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一集

序文

血極星人是一個信奉戰爭的星族,在他們掌握了航天技術以後,他們就開始了向外征服的過程。雖然他們文明的程度並不高,但憑藉着悍不畏死的野蠻衝勁和強大的軍事實力以及對其所征服的文明的強大吸收力,在短短的七百個星年中血極星人就建立了強大的帝國,雖然在這七百年的時間裏,帝國也經歷了分裂和動亂,但對外征服的腳步從來也沒有停止過。

終於在血極二三零一年,歷經了三千餘年征服戰爭的血極星碰到了強大的阻力——木欏星人。在當時木欏星人擁有全宇宙中最偉大的文明和科技,雖然木欏星人非常厭惡戰爭,但強大的科技仍使他們擁有相對強大的軍事實力。

在兩大文明最初的對戰中,血極星人佔了極大的上風(這是由於多年的和平,使得木欏星人軍事人員的戰鬥素質極低),就連木欏星人文明的發源地木欏星也被血極星人佔領了。為了贏得戰爭,木欏星人創造了大量用於戰爭的超級武器,其中最傑出的就是在木欏星失陷后的第五個星年所研究出來的超腦。它是一個生物電腦,有着自己的智慧,具有自我進化功能,其核心部分不到十二分之一個指甲大,對於能量有着強大的操縱能力,可以自由操縱能量進行攻擊和防禦,並可以對一個星系進行徹底的掃瞄,可以攔截一切以波的形式發出(當時文明所能發出)的信息。正是在這種強大的超腦的輔助和直接支援下,經過二百三十個星年,木欏星人終於徹底擊敗了血極星人,並將其控制在血極星上。而超腦在戰後則被人稱為「戰神」、「守護神」等。

歷經了四千五百億個星年的宇宙,自然形成的生命已經不復存在了,宇宙早已開始塌縮。然而超腦還生存着,他使用強大的能量保護著自己,並進行複雜的運算和實驗,他想跳出這個空間。終於他發現了空間通道。他首先用強大的能量包圍着自己,並使能量的波動在一個低頻(或者高頻)範圍內,然後使用龐大的能量再在外層形成一個保護罩,再用異常龐大的能量在瞬間爆發出來,使自己在零點三秒內速度達到光速,從而剖開了空間,進入了另一個宇宙。

漫長的九個宇宙世紀(宇宙產生到滅亡的時間稱為一個宇宙世紀)過去了,超腦現在管理著七個宇宙。他將自己產生的宇宙稱為零宇宙,往高頻一端去的宇宙分別稱為正一、正二、正三宇宙,低頻的為負一、負二、負三宇宙。在這九個宇宙世紀中,他制止了無數次的星球之間的戰爭,循序漸進的傳授智慧生物先進的文明,在第八宇宙世紀,在正三宇宙中消滅了妄圖永恆而想毀滅整個宇宙的九羅橫(其故事的大概內容詳見《星際浪子》)。就在和平的日子不斷進行的時候,另一場災難正在悄然來臨。

一股強大的精神體突然出現在正三宇宙中,在短短的十個星年裏,它滅絕了一個星系的智慧生物——只為了獲得他們的精神力量。超腦發現了這一異常情況,趕到了正三宇宙,與精神體展開了一場能量大戰,雖然精神體不是超腦的對手,但超腦根本無法消滅精神體,將其打散后,過不了一萬星年,它又會重新聚集起來,重新吞噬智慧生物的精神力量和生命能量。將其封印也只能保住一萬五千星年的和平,而每次破封而出,精神體的能力都會大大增加。迫於無奈,超腦將精神體封印在自己的核心部分,但是由於掌握信息的不足,超腦失算了,精神體在快速的吸收超腦的知識增強其能力,並對超腦進行佔領(雖然超腦是人造的,但仍然是一個智慧生物,精神體的一個特殊能力就是消滅智慧生物的意識和潛意識,奪取其肉身)。為了執行在自己誕生之初就有的最高設定——在事尤可為的情況下,保護整個智慧族群,超腦決定犧牲自己,開始進入空間通道,不同的是以前在進入空間通道的時候是直線前進以進入另外一個宇宙,而這次是在進入空間通道后,利用能量刀切開通道,進入了無量空間,無量空間充滿了能量風暴,其力量之大,超腦根本無法與之相抗衡,只能苦苦支持,這時精神體也停止了對超腦的侵蝕,聯合對抗能量風暴,以保護二者共同的寄宿體——生物晶片。為了生存,二者終於決定合二為一,精神體放棄自己的主意識,生物晶片由超腦主導。但能量風暴仍不住襲擊著生物晶片,聯合體根本無法有效的保護生物晶片。就在聯合體快要形神俱散時,聯合體發現他接觸到了空間通道,於是它用精神體擋住風暴,由超腦形成能量刀,剖開空間通道,逃出了無量空間。

第一章出生

時間:昭仁十六年(紀元一六一二年)七月十日的午後一點地點:華之大陸日不落帝國都城不夜之城皇宮一位高大的男子正搓著雙手不停地走來走去,他就是當今日不落帝國的皇帝亞力山大?隆?秋天行。

「吱」的一聲,一名御醫推開內房的門走了出來。

「怎麼樣,生了沒有?」秋天行焦急的問著。

「陛下,……」御醫有點猶豫,不知該如何說。

「有什麼事?」秋天行臉色微微一變。

「娘娘如果將孩子產下,大概有一半的可能會血崩,血崩的死亡可能性大概有百分之八十,不過如果這次不產下孩子,以後生育的可能性極小,大致為零。」御醫小心謹慎的道,儘可能的將後果說清。

秋天行猶豫起來,內房的西宮娘娘葉心然是他最疼愛的四位紅顏知己之一,要讓他捨棄她,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其餘三位紅顏知己都給自己生下了皇子(皇女),為了此事心兒還悶悶不樂了好一陣子,這次懷孕時就對自己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將孩子生下來。

「娘娘怎麼說?」秋天行問道。

「娘娘說,一定要生下來。」

「那就生下來吧!」秋天行考慮了半響最終下定決心。

「是!」御醫領命再次進入內房。

看着御醫消失,秋天行運起冰心訣,強行令自己定下心來,進入冰潔一心的境界,然後緩緩坐下來,手裏拿起一杯荼,緩緩地茗了一口。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秋天行自己的感覺),內房突然傳來了嬰兒的「哇哇」的啼哭聲,秋天行猛然站了起來,冰潔一心的境界同時宣告失守。過了一會,門被一位懷抱嬰兒麗人打開,而嬰兒仍在啼哭着。

「陛下,恭喜您了,母子平安!不過心妹得好補養一陣子。」麗人沖着秋天行笑道。這位麗人就是東宮娘娘雪宛芳。

秋天行立即喜笑顏開,從雪宛芳的懷裏接過嬰兒,仔細地端詳著,接着舉起手中的嬰兒,大聲向世界宣佈:「人們將永遠記着他。」餘音向四周不斷擴散,漸漸消失。

昭仁十六年(紀元一六一二年),征服者——亞力山大二世出生。

在炎之大陸、英之大陸、非洲西南部的史書中,這一天被稱為災難之日。

轉眼之間四年過去了,我已經四歲多了,父皇武勇過人,作為他的兒子的我自然也與眾不同,活潑好動、調皮搗蛋的我經常惹出不大不小的麻煩,比如說閑着沒事幹,爬到樹上乘涼加睡覺,結果父皇大人緊急調動了御林軍和城衛軍內城和外城搜了個遍,搞得全城雞飛狗跳,最後還是在道林仙長的搜神**的幫助下才在母親寢宮外的古樹上將我找到;還有一回,我跑到道林仙長的煉丹室去玩,結果把道林仙長煉給父皇的仙丹都給吃了;上一回我偷入御膳房,想找點好吃的,結果把爐子和燈龕給打翻了,把御膳房給燒了一半;……。由於我的豐功偉績,父親大人決定派兩個人保護(監視)我,不過我在最後關頭通過在母親面前的聲嘶力竭的哭鬧將人選的決定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於是我任命尤里和尤利為我的貼身保鏢。尤里和尤利是兄妹倆,他們倆是妖精族人,只有五十幾歲,是落日森林的妖精女王送給我的禮物。我本想在他們倆的保護之下,我可以為所欲為,可惜這兩人竟然背叛了我,真的當起我的貼身保鏢了,唉!!!害得我都沒有多少時間玩了。真是的,一天到晚就是學習和練功,真沒有意思。說起學習和練功真是令我汗顏,我的父皇、母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是聰明人,就算不是一學就會,學上三四回也都差不多了,就我,不論什麼東西學上個幾十遍也不會。道林仙長說是吃了他的丹的緣故,我才不信呢。

「月亮真圓啊,吃起來味道一定不錯。」我坐在羨仙湖畔,定定地看着水裏的月亮,「咦,這是什麼東西?」我好奇地問道。水裏有個東西正在發着藍色的光。我興沖沖地用手將其舀起,仔細地觀察,卻認不出這是什麼東西。「這能吃嗎?」又有一個疑問浮上我的心頭。我把發藍光的物體湊進我的雙眼想看個仔細,只見藍光的波動十分具有規律性,我試着對它吹了一氣,沒有反應,我一時興起將我微薄的功力傳了一部分過去,藍光突然一漲一縮,我驚奇起來,發覺我的功力竟然被它吸收了,我更來勁了,運起霸王鼎心法將自己的功力於一瞬間傳了過去,驀然間,藍光亮了起來卻又在一瞬間消失了。我氣喘吁吁地喘著氣,剛才的功力傳輸,對我來說還是太勉強了。「咦,奇怪,它上哪去了?怎麼不見了?」當我發現它不見后,大叫大嚷起來。

「殿下,什麼不見了?」聞聲趕來的尤里和尤利兄妹倆對我問道。

「沒有什麼,沒有什麼。」我連忙搖搖頭,我可不能告訴他們,不然他們又會將它沒收。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殿下,那就請你回宮去一下,陛下正在找你。」尤利說到。

「好吧。」我戀戀不捨的跟着他倆,還不時地回頭看看。

……

「父皇,你是不是有什麼好東西給我?」我蹦蹦跳跳的跑到父皇身邊問道,眼睛卻望着母親,看到母親並沒有焦急的神色,我放下心來,父皇這次找我不是為了下午我欺負妹妹的事。

「皇兒啊,這次確實是有好東西給你,這是一本《金剛禪功》,是為父特地從大覺方丈那裏要來的,從這以後的半年裏,你的道一訣和霸王鼎就先不要練了,轉練這金剛禪功,等到半年後,你的金剛禪功的基礎打好以後,再練習另兩門功法。這裏是一枚金剛丹,是為你築基用的,當你熟練掌握金剛禪功的運行路線以後,就可以將其服下了。」說完,父皇就遞給我一個木盒和一個水晶瓶。

我嘟著嘴,接過木盒和水晶瓶,嘴裏不樂意的道:「怎麼還是練功,我還以為是好吃的呢!」

「唉!」母親走到我身邊,將我輕輕抱起,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看着我,「乖兒子,你怎麼就記着吃,你要是能將這禪功練好,你以後啊,什麼好吃的東西你都能吃到。」

尤里、尤利兄妹是識貨的人,眼裏都不自禁流露出驚奇、羨慕的神色,要知道那金剛禪功的名字雖然並不起眼,其威力也不如霸王鼎,但卻是佛門的大乘心法,是通往立地成佛的康庄大道,號稱任何人只要有足夠的生命,修鍊此法都可立地成佛。禪門心法本講求一個「悟」字,但此法卻為一異類,據說是萬佛為了體現萬物皆有佛性而特地創立的。此法的修鍊的具體層數共有二十層,只要修至第十二層就可以達到金剛不敗的境界,渾身上下,除了雙眼以外刀槍不入,要想傷害其肉身,就算其一身功力盡失,也需要超過其功力的一倍的力量,如果一身功力俱在,則至少需要五倍的力量。傳說只要修鍊到第十六層,即可擠身金剛、羅漢,達到小乘境界,而修鍊到第二十層,即可進入大乘境界,立地成佛。其實金剛禪功的威力極大,但由於佛門弟子一向不與人爭鋒,修鍊此**的更是佛法精湛的高僧大德,更不可能輕易展現其威力,因此其攻擊力一直名不見彰。據說天下間,只有日不落帝國的釋禪寺,以及天竺國的見性成空法寺才有此禪功的秘籍真本。此禪功乃是佛門秘寶,向不輕易示人,就算是佛門弟子也無法輕易學得,這次不知何故,釋禪寺的大覺方丈竟將此禪功的手抄本送給了父皇。而那金剛丹也足可稱得上一寶,任何人服上一枚,都可擁有無上神力,但必須是在三歲到十歲之間服用,且神力的完全獲得至少需要五年的時間。此丹的煉製之法,是由秋氏家族一代一代密傳下來的,煉製過程極為煩瑣,稍為錯了一步,就要從頭來過,其中幾味藥材更是極為難得,因此即使是帝皇之家,傾全國之力,百年之內也僅能煉出五枚,而立國以來,現存的數量也就僅有五枚而已。此丹據說是一位佛門高僧所傳,和金剛禪功有着密切的關係,因此歷代帝皇大都要送上一枚給釋禪寺供其研究之用。

「皇兒,你父皇聽說你練功進展不大,認為你可能是心性和這些功訣不合,因此特地向大覺方丈處要來了金剛禪功,並用金剛丹為你培基,你可要好好用功,不要辜負你父皇的心意哦!!」母親愛憐地撫摸着我的頭。

我是一個乖巧的孩子,乖巧是我逃避懲罰的不二法門,因此現在雖然我不樂意,但還是從母親懷裏蹦了下來,然後跳入父皇的懷裏,對着父皇的大嘴巴——的旁邊重重的親了一口。我知道這一手對付他們最管用,果然父皇樂呵呵的笑了起來:「皇兒真乖!不過皇兒你還是先進練功室,練這金剛禪功吧。尤利,你領皇兒去吧。」看來這方法效用不大。

「殿下,隨我來吧!」尤利笑着對我說。

「不能明天練嗎?」我不情願地問道。

「大智長老快要回去了,現在他還可以為講解經文,解答一些疑難地方,三天後書也要還回去了。趁著這三天時間,你可以多看些書,記得牢一些。對了皇兒,你以後要多看一些佛經,只有身具佛根或者深諳佛法之人練起此法才事半功倍。世上練此法的人不多,練成的更是少之又少,你要多珍惜這不易的機會,多下些功夫。」

我一聽好奇心來了,趕緊問了一個問題:「練這個禪功的人有多少個?」

「不會超過二十人,你問這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繼續問道:「為什麼不讓所有的人學這個功法,這樣能成佛的人不就很多了嗎?」

「那要是壞人學去了為非作歹怎麼辦?」尤利姐想為難我,故意問道。

「壞人當然沒有佛根,就算學了佛法領悟也不會深,這樣他練起功來,當然沒有好人練得快?」我反駁道,這下輪到尤利姐發愣了。

「金剛禪功並非僅僅是成佛**,它還是降魔除妖的利器,在每次的聖魔之爭中,金剛禪功都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如果學得人多了,魔道中人就會有很大的機會學到這門心法,魔道之中有的是天才橫溢之輩,只要讓其對此心法有着一定的了解,他們就能找到克制、破解其或能與之相抗衡的功法。三百年前的魔道奇才杜延令,偶然間得到了一本道門心法——太極玄功的手抄本,將其部分心法融入到魔門絕學血河冥中,創出了太極魔功,其威力足可與太極玄功分庭抗禮。這就是所謂有法必有破,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大多數的絕學在傳人時都十分慎重,以避免所傳非人。\父皇認真地解答着我的疑惑。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明白了。

「明白了還不快去練!!」這次是母親催我了。

我只好不情願地跟着尤利姐走進了練功室。

我進的是「無奇」室,顧名思義就是這間練功室毫無出奇之處,四周是經過特殊加持的堅固的花崗岩石牆,除了我以及頭頂上的六粒夜明珠、地上的二個蒲墊外一無所有,我只有坐在地上,拿起那本所謂的《金剛禪功》開始背起書來。在我背完一遍不久,大智長老進來為我講解了一遍經文,然後指導我如何存想(就是思維應該保持在什麼樣的狀態,比如喜、怒、靜等)、如何運氣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總而言之兩個字——平和。所謂平和的狀態即不是極靜的狀態也不是極動的狀態,事實上是相對靜和極靜狀態的綜合,它要求對應外界的變化,其實質是站在外物的立場上來對待,同時內心還要保持不變。不過就我的感覺來說,這個功法平平常常,沒覺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算是在大智長老的指導下我服了金剛丹后,再運行金剛心法,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這像這練功室的名字一樣。真無聊啊,可是沒有辦法,我還得運著氣,因為大智長老就坐在我的對面,我可不能得罪他,上次我把道林仙長惹生氣了,害得我十天沒有吃到好東西。我閉上眼睛,開始存想,然後調動丹田真氣,按照心法中所記載的路線開始運氣,從丹田開始向上,以逆時針方式經過檀中穴,再以順時針方式到達頂部的右嶺穴,再轉到左嶺穴,轉而向下,逆時針行走行至脊心穴,順時針行走繞過尾椎,重新回到脊心穴,再逆時針到右嶺穴,轉到左嶺穴,然後順時針向下到達檀中,再逆時針回到丹田(簡單的說真氣行經的路線在我的前身和後背打了兩個大大的「乂」),運行了三遍以後,我睜開了眼睛,發現大智長老已經不在了,運行三遍真氣大致花了我六個小時的時間,我的肚子都已經開始咕咕叫了,我使勁踹了一下門,門「咚」的一聲沉悶的響了一下,我嚇了一跳,這才發覺我的功力不知不覺竟然漲了十倍。要知道那金剛丹的效用極大,雖然完全發揮作用要用很長時間,但最初服下時,總能增長一些功力,這些功力雖然並不太多,但和我的功力比起來高上個十倍八倍毫不稀奇。

「什麼事,殿下?」守在外面的兄妹倆問。

「我肚子餓了,你們想餓死我啊!快讓我出去,我要好好吃上一頓!」

「嗤」的一聲,門上現出一個洞,一個小花藍送了下來(洞太高,我舉起手也摸不著),「殿下,陛下說了,這三天你要在練功室里好好用功,飯菜讓我們按時送來,但不許我們放你出來。」

這個痛苦啊,沒想到那個變態老爸竟然敢下這種命令,回去一定要母親好好教訓他一頓。我也沒有求他們放我出去,畢竟我還是很有自尊的,這種事我干不出來,(其實是我知道父皇的命令他們根本不敢或不會違抗)。

「那我睡覺怎麼辦?」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嚴峻的問題,「總得把被子給我吧!」

「陛下說了,只要練起功不就不會覺得困了,讓你堅持一下。」

這個大變態,回去我要聯合大姨、二姨、母親、四姨一起教訓他,讓他永生難忘,讓他知道欺負我會是多麼嚴重的事。唉,但是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看來暫時只有忍了,這不是投降,這是戰略性的妥協。

我又練了兩遍功,但是我實在太困了,練完后,我就躺下來睡覺了,真舒服啊!不知不覺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進行宿主掃瞄。」我好像正在做夢,不然怎麼有聲音在我腦袋裏出現。

「掃瞄完成,宿主屬於高級智慧生物,能量層次極低,無法提供足夠的能量修復晶片;其多餘能量僅能維持此星球公轉二周時間;獲得能量較為困難;腹部能量共有三種,振動極有規律,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可以自由移動,建議施加刺激。將宿主意識、潛意識沉入深處,開始刺激一號能量:我體內的霸王鼎功力開始運轉,不過速度是我平常運行的十倍,大約十分鐘,真氣就運行了一個周天,接着真氣再度在體內運轉,速度開始嵐升,同時一股清涼的氣流從我的尾椎穴進入,循霸王鼎運行路線緩慢運行,這是來自地陰寒泉(只是一種稱呼,並不是指真的有泉)的地氣。不一會我的真氣就到達了尾椎穴,開始吸收那股清涼的氣流,同時天地靈氣極其緩慢從毛孔滲入,我的霸王鼎真氣不斷的發展壯大。三個周天完成後,霸王鼎真氣回歸丹田,不再流動。

「能量運行屬於武學範疇,此等武學屬於三品武學;宿主武學修鍊極差,境界極低;此種武學屬於攻擊性武學;晶片從此真氣運行中獲取能量不多。一號能量刺激完成。開始刺激二號能量。」

我體內的道一訣的真氣開始運行,速度仍是我平常運行的十倍,同樣是在一個周天後,真氣運行速度開始嵐升,同時地氣沿尾椎穴向上移動,在吸收了部分地氣后,道一真氣大盛,回歸丹田溫養后,再次以極快的速度運行,在經過尾椎穴時,異變突發,地氣大盛,從尾椎穴猛然湧入,道一真氣一下子壯大了三倍。並還以極快的速度運行,真氣彷彿要衝出經脈一樣,經脈鼓脹欲裂,大部分穴道猛然顫動起來,血液流動加快,心跳加速,全身骨骼咯吱咯吱作響。

「危險,危險,停止刺激,引導能量回歸丹田;同時舒緩心臟壓力,降低血液流動速度。」

即便如此真氣還是多運行了一個周天,方才回歸丹田。

「此武學屬於二品武學;宿主武學修鍊極差,境界極低;此武學攻擊性強大,另有吸收天地能量及培養精神力的作用;晶片從能量運行中獲取較多的能量;宿主的身體正處於發展階段,無法在短時間內接受大量能量。二號能量刺激完成。開始刺激三號能量。」

金剛氣開始在體內運轉,但速度只是我原來的五倍,在行完一周天後,速度也沒有增加,地氣並沒有從進入體內,但當金剛氣回歸丹田后,明顯增加了不少。

「此武學屬於二品武學;宿主武學修鍊極差,境界極低;此武學攻擊性強大,另有加強**及培養精神力的作用;晶片完全無法從中獲取能量;三號能量刺激完成。一號能量、二號能量、三號能量可同時運行。依目前晶片情形和宿主所能提供的能量,三個月內晶片狀況不致惡化。建議:每運行一百次三號能量,就運行一次二號能量;一號能量隨時運行;在三個月後,如果情形沒有發生變化,晶片與宿主融合。現在開始運行一號能量和三號能量。」……

第二章融合

「啊!」我伸了一個懶腰,從地上坐了起來,卻發現身上和身下都是被褥,我沒有來得及驚奇,因為我的肚子很餓了,我爬了起來,踹了一下門,「我肚子餓了,我要吃飯。」我趴在門上叫着。

「來了,這是御膳房的老胡特地為你作的」蓮香「,他作了好多,足夠你飽飽的吃上一頓。」門上的洞再次打開,尤利姐送進來一個花藍。

「真的!」我一下跳了起來,從洞口搶過花藍,裏面果然是我最愛吃的「蓮香」,我連忙打開蓮葉,抓起一團就往嘴裏塞。「蓮香」是用糯米和三種特殊的肉沫相混合后,加入名聞天下的「糊塗仙」(酒),外層裹以荷葉,三蒸三冰之後,就會散發出著奇異的香味,入嘴則可感受到蓮葉的香味,這也是它名字的由來。

「真好味!」吃完藍里的食物后我抬起頭,仍然意猶未滿,我站起來,滿懷着希望沖着洞口的尤利姐問道:「尤利姐,還有沒有?」

尤利姐的眼裏滿是笑意:「真不知道你的小肚子裏怎麼裝得下那麼多東西。這裏還有一藍,是西宮娘娘特地要求多作的。」說完又放下一個小花藍。

我趕緊搶過來放在地上,然後埋頭大吃起來。「真好吃啊!」我邊吃邊想,嘴裏還不時發出稀里呼嚕的動靜。過了好一陣,我終於又抬起了頭,發出「呃」的一聲飽嗝。我拍了拍我的小肚子,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一腳踩在了被子上,這時我才想起被子的問題。

「尤利姐,是誰給我蓋的被子?」我將藍子遞給她。

「西宮娘娘來了一次,看見你睡在地上,怕你受涼,特地從寧心宮拿來了被褥給你蓋上。」

我連忙乖巧的應上一句:「是嗎,你一定要替我謝謝媽媽。」

「好了,殿下,你該用功了,你要是謝娘娘,就好好用功吧。」尤利姐笑着對我說,說完就關上洞。

「別走啊,尤利姐,你再陪我聊聊啊。」門外的尤利姐沒有搭我的話。我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人理我,我只有無可奈何的坐回到地上,這一覺我睡了大約八個小時,剛剛吃完飯,現在一點也不困,我想找點什麼事干,可惜除了練功找不到什麼事干。實在閑着無聊,我只好再次修鍊起金剛禪功來。一個周天後,我又停了下來,我發現金剛氣的運行速度明顯比昨天快了不少,我感到有些驚奇,雖然我的武學知識並不多,但常識我還是知道的——真氣的運行速度一般只能緩慢增加,除非有外界刺激(比如服了靈丹妙藥,有人輸功幫助運氣等)。不過我並沒有深究,畢竟真氣運行速度的增加是一件好事。為了消磨時間,我索性關閉了六識,要將真氣運行三遍。三遍終了,我看了看時間晶石(記錄時間的晶石),才用了五個小時,竟然比上次快了一個小時,我有點糊塗了,昨天大智長老對我說,在五個小時內運行三遍金剛禪功需要我練上半年,怎麼現在我就達到了,可恨我的精神力鍛練的不怎麼樣,不然我就可內視看看我的真氣發生了什麼事。對了,父皇說,有佛根的人練起此法事半功倍,說不定我就是有佛根的人。我洋洋得意的想着。我得吃個飯,然後再好好的睡上一覺,我心裏想着。我邊想邊站起身,走到門口要來了飯,飽飽的吃完,就在我回過身,想倒頭大睡時,卻發現被褥沒了,我大吃一驚,連忙衝到門口:「我的被褥呢?誰敢把我的被褥拿走,我要讓他好看。」

這次回答的是尤里哥:「陛下來了一次,讓人拿走了被褥,說不能讓你睡覺。」

我又一次被這個大變態給坑了,我的心在滴血、肝臟在發膿啊,心中的憤恨無以言喻。我回去一定要……(以下省略三千字)

三天的時間很慢的過去了,當我重新站在陽光下的時候,我痛苦的發現,我竟然整整瘦了一大圈,皮都已經包住骨頭了,這個慘烈啊。「我一定要報復。不報此仇非君子,如果報不了仇我就老死在廚房裏。」我對着太陽大聲地發泄著。

「皇兒,站在大太陽下幹什麼啊,快進來,這裏有來自風之大陸的紫光葡萄,冰鎮之後味道好極了。」父皇在寧心宮裏向我打着招呼。

「以為這就能收買我嗎,也太小看我了。」我冷笑着,「不過站在太陽底下是有些不好。」我連忙跑到了大樹底。

「這是風之大陸的傻子瓜子,據說傻子吃了也能品出其中味道;那是來自揚州的千層酥,這是旺旺雪餅……咦,皇兒,你味口不太好嗎?真可惜,這麼多好吃的東西。」

我握著拳頭,雙眼瞪得大大的,食慾和報復的決心在腦海里作著激烈的鬥爭,立場早已鬆動,但剛才話才出口,沒有面子就這樣收回來,更何況要和大仇人在一起吃東西,而且還是他的東西。

「殿下,快進去吧,再不去就沒有了。」站在我旁邊的尤利姐笑着對我說。

「我才不向他妥協,堅決不吃他的東西!!」我氣呼呼地說。

「殿下,這可不是向陛下妥協。首先,吃飽之後才有鬥爭的力量;其次,殿下如果不吃的話,恐怕陛下會更高興,因為好東西都被陛下給吃了;第三,你吃了陛下的食物,本身就嚴重打擊了對方。」

「嗯,很有道理。」我狠狠地點了點頭,馬上衝進了宮內。

看着我奔跑的身影,兄妹倆相視一笑。

在以後的三個月里,過了二、三天,父皇就把我關在練功房裏練功,事後還拿好多好吃的食物來引誘我不向他報復,真是卑鄙無恥,不過看在那麼多好吃的東西的份上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不過我好像是喜歡上練功似的,這幾個月不停的練功。這天父皇在測試過我的能力后,大喜過望,宣佈為期半年的特訓提前結束,不過我得在「無奇室」里再呆上七天。沒有辦法,我只好又進了練功室。練功練了四天後(睡得很少,每天也就三個小時),我老毛病又犯了,不練功了,睡起覺來。不知不覺,我又好像作起夢來。

「晶片已經無法支持,建議立即融合。融合將在十秒后開始:十、九、八、七、六……一,開始。」

我的身上漸漸發出藍色的光芒,不停地閃爍著,體內的真氣蠢蠢欲動。過了一會,藍光驀然大盛,首先是金剛氣衝出丹田,緊接着是霸王鼎,最後才是道一真氣,接着地氣如狂般湧入體內,真氣的濃度立即加大了五倍,但在經過頸部時,大量的真氣進入頭部,就此消失,餘下的真氣繼續行走。就這樣,真氣在體內高速運轉,毫不停歇,不斷的向腦部供應能量。

我醒了過來,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大量的知識存在我的頭腦里,雖然絕大部分我現在都沒有接觸和運用,但我知道它們就在我的腦袋裏,只要我願意就可以將它們調出來。我檢查了一下身體,真氣的渾厚程度比以前高了二倍,我知道這是在融合時強烈刺激真氣,使得真氣整夜高速運行所形成的。精神力提高了將近百倍,不過我知道,這相對於我所能開發的精神力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畢竟和我融合的就有一個橫掃整個宇宙的強大的精神體。**本身的力量有所增加,那得歸功於金剛禪功,以後我得勤練這個金剛禪功,因為我先前的**無法承受過多的能量,而金剛禪功卻具有強化**的功效。說實在話,我十分感激木欏星人將超腦的最高要求設定為保護智慧生物,不然現在操縱這個**的恐怕就不是我了。

「我以後怎麼辦,還要裝成一個小孩嗎?」我心裏尋思著(由於融合,主角的心智迅速成熟了)。我迅速整理了一下頭腦里舊有的資料:我的父親是日不落帝國的皇帝,但只能掌握一半的權力,另有一半在左宰隆力多奇手裏,父親早想奪回權力,可惜卻鬥不過那隻老狐狸。父親在戰場之上武勇過人,鮮有敗績,但若在戰場之外談陰謀、斗詭計,則比三歲小孩還不如,如果不是有右臣在旁輔助,現在父親可能連一半的權力都沒有。不過前兩年父親新收了一個謀士,正是在他的計策的幫助之下,父親現在擁有了將近五分之三的兵權。現在雙方正在爭奪經濟權力。(不要問我一個四歲小孩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如果隆力多奇快要失勢時,勢必要狗急跳牆,這一著得防著。」我立即下了決定,現在還得裝成一個小孩,在暗中培養屬於我自己的力量,暗防隆力多奇。

我噓了一氣睜開了眼,四周靜悄悄的,並沒有人,不過我知道尤利兄妹倆,肯定守在外面。我看了看時間晶石,這次融合竟用了六個小時。還有兩天半的時間我才能出去,閑着無聊,還是練功吧。現在我修鍊什麼呢?目前**素質較差,不能修鍊增加真氣太快的東西,看來道一訣是不能練了,其實道一訣就算增加真氣再歷害,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增加這麼快,不過加上這屋子裏地氣的作用,其加乘作用可就大了,如果不在這屋子裏修鍊道一訣還是可以練的。金剛禪功可以增強**,這個一定要練,霸王鼎也可以同時練,除此之外還可以練什麼(由於我的精神力強大,可以同時修鍊好幾種功法)。我搜索腦里的資料庫,看有什麼是我現在可以修鍊的,有了,這種叫玄門罡氣的武學,可以將真氣轉化為罡氣,罡氣不論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比普通真氣強了二十幾倍;這個天耳通,可以聽到很遠地方動靜,不過我現在功力不夠練不了,咦這個天視地聽神通,我勉強可以修習第一重;有沒有鍛煉心靈的,嗯,這個煉心訣主要是增強精神力的;這個潛龜心法可以隱藏功力,還可以加強精神力,一定要練……算了,不找了,這也太多了吧,這還僅僅是武學,再加上法術,那還把人給整死。先就煉這幾種吧。……

七天的時間,終於過去了,我從入定中蘇醒過來,由於精神力的增加和修鍊天視地聽神通的緣故,眼前的一切彷彿都與前不同,世界就好像一下子精彩起來,牆壁上的青苔,石板縫隙里的小草,地上爬行的甲蟲……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有所領悟甚至還有感動,感動生命的偉力。我閉上眼睛,但世界仍在我的腦海里出現,我的心神彷彿處於生命的汪洋之中,正在和他們進行着不知所以然的交流,精神的作用力場好像正在擴大。我沉醉在這種感覺之中。

「喀,喀」一連串的開門聲就像一道道驚雷一樣重重地擊在我的精神力場上,世界一下子消失了,遠去的心神也在剎那間回歸到本體。我一下子蹦了起來,盯着門口。

開門進來的是父皇,我一見是他,恨從心頭起,天真純潔、無所畏懼、大義滅親的我,就立即沖了上去,對準父皇就是一記「黑虎掏心」,當然由於我的身高,掏的是大腿而不是心臟。為了隱藏功力,我只用了五層功力,表面上自是裝出用了吃你的力氣。

「崩」的一聲,我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父皇的大腿上,父皇大腿上的肌肉一陣抖動,無聲無息的就將勁力化去了,「皇兒,怎麼這幾個月來你的見面禮都是這樣呢,沒有一點新意。」父皇笑嘻嘻的道,眼裏卻有着深深的驚訝。

「竟然將我關在這地牢裏,一關就是七天,我和你拼了,我和你勢不兩立。」說完我就一頭撞了過去。這一撞勢頭極猛,大有收不住腳的意味。

父皇一下了閃到了左邊,而他的身後還有一人,眼看我就要一頭撞在父皇身後那人的身上,那人輕抬左手,抵在了我的小腦袋上,我沒有發覺人已經換了,仍在不停的使力向前頂着。

「乖寶貝,是我啊。」如銀鈴的聲音響起。

「是媽媽。」我趕緊抬起頭,「母后,大壞蛋欺負我,你一定要教訓他。」

「大壞蛋是誰啊,告訴母后,母后替你出氣。」母親義憤填膺地說,眼裏卻滿是笑意。

「就是父皇,他老欺負我,還把我關在這裏,你看,我的身上都被小蟲子給咬了。」我捲起袖子給母親看。

「原來是蟲子欺負我的乖兒子,這些蟲子真可恨,連我們家的小寶寶都敢欺負,我們一定要給們一個難忘的教訓,是不是,寶貝?」

「嗯」,我狠狠的點了點頭,咦,不對啊,目標是父皇,怎麼變成了蟲子,蟲子雖然可恨,但父皇更可恨。「不對,是父皇,要教訓父皇。」我抱住母親的大腿,不停地左右晃着。

「你父皇是天的兒子,是天底下最歷害的人,你母后可打不過他。」母親笑吟吟的說。

「不嗎,不嗎,父皇最怕你了,你打他,他都不敢還手。」我不依地道。

站在旁邊的父皇「嘿嘿」的乾笑兩聲,一臉尷尬,門外的尤里兄妹倆以及一眾侍衛都勉強忍着笑,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動。

「寶貝兒子,你看這是什麼。」父皇從懷裏拿出一個盒子在我面前晃着。

我瞥了一眼沒有理他,仍在晃着母親。

父皇將盒子打開,一陣輕緩的歌聲從盒中飄出,一個小人在盒中翩翩起舞,「怎麼樣,皇兒。這叫音樂盒,這可是特地給你的。」

終於好奇心佔了上風,我放開母親,從父皇手裏拿過音樂盒,開始不停地擺弄起來。

「皇兒,咱們出去吧,你不會還要呆在這裏吧。」母親柔聲地對我說道。

我一邊擺弄著音樂盒一邊點點頭,跟在父皇和母后的身後走出了這個所謂的地牢,返回寧心宮。

到了寧心宮后,父母倆看我玩得真歡,就讓我自己找小朋友去玩(我可是經常去找他們玩)。我痛快的答應了,正好向我的朋友們獻獻寶。

看出我蹦蹦跳跳地出了寧心宮,父母收回了目光,父皇對着母后道:「咱們兒子可能真的和佛門有緣,你看他才練了不過三個月的金剛禪功,功力足長了四五倍,剛才在」無奇室「里打朕的一拳,功力、架勢十足,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我可不想讓雷兒出家當和尚。」母親有些擔心地說。

父皇輕輕地摟着母后,「放心,沒有人要讓他當和尚,再說佛門之中也不儘是和尚,還有帶髮修行和居家修行的人。」

母后甜甜地笑了。

「兒子搞定了,咱們是不是也搞定一下。」父親賊笑着。

母后輕輕地敲了一下父皇的腦袋,「大白天的,你怎麼盡想着這事。」

父皇「嘿嘿」地笑了幾聲,然後摟着母後向內房走去。

第三章賣劍

五年的時間過去了,我生理上的年齡已經九歲了,但由於超腦的作用,這五年裏我的心智成熟了十二歲,也就是說現在我的心理年齡是十六歲。這五年雖然我在勤奮練功,但由於以前我偷吃丹藥我的身體內部受了很大的創傷,因此這五年我的並不太高,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當然我的精神力是沒有人能比得上的。

這天我帶上了尤利兄妹倆,準備出皇宮,到街上去一趟,不過在出去之前,我跑到內務房要了一百枚金幣,這是為了上街買我想要的東西。

拿了錢,我們三個人就這樣上街了,並沒有帶其它的侍衛,也沒有通知父皇。其實我有尤里兄妹倆護著,父皇放心的很。尤里哥哥,名列落日森林的妖精族的最強七戰士之一,魔法、劍術遠超同濟,手中的烈炎是妖精族的七大神器之一,在當了我的護衛之後,父皇更特地賜給他一部十字斬的武學,這套武學是開國名將徐烈的傲世武學,其威力和皇室的八大密學相比,也毫不遜色;尤利是妖精族新生代的二大魔法使之一,妖精本就以魔法見長,能夠榮升魔法使的妖精,其實力更是無庸置疑,更何況,父皇還賜給她兩件神器——恩那利亞的微笑和祝福之戒,恩那利亞是西方傳說中的冰之女神,海神波冬尼的妻子,傳說中,當恩那利亞女神微笑之時,就是她發怒之時,恩那利亞的微笑是一個魔法權杖,通體潔白如玉,僅有兩隻手掌加起來那麼長,杖頂有一玉白的圓球,冰之魔法就從中發出,杖身之上有二道刻痕(刻痕:刻錄了魔法之後的痕迹),從中可以分別釋放出一到三級的閃電和大地魔法,而祝福之戒可以施加多種祝福魔法,更號稱只要元神未散,就可以起死回生,這雖然有誇張之嫌,但從中可見回復生命的強大威力。父皇曾經說過,有這兩人護着我,就算有三千之眾的敵人,他們倆也可以護着我三進三出。

上街之後,我先到春來樓,花了三個銀幣買了兩碟芙蓉肉吃,這可是聲震京城,名動天下的名吃,每次我出來都要吃上一頓。吃完之後,我伸著頭向街上望,還和尤利姐指指點點的。突然我看到了目標,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肩上扛着一把劍,正在沿途叫賣著劍,我的精神探測波籠罩住他,探測着他體內的情況,半響我收回了精神力,我感到很滿意,這個少年基礎打得很好,功力不錯,當然精神力也較高(一般來說精神力不強的無法修習高深武學和法術),我轉過頭,卻發現尤里兄妹倆疑惑地看着我,很明顯兩人發現了某些令他們不解的地方,畢竟兩人是妖精族人,天生就對能量運動和精神波動有着極強的感應能力。我沖着他們兩展現了一個純真的笑容,「尤里哥哥,你看那個人正在賣劍呢,你把他叫上來,我們看看好不好?」心裏卻暗自警惕著,尤利兄妹倆能發現可疑之處,別人自然也能,以後我得多加註意,注意收斂、隱藏自己。

「好的,殿下,我這就叫他上來。」尤里哥轉過身準備下樓。

「不用下樓了,在這叫他不就行了嗎?」我連忙叫住他,這要是有人在他走後襲擊我怎麼辦,雖然我並不認為現在有誰會襲擊我,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一點好。「尤利姐,*叫他一聲好嗎,我怕我聲音太小,他聽不見。」其實我心裏想,英雄難過美人關,尤利姐那麼漂亮,叫上一聲,那小子還不是乖乖上來。

尤利姐笑了一笑,把頭伸出窗外,「樓下賣劍的小哥,能否上來一趟,我家主人對你的劍,很感興趣。」邊說邊使用了一個小型的風系魔法,以便將話音清晰的傳到樓下少年的耳旁。

少年吃了一驚,這話音只有他及身旁的二三人聽到,其餘之人未受影響,這一點顯示了發音之人不俗的造詣,少年心中暗自評估此人功力當在自己之上。由於少年的身邊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正和某些人暗中為敵,因此對於目前的變故心中暗暗警惕。不過自己在賣劍,而對方要買劍,如果不去反惹人生疑。沒有再加猶豫,少年故作坦然,邁步向樓上走來。

「登,登,登……」,少年上了樓后,就向我們所坐之處走來,將肩上的劍遞了過來,我沒有看,把劍又給了尤里哥,示意尤里哥看一下,我只管盯着這少年望,很明顯少年沒有想到要買劍的是一個小孩,眼裏滿是驚訝。

尢里哥將劍抽出,細細打量著,只見此劍半黑半白,拿在手裏頗感手沉,劍為某種不知名的精鐵所鑄,韌性極佳,硬度極強,劍鋒鋒利,足可稱得上吹毛斷髮,但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尤里眼裏露出疑惑的神色,不久他閉上眼睛,用右手雙指輕輕撫摸著劍身,好像在感受着什麼。尤利姐感到奇怪,她的哥哥只有在遇到好武器時才有這種神態和動作,難道這把劍是什麼神器不成。少年也被尤里的動作所吸引,臉上的神色不住變換,先是故作鎮靜,接着是驚訝,然後是略顯激動,最後看到尤里睜開雙眼搖了搖頭時,則不由自主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這把劍我搞不懂。」說完尤里哥就又將劍送到了我的手裏。

我知道尤里這句話的意思,這把劍有古怪,但他不知道古怪在什麼地方。其實我一接觸這把劍,就知道這把劍先是被人所封印,然後又被人給下了詛咒,由於封印形成白色,而詛咒則形成黑色,二力相互作用之下,竟連尤里都沒有看出其中的奧妙。

「這把劍多少錢。」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二十個金幣。」少年一口報出價。

「你宰人啊,」我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二十個金幣,我上哪都能買到十把,不,二十把和你這一樣好的武器。」

「那是你不識貨。」少年有些不屑,「這可是我魯家的傳家之寶,要不是小爺急等著錢用,那能將此劍拿出來賣。」

「你要錢幹什麼用?」我故作好奇地問道。

「你問這幹麼?」少年明顯警覺起來,難道真是對頭的人,不會吧,對頭怎麼也不至於派出一個娃兒來吧。

「這樣吧,你如果告訴我,我就給你二十個金幣。」

「你要是不想買就算了,別在我這搗亂。」少年有些憤憤的說着。

「不愛說就算。」我故作不屑,從錢袋裏掏出二十個金幣,扔在桌上,「這是你的了。」

少年哼了一句,拿起金幣轉身就走。

「等一會,我再問你一件事。」我連忙叫住他。

少年無奈之下轉過身,不耐煩了的問了一聲:「什麼事?」

「我問你一件事,如果你回答令我滿意,我就將這劍再還給你,怎麼樣?」不怕你不上勾,我心裏暗暗想到。

「什麼事,你問吧?」少年的語氣明顯得有些興奮,說到底如果不是迫於無奈,他也不會賣這傳家之寶。

而旁邊的尤里兄妹倆則同情加悲哀的望了一眼少年,「這小子,難道非要被玩一次才甘心嗎。」

「你如果告訴我,為什麼要這些錢,我就將這劍還給你。」

少年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火焰在裏面燃燒,我則紋風不動,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少年急速的喘了兩口氣,扭頭就下了樓。

看着少年下了樓,我立馬站了起來:「快,快,我們跟上那個人。」

兄妹倆相視一笑,抱上我,展開身法向樓下掠去。

我們跟在少年的後面,想找到他最後的落腳處,雖然那少年很是警覺,不時回頭觀察是否有人跟蹤,並且使用種種手段來擺脫可能的跟蹤者,不過尤里兄妹倆的實力遠在他之上,即使是帶上我,也不虞他會發現我們。只見少年先去了藥店,出來時手上多了兩包葯,然後又上飯店買了不少吃的,然後是在城裏瞎逛(其實是為了擺脫可能的跟蹤者),過了二個小時后,他才到了真正的目的地,一個黑黑的小巷子裏。

少年輕輕地推開其中一家的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是衛心嗎?咳,咳。」屋裏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師父,是我。」少年快速走進內屋,「我買了一些葯,還有一些吃的,師父,你先服了葯,再吃點東西吧。」

「你哪來的錢買葯,那些葯很貴的。」蒼老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着。

「我遇到一個好心的大夫,那沒收我的錢。」少年把葯放在一個小鍋里,開始煎藥。

「不要騙我,那些葯很貴的,再好心的大夫也不會平白地關給你。」

……

「你是不是將家傳寶劍給賣了?」蒼老的聲音里充滿著無奈,「如果不是我這老骨頭,你也不至於這樣了。」

「師父,你別這麼說,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討飯呢。」

「什麼叫討飯。」我故意小聲問,此時我們三人正站在院子裏的一顆大樹上。

「誰!」屋裏傳來一聲暴喝。

尤里哥皺了皺眉頭,帶着我下了樹。

我拍了拍衣服,走了進去。一眼看見了少年,少年本想護在一個老者的身前,結果反而被那老者給抓到了身後。

老者看見來的三人,一個小孩,兩個妖精,他一個也不認識,極度緊張的神色放鬆了不少,但仍問道:「你們是誰,所來何事?」

我沒有答他的話,而是沖着那少年笑咪咪地道:「你看,我這不是知道你的要錢幹什麼用的了嗎。真是,還當成什麼秘密不肯告訴我,我略施小計,就讓你自己乖乖告訴我了。」

少年滿臉通紅,惡狠狠地看着我,我看要不是那老頭攔在他前面,他就會衝上來咬我一口。

站在旁邊的尤里回答了老者的問話:「我們沒有惡意,此來僅僅是少爺想看看,這位小兄弟要錢何用。」

老者想說什麼,但被一陣陣的咳嗽聲給淹沒了。

「喂,這老頭是你什麼人。」我問那少年。

「他是我師父,你問這是什麼意思?」少年邊為老者捶背邊說「嘿嘿」,我奸笑兩聲,「咱們作個交易怎麼樣。」我露出純真的笑容。

「不幹,我才不上你的當。」少年二話沒說,就拒絕了我。

我沒有管,繼續問道:「如果我治好你師父的病,我們怎麼算?」

「咳,咳。小娃兒,」那老者終於順過氣來,「我這病治不好了,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我。」老者清楚自己的病,滅陽手的威力對內臟造成了極大傷害,不僅造成回復能力極速下降,還壓抑了體內一半的真氣;目前滅陽手的陰氣幾乎佔據了全部肺部,肺部的功能用不了幾天就會全部喪失,那時也就是老者的死期,還有肺部正在出血,這給老者的**帶來了極大的痛苦。老者之所以撐到現在就是不想一身的絕技失傳,想將一身的技藝傳給眼前的少年。

第五集療傷「夫陰陽二氣,交替而長,……外則生萬物,內可健自體……陽氣融於陰氣之中,從肺能穴而出,逆而上……每七周天為一程……」我笑嘻嘻地念了一段話。這是我從腦中資料庫里找來可以治療老者目前傷勢的玄門心法,當然我只念了一部分,我可不想不見免子就撒鷹。

屋裏一片寂靜,那少年是根本不懂,只是看老者正在沉思,所以沒有出聲,而尤里兄妹倆則是一臉驚訝,他們聽出剛才那一段口訣是道家心法,正好可以治療老者目前傷勢。但殿下學的是道一訣,難道他將道一訣的心法念了出來?

老者則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眼前的小孩分明來歷不凡,竟會如此奧妙的心法,喜的是這段口訣恐怕真的能治好自己目前的傷勢。

「真的能治好嗎?」少年終於忍不住問道,「師父不是說大羅金仙也治不好嗎?」少年又加了一句擔心的話。

「放心好了,肯定能治好。」我自信滿滿的說,「大羅金仙治不好,並不代表自己救不了自己。」

少年拉了拉老者的后衣,臉帶喜色的問道:「師父這個口訣真的有用嗎?」

老者正在沉思之中,聽到少年問他問題,頭也沒抬就答道:「有效。」答完就開始運功治療起自己的傷勢來。

「喂,你答不答應我的條件,你可不要以為那段口訣就可以完全治好傷勢,我還有一半口訣沒有念呢?」

「只要師父的傷勢真的完全好了,我就答應你任何不傷天害理的條件。」

看來這少年不笨嗎,竟然還知道不能傷天害理。

「當然不會讓你去干傷天害理的事。」我滿口答應,其實我心裏暗想,就算讓你幹了,你也不知道那是傷天害理的事。

「什麼條件你說吧。」少年一臉的無奈。

「你以後聽我的話,跟着我辦事,就這樣。」我輕鬆地說着。

「你這是一個條件嗎,該死的,這是無數個條件。」少年一下跳了起來,憤怒地朝我吼道。

「噓!小聲一點,你師父正在運功呢。」少年一下子安靜下來。

尤里兄妹倆看着這一幕直想笑,看來這少年是被殿下給吃得死死的。

「你答不答應,不答應我就走了。」我老神在在的說。

「我、答、應。」少年咬牙切齒地盯着我,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這三個字。

我得意洋洋地走過去,想友好地拍拍少年的肩膀,可惜由於身高的問題,我只好拍拍他的後背,「跟着我,你以後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再沒人敢欺負你了。」

少年哼了一聲,沒有理我。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名字呢。」

「你不也沒告訴我嗎?」

「你先說。」

「魯衛先」

「我叫秋雷。嘍,這把劍還你。」

少年沒有說什麼,接過了劍,眼中明顯有着喜悅和感激之意。

過了一陣,老者收了功,睜開了眼,「小娃兒,多謝你,你這心法真的奇妙,我的傷勢已經不再惡化了。」

「我不叫小娃兒,我叫秋雷,嗯,你叫我小雷,就行了。」我故作大人樣,「對了,剛才的口訣不完全,這是餘下的口訣。」我又念了一大段的口訣。

老者仔細聽完,默默背誦,遇到忘記的地方再次詢問我,就這樣老者終於將此口訣記下。

「小雷,我很感謝你,如果我不死,日後定將報答你,但目前,你還是走吧,我的對頭來頭極大,恐怕不是你們所能抵擋的。一旦讓他們知道你們和我有關係,勢必對你們展開不死不休追殺,還會牽連到你們的家人。」

「我有尤里哥和尤利姐護著才不怕,至於家裏人那就更不用怕了,他們要是去找死可沒有人攔着他們。」我笑咪咪地說。

老者有些驚疑地看着兄妹倆,雖然老者自認眼力高人一等,但眼前的兩個妖精確實讓他看不透,僅僅知道這兩人一身修為絕對不低。

「對了,老爺爺,我剛收了你的徒弟為我的小弟,你就上我那去住吧,到了我那就不用怕了。」

老者緩緩地搖了搖頭,老者一生笑傲江湖,快意恩仇,平生只有他戲弄別人、施加恩慧於人,哪知現在先是為人所追殺,后又受恩於人,這一切已讓老者的自尊心大受打擊,現在還要讓他寄人籬下,受人保護,實在讓老者的自尊心無法接受。

我看這老頭的神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真是的,都被別人玩成這樣子了,還死抱着面子不放。要不是我看你還有用,早就甩腳走人了。

「少爺,我們那恐怕不能住別人,老爺不可能就為這破了祖先定下來的規定(來歷不明者不可進入皇宮後院)。」

其實我的本意也不是讓他們去皇宮,那樣我的計劃就不好實施了。「這樣吧,你們就搬到計元巷去,那裏靠近城衛軍,沒人敢去那裏鬧事,我會幫你們在哪找到住處。我和九門提督是哥們,我請他在城裏仔細查看一遍可疑人士,讓他警告城裏的地頭蛇老實點,不要亂打聽消息。」

「小雷,大恩不言謝,日後有用得着我」只手撐天「張正力的地方,知會我一聲就行,張某一定幫忙。」

「會的,會的。」我奸笑着,要不是讓你幫忙,我費這麼大力氣幹嗎。

看着我的笑容,張正力只感到有些不安,背後發涼。

「對了,傷了你的人長得什麼樣,告訴我幾個,我下次碰到可以小心點。」

老者隨口說了幾個人的長相。

「就這樣吧,你們先在這歇著,我回去替你們把住處解決,晚上我過來帶你們過去。」說完我又加了一句:「我說,小魯,你可要看好張老,還有你自己,現在你是屬於我的了,要保護好我的東西。」說完我就讓尤里哥帶着我跳牆出去了,以免少年發彪,衝過來打我。

「唉」,張正力長嘆一聲,臉上卻又浮出笑容,「本以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天降貴人,又給了我希望。」

「師父,需要多長時間你就可以痊癒?」魯衛心喜氣洋洋地問道。

「十日之後可以使用三分之二的功力,二十天之後傷勢就可以完全好了。衛兒,那小童非池中之物,你跟着他,日後必有一番作為。」

「我可沒看出他有什麼了不起。」少年撇了撇嘴。

「日後,你就會知道的。」老者緩緩閉上了眼睛,開始運氣行功,療起傷來。

……

魯衛先,楚淮國開國功臣魯達後人,當年魯達憑手中一把吞天滅日劍和一身絕世神功,威震敵膽,日不落帝國的皇帝秋日方曾感嘆道:「若我有魯達,今日早已一統大陸。」當年正是魯達率軍在青河只憑四十萬大軍就將日不落帝國的八十萬大軍擋在了對岸,皇帝秋日方只能望河興嘆。不過七代之後魯家開始衰落,到了魯衛先祖父這一代,家裏已經極為貧窮,魯衛先七歲之時,父親死於急病,只是靠着母親的一針一線才將小衛先拉扯大。十二歲之時,母親因為操勞過甚終於病倒,隔壁的大爺告訴他,其實他母親病並不嚴重,只要能好好吃上一陣就會沒事。小衛先聽后,直接上街去討去要,可是一天沒有人給他。迫於無奈小衛先在路過一個包子鋪時,偷了幾個包子就跑,結果被人發現,追了上來,小衛先死活不肯放開到手的包子,將包子藏在身下,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雖挨了無數拳腳,但仍拱著腰生怕將身下的包子壓壞。就在此時路過的張正力,看不下去喝阻了打人的夥計,為小衛先付了錢。張正力將小衛先從地上扶起,問完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不禁為小衛先的孝心所感動,再加上小衛先天生的資質過人,並且一直勤練家傳的吐納心法,張正力動了收徒之意,於是在小衛先家住了一年半,將小衛先領進了武學的殿堂。在張正力走後半年,魯衛先的母親終於因操勞過度而去逝,魯衛先於是進了一家車行找了個掃地的活干。

張正力,人稱「只手撐天」,為江湖上有數的高手之一。此次出外遊歷之時,路過濟州保寧府,偶遇故人之子,力邀張老加入承魔會,張老自由自在慣了,那受得了約束當下就拒絕了,誰知對方並未死心,第二天竟找來了白虎壇的壇主——張正力的大弟子索非爾來勸說,結果張正力仍不為所動,結果因此惹起了殺機。在送行時,索非爾在張正力的酒杯中下了毒藥,然後由陰陽雙魔的老二陰魔扮成侍女突下殺手,滅陽手印在了張正力的肺部,張正力力戰之下,脫圍而出,逃至京城的魯衛先家躲了起來,魯衛先也因此辭去工作在家照顧師父。為了給師父治病,魯衛先不得已將母親臨死前交給他的家傳之寶——吞天滅日劍賣掉,以買葯給師父治病。

第四章女孩

晚上吃完飯,我練了一遍功后,就拉上尤里兄妹倆,直奔張老頭、魯少年的住處。進屋后發現他們倆已經準備好了,正在那等着我們三人呢。沒有多說什麼話,尤里哥抱上張正力,尤利姐抱着我,一行人跳上房頂,展開身法、魔法,一路上潛藏身形進入了計元巷中我所安排的住處。看着尤里哥將張正力放在床上后,我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張老頭:「這是來自高麗國的雪蟾丸,對於治療五臟六腑的傷勢極有好處。」

張正力心下大喜,連忙接過瓶子,「有此之助,十日之內我的傷勢就可大好。」

「張老,病好之後,有什麼打算啊?」我試探性地問道。

「先打探一下對頭方面的情況,然後回來將我的一些玩意傳給衛兒,最後再去找那群該死的東西算帳。」張老頭坐在床上平靜地說着。

「那好,就不打擾你療傷了,我這就走。不過你的徒弟在這也沒有什麼用,我就帶他出去走走吧。」

「不行,我要護著師父。」

「就你那功力還護着你師父,人家要是真的來了,連你的小命也沒了。這樣吧,我在這裏布上一個陣法,再讓尤利姐作一個結界護着你師父總行了吧,這可比你強多了。」

「衛兒,你去吧,跟着小雷出去看看,我這裏確實用不着你。」張老頭終於開口發話了。

「好吧,我出去看看,馬上就回來。」聽到師父開口,少年只好答應了。

我讓尤里哥將張老頭搬到大廳中間坐下,然後用桌椅在張老頭的周圍佈下了心魔陣,這可是玄門的煉心九陣之一,然後告訴了大家出入之法。接着尤利姐又在外面布上了一層隱藏結界,在張老頭身外布了一個防禦結界(此結界張開的時間極長,但相對的防禦效果也極好)。

看看一切準備就緒,我就帶着他們三人上街了。我們並沒有逛街,我帶着他們直接就向奴隸販賣市場走去。另三個人心中泛疑,難道要買人服侍張正力嗎?

今天的奴隸市場較為安靜,這是因為前兩天的剛運來的奴隸被挑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小童、婦女和少年。不過我今天來買的就是小童和少年,所以我興高采烈的直往裏走。

「老闆,你們這兒的價錢是怎麼算的。」我大模大樣的問著。

「小童十個銀幣一個,這些女的和少年十二個銀幣一個,成年人十六個銀幣一個,不過成年人今天缺貨,估計要十天以後才能有。」胖子老闆麻利的答道。

「可不可以打折?」我有模有樣的問道。

「那要看小少爺你買多少了。」胖子老闆小眼一眨一眨的說道。

「十個小童,十個少年,兩個中年婦女。」為避人耳目,一次不能買得太多,我心裏暗想。

老闆迅速的在心裏算了一遍帳,抬頭說道:「那我就收你二百二十個銀幣吧,那兩個中年婦女就算是白送給你的。」反正那中年婦女也不易賣出去。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你把人叫出來,我挑好后好走路。」

胖子揮揮手,示意帶人上來。

一群人在長槍的環衛之下,來的到我的身前,我吸了一口氣,精神力全面展開,道一真氣聚集在雙目之上,開始挑選我未來的武裝力量。不一會我就挑出二十個資質、天賦比較好的小童和少年。挑完之後,我放鬆精神,散去功力,準備開始挑兩個會做飯的人。

「*們誰會做飯?會的舉一下手?」

咦,怎麼一個人也沒舉手,「難道*們一個人也不會做飯?」我失望的道。

「她會做飯。」一個婦女指著一個小女孩道。

「會做飯怎麼不舉手。」我嘴裏嘀嘀咕咕的,走向小女孩(當然比我大,應該有十一歲了)。

「她耳朵有點不好。」那婦女解釋著。

「我不會做飯。」小女孩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一愣,不是說她會做嗎?

旁邊的婦女有點發急,向我賠著笑,「小少爺,你別聽她喊,她昨天腦袋撞了一下,有點糊塗,過兩天就好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想必這一群人處出感情了,這群中年婦女想讓自己將這個女孩帶走,因此不舉手,但那個女孩不想讓別人犧牲從而成全自己,所以也不舉手。我靠,還挺有骨氣的,「老闆,我多買一個小童。這個我也要了。」我向那個小女孩指了一下。小女孩立即被帶進了我挑出來的人群中。

「還有誰會做飯的,再舉一下手。」

這時有五六個中年婦女舉起了手,我從中挑了兩個。

我走到我挑好的奴隸前面,開始我的訓話了:「你們好,從今以後,你們就要跟着我混了,你們要服從我的命令,讓你們上東,你們不能上西,讓你們買吃的,你們不能買玩的。只要你們跟着我混,你日後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又是這一套,魯衛先不屑地想。

這是買奴隸嗎,倒像是招兵買馬,尤里兄妹倆感到有點好笑。

我指手劃腳的講了半個小時,直到旁邊三人快要暈倒時,我才收住話,不過還是做了一番總結性發言:「總之,你們只要跟了我,日後你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當然你們不願為我出力那也沒有辦法,不過你們不要妄想逃跑,逃兵向來沒有好下場,再說你們就算跑了,也會被人販子給重新抓住。好了,現在訓話完畢,我們走路。」

正在這時,胖子湊到我耳邊,神秘的問道:「還有一個好貨色,你要不要?」

「什麼樣的貨色?」

「這是一個成年人,力大無窮,他可以為你一分鐘也不停地幹活。」

力大無窮,這種人才我需要,「你把他帶上來,我看看。」

人是上來了,但是在一個籠子裏,看見籠子裏的人,尤里兄妹倆的神色變了一變。那是一個半獸人,是一個獅族人。獅人在籠內咆哮著,緊緊抓住籠子欄桿,欄桿是用某種精鐵所鑄,並經道法加持過,那獅人空自大力拉動,欄桿仍是紋絲不動。

「多少錢?」

「就兩個金幣吧!」

「開玩笑,兩個金幣可以買上十幾個壯年男子,二十個銀幣。」

「這可是獅人,一個足可以抵上十個人,一百八十個銀幣。」

「搞笑,這傢伙這麼強壯,我還得擔心他逃跑,還得防備他傷了我,這就要花費我不少錢和心力,四十個銀幣。」

「不二價,一百五十。」

「不行,太多了,五十。」

……

最終我們以八十四個銀幣成交。我從老闆手裏拿過鑰匙,又遞給尤里,「尤里哥,將籠子打開。」

正在旁邊數銀幣的老闆嚇了一跳,「不能放,這傢伙太歷害,放出來他會殺人的。」

我撇了他一眼,「這是我的,還是你的,我說打開就打開。」

老闆嚇得連滾帶爬的逃出此地,就連其餘的人也都嚇跑了,這裏就剩下我們四個、剛買的奴隸和那個獅人。

看着打開的鐵門,獅人明顯有些猶豫。

「出來吧,難道你願意呆在籠子裏。」我向他打着招呼。

獅人穿出囚籠,站在了日光底下,左右看了兩眼,仰頭一陣咆哮,宛如殷雷滾過天際,震懾人心,嘯聲剛落,懾人的目光就向我掃來。

突然,獅人的身影一晃,對着我的雙腿就是毫無花巧的一腳。站在我旁邊的尤里,左手一抬,一道十字斬對準著獅人的腳就迎了上去。「砰」的一聲,勁氣相交,獅人腳一收,驀然原地站住,低吼道:「妖精,難道你們要背棄永恆的盟約嗎?」

「你碰誰都可以,但這個人不行。」

「為什麼你們妖精要護住一個人。」

「他背負着我們妖精一族未來的希望。」

「我不懂。」獸人的眼裏充滿了迷惑。

「我也不懂,但這是我們女王說的。」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我走了。」

「你一個獸人,能上哪去,你只要出了這個門,馬上就會被人給再次抓回來。」我趕緊說道。

獅人猶豫起來。

「少爺,你想想辦法,放他走吧。」尤利姐看着我。

「你住在哪?」尤利姐求我的事,還是要答應的,誰叫她是一個大美人。

「在東北長白山的深處。」話語中苦澀的之味,令人感到心酸。在第三次領土戰爭之中,半獸人全面戰敗,被人族趕入了深山和沙漠之中,生活環境極為不易,生存極難,除少數幾族較為適應環境外,其餘各族人口不斷減少。

「那麼遠,這樣吧,你先跟着我,我想想辦法,找一個可靠的人把你帶過去,怎麼樣?」可不能就這麼讓他給跑了,我正需要這種人才呢。

「好吧。」獸人爽快地答應了。「我叫巴庫。以後請多指教」

「我叫秋雷,他叫尤里,她叫尤利,他叫魯衛先,其餘的人我現在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以後熟了我們會知道的。不過我們還有一段路要走,現在就出發吧。」

說完我就帶着一群人向外走去,臨走時,獅人惡狠狠瞪了胖子一眼,嚇得胖子矮了一截。

走遠之後尤里和獅人幾乎同時說道:「那胖子是個高手。」二人一愣,相望一眼,忽而大笑起來。

永恆的盟約:妖精族和半獸人族所訂的盟約,二族結成永久同盟,共同對抗人族,是在第二次領土戰爭中達成的。

領土戰爭:各族之間爭奪領土的戰爭。在五千年前的第一次領土戰爭中,人族和神族獲得了大陸的統治權,殘酷壓迫其餘各族,五百年後,魔族聯合妖精族、半獸人族、矮人族、天使族、有翼族等,在第二次領土戰爭中徹底擊敗了人族和神族聯軍,重新取得對大陸的控制。二千五百年後,魔族的統治極為腐朽和殘暴,其餘各族聯合推翻了魔族的統治,將魔族趕回了魔界。在將魔族趕回魔界后,第三次領土戰爭爆發,人族聯合天使族向妖精族和半獸人族、有翼族宣戰,其它各族宣佈中立,結果妖精族和半獸人族、有翼族戰敗,被趕進了密林和深山、沙漠。

我將他們一群人帶到京城郊外的一處農莊,農莊位於鎮龍山的山腰,環境極為幽靜。「這裏就是你們日後生活和學藝的地方。」我指著農莊,對着我買來小童和少年說。農莊並不大,也就十來戶人。我指揮着大家進了一家,「你們先歇一會,等會再吃飯。」出城時我可是買了不少吃的,他們每個手裏拿的都是吃的東西,不過我還買了二十幾把斧子。我吩咐剛買來會做飯的三個人去做飯,自己則竄進內屋,當然身後還跟着三個人。

「秦爺爺。」我跳進一個老頭的懷裏。

「唉,乘小雷,你怎麼又來看爺爺了,前幾天不是才來過嗎。」

「我想爺爺了,當然就來看了。」我甜甜地說着。

「是嗎,那外面的人也是來看我的嗎。」秦爺爺的眼裏滿是笑意。

「我怕爺爺寂寞,就帶他們來給您解悶來了。」

「我的雷兒真懂事啊。」秦爺爺親着我的小臉蛋。

「秦爺爺,我要在您這住幾天好不好!」我趴在秦爺爺的懷裏,向他撒著嬌。

「好啊,在這住幾天都沒關係,不過就怕你媽媽擔心。」

「不會的,我每次在您這,她都不擔心。你和她打個招呼,她就會同意的,是吧,秦爺爺。」我展露出天真純潔的笑容。

「你這個小妖怪就知道搗蛋,好吧,我向娘娘說一下吧。」

這位秦爺爺名喚秦天權,是侍奉先皇(也就是我的祖父)的太監,身懷秘不可測的玄功。同庄的還在四位太監,也都是侍奉先皇的。據父皇說,這五個人一身修為,當代罕有,庄中其餘人都是這五人的侄輩後人,每個人或多或少的也學過不少武藝,其中也有不少高手。因此每次我在這裏過夜,父母都不擔心。

等了一會吃飯時,秦爺爺把另四位爺爺也找來了,他們看到半獸人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們五個人都是人老成精之輩,就算有驚訝也不會人看出來。吃飯時除了我生龍活虎的到處搶著菜吃,別人都安安靜靜地吃着飯。不過那個半獸人也太能吃了吧,竟然比我吃的還多,足有我的十倍(其實我買來的人吃的都比我多一些),怪不得半獸人生存不易,像這種吃法活得能容易嗎,我估計這也是半獸人減少的一個重要原因,不過幸好他吃菜不多。

第五章獅人

「好了,既然大家都吃完了,我們就去前面的樹林,為了我們美好的明天我們要展開訓練了。」看見大家吃完飯,我站起來趾高氣揚地說。「*們兩個,」我指了指那兩個中年婦女,「把東西收拾收拾,其餘的人跟我來。」

陪伴着月光,我們走到了樹林前,「大家坐下。」我揮了揮手為了讓他們能更好、更忠心地為我幹活,我必須先對他們進行一番思想催眠。

精神力緩緩展開,功聚雙目,「你們活着是為了什麼。」我問道一陣沉默「難道你們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想法?」

「我想要方計言這個狗官的人頭。」終於有一個男孩平靜的說道「我只想快樂的活下去。」一個女孩道「我想讓所有人都快樂的活着。」

「我想殺光所有的奴隸販子。」

……

「你們是不是再也不想被人所奴役?這,我可以給你們。你們是不是想為家人報仇?這我也可以給你們?你們是不是想讓世界上再也沒有奴隸?這,我也可以給你們!」最後一句宛如一道石破天驚的沉雷,重重地擊在眾人的心頭,奴隸制度在帝國已有二千多年歷史,在人類史上更有五千多年時間,無數的人在這種殘酷的制度下喪生、被壓榨,歷代帝皇不是沒有人嘗試要將奴隸制度廢除,但全以失敗而告終,甚至還有幾位皇帝被人所謀殺。

在精神力的巧妙運用下以及那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成功的影響了眾人的心神,連尤里兄妹倆也不例外。「我們為什麼不聯手干呢,我是帝國的皇子,我所擁有的機會比你們大的多,只要我擁有一定的權力,我就可以改變目前的一切,但權力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我需要有人幫助我,你們願意嗎?」我盯着少年、小童望。

「我願意。」第一個答話的竟然是魯衛先。

「我也願意!」那個小女孩跳了起來。

「我也願意!」

……

我臉上浮起了笑容,「即然大家都加入了,現在我就分一下組,少年一組自成一組就叫潛龍組,其餘的人成一組,就叫卧虎組。現在你們需要加強自己的力量,雖然你們中有的人年齡偏大了一些,但沒有關係,在我的幫助下,你們會很就變強。現在我傳你們二種心法、一種武功。」

心法一種是天行健的內家心法,此種心法修鍊時極為特殊,不是靜坐修鍊,而是要求不斷運動,在運動中修習這種心法。這當然也是我從腦內資料庫中找到的;另一種是分心二用的玄奇技巧;武功是斬天斧,這是一種掌上功夫,但也能用到兵器上。每個人聽的都很認真,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就連尤里兄妹、魯衛先和那個獅人也加入了。

我看看差不多大家都記下並領會了心法,就對大家說:「潛龍組和卧虎組進入樹林砍一些樹木,我們需要它蓋房子,要求你們不停地運行天行健心法,伐木時還要分心用斬天斧的武功,斧子在莊裏,大家自己去拿。現在大家分頭行動吧。」潛龍組和卧虎組的人員以及立即行動起來,魯衛先也加入他們的行列,拿起斧子砍起樹來。

看着潛龍組和卧虎組的人員進入樹林砍伐樹木,修建簡易房屋后,我向半獸人走過來。尤里兄妹倆驚疑不定的看着我,想必我的表現令他們很驚訝。我並沒有向他們解釋,而是直接向獅人道:「我需要你們半獸人族的力量,而你們需要土地,我們合作雙方都有利。」

「我怎麼能信得過你,你們人族最擅欺騙。」學了我的武功,這個獅人也不禁有點折服「你們要的僅僅是土地而已,這對我沒有什麼損失,我可以得到比賜給你們更多的土地,再說你們只能相信我,相信別的人不會和你們合作。」

沉默,沒有說話。我並沒有說錯,人族根本看不起半獸人族,在他們眼裏半獸人僅僅是能幹活的機器而已,一旦抓到,就將他們送入最苦之地去做苦工。幾百年來半獸人族派出了無數的使者,想臣服於人族以換取能夠生存的土地,但人族對他們的回答就是將他們全部變成奴隸。

「你出來的時候,見過松花江平原嗎?」我引誘着他。

獅人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

「那就是我賜給你們的禮物。」

獅人的鼻孔一下變大,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我沒有權力答應你。」

「但是你會將這告訴有權力的人。」我定定地看着他。

獅人又喘了兩口粗氣,臉上陰晴變幻:「明天我就回去。」

「這是大內侍衛的牌子,你先拿着。明天上午你立即動身。這是我的玉佩,你可以拿着它去見山海關的羅雨羅總兵,告訴他你是我的侍衛,讓他秘密派人護送你去長白山,回程時你也可以找他,當然你得秘密去見他,千萬不能讓別人看見。明天我會派人通知羅總兵,我有一個獅族人的侍衛會去找他。回來以後,你就直接上這裏,每三天我都會有一天在這。」我扔給他一個鐵牌子和一個玉佩(這個玉佩是羅雨總兵送給我的禮物)。

「來回一次你估計要多長時間?」我又問道「不會超過三個月。」

「你是不是中毒了。」我看了看巴庫的臉問道。

「不錯。」巴庫的眼裏冒着恨意,要知道巴庫是獅族有數的好手,要不是先受暗算中了毒,功力只能發揮一半,那會如此就被人給抓住。

我又扔給他一粒靈丹,「這可以解毒,我再傳你滌毒功,最多運行七遍后就可以將毒驅盡。」

月光下,獅人靜靜地坐在地上運功驅毒,遠處年輕人正在砍樹建屋,而我則站在獅人的前面,身後站着尤里兄妹倆。

「凡是提到日不落帝國的歷史就不能不提到這一天,紀元一六一六年十月十六日,亞力山大皇和日後第三軍團的巴庫軍團長這次歷史性的會面直接促成了日後皇與半獸人族的協議,也因此皇取得了奪取帝國大權的強大助力。」《帝國風雲》隆得公然伯爵著「日後令敵國聞風喪膽的神風特功隊的骨幹成員就是從這一批童子軍中誕生的。」《隱藏在地下的秘密》胡在日著第二天當我出現在潛龍組和卧虎組面前的時候巴庫已經走了。我給了那兩個中年婦女十個金幣讓她們倆進城買一些建築材料,將她們倆打發走後,自己則帶着人馬到了樹林里,這個樹林其實挺大,不過在昨天經潛龍卧虎組的奮戰之後,中間多了一個頗大的空地。

為了能讓他們快速成長起來,昨天我可是頗費了一番腦神(其實不過是生物電腦搜索了一番),我從資料庫找到了一個聚元陣,該陣布法共有十來種,每一種都可以聚集天地之中幾種能量,人若是在此陣中長久歷練,特定屬性的功力將會快速增長。我布了七個陣,每個陣都聚有天地間某種能量,有金、木、水、火、土屬性的,以及五行合運后產生的電屬性的,光屬性的等,然後我將出入之法告知了他們。我規定潛龍組的人每天只能在陣中練習二個小時,卧虎組的只能練習一個小時,每天只能在一個陣中練習(練習時間長了身體將無法消受)。然後我又教了他們太乙玄罡的練法,讓他們每天在陣中的時候修鍊太乙玄罡,又教了他們潛龜心法,讓他們在晚上睡覺時,練習潛龜心法(其特點就是在睡覺時修鍊,可以拓展精神力,兼有隱藏功力之用),其餘時間則練習天行健神功和斬天斧。

到了中午,好幾倆馬車進了山莊,都是建築材料,尤里哥招呼大家把材料搬下了馬車,然後帶領大家蓋起了房子。我則和尤利姐坐在樹蔭里,邊吃邊聊天。晚飯後我則回家了一趟,找了個我信得過的侍衛(其實用精神力已經把他的大腦思維檢查了一遍),連夜將我的信快馬加鞭送往山海關,之後我又回到山莊,繼續監督他們練功……

半個月悠悠過去了,在此期間我一直監督着他們練功,這可我是我奪取大權的核心力量。其間,魯衛先回去看了幾次師父,學習師父的絕技,誰知在第十天,他師父不見了,竟然留了一張紙條,說傷好了,出去打探敵情了。靠,這個老狐狸,遛的真快,我還想拉他來當教練呢。

在山上住了半個月也該回去看看了。我帶上尤里兄妹倆以及魯衛先,向五位爺爺打了一聲招呼,下山回家了。

進了城,走到華容街時,只見前面有一大堆人圍着,我好奇心起,忙擠上前去,見到差役正往外搬死人,我心頭一驚,莫非是張老頭出事了,「王捕頭髮生了什麼事?」我對着剛走出門的一個捕頭問道。

「是你,小少爺。唉,死了十幾個人。前一陣子你和我家老爺說有人要來京城搗亂,那時我還猜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現在我是清楚了。」王捕頭的眼裏精光一閃。

「是誰?」我也來勁了。

「是承魔會的人,死的人裏面有一個叫銀劍公子的人,在三湘之地糟蹋了不少良家婦女,後來秘密加入了承魔會,不見了蹤影,沒想到這次跑到了京城,要不是有人先下手毀了他,不知道京城又有哪家閨女倒霉了。其中還有一個人是承魔會的副會長,據說是會長的私生子,其它的人也大都是承魔會的人。看來承魔會是要在京城裏大幹一番,我得找我兄弟來幫幫忙。」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先忙吧。」

王捕頭點了點頭,滿懷心事的走了。

「你看王捕頭能斗得過那些人嗎?」我回過頭擔心的問尤里。

「放心好了,王捕頭出師於神捕世家,當今江湖上的幫派、高手誰不怕他們三分,這次承魔會幸虧在他的轄區上還沒有干出什麼事來,不然被他給逮住,非把承魔會給拆了。」

「是嗎,這麼歷害,那個神捕世家很有名嗎?」

「神捕世家是在一千五百年前慢慢形成的,向各國輸送合格的捕頭,屬於中立勢力,不介入大陸爭霸。當今各國的名捕頭,將近一半出自他的門下,另有三分之一多出自鐵捕門。這些捕頭每人都身懷絕技,偏又深藏不露,真要論起功夫來,江湖上那些浪得虛名之輩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次王捕頭盯上了承魔會,恐怕有的他們受的。」

嗷,我點了頭,看來這種捕快世家勢力還不小。

「好了,我們趕緊回宮,我還有其它事要作。」我拉着三人一路小跑向家門奔去。

「父皇!」進了寧心宮就發現父皇也在,我連忙跳入他的懷裏,對他親了又親,「我好想你!」還有事要讓他幫忙,自然先得讓他嘗點甜頭。

「小傢伙,又有什麼事求朕,不然怎麼前一陣子的見面禮是拳頭,現在變成了小嘴。」父皇一下了看穿了我的圖謀,故意打趣着我。

「人家想到一件好事,特地找你來乾的。」

「什麼好事,你會想到讓父皇來參加。」

「我今天在街上看到好多孤獨無家可歸,在大街上流浪,好可憐,父皇我們建一個孤獨院,收容他們好不好。」我開始展開我的計劃。

「皇兒,你的想法是好的,不過你要先算一下一年需要花費多少,如果太多恐怕不行,朕正在和隆力多奇爭奪經濟大權,在這時恐怕無法顧及你。」

「父皇,我算了一遍,不會花費太多,一個兒童一年只需要花費兩個多金幣,少年也只需要三個多金幣,如果五十個兒童、五十個少年,一年最多也就要三百個金幣,再說等少年可以開始工作了,他們也可以資助孤兒院,而且孤兒院裏的人還可以上山砍柴,抓一些小野獸賣,這也可以補貼。」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問題,我會為你找一個大院子作為孤兒院的地址。」

「謝謝父皇。」我又親了父皇幾口,「院子什麼時候能有?」

「我得讓城建司的人查一查,明天才能給你。」

「還得到明天啊!母后呢?」

「她正在睡覺,過一陣子你再來吧。」

「好吧,我先出去玩。」

……

我帶着魯衛先進了計時巷的住處,到了內屋就看見張老頭坐在椅子上正在故作悠閑的喝茶。

「張老,華容街的死人是你下的手吧,我一看全是承魔會的人,竟然連一個副會長都死了。」

張正力嘆了一口氣,「是我下的手,不過對方的好手幾乎一個未死,死的都是小嘍嘍。」

「不是死了一個副會長嗎。」我好奇地問了一聲。

「那傢伙是靠關係當上的,本身功力並不高,不過妖術倒是不差。」

「你不是打探敵情,怎麼和人殺起來了?」

張正力沒有答我的話,轉而向魯衛先道:「衛兒,我一身技藝已經都傳給你了,你以後就跟着小雷吧。沒想到承魔會的勢力現在這麼龐大,我此去吉凶難卜,日後只有靠你自己了,你好自為之。」

魯衛先大吃一驚:「師父,你此去何事?」

「為師此去,探查對方主腦,伺機就咬上一口,就算咬不死他,也要咬下一口肉。」張正力的眼裏滿是恨意。

「那又何必,」打蛇不死反被咬「,再說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債,你還沒有還,就這樣死了,我不是虧大了。」

張正力一愣,隨後向我抱抱拳,「小雷,你有什麼事就先吩咐吧,我辦完你的事,再辦我的。」

我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我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最近收了不少小弟,希望你替我訓練訓練他們,他們的資質都比較好,用不了你多長時間,兩年怎麼樣?」

張正力的臉上有為難的神情,「能不能短一些,兩年實在太長了,我怕長則生變。」

「有什麼好生變的,你又不了解承魔會的具體情形,再說承魔會現在剛死了人,肯定處於高度戒備狀態,你此去說不定還會中了陷阱,不如你先教教你徒弟,順便帶帶我的小弟。」

張正力皺了皺陷入沉思。

「想必小魯告訴了你,我是帝國的皇子?」

張正力點點頭,「我聽衛兒說了。」

「我可以通過皇家的力量替你打探消息,那比你自己去安全多了,得到的消息也比你能得到的多,必要時我還可以讓官方的力量介入,還有,你幫我訓練的人馬必要時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這麼多的好處你還不幹?」

「好吧,我答應你。」張老頭權衡再三,終於點頭答應。

我心頭大喜,臉上卻不動聲色,「那好,大家去見見我的人馬。」

在鎮龍山上見了我的所謂的人馬後,張老頭哭笑不得,「這就是你的人馬?這不是一群小孩子嗎。」

我有點不服氣:「羅信長,出列,向張指導演示一下你練功的成果,去,砍一棵樹來。」

一個少年從潛龍組中走出,拿起斧頭走向密林,連揮七斧,將一棵大樹攔腰斬斷。

張正力吃了一驚,這七斧強大的力道、美妙的落點也就罷了,最驚人的是這七斧是一口氣連續揮出,中間沒有一絲停頓,這七斧結結實實,沒有一斧是虛的。其實這三個優點每個都並不會令人十分驚訝,但同時具備這三個優點,而且還是在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年身上出現那就驚人了。張正力捫心自問,就算自己在二十歲時,在一次攻擊中也就能具備其中兩項優點而已。

我滿意地笑了笑,對張正力道:「張指導你看這怎麼樣?」

「唉,我現在不知道你叫我來幹什麼,讓我作他們對手嗎。」張正力覺得自己並不能幫上忙。

「他們不過是剛剛才開始練功,以前幾乎就沒有基礎,我需要你給他們打下紮實的基礎;他們沒有實戰經驗,這也需要你加以指導;我也不能整天呆在這裏,一旦他們練功出現了什麼疑難或者狀況還需要你加以解決。」

「不錯,這些人的資質都很好。」張老頭來回走動滿意地看着,「他們練功多久了。」

「半個月吧。」我隨口答道張老頭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半個月他們就有如此功力?」

「是半個月,不信你問問他們。」看到張老頭驚訝我的成果我有些沾沾自喜。

「他們平常練的是什麼功夫?」

「太乙玄罡、天行健心法、斬天斧。」

「這是什麼功夫,口訣能說給我聽聽嗎?」

我馬上念了一大段的口訣。

倒吸了一口涼氣,張正力道:「天下竟然還有如此武學,以前我是太井底觀天了。這太乙玄罡可比我的金玄氣高明多了,就是那斬天斧的威力也足可和我的金玄斬相提並論。小雷,我算是服了你了。」

旁邊的尤里兄妹倆這幾天早就見得多了,早已麻木了。

「小雷,我能練這功夫嗎?」張老頭的眼裏冒着希望的火花。

「再加兩年的訓練時間。」我趕緊提條件。

「沒有問題!」張正力這次爽快的答應了。

「嘿嘿」看來這個張正力有缺點,以後我可以用一些絕技引誘他為我賣力。

「好了,張老,你現在可以給他們講解一下基礎部分的東西。」

……

孤兒院開業了,我在大街上找了不少無家可歸的孤兒,將他們帶入孤兒院,並在暗中發展潛龍組和卧虎組的成員。不過在讓他們加入潛龍組和卧虎組之前,我用精神力探查了他們的腦中思維來看看他們是否被別的勢力所控制,以防止有別的勢力介入。發現其中是有三人可疑,於是我找了個借口將他們三人弄出了孤兒院。我將先加入的潛龍組、卧虎組稱為一隊,后加入的稱為二隊。

我並沒有將山上農莊的潛龍組和卧虎組的成員帶到孤兒院,反而時常將潛龍二隊、卧虎二隊的人帶到鎮龍山上去練功,畢竟那裏人煙稀少,還有聚元陣,練起功來方便且易於精進。

第六章結盟

三個月過去了,我在焦急地等待着巴庫,希望他能給我帶來好消息。

紀元一六一六年十三月二十九日,在歷史上佔有重要地位的鎮龍山之盟如期開始了。

當我進入潛龍一隊、卧虎一隊的營房時,發現多了十幾個人,這些人正是我苦盼了三個月的半獸人。

「我是長白山區獅族族長巴赫相,也是巴庫的父親。」一個長相極為威猛的獅族人見了我的面就道,他的身後站着巴庫。

「我是虎族族長舒曼。」

「我是狼族族長羅曼蘭。」一個狼族女子道。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聞說狼族和狐族族長向來由女性擔任,此次看來不假。

「我是豹族族長阿卡多。」

「我是牛族族長帕格尼尼。」

「我叫秋雷,日不落帝國皇子,身後是我的侍衛。現在你們能告訴我,你們的意見嗎?」我直接開門見山。

「我們全力助殿下登上皇位,一旦殿下身登大寶,就將松花江平原賜給我們五族。」

「我說過,我想要的不是皇位,是權力,皇位是虛的,只有權力是實實在在的。」

「那就這樣,一言為定。我們需要立下字據。」這位獅族長是個明快人,絕不拖泥帶水。

「不可能,我不可能將把柄留在別人的手裏,再說你們就那麼相信那一張紙嗎?在大陸五千年歷史中,國與國之間簽定的協議沒有幾個是被遵守的,更不要說個人和個人之間的協議。」

「我們需要保證。」巴赫相十分堅持。

「實力是一切的保證,我會讓你們五族擁有比以前更強大的實力。」我冷靜地看着他們,「據我所知,在第三次領土戰爭中你們半獸人族失去了大量的絕技,我會傳給你們一些絕技。至於武器裝備的問題暫時我無法解決,不過為你們十幾個人準備一些則不成問題。」我看出他們身上所配的兵器實在不怎麼樣。

聽到我要傳他們絕技,五族族長首次動容。第三次領土戰爭之後,半獸人族不論是整體實力還是個人實力都有了大幅下降,原因就在於在戰爭中大量優秀的戰士戰死,連帶着眾多的絕學也失傳了(不過各族族長的身手仍可與天下任一高手一爭長短,那是因為他們絕技的傳承極為特殊,不易失傳,但同時他們的絕技也不是人人可練)。雖然上千年來,半獸人族不斷尋找失傳絕學,但所獲不多,也因此匱乏的絕學成為一直限制他們半獸人族實力上升的瓶頸。

「殿下,能告訴我們是什麼絕技嗎?」虎族族長舒曼忍不住首先問了一聲。

「楊強國,出列,向各位客人表演一下斬天斧的絕學。」

潛龍組的楊強國拿着斧子走到場子中間,即不作勢,也不吸氣,抖手就是側劈十斧。

五族長再次動容,不是因為楊強國的本身技藝,說句實在話,這種本事,五族長根本不放在眼裏,他們動容的是運斧的心法:這十斧的劈出中間沒有停頓,力量強大就似要脫手飛出一般,但偏偏勁力藏而不露,非得擊上目標勁力才會發出,看那少年也不像是達到精華內蘊的地步,因此形成這種現象必定是因為運斧心法極為奇異。

尤其是牛族的三人,大斧本就是他們牛族的專長,現在看到這種絕世斧技怎能不讓他們心動。

「我保證傳給你們的絕技絕不比這斬天斧差。」我信誓旦旦的說。

五族族長對視幾眼,然後五人站起,由巴赫相道:「協議成立。」協議能夠成立的原因之一固然是我傳給他們絕技,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因素,巴庫曾對五族長說過,妖精女王說我是妖精一族未來的希望,而天下人皆知妖精女王天生擁有窺知未來部分真相的能力,因此五族長相信我同樣能給五族帶來希望,也因此才促成五族冒險來到鎮龍山,不然憑我這隻有九歲的小孩,任是他們再大膽,也不敢拿五族的命運來冒這種險,當然我承諾傳給他們絕技,讓他們在最後關頭拿定了主意。

「那好,現在告訴我,在必要時你們能夠運用多少人手。」我問道。

「我們獅族三萬。」

「三萬虎族戰士。」

「五萬狼人,如果有馬就可以成為狼騎兵。」

「豹族三萬」

「牛族二萬」

「你們人不少啊。」

「再多也比不過你們人族。這不到二十萬的兵力,還不夠你們人族塞牙縫的,就這些兵力還是我們五族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巴赫相的嘴裏滿是苦澀之味。

「長白山區就你們五族嗎?」

「只有我們五族來了,其餘的馬族、狐族、熊族、猴族沒有來,他們不想冒這個險。」狼族族長羅曼蘭明顯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

「那你們為什麼要冒險呢?」

巴赫相只是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我的話。其實巴赫相的大兒子就是最主張不可出來冒險的族人,其它各族也大都如此。但這幾族危機已現,再過百年全族恐怕就要失去了繁衍下去的力量,如果不是這樣,這五族大概也不會出來冒險。

「這樣吧,你們遠來勞碌,就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就傳你們一些技藝。」

五族長點點頭。

「潛龍組和卧虎組的人立即在營房周圍散開,進入警戒狀態。」我喝道。

赤紅的太陽躍出地平線,清脆的鳥聲開始在山間回蕩,露水凝結在小草葉尖之上,天地之間顯現出一片新氣象。伴隨着新的一天開始,鎮龍山之上也出現了一群練功的人。

我坐在半獸人面前,開始傳授他們武學:首先是氣功,傳給獅族的是獅王氣功,虎族是白虎氣功,狼族是冰狼氣功,豹族是金豹氣功,牛族是莽牛氣功。這幾套絕學比起各族密學也毫不遜色;武技為狂獅怒(拳法)、獅王槍、獅王斬(可用於劍、刀、斧等),虎嘯刀、怒虎斬、暴虎戈,嘯狼刀、冰狼斬、狼心槍,金豹槍、迅豹刀、十三豹斬,裂地斧、戰天斬、奔牛拳;我發現這五族正好分別屬於五行,豹為金,獅為木,狼為水,虎為火,牛為土,因此我特意傳了他們五行法陣,此陣和外面俗世所傳之五行陣不可同時而語,威力要大上十倍也不止,只要身具五行之力,人數湊夠五的倍數即可佈陣(也就是說十人可以布成雙五行陣,十五人可以布成三奇五行陣)。另外我布下五行聚元陣(共五座陣),讓這十五個半獸人分別在五座陣中修鍊。我有些羨慕半獸人族,他們體能極強,體質尤佳,在五行聚元陣中竟然可以不間斷的修鍊一天半,那像我,最多兩個小時就不得不出來(一天三十二個小時)。

三天之後半獸人神采奕奕地走出陣,欣喜地發現每人功力至少增加了三層。

還是由巴赫相開口:「我們不能再呆在這了,需要返回長白山將這些絕藝傳給族人。」

「我知道,你們快回去吧。」你們的力量越強大,我的希望也越大,我心裏暗道。

「日後如何聯絡?」狼族族長羅曼蘭問了一個關鍵性問題。

「張老,能不能麻煩你去一次長白山。」

張正力愣了一下,「我去幹什麼?」半獸人也迷惑不解。

我遞給張老一張符和一張紙條:「這是空間大挪移的法符,到了長白山半獸人族的聚居地,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將此符用紅線掛起,再在符的下方按照此紙上的提示在地上畫出這個六星魔法陣。此陣的發動還有賴於張老在六星魔法陣中注入魔力,當魔法陣發出藍光時,就可以了。我們這裏只有張老你有如此法力,也只有您才能擔任此一重任,所以只有拜託張老了。」

張老苦笑着點了點頭,將符收下,放入懷中。

然後我轉過身對五族長說:「我可以直接穿過魔法陣到達你們的聚集地,利用此法,我們就可以自由的交流。此符是我用元神所刻,因此要運轉此陣必須要我親自發動,每次穿越,我可以帶上十人。」我向五族長詳細解釋了一遍以防引起誤會。「等此轉移空間完成之後,我可以去你們那邊布上五行聚元陣,以快速增加你們的實力。」我又向他們拋了一個誘餌。

「那就多謝殿下了。時已不早,我們這就動身返回。」

「我為你們準備了一些裝備,你們就帶着走吧。」我好心地道,其實我並不知道,半獸人族每一族都有鎮族的神器,威力極大,這次他們之所以沒有帶在身上就是怕有危險,將神器遺失在外,因此都將鎮族的神器留給了下任族長繼承人,甚至還吩咐如果他們在五個月內未曾返回,就由他們繼任族長。我將早就準備好的裝備遞了過去,半獸人也沒有客氣。

我又遞給每個人一件套頭長衫,「我在山下佈置了一隊人馬,大約有百餘人,我讓他們護送你們去長白山。他們是鏢局的人,不過沒有政治背景,讓他們保護你們僅僅是為了隱藏你們的身份。到了目的地,」我比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張老您再帶四個潛龍組的兄弟,一路上也好照顧他們,注意別讓人看出破綻。這件套頭衫送給五族兄弟,以作隱藏身份之用。」

半獸人點了點頭,接過套頭衫穿了起來。

「我看到了希望。」臨去之前巴赫相如是說。

「希望是靠自己去爭取的,依靠別人得到的只能是幻想。」看着轉過身的巴赫相我如是說。

名垂千古的鎮龍山之盟就此落下帷幕。

在張老離去的日子裏,我除了讓潛龍組和卧虎組的人員修鍊武學外又加授法術,並且教授心分二用的高級技巧——心分四用,此外我在資料庫中找到了特種兵的訓練計劃(跟蹤、偵察、反間、暗殺、夜襲、反恐、下毒、逼供等),就把這作為他們每天必修的功課,反正天行健心法可在任何運動的時候修習,當然每天保證一定時間的太乙玄罡修鍊,而我過一段時間也就回家一次,以防父母擔心。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去了,但有一天,意外出現了。

「殿下,卧虎組天三十三號、三十四號、三十五號、三十六號、三十七號、三十八號、三十九號在密林七號(密林東北)地區,突然失蹤,隨後前去察看的潛龍組土二、三、四、五號也失蹤了。現在潛龍組木、水、火三組的二到八號已經在失蹤地點埋伏,潛龍組金一到十號正在往下追察。據現場的情形看,都是被人所偷襲,敵人好像來自頭部,地上只有少量血跡,可能都被敵人生擒了。」土組的六號羅培成對我說道,臉上帶着迷惑。

我吃了一驚,訓練一批人並不容易,如果就此折損了十一人,對我實在是一個極大的打擊。幸好對方並沒有痛下殺手,我還有機會。「將土組的人召齊,我們立即趕去。」

「是。」羅培成領命而去。

從頭頂偷襲,看來是有翼族。我正想找你們,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心裏暗暗想到。

不久之後,我、尤里兄妹、魯衛先以及土組的五人一行九人趕到了出事地點。正好金組的人也回來了。

「金一,向大家彙報一下情況。」

「敵人會飛,失陷的人恐怕就是被對方在頭頂上方偷襲所致。敵人的聚集區從這向北還要再走十里,在密林里的樹梢上居住着一批,在山壁上還有一批,敵方的高級人員住在山洞裏,山洞極為隱敝,洞口有藤蔓摭蓋,不注意看極難發覺。大多數人功力一般,但有一部分人功力較為精湛,估計是專門的戰士。」

「我認為我們所發現的還不是敵人的主要聚集區,在那處的敵人並不太多。不過對方正好卡住了我們的去路,所以無法向下打探。」金二李織田補充了幾點。

「那好,我們這就向下察看,大家組成五行陣。這裏的有翼族應該是屬於木屬性,可能兼有土屬性,攻擊防禦時以金屬性為主,少用水屬性。好了現在前進。」

一行四十人向密林深處滲透而去。而我將精神力緩緩張開,開始探查四周。

驀然我舉起了左手,示意大家停下。

幾個月苦練的效果顯現出來,所有的人幾乎在一瞬間停了下來。大家各找地方藏身,但仍然形成一座座五行陣。

我比了比手勢示意前方有人,我清楚的察覺到前方的三棵大樹上站有三人,正察看周圍情形,估計是瞭望手。我比了幾個手勢,指出了三人藏身的大樹,接着木組三號、四號、五號施展木系功法隱藏自己的氣息、身形,悄悄潛到三人藏身的樹下,每人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吹管,管內藏有比牛毛粗不了多少的細針,針上塗有劇烈的麻藥,中針的感覺就像是被蚊蟲叮咬一般,但在三秒種之內能令大象都躺下(此吹管還可以藏在嘴裏使用)。木組三個人比了比手勢,同時吹出鐵針,樹頂三個幾乎同時從樹上栽下,木組三人眼急手快接住栽倒的三人,然後又躍至樹頂,將那三人靠在樹枝上站着,就好像是仍在瞭望一般。

我比了比手勢示意木組的三號、四號、五號留下作接應,其餘人則繼續前進。

途中我們又遇到幾處警哨,不過設置的並不嚴密,被我們輕易的就繞過去了。

遠處聽到一陣喧鬧的聲音,我們更加小心起來,慢慢的摸了上去。

前面的景像實在另人驚訝:一群三十幾個長著翅膀的小孩正拿着木製的長槍練習刺槍。不遠處,近百個少年也在耍弄著長槍,旁邊則是近四百名成年人練習戰陣。這群人中有男有女。

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傢夥,還是全民皆兵。如果正如金二所說,此處還不是他們的主要聚集地,那麼此次可和不可戰,否則就算是能勝,那也是慘勝,會嚴重影響我的實力,得不償失。

我示意潛龍組的人留下監視,我們其餘四人則進入他們的住處察看。

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我們被俘的人,看來這裏真不是他們的主要住處,想必我們的人被他們帶到他們的核心位置去了。看來要將他們救出來難度又增加不少。

有翼族留下的人並不多,除了幾個警哨有男的外,其餘的都是女的,她們大都在忙着做晚飯。還有幾個人好像有病在躺着休息。

其實他們住的地方一覽無餘,根本沒有什麼東西,都是就地取村用木材作的。但我仍仔細地察看了一遍,甚至連他們做飯的過程我都看了一遍。

過了一陣,飯好了,一個婦女飛了出去,敲響了掛在樹上的一個小銅鐘。「當、當、當」鐘聲緩緩向四處散去,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返回住處開始吃飯。不過他們是在一處空地上吃飯,所有的人都在一起。這時有一個老頭引起了我的注意,灰白的頭髮、紅潤威嚴的面孔,和其他人一樣拿着一個碗就站在那吃飯,不同的是他旁邊有八、九個人護著,每個人功力都和潛龍組的人差不多。我懷疑這老頭就是此處的負責人。

不過我並沒有現出身來,而是利用他們吃飯的空檔,招呼大家退了出來。

退回農莊后,我讓部分人守衛周圍,潛龍組和卧虎組的其他人聚集起來商議。

我讓金一把情況向大家介紹了一遍,然後我又加了幾句:「敵人的小部分實力我們已經有了了解,和他們正面對着干那是不可能成功的。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就是讓大家出幾個主意,如何將我們失陷的兄弟救出來。首先我先說明我不會讓父皇調用城衛軍,我可不想讓人對這個地方產生重視。」

「不調用城衛軍,但我們可以用城衛軍來威脅他們,我們可威脅他們如果不把我們的人交出,就告訴城衛軍讓城衛軍來救人,把他們藏身此處秘密公佈天下,看他們怕不怕。」魯衛先輕鬆自得的說。

尤里不禁暗暗點頭。看那有翼族在這也不知生活了多少年,卻從沒有人知曉,想必他們保密、韜光隱晦的功夫作得好,但這也正反映了他們生怕被人所發現的心態,因此用這一點來威脅他們,恐怕由不得有翼族不放人。

別的人也紛紛稱是。

「難道沒有別的主意了嗎?」

「能不能暗中救出他們。」卧虎組的天十八號亨得爾說。

「難度很大,幾乎不可能。」金一喬治?桑說道。金一是一個女孩子,「首先我們並不知道他們被囚禁在何處,但可以猜測是在密林深處;其次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到底有多大;第三囚禁之處的地形、守備我們更不可能知道,這也將大大增加意外發生的可能;第四,就算我們將人成功救出囚禁之地,但敵人很快就會知道,由於我們深入敵方腹地,根本無法即時脫身,最後很可能仍將失陷,甚至還有死傷。最後一點,就算我們成功的逃回此地,由於我們知道了有翼族的藏身之處,有翼族勢必會盡起精銳高手對我們展開追殺,以求滅口。這樣不管最後結果如何,此處我們都沒有辦法再住下去。」

「我認為可以先放一把火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然後再威脅對方放人。」卧虎組有人道。

「那不行,大火不好控制,火頭小了,人家不理你,大了,一不注意就將整個密林都給燒了,我們的兄弟也不用救了,肯定都成烤乳豬了。」

「哈哈哈」眾人一下子大笑起來,現場一下了熱鬧起來,大家紛紛各抒己見,提供意見辦法,指出別人方法的缺點。

「為什麼你們非要打打殺殺,用和談方法解決不好嗎。」一個十一歲大的小女孩站了起來大聲發話。這個小女孩就是我在奴隸市場多買的那一個。

「怎麼和談?」我精神一振,這才是我想要的答案,說到底我不但不想和有翼族敵對,反而還想借用他們的力量。

「據我所知在這幾十年裏,從來也沒有人提到過鎮龍山人有有翼族人。我們平常訓練的七號地區也很平常,有不少獵人在幾年前還深入過比七號地區遠上十幾里的地方,也沒有聽說他們發生了什麼意外。但為什麼在今天在平常的七號地區我們的人就遇到了在翼族人的襲擊?而且我們還發現有翼族人一個居住區離七號地區僅有十里。這個距離根本稱不上安全,他們有很大的概率被人發現,這和他們一貫的隱藏準則背道而馳。」屋子裏一片安靜,大家都在聽小女孩發言。小女孩停了下來,左右望了望大家。

「這又有什麼意義?」尤利故意問了一句以鼓勵她繼續講下去。

「這說明有翼族人內部發生了很大的變故,迫使他們不得不違反這一準則。他們肯定是生存遇到了極大的挑戰,至於是哪一方面造成的,則目前不得而知。我們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替他們解決目前的難關以交換人質,當然我們必須承諾不泄露他們的秘密。我們也可以將我們部分秘密泄露給他們以換取他們的信任。」小女孩說完就坐下了。

「*叫什麼名字。」這女孩不錯,看來我當時的買她的決定是對的,讓我撿到了一個寶,這小女孩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叫康斯坦其婭,康州嘉定府人士,今年十一歲,父母雙亡。」女孩說完又坐下了。

「還有誰有不同的意見?」

沒有人回答。

「那好,我將我的想法給大家說說。我們和對方和談,但不是我們主動去找他們,而是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這樣我們就擁有主動權。說到底,對他們來說,他們的秘密比俘虜重要多了。我們也不能放棄威脅,適當時候提出一些適當的威脅,會讓對方拿定主意。至於暗中救人先放一放,這隻能在我們清楚的知道囚禁地點才可以使用。至於如何讓對方相信我們不會泄露他們的秘密則不好解決,不過剛才康斯坦其婭也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意見;此外還有方法,剛才我在察看他們時,發現他們能穿的衣服非常少,大多數穿的是獸皮,還有不少人用的是樹葉,糧食也非常少,每人只有一碗稀飯,主要是獸肉,只能勉勉強強填飽肚皮,他們的飯菜裏面沒有鹽(難以下咽),平常飲食中沒有茶葉(葷的吃多了再加上沒有茶葉會引起腸道急病),我估計他們的藥品也不多,這是由於長久不和外面交易的結果。我們可以從此入手,讓他們立即得到實惠,以消除他們的疑心。」

尤里兄妹倆讚許地點了點頭。其餘眾人則開始不斷補充意見,討論細節。

我等討論之聲平息之後,再次發話:「從明天起,大家要加強防備,一部分人隨我下山採購物品。為掩人耳目,我會為大家易容,大家分頭購買東西,買的不要太一致,以防有心人見了起疑心,買完之後,要注意有人跟蹤,用我教給大家的方法以擺脫可能的跟蹤者,之後再返回農莊。由於我們的盟友可能也有同樣的難題,因此我們的東西可能要多買一些,至於經費我會向父皇爭取,就說孤兒院需要用錢。」

「殿下,我認為留守此處的人手過於單薄,雖然有翼族來犯的可能性不大,但萬一他們要是來了,留在此處的人就有危險了。」康斯坦其婭提出了疑問。

「不錯。」我讚許的向她笑了笑,「臨走前我會在這裏也布上聚元陣,以抵禦可能出現的危險。併發給你們三發煙火,有敵來犯時,你們燃起煙火我們就會立即趕回來。」

「還有沒有疑問?如果沒有大家現在就休息,明天還有許多事要干。」我掃視了四周,看看沒有人發表疑問,「那好,大家休息。木組成員警戒上半夜,水組成員警戒下半夜。」

第七章傳功

三天時間過去了,有翼族並沒有出現在我們面前,我並沒有性急。反正有翼族當時沒有將我的人給殺了,現在當然也不會殺。我停止了卧虎組的特種兵的訓練計劃,潛龍組的訓練只是隱藏、偵察,不過目前有了當然的目標——有翼族,由木組監視我們所發現的有翼族居住區,其餘各組(金、水、火、土)則監視其他方向,卧虎組的人在農莊周圍警戒佈防。三天的時間裏,布料衣服、鹽、茶葉、藥品不斷的運往山上,甚至糧食也運了一批過來,當然由於財力有限,東西並不多。

這天我正在皇宮中的「無奇室」里修鍊道一訣和太乙玄罡,忽然元神一陣波動,我連忙強運精神力引導真氣回歸丹田,我心中大喜,看來張老已經到達目的地,建立起了轉移空間。我連忙跑回寧心宮向母親打了個招呼,向鎮龍山上的農莊奔去。

進入密林處的訓練營,我讓人將鋪在地上的木材搬開,露出了地上的六星魔法陣,我在六角放入六顆魔法石以提供能源,接着念起咒語,「阿里巴巴把門兒打開。」六星魔法陣發出淡淡的藍光,籠罩着我、尤利兄妹、魯衛先,藍光突然轉紫,我們就消失了。

這是一處陰暗潮濕的山洞的腹地,極為寬廣,幽幽的火炬在山壁這上燃燒,不時能聽到水滴的滴落的聲音。

唉,在這種地方住久了,肯定要得關節炎。

「殿下,幸不辱命。不過在快到長白山腳下時,我們遇到了颶風盜賊劇狼隊,雖然我們全滅了對方,但護送之人也全部死於非命。」張老頭道。

「死了就死了吧,他們是左宰的人,在未進京城時都是一些河賊、湖寇,殺人越貨,死不足惜。」

「殿下,既然來了我們住處要不要四下走走看看?」巴赫相問道。

「不了,眼下我還有事要處理,待會還要借用一下巴庫兄弟。」

「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請儘管說。」巴庫拍拍自己的胸脯說。

「我發現了有翼族,我想將他們也收服。」我並沒有直接回答巴庫的問題。

「有翼族!」半獸人發出一片嗡嗡聲。

「不錯,是有翼族,他們擄走了我的幾個下屬,然後我們追查到他們的一個居住區,大約有五百餘人。」

「他們長得什麼樣子。」豹族族長阿卡多道,豹族和有翼族的接觸最多。

我將有翼族的長相形容了一番,講得極為詳盡。

「是鷹族和隼族。」阿卡多肯定地說。

「這就麻煩了,鷹族是一個高傲的種族,要不是當年被人族屠殺了將近十分之一的族人,鷹族還不會加入反抗人族的陣營,也因此鷹族和你們人族結下了不可解的仇恨。隼族一向和鷹族同盟,跟隨鷹族行動。」巴赫相說。

「仇恨難道比生存還要重要?」我淡淡的說道。「巴庫我需要你在最後關頭出現,以使他們相信我——我可以成為他們可靠的盟友。」

「殿下還是多帶幾個去吧,萬一起了衝突也可全身而退。」牛族族長帕格尼尼說道。

多帶幾個人也好增加說服力,我心想,「也好,我就再帶幾個,你們向我推薦幾個吧。」

最後每族出了兩個人。

「對了,我猜想你們的日子恐怕有些艱苦,所以我特地買了一些日常物品,你們也不用推辭,拿着就行。」說完之後,利用魔法陣來回幾次,將我們買來的東西運了大部分過來。

看到我們運來的東西,半獸人大喜過望。這些東西他們十分急需,但偏偏他們無法通過交易買到,平時只能扮成山賊下山打劫,還不敢過於頻繁,生怕人族警覺。尤其是茶葉、藥品還有鹽更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多謝殿下,這些東西我們正好急需,所以我們也不客氣就收下了。」

「那好,下次有空我再看看你們這裏,現在我這就回去處理有翼族的事,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接近山頂的密林中。

「那幾人族留着幹嗎,還浪費我們寶貴的糧食。」一個年輕的聲音激憤的說着。

「拉能,你在作一件事之前一定要考慮後果,殺了他們我們能得到多大的好處?卻要面對對方的報復。對方是有人才的,別忘了,他們可是無聲無息的就潛了進來,還放倒了三個族人。更可怕的是如果他們情急之下報告了城衛軍,我們就完了,所以我們一定要讓他們留有希望,不敢輕舉妄動。」一個蒼老的男音說着。

「但難道我們就這樣和他們耗著,為什麼不夜襲他們,徹底滅口。」年輕的聲音繼續說着。

「你知道他們有多人?實力多強?後台怎麼樣,是否有後患?這些你都清楚嗎?」一個年老的女音如是說。

一陣沉默。

「孩子,你該學得還有很多。在這種時候我們一步走錯就萬劫不復。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現在還沒有報告城衛軍。我們現在只希望通過和談,讓他們保有秘密。」年老的女音道。

「他們會守信嗎。」

「實在不行那就用那樣東西堵住他們的嘴。」

「那我們現在需要作些什麼?」

「等待!」

……

又是幾天過去了,有翼族還是沒有動靜。連我都快失去耐性了。

這天清晨我正坐在山間的大石上,面對山澗,吞吐山巒間的雲霧,這是雲海真經上所載的奧妙法門,一旦練成后威力極大。

「殿下,有消息了。」金一喬治?桑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

我收了功,站起身,「說吧。」

「在八號地區以北十二里出現十六個人,身上穿有衣服無法分辨是否有羽翼,但長相與我們四天前所見相似。目前他們正向山腰走來。」

「再探,看他們身後是否還跟有兵力。」

「是。」喬治?桑道,從我身後迅速消失。

「終於來了。你們還真耐得住,可惜,我所擁有優勢比你們多,比耐性你們哪能行。」

一行十六人穿着老舊的衣服,穿出了密林,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我們的訓練營。

木一從營中踱出,在腰上捌了一把斧子,「各位,這裏是私人地方,請止步。」

一位青年人上前一步,「這位小哥,請問這裏是否有秋雷先生。」

「秋雷正是家主人姓名。」

十六人中有兩個對望了兩眼。

「我們是特地為解決林中的爭端而來的。請引見你們的主人。」

木一讓開營門,舉手向後比了幾個手勢,再示意客人進來,「家主人已經等了一陣,各位請進。」

十六人隨着木一身後魚貫地進了營房。

我站在門口迎接我的客人,「各位好,請裏面坐。」

「你是……」另外一個年輕人有點遲疑地問。

「我就是秋雷,你們要見的人。」我臉上堆著童真的笑容。

一行人幾乎都大吃一驚,只有兩個中年人臉色僅僅是微微一變,我暗中留下心來。

一行人暗暗地打量着我,再看我周圍的侍衛,後面站了五個矇著頭罩的人,一左一右各站了一個妖精,這一點令一行人暗暗不解,一行人再與世隔絕,還是知道妖精族和人族並不融洽,正確的說是很不友好,面前的少年有什麼能耐竟然擁有兩個妖精族人作護衛。

這時金一出現在在門外,向我比了比手勢,這是告訴我對方在二號地區集結了一百多人,看來都是族中的高手(二號地區,最靠近我們訓練營的地區,就在我們的正前方)。

「大家都進來坐,有什麼事坐下來再說。」我親切地向他們招呼。

「不用了,閣下,這次來此是傳遞一個口信並探詢下閣下的意見。」一個中年人說。

「哦,什麼口信需要徵求我的意見。」

「容我首先先向閣下道個歉,那天發生的事確實錯在我方。閣下的人太歷害,我們的守衛者剛接近就被發現,其實當時守衛者迅速離去恐怕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但他們訓練不足,竟然叫來了人手設下埋伏,帶走了閣下的人手。不過閣下請放心,貴方的十一人在我處生活得很好,並沒有受到虧待。」另一個中年人向我道了歉並對那天的事作了一下解釋。

「還是讓我們談些實質的東西,我們應該如何解決?」我說道。

「我們族長想請閣下到我們住處長談一次,徹底的解決此一意外事故。」

「還是在我這談談吧,我這裏別的沒有好酒好菜還是有的。」

「哪能如此,此次錯在我方,自該由我處設下宴席賠禮。」

我皺了皺眉不再和他們往下磨,直接開門見山,「這樣吧,我們在此處十裏外的密林中把酒言歡,如何。」

那中年人皮笑肉不笑,「閣下,那處離你們的營地是否相對太近了些,這不太好吧。」

「大約再過十里之遙就有你們的村落,你們離得也不遠。再說你們隼族號稱林中之霸,我怎麼也得防點。」

兩中年人對望一眼,其中一個道,「實在對不起,我們無法作主,不過我們回去後會將你的意思轉告族長。」

我點了點頭,「為表示我的誠意,我送給你們族人些禮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就是一些日常用品,你們就收下吧。」說完我叫人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對方十六人看清物品后,心中大喜,一個中年人講話的口氣里也多了三分真摯的情感,「閣下,你的盛情我們就領了,你的誠意我會如實向上轉達。我們這就回去,再見。」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那就不送了,好走。」

來人漸漸消失在密林中。

「還沒坐穩就走了,他們在忙啥。」尤利姐撲哧一聲笑了。

「哼,這群東西,那是來傳遞口信,分別是來打探我們實力的。」木二陳虎說道。

「這十六人中至少有一個人的地位在族內極高,不然怎麼會一下子過來十六個人,後面竟然還有一百多個高手。」水一克拉拉說道。

「大家觀察的很仔細,不過你們誰能說出那個人是誰嗎。」

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人答話,要想在十六個人中找出一個人,並不容易,再說和對方接觸的時間並不長,留下可供參考的資料並不多。仔細想想,說話多的人並不一定是主腦,好像誰都有可能。

我轉顧四周,發現只有魯衛先、康斯坦其婭(火十一)、水三微笑不語。

我指了指水三:「希茜,你來說是誰。」希茜是一個害羞的女孩,如果我不讓她說,她可能就不會發言。

「我猜是他們進來時看見殿下后,先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希茜紅著臉說。

「為什麼是他,而不是別的人?」尤利姐好奇的問她。

「一般來說,當意外出現時,都是由主腦出面,下屬為了不負責任一般不會隨意插嘴。當殿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很明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因此那時候先發話的人就有很大的可能是主腦。」

「我補充一句,」魯衛先道:「我觀察了一下,沒有人指使他,那個年輕人是自然而然發言的。」

「不錯不錯。不過我不明白一個年輕人在族中能有多大的地位,竟讓他們如此重視?」我沉思道。

「殿下我們是否應該作此準備,以防對方翻臉。」康斯坦其婭道。

「大家分頭在林中布下陷阱,記住,除了有翼族的方向之外全部要布上。」我點點頭道。

「是!」所有人精神抖摟的應聲答道。

……

密林深處「我個人認為他們是有誠意的,畢竟連妖精都和他們合作。我認為可以利用他們買入我們急需的東西,比如糧食等。」一個中年的聲音說道。

「你怎麼看,桑結。」蒼老的聲音道。

「就他們擺在明處的實力來看,實力挺強。那兩個妖精任何一個的實力都不在我之下,身後五個蒙面的人實力比我也差不了太多。真要打起來,我們恐怕要遭受嚴重打擊。」年輕的聲音道。

「為什麼妖精會幫助他呢?」蒼老的女音自言自語。

……

三天之後有翼族傳來信息,二天之後早上九時會面,地點就按上次我們所談的地點為準,但會談雙方的人數不得超過十人。

「去得人少了,會不會有危險?」尤利姐擔心地說。

「放心,我怎麼可能被他們算計。這裏有十一張金剛符,一旦使用可在十個小時之內刀槍不入。實在不行這裏還有十一張飛雲符,可使速度加快,至於加快多少就看各個的修為了,時效也是十個小時,這裏還有避毒符。到時我們每人拿上三符,也不怕他們算計。」我得意洋洋地向尤利姐炫耀着。

「金一,*帶幾個人將那裏清出一塊空地來。木一,你帶人到山下買點酒,到時好款待客人。」我又道。

……

兩天的時間一晃就過,清晨我早早就到了會面地點,讓人擺了一桌酒席,我帶的人是五位半獸人(仍矇著面)、尤里兄妹倆、張正力師徒。

太陽掛在樹林的上方,清脆的鳥鳴在林中不斷響起,一切彷彿都很平靜。

一群麻雀突然亂糟糟的飛起,所有人皆望着麻雀飛起的方向,知道有翼族人來了。

十個有翼族人魚貫地穿出樹林,身上仍穿着老舊的衣服,不過這次沒有將雙翼藏在衣服下,雙翼收於背後,沒有展開。十個人只有一個人是熟面孔,正是上次我們認為是一行人主腦的那個年輕人。十個人中三個是年輕人,四個中年人,三個老年人。

「我是秋雷,你們好。」我迎了上去,向他們打了一個招呼,順便我將自己的人給他們介紹了一遍,在介紹到半獸人時,只是說他們是我的下屬就一筆帶過了。十個人明顯很注意妖精,再怎麼說妖精能跟隨一個人族本身就很令人吃驚。

「你們好,我是鷹族族長塔羅齊。」一個老年人道「我是隼族族長林特恩。」另一個老年道。

然後鷹族族長塔羅齊把他們的人也介紹了一遍,餘下的老年人是隼族的長老,四個中年人三個是隼族的,一個是鷹族的,三個年輕人中,兩個是隼族的,一個也就是我們認識的那個年輕人是鷹族的人,他叫桑結。這幾個人都是兩族族中的勇士。

「讓我們坐下來慢慢說。」我舉手延請對方入座。

「那就不客氣了。」對方沒有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我方三人(我、張正力師徒倆)和對方三位老年人正對面坐了下來。

酒過三□,話入正題,鷹族族長塔羅齊道:「不知閣下想如何解決此次意外。」這幫老狐狸,始終堅持這是意外。

「貴方又是如何看的。」我也皮笑肉不笑地道「那這樣吧,貴方保證不泄露我們的住處,我們則立即將貴方的人放回。」塔羅齊道「貴方怎樣才會相信我的保證呢?不會再留兩個人吧。」我這次展露出童真的笑容「我們有一個金礦。」對方答非所問我一聽興趣來了,正好我現在正缺錢用,「那又怎麼樣?」

「你們不泄露我們的秘密,我們就供應你們金子。」這次是隼族族長林特恩道「每年有多少?」

「三萬枚金幣的數量,當然我們只提供金塊,金幣需要你們自己打磨出來。另外我們需要你們為我們買進大量我們所需要的物品。我們只能依靠你們。」林特恩道我緩緩地點了點頭,「我們可以同意,既然有此共同利益作基礎,相信我們能合作愉快。」這時張正力在我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我點點頭,「兩位族長,我想問一下,每年三萬枚金幣,金礦可以支持多長時間。」姜還是老的辣,一下了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對方一陣沉默。「二十年。」林特恩用低沉的語調緩緩地道「二十年之後,你們又怎能相信我不泄露你們的秘密?」

塔羅齊苦笑說:「我們只能相信你不會違背諾言。」

「沒有實質利益作基礎,協議只是一紙空話。」

對方還是一陣沉默。

「你們兩族人難道就希望永遠居住在此處?子子孫孫、永生永世住在這直到被人發現嗎?」

塔羅齊、林特恩的雙眼之中精光一閃:「什麼意思?」

「我需要你們的力量去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會給你們土地。」

兩族長對望一眼,眼裏滿是驚訝。「請閣下表明一下你的身份。」塔羅齊謹慎地說「我是帝國四皇子。」我注視着他們倆「這太危險。」塔羅齊道。兩族長明白我的身份后,就知道我想乾的事了。

「如果沒有危險我還需要你們幹什麼。」我淡淡地道「這似乎可以考慮。」林特恩對塔羅齊道。隼族生活在密林之中,而鷹族大部生活在山壁之上,相比較而言,隼族被發現的可能性更大,而且隼族的能耕種的土地日益見少,糧食已不堪用,生存危機早已開始顯現。

塔羅齊仍在猶豫。

「你們是鷹族嗎?」我故意問道鷹族人的臉上露出怒容,「我們當然是鷹族。」那個年輕人桑結道「和我所知的鷹族並不一樣嗎。」我故意咂咂嘴道:「我所知的鷹族自由自在,翱翔天際,搏擊長空,但你們呢?蜷縮在這一角之地,苟延殘喘,你們現在還敢自由自在的在天際翱翔嗎?」我冷冷對他們道鷹族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眼裏充滿著淚水、悲痛和羞愧。

「這超出了我們此來的目的,不過我會回去向所有的族人轉達,這必竟關係着所有族人的身家性命。」塔羅齊勉強鎮定了一下心神,終於下定了決心,「現在我們這就回去商討。」

「那我也就不挽留你們了,不管成不成目前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回去后你們就可以將金子給我,我會下山給你們購置物品。另外我希望今年的三萬枚金幣現在就給我,我相信你們有。」

兩族長沒有推辭,「回去之後我們會辦妥,不打擾了,告辭。三天之後我們會給予答覆。」

一行人迅速離開。

看着他們離開,我也吩咐大家收拾,回去了。

第八章蓮心

到了營地之後,我就將今天的會談的經過向大家敘述了一下。

「今天最大的收穫是每年可以得到三萬金幣,本來我想改善一下半獸人的生活質量,正困於沒有錢,沒想到從天上掉下來一個。每年三萬金幣,能用上二十年,足夠了。」我欣喜地道半獸人早已脫下了頭罩,聽到我的話,眼裏不自禁流露出感動的神采。

「殿下,我以為那三萬金幣不宜全部投入到我們半獸族,再多的錢也會坐吃山空,不如將部分錢投入到能贏利的產業中。」巴庫道我訝然地看着巴庫,沒想到半獸人還有商業頭腦,原來半獸人並不笨。其實也是,如果半獸人笨,怎麼可能學會高深武學,當年殺得人、魔、神三族屁滾尿流。

「巴庫言之有理,殿下,我們可以組建自己的商會,殿下可以動用皇家力量保護。」張正力道我搖搖頭,「現在我們屬於草創時期,我不想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不能用皇家的力量,當然在暗中我可以請幾個人幫忙,但不能明著來。」

「那正好,可以讓我們下山歷練,隨便保護商會,我們還可以請鏢局的人來保護。」喬治?桑興奮地道「你們的武學、法術還沒有練到家就想下山,下山找死嗎?」我訓斥道「殿下不必擔心,我們可以到塔蘭去作生意。」張正力道「塔蘭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我問道「塔蘭是一處重要的商品集散地,京城許多物品都是從那進的,為了保證物品運送的安全,陛下專門責令帝國騎士團的一萬人馬負責從塔蘭到京城的沿途運輸的安全,還多次派遣人馬對沿途的盜匪進行清剿,因此如果我們只做從塔蘭到京城的生意,就不必擔心安全的問題。」

「那好,我們就這樣決定了。」我道「那我們要作什麼生意。」康斯坦其婭問道「什麼來錢快?」我問張老「走私和販賣奴隸。」張正力臉上有着怪異的笑容。

這兩樣不行,我沒有那麼大的實力。

「還有嗎?」我又問道「販賣軍火,倒賣戰略物質。」張正力絲毫沒有猶豫地說道算了,還是我自己來想吧,指望他們?哼,黃花菜都涼了。

思考良久之後,「那就賣衣服吧。」我大聲宣佈「這可不太容易,」張正力上來就給我沷涼水,「上流社會人物的衣着,大都由蘆玉門、舞仙會所壟斷,想打入並不容易,就算打入也會得罪人。這一門、一會皆有後台,蘆玉門的門主據說是南宮娘娘的師妹,舞仙會會長的妹妹是帝國騎士團團長的戀人,不可輕易得罪。」

「這倒沒有什麼,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他們打聲招呼,得罪了我,她們可得不到好處。」

「如果我們的作品可以打入上流社會,那麼來錢是很快。不然作普通百姓的生意,能賺的錢並不多。」

「放心,我的作品肯定會受歡迎。」笑話,超腦中有着無數文明的傑出成果,關於衣着款式、製作方面,有着無數的記載,都是大師級的作品,隨便找兩個就夠這些人看的了。

「此外,我們還可以組建歌舞團,這個來錢更快。」我又興緻勃勃的出了一個主意。「張老,這個應該沒有人會壟斷了吧。」

「這倒是沒有被人壟斷,但在京城歌舞團的名聲不太好。」張正力皺了皺眉頭「哦,有什麼不好?」

「歌舞團的女子被人稱為高級歌妓。」

我愣了半響才反映過來,原來被人看成妓女。「天下的歌舞團都是這樣嗎?」我又問道「這倒不是,天下共有三大歌舞團,流芳、清泉、翠樓,每一個都名聞天下,他們的名聲都很好。其實在京城中也有不少歌舞團是正正噹噹的,只是很難存活下來罷了。」張老道「只要不是全部是這樣就行,張老,今天下午我們就進城,看看哪家正當的歌舞團經營不善的,就和他們聯繫一下是否出賣。」

張正力點了點頭,但他的臉上仍有些猶豫,「殿下,你能保證歌舞團一定盈利嗎。」

「當然。」我自信地點點頭。音樂、舞蹈,不管在哪個空間都是一樣的,如果連我腦中的音樂、舞蹈都沒辦法賺錢,那麼所謂的三大歌舞團也不可能盈利。

我轉頭問巴庫,「你們五族每年大致要用多少錢。」

巴庫撓撓頭,苦笑了一聲,「這個我也不清楚。」

「光吃飯一個人一年就要用掉八個金幣。」康斯坦其婭道,這兩天她負責半獸人的飲食,所以比較清楚。

八個金幣這麼多,十萬人就是八十萬金幣,這麼多錢根本不可能找父皇要,只能自己想辦法。

「不用那麼多錢,我們族人大都可以找到吃的。」狼人拉德斯基也知道我們難處。

「再說這麼多年我們也過下來了。」巴庫加了一句。

半獸人其實極為純樸,只要你對他付出真心,他也會將真心回饋給你。

「第一,你們是我的盟友,保護盟友的利益也就是保護我的利益,其次,我還需要你們的力量,如果你們連飯都吃不飽,哪有力氣為我辦事。所以幫肯定是要幫的,就看要怎麼幫了。」我對半獸人道。

這下半獸人沉默下來了。

「這樣吧,如果我和有翼族人的協議可以成立,我就和他們商量下,提高黃金的產量。然後我再去你們半獸人處,讓你們族長每年輪流派兩、三千個人過來,配合有翼族人挖礦,爭取能將金礦的產量提高兩三倍。我可以在礦區佈置一個結界,以防挖礦聲被人聽到。另外我們可以在長白山區收服一兩批的山賊,讓他們代為購置必須的日常用品,這裏靠近京城,購買的東西太多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此外,我們還可以將長白山中的珍貴藥物拿出來賣,這想必也可以賺不少錢。」

半獸人心下大喜,眼中再次露出感激的神色。

下午,有翼族將我們的人放回並送來了金幣。潛龍組和卧虎組也恢復了正常訓練。

這天下午,我們回了城,我讓張老師徒倆先去看看是否有合適的歌舞團,自己先回了寧心宮一趟,見完父母我就又跑了出來。

在春滿樓,我吃了兩碟芙蓉肉后,突發奇想,我也可以開一個酒樓,憑着胸中的食譜,想必生意也不錯,不過轉念一想,知道是一回事,做起菜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咦別急,我記着腦中的資料庫中有記載,有一種夢遊**,可以將知識直接印在腦中,醒來之後只要稍微練上幾十遍,就像練了幾十年似的(只適於技巧性的東西,比如刀法什麼的,但其它的則不行,比如內功心法就不可以,另外它還要求施法者和受法者都要有比較高的精神力)。看來這個夢遊**,不僅可以用於武學,還可以用在做飯上。

就在這時,張正力師徒找來了,問過兩個還沒有吃飯,我又叫了飯。

「怎麼樣,找到合適的了嗎?」我看着魯衛先狼吞虎咽道「找到了,是一個小歌舞團,總共只有二十個人。」魯衛先道「把她們的情況給我介紹一下。」我說道這個歌舞團叫蓮心,是由四姐妹共同主持的,四人姓傅,大姐叫傅葉然,二姐叫傅玉鳳,三妹叫傅宛心,四妹叫傅冰,年齡分別為二十四歲、二十三歲、二十一歲、二十一歲。其母柳相紅,原來出自清泉歌舞團,年到中年之後嫁給了四姐妹的父親,其父開一家酒樓陶然居,生意不錯,但可惜在傅葉然十二歲之時就離開了人世,幸虧留下了酒樓,憑此柳相紅也好不容易將四個孩子拉扯大,但由於柳相紅本人不善經營,酒樓生意已經大不如前,還略微有些虧損。幸好四個孩子大了以後,組建了蓮心歌舞團賣藝賺錢補貼家用。本來這一切挺好,一家人還可以快快樂樂的過下去,誰知,城中的一個貴族看中了四姐妹想將這四女納為私妾,這四姐妹如何肯答應。這貴族偏偏極有勢力,竟威脅別人不許上陶然居吃飯,也不許觀看蓮心的歌舞。這下子這一家人就毀了,陶然居立即陷入了大幅虧損,偏偏前一陣子,四姐妹剛借了錢粉刷、裝修了一遍陶然居,再加上歌舞團也虧損了,現在總共欠債三百個金幣。而那個貴族將她們的這筆債都給買了,也就是他現在是四姐妹的債主了,揚言如果在三個月內不還錢就拿四姐妹來還債。三百多個金幣,這一家人根本拿不出來這麼多錢,陶然居、歌舞團她們都想賣,但根本沒有人敢買。

魯衛先介紹完以後,迅速埋下頭吃起飯來。

我點點頭,「沒有別的更好的了嗎。」我又問「沒有了,就這家算是正當的,沒想到世風日下,人人都向錢看。」張老搖了搖頭。

「你們和她們談妥了嗎?」我問道「她們要求三百枚金幣,我說太多,需要回去商量,明天再給他們答覆。」張老道娘的,沒想到買一個歌舞團還有這種麻煩事。

「那傢伙叫什麼?」我問道「叫肖石心。」張老知道我問的是那個貴族我在腦中迅速搜索了一遍資料,據我所知這傢伙屬於左宰的人,但走得並不太近,聽說挺有錢,但沒幾個人知道他的錢是從哪來的,我想我知道了辦法。

「吃完飯就回去吧。」有些事得回去談……

「你們潛隱術、變形術練得怎麼樣了。」我問潛龍組的人「分別可以支持二個小時,大致達到六重天的境界。」喬治?桑道那就夠用了,我滿意的頜了頜首,「今天晚上金組派六個人,兩個人一組,潛入肖石心家打探他家的狀況,明天卧虎組的天一到二十號和木組、水組的人進城全面打聽肖石心家的所有情況。餘下的人在營中加緊訓練。」我向大家道,「今晚我回家。張老和衛先,明天八時整我們在春滿樓會面,你們帶我去傅家。」

既然明天要上傅家,今天我就回去一次,畢竟這幾個月大部分的時間我在外面混,不過我騙父母我拜了師父正在學習,父母有見於我認真學習、練功,就對我的經常外出不聞不問了。

……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起來了,對父皇和母后說我要出去找師父學習去了,就帶着尤利兄妹倆出來了。正好八時整在春滿樓和張正力師徒會面后,就草草吃了一頓,(注,我們五人都易了容,隱去了本來面目,尤利兄妹倆已經看不出來是妖精了)然後我們就來到傅家。

她們家在一個頗深的巷子裏,很大,足有普通人家**倍大,庭院深深是當之無愧。暗紅色的大門,深灰色的屋檐,奇特的瓦片,彷彿是帝國早期時代作品,這在帝國內已經不多見了。

魯衛先上前敲了敲門,不久就響起腳步聲,有個年輕的女聲應聲道,「來了。是誰啊。」

「我們是來找蓮心歌舞團的的傅團長的。」張正力道門「吱吱」的開了,一個大概只有二十多歲的女性出現在我們面前,「原來是找傅團長的,她在裏面,我為你們通報一聲,你們先進來吧。」

「好的,多謝這位姑娘。」張正力道女子將我們引入院中,眼前是十幾個正在唱歌、跳舞的女性,整個院落內唱歌聲、跳舞聲、吆喝聲不絕於耳。這些人倒是挺勤快,大清早的就起來練習了。練功這玩意,不論是練什麼都必須要長練、天天練,十天八天不練手就生,一個月不練就忘的差不多了。

張正力湊着我的耳邊說:「這些人功夫底子不錯。」

他說的當然不是唱歌、跳舞的功夫,他還看不出來唱歌、跳舞的水平,他指的是這結女的練過武學,功力還不錯,其實歌舞團中的人大都練過武學,一來有一技防身,二來在唱歌、跳舞中有時有難度較高的技巧,如果修鍊了武學后練習起來就比較簡單。我猜想她們的功夫恐怕來自柳相紅,也就是來自清泉歌舞團。

院中有一棵梨樹,好大的個,足有三個人合抱那麼粗,剛進入秋天兩個月,樹上已經掛了不少梨,看來她們平常恐怕就摘了不少梨,不然現在應該滿枝頭都是梨。院子的左右就是兩排廂房,大概這十幾個女的就住在這兩排廂房中,院子前方就是主房了。這時剛才那位女子匆匆的從主房走了出來。

「這幾位,請跟我來。」姑娘道,說完轉過身就向主房走去。

我們一行人就跟着進去了。進了主房,就見對面的牆壁上掛着幾幅畫,有山水、鳥獸,還有一幅是一個女性的半身側面畫,說實話,其餘畫的不怎麼樣,但這幅人物肖像畫畫的還是極為傳神,畫上充滿了女性的氣息,我想畫筆這麼差的畫應該是她們四姐妹中的一個畫的。屋內的左方有一道屏風擋了起來,右手則是一列桌椅,而四姐妹已經在那等着我們了。

這四姐妹長相確實動人,大姐傅葉然有一種成熟的魅力,舉手投足之間,女性的氣息撲面而來,那畫中畫的就是她了,二姐傅玉鳳充滿了青春、活潑的色彩,一舉一動活力無比,而三妹傅宛心則有一雙充滿智慧的大眼,我想她可能是傅家的智囊,不過給我的印象就是病殃殃的,四妹傅冰人如其名,冷冰冰的,就像一個大冰塊,不過傅宛心和傅冰是孿生姐妹,二人面容看起來一模一樣,同時看兩人賞心悅目,四人站在一起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怪不得有人想將她們四人收為私妾,連我這個九歲小童看了都要心動。

「諸位請坐。」傅葉然舉手請我們坐下。

「不知諸位如何稱呼。」三妹傅宛心道「我叫秋水寒。」我搶著報了一個假名另四人也分別報了一個假名。

「不知五位前來有何貴幹。」傅葉然平靜地道,臉上卻有着希冀的神色「我們聽說貴團有意出售,故前來了解。」張正力道「如果不是出於無奈,我們姐妹也不會賣這歌舞團。」傅葉然嘆了一口氣道「不知貴團出售的底價是多少。」張老問道「至少三百個金幣。」傅葉然斬釘截鐵的說「能不能少一些,*們的歌舞團算不上很大,根本賣不了這麼多錢。」

「實在對不起,真的不能少,我們現在也急等著錢用,如果可能我們當然也不會賣這麼多錢。」

「*也知道,買下來歌舞團后,就要養活十幾個人,這筆開銷一年算下來也不少。」

「這樣好不好,我們四姐妹為你們白工作幾年。」傅宛心委曲求全地道「但這三百個金幣實在太多了,能有一半我們就能買下了。」

「這樣,我們還有一家酒樓,也急等著出售,再加上這酒樓,如何。」傅葉然道「酒樓我們並不是很需要,不過*們四姐妹再在團里工作十年,這樣我們認為還是划算的,畢竟蓮心歌舞團有一半以上的聲名是由*們四人掙來的。」

四姐妹大喜過望,連那傅冰的臉上都露出一絲笑容:「好的我們這就說定了。」

「這是三百個金幣。」張老從乾坤袋中拿出三百個金幣,「*們在團內工作,錢還是照樣要拿的,看來*們目前有些困難,我們暫時預付*們十個金幣。」張老又遞過十個金幣「那是什麼?」我突然指著供桌上的一個鍍金的鐵牌道「那是先祖的物品,我們也不知有何用處。」傅葉然親切地對我說其餘的人也不解地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那是開國大帝秋威山御賜的免死金牌,只要此牌在手,就算*犯了死罪也可免除一死,免死金牌只有開國功臣或曾經對帝國作出極大貢獻的人才能擁有,任何擁有此牌的家族都受到帝國嚴密的保護,憑藉此牌還可以每月從帝國領取象徵性的兩個金幣。」

四姐妹心下又是一喜,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憑此免死金牌之助,那貴族肖石心也無奈她們。

「你確信這是真的嗎。」大姐傅葉然有點懷疑這不是真的「當然。」我有點不悅,這玩意我見得多了,那能看走眼「你怎麼知道這是免死金牌。」傅宛心問我道不好,這小丫頭對我起疑了,「你沒看這上面寫着免死嗎。」我指了指那個鐵牌,「再說,沒看過難道還不能聽過嗎。」我理直氣壯地說四姐妹看着我氣呼呼地說,都笑了起來。

「要不要在這吃飯,也沒有什麼的東西招待大家。」大姐傅葉然笑着對大家說「不了,我們還有事,要回去一次,再說*們也還有事要解決,我們也就不打擾*們了。」

「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留了,張老,有些手續要辦,恐怕七天左右才能辦完。」歌舞團表演的地皮的轉讓是要報請城建司的。

「那好,七天之後我們再來。」

我們走出大門后,傅宛心對大姐傅葉然道:「那個小童肯定很有來歷,那兩個人是保護他的,而且免死金牌豈是普通人所能認出的,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們姐妹就從來沒認為它是免死金牌。」

「等會我會去軍機處,讓他們看一下這個金牌,看是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就請軍機的人陪我去將錢還了。」

第九章遺址

出了傅家我們就回到了山莊,通過六星魔法陣來到了半獸人族的地盤。

在魔法陣的周圍有二十幾個獅人在看守着,一半是為了防止有誰破壞這個法陣,另一半大概也是為了防備從陣的另一頭突然冒出敵人來。

「閣下,你好,我這就去報告族長。」一個衛兵向我敬了一個禮道。看來這五個族長保密功夫作得不錯竟然沒有向下面的人泄露我的身份。

「好的,你去吧。」我點點頭。

我轉着頭打量著四周,上次來的匆忙沒有好好觀察。這個屋子說大不大,當然也不小,裝上了四、五十人不成問題,四周是黑褐色的石牆,六星魔法陣就在屋子的正中央,上方掛着法符,周圍二十幾個獅人看樣子武技都不錯,不知法術怎麼樣(半獸人在未獸化時,可以使用一到四階的法術,獸化后就無法使用法術了,但力量會突增二十倍,此時思維類似野獸,會一直攻擊所有不屬於半獸人的種族)。

就在我還打量時,獅族族長來了,「少爺,跟我來吧。」新鮮,為了不泄露我的身份,竟將殿下換成了少爺。

一行人默默地跟着巴赫相身後向前走着。

進入另一個洞室后,巴赫相道:「殿下,下次在有別人處我們就叫你少爺吧。」

「不用,以後除非在正式場合不然都叫我少爺好了。」我道「這樣好嗎?」巴赫相有點猶豫「沒事,就這樣吧。」我道「不知少爺此來何事?」巴赫相從善如流「我發現你們半獸人族的大腦開發的不夠充分,因此特地再來傳你們煉心訣,只要能有所成就,我相信即使在你們獸化之後也可以使用法術,並且在你們沒有獸化時也可以增加你們可使用法術的階級,至於最終你們能使用到什麼程度,就要看你們修鍊的程度了,此法還有一個好處,可以鎮定心神,我估計只要修鍊了此法,在你們獸化之後仍可以辨識敵友,我可不想在你們獸化后,我的人就不得不撤退。」

「多謝少爺。」巴赫相大喜過望,法術是半獸人的一大弱點,首先他們只能修習四階及以下法術(法術共有九階),而且只能修習魔法,不知何故,半獸人無法修習道法和佛法,甚至連巫術、妖術也無法修鍊。本來半獸人也是無法修鍊魔法的,但在第三次領土戰爭之後,大量絕技失傳的情形下,為了能快速增加族人的實力,部分族中的長老開始研究法術(在戰爭中為更好的研究敵人,半獸人搶了不少的法術書籍、物品),經過幾百年的研究終於使得半獸人可以使用法術,但只限於一到四階的魔法。

「對了,少爺,牛族在幾天前發現了一個遠古的遺跡,此遺跡埋在一個山洞中,裏面都是一些鋼鐵,我派人看過了,那些都是精鋼,甚至比矮人族所煉的鋼鐵都要好。」巴赫相的眼裏閃過一絲羨慕的之光,畢竟如果用這些鋼鐵打造成兵器,半獸人族的實力立即可以得到實質性的提高。「那些鋼鐵已經做成其他的東西了,是很古怪的東西,我不太明白是什麼,不過帕格尼尼並沒有將那些鋼鐵拆了去煉兵器,而是命令將那處地方封鎖。我們五人商議想讓少爺去看一看。」

我一聽興趣來了,是遠古遺跡,說不定還可以從中找到什麼神器。「那我就去看看吧,煉心訣我已經教給巴庫他們幾個了,可以先讓他們傳給你們,至於我們,就先去看看那個遺跡。」我心中盤算了一陣,立即決定道。

「好的,我這就通知其它幾族一起去。」巴赫相道……

我們低頭在山中的密林中穿行,在密林中可見到正在練功的半獸人,五族都有,看來,五族已經混居在一起了。長白山區較為寒冷,但獸人強壯的體魄並不懼怕寒冷,相對而言他們更怕炎熱,每個人身上只有一件獸皮,甚至有的就是用樹葉紮成的衣服,但不見他們有絲毫的寒冷之意。僅有少數人在練功,但也有一部分人在種地、撿野果。

「其餘人都在幹什麼?」我有些奇怪,怎麼眼前僅有這些人「他們都出去找食物了。」言語中的哀傷之意讓人無法置若罔聞我嘆了一口氣,沒想到半獸人的食物來源如此之少。

「平常能夠正常練功的半獸人能有多少?」我問了一句「五族加起來大約有一萬人左右。」

「這可不行,如果這樣,你們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擁有強大的實力。」

「少爺不用擔心,半獸人一旦獸化之後,根本就無法抵擋,就算是狂戰士軍團也不行。」一旁的尤里道「不管怎麼說,個人的實力還是應該增加的。這樣吧,回去后我叫潛龍組的人來教你們天行健的心法和分心二用的技巧,這樣以後在你們幹活時也可以修鍊了。」

沉默了半響,巴赫相道:「少爺,對於你的傳技之恩,我已經無話可說,大恩不言謝,從此以後我們獅族永遠聽從你的驅使。」雖然不知道我所說的心法到底是什麼,但知道是可以增加半獸人功力的武學。這次我無心這舉,終於使他們向我徹底臣服,如果上次我傳他們絕技是為了結盟,但這次呢?(其實我僅僅是心血來潮)送給他們糧食、衣服、鹽、茶葉又是為什麼?如果我僅僅是利用他們半獸族勢必不希望半獸人太強大,肯定不會傳半獸人族太多的武學,更不會從半獸人角度考慮,替他們解決一些實際的困難。

「還有我們虎族。」虎族族長舒曼也激動地道「當然還有我們豹族。」豹族族長阿卡多笑着對我說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一面牆壁前,前面站着牛族的衛兵,牛族族長帕格尼尼、狼族族長羅曼蘭也在,只見壁上有一個大洞,足可以並排走上四輛馬車。

帕格尼尼邊領着我們向裏面走,邊向我們介紹發現這個洞的過程:原來是他們牛族練習莽牛氣功和裂地斧時大都是將石壁作為假想的敵人,結果有一面石壁在長時間被攻擊后突然崩潰顯現出一個洞來,進去以後才發現洞口很寬,於是一邊派人稟告族長,一邊將洞口重新拓寬。說着說着,我們就進入了裏面,這個洞明顯的有着人工的痕迹,洞頂很高足有兩顆大樹的高度。腳下的地不知是什麼所做,絕不是石頭,就像是整體一塊(其實就是水泥路)。洞內的空氣並不好,聽帕格尼尼說剛進來時根本無法呼吸,他們特地派幾百個人使用風系魔法將洞內空氣流通了一天。並且在洞內各個主要地方放置了照明魔法石(照明魔法石很常見)。這個洞還有不少其它的支洞,但有三個洞最大,我們現在就站在其中一個支洞裏。

「那就是我們找到的鋼鐵。」帕格尼尼指著一堆鋼鐵向我們說。其實這堆鋼鐵根本就用不着找,就放在一個大廳的中間,旁邊還有一些怪模怪樣的鋼鐵制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仔細地觀察這些東西,腦中的資料庫告訴我這是機械文明的產物,但到底是什麼還需要再詳細考察和搜索資料庫。可以明顯看出最大的那兩堆鋼鐵是同樣的東西,因此我只觀察其中一個。轉完一圈之後,我想我明白這些是什麼了,這是一條流水生產線,而旁邊那些東西則是一些運輸車,這裏分明是一個工廠。我趕緊又將這兩條生產線看了一遍,發現他們都能用,鋼鐵並沒有怎麼損壞,一方面是鋼鐵進行了耐腐蝕的處理,另一方面這裏被封在石壁之中根本無法接觸到空氣。

一旁的人看見我跑來跑去,臉上現出又驚又喜的神色,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是一個好東西,帕格尼尼則有點慶幸沒有將這些東西給拆了。

「這是什麼東西,少爺。」羅曼蘭忍不住問了我一句。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我神秘的向他們一笑,「但我知道這肯定是好東西。」然後我進埋下頭,繼續查看。

現在我知道這是一條流水生產線,而且應該是全自動的,屬於重工業,照道理應該用的是電能,但現在不知能源控制室在哪。於是我順着生產線開始找,終於在另外一個室中有所發現,原來用的是磁能,在這裏有一個超大的磁能反應堆(紅警總玩過吧,就是那裏面的磁能反應堆),旁邊還有兩個中等大小的磁能反應堆和一台電腦,但是現在都已經停止運轉。電腦不動了可以理解,那是因為沒電了,但磁能反應堆怎麼也不運轉了呢?這沒道理啊,只要有磁場它就會運轉。我拿着照明魔法石將磁能反應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但沒發現哪壞了,奇怪了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這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虎族族長舒曼問「這是磁能反應堆,利用磁極所產生的磁場來產生能量,用來照明的。」我答道等等,我剛才說什麼來着,是磁極,對了,很可能是磁極設定錯了,說不定古代的磁極和今天的不一樣。但怎麼改呢,現在沒有電根本無法啟動電腦,又怎麼能改動原先的設定。對了外面的運輸車裏說不定有電池或者發電機。我沖入大廳,找了一輛車子將前蓋打開,裏面沒有發電機,但有一個電池組,我仔細地將電池組拆下。這是一個蓄電池,可以用太陽能或電能充電。我回到能源控制室,將電池組和電腦連接起來,然後利用強大的精神力聚集電能,將其輸入到蓄電池中,直到充滿了三分之一,我就啟動了電腦,但電腦有密碼保護,於是我的精神力侵入電腦,超腦開始快速而複雜的運算,不到十分鐘就破解了密碼,順利進入系統修改了磁極的設定。

剛設定完畢,重新啟動后就聽到磁能反應堆開始發出嘟嘟的聲音,過了一陣,磁能反應堆上的一個綠燈開始亮了起來,發出嘶嘶的聲音。

「好了。」我滿意的站了起來,對大家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過一會就用不着這些照明石了。」

「為什麼。」羅曼蘭問道。

「會有別的東西代為照明,過一會你們就知道了。現在我們要去看看生產控制室,看看這到底生產的是什麼。」我笑着道,但我怎麼覺得這些人看我的目光有些古怪。

他們都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我,心想這位殿下怎麼什麼都懂,連這種怪玩意他都能擺弄。

我找到了生產控制室,沒出我的所料,這裏也有一個電腦,但這時磁能反應堆仍沒有蓄足能量,所以我只好站在那等著。沒多久,屋子裏一下子亮了起來,原來是照明系統終於打開了。但我的人一陣驚慌,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就連老練的五族長、張正力都運起了滿身的功力,其他人更是緊張的拔出兵器。

「不要慌張,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會有東西代替照明石,嘍,這不是來了嗎。」和眾人相比,我真是鎮定沉着,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眾上臉上現出赫然的神色,紛紛將手中的兵器收回。

我也沒有多加理會,而是打開了電腦,輸入剛才所得的密碼,一下子就進入了系統,瀏覽著其中的資料(超腦已經將這種語言印在我的腦內),我終於明白這是一個生產優質鋼材的工廠,還有這個工廠的所有資料。不過其中有一份資料引起了我的好奇,這份資料隱隱約約地指出這個工廠的下方還有一部分。

「我想我們撿到寶了。」我得意洋洋地對大家說「這些是什麼好東西。」這次連巴赫相都被我引起了好奇心「看到這些鋼材了吧。」我把眾人領到了外面的大廳眾人點點頭「這,」我指了指生產線,「就是能夠生產這些鋼材的東西。」

「少爺的意思是說,」巴赫相艱難地吞了一口水,「我們只要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擁有無數的這樣鋼材嗎?」

「差不多吧,只要我們有足夠的鐵礦石。」

眾人一下子歡呼起來「鐵礦石不成問題,這大山之上別的沒有鐵礦石有的是。」狼族羅曼蘭興奮的道半獸人族對鋼鐵的渴望自然是有原因的:現在半獸人族所擁有的武器大都是千餘年前的古貨,少部分是下山搶劫來的,五族除了狼族可以裝備七千人外,其餘各族只能裝備五千人。而大多數的武器由於年代久遠已經不堪使用了。而這大山上雖有無數的鐵礦,但半獸人卻沒有能力將其煉出好的鐵,更不用說鋼了。

「各位族長,還請你們派一些人手去挖一些鐵礦石,食物不用太擔心,有翼族的三萬金幣可以讓我們支持上一陣,一旦鋼鐵煉出來還可以往外賣。當然如果能製成兵器賣的價錢會更好。此外可能還需要一批人手參與金礦的開採,以提高年產量。」

「沒有問題,我們這就去派遣人手。」

「好吧,你們先去吧,我還要看看,這裏好像還有不少秘密,對了,你們以後要加強這裏的戒備。」我說道「好的。」說完五族長轉過身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帶着張正力師徒、尤里兄妹、五個半獸人到處尋找,其實就我一個人尋找。我想找到有地下通道的那個房間,經過二個小時不懈的努力終於將它找到了。但可惜我們進不去,地道口有一個能量罩擋住了我們。

是什麼能量竟然可以在這麼長的時間內還發生作用(傳說的古文明距離現在足有二萬年的歷史)?光能嗎,可能性不太大,在地面採集太陽能要傳輸到地下損失太大。磁能?磁極已經改變了,磁能發動器也應該不轉了。從反空間提取能量?從外面的工廠能來看,他們的文明還沒有達到那種程,看來只有核能了。

怎麼進去呢?如果這個能量罩是用電腦控制的、如果我的精神力能夠穿過這個能量罩,我就可以控制電腦命令它去掉能量保護。想到就作,我盤膝坐下,運起精神力向能量罩裏面滲透,可惜的是我的精神力完全無法切入這個能量罩,這個能量罩就像一個滑不留手的圓球,我的精神力一碰上,就滑到一邊去了。看來我估計錯了,這個不是核能,而是磁能,也只有磁能才能擋的住我的精神力。

我嘆了一個氣,從地上站起無奈地看着這個能量罩。

「少爺是要打破前面這個阻路的東西嗎?」巴庫忍不住問了我一句我垂頭喪氣的點點頭巴庫吸了一口氣,運起獅王氣功,大喝一聲,一記青色的獅王斬猛地向能量罩擊去,能量罩上猛然地蹦出許多火花,而能量罩僅僅波動了一陣,巴庫臉一紅,雙手互出,又是三記獅王斬,但仍無濟於事。我連忙拉住了已庫,因為我欣喜的發現在能量罩波動時會有一絲縫隙。真是,我的腦子怎麼了,簡單的方法不用,偏想着精神力如何滲入能量罩。

看着巴庫羞紅的臉,我笑着拍了拍他:「巴庫,這次多謝你了。我已經想到如何打開這個地道了。」我對大家說,「等會,巴庫你就用獅王斬轟擊能量罩,在你支持不住時,張老你接手,下面是魯衛先、……最後時尤利,如果我還沒叫停,你們就再轟擊一輪,記住,不要急着轟擊,就像巴庫剛才連擊三次的那種間歇就行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

我坐在地上,將精神力運足后,示意巴庫動手,通過巴庫的獅王斬擊在能量罩上形成空隙,我的精神力成功的透過了能量罩,進入了地道中,順着能量的來源我找到了電腦,進入電腦,超腦就開始運算以破解保護電腦的密碼,過了一陣密碼終於破解,能量罩立即被解除。我收回精神力,睜開眼,大吃一驚,眼前所有的人氣喘噓噓,我忙驚問何故。

「少爺,我們沒想到需要二十分鐘,我們的功力無法持續太長的時間。獅王斬之類的絕學,雖然威力巨大,但耗費的精力也驚人。像巴庫獅王斬最多也就能連續發出百餘下,也就是一分半鐘,我們兄妹也就能支持兩分鐘,張老也不過撐上四分鐘而已,因此這二十分鐘可真把我們給累慘了。」尤里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說我聽了后,忙向大家感謝了一聲,心中卻是一陣后怕。一旦轟擊停止,我幾乎全部的元神就要失陷在地道里了,雖然我的本神還在腦內,元神的損失不會致我於死地,但卻會影響我的精神力以及我的修鍊,失去了元神腦內的資料就再也無法調用了(能量不夠,且沒有了引導者)。

「謝謝大家。」我再次誠懇的向大家道了謝,並沒有向大家解釋其中的危險,「不過地道我已經打開,大家進去看看吧。」

「等等,少爺。」巴庫阻止了我,「現在下面恐怕根本無法呼吸,還是派人先用魔法通下氣吧。」

「對。」我恍然大悟,我越來越發現巴庫這小子挺細心的。「這樣,你們先用魔法武功將地下清理一下,我去將通風系統打開。」說完我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等我回來后,他們仍在下面奮戰,地下的照明系統已經打開,其實地下的通風系統和地上是連在一起的,再經這一陣子通氣,下面的空氣還勉強能用,於是我進入了地道中。地下和上面差不多一樣,也是有好多房間,也是有幾條生產線,但比上面的規模要大,而且到處都是屍體。等我進入主控室查閱了資料我才知道這個地洞其實是一個基地,共有三層,地上一層是鋼材廠,是掩護地下兩層的,地下一層是一個兵工廠,生產磁力盾、破陽刃、戰鬥用機械人,甚至還有電腦用的晶片,地下二層是一個綜合實驗室。不知何故,這個地洞被放棄了,而且死了很多的工作人員。我想說不定是有間諜潛入搞了破壞,不過也不像,這裏所有關鍵性的東西都完好無損,真要搞破壞這些東西肯定是要首先破壞的。

不過這個生產武器的生產線只要略加修改、簡化就可以改為生產我們這個時代的兵器了。這下子好了,可以將地上和地下的生產系統聯在一起,將鋼鐵生產成兵器再往外銷售,兵器的價錢是鋼鐵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如果能將兵器賣出我們就可以不再為錢的事發愁了。

我坐在主控電腦前面查閱著資料,想看看這個基地為我留下了多少東西,很可惜這裏就像是被人洗劫過似的什麼也沒有留下,我沒死心,帶着一幫人跑到了軍械庫,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可惜什麼也沒有。不過我發現在物質庫里還有一批軍用物質,正是製造磁力盾、破陽刃、合金戰甲、晶片的原料,不過只能每樣造出幾百份。我心裏突地一動,那些屍體身上說不定還有一些,我忙叫來半獸人,讓他們將屍體搜身(由於沒有空氣屍體都沒有腐爛),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二千餘人的身上我搜出了二百九十七個磁力盾、三百五十四個破陽刃、千餘件合金戰甲(幾乎每兩人身上就有一件),還有三百多個毀壞得比較徹底的機械人。這些軍械十分奇怪,竟然在每個軍械上都有微型電腦,如果數據不合設定(比如指紋、血型不合設定),這些東西就無法啟動功能。雖然我有能力將電腦這個強制性命令消除,但我現在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打開了地下第二層的門戶,進入了地下二層(事先已經通氣了),第二層相對上面一層來說並不大,一個大廳,一個控制室,六件實驗室,三個儲存室,在其中一個儲存室我欣喜地發現有三百餘個機械人,而且竟然每一個都有破陽刃、磁力盾,還有光(電)束武器(但沒有能量)。我利用精神力將超腦和機械人的電腦連在一起,修改了他們的設定,讓他們絕對服從我的命令,這些機械人的戰力雖然無法與張正力這樣的高手相比,但如果四、五十個一起上,就算是張正力這樣的高手對上恐怕也只能落荒而逃。這是因為這些機械人的電腦通過某種奇妙的方式聯繫在一起,不管有多少人都像一個人似的,就像一個人長了幾十隻手的,一個人如何能應付的過來。

但是在另一個儲存室的所見則讓人不舒服,那裏竟然是一個個水晶棺材,足有百餘個,裏面是一個個屍體,一半男性,一半女性,男的俊美,女的漂亮。整個室內死氣瀰漫,讓人不寒而慄。眾人迅速退出,來到第三個儲存室,裏面竟然是一箱箱的晶片。

另外六個實驗室更是沒有什麼好講的,一個是病毒實驗室,一個手術室,一個神經研究室,一個肌肉研究室,一個骨骼研究室,一個基因研究室。

第十章殭屍

參觀完之後,我下令機械人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一百人看守地下第二層,餘下的二百人看守地下第一層。自己則在第二層的控制室中,打開電腦查看資料,看他們到底在研究什麼。看完之後,我倒吸了一個涼氣,這真是瘋狂、殘忍。為了贏得戰爭,軍方上層密令研究人體武器,要求有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防禦能力和恢復能力,不知痛苦為何物,快速的反應能力,還不能失去靈活性,但要絕對服從命令。共有七個基地在秘密執行這個計劃,光這二號基地,每年就要犧牲三萬餘人的性命,而整個計劃執行了大約二十年。但這項殘忍的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靈活性和絕對服從命令根本就是格格不入,最後實驗者消滅了實驗體的意識和潛意識,用智能電腦代替,但可惜仍沒有成功,不知何故,實驗體竟然無法行動了,最後上面下令將這些實驗體封存在此處。

看完之後,我心裏的唯一想法就是如何能將這百餘個殭屍收為己用。於是我又回到那間儲屍間,打開水晶蓋,利用精神力侵入一個殭屍腦袋中的智腦,一接觸我才發現由於沒有能源供應經過了數萬年,智腦已經停止了運轉。於是我開始刺激這個殭屍,讓其除大腦以外的感官全部開始運轉,隨着身體機能的恢復,生物電向智腦集中,不久,智腦開始啟動,不過在啟動后智腦立即開始快速的運算,我將精神力介入試圖阻止其運算,但沒有成功,接着我跟蹤他的運算,看看他在算什麼。過了一陣,我一下子收回精神力,大笑了起來。

旁邊的尤里兄妹驚疑地看着我。

「我沒事。」我一邊笑一邊搖着手。怪不得這些實驗體最後不能動了,那是因為他們死機了,由於靈活性和絕對服從命令在邏輯上是完全矛盾的,要絕對服從命令,就必須放棄靈活性,要靈活性就不能絕對服從命令,因此電腦在運算時陷入了死循環,最後只有死機。找到問題的關鍵,要解決就容易了,我再次進入智腦,將靈活性這一項去掉,重新啟動之後,智腦恢復了正常。

「站起來。」我命令道殭屍一下子從棺材中坐起。「啊!!」一聲尖叫,我嚇得一激呤,原來是尤利姐發出的,不就是一個殭屍嗎,也嚇成這樣子,聽說西方有一種死靈魔法,也是操縱殭屍的,恐怕尤利姐沒學過,不然見了殭屍也不會變成這樣子。

「我沒有事,我只是沒想到他們能動。」尤利姐紅著臉我裝作明白的點點頭,繼續想着我的心事,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讓智腦擁有靈活性?如果我能隨時隨地向智腦發命令就好了。算了,先放這吧,帶這個殭屍去檢查一番吧,「從現在起,你就是殭屍一號。」我對殭屍說:「跟我來。」

我將一號帶入手術室進行了一番全面的檢查,我嘆了一口氣,這些殭屍呆的時間太長,原來設定的許多功能現在已經極度弱化,大概要六年時間才能恢復,現在他們的能力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了一兩倍,比那些機械人差遠了,不過如果修鍊我的一些功夫,大概在三年內就可以恢復全部能力。算了這些人暫時派不上用場就先讓他們在這獃著吧,於是我又回到儲屍間,喚醒了所有的殭屍,分別給他們編了號,並且利用超腦將相當多的武學和法術的資料傳輸到他們的智腦中,然後讓他們就在這間停屍房裏的棺材裏修鍊。我突發奇想,這些殭屍能夠修鍊法術,為什麼機械人不能練(最後發現機械人可以像超腦一樣操控能量,但能力較弱,而且需要通過我的超腦)。應該拿哪一個機械人作研究呢,我拍了一下看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傻了,難道這些機械人個體之間還有什麼區別嗎?就拿七號吧,誰讓他在被我喚醒時嚇了我,叫他下來給他一個法術讓他練練,最好把它練爆了。想到這我咯咯地笑了起來。

「少爺,你今天怎麼老笑,有什麼好笑的事嗎,讓我也聽聽。」尤利姐溫柔地問我「沒有。」我把頭搖得像拔浪鼓:「我只是看這些人挺好玩。」

「沒想到你們人族對自己人也這樣。」看到這種情形尤里也知道這些人被害了。

「說到卑鄙,我們人族絕對可以名列大陸各種族之首,但說到急公好義,我們人族也絕對名列前矛,人族是世上最複雜的智慧生物,根本無法一言以蔽之。」我淡淡的道「好了我們上去吧,這裏已經查看完畢。」我對大家道就在我進入地下二層大廳準備回到地上時,一個機械人站在入口處,以機械聲音向我道:「主人,七號向你報道。」

我心中一驚,「我什麼時候向你下令的。」

「主人,就在方才,七號正在一層守衛時,聽到主人招喚我,因此就下來了。」

就在我大惑不解時,心頭一亮,難道我可以憑空和他們聯繫。我定了定心神,試着用心靈聯繫七號,精神力一震,霎那間我的眼界一下子擴展了一倍,我的眼中不僅出現了七號竟然還有我自己,我清清楚楚地看到我盯着七號看。我心神激動起來,再嘗試和殭屍一號建立心靈的聯繫,成功了,視界再次放大,我好像又回到了儲屍間,再和殭屍二號聯繫,成功,再……成功……竟然可以和四十七個目標建立聯繫,這真絕了,我想這恐怕和超腦有關,機械人之間的聯繫本就極為特殊,許多人就像一個人一樣,莫非通過超腦我獲得了和機械人同樣的能力?其實能這樣進行聯繫不僅僅是超腦的功勞,由於我的精神力曾經進入過這些電腦,在裏面留下了痕迹,這些痕迹就仿若是他們在這個世界的坐標,超腦可以毫不費力的找到他們從而可以建立聯繫。事實上這些機械人之間的距離一旦超過十里就再也無法聯繫了。

「少爺,你怎麼了?」我聽到有人在叫我,原來是尤利姐。

「哦,哦,沒有什麼,我只是在想一些東西。」我回過神,「我們走吧,今天的收穫可真不少啊。咦,我的肚子怎麼這麼餓。」只聽到我的肚子的抗議之聲不絕於耳。

「少爺,你已經在這地下玩了一天了,就中午時吃了一點,然後你就擺弄那些鋼鐵怪物了。」尤里道「真的嗎?那可不行,我得回去好好吃上一陣。」我一邊命令七號回原崗位一邊趕緊向上跑去身後傳來眾人的一陣笑聲。

跑到地上一層時,五族長正好也在,剛準備下去看我。看到五族長,我興奮起來,(終於又可以賣弄了)「我找到了可以煉兵器的東西,我們完全可以自己煉製兵器然後賣出,這樣子賺得錢足夠大家用的了。」

「少爺,你能否說得再詳細一些,我們聽得不太懂。」巴赫相苦笑着說於是我將這一天的發現大致向他們說了一遍,當然他們不懂得還是有很多,但有一點是搞清楚了,不用為兵器、錢發愁了,現在已經大致可以解決了,但錢的解決還有一點麻煩,畢竟兵器不是說賣就賣的,還得有賣的管道。

「對了,五位族族長,地下東西都比較精巧,很容易損壞,派人看守,要叮囑他們小心一些,地下二層最好不要去,裏面的東西更易損壞。」我特地叮囑了五人一遍「好的,我們記下了。」

「對了我這裏有兩部兵法書,你們無事之時,可以看看。」這兩本書是我在腦內資料庫中找到,然後在地下一層的主控室里打印出來的。

「好的,我們會仔細看的。」

「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們有什麼事,可找地下一層的那群守衛者——鋼鐵怪物,也就是機械人,告訴他們我就會知道,我和他們有特殊的聯繫方法,而且他們也可以適時的幫助你們。」

「好的,少爺,你恐怕不太認識路,我們就再送你們一程。」

……

這兩天我早已將派往城中打探消息的人收回了,雖然我很想建立一個情報網,但一沒有多餘的錢,二沒有人手,也就只有先擱在那了。

和有翼族約定的第三天終於來了,就在我在峭壁間吞吐雲霧,修鍊雲霧心法之時,木一羅信長來到我身邊,感到有人來了后,我收了功,站起身:「有什麼事嗎,木一?」

「少爺,有翼族派人來了。」

我眼睛一亮:「幾個人。」

「兩個。其中有一個就是那個桑結。」

桑結嗎,連此人都派出來了,看來這有翼族真的是對我們沒有敵意了。我快速回到營房去接見他們。

「桑結兄,這可是第三次見你了,此來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嗎?」我笑哈哈的道「正是,」桑結正經地對我道:「族長和幾乎所有的長老都同意和你合作,願意暫時接受你的指揮,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正式的協議。」

「是邀請我去你們的住處嗎?」

「是的。」桑結沒想到我竟然能猜到他沒說出的話「好的,我們這就走吧。」我招呼上張正力師徒、半獸人(矇著頭罩)、尤里和尤利、金一,跟着桑結的後面向前走。

一路上我們已經路過了七個村莊,但再往裏走,村莊明顯變少,同樣的距離僅有三個村莊,我好奇地桑結這是怎麼回事。

「這裏的土地只能耕種一段時間,超過了一段時間就要放上十來年,並且只要耕種總和時間超過一定限度,那塊土地就無法再耕種了,這也是迫使我們不斷向外遷徙的原因。」桑結剛正的臉上露出愁苦的神色。

「放心,以後和我合作,你們就不用為食物的事操太多的心了。」我趴在尤里的懷裏,拍著自己的胸脯說桑結聽了此言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

七轉八拐之後,我們來到一個峭壁的腳下,那裏已經有不少人在那等著了。

「你好,殿下,我們又見面了。」塔羅齊道「我聽桑結說,你們已經同意和我結盟了,所以就過來看看。」

「殿下,我們決定暫時與您合作,我們貢獻自己的力量以換取土地,我們將所有的賭注押在你身上,賭你會贏,賭你不會撕毀協議。」

「放心,就算我不贏我也能為你們掙得一塊土地,至於毀約,嘿嘿,巴庫,把頭罩拿下來吧。」

「大家好,我們的盟友,我們又要並肩作戰了。」巴庫友好的向有翼族道有翼族看清這五人是半獸族,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場面反而一下子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方才發出很大的喧鬧聲,幾乎所有的有翼族人都在交頭接耳。

「你們……」林特恩、塔羅齊不知說什麼好「我們半獸人的五族已經和殿下籤下了盟約,是和你們相同的盟約,而且我們相信,殿下會遵守盟約。」巴庫的最後一句說得斬釘截鐵。

「為了提高盟約的可信度,我會比照半獸人傳給你們一定的絕技。」我拋出一個誘餌而此時五個半獸人跑進了有翼族群,向他們宣傳我所給予半獸人的恩惠。

塔羅齊和林特恩,邊笑邊搖頭,但並沒有制止族人的喧鬧,而是走到我的身邊,「要是我們知道,半獸人也跟隨了你,會讓下的決定更早、更容易一些。」

「別人給你的只能是參考,要想掌握命運只能靠自己。」我回報以微笑。

「對了你們兩族現在其有多少人?」我問道「隼族七千人,鷹族三千人,有戰鬥力的共有七千人。」林特恩有些自豪地說。

我吃了一驚,人族一般一萬人里能形成一千有戰鬥力的就已經是極好的了,沒想到這兩族竟然百分七十的族人都可以戰鬥。

「不知殿下要傳給我們什麼絕技?」林特恩有些迫不急待,在第三次領土戰爭中,有翼族也遺失了不少絕技。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到,到了明天,我會再來一次,那時我會傳給你們絕技。」

「那麼現在就讓我們盡情的狂歡吧。」塔羅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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