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真是個傻瓜、傻瓜,幹嘛要害她這麼感動?

她好喜歡他、好喜歡他、好喜歡他……

阿木緊緊擁住懷中的人兒,心底有着一絲絲不安,這不安在心底不停地擴大、擴大,讓他開始害怕。

羅敷細心地照料着眼前的綠色植物,這種植物叫薄菏,待長成后割下曬乾,是很好的提神醒腦的藥物。

希望能對阿木的頭痛症有幫助。

羅敷看向院中揮汗如雨的丈夫,他和兩個工人正賣力的搭建新染坊。

「我數一、二、三,就一起把它扛起來。」

身上的單衣早已濕透,黏乎乎的非常不舒服,阿木索性把衣服脫下脫在一旁。

「好了嗎?」阿木回頭對兩個工人大吼。

「好了,阿木開始吧。」兩個工人各就各位。

這根圓木還真不是普通的重,一個不小心可是會砸死人的。

「好,一、二、三!」

阿木吼聲如雷,強勁的臂肌鼓起,虎腰用力,熊背一挺,在三人的合力下,圓木被扛了起來。

頂着熱辣的太陽,汗水順着阿木的頸項滑下,滑過寬闊結實的胸膛,滴落在地上。

三個人合力把木頭扛到目的地后,其他兩個工人便腿軟地癱在地上,「呵,累死了!」

阿木拍拍他們的肩膀,「辛苦了!」

「大家休息一下吧,這裏有綠豆湯,大家都來喝一碗吧。」

羅敷端著一小鍋綠豆湯,笑盈盈地站在不遠處。

「真是謝謝小嫂子啦。」兩個工人端著綠豆湯躲到陰涼處。

「你怎麼來了?」阿木換個位置,站到羅敷的右邊,替她擋掉陽光。

「怎麼,我不能來啊?」她噘起小嘴,小臉撇到一邊。

阿木拉拉她的小手,「生氣啦?太陽那麼大,我只是不想你曬傷。」

她那麼嬌嫩的皮膚,他捨不得她曬。

「哼,花言巧語!」羅敷高仰起小臉,拿起手絹細心地替他擦拭汗水,「好可憐,看你,都曬傷了。」

「我皮厚,不怕曬。」

為了配合她,他彎下腰,矮下身子讓她替他擦汗。

「衣服丟哪了?羞羞臉,光天化日的,連衣服都不穿。」羅敷紅著臉戳他赤裸的胸膛。

阿木很享受地哼了哼,「怕什麼,工人都是男的,再說你又不是沒看過。」

「你……」火辣辣的紅暈在羅敷如花朵般美麗的小臉上燃燒,在給他兩下粉拳后,羅敷被笑呵呵的夫君抱到陰涼處休息。

「呵呵,小嫂子和阿木可真恩愛啊!」兩個工人取笑。

羅敷羞死了,粉拳敲打着阿木結實的胸膛,惱怒地嬌喊,「放我下來,你這個壞蛋!」

喔,丟臉死了,他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抱她呢?嗚嗚,她不敢見人了啦!

「抱歉,內子有點怕羞。」阿木不痛不癢地任妻子的小粉拳「伺候」。

「哪裏哪裏。」兩個工人立刻識趣地趕緊走人幹活去。

「討厭!阿木你好壞!」羅敷軟軟的抗議無效,惡向膽邊生,張嘴咬住阿木頸子解恨。

「你晚上還沒咬夠嗎?」阿木曖昧地貼着她的耳朵低吟。

那些火熱的夜晚,她激/情難耐地啃咬,她深陷在他虎背上的指尖,他和她的汗水糾纏不休……

火焰再次席捲那張精緻的小臉,羅敷用小手捂住雙頰,尖叫道:「不許你再說了,你好壞!」

她掙扎著逃開他的懷抱,邁開小腳逃得飛快。

嗚嗚,她為什麼會嫁給一個這樣表裏不一的相公?

把線頭打了個結,羅敷把縫補好的衣服放到一邊的衣藍中。

這男人不知道是怎麼穿衣服的,三天一個小洞,五天一個大洞,再怎麼結實的衣服到他身上都穿不過一個月。

野蠻人!

他就該穿樹葉、獸皮!

羅敷想像著阿木身上圍着樹葉,穿着獸皮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想是這樣想,不過一會兒,她就開始盤算著阿木下一件新衣的衣料、式樣,想着要選那種衣料才能讓他穿得久一些。

後院傳來熱鬧的人聲,是羅大娘為女兒、女婿補辦的結婚喜筵,湖鎮凡是和羅大娘有些交情的都到了,甚至鎮長和老陳也來了。

湖鎮人向來不記仇,民風淳樸,羅大娘性格更是豪爽,事情過去就算了,怎麼說都是幾十年的鄉親。

房子修好了,一切都好。

更何況,她還賺了一個好女婿不是?

阿木給在座的每個人輪番敬了酒,心裏牽掛着妻子,藉口醉酒便先退下了。

「你回來了?」羅敷連忙把手中縫製的小衣服藏到身後。

阿木瞧見了,挑挑眉,沒說什麼。

他來到她身前,蹲下高大的身體,把臉埋進她柔軟的身子,雙手圈住她略微豐腴的腰。

羅敷嗅了嗅,「你喝了很多酒?頭痛不痛?」

她慌忙起身,把他拉到床上。

阿木趁她沒注意時,掃了眼她慌亂中掉在地上剛縫好的小褲子,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那驚喜彷彿還包含着一些料想成真的震撼。

羅敷讓他平躺在床上,拿出用薄荷粉精心調製好的精油,倒出一些在手指上,開始在他的太陽穴上按摩。

阿木順服地上眼睛。

羅敷的眼中卻藏着一絲憂慮,他頭痛的病症越來越嚴重,這讓她有些不安。他怕她擔心,痛得臉都白了也不告訴她,若不是她發現,怕他痛得連手指頭都要咬下來了。

「可憐的孩子!」羅敷低嘆,溫柔的指尖力道適中地來回按摩他的太陽穴,解除他一天的疲累。

阿木忽然張開眼,琥珀色的眼眸閃著晶瑩的光芒,纏綿深邃地糾纏着羅敷的目光。

風停了,後院的人聲遠了,時間靜止,所有的一切全部消失,這天地間彷彿就只剩他們兩個人。

羅敷的指尖停住了按摩的動作,她情難自禁地看着他,漆黑晶亮的水眸彷彿藏着千言萬語。

他抬起手,撫摸她柔嫩的小臉、長長柔順的髮絲,猛然一使力,勾下她的小臉,火熱地啃咬她嫣紅的小嘴。

「阿木……」她的嬌吟全被他吞進嘴中。

一個翻身,他把她壓在身下。

羅敷害怕了,纖細的手臂擋住他欲壓下的胸膛,「阿木,我……」

「噓!我會小心,不會傷到你和孩子的。」

他輕咬她滑膩的指尖,纏綿到她纖細的手臂,手指挑開她的外衣,露出薄薄的紅色肚兜,一個輕佻,肚兜飄落在床腳。

「你……你知道了?啊……」

像是火,又像是難以言喻的空虛,交錯著說不出口的欲/望在她小腹不停燃燒、燃燒……

兩隻小手慌亂地抓住床柱,激/情難耐地留下指印。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愛她愛瘋了,卻不好意思說出口,她知不知道,他愛她已成痴?

「呃……木……」

她高高仰起小臉,火熱迷情緋紅了她雪嫩肌膚,她在他寬厚狂野的懷中吶喊、哭泣、融化……

在這瘋狂激/情中,他的一切都為她所包容,他是她的,這歸屬的感覺真好!

風平浪靜,汗濕的身體緊緊交纏在一起。

羅敷仍喘息著,撥開他頰側的發,看見他宛如星辰的雙眼。

她喜歡看着他的眼睛入睡,她疲倦地張開小嘴打了個呵欠。

「困了?」他摸摸她嬌嫩的小嘴。

「嗯!」她找到他大手,緊緊握住,「頭痛要叫我,不許一個人獨自承受。」

「好。」他看着她漸漸闔上眼,她好像忘記什麼事情了吧?

「孩才有兩個月大了吧!」他故意喃喃自語。

「嚇!」打了個機伶,羅敷睜開眼。「你……你怎麼知道的?」她羞澀地舔舔唇瓣。

「你的月事好像有兩個月沒來了。」他挑眉睨她。

連這個他都知道啊,羅敷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你……你不喜歡嗎?」

她不停繞弄着他的手指,有些忐忑,他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開心?

「我在氣,你為什麼不主動告訴我。」他捧起她小臉,不讓她胡思亂想。

「噢,那個,人家是跟娘去看過大夫后才確定的嘛!」

「下次什麼事情都要第一個跟我說。」

「這個……」他真是霸道。

「嗯?」

「好了啦,知道啦。」

霸道、霸道、霸道、霸道,可是……她就是喜歡。

阿木看着妻子沉睡的小臉,唇角的微笑顯示着她有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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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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