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人愈陷愈深，自己還不知情，但蜜拉卻很清楚，她對亞瑟是從一見鍾情到日久生情，真的再也無法自拔了。

可是，怎麼辦？她實在不想失去裘洛這個朋友啊……

「怎麼了？」回到辦公室，裘洛迎面而來的關心問話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

「恩……」蜜拉咬着唇，低下頭。

裘洛臉色一變，知道事情一定又有變化。「說吧，到底怎麼了。」裘洛輕輕地坐回皮椅上，點起一根香煙。

「我……」蜜拉小臉始終低垂著，緩緩道出烏龍徘聞的始末，向她解釋這一切只是個誤會。

裘洛吐出一個煙圈，表示不以為然。「就算這只是誤會，但他這樣風流成性，這絕對不會是唯一的一次，蜜拉，你要想清楚。」

裘洛知道葉亞瑟喜歡蜜拉那種溫柔順從又聽話的小女人，而那種女人對於他的迷人魅力是完全沒有抵擋的能力，而對於他所帶來的傷害和災難，自然也是毫無抵抗的能力。

「你知道……」裘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出：「葉亞瑟曾經有個論及婚嫁的未婚妻嗎？」

未婚妻？蜜拉的心怦地一跳。「我……不知道……」

他有未婚妻？她完全沒聽過啊……

她終於發現，原來自己對葉亞瑟根本是一無所知的，妯對他的一切，真的了解得太少。

「他五年前曾經有個論及婚嫁的女友，對方是個和他門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不過因為兩個人都是愛玩的花花公子、花花小姐，彼此都不願意那麼早定下來，於是不顧家族反對，自行決定取消婚約，然後約定好兩人各自再玩五年，彼此互不干涉，五年後要是男未婚、女未嫁，就一起步入禮堂……」

蜜拉聽得瞠目結舌，沒想到這些豪門男女的感情世界竟是如此荒誕不經……

「你現在知道了吧？那位花花公子可以遊戲人間到這種程度，他從來不把感情當一回事，你以為他會因為你而改變？你以為他會珍惜你嗎？」

蜜拉垂著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蜜拉眼眶泛著紅。

「我知道他不會……」蜜拉的眼淚滴滴答答掉落在地上，她不想再欺騙自己了。「我知道他也許對我沒有真心，我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但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好喜歡他……」蜜拉的聲音愈來愈小，愈來愈哽咽。

「我知道，或許他對我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好喜歡他，那種喜歡一個人的勇氣，讓我明知道會跌得滿身是傷，卻還是忍不住想走下去……裘洛，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真的已經無法自拔了，我真的很愛他……」

眼淚像珍珠般落下，她低頭啜泣著，沮喪的小肩膀不停抖動着。

裘洛深深嘆了一口氣。這還有什麼辦法呢？看她哭得這麼令人心碎的模樣，也不忍再責備她什麼，於是她起身定到蜜拉的身邊——

「算了啦……你高興就好了。」她拍拍蜜拉的肩膀，人生下就是這樣嗎？不管是酸甜苦辣，總要自己嘗過了才算人生嗎？

蜜拉抬起淚漣漣的小臉，驚訝地看着裘洛。「你不生氣了？」她又驚又喜地理叫。

「要被人糟蹋的是你又不是我，我生氣做什麼？」裘洛雙臂環胸，又擺出那副冷漠不在乎的表情。

「那麼說……你是贊成我們交往嘍？太好了！」她喜極而泣，又哭又笑。太好了，她的戀情終於得到裘洛的祝福了。

「喂喂！你不要隨便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我可沒說贊成，我只是說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家的事我管不著！」裘洛瞟了她一眼。「不要到時候別哭哭啼啼的來上班，要死不活的惹人討厭就好了，當情婦可是很辛苦的！」

「情婦？」蜜拉一雙眼睛睜得偌大。「我才不是他的情婦，我跟他說過了，我才不要被他包養，我要靠自己工作！」

裘洛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笨！當情婦還可以撈點錢，像你這樣，到最後只會落得一無所有！」

「別這樣嘛~~就算那樣，我也還有你這個好朋友啊~~」蜜拉熱情地勾住裘洛的手臂，像只貓咪似的黏着她。

就算是會一無所有，她還是想去愛啊……走到這裏，她已經煞不住車了。

一段自己也不確定的感情，要是能夠得到朋友的支持或諒解，總會讓人更有勇氣走下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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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葉亞瑟答應蜜拉，帶她出去吃飯，還看了一場電影，甚至破例陪她排隊買甜甜圈和雪糕，這是他平時絕對不會做的事。

因為蜜拉的心愿只有一個，她只是單純地想離開380l，和他像一對普通戀人似的約會。

拿着好不容易買到的甜甜圈，蜜拉開心地坐進車裏，只見葉亞瑟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

「呼……」他撾著自己的肩膀。

「怎麼？你嫌累啊？」蜜拉噘起嘴，問道。

「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你不會累嗎？」他真不了解，女人為什麼願意為了一塊麵包，站在那裏排了一個小時的隊。

「不會啊，這樣才會覺得它真的很好吃嘛。」這種心情男人怎麼會懂呢？她心滿意足地抱着甜甜圈的紙盒。

「好好好……你開心就好。」亞瑟淡淡笑着，臉上卻出現了沉思的表情，他開始發現，自己這樣的轉變是不行的。

他什麼時候變得心甘情願陪女人排隊買甜甜圈？累得要死，卻只要看到她開心的笑容，就覺得一切疲勞都無所謂？他深深地意識到，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蜜拉發現了他的神情。

「沒事。」他專心看着前方，男女的攻防戰儼然已揭開序幕。

「不，一定有事，你的表情很奇怪。」她肯定一定有問題。

「真的沒事，我只是有點累，回去了好嗎？」他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蜜拉望着他深邃的五官，那令她迷戀，卻又令她感到陌生的臉孔。

「今天開心嗎？」感覺到她的目光，他微笑問道。

「恩，好開心，謝謝你陪了我一天。」她甜蜜地點頭，雙手勾住他的手臂，表情有些靦腆。「可是……人家還想跟你要一樣東西。」

「喔？」亞瑟眸光一沉。「你還想要什麼？」

他知道她開始貪心了，女人都是這樣的，蜜月期過後就開始要露出真面目了，不過，他倒想聽聽她究竟會開口要什麼，鑽石？鈔票？還是房子？

「我……」她抬起雙眸，星辰般的雙眸閃著純真的光芒。「我想多了解你一點。」

「嗄？」亞瑟以為他沒聽清楚。

「我想了解你有什麼興趣7喜歡看什麼電影、聽什麼音樂7喜歡什麼顏色……交過什麼樣的女朋友？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其實，她更想問他那段過去，卻不知如何開口。

「傻瓜……」他溫熱的手掌輕撫着她的頸，眼神壞壞地斜睨着她。「了解那些有什麼意義？何況我們都已經這麼親密了，我沒穿衣服的樣子都被你看光了，你還有什麼不了解的嗎？」

「你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嘛……我只是希望……我們以後不要每次都在房間里見面，我好希望可以跟普通情侶一樣，不要只在飯店房間約會，我也想多參與你的生活……」

參與他的生活？亞瑟鬆開他的手，回到方向盤上，攻防戰已經到了最後一道城池。

「我知道，我會儘力，可是你知道我的工作很忙，很難抽出時間……」這是他統一的官法說法，臉上也是標準的官方表情，表面上聽起來一切合理，但就是少了一分真感情。

「哼，」蜜拉嘴唇一嘟，倏地撇過頭去。「我就知道，被裘洛說中了，你對我根本不是真心的。」

原來如此……原來是那個虎姑婆搞的鬼，把他原本柔順聽話的小蜜拉給教壞了。

「你別聽她的話，她只會把你教壞。」

「哼。」她故意看向窗外，撒嬌地高高噘起嘴唇，但是，她的心裏卻是酸澀的。

看出她眼角的落寞，亞瑟沉默了一會兒。「好吧，這個周末我們有一個新的購物中心要開幕，你也一起來玩吧，我鄭重邀請你來當我的女伴，好嗎？」

「真的？」蜜垃回過頭，眼睛裏閃著光，她的要求不多，只要讓他看到他的誠意，這樣就很開心了。

「不過我那天會很忙，可能沒有太多時間陪你。」亞瑟抬起她的臉，在她終於微笑的唇上一吻。

「沒關係、沒關係……」蜜拉笑得好甜蜜，能夠參與他的真實生活，她真的好期待喔。

亞瑟回過頭，專心開着車，目光忽然變得深沉而凝重。

他喜歡蜜拉，這是毫無疑問的，所以他一再違反了自己的原則，但他很明白，再這樣下去，她很快就要佔領他那塊屬於男人的最後聖地了，她將會佔有他的心，奪定他自由享樂的人生。

這是不行的。

他一方面享受着和她在一起時的快樂，卻一方面害怕自己的不斷退讓與付出，他很清楚她要的是什麼，問題只是他是否要繼續讓步。

這是男人最後一塊聖地的保衛戰，他必須全力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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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晚，葉氏集團的購物中心新館開幕酒會，在頂樓宴會廳盛大舉行，會場內正在舉辦最新的服裝秀。

蜜拉穿着一襲粉色鑲珠綴亮片的無肩小禮服，手裏挽著一隻精巧的晚宴包，踩着高跟鞋步出電梯，匆匆走了幾步之後，卻又回過頭——

「裘洛，快點嘛~~我們已經遲到了啦！」蜜拉一臉着急。

「遲到又怎樣啦！」裘洛穿着一身黑色緊身禮服，一臉的不耐與不爽。「我到底為什麼要跟你來這種地方啊？」

裘洛真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因為一時心軟，而答應陪蜜拉參加這種虛偽上流人士的膚淺勢力會。

「別這樣嘛，人家真的很緊張嘛，這是他第一次邀我參加這種公開活動耶，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嘛！」蜜拉緊張地勾住裘洛的手臂，她真的很需要裘洛替她加油打氣。

「我勸你別高興得太早，是福是禍還很難說呢！」看她興奮得像只小狗似的，襲洛忍不住冷冷提醒。

「什麼意思啊？」蜜拉眨著大眼，不解地問道。

「你自己看吧——」裘洛眼神往宴會角落一瞟，一身英挺帥氣的葉亞瑟，身邊正圍着一群妖嬈美女，環肥燕瘦，爭奇鬥豔。

而風度翮翩的葉亞瑟那英俊臉龐上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爽朗的笑聲，以及和那些女人親匿的互動，讓蜜拉的小嘴不禁漸漸往上嘟了起來。

「別那麼小家子氣。」裘洛不動聲色的提醒，聰明如她，當然一眼就看得出葉亞瑟在玩什麼把戲。「別表現得那麼在乎他的樣子。」

「啊？」蜜拉當然聽不懂。「那……我過去跟他打聲招呼。」

「不用！」裘洛拉住她的衣領，拎着她走向會場的另一邊。「我們去玩自己的。」

裘洛帶着她往舞台邊去，拿了兩杯香檳，坐下來看秀。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我應該先去跟他打聲招呼吧……」蜜拉顯得有些坐立難安。

「你給我坐好，要打招呼，也應該是他過來跟你打招呼才對，你聽我的話就對了。」裘洛搖搖頭，啜了一口香檳。

這個丁小拉還敢說自己是戀愛教主？根本對愛情戰術一竅不通嘛！這樣的她，怎麼會是葉亞瑟的對手呢？

「喔……」蜜拉只好乖乖坐在裘洛旁邊，但她的眼神卻不時偷偷望向遠方的亞瑟。

在人群中，他是那麼的英俊出眾，讓人一眼就能看到他，一看就捨不得再把眼光移開，可是……他身旁那些一個比一個性感冶艷的女郎，個個身材火辣、穿着清涼、肢體語言更充滿了侵略性，讓她看了心裏好不是滋味。

她很快就發現了，在場的美女，無論是坐是站，幾乎無不是以那樣虎視眈眈的眼神在看着她的葉亞瑟。

她好想上前去保衛自己的領土，但……她又不確定，那領土真是屬於她的嗎？

「小拉，我去一下洗手間。」裘洛拿起包包站起身，不忘再三叮嚀。「給我乖乖坐在這裏，記得，要笑得開心一點。」

「喔……」蜜拉點點頭，裘洛剛才特別教了她幾點教戰守則，其中一點就是——當葉亞瑟跟別的女人打情罵俏時，她要裝作沒看見，還要笑得愈開心。

可是，真的好難喔……還是管好自己的眼睛，專心看着眼前舞台上的模特兒就好了，否則，她真的笑不出來的。

驀地，一隻溫柔的手掌輕輕覆在她的肩膀上——「小拉，你今天好美。」葉亞瑟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蜜拉一回頭，立刻喜形於色，是亞瑟……他終於來了。

「你怎麼現在才來？」蜜拉忍不住抱怨，他讓她等得好辛苦。

「你帶只母老虎來，我怎麼敢靠近你？」亞瑟笑道，手裏優雅地執著水晶酒杯，身體輕輕靠在她的椅背上。

「你別對裘洛有成見嘛，她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你應該試着多了解她才對……」蜜拉話才說到一半，眼角餘光就發現正在台上走秀的模特兒，競對亞瑟拋著媚眼，轉頭再看看亞瑟，他競也大方地執起酒杯，對那模特兒眨了個眼。

唔？這是什麼情形？競當着她的面這樣打情罵俏？

「只是朋友。」沒等蜜拉開口，亞瑟就直接先回答了，表情泰然自若，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可是……」

她還來不及抗議，另一名穿着紅色低胸暴乳洋裝的女人，已經靠在亞瑟的身上「亞瑟~~討厭啦，你跑哪去了？人家找了你好久耶~~」女人嬌媚地依偎在他身上，穿着火辣、動作熱情，表情又曖昧。

哇！今天是怎樣？低胸暴乳女郎面孔不但成熟美艷，還有幾分眼熟……

蜜拉再看一眼才發現，她不就是現在當紅的玉女歌手王霏霏嗎？天哪，沒想到平時在螢幕上清純端莊的偶像玉女，在葉亞瑟面前，竟成了熱情如火的麻辣欲女。

「剛才陪了你這麼久，還嫌不夠啊？」亞瑟嘴角微微勾起。

「當然不夠嘍！你這陣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這麼久不見人影，害人家想死你了啦~~」霏霏勾着他的手臂，身體嬌媚地扭動着。「人家不管，你說今晚都要陪我的喔！」

什麼？今晚都要陪她？蜜拉眼睛睜得像銅板一樣大。

她有沒有聽錯啊？竟然在她面前公然調情，是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啊？

「好~~聽話，我現在還有事要處理，晚點再去找你，乖，自己先去玩。」亞瑟好言哄著，伸手推開霏霏的腰。

等亞瑟回過頭，才發現蜜拉站在原地，臉色鐵青地瞪着他。

「原來你說沒時間陪我，就是在忙這種事？」她咬着唇問道。

搞清楚，她也是會生氣的。為了他，她可以忍耐平常人不能忍受的事情，而她所要求的，只是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眼裏只有她。而他現在的表現就是在告訴她，他做不到？

「你別誤會，那只是普通朋友。」亞瑟似乎並不以為意，也不想多作解釋，他就是想讓蜜拉了解，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她必須去習慣，也必須要接受。

「普通朋友？那麼我是什麼？我也是你的普通朋友吧？」蜜拉忍着滿眶的淚水。裘洛叮嚀過的，要哭回家哭，絕不能在他面前掉淚。

「你不會是想在這裏跟我吵架吧？」亞瑟一手插在口袋裏，面無表情，冷冷地反問。

「你不會是以為我很好欺負吧？我告訴你……我也會是生氣的。」蜜拉咬着唇，這威脅聽起來一點都沒有威力。

亞瑟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這沒什麼好生氣的，我說過我和她們只是朋友，而且我這種朋友很多，這樣就要生氣的話，那以後可就沒完沒了了，你不會希望我們以後的生活里充滿這種爭吵吧？」

蜜拉握緊了拳頭，小小的肩膀緊繃着，眼淚掛在眼眶邊，就要掉下來了。

「你……過分！」這是她最狠的一句罵人用語了。

「怎麼了？小拉？」裘洛這才像救火隊似的趕來，看到蜜拉一臉要哭出來的表隋，就知道一定是葉亞瑟做的好事。

「裘洛……」看到裘洛，蜜拉的委屈一涌而上。

「葉亞瑟，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裘洛質問著。

亞瑟雙手一攤。「沒什麼，只是讓她看清楚事實而已。」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什麼事實——」

裘洛正要發火，一位剛走下舞台、穿着清涼鏤空裝的女模特兒，卻在此時婀娜多姿地款步來到亞瑟身邊。

「親愛的，你好久沒來看人家走秀了，怎麼樣，我今天走得好不好？」女模的身體輕輕往他身體一碰。

「當然好，」亞瑟回過頭微笑道。「而且美極了。」

轟！裘洛眼中冒出一團火焰，這下什麼都不用說也明白了。

「葉亞瑟，你用不着做得那麼過火吧——」裘洛正要向前，想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卻被蜜拉伸手阻止。

「不要——」蜜拉的淚水已經再也拗不過地心引力地往下掉。

「小拉？」裘洛疑惑地回過頭。

「我們走！我不想再看見他了！」蜜拉拉着裘洛的手，旋身往外走。

從她那雙小小手臂傳來的力量，裘洛清楚明白地感覺到，她是多麼想離開這個地方……

她回頭狠狠瞪了葉亞瑟一眼，便跟着蜜拉一起離開。

而葉亞瑟站在原地，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面無表情，一動也不動。

「亞瑟，你怎麼了？走嘛，我們去喝一杯嘛！」

女模親密地勾起他的手，亞瑟卻將那雙雪白玉手無情地甩開。「你自己去喝吧，我有點累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他不確定這樣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只是發現，蜜拉在他心中已經產生了一些不尋常的現象。

他開始在意她的喜怒哀樂，他會嫉妒、會擔心、會着急……這不是他所熟悉的自己，他為這樣的現象感到不安。

所以，他必須劃清界線，讓對方清楚明白，也提醒自己，這是他要堅守的最後一道防線……

只是，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