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這次佩泉未跟來,我倒有些不自在,晟寧晚膳時見我面色發虛,還揚言要回宮看看,但一掃與曹尹要共商議的朝政還有很多。便不了了之了。我不想此時再聽的些什麼,隨意吃了些小菜,就讓蘇兒領着我回了閨房。

那點點青色的綠花佩著藍紋瓷杯看起來極雅緻,銀山毛尖的氣聞絕不比那江的龍井差。在騰騰霧氣熏陶下,好像連屋子都醉了。蘇兒笑着剪了燭花就被我打發下去了。不知是怎的,今晚食慾不太好,見到她的笑臉亦是有些作嘔的感覺。

第二日,整換些衣衫,卻發現袖袋中的草藥紙不見了。引得我一番嘆氣,本來見得曹尹氣色不好,我是后妃又不好接近他。可叫下人送給他。做個情面,這下好了,老天不僅一點情面不留,還狠狠切割了緣線。

我們走時,曹尹便出來相送,一抹微笑下無限的滿足,比那日病怏怏的好了不知多少倍。這政權倒是比藥物有用。

那葯紙丟了就丟了罷,至此後,各走各的路了,還相欠什麼呢?

我出於禮節向曹尹微微一笑。他一愣,又向我福福身,這才上了路。

路旁清風拂面,可馬車這個搖的我面色僵白,腹中翻江倒海的好不熱鬧。我輕輕靠在簾幕上,嘴唇閉的死緊。

晟寧向是無意地問了問我一句「哥兒是不是和曹大人熟識?」

我身子一僵勉強笑出「怎說見得……臣妾看此人面善些罷了。」

他吾自點點頭,好像看出我什麼不對頭,連忙問「昨夜不適,今日還是難受?」

我本想回他一句躬安,可事到臨頭,連吐氣的勁都沒了。輕輕看着他神采閃動的眸子,不知不覺,陷入滿天的黑暗……

幾天裏,不知來了多少次暈旋,又不知走了幾次,一陣陣黑暗竟生生要把我推下一個旋渦中,無限掙扎,淚水流的絲毫不少,像是又憶起從前的日子。

直到那日醒來,看佩泉的娃娃臉,心裏一暖,她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忙叫人去招呼小廚房,又親自去稟告皇上,最後太醫們一至認為,我是有身子了,可平日調養不濟,所以陰氣成結,造成體力不支。

我一邊嘆氣,一邊喝着苦苦的湯藥,幾乎每日是,蘇兒端著葯站床邊,佩泉端著燕窩站在桌邊。

那笑容弄得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只是私下裏佩泉尋問過些關於蘇兒的事。我暗示了她要多注意蘇兒,佩泉畢竟是見過世面,在御前當過差,一聽我語便明了,我當她是自己人。不知這步棋有沒有放錯。

那日在房中做些女紅,這天變冷了,弄些綉帕倒留着用,格外綉了只荷包,想着晟寧平日沒事就留着有吧。一針下去,莫名竟刺住了手指,血珠點點湧出來,我緊忙放在嘴裏吮吸,佩泉匆匆從外趕來,手裏端著個木盤,盤上放了只燕窩盅。我驚了一下,忙躲到一邊。這幾日吃的不少了,加上那幾個妃嬪放送的,可弄得我好不痛快。

可佩泉未管。忙將盅放在一邊,一張紙赫然入目,我看起來眼熟,就見那小丫頭早拿了來「主子您看,這藥單是奴婢在蘇兒姐鋪下發現的。奴婢心知是給曹大人的。就擅自偷拿了。」

我驚異了一番,心想這單子不是前些時候丟的嗎?怎麼會在蘇兒那兒?莫非?

我默許地點點頭「不妄我平日疼你。」

佩泉又正色道「我又將主子前日寫的詩折好壓在蘇兒姐鋪下了,不知可否服主子心意?」

我前日是作了道詩,隨手掌了下人,沒料到佩泉心細收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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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妝淺黛亦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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