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切如往，就想什麼事都不曾發生。她，曲子旋，同樣就是那個太妹，混混所敬畏的『旋姐』。干架當健身，開片為磕牙，翹課成便飯……
反正人人都認為她是個壞女孩，那就讓自己徹底地壞下去。
放學時段，曲子旋不再在街上溜達，因為家裏母親正等着她回來。
秋天的落日很美麗，多少有點悲涼的感觸……曲子旋拖着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她發現在自己的家門前停著一輛平治。
是誰來拜訪媽媽呢？！
她好奇地加快腳步衝進家門……「媽咪，我回……」曲子旋的下半句話因看見安致恆而止住。
「旋旋，你回來啦？！」夏蝶舞興奮地幫女兒接過書包。
「他們是誰？」曲子旋不解地問，為什麼安致恆會來這兒？！那個紳士還有老太太又是來幹啥的呀？
「媽媽的故交。」夏蝶舞避重就輕地回答。
「哦！」曲子旋明白了就不再追問下去。
「你是旋律？」那個紳士激動地問她。
幹啥激動啊？！「你好，」只要是媽媽的朋友就應該尊重，「我是曲旋律！」難得她友好地回話，他是應該買雞拜神了！
「可否你們先自我介紹一番哦！？」她只認得安致恆，其他的……嘻嘻！
「啊，對不起！」紳士察覺到自己的失誤，「我是曲仲煒，這是我的母親。」他指指那個嚴肅的老太。「這是安家賢侄致恆。」
「哦，」曲子旋雲淡風清地回應，咦？等等！「你說你就是曲仲煒？！」
「是的，」曲仲煒溫文爾雅地回答。
那麼……
「媽咪！」曲子旋詫異地望着剛泡出茶來的夏蝶舞，想得到真實的答案。他是否就是自己從小渴望見到的人？！
「彤婕……」曲仲煒輕聲喚道，順道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杯。
見到母親的不自在，曲子旋也就不再感興趣地想走回房間，剛才練體操時不小心擦傷了，是時候上藥了。
等到她換好衣服再次從房間走出時，只見母親在幽幽地哭泣……
媽的！竟敢害得她母親哭泣？！曲子旋二話無說地沖向前護著母親，警戒地以『旋姐』的口吻喝，「滾！」
「旋律……」
「你住口！誰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曲子旋的眼眸露出兇狠的光芒，「你們要是不走，我就不客氣！」就算是在安致恆面前，她不介意大開殺界！
「旋……」
曲子旋舉起手準備海K他們，可手卻被安致恆死死地捉住，「他是你的父親！」
曲子旋吃驚地望着夏蝶舞，夏蝶舞含淚地默言。
「父親又如何啊？！」曲子旋冷笑地說，「17年來，你為我們做過什麼？！你說呀？！」
「我……」曲仲煒最害怕的事最終還是要發生。
「旋旋，你不可以對曲先生這樣說話……」
「媽咪，你不要再維護這個害得我們被人恥笑的負心漢啦！」
「旋旋，我都說過，你不可以這樣對你的父親說話！」就算她還未和曲仲煒結婚，但他始終是她的父親！
「父親，呵，父親！你到底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么？從小我就在別人的白眼中苟且偷生，是因為我們是私生女，是被你拋棄野種！」曲子旋的眼眶不由地紅起來，「有多少個雨天，我和小音總盼望有個可靠的臂彎來接我們，可是每一次都會讓我們感到絕望，我們只能從他人幸福的臉上施捨到一絲憐惜……這樣你會明白么？！」
「對不起……」在此時此刻，他唯一能說的話只有這一句。
「哈，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世界上不就沒有怨恨了吧？！可是，我承認自己是個小氣的人，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很恨你，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曲旋律，他是你的父親啊！就算他有天大的錯誤，你都不能這樣說！」夏蝶舞17年來第一次對曲子旋凶。
「媽咪，我沒有你海納的胸襟，反正我絕對不會認這個負心漢是父親的！我為有這個父親感到可恥！……」
「啪！」夏蝶舞的掌以拍在曲子旋的臉上，「旋……」
曲子旋撫著微紅的臉頰，賭氣地衝出家門……
只留下他們在若有所思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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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旋抹着眼淚孤獨地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媽媽從沒有打過她的！但今天卻為那個負心漢而打了她！
她恨曲仲煒，那個曾經拋棄她們的人，而今又來破壞她們寧靜生活的大罪人！
「這個漂亮的妹妹，怎麼哭啦？！」幾個染得『鬼五馬六』的混混調戲地對曲子旋道。
曲子旋沒有心情跟他們哈啦，她甚至連頭也沒有抬起來，只是懵懂地在街上徘徊……
「妹妹心情不好？被BF飛啦？要不要哥哥來陪你？」
「你們很煩！滾開！」好狗不擋路！
「哎喲喲，妹妹生氣底樣子好迷人哦！哥哥我喜歡！」
「你……」曲子旋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旋，原來你在這！」安致恆好不容易才找到她。
「哼！」反正他就是和那個曲仲煒一個鼻子出氣的啦！
「哎！」幾個小混混怒視地盯着『半路殺來的程咬金』，什麼嘛！長得比他們高，更可惡的是長得比他們帥！「你懂不懂規矩的呀？！這妹妹是咱們先見到的，你怎可以插隊？！」
安致恆的俊臉一沉，冷酷地以君主姿態向他們宣告，「她是我的女朋友！」
「你……」幾個挑綠染紅的傢伙指著安致恆發作，「反正是你讓這個可愛的妹妹哭的，你就沒權說你是她的男朋友！」
安致恆狠狠地盯了他們一眼，人就被曲子旋拉走……
「怎麼了？幹嘛要逃走？」他不悅地說。
「拜託啦！安大少爺，你是什麼身份啊？！當街給別人打架，就不怕被別人笑話？！」他不同於她，她向來就是無惡不作的壞女孩，而他卻是乖乖的富家少爺。「我是曲子旋。」她很在意他剛才的話。
「我知道！」安致恆爽快地介面，「你就不能原諒……」
曲子旋立即用手堵住雙耳，打斷地說，「我的耳朵處於暫停使用的狀態！」
「那好，我們聊別的，好嗎？」安致恆知趣地轉開話題。
「嗯……」曲子旋拍拍石椅上的灰塵，結實的小臀就往上坐。
「小音挺好吧？！」她指的是他和妹妹發展得如何。
安致恆保持沉默，雖然曲音符被冠有安致恆女朋友的稱號，但他們只是『有名無實』的朋友，因為他就是無法從曲音符身上找到他們共同的話題。
「該不會欺負音符啦？！」她知道這是沒可能的。
安致恆淺淺地揚起嘴角……
「你很恨我戲弄你，對吧？！」曲子旋難過地問。
「對！」安致恆堅定地點點頭。
曲子旋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她沒想到安致恆竟會這樣回答，「你是因為曲仲煒的緣故而主動和我說話？！」這樣因他人的關係而關心她，那她寧願永遠被孤立也不願施捨來的關懷！
「不是！」雖然他的確很狠她，但他知道自己終究是愛她的，就因為愛她才希望讓她得到幸福。
得到這個答案，曲子旋舒懷了不少……
「談談你和天野御吧。」他很想知道她和天野御的事。
和御？！有什麼好談的？！曲子旋笑笑，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們是在什麼時候邂逅的？」他主動提出問題。
「一年前的冬天，是我剛轉入影葵的第一年，那些辣妹故意到處找我的碴，可是我在初中時練得一身干架的好手，就自己單槍匹馬豪情萬丈地去高年級單挑那些學姐……」曲子旋說起自己的『光輝歷史』時，臉上畫上異常的光彩，「Goodlucky,我竟然贏了。可是，每天要找我單挑的人猶如過江之鯽，每次無論輸贏，我都不會哭，即使是最嚴重的一次就是被人用啤酒瓶敲得頭破血流，我都沒有吭過一聲。只是，當他們在校園嘲罵我是私生女，是被別人拋棄的野種時，我躲在黑暗的後巷裏哭泣就遇見了御……」之後的加入學生會，泠的出現，以及稱霸東高西高，成為方圓一百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風雲人物就是后話來的。
這下他明白她為什麼會如此恨她的父親了！
「我要走咯！」曲子旋理順她的衣服。
「回家嗎，我送你！」
「嗯……」她搖搖頭，「我要去找淇！」反正不回家就可以！
「你……」
「呃？」曲子旋停住腳步，回頭望着他。
安致恆深深地吸一口氣，「希望你不要太難為曲世伯！」
「就這個？！」不知怎地，她感到失望極了……
「如果，如果你先認識我，你會喜歡我嗎？！」安致恆終於鼓起勇氣說出這一句。
「可能會……」曲子旋說着就快步離開，因為她的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湧出來……
其實她很想告訴他，就算他沒有比御更早認識她，她早已愛上了他！也許在他們的第一次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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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致恆躺在自己的夢絲床上輾轉反側，怎樣都無法入睡。
他終於明白自己到底喜歡的是壞壞的曲子旋而不是乖乖的曲音符！雖然曲子旋不喜歡他，但他仍希望她能和天野御快樂，只要是她喜歡的，他都會支持她的！只是，他終究不是聖人，他的心裏總是有種失落的感覺……
但他同樣希望她能早日全家團圓，不過以她倔強的性子，會嗎？！
「恆少爺，你睡了嗎？！」管家風風火火地衝進安致恆的房間。
「怎麼了？」如果沒有大事的話，管家是不會半夜造訪他的房間的。
「你看！」管家遞給他一封特快的國際航空掛號信。
安致恆修長的手指利落地撕開封條，一張德國布倫瑞克理工大學的信涵映入眼裏。
「一定是老爺安排的，少爺，你打算怎樣做？」
「那你說說你的看法？！」
「我當然認為布倫瑞克理工大學的未來發展前途一定會比劍南的廣闊！」
「是嗎？！那我們就去德國吧！」反正他對這裏沒有太多的留戀！留在這裏只會讓他更心寒！
「嚇？」管家以為自己聽錯地再一次問道。
「你明天就去準備一下吧！」他不知道離開會不會讓自己忘記她，而他希望……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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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一便把玩著曲子旋刻意染成的紫色，一便哈啦，「我說旋旋啊，你要染頭髮又不叫我一塊去，咱可以來個情侶裝嘛！」
「和你？！我才不要！」曲子旋心情自在地在毓琳的專屬的電腦里亂塗鴉，「嘿！我畫的這隻豬真像你！」還呵呵地奸笑幾聲。
「旋旋，你討打！」
「旋，校長要你到他的辦公室。」毓琳推開學生會幹部的會議室的門，轉達剛才那小妹的傳話。
「你又幹了什麼不見得人的事哦？！」泠追問。
「我冤枉啊！我這個月都沒有打架啦！」曲子旋舉手表示清白。
「可是依我統計，你的翹課率不斷呈上升趨勢！」毓琳推推眼鏡。
「哎……」曲子旋白了她們一眼，徑自走向校長的辦公室。
「校長老頭，偶來咯！」曲子旋推開門，預料中她見到那個名叫曲仲煒的『父親』。
她大咧咧地自動自發地坐在沙發上，還好意思地向校長助理喊，「蔡小姐，麻煩幫我要杯咖啡！」
曲子旋假裝無視校長和曲仲煒吃驚的樣子，還抱怨地說，「叫人家來又不準備咖啡！豈有此理！」
「他是……」校長恭敬地指向曲仲煒。
曲子旋接過助理端來的熱氣騰騰的咖啡，點點頭算作道謝……
「子旋同學，你有沒有在聽我說的話！」真氣人！見曲子旋漫不在焉的樣子，校長忍不住咆怨。
「校長，」曲子旋吃吃笑笑，「我都沒有像你這樣年老有重聽嘛！」她不甘示弱地回擊。
「你！哎……」每次和這丫頭拌嘴定被她吃的死死的，「你染髮啦？」
「校長，你是羨慕我有頭髮吧？」曲子旋故意攏攏秀髮，示意校長別忘了自己是『地中海』。
校長真是有氣難伸，無奈地望着曲仲煒苦笑……
「旋律……」曲仲煒輕聲地喚她的名字。
「誰准你叫我的名字！」曲子旋大喝！
「子旋同學，你怎可以這樣對曲先生說話呢？！」助理的話在曲子旋的怒瞪下咽下肚子……
「你！」曲子旋剛想甩袖離去，可她又想到一個更好的點子，她轉身含笑地對曲仲煒甜甜地說：「爸爸，放學跟我去玩，好嗎？」
見到她一個童叟無欺的樣子，曲仲煒還以為曲子旋終於肯接納他，他很高興地回答，「好！」
可是，見慣曲子旋的惡作多端，助理和校長不由地打了個寒戰，曲子旋何時變得如此順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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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學，曲子旋就拉着曲仲煒穿過一條偏僻的小巷，走到一個『世外地獄』，那裏已經聚集許多奇裝異服的辣妹，混混。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塗鴉。
「旋律，以後不要再到這種地方了！」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你也會不喜歡的嗎？！」曲子旋嗤笑，「可是這就是我長大的地方！」
「旋姐來啦！」一個辣妹發現曲子旋便大嚷。
「旋姐……」一大群人開始騷動。
曲子旋將校服的外套脫去，走進人群中開始跳起舞來……
其他人也跟着她扭動起來。
一曲完畢，曲子旋陰邪地對他們說，「你們知道曲仲煒么？」
「什麼來的？」
「好吃嗎？」
「什麼歌？誰唱的？」
……
曲子旋『沒好氣』地說，「人家是國際著名的音樂家咯！你們真是孤陋寡聞！」
「哦！」其他人像乖寶寶地點點頭，似乎不多感興趣，只是想敷衍曲子旋而已。
「他說他是我的父親哦！」曲子旋輕蔑地嘲笑。
眾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在曲仲煒身上……
「哎！帥哥，你吃飽了沒事幹么？！」
「我還是你老婆哩！」
幾個打扮妖艷的女孩毫不顧忌地打哈哈……
「你們是不是該好好地幫我款待我親愛的父親大人呢？！」曲子旋好意地幫他們找一個『玩物』。
得到曲子旋的指示，小混混和辣妹們開始熱烙地為曲仲煒『打扮』，將油漆塗在他的臉上，故意將他那名牌的西裝弄破……
曲子旋看得愉快極了，哼！
「旋旋，你這樣做似乎不大好耶！？」泠跳上曲子旋所坐的石水管。
「你幫他？」曲子旋不悅地反問。
「當然不會哦，我是最愛旋旋的！你是知道的呀！」泠很會化解曲子旋的怒氣。「不過，你不是希望音符和夏阿姨幸福的么？你只是為了顧及自己，那為什麼不去詢問她們的意見呢？」
對哦！自己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媽媽和妹妹幸福的，而她們的願望正是一家能夠團圓！那麼自己……
「曲子旋，我想錯你了！」曲子旋的思緒正被剛趕來的安致恆的怒氣沖沖的咆哮打斷。
「啊……」她一抬頭，就見着音符和安致恆在眼前。
「曲世伯，你沒事吧？！」他攙扶著曲仲煒焦急地問。
「沒有，」曲仲煒搖搖頭，「你們不要責怪旋律……」
「曲子旋，你讓我對你徹底的失望！」安致恆擱下最後一句話，便和曲仲煒一道離開……
曲子旋假裝不屑地咬咬下純，「呸！」在別人眼中稱強，可內心卻不停在滴血……
「淇，和我一起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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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為我的失戀乾杯！」曲子旋醉醺醺地舉起酒杯。
「旋，你已經喝了不少啦！」
「可是我沒有醉啊！我還可以跳舞哦，」曲子旋笨拙地動動手，「哈！我是曲旋律哦！」
「Socool!」
「淇，這裏的酒為什麼會嗆人家的眼，我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曲子旋哭得泣不成聲，「淇，我是不是很差勁？！」
「不是啊！全世界最棒你啦！」
「你騙人！」曲子旋像個小孩似的嘟起小嘴，「為什麼沒人肯愛我呢？」
「誰說沒人愛你呢？！淇永遠都會愛着旋的呀，御也會哦！」
「為什麼恆要討厭我，我不想他討厭我，我想他愛我哦！……」
泠趁著曲子旋昏爬在酒桌上，正想給韓曦烙打電話，要他無論要什麼辦法偷搶拐騙都好，總之要將安致恆給押到BlueMoonPUB！但是還沒等她把按鍵按下，就見一群傢伙在挑戲臉色因酒精的作用而微微泛紅的曲子旋。
「滾開！」泠二話無說地沖向前，護著曲子旋。
「呵呵……原來還有一個漂亮的美眉哦……」幾個不知死活的混混仗着他們人多勢眾，輕浮地玩賞着她們惹人憐愛的精緻面容。
「Goaway!」泠好心地再次勸告他們，今天要不是旋在昏睡，怕干架時會不小心傷及曲子旋，早在以前，她一定開架了，還會像今天這樣再三警告他們別來惹她們！
一個看似小混混的頭頭還想伸手摸摸曲子旋的臉蛋，泠不愧是影葵的老大，她一手捉住那個荷爾蒙過剩的傢伙的毛手，還狠狠地給他毫無防備的下巴一拳。
「臭婊子！」那個混混哎喲，哎喲地摸摸自己可憐的下巴，「給我把她們捉了！」他一揮手，生氣地咆哮，要不是看上她們的美貌，他才不會煞費心機！
見他們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泠穩住下盤，靈巧地閃過雜亂無章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梭至他們的弱點，先狠拳打倒幾個，爾後一記飛腿掃倒一大群混混。
可是，她在干架時不時要注意在旁毫無防禦的曲子旋，令她不由地分心在她的身上。
那個頭頭畢竟是在街上混過多年的『老鳥』，他一眼看出泠的弱點，他示意其他混混把攻擊對象鎖在曲子旋身上。
「旋！醒醒！」泠邊還擊邊大聲喊道。
是淇在叫我嗎？不過頭很痛！曲子旋艱難地睜開迷離的眸子，眼睛剛好被一個小混混亮出的鋒利小刀刺醒。
正當鋒利的小刀要刺傷不知情的泠，曲子旋突然在高腳凳上站起來，撲向泠將她推開，自己就被小刀劃上一道深深的傷口，鮮紅的血如暗涌一樣不停地湧上……
「旋！」泠吃驚地望着曲子旋雪白的襯衫上被鮮血染紅一大片，臉色開始變……
「你們立即離開！」泠的樣子不大對勁，曲子旋心裏對她都沒有了底，還是將肇事者趕離現場好了，她真的很怕泠會為自己把事搞大！
「哼！「趾高氣昂的混混沒有離開的念頭。
果然，泠一改以前的嬉皮笑臉，神色凝重地回擊混混們，每一拳都會是致命一擊！
「淇！」曲子旋抱住泠的肩膀，阻止了她正要給那個剛才持小刀傢伙足可以讓他的鼻子不見天日的重拳。
「旋……」泠關心地望着她。
「我的肩膀好痛……」曲子旋假裝很痛苦的樣子使得泠不得不離開PUB！
「哎呀，」曲子旋不由地輕呼，「好痛哦！」
「要不是剛才你拉我離開，我一定要在給他們一頓教訓！」泠仔細地為曲子旋上藥，「不過，你可要小心點哦，千萬不能讓御知道你受傷了！」
曲子旋當然知道泠在擔心什麼，因為天野御是不允許她們受傷的，她們一受傷他整個人就會失去平日的冷淡，誓要為她們報仇！「我知道了！」曲子旋乖乖地點點頭，不過剛才泠的反應也好激烈哦！
原來她身邊有這麼多危險人物的？！
「這樣才乖乖的嘛，叔叔我給你去買糖糖……」泠笑眯眯地說道。
「冷菀淇，你好噁心哦！」曲子旋玩樂地搔她的癢。
泠不甘示弱地反搔她，「哎！旋旋，我有件事一定要告訴你！」
曲子旋正色地朝她眨眨眼，「什麼來的？」
「音符她……」
「她怎麼了？」
泠欲言又止，「她喜歡的是……御。」
「什麼？！」曲子旋吃驚地瞪大眼睛，「你說的是……真的？！」
「也許是在你和她交換身份的時候吧……」
曲子旋無力地滑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呢的？！
現在恆已經……
「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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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明天你和我一道去影葵一趟吧……」韓曦烙溫文而雅地勢笑地對黑著臉的安致恆說。
「我還要收拾東西！」明擺他不想見到曲子旋。
他想不到，想不到她竟會這樣做！
他真的不明白，就算他有天大的錯誤，曲世伯到底也是她的父親啊！
「為什麼？」韓曦烙明知顧問。「你決定要去德國了嗎？」
「你以為我是喜歡兒戲的人嗎？！」
「你不是欠我一個無條件的請求嗎？！」他指的是在紅茶店的承諾。
「那個不是你的音符學妹，而是曲子旋吧！」他是個聰明的人，不用點明就明白其中的來龍去脈。
「我可不管了，反正你明天不是要和曲世伯再去影葵一趟的嗎？！」
「哼……」
「就當是離開前再見她一眼咯！」韓曦烙很會為別人鋪好路。
就當是這樣吧……安致恆不由安慰自己為什麼會想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