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電話!」宋小曼彷如從夢中驚醒,慾火全熄……

「如果不是那通電話,你早就主動獻身了。」鈴木拓介自嘲的說。

「請你忘了今晚。」宋小曼的臉因被說中心事而紅了起來。

「我不會忘的,你也不會,而且以後會有很多今晚。」鈴木信誓旦旦。

「沒有以後,除了你霸王硬上弓。」宋小曼不甘示弱。

「你心裏明白,我根本不需要使用暴力。」鈴木拓介冶哼。

「水變冷了,如果你不走開,我可能無法起身……」小曼轉移話題。

「你的身體我全看過了,也摸的差不多了,你別再裝清純了。」鈴木嗤鼻。

「你再不走,我就泡在冷水裏病死好了。」宋小曼節烈的說。

「算你狠,不過今天我讓你,下次就有你好看。」鈴木惱怒地走開。

鈴木拓介隨手拿起床上的T恤,邊走邊穿,朝廚房走去,時間雖然不太晚,但除了他這個失意的船長外,幾乎全船的船員都加入對抗暴風雨的行列,所以廚房空無一人,他心情很壞,極需要喝一杯。

他拿了一瓶清酒,猛灌了十幾口之後,心情也穩定了不少。

他把褲子口袋裏短小輕薄的大哥大重新開機,等待電話再打進來。

那通該死的電話,一定是宋常睿打來的,他懷疑是她的陰謀……這一切都像圈套,她是那麼巧合地出現在他眼前,又那麼巧合地被他救起,更巧合的是她總有辦法在緊要關頭全身而退……

老天!他是怎麼了?居然把她想成無所不能的魔女!

一抹微笑爬上他的唇角,在這地球上能把他逼急的男人不多,就連豪門男人都要求助於他,而她卻幾乎逼瘋他,光是這點,她就漂亮地贏得他的敬意。

以前他從來不把女人當對手,但自此以後,他再也不會小看女人,她的意志力驚人,連他都不得不佩服她,前一秒鐘熱情同應他的吻,下一秒鐘竟然像石頭一樣僵硬,任他百般挑逗也無濟於事。

不過她仍是會屈服於他的,他有信心,大男人最終會是唯一的贏家。

當他得到勝利時,他想到的是她的身體,她不是他所摸過身材最好的女人,但卻是最能激起他雄性荷爾蒙的女人,他悶哼一聲,他到底有多久沒摸女人了?

不過是兩三個月的事,今晚他卻表現得如此失常,同樣的女體,他對花語意反應冷淡,卻對宋小曼熱情如火。

他好想看自己在她體內出入之姿,一股野獸般的慾望引起他鼠蹊部的騷動,他深吸一口氣,想藉此平復男性象徵原有的狀態,但一陣玫瑰花的香味使他心神蕩漾,他這才想到身上的丁恤,是從她身上脫下來的……

鈴鈴鈴……

「喂?拓介嗎?你剛才幹嘛關機?」宋常睿果如預期地打電話來。

「不是故意的。」鈴木拓介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

「你怎麼好像心不甘情不願來接電話?」宋常睿猜疑的問。

「我只是忙於應付暴風雨,一時無法接電話。」鈴木搪塞的說。

「我還以為你剛才在幹什麼壞事!」宋常睿竊竊賊笑、「我會做什麼壞事?」鈴木的胃在下沉,這對兄妹真該去參加猜謎比賽。

「你是不是在打手槍?」宋常睿聽出他話中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你打電話給我,是為了查我的私生活嗎?」鈴木十分不悅。

「當然不是,我想問你有沒有看見我妹妹的遊艇?」宋常睿回到正題上。

從鈴木生氣的聲音聽來,他敢跟上帝打賭——鈴木戀愛了。

而且鈴木突然關機就是最好的證據,問他為什麼關機?他連一個合理的解釋都說不出口,由此可見,他當時一定正在干天大的事,宋常睿敲了敲自己的頭,怨自己比程咬金還會破壞好事。

同時,他不得不承認小曼太厲害了,不過兩天的功夫,就把自認愛情絕緣體的鈴木迷得神魂顛倒,這麼說,小曼的聰明絕對凌駕在豪門男人之上。

幸虧他懸崖勒馬,及時取消甜蜜復仇計劃,不然他現在恐怕婚姻不保!

說真的,他開始同情鈴木遇到小曼,遠比孫悟空遇到如來佛……

更難逃手掌心!

可怕!可怕!大女人俱樂部真是個可怕的大男人墳場!

「她的遊艇沉了,不過她現在人好好地在我船上。」鈴木拓介坦承道。

「她有沒有怎麼樣?」宋常睿關心的問。

「小感冒。」鈴木拉起衣擺聞,暗暗決定這件T恤永遠都不洗了。

「好好照顧她,別讓她變成肺炎。」宋常睿拜託的說。

「只怕好心被雷劈!」鈴木小聲地埋怨。

「這線路有點不清楚,你說什麼?請再說一遍。」宋常睿不輸老狐狸。

「我說你放心,她死不了的。」鈴木拓介咬牙切齒。

「火藥味這麼重!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宋常睿非常好奇。

「沒什麼,普通的唇槍舌戰而已。」鈴木閃閃避避的說。

「你要加油,大男人的面子全靠你了。」宋常睿打氣的說。

「你叫我加油是什麼意思?你認為我說輸宋小曼嗎?」鈴木氣憤地跳腳。

「誤會,我是要你以最強的火力打敗大女人。」宋常睿連忙澄清。

「對付宋小曼?根本不需要用到我五成的功力。」鈴木吹牛。

「溫柔島那邊安排得怎樣?」宋常睿關切地探問。

「還好吧!」鈴木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怎麼回答得這麼沒精神?」宋常睿質疑。

「因為現在時間很晚了。」鈴木沒有看錶就脫口而出。

「才十點而已!你被什麼搞得那麼累?」宋常睿話中有話。

「被這場暴風雨搞的。」鈴木臉色一暗,這是他拒絕去想的事情。

「早點休息,還有不要再隨便關機,要保持聯絡。」宋常睿耳提面命。

「我知道,我會替你報仇雪恥的。」鈴木拓介今晚特別不想跟姓宋的說話。

「這不僅是替我報仇,還有你們暗天皇……」宋常睿的話匣子又打開。

「羅唆。」鈴木悻悻然地掛上大哥大的蓋子。

♀♂♀♂

第四天傍晚,天空終於放晴,西方的海上佈滿金橘色的晚霞。

除了仍在崗位的船員之外,大部份的船員都站在甲板上,臉上難掩興奮之色,他們並不是在為大自然美景歡呼,而是為了除了不遠處的小島,溫柔島。

為了慰勞海忍的辛勞,鈴木拓介破例開放溫柔島,並先以大哥大通知島上的女官,安排精彩的餘興節目,務必讓大家都盡「性」。

他不在乎有船員要花語意,但是宋小曼不在選擇之內,她是他獨享的權利。

這幾天,宋小曼一直有意逃避他,就算有時不小心在甲板上遇見她出來透透氣,所謂的不小心當然是他叫岡本盯住她行蹤所製造出來的假意外,但她都是用冰冷得連魔鬼也望之怯步的眼神瞪着他。

她氣他什麼?他搞不懂,她的處女膜好好地……

他面向著大海,一邊抽著煙一邊沉思,絲毫沒察覺到宋小曼已走到他旁邊。

「煙會讓人得肺癌。」宋小曼輕咳一聲,把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真難得你會關心我!」鈴木揚了揚眉,但他知道她接下來沒好話。

「我是關心我自己吸到二手煙。」宋小曼沉着臉說。

「你離我遠一點不就好了。」鈴木沒好氣的說。

「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們走?」宋小曼完全不理會他的心情。

「走?在大海中,你要走到哪裏?」鈴木狠狠地把煙蒂彈向大海。

「到東京。」宋小曼以冷硬的腔調回答。

「這艘船不去東京。」鈴木知道再過十天有個爛俱樂部要開幕。

「船上的電話借我一用,我打電話叫人來接。」宋小曼語氣像在下命令。

「你哪裏都不能去,你要跟我回溫柔島。」鈴木邪笑。

「你憑什麼決定我的行程?」宋小曼兩手叉著腰。

「憑我是船長,憑救命之恩,憑我爽。」鈴木不客氣的說。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三番四次找我麻煩?」宋小曼面無表情。

「你忘了嗎?你曾經下挑戰書給暗天皇。」鈴木半真半假的說。

「我要挑戰的是暗天皇,不是他手下。」宋小曼鄙視的說。

「用不着他出馬,我就能治服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鈴木咬牙。

「你想怎麼樣?」宋小曼挑釁意味濃厚地睨着他。

「讓你嘗嘗做女奴的滋味。」鈴木真想挖出她眼珠子。

「女奴?男奴?這件事跟宋常睿有關係嗎?」宋小曼眼睛一亮。

「完全無關,這件事是暗天皇決定。」鈴木努力使聲音聽起來平穩。

「總有一天,我會叫暗天皇向我低頭。」宋小曼發下豪語。

「你有這種能耐?」鈴木一副從門縫瞧人的樣子。

「你小看了大女人俱樂部!」宋小曼高抬着下巴,轉身離去。

大男人和大女人之戰會有什麼樣的結局?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會成為大女人的寫照?還是大男人眼花,把不發威的老虎看成病貓,反被咬一口呢?

不,不對,應該是母老虎裝病貓,把大男人騙得團團轉……

♀♂♀♂

上到溫柔島,在岡本敬之的帶領下,宋小曼和花語意來到一座石門前。

一個年紀約二十五六的女人站在石門前,橢圓的臉蛋,杏仁眼,黑色的眼珠像潭一樣深不可測,白頰紅唇,梳着高島田髮型,穿着開滿櫻花的和服,白色足袋,木屐,標準的藝妓打扮,是個道道地地的美人。

只要多看她一眼,她就帶着微笑,一路以日本傳統的彎腰鞠躬,迎着她們穿過草木扶疏的庭園,來到宏偉壯觀的「紅拂樓」,同時在陽台的欄桿后,擠滿了笑聲如鶯燕的年輕女孩。

宋小曼抬頭向她們展笑靨,但心中卻鬱郁起來。

美崙美奐的紅拂樓,一看就知是妓院,她下定決心要摧毀這間男人樂園。

因為心情沉重,她沒留意紅拂樓的結構,她只是跟着領路藝妓的足袋,彎了好幾個彎,來到一個房間,那個藝妓忽地一拍手,她才拉回神。

「歡迎來紅拂樓,請坐。」藝妓交疊雙手,以跪姿坐在茶几前。

「謝謝。」宋小曼以雙手環著膝蓋的方式坐下,心情不好到不想說話。

「我肚子餓了,這裏有什麼好吃的,快端出來。」花語意使喚下人般命命。

「紅拂樓不是客棧,等我講完話後會帶你們去吃飯。」藝妓說。

「那你快點說,長話短說。」花語意不客氣的說。

「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先生,高島直美。」高島充滿活力的說。

「能不能換一個男的當我的先生?」花語意調侃的問。

「請你不要開玩笑。」高島直美嘴雖微笑,眼角卻眯成一條線。

「先生,我講的就是正經話,因為同性相斥。」花語意忝不知羞。

「除了暗天皇和幕府,平常時間紅拂樓是男人止步。」高島耐性的說,「跟女子集中營沒兩樣。」花語意的語氣含帶些許怨怒。

「首先,你們第一件事要學會穿衣服。」高島不再理會花語意的無理取鬧。

「這件事我早在兩歲就會了,而且在十二歲時學會在男人面前脫。」

「我說的是和服,不是你們現在穿的這種難看又低俗的東西。」

「穿和服很難走路,不把我摔死才怪!」花語意撇了撇嘴。

「和服最能顯現女體的優美,現在你們兩個各選一件。」高島一彈指,十個穿着和服,年紀頂多不過十七歲的女孩立刻魚貫出場,像模特兒般排成一列,接着高島解釋:「只要你們看中她們身上的和服,哪一件就屬於你們的。」

花語意精神為之一振,表現出女人對美麗衣服喜愛的天性,她向前很仔細地摸了摸每件和服的質料,反觀宋小曼臭著臉,連看都不看就說:「我要黑色,喪禮時穿的那種。」

高島直美一點也不生氣的說:「紅拂樓的女人不穿黑色。」

「為什麼沒有喪服?難道這裏不死人嗎?」宋小曼有意找碴。

「這樣好了,我替你作主,那件玫瑰色的很適合你。」高島避開衝突。

「我不要,除了黑色,其它顏色我都不要。」宋小曼繼續刁難。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只好請你裸著身體……」高島威脅。

「算你狠!」宋小曼一臉龍困淺灘遭蝦戲的氣憤。

「我可以試穿嗎?」花語意指了指穿桃紅色和服的女孩。

「當然可以。」穿桃紅色和服的女孩立刻以最利落的手法褪去和服。

「她……她沒穿內褲?」宋小曼如同看到毒蛇猛獸般大吃一驚。

「除了生理期之外,和服裏面是不能穿內褲的。」高島意味深長的說。

「不穿內褲……是為了方便男人嗎?」宋小曼臉色漲紅。

「一是為了美觀,二則確實如你所說,讓男人快樂。」高島不諱言。

「這簡直是嚴重地污辱女人!」宋小曼氣得一腳踹翻茶几。

「不管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規定就是規定。」高島愛莫能助。

「我要去找鈴木拓介理論。」宋小曼憤怒地站起身子。

「放肆!在溫柔島你必須尊稱他主子,或鈴木主子。」高島變臉,「我就是要叫他鈴木拓介、豬、混蛋……」宋小曼迭聲咒罵。

「在這犯錯,輕則鞭打,重則成為駐島守衛的小便桶。」高島聲冷。

「我是被綁來的,為了你好,你應該儘快放了我。」宋小曼曉以大義。

「除非你能逃出去,否則你最好接受命運。」高島愛莫能助。

「想要我低頭,服從他,門都沒有。」宋小曼桀傲的說。

「反抗是沒有用的,只會讓自己傷痕纍纍。」高島好言相勸。

「要我任由鈴木在我身上尋歡作樂,我寧願一死。」宋小曼義無反顧。

「雖然你很漂亮,但他不見得會要你。」高島言下之意要她收斂點,「他不要我,是我的榮幸。」宋小曼佯裝很高興。

「他不要,就表示貴賓可以自由選擇你。」高島加以說明。

「貴賓是什麼人?」宋小曼肩膀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

「紅拂樓每三個月招待貴賓一星期,來的都是政商名流。」高島回答。

「我不!我絕不做……妓女!」宋小曼感到胸口彷如被利刀剌穿。

「到了萬不得已時,我會用迷藥改變你。」高島冷冰冰的說。

「你好卑鄙!」宋小曼債憤不平。

「我勸你,如果不想做妓女,就想辦法得到主子的歡心。」高島暗示。

♀♂♀♂

宋小曼和花語意像個新寵般,坐位被安排在主位兩側。

她們都穿着和服,跪坐在軟墊上,穿上傳統和服最吸引人的部份就在於頸部,越是皮膚白皙的女人越能顯現這種美感,而花語意皮膚是棕欖色,穿起和服便不如露出雪白後頸的宋小曼漂亮。

兩個人的表情都悶悶不樂,花語意是為了不如宋小曼出色而生氣,宋小曼則是為了充滿沙豬氣息的紅拂樓而心情不好。

晚宴是在一間大房間召開,船員和女奴隔着坐,現場氣氛一片安靜,滿桌的酒菜沒有人動筷,大家都在等王人鈴木拓介,但是宋小曼卻看見有好幾個船員手不安份,在女奴的腿上亂摸……

她竭力忍住氣得發抖的身體,比起罵那些不要臉的男人,她更想罵那些女奴,居然臉上露出一副非常陶醉而且淫蕩的表情。

沒多久,鈴木拓介摟了一個前襟半開的美女走進來,一看就知道她的衣襟在進來這以前曾被男人的手硬伸進去過,宋小曼怨恨地瞪着鈴木,但後者似乎完全沒察覺到她的眼神,因為他的眼裏沒有她,只有依在他身上的美女。

鈴木拓介大步走向主位,並把美女安插在他和宋小曼之間,原先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張小桌子,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使得宋小曼面前沒了桌子,像是受到排擠的孤兒,她的臉色更難看了。

一坐下來的鈴木拓介,第一件事就是將美女的和服從肩部拉下來,讓她的乳房裸露在外,然後一手擠捏她的乳房,一手舉起酒杯,對着大家說:

「拿出男人氣魄,大家別客氣。」鈴木一口暍完酒後,臉便栽進美女胸前。

「是!」在下的所有男人都效法主子的作法,盡情享樂。

「花語意,把你的裙擺撩起來。」鈴木以獸性大發的口吻說。

「我的榮幸,主人。」花語意樂於服從命令。

「禽獸!」宋小曼站起身,決定離開這令人作嘔的宴會。

「你只要敢走開,我就要你後悔。」鈴木拓介一吼,全場安靜下來。

「沒錯,我后侮極了,我后侮被你救。」宋小曼倔強地向前走。

「你要是再走一步,今晚我就真的不客氣了。」鈴木大喝。

「我不但要用走,而且我還要跑。」宋小曼沒跑幾步,就被船員攔住。

「拿皮鞭來,我要好好教訓這破壞氣氛的女奴。」鈴木氣炸了。

「主人,是我不好,我沒把她教好。」高島直美忽地跪在地下求情。

「不是你的錯,是她自己犯賤。」鈴木對高島的行為感到意外,但沒多想。

「她才剛來,還不知道主人的尊貴,以後我會好好教她。」高島懇求。

「好,把她捉去地牢關,今晚不用給她飯吃。」鈴木輕饒的說。

「你還下快向主人道謝!」高島直美擰著小曼的手臂說。

「要我謝他……放屁!」宋小曼不知死活的反抗。

「住口!」高島飛快地賞了小曼數個耳光后說:「來人!把她拉下去。」

「這個賤奴,需要更嚴厲的處份,帶她去黑房。」鈴木勃然大怒。

「只要不見到你副嘴臉,去地獄我都願意。」宋小曼的嘴比七月鴨子還硬,「進了黑房,就表示每個男人都可以恣意強暴你。」鈴木一臉殘酷無情。

「我不去!」宋小曼嚇得胃緊縮成一團,再也說不出話。

「由不得你。」鈴木拓介綳著一張臉,似乎對她已全無依戀。

「等一下,主人,她不能去,萬一她是處女……」高島急出一頭大汗。

「是處女又怎樣?」對高島的嘮叨,鈴木臉上出現不耐煩的神情。

「紅拂樓的規定是處女必須留給貴賓。」高島據實回答。

「你就照我的決定去辦事。」鈴木無動於衷。

「可是……」高島一臉絞盡腦汁想要說服鈴木的樣子。

「直美,難道連你也想去黑房受罰嗎?」鈴木先開口壓制她。

「屬下不敢,屬下立刻帶她去黑房。」高島低着頭,不敢再出聲。

被架到黑房的宋小曼,眼裏溢滿淚水,心裏想着他怎麼可以對她如此殘忍?

黑房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黑暗總是讓人聯想到害怕、恐懼、神秘和沒有安全感等字眼,宋小曼第一次有了懼意,她不知道會有幾個男人進來?也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攻擊她?從哪裏攻擊她?

她一絲不掛地縮在牆角,一想到會有很多隻手摸她身體,眼淚滴到她手上。

他現在人在哪裏?在幹什麼?是不是正在左摟花語意右抱美女呢?

直到現在,她仍然不太敢相信鈴木拓介會這樣懲罰她,她是豪門男人的妹妹,他怎麼能把她扔到如同鱷魚潭的黑房!這恐怕不是宋常睿的主張,就連她都沒料到女奴會是這樣的下場……

「你這是幹什麼?」鈴木拓介一舔到血味,立刻投降。

「我不咬你,我咬自己總可以吧。」宋小曼慶幸苦肉計成功。

「你真的很討厭我嗎?」鈴木拓介受傷的問。

「沒錯,我對你毫無感覺。」宋小曼竭盡所能以肯定的語氣說,「不知道為什麼?我有時候覺得你是假裝討厭我。」鈴木懷疑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不是每個女人都像花語意。」宋小曼賭氣的說。

「我懂了,你在吃她的醋。」鈴木恍然大悟。

「你有種令人無法忍受的自大妄想症。」宋小曼諷刺的說。

「男人自大才能顯出英雄的氣慨,但是女人……」鈴木哀聲嘆氣。

「女人怎麼樣?」宋小曼的聲音有種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心中看法的渴望。

「女人自大就叫男人婆,令男人倒胃口。」鈴木哈哈大笑。

「你不必笑,你也不合我口味。」宋小曼咬牙切齒。

「我有什麼不好?」鈴木自覺自己超完美。

「我討厭不尊重女人的大男人。」宋小曼老實不客氣的說。

「我哪有不尊重女人?」鈴木拓介不以為然。

「紅拂樓就是最好的鐵證。」宋小曼嘆了一口氣。

紅拂樓雖然是暗天皇的組織之一,但管理權是屬於風間幕府所有。

在暗天皇組織中,鈴木、佐藤、風間三大幕府家族分別掌管軍事、政治和經濟的事務,所以壞男人和色男人幾次危急時,鈴木拓介都能快速地派遣忍者部隊協助,正是因為這個緣故。

凡是部隊、武器、以及有作戰性能的交通工具,這些都由鈴木幕府支配,而銀行、證券、期貨等金融公司就由風間幕府支配,小到鄰里長,大到國會議員的選舉則由佐藤幕府負責,但是不可否認地,暗天皇並不全是光明正大的組織,它有很多神秘的地下分支。

紅拂樓就是其中之一,它的最主要的目地是賄賂世界上重要的男人。

暗天皇組織常利用招待出遊的名義,讓世界上重要的男人來這個櫻花盛開的溫柔島,以美女和金錢的雙重誘惑,收買人心。

這一次鈴木拓介來到溫柔島,事前有和風間幕府打過招呼。

雖然他並不喜歡女奴制度,但是他沒有權利廢止女奴。

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風間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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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刺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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