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你又淘氣了。」雷斯好氣又好笑的道。

攀坐在陽台欄桿上的君瓴縮了縮肩膀,吐吐舌頭。又被捉到了,真倒霉。

雷斯伸手把她抱下來,擁進懷裏。

「你呀,就愛爬到那麽高的地方,也不怕摔下來。」他無奈地捏捏她的嫩頰。

真不曉得她怎度就愛在高處,興緻一來就爬到樹上或欄桿上。還好他的心臟夠強壯,不然早被她嚇出一身病了。

君瓴愛嬌地摟着他的肩,靠在他的肩窩,貪戀地吸取他清爽的體味。

自從歌劇院的事件之後,他對她的態度就開始有些許轉變,而她也愈發依賴、眷戀着他。她用臉頰磨蹭他稍嫌刺人的下巴,笑容更甜了。

看到她嬌憨的模樣,雷斯胸口盈滿暖意。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輕啄著粉嫩的唇瓣。

「不要。」君瓴嬌笑着閃躲,索性把整個小臉理進他的胸膛。感覺他的唇移到耳邊,耳垂整個被他含住吮咬,背脊泛起一陣陣的戰慄。

雷斯轉身將她放在大床上,看着她嬌媚的神態。

像是無法承受他的注視,好似要吞噬她的模樣,君瓴羞怯地挪開視線。

「別怕我。」渾厚的嗓音蠱惑着她,強迫她正視他。「永遠都毋需怕我。」

驀地,她感到身子一侃涼,雷斯已俐落地卸下她的短衫。

「啊!」君瓴驚呼,迅速蜷成一團,試四掩住外泄的春光,她身上只剩一件內褲。

雷斯氤氳的眼眸痴痴地望着她。

「我想看你。」是渴求,也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在他熾熱的目光下,君瓴紅著臉,手臂緩緩地放開,終於將自己完全顯露在他眼前。

英俊帥氣的臉在激情中有種狂放。

他修長的手指不容拒絕地轉回她移開的臉,不允許她閃躲。

「你很美。」

這具年輕稚嫩的胴體足以迷惑他。

雷斯輕輕地俯身壓住她,埋首在她圓潤的頸項,又嚙又吮,留下一個個印記。

「不……不要,好痛。」君瓴不自覺地痛呼一聲。

「痛?」雷斯揚起一眉回過神,「該死。」

她細白的肚子上有一抹血痕,是他的皮帶惹的禍。

他連忙低下頭仔細端詳她的傷。狹長的刮痕已然滲出一絲血跡。

君瓴不習慣這樣的姿勢,卻渾身無力,沒有辦法推開他。

「我幫你消毒。」雷斯邪邪一笑。在她愕然中,他伸出濕潤的舌,親昵地滑過傷口。

「雷……?」只能無力地低喃。纏在他發中的手不知該推開還是抱緊他。

倏地一陣敲門聲響起,兩人還來不及反應,房門已被推開。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沙魯慌忙地欲轉身退出。

真糟糕,破壞了王子的好事。

嗯?不對呀!床上的那個女人不是君瓴嗎?

「你……你們……」他瞠目結舌地指著床上。王子和小姐還沒結婚呢,消息才剛傳回卡沙國而已,他們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君瓴已被雷斯攬在身後,小臉燒得火紅,羞愧得無法正視沙魯。

討厭啦!都是雷不好,沒有鎖上房門。

君瓴憤恨地瞪着他的背,不滿地開始在他背上咬出一個個齒印。

「出去。」雷斯眼眸內有絲不耐煩,沙魯真僅得如何澆熄他的「性趣」。

沙魯鎮定地看着雷斯,「王子,有訪客。」而且是你的老情人。沙魯不以為然地瞪着他。就算要勾引君瓴,也該在她成年後。

「沙魯,我們……沒有做什麽。」君瓴從雷斯背後怯怯地探出頭,小聲地說。

沙魯只是挑挑眉。他明明看到他們在床上打得火熱,還說沒有做什麽,那要到什麽程度才叫作有做什麼?

「雷斯他是……在幫我消毒。」

她靈機一動!摸摸肚子上的小傷。

「消毒?」沙魯狐疑地說。這個理由牽強得令他很難假裝相信。

完了,她的清譽毀於一日了。君瓴往雷斯的背後縮了縮。她扯扯雷斯,要他想想辦法。

雷斯對她寵溺的笑笑,拉拉她的頭髮,頭也沒回地對沙魯說:「沙魯,我馬上下去。」

沙魯哼了哼,沒說話,走出房間。

「幫我扣上。」雷斯拍拍君瓴的臉頰,喚回呆愣的她。

君瓴乖乖地幫他扣上扣子,整理儀容。她看着含笑的他,手臂環過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胸膛里,哀怨的說:「完蛋啦!被看光光了,以後要怎麽面對沙魯嘛?」

雷斯回給她一記足以讓她頭昏的深吻及寵溺的笑。

等他走後,君瓴仍窩在床上。隱隱刺痛的嘴唇告訴她剛才的激情是真實的,她低下頭,發現胸前和肩膀都有淺淺的淤紅,是他留下的吻痕。

她翻身把臉理進枕頭,這兒有他的味道,淡淡環繞着她。四年來,這個味道已變成她的一部分,細細地鑽入她的毛孔內,滲進她的血肉,佔據了她的心。

君瓴甩甩頭。老天,再躺下去,她會變笨的。

她隨即跳下床,套上衣服,決定出去走走。

她在走廊上碰到黑豹,「Black,我們出去晒晒太陽。」她拉着意興闌珊的它,「走啦!你要多運動,不然會變成世上第一隻肥死的黑豹,很丟臉的。」

經過客廳,半掩的門隱約傳來雷斯的聲音,她好奇地停下腳步,偷偷地往裏面瞧。她只是好奇,不是要偷看,她喃喃地為自己辯解。

「你真的要結婚?」一道女聲不可置信地問。

「是。」雷斯肯定的回答。

「噢,雷!」女人輕呼一聲,投進雷斯的懷裏,壓下他的頭熱情地擁吻他。

君瓴驚訝地倒吸口氣。天!他怎麽可以……她一不小心碰到門,發出聲響。

門裏的兩個人被開門聲一驚。女人一個箭步,上前打了君瓴一巴掌,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偷看!」

黑豹撲向襲擊君瓴的女人,一陣慌亂的尖叫、斥退聲後,最後黑豹頹然倒地,腹部插著雷斯隨身的匕首。

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等到君瓴回過神來,只看見滿地鮮血和倒在地上的黑豹。

「不!」君瓴痛徹心扉的尖叫一聲,撲向黑豹,「Black,別嚇我,你站起來。我……我去找人救你,找人救你……」她顫抖的聲音充滿恐懼。

「君瓴,你振作點。」雷斯強硬地拉起她,搖晃着她。

「走開。」沾滿鮮血的手費力地推着他。君瓴痛苦地喘氣,「我要去找人救他,找人……」她喃喃地低語!「放開我……我不要你,我不需要你。」

是他殺了Black,也踐踏了她的心。

「君瓴。」看着她失神的模樣,雷斯突然感到一陣心慌。

「……救我……雷斯,救我……」低緩的求救聲響起,女人攀著雷斯的褲管,手臂流着鮮血。

一瞬間,君瓴已掙開他的擁抱,奔上樓梯,「沙魯,救命……」她突然腳步踉蹌,滾下樓梯,有如一朵風中翻飛的白花,無力地墜向地面。

「君瓴!」雷斯驚駭地大叫,急急奔過去,扶起癱在樓梯下方的君瓴。

「我!我恨你。」她氣若遊絲的低話後,黑暗馬上攫住了她。

*******

特等病房裏,羅蘭躺在床上,吊著點滴,臂上被撕咬的傷口已包紮好。

雷斯無聲地走進來,揮退看護。

「雷斯。」羅蘭欣喜地叫道。他來探望自己了,看來他還是很在乎她的。

他冷冷看着羅蘭,聲音也是冷的,「我討厭不知輕重的女人。」

當初他們在一起是你情我願,如今卻來爭風吃醋,真是太可笑。

羅蘭偎向他,試着挽回他的心,可是雷斯避了開來。

「雷斯,人家太愛你了,所以才忍不住……」她怯怯地瞅着他。

「忍不住不請自來,投懷送抱,再動手打人?」雷斯譏諷道,眼裏有着嫌惡。

「我……」在他凌厲的目光下,羅蘭有些畏縮。「我愛你呀!」

她一直都愛着他,從他一到英國,她就對他暗許芳心,遠拋下女性的矜持倒追他。

難道他都無動於衷嗎?

「愛我?」雷斯冷哼一聲,「你很明白我不愛你,我們在一起是各取所需。」她在他身上得到的,已足夠讓她的家族東山再起。

大手一揚,他的掌力讓她差點掉下床,「這是你打了我的人的回報。」

他一直信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沒有人在欺負他的人後能全身而退。

雷斯又不留情地捉住她受重創的手臂,幾乎撕裂了傷口,滿意地聽到她的痛喊。

「我救你,是因為不想讓你死在我的房子裏,你不要自作多情。」所以才出手傷了Black,讓君瓴誤會。「聽懂了沒?」

羅蘭恐懼地點頭,「懂……」她全身冷汗直流。

他嫌惡地推開她,「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說完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羅蘭全身顫抖,傷口傳來的劇痛告訴她,他不會對她憐惜。

她錯了,他不是她所能控制的。除了他所看上的人外,其他人在他眼中從不是什麽。

*******

走進君瓴的病房裏,雷斯的眼眸泛起一抹溫柔。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她,彷佛又回到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雪白的小臉,額頭上綁着繃帶,靜靜地躺着,極注意才能發覺被子下微弱的起伏。

楚楚可憐的病容奇異地有種無法抵抗力的美麗。

陳文淵走進病房,看見雷斯,皺起眉頭,「你到底怎麼照顧她的?」語氣里有着深深的不滿。

「她現在怎樣?」雷斯專註地看着君瓴,眼眸中有着痛苦。

「不好。」他憤恨地回答。「說不定有腦震蕩,額頭有碰撞的傷口,臉頰有掌摑傷痕,全身上下都有淤青。」

他到底怎麽照顧她的?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又被打,又掉下樓梯。

這時君瓴發出低吟,緩緩睜開眼睛,「痛……」

她皺着眉,感到頭好痛。

陳文淵一個箭步上前,「讓一讓。」他硬把雷斯擠到一邊,開始替她診療。他拿出小手電筒照她的眼睛,「頭會不會昏?有沒有嘔吐感?」

「好刺眼……」君瓴無力地抬手遮去強光,喃喃抗議。

她又閉着眼睛休息,片刻後才吃力地睜開眼睛,第一個映人眼帘的,卻是夢中也一直糾纏着她的琥珀色眼眸。

她的心一震,「走開,我不要你……走開……」淚撲簌簌滴落。

她為什麼總是避不開他?

雷斯眯細眼!兩手撐在她的頭兩側,壓低身子低語,「你不會不要我的。」他修長的手指滑過她敞開的領口,暗示他們不久前的繾綣。「今天的事只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感到她明顯的輕顫,他微微一笑。

君瓴無力地垂淚,他已要結婚,卻又不肯放過自己,他要瞞到什麼時候?她好累,心已傷痕纍纍。

陳文淵不悅地看着雷斯,「病人不可以受到刺激,你這樣刺激她,對她完全沒有好處。」意思就是要雷斯快滾出去。

睨了陳文淵一眼,雷斯在君瓴額上輕吻,「我明天再來。」為了她好,他今天先讓她獨處,試着平靜下來。

陳文淵疑惑地看着雷斯離去,君瓴卻無言地垂淚。他們之間到底怎麽了?

「好了,別想太多,好好養傷。小倆口吵吵架就算了,不必太計較。」陳文淵拍拍君瓴。「等傷好了,你就可以回綠園了。」他知道她是極度排斥醫院的。

君瓴聞言猛地抬頭,「我不回去。」再回去當被愚弄的寵物嗎?

可是,她沒地方可去。這四年來,她已變成被他豢養的金絲雀,沒有辦法活在鳥籠外的世界。

「我不想回去,可是,我能去哪裏?」她頹喪地低語。她真的不知道離開了雷斯,她能去哪裏。

陳文淵難過地看着君瓴,他畢竟也在她的成長過程中投注了一份心力,知道她的痛楚是來自雷斯。

「好了,別難過。小豬臉又跑出來了,真丑。」他試着逗她放鬆心情,「雷斯看到你這樣,都被你嚇跑了。」

「別提他!」君瓴突然激烈地說,「他才不管我死活。我再也不要見到他,寧願死也不要見他。」她激動的要下床,突然感到一陣昏眩,又倒了回去。

「好,不要提他。」陳文淵忙扶住她孱弱的身子。雷斯到底做了什麽,使得君瓴反應如此激烈?

君瓴無力地躺在床上,不禁怨恨自己的軟弱,淚水無助地直流。「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陳文淵皺眉看着她,不知是否應該建議她,讓她有所選擇。

「君瓴,」他遲疑地喚着她的名字,「你還有別處可以去。」

君瓴轉過頭,淚眼迷濛的望着他。

陳文淵又感到遲疑,不知該不該說。在看到她傷痕纍纍的臉龐和毫無生氣的眼瞳,他一咬牙,決定說出口。

「你爺爺一直默默關心着你……」隔天,君瓴就辦了出院手續,如輕煙消失在空氣中,任憑雷斯如何尋找,她已了無蹤影。

*******

輕吐出口氣搖搖頭,君瓴從回憶中醒來,抬起埋在膝前的臉,朝身後的樹影處說:

「好像自從認識你後,走到哪裏都躲不開你了。」

雷斯從樹影下緩步走出,雙手優雅地插在褲子口袋中,「我不是有意打擾你。」

她注視着他,一會兒後輕輕綻出笑容,「今晚的月色很美。」挪出身旁的位置,「陪我賞月吧。」

兩人無語地坐着,只有蟲嗚和夜梟偶爾嗚叫康純掌中。

夜風輕拂樹梢,她的髮絲輕柔地拂過胸前,少女的幽香陣陣魅惑他的心。

雷斯伸手捉住飄動的髮絲,纏繞指間,如絲綢的柔滑令他驚嘆。

「你很寂寞。」他看着她蜷縮的姿勢和縹緲的眼眸,突地低聲說。

皺皺眉,君瓴轉頭看着他笑道:「你怎會這樣想?我有爺爺、叔叔,還有許多朋友,怎麽會寂寞?」

雷斯不語地直直盯着她!雙眸深邃得似湖水,她幾乎溺斃其中。

君瓴無法忍受他審視的眸光,懦弱地轉頭躲避,雙手不自覺地更環緊自己。

離開英國後,她以一個平凡的身分出現在人群中,朋友雖多,還是無法填滿心中離開雷斯的空虛。

許多時候,她心裏會冒起一股深深的寂寞。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誰都沒有察覺,但為何他察覺到了?

看着她脆弱的模樣,雷斯輕嘆口氣。他張開雙臂,輕柔地將她納入厚實的懷中。

君瓴微微掙扎,不習慣將自己的脆弱攤在人前。熟悉的氣息環繞着她,彷佛未普離開過,她不自覺貪心地吸取他的溫暖。

一定是月光照得人失去理智了。

「噓,別亂動,乖。」雷斯低沉的嗓音和着他的輕撫,慢慢平息了她的掙扎。

安靜地被擁在懷中,枕着的胸膛穩定地傳來心跳聲,她不知道擁抱竟給她幸福的充實感,恍惚間好似回到當年和他同床共忱的親昵時光。

「對不起。」君瓴喃喃地輕語。

「什麽?」

「對不起,咬了你。」她輕聲道歉,小手觸摸他的手臂,「還痛嗎?」

雷斯舉起手臂審視,「還好,沒有感覺了。」他笑着捏捏她的嫩頰,「能被你咬是我莫大的榮幸。」

「是嗎?」君瓴哼聲道。靈活的大眼閃閃發光,突然賊笑道:「那就再讓你『榮幸』一次好了。」話落,她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呀!」雷斯笑嘆口氣,手又往她細嫩的臉頰捏了一把。

君瓴捂著臉頰瞅着他。他怎麽老愛捏她啊?那她是不是要說,被你捏是我最大的榮幸?

她將手環過他的腰,理進他的胸膛,貪心地吸取他熟悉的味道。

兩人無言地相擁,任明月逐漸西移。

「對了,雷斯。」她猛一抬頭,撞到雷斯的下巴,衝力之大,讓雷斯的頭向後仰。

雷斯揉着下巴。她練了鐵頭功呀?真痛。

君瓴吐吐舌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她輕柔地替他揉下巴,「還痛呀?」

她突地捧住他的臉,在他剛毅的下巴親了兩下後笑道:「不痛了吧?」

「嗯……」他摸索著下巴思索,「這樣更好。」他擒住她小巧圓潤的下巴,低頭吻住她。

雷斯半晌後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喘息不已的她。

君瓴臉微紅,不滿地咬他手臂一口:「老愛吃人家豆腐,討厭!」不過愛嬌的語氣不象在報怨。

「真的討厭嗎?」他揚起濃密的劍眉,促狹地問。

她的臉更加嫣紅,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把臉理進他的胸膛,躲避他炙人的眼神。

她臉下的胸膛仍不住地震動,他在訕笑!君瓴皺皺鼻子,牙齒痒痒。,又想咬人了。

「喔!」雷斯悶哼一聲。

也真喜歡咬人,雷斯暗嘆,還好他身體強壯,否則不被這個小女人啃得屍骨無存才怪。

「你剛剛想說什麽?」

「你為什麼要找我?」君瓴幽幽地說。

當年是他負她的,不過他後來並沒有結婚。這些年來她畜意漠視他的消息,但總耳聞他一直在尋找她,為什麼?

雷斯輕輕一笑,她終於承認她是君瓴。

「因為我懷念我的枕頭。」

「找到我如何?你為什麼不當作沒遇到過我?」為什麼不讓她繼續作陳欣怡,要一直糾纏她?

「你能嗎?」他直視着她,專註得彷彿直窺她的心,「你能當作沒遇見我嗎?」

君瓴閉起眼,「我能。」只要給她時間,她一定能忘掉他。

「小騙子。」渾厚的男聲在她耳畔輕語,令她心悸。

雷斯將頭埋進她的肩窩,「和我回去。」他輕聲誘哄着她。

「我……我不想。」她呼吸困難地低語。

「為什麼?沙魯和Black都很想念你,你捨得?」

她捨不得,也很想念沙魯和Black,想到作夢也會流淚,但是她不能回去。

「因為……」發現自己聲音沙啞,她清清喉嚨,「因為我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不想再回去。」不想再回去當他的寵物,過着金絲雀般的生活。

「好。」

君瓴不禁落寞地輕笑,分不清是輕鬆或是失落。果然,在他心裏,她仍然是可有可無的寵物。

可悲的是,經過了這些年,她仍然著戀着他,隨着時間的沉澱。只是更加深對他的思念。

她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沒發覺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正溫柔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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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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