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不過是個女人。

他邢冶廉要多少女人有多少,甚至不想要也會有人主動的投懷送抱,在他心中,區區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比掉在路上的一塊錢更不慎。

而紫鳶蘿也不該例外。

他該就這樣看着她走出他的生命的,他該跟以往一樣對女人的來來去去習以平常,他該不為所動的漾出冷笑「歡送」她離去,可是……

「該死!」邢冶廉懊惱的爆出低咒,在紫鳶蘿打開房門,即將踏出腳步的同時將她拉回,並且迅速的關上房門。

抬起淚眼斑斑的小臉,紫鳶蘿滿水色的眸底除了傷心之外還有微微的詫異與喜悅。

他拉住了她,是代表不舍嗎?

「不要這樣看我。」邢冶廉努力維持冷靜的聲調,可黑眸中卻不禁意的泄漏情感。

紫鳶蘿吸吸鼻子,聲音依然哽咽著,「為什麼拉住我?」

邢冶廉動了動俊薄的唇瓣,可卻無法說出原因。

他的沉默讓她稍稍揚起的心又沉下來,「既然你沒有話要告訴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她該知道,邢冶廉是從不向女孩低頭的。

掙扎着想要脫離他的鉗制,她打算繼續離開。

「鳶蘿——」邢冶廉並沒有放手,反而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紫鳶蘿詫異的將臉貼上他的胸口,感覺到他飛快的心跳在她耳邊擂動着。

「不要走。」彷彿過了一世紀這麼久,這句話才從邢冶廉的唇中擠出來。

「你說什麼?!」她不會聽錯吧,他真的低頭了?

邢冶廉咬咬牙,又逼自己說了一次,「或許是我誤會你,你不需要因為這件事而離開。」這是他低頭的最大極限了。

紫鳶蘿霎時感動得又紅了眼眶,淚珠又開始在眸底打滾。

邢冶廉眯眯眼,喑啞著聲音道:「我說錯什麼了嗎?」她或許不知道,她的淚竟然會讓他感到心痛與失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呵。

紫鳶蘿搖搖頭,哽咽著,「我以為你不是個會道歉的人。」

一抹赧色閃過邢冶廉俊俏的臉龐,他嘴硬的道:「我沒有道歉,我只是覺得我們沒必要為了這種事鬧得不愉快。」

紫鳶蘿了解的扯扯唇,他肯先低頭,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天,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會這麼在乎起他?只因為他的一句話便可以決定她的喜與悲?可憐的紫鳶蘿,沒想到她迷惑了男人大半輩子,最後卻還是栽在男人的情網之中。

「怎樣?你不願意談和?」邢冶廉用不耐煩掩飾自己的恐慌。

他知道自己害怕聽到她拒絕的答案。

只見紫鳶蘿低下頭半晌,再抬起頭時卻是雙手勾向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吻我……」她嬌羞的低喃。

邢冶廉的眸底閃過一絲狂喜,早在回來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瘋狂的想要再次進入她的體內,感受她絲綢般的包裹與溫暖。

「人家都主動開口了,你還不做任何錶示嗎?」既然她已經弄清楚自己的心了,下一步就是要捉住他的心。

她一點都不想要成為第二個阿姨呵。

邢冶廉詫異的挑挑眉,對她的嬌媚誘惑感到有點兒意外,可卻一點都不感到討厭。

他扯扯唇,毫不猶豫的覆蓋住她的唇,雙手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她橫抱而起,緩緩走向那張大床。

「鳶蘿,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嗎?」邢冶廉在她的耳邊吹氣。

陣陣的酥麻感自她的耳垂傳遍全身,她只能用勾人心弦的嚶嚀聲回答。

嬌聲隨着邢冶廉唇的移動而逐漸的揚高,充斥在春色無邊的屋內。

沉醉在情慾交流的邢冶廉沒有發現,一雙滿血絲的眼眸此刻正充滿恨意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可紫鳶蘿卻忽的感受到了一陣寒意,越過了邢冶廉的肩頭,發現了那道冷酷的目光。

該死,黑羽。

「怎麼了?」察覺到紫鳶蘿的身子有瞬間的僵硬,邢冶廉勉強自己暫時停止,用佈滿濃重情慾氤氳的黑眸,詢問的瞅着她。

「沒有,抱緊我。」紫鳶蘿佯裝無事的笑笑,將邢冶廉攬向自己。

花兒,飛吧,散吧,將一切遮掩吧……

她在心中默默念了幾聲,霎時一片花海四起,將所有的窗戶全部與外界隔離了開,也遮去那道黑眸的注視。

黑羽被花瓣團團的包圍住,花粉沾黏他的全身,讓他無法動彈。

該死的花,黑羽咒罵了聲,雙肩一震,將身上的花瓣震落,可沒半晌,這些花瓣彷彿有生命似的又黏上他。

該死,紫鳶蘿,既然你不顧我的警告,硬是要跟這個人類男人在一起,那就休怪我無情。

「啊——」黑羽仰天怒吼一聲,聲音傳遍千里,聞者莫不大感困惑,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只有剛到台灣的馬爾倏的衝到窗邊,雙眉緊緊的檸起,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開始蔓延……

自從紫鳶蘿住進邢家之後,原本死氣沉沉的邢家突然開始日夜都可以聽到說笑聲,連一向被心疾所苦的邢義夫都沒有再發過病,在邢冶廉到公司辦公時,整日跟着紫鳶蘿在庭院照顧着她一手打造的花園王國。

一些在邢家幫傭已久的老傭人莫不因為這樣的改變而開心的幾乎淌淚,這樣朝氣勃勃、笑聲常開的家才像是一個家啊。

這可是久遠的陽光與笑聲,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享受着卻也提心弔膽的擔憂著,就不知道這歡笑與光亮能不能持續到永久啊……

「馬爾,來了怎麼不通知我去接機?」邢冶廉的臉上掛着爽朗的笑容,走向跟他約在飯店大廳的馬爾。

馬爾聳聳肩,無所謂的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台灣,何必麻煩?」他一向獨來獨往慣了。

邢冶廉同意的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瀟灑的交疊起修長的雙腿,「這次決定待多久?」

「研究室那邊我已經交代清楚工作,所以我這次可以全心全意的待到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為止,又或許證實沒有答案可找。」

說真的,他並不希望這個好友一直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

「是嗎?你住哪裏?」

「我?Always旅館嘍。」馬爾道。

「這次不要住旅館,到我家吧。」邢冶廉輕鬆的提議。

「住你家?」他該不會聽錯吧?「你連自己都很少回家,要我住你家,是要我替你顧家嗎?」

他知道邢冶廉對這個家始終神秘兮兮的,啥都不肯多談,只知道他家有一個父親跟幾名傭人,而他很少回家就罷了,沒想到這次竟然邀他住他家?

這有點像是天方夜譚耶。

「少虧我了,我現在可是每天回家。」是啊,是從什麼時候,他每天惟一想着的事情就是趕緊回家,緊緊的將她抱個滿懷呢?

「真的?」馬爾上下打量邢冶廉半晌,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好啊,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的魅力有多大,竟然可以把你改變成居家男人。」

「不過是個女人。」邢冶廉簡短的說。

「如果她不是妖精的話,那也一定是個仙女,我下飛機就發現雜誌已經開始報導你的舊愛因為你久未光顧她的香閨而幾乎要飲葯自盡了。」馬爾不放棄調侃他的機會。

畢竟邢冶廉可不是那麼常常有把柄可以讓他調侃。

邢冶廉不以為然的扯扯唇,可眸底卻泄漏笑意,「馬爾,你真可以去當八卦雜誌的記者了。」

「我會的,所以或許你要再考慮考慮是否要邀請我去住你家。」馬爾故意裝出一副偵探的模樣。「哈哈,走吧,你盡量挖吧,最好把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全部挖出來。」邢冶廉站起身,露出他最近常常掛在臉上的笑容。

馬爾跟着站起身,用手搭一下邢冶廉的肩膀,神情肅穆的道:「如果查出那個女人真的是跟我們不同世界的人,你打算怎麼做?」

「我?」邢冶廉挑挑眉,彎起的唇角閃過一絲邪惡的笑容,「我要怎麼做?我找出真相為的只是要向我父親證明,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個妖女,他會這麼迷戀她只是因為被她施了妖法所致。」

「冶廉,有必要嗎?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雖然馬爾的確對這些異象有研究的興趣,不過,他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是為了這樣的理由而沉溺其中。

「事情永遠不會過去。」邢冶廉的黑眸閃過一絲痛苦,不過隨即隱沒在漆黑的眸底,一抹輕鬆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揚起,「不說這些了,馬爾,你不是想看看我家的那個女人嗎?走吧。」

我家的那個女人?看來這個女人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霸佔好友的心,只是他自己還渾然不覺罷了。

馬爾微笑的點點頭,跟着邢冶廉走出飯店。

或許這個女人將會是那個惟一可以拯救邢冶廉的靈魂呵,馬爾幾乎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跟她見面。

「哈哈哈,原來每種花還有花語啊?鳶蘿,我真是佩服你,竟然對花這麼瞭若指掌!」邢義夫開心的看着手中的花朵,眼底忽的浮現一抹思念,臉上的笑容也斂下來。

「怎麼了?」紫鳶蘿敏感的發現他的沉默,關心的問。

邢義夫搖搖頭,瞅著紫鳶蘿,「沒事,只是你讓我想起一個女人。」

「邢伯伯,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你心裏一直難以忘記的女人吧?」也是他發病時瘋狂想要尋找的女人。

「沒錯。」邢義夫點點頭,思緒飄到好遠好遠,「她是我這輩子惟一愛過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虧欠最多的女人。」

「為什麼每次你提到她時總是這麼悲傷?那個女人不是冶廉的媽媽,對吧?」紫鳶蘿話一說完就感到後悔,「對不起,我不該打探你們的私事。」要是讓邢冶廉知道,一定又要暴跳如雷。

「沒關係。」邢義夫微笑的搖搖頭,可臉上卻是落寞與哀傷。

「那個女人的確不是冶廉的媽媽,所以他護着他媽媽,仇視那個女人是可以理解的。」邢義夫緩緩的道。

「這麼說,邢伯伯,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在婚姻之外心儀別的女人,這樣對冶廉他媽媽來說的確是傷害太大了。」紫鳶蘿心直口快的道。

「唉。」邢義夫輕嘆口氣,「或許我的確是罪該萬死,也沒有任何借口可找,但是當初我跟王金鳳,就是冶廉他媽媽的結合本來就是一場家族安排的政策婚姻,一點愛情都沒有,直到我遇到她……」

紫鳶蘿可以體會邢義夫的感覺,「愛情到了,想逃都逃不了。」

「是啊,鳶蘿,我是遇到她之後才整個人活過來的,我曾經也想要努力將她忘掉,但是結果仍然是徒勞無功,我愛她,用整個生命來愛她,除了她,我實在沒辦法再跟任何女人相處在一起。」回想起從前,邢義夫的眼角不禁微微濕潤起來。

「我了解,你一定很愛她。」紫鳶蘿安慰的拍拍他的手,「那她現在人呢?」

「她……消失了……」邢義夫茫然的道。

「消失?她沒有再跟你有任何的連絡嗎?會不會是冶廉阻止你們見面?」紫鳶蘿猜測。

邢義夫苦笑的搖搖頭,「不可能,冶廉也很想知道她的下落。」

「那就奇怪了……」紫鳶蘿不好意思說是否那個女人已經另結新歡,所以就不再出現了。

彷彿洞悉她的想法似的,邢義夫苦笑的搖搖頭,「她愛我絕對不遜於我愛她,她曾經告訴過我,會在我跟她初次見面的地方等我,若我沒有出現的話,她就會化為一縷輕煙,從此在我面前消失。」咦,好熟悉的說法?

紫鳶蘿正納悶的想要繼續追問時,邢冶廉與人交談的聲音卻打斷他們兩人的交談。

邢義夫趕緊遠離紫鳶蘿,怕又讓兒子誤會。

「冶廉,你回來了啊?」邢義夫朝剛走進門的兒子道。

「爸,我帶朋友回家作客。」邢冶廉帶着馬爾走進門。

這可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也是自兒子將紫鳶蘿帶回家后第二件破天荒的大事。

邢義夫開心的笑着歡迎馬爾,「Hi,howareyou?」

「Uncle,我會說中文,我們可以用中文交談。」馬爾的藍眸滿是溫暖的笑意。

「喔,那太好了,我還在煩惱我的英文不好呢。」邢義夫笑着伸手與馬爾握手。

馬爾跟邢義夫打完招呼后,一雙藍眸馬上有趣的鎖定客廳上的另一個身影。

「這位就是……」

「她是紫鳶蘿。」邢冶廉不知在何時已經站在紫鳶蘿身邊,長臂霸佔的攬住她纖瘦的肩膀。

馬爾扯扯唇,故意不顧邢冶廉的「虎視眈眈」,硬是握住紫鳶蘿的手,熱情的道:「你好,我是馬爾,是冶廉的好朋友。」

「你好,你叫我鳶蘿就可以了。」既然是邢冶廉的朋友,那也就是她紫鳶蘿的朋友。

「馬爾,招呼打完了,你先去你的房間看看吧。」邢冶廉瞪着馬爾握住紫鳶蘿的手,幾乎忍不住要打下去。

不過他可不想讓這個好友找到機會對他大虧特虧。

「不用,我等一下再去就可以了,我還想跟邢伯伯還有鳶蘿多聊聊。」他故意將紫鳶蘿的名字喊得特別親昵。

「馬爾。」邢冶廉怎會不知道好友安的是什麼心,他警告的沉吟。

「反正你也要住在這裏,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聊天,今天已經晚了,你就先去房間休息吧。」紫鳶蘿不著痕迹的收回手,盡量不讓聲音聽起來嬌嗲。

她可不想讓邢冶廉再誤會她是個到處放電的女人。

「哈哈,既然鳶蘿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以後再聊嘍。」馬爾愉快的看着邢冶廉忍得很痛苦的臉,跟客廳中的人道聲晚安之後,便跟着邢冶廉安排的傭人走開。

「我也覺得有點累了,我也回房去了。」邢義父也識相不打算打擾兩人。

「爸爸,你最近精神好很多。」邢冶廉喊住轉過身的父親道。

邢義夫愣了愣,點點頭,「是啊。」

「以後我會要鳶蘿多陪陪你聊天。」邢冶廉的話讓紫鳶蘿跟邢義夫都感到詫異與感動。

尤其是邢義夫,差點都要流下淚來,他忍着激動的情緒說:「你也要多回家,看到你我就有精神了。」

「我知道。」因不善於表達感情,這讓邢冶廉的聲音有點僵硬。

邢義夫感動的點點頭,背着他們揮揮手走進房內。

即使只是這樣短短的問候與關切,對邢義夫來說已經是太多太多,自從王金鳳自殺身亡之後,這個兒子還是第一次這樣直接流露出對他的關切。

老天爺對他實在是已經太寬厚了……

「冶廉,你要帶我去哪裏?」紫鳶蘿好奇的看着駕駛着跑車的邢冶廉,困惑的眨眨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邢冶廉神秘的笑笑,微微加速。

「這麼神秘?該不會是想要把我帶到郊外丟棄吧。」紫鳶蘿開玩笑的說,她今天的心情很好。

邢冶廉哈哈大笑,「你以為我捨得嗎?」他的黑眸斜睨她一眼,讓她的心霎時狂跳。

「你、你說呢?」紫鳶蘿小心翼翼的反問,期待自他口中聽到肯定的答案。

可邢冶廉卻只是在唇畔掛着一抹壞壞的笑容,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紫鳶蘿噘噘唇,嘟嚷着,「真是小氣,連說說都不肯。」

「你的嘴翹這麼高幹么?」

「我喜歡翹嘴嘛。」紫鳶蘿悶悶的道。

邢冶廉慵懶的扯扯唇,忽的側過臉在她的唇上輕啄一下,讓紫鳶蘿詫異的瞠圓杏眸,心情又霎時飛揚起來。

「不要現在。」邢冶廉突然沒頭沒腦的道。

「啊?」紫鳶蘿還沉迷在方才他突然的親昵舉動中,不懂他的意思。

「不要現在誘惑我,否則我會在車上要了你。」邢冶廉的聲音透露出濃重的慾望。

他的話讓紫鳶蘿的雙頰迅速染成一片嫣紅。

「你才不要現在說這些話。」

「否則呢?」邢冶廉挑逗的挑挑眉。

「否則我就把你壓在駕駛座吃了你。」紫鳶蘿故意伸出舌頭舔舔紅唇,模樣忒是嬌媚動人。

邢冶廉的心神有瞬間的失控。

「該死!」他低咒一聲,方向盤一轉,車子迅速的停在路邊,讓黑夜籠罩着火紅色的跑車。

紫鳶蘿瞠了瞠眼,困惑的道:「為什麼停在這裏?」

邢冶廉側身,深深凝視着她說:「過來。」

「過去?」紫鳶蘿看了看狹小的駕駛座,嬌羞的道:「你不會是把我剛才的話當真吧?我、我是說笑的啦。」天,她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可邢冶廉卻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他的黑眸因為瀰漫情慾的氤氳而顯得更加的闃黑,像極了無底的深淵,要將她整個人吸入其中一般。

「過來。」他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又說一次。

濃濁的呼氣充斥在小小的空間中,邢冶廉的手往自動按鈕一按,車椅緩緩的向後倒平,讓紫鳶蘿有更充分的空間可以施展身手。

她的瞳眸此刻已經變成濃郁的紫蘿蘭色彩。

「好美。」邢冶廉用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眼皮。

紫鳶蘿下意識的將臉頰靠上他的大掌摩挲,感受他的體溫。

「你知道自己在這時候,雙眸會變成美麗的紫蘿蘭色嗎?」邢冶廉聲音喑啞的道。

紫鳶蘿搖搖頭,羞赧的問:「你喜歡嗎?」

邢冶廉扯扯唇,大掌伸到她的腦後,將她的臉蛋往自己壓下,低喃,「我喜歡,你的雙眸、你的紅唇、你的身體、你的一切……」

他的低喃讓她彷彿置身在天堂似的高峰,「這表示你喜歡我嗎?」她期待的問。

邢冶廉有瞬間的怔愣,旋即用唇覆蓋住她的唇瓣,巧妙的躲避問題的回答。

紫鳶蘿不禁微微的呻吟出聲,暫時忘記方才的問題。

這是種多麼甜蜜的折磨呵。

濕嫩的舌頭在邢冶廉身上盡情的勾起一陣又一陣的狂潮,她的唇內此刻已經充斥屬於他的男人氣味。

邢冶廉第一次感受到瘋狂的投入與失去理智。

這不再僅僅是肉體的結合,而是靈魂的完全契密。

就在他將火熱的種子灑出時,他也同時徹底遺落他的心,牢牢的鎖在這個柔媚的小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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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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