下,今天他才會在禮堂鬧出那麼一出。

「行啦!別喝了!」失戀的人最大,黃波任他胡鬧,但也要有個度,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奪過小白的酒杯,「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什麼樣子,出去了別說,我認識你啊!」

「你知道什麼你!我啊!」小白拍著胸口哭道:「我最愛的女人跟最好的哥們跑了!我算什麼?」

「對啊,你算什麼?你告訴我你算什麼?」

黃波一下子問到了要害,小白迷茫了,眼神迷離,喃喃自語道:「我算什麼,我算什麼!」

「這樣,我問你」黃波實在不願意打擊小白,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小白在歧途上越走越遠吧,「就我剛才說的,你算什麼,哦,你喜歡司徒靜,甚至是愛的刻骨銘心,愛的死去活來,可是,又那有怎麼樣,司徒靜愛你嗎?對,還有你覺得王澤對不起你,他橫刀奪愛,他混蛋,可是,他知道你喜歡司徒靜嗎?退一步來說,就算他知道,可那又怎麼樣呢?司徒靜又沒有答應你,你頂多算個單戀,他連個第三者都不算!你在這怨天尤人!有意思嗎!」

黃波這一口氣說完,他是痛快了,但是他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就像那刺蝟在小白的心裏滾啊,一邊又一邊,直到扎的鮮血淋漓。

「送我回家!」不知道他是幡然悔悟了,還是單純的不想聊這話題了,小白止住了眼淚,幾乎冷漠的說完,嘭!倒在了桌子上!「小白」任黃波怎麼叫,就是不省人事!也許這是好事,黃波這麼想着,扶起他打算離開了。

這時候,電話響了,黃波看了看名字,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聽說道:「怎麼啦,好哥們?」

「小白怎麼樣?」

黃波看了一眼小白,無奈的說道:「還死不了!」

「哦,那就好!」電話那邊說的很平靜,也聽不出感情。

「我現在送他回家,爛泥似得!你那邊沒事吧?」

「沒、沒事!」

掛了電話,黃波更加無奈,扛起小白,搖搖頭說道:「造孽啊!」

小白痛苦,王澤也不好受,他是遍體鱗傷的刺蝟,王澤就是油鍋里的油打滾,煎熬啊!他也知道小白跟司徒靜根本沒有什麼,司徒靜告訴他的都是真的,但是他就是過去自己這道坎。矯情起來,他也挺執拗。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聯想起了焦授,曾經的好兄弟,於是他怕了,怕小白會變成下一個焦授,兄弟反目,反目成仇。想着想着,他甚至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個煞星,焦授因為自己傻了,蘇軼為自己死了,甚至連自己逝去的父母,他都歸結為自己剋死的。

夜色朦朧,王澤在曾經他父親被囚禁過的房間里,無神的看着窗外,一張失血過多蒼白的臉跟一身潔白的婚紗慢慢重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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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少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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