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原雅夫拉着她回到車上,火辣辣的吻夾帶着無比情焰隨即襲向她,幾乎抽光了她全身的力氣,讓她只能虛軟的偎在他胸前喘息。

「要不是現在時間不對、地點不對,真想和你進一步下去,看你還敢不敢口口聲聲說我們之間沒任何關係,嗯?」

「唔?什、什麼進一步下去?」

「怎麼,你想知道?」

想起他當時隱忍着情慾啞聲在她耳畔呢喃低問,丁澄君的小臉不禁燒得通紅。

「喂,小澄,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感冒啦?」

「呃?沒有沒有,我沒事啦!」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小何的問話讓她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藝廊已經打烊了。

「今天我載你回去吧?」

「這個……」面對小何的好意,她遲疑着,這時耳旁突然傳來熟悉的嗓音。

「小澄,等一下有空嗎?」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身後的原雅夫,眼神淡淡的瞟過小何,才向她問道。

「我、我今天晚上有事,可能不太方便,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再見,原總!」

一把拉住小何,胡亂的朝身後揮揮手,丁澄君的眼神根本不敢迎向原雅夫,就這樣拉着別的男人,從他眼前逃之夭夭。

不行,一見到他,她就會想起那夜曖昧的氣氛,又立刻熱燙了雙頰。

若單獨和他在一起,難保自己不會一個把持不住,朝秀色可餐的他撲去,那她丁澄君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原總?

緩緩眯起眼眸,瞪着消失在門后的嬌俏身影,原雅夫在心裏咀嚼着她臨走時對他的稱呼。

她就這麼想和他劃清界線嗎?

自從那夜去PUB使了小手段把不聽話的她揪回來,她就像是避瘟疫似的躲着他,不但上班時一見他就裝忙碌,下班更是跑得飛快,白白便宜了幾名對她有好感的男性員工,個個爭着要來一場溫馨接送情,而惹得人人心神躁動的罪魁禍首卻一點自覺也沒有。

是他那夜太過急進的熱情嚇著了她嗎?

只要一想起她努力和自己撇清關係的言語,他心底就不由得燃起一把火,向來良好的修養也不知跑哪兒去了?只想藉由彼此的親近體溫來證明些什麼。

「唉!」困擾的揉了揉眉心,對她,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想到活了三十年,事業順利、商場得意的他,竟會在情場上敗給一個小自己將近十歲的小女人,這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敗筆!

不過,也是一種甜蜜的戰敗。

他輸得心甘情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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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載她回來的小何,丁澄君獨自回到租屋處,卻見本應上鎖的鐵門微微開啟,她心裏頓時浮現不好的預感。

「這是怎麼回事……天啊!該不會是遭小偷了吧?」正當她心生懷疑,有哪個笨賊會來光顧身五分文的她時,屋內就傳來一陣男人粗啞的低咒。

「他XX的,怎麼啥都沒有?到底把東西藏哪去了?」

悄悄路耳朵湊近門口,仔細聽着屋內的動靜,她眯起美眸,訝異屋裏真的有人,又看情況,還是個偷錯人家的笨賊。

不過……這個惡賊的行徑未免太囂張了!

不知打哪來的一股勇氣,丁澄君猛地踢開門衝進漆黑的屋內,邊大喝邊探尋着電燈開關。

「是誰?」

啪!

「呀……啊!嗚……」好痛!

事情全發生在一瞬間,就在她剛開啟電燈開關時,一道黑影猛地撞上了她,隨即竄逃出門外,也讓她狼狽的摔跌在地,後腦勺狠狠的撞上牆壁,昏眩與疼痛讓她眼眶頓時盈滿了淚花。

怎麼會這樣?

瞪着房內混亂的情景,丁澄君靠坐在牆角,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喂,這麼晚了你吵什麼?哎呀!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我的房子搞成這樣?!」被尖叫聲引來的房東,瞪着一片凌亂的屋子大嚷,絲毫不顧跌坐在地的丁澄君。

「對不起,請借我一下電話。」扶著牆壁慢慢站起,她臉色蒼白的說。

「你想幹麼?房子被你搞成這樣,你現在最好趕快整理……呃!」被丁澄君一記冷冷的瞪視嚇得住了口,上了年紀的房東太太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帶她進家門,嘴裏仍不忘叨念,「要打給誰,快點打,記得不要多話講太久,若超過時間我要算錢的。」

不理會房東太太的嘮叨,丁澄君木然的望着電話按鍵,無意識的按下一組熟悉的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她即開口,「喂?原雅夫嗎?對不起,我這裏出了點事,可不可以麻煩你過來一下?拜託……」丁澄君的聲調泫然欲泣。

電話那頭的原雅夫一顆心揪得厲害,他一路快車狂飆,擔憂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向來堅強不願在人前示弱的她,竟會主動撥電話給他,甚至低聲央求的拜託,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她也肯定被嚇壞了!

一趕到丁澄君的租屋處,原雅夫就看見穿着單薄衣裳站在樓下的她,蒼白小臉上一片征然。

「小澄!你沒事吧?你不冷嗎?穿得這麼少,萬一着涼了怎麼辦?」她微微泛紫的唇瓣令原雅夫迅速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卻只見她仍」一臉茫然的望着他,「怎麼了?小澄,你看着我,發生什麼事了?」

擔憂的以面頰貼着她冰涼的小臉,他心急的攬過她的身子,

「唔!會痛……」瑟縮的避開他的手,她皺着小臉低喊。

「怎麼了?這裏怎麼腫成這樣?」小心翼翼的探着她的後腦勺,他訝然的問。

「小偷……家裏遭小偷……」將小瞼埋在他胸前,她顫著身子說。

「遭小偷?!他動手打你嗎?還有哪裏受傷了?你有沒有怎麼樣?」俊顏倏然變色,他心急如焚的上下檢視着她,見她不同以往的蒼白神色,心中有了最壞的打算。

「沒、沒有。我開燈他就沖了上來,我被他撞倒不小心撞到頭,然後他就逃走了。」見她用力搖著頭泣道,他雖不舍,卻也放下了懸著的心。

她溫熱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胸口,也灼痛了他的心,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見她哭.卻是最讓他心疼的一次。

胸臆間滿是說不出的憤悶與怒意,責怪自己沒能守護她,同時憎惡那個膽敢傷她的歹徒。

「你的傷要去給醫生看看,我帶你去醫院。對了,報警了嗎?」

「還沒,家裏好亂,我不敢回去,只想到打電話找你。」緊緊揪着他的衣襟,她悶在他懷中低泣。

聞言,原雅夫一陣心暖,至少,她還記得在第一時間找他,這就夠了。

動情親吻着她的髮際,他在心底盤算接下來該處理的事,非要逮到那個小偷,絕不讓他逍遙法外。

「喂,等等、等等啊!」原雅夫正想帶她上醫院,房東太太卻追了出來,臭著臉急道:「你把我的房子搞成那樣,不趕快去整理,還想跟男人上哪?上次我就看見你把他帶回家睡了一晚。這像什麼話!現在年輕人真是……」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房客遭小偷了?我現在要帶她上醫院,有問題嗎?」他冷著臉,對於眼前只顧自己利益的房東深感厭惡。

「呃,這個……」尷尬的站在原地,房東太太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已經報警請警方處理了,希望你配合,並且不要任意破壞現場,否則會吃上官司,了解嗎?」不悅的撂下話,他轉身帶着丁澄君上車離去,心中打定主意.再也不讓她回到這個劣質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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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就先留在這兒,其他的事交給我處理吧!」到醫院看完醫生,原雅夫帶着受驚的可人兒回到自己住處,

丁澄君環顧四周?米色調簡單又不失溫馨的室內裝潢,讓人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來,這套換洗衣物你先將就著穿,等明天精神好點,我再帶你回去收拾東西。」心疼地撫着她蒼白的小臉,他輕聲道。

「收拾東西?」她抬眼不解的望着他。

「我已經替你跟房東退租了,那種危險的地方,你一個單身女子住實在不安全,在找到合適的住所前,你就先留在我這。」帶着些霸道,他替她做了決定。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了,安全最重要。快去洗個澡早點上床睡覺,你的臉色好糟,今晚真夠折騰你的了。」俯身溫柔在她額上吻了下,原雅夫輕帶上門,讓累了一天的她好好休息。

看着他轉身離去的背影,丁澄君有股想要他留下的衝動,可最終還是緊咬着唇瓣開不了口。

「唉!」深深的嘆口氣,望着手中屬於他的衣物,她將小臉理進那帶着他氣味的布料中,感覺他那讓人安心的溫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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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深夜,隱隱約約傳來的低泣,讓淺眠的原雅夫倏地清醒。

「小澄?」循着低泣聲來到客房門口,他悄悄轉動門把,進入漆黑一片的房中。

「怎麼了,小澄?是哪裏不舒服嗎?」看着床上裹着棉被蜷成一團的小身影,他扭開床頭枱燈,憂心的輕問。

「對、對不起……吵醒你了?」暈黃的燈光下,丁澄君抬起睏倦其猶帶驚悸的小臉看着他。

「怎麼了?」抹去她臉上的淚痕,他不舍的問。

「我……我睡不着,只要一閉上眼,就好像會看到那個小偷……」蒼白著小臉抽抽噎噎的說着,她半跪在床上可憐兮兮地瞅着他。

藉著暈黃的光線,他的視線順着她清秀的嬌顏漸漸往下,滑過纖白的頸項,直至微敞的領口……

原雅夫倏地微紅著臉,別開了視線。

屬於他的運動棉衫穿在她嬌小的身子上,就好似小孩兒偷穿大人的衣裳般,過大的領口微露春光,柔軟的布料完美勾勒出她姣美的玲瓏曲線,引得他體內一陣氣血翻騰,開始想人非非。

他不可以趁人之危、不可以趁人之危……

在心底喃喃默念著。他的努力卻在下一刻被她毫無戒心的請求給打敗——

「原雅夫,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留下來陪你?!」

瞪着楚楚可憐向他提出要求的丁澄君,他愕然不已。

明知她是全心全意信任着他,才會對他做出這樣的請求,但……他卻對自己沒有信心。

好歹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佳人在抱怎麼可能坐懷不亂?

「不行嗎?」她失望的瞅着他。

那帶着企盼渴求的水漾瞳眸。頓時讓原雅夫覺得自己要是狠心拒絕她,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可若真的和她同床睡上一晚,他也很有可能變成惡虎撲羊的色狼啊!

「這個,小澄……」他有些難以啟齒,不知該如何開口拒絕。

「拜託,我—個人真的不敢睡。」

見纖指無措的絞成十個白玉小結,她難得出現的軟弱神情.終究讓他難以抵抗的點頭。

「好吧,折騰了—天,你安心趕快睡。」他無奈的替她拉過羽絨被。

「嗯,有人陪着我就放心多了。找會很快睡着的,」像個乖巧的小學生頻頻點頭,她露出一個純真甜美的笑靨,香香軟軟的嬌軀就這麼不設防的鑽進他身側。

聞言,原雅夫心中一陣天人交戰。

她說放心多了……

讓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同睡在一張床上,她才該擔心吧!

真不知該說她單純還是傻呢?

「小澄,你可以放開我了。」望了眼她緊揪著自己衣擺的小手,他嘆了口氣。

「那你不能半夜跑走哦!說好了要陪我睡一晚,你可不能偷偷跑掉。」睜著澄澈的眼兒,丁澄君緊張道。

天知道!她愈是這樣清純無邪的望着他,他體內的慾念就愈是奔騰。

「這話你可不能對其他男人說。」原雅夫閉了閉眼,低喃道。

「我、我才不會對別的男人說這種話呢!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急急撐起身,她有些羞惱的瞪着他。

「小澄……」

望着她亮燦燦的眸子在黑夜中閃爍著,女性獨有的淡淡清香總若有似無的向他飄來,不自覺敞開的領口下,嬌嫩誘人的弧線起伏有致,萬般迷人的她,讓他頓時覺得呼吸困難,心跳悸動不已。

「你可知道,向一個男人提出這樣的請求,是多麼誘人又危險?」

「誘人?危險?」眨著澄澈無辜的眸子,她不解。

「平時再正經、再君子的男人,到了夜晚隨時有可能變成一頭野獸,你知道嗎?」低啞著嗓子,他在黑夜中輕喃。

「可、可是我很怕呀!那個小偷……」總算聽懂他的意思,她紅著臉兒急急辯解。

「也許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那名小偷,而是我!」長臂攬過纖細的腰一帶。她香香軟軟的身子立刻服服帖帖的偎進他懷中。

「啊!原雅夫?」她一抬首便望進—片深幽惑人的黑潭。

「我可以讓你徹徹底底的忘了那傢伙……」

「你、你想做什麼……唔!」

男性侵略的唇。奪去她所有的聲音,她緊閉着眼,感受他火熱的深吻以及灼燙的體溫,狂烈的程度幾乎要教她燃成灰燼。

「等、等等……呃,雅夫……」雙手慌亂的推拒著。此刻她的腦袋已被他突來的猛烈情焰席捲得昏亂。

「不行嗎,小澄?你不願意?」緊摟着她,他停下狂肆的侵略,啞著嗓子低問。

「我……」望着他情慾瀰漫的雙眸,丁澄君無措的愣著。

「如果你不願意就跟我說不,我就停下來,但若你現在不喊停,等會我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即使你哭着求我也沒用。」

他紊亂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際,灼燙火熱得教她紅透了雙頰,而他低沉沙啞的呢喃,一字一句都讓她心悸不已。

「我、我不知道……呀!」細細的喘息,她羞赧的發現他灼熱的掌早已不安分的開始揉撫她軟嫩的嬌軀,帶來陣陣異樣的感受。

「我愛你,小澄,我想要你,可以嗎?」

眼中流露着濃烈的情慾,原雅夫深情的在她耳畔徵求她的同意,頭皮的舌惡作劇的滑過她敏感圓潤的耳珠,終教她無法自制的嚶嚀出聲,羞紅了粉頰將小臉埋人他胸口,極輕的點了點頭。

下一刻,她整個人馬上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呀!」她嬌小的身子被他緊緊困擁在懷中,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小澄……」他的吻帶着無比的烈焰,自她的唇、她的頸,一路蔓延而下,灼燙的大掌也自衣擺探人,先是在她敏感的腰間輕輕畫圓,隨即撫至她柔嫩的女性豐盈,輕柔撫弄。

「唔……啊啊!雅夫,等一下、好痛。」螓首頻搖躲避他狂烈的深吻,丁澄君突來的痛呼,讓他僵住了身子。

「我根本還沒開始,怎麼會痛?」粗喘著氣息,他皺着眉,困惑的開口。

「誰、誰跟你說那個啦!是我的頭……」羞紅了臉兒.她嗔道。

今晚撞到牆壁腫起的傷部還沒好呢,他就這麼急的壓着她…

「那還不簡單。」面對她羞惱的嬌嗔,他露出一個不壞好意的笑,旋即摟着她猛地翻了個身。

「這樣就不會壓到你的傷了。」

壞壞笑的著,眼神灼灼的望着半伏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柔軟嬌軀緊緊貼合著他,讓他下腹燃燒的慾望更為熾烈。

「呀!你、你做什麼?!」

掙扎著起身,丁澄君才剛努力半撐起自個兒的身子,就發現——天吶!這種女上男下的曖昧姿勢,真是教人羞到了極點。

跨坐在男人精碩結實的腰間,她纖細的腰肢被他緊緊攬住,嬌柔的上半身依靠着他的胸膛,下身更是……

「原、原雅夫,你……」瞪大了水汪汪的眼兒,她羞紅了雙頰望着他,覺得全身都快着火了。

那隔着兩人薄薄的衣物,邪惡的抵在她女性私密處的滾燙堅挺,該不會是他的……

「感覺到了嗎?我已經等不及了。」

像個溫柔的紳土親吻着她的髮際,下一刻,他立刻又化身為狂放的浪子,挑逗她初嘗禁果的感官刺激。

「唔……雅夫……」

將小臉埋在他的頸項,她微顫著身子低低喘息、輕柔嬌吟,為兩人激起更多的渴望情焰。

狂野的扯去彼此身上累贅的衣物,當兩人再無牽掛的袒裎相對時,原雅夫再也剋制不住火熱的慾望,緊緊的擁住她,極度渴求着與她融為一體。

「我愛你,小澄……我愛你!」

「我也……愛你,雅夫!」

深夜,激情的烈焰燃起了無邊春色,瀰漫斗室。

床上交纏繼緩的身影,情人間羞人的呢喃低語,都將成為夜色最美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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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戀典藏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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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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