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去金陵，路逢殺劍

「好了，靈琅，我們走吧。」不知幾時，司空羽低看向懷中之人，卻只見得佳人眼閉，氣吐蘭息，卻是睡得熟了。

「。。。。。。」司空羽微是一愣，隨即笑容已是浮上了臉。司空羽一動不動，靜靜看着靈琅，眼中唯剩寵膩。

一陣腳步聲突然就在司空羽身後響起。司空羽回而視，只見得莫兒已經悄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莫兒本是隨下人在府內閑逛熟悉的，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已是將司空府基本了解。莫兒打了下人後，便獨自四下散步，不知不覺中竟是無意間找到了司空羽與靈琅，更是看到了這一幕。

「。。。。。。莫兒，那些下人可有怠慢。」司空羽短暫的一怔后，已是恢復過來，笑而問道。

「回公子的話，那些下人待莫兒很好，不曾怠慢。」莫兒望向司空羽懷中熟睡的靈琅，淡淡的道，卻是不知為何，一陣不舒服的感覺竟是悄然在心中升起，直叫得莫兒心中一震，忙是低頭不看，方才好過了些。

「恩，如此便好。明日便要前往金陵了，你且早點歇息去吧。我想我還需要點時間。」司空羽對得莫兒點頭適宜，如是說道。

「。。。。。。恩。」莫兒盈盈一禮，卻是向來路走去，腦海里卻始終浮現著自己方才所見的一幕，直叫她心煩意亂。

時光流轉，夜色已是逐漸濃了起來。那芽彎月不知什麼時候已悄悄地掛上天空。墨色的天空佈滿了棋子似的星星。天空綴著稀稀疏疏的星子，亮亮的，彷彿光明的淚珠就要墜落一樣。淡淡的星星好像被蒙在一層紗幕後面，隱隱約約。

司空羽本是忘著天際一陣出神久而不語，卻在此時突然聽見懷裏低呤一聲。司空羽向回里望去，只見得靈琅已是睜開了雙眼，正想起來。

司空羽忙將抱着靈琅的雙手鬆開，靈琅直起身子，面色緋紅，不敢看司空羽。司空羽一陣好笑，正想說話，卻只聽得靈琅低呼一聲，司空羽心中好奇，望向靈琅，只見得靈琅四下而望，輕呼道「呀，已經是晚上了？」

司空羽笑而搖頭，道「你說呢？夫人~~？」似乎是存心逗靈琅，司空羽特意在夫人兩字上特別的加重了的語氣。

靈琅面色頓時更紅，卻低聲道「那我不是。。。。。。那我不是睡了很久？」

司空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恩，其實也不算很久，也就是從下午睡到了晚上而已。」

「。。。。。。你怎麼也不叫醒我。」靈琅咬咬牙，嗔怪道。

司空羽嘆了口氣，無奈的望向靈琅「你睡得那麼熟，我若叫醒了你，豈不是很無禮？而且看你一直不自覺的笑，是不是夢到什麼好玩的？」

一聽到這話，靈琅的臉色卻突然變了。司空羽自是現了自己似乎問了不該問的，但卻不解的道「怎麼？我說錯了什麼嗎？」

靈琅沉默真搖了搖頭，半響后，方才直視司空羽的眼睛，輕聲道「我。。。。。。我夢到了我終於找到了醫治好你體內毒素的方法了。醫治好了你后，我們便相伴前往了西子湖畔，遊船賞景。。。。。。」說到最後，靈琅眼中竟是已隱顯淚花。

「。。。。。。」司空羽亦是沉默起來，他未想到眼前的女子竟是連夢裏，也牽掛着自己。他突然就覺得自己虧欠她的，太多太多了。

司空羽凄凄一笑，復將靈琅擁入懷中「傻瓜，我說過，你不用勉強的。。。。。。」

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空氣絲絲清冷，劃一葉扁舟，緩緩穿越記憶的海，忘記了時間，卻憶起了往事清晨清爽恬淡，雲淡風清。

清晨的小街是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小街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晨，此時，小街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楊樹像健壯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叢從濕潤中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司空府前，三輛馬車排著一豎排，靜靜的守侯在那。司空羽與靈琅以及公子翌跟莫兒四人，站在了司空府前。一行下人，均是默立於幾人身後，沉默不語。司空羽對得公子翌道「你便與莫兒乘坐於中間那輛馬車吧。我與琅兒則去第一輛馬車上。」

公子翌微微皺眉「只有你與靈琅姑娘和我們同去當真可以嗎？難道便不需要多帶點人手？」

司空羽笑而搖頭「不需要了，只有我們幾人，足以。」言語之中，充滿自信，就連得公子翌都不由得半信半疑了。

然，公子翌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指向第三輛馬車「按司空兄的說法去做的話，那麼這輛馬車。。。。。。」

公子翌臉上突然出現了莫明的笑意「這第三輛馬車嗎~~自然有它要坐的人。」

公子翌不解，正要詢問，司空羽卻突然間就笑得更加燦爛「你看，這該坐的人~~不就來了么？」說着，指了指一處方向。

公子翌隨着司空羽指的方向看去，突然臉色就變了，變得複雜無比。他認識來者，卻又不認識來者。很複雜很難懂是不是？之所以說他認識，是因為他知道了的是什麼人，之所以說他不認識，卻又是因為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為什麼如此說？因為他雖然沒見過這個人，但從他的裝扮上已經知道了。正直年紀輕輕，風華正茂的年紀卻韶華白的人，江湖上只有一個。是的，只有一個，『殺劍』柳凌風。

公子翌徒自震驚，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柳凌風已至身前。「哐」的一聲，劍出。

面對指在自己脖子前的劍，眾人皆驚，靈琅更是忍不住叫了出來「凌風大哥！。。。。。。」

柳凌風神色複雜的望了靈琅一眼，卻並未答話。

眾人均是緊張，理由各不相同，卻惟獨司空羽，依舊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司空羽搖了搖頭，似乎很無奈的道「你果然還是來了。」

「你要去金陵？」柳凌風神色冰冷，一字一字的道。

司空羽笑笑「你不是都看見了么？」

「。。。。。。不許去。」半響，柳凌風方才又道。

司空羽無視那隨時都能要自己命的長劍，摸了摸鼻子「恩~~這個，算是關心嗎？」

「。。。。。。」柳凌風冷聲道「我說過，你的命只能讓我來取。」

司空羽搖頭道「我只是去幫個忙，又不是去死。」言語中似是很不以為然。

柳凌風道「你會死，你甚至可能沒到金凌就已經死了。」

司空羽似乎很驚訝「這麼危險？~那不如你陪我去，幫我保住這一命如何~~？？」

「。。。。。。」柳凌風沉默，眾人沉默。然而，片刻后，柳凌風的劍，卻不再沉默。

柳凌風退至一步，將劍一抖「既然你要去送死，那我現在就取了你的命，好為依依報仇。出手！」

司空羽臉上的笑意也沒了，只見他右手一抖，一根長笛出現在了手中「你若殺不死我呢？」

「我若殺不死你，我便幫你，與你同去金陵。因為，我一定要你的命葬送在我手上！」柳凌風劍指司空羽，沉聲道。

司空羽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句話，笑容又再度浮現「好，這可是你說的。琅兒，公子翌，你們且先站到一旁，刀劍無眼，可別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