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不要!」黑靖嘶吼著,身體不停地扭動閃躲,即無法阻止東方天驕粗野的進犯。從剛才被拖進別居,她就知道,她將面臨一場最難捱的折磨,只是,她不知道他要做的事,竟比她預料的還要可怕。

一進屋,他就將她摔身大床,把她的雙手緊緊地捆縛在床頭的銅欄上,然後,站在床前,低睨着她。

「你知道你毀了什麼嗎?你毀了我們全家僅存的一絲希望,毀了我們活下去的勇氣,也毀了我的未來。」他的聲音冰冷,眼神寒峻。

「你們活該!這全是你自找的!活該!」她扯動着手腕的細繩,大聲怒喊。

「啪!」一個狠狠地耳光,打得她震驚暈眩,戛然止聲。

「什麼叫活該?該才活該?多少年來,我們東方家為了補償當年祖先的一時貪念,付出了多少代價!我們小心翼翼保存美人瓷的目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將瓷盤還回原主,讓原主安息,也讓東方家解脫痛苦……而你,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走不出前世的陰影,即把所有的罪怪給別人,還把我們的努力輕易砸個粉碎,你以為誰才是受害者?」他對着她大聲咆哮。

「哼!你說這麼多廢話,還不都只是因為你怕死,沒種的膽小鬼。」她忍着臉頰上灼熱的疼痛,輕蔑冷譏。

東方天驕俊容一綳,火氣瞬間爆發。

他這一生,第一次有人能將他激怒到這種地步,而這個人,偏偏是他喜歡的女人……

就因為太喜歡太在意,轉變成的恨意,也才更遽裂,更難以忍受。

狂怒中,他跨坐在她身上,一把撕碎她的衣衫,大手用力地捏揉着她的雙乳,甚至低頭含住雪峰上的粉蕾,又吸又吮,最後,還重重咬了一口。

「啊!」她痛得大喊。

「痛嗎?真正的痛還沒開始呢!」他抬起頭,挺直上身,邪惡地笑着,退開,走到長櫃前,拿出一台迷你攝影機。

「你——…你…」她臉色刷白,氣得發抖。她知道他想做什麼,但她寧可他殺了她,也不要她用這種方式對付她。

「你不想當女人,我就把你變成真正的女人,順便把過程拍下來當個紀念—」他將攝影機機放在適當位置,鏡頭對準大床,按下開關。

「你這個混蛋!瘋子!」她憤然尖叫。

「盡量罵吧!做點聲效,拍起來的畫面才會精彩。」他踱回床邊,慢慢脫掉身上的襯衫,裸露著精健結實的上身,跨上了床。

「放開我!」她使勁地想掙開繩索,渾然不顧手腕已磨出了傷痕。

「接下來,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邊說邊扯下她的底褲,往旁一丟……

「呼……」事後,他喘著氣,冷酷地抽離她,進接翻下床,瞥了一眼床罩上的點點血漬,瞳孔輕縮了一下。

她無力地癱在床上,大腿夾緊弓起,臉朝一旁側着,不言不語。

「恭喜,你不再是處女,變成了地道的女人了。」他冷譏。

她緩緩轉過頭,咬牙切齒地道:「我恨你!」

「恨吧!我就是要你恨我,這樣,你才會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他不會讓她好過的,她帶他多少痛和恨,他也要加倍的還給她。

「我一點也不想明白的你的心情,只要是有關你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你最好從我眼前消失!」歇斯底里地大喊。

從遇見他開始,她就一直無法平靜,總是被他惹怒,被他搔擾,整個情緒被他弄得亂七八糟,被他帶得團團轉……

她從不會被任何人影響的啊!為什麼一碰到他就什麼都不對勁?為什麼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屈居下風?為什摔破美人瓷之後的痛快,痛苦即比快意還多?

他陰狠地笑着湊過去,捏住她的下巴,道:「我們之間,還沒完…」

她瞪着他,還不知他的用意,就了現他解開了她手上的繩索,將她攔腰抱起。

「你要幹什麼?」她以所剩無幾的力氣扭打踹踢。

他什麼都不說,直接抱她進浴室,將她丟進浴缸,然後拿起蓮蓬頭,以水柱噴灑她的身體。

「啊!」冰冷的水打在她的肌膚上,讓她顫抖瑟縮。接着,他竟伸手為她清理下身的血漬,她驚慌臉紅地打掉他的手,怒斥:「別再碰我!你這無恥的傢伙。」

他眯起眼,打量着她玲瓏有致的胴體,冷冽地勾起嘴角。「我還有更無恥的事還沒做呢?」

說軒,他將蓮蓬一丟,跨進大浴缸內,將她抓進懷裏。

她大驚,想抵抗已經來不及,就在水氣狂噴的浴室里,他再度展開了攻擊……

那女人,是誰?是她嗎?

不—…那不是她,那十足女人嫵媚的臉孔,女人曼妙的胴體,女人承歡的姿態,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還是……她一直是這樣?打從她出生開始,就已經是這樣?

「啊……」又是一陣快意穿透了她全身,鏡中的女人也跟着她同樣呻吟,修長的腿還環住了男人的腰……

閉上眼,她不敢再看下去。

她一定是瘋了。這明明是不對的,明明是她最厭惡的,可是她卻像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迎合著東方天驕的索求,他愈激烈,她就愈興奮,他愈是摧殘她,她就愈顛狂。

東方天嬌也病了,他像是永不饜足的饕餮,狂食著黑靖這份美食,愈吃愈餓,愈吃愈無法停止。一整夜,從浴室,到沙發,再回到床上,他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不管她有多累,多倦,他就是不讓她休息,總是不斷的撩逗她,讓她着火,再用各種姿勢與她交合。

她迷眩了,隨落了,原來推拒的身體,到後來總會主動攀住他,為他敞開,讓他更深入她,然後隨着她一起擺動,一起追尋那份單純的官能刺激。

最後一次,當他猛烈的在她柔穴里衝刺時,她朦朧地半睜開眼,赫眼發出他正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盯着她。

他那是什麼眼神?為什麼要這樣看她?那深邃的眸里為何有這麼多不該有的情緒?

她胸口揪緊,卻沒心思多想,因為高潮隨着他深入的撞擊而瞬間爆發,她仰迸喊,身體隨着他狂野抽檣—……

「啊……」

這像死又像生剎那,她總覺得自己體內有某樣東西在消失,而另一種東西則在滋長,只是,失去的是什麼,得到的又是什麼,她並不清楚……

激昂的情潮一過,東主天驕就猛然的抽離她的身體,嫌惡似地走進浴室沖洗,她睏倦地倒在床上,四肢虛癱無力,連發怒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一片空乏和茫然。

片刻后,就在她差點睡着之際,她聽見了一陣耳熟的呻吟和喘息,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讓她瞬間驚醒。

「嗯,拍得還不錯。你看起來很投入嘛,還裝什麼矜持?」東方天驕冷笑。

她霍然坐起,抓起薄毯遮住身體,瞪着那面牆的電視屏幕,臉色刷白。

東方天驕居然將錄像機聯機至電視,把他們剛才做的過程全都呈現出來。

裏頭,她全身赤裸地和東方天驕緊緊糾纏着,他細瘦結實的身軀壓着她,不斷進入她的身體,而她沒有抗拒,還發出可恥的吟鳴,彷彿正和心愛的人享受魚水之歡…

天,那不是她!不是她!

「關掉!快關掉!」她捂著耳朵,閉上眼睛,尖聲大叫。

東方天驕切掉電源,來到她面前,拉開她的右手,譏諷:「怎麼,不敢看嗎?很精彩呢!你的表現捧透了……」

「住口!」她惡聲怒斥。

「放心,我不會說的,我只會用寄。到時我會挎貝一份,送給黑月堂當紀念。」

她瞪大雙眼,血色盡褪,身體因過度的憤恨恐懼而不斷顫抖。

「你這個噁心的渾蛋,你為什麼不幹脆殺了我?你殺了我啊!」她掙開他的手,嘶聲厲吼。

要是讓黑月堂的人看見這個,她寧可死。

「不,我就不殺你,我要你活着,帶着我的氣息,我的味道,以及我在體內的感覺,—…痛苦地在我身邊活下去。」他凜冽地道。

這個人……好狠!好毒!

「哼,你不殺我,我也可以不活……」這人令她厭惡的世界,從來就沒什麼好讓她留戀的。

他倏地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攔向他,輕哼:「不,你不會死的,還不能死,你還有很多事得做呢。聽說黑福澤已被苗武整得快死了,我想,你應該不會丟下老父親不管吧?」

她震驚呆怔。「死了,怎麼對付你姐姐?所以,你不能死,你只能活。」他側側一笑。

他故意挑這時候告知她這些,就是為了不讓她自我了斷……

這禽獸根本沒有心,他不是人!

她痛恨地瞪着他,恨得想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休息吧!我累了。明天,我們再繼續。」他鬆開手,拎起上衣套上,冷笑地走出水榭別居。

明天……還要繼續?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到底想把她凌虐到什麼時候地步才會善罷罷休?

她悚然無力地倒回床上,捂住臉,在無聲的啜泣中,久久難眠。

至於東方天驕,他站在別居外,臉色卻陰鷥沉凝。

因為,他剛剛看見屏幕上他自己摟着黑靖的那種表情,根本不是恨,而是愛……

他,…這個惡魔……他是存心的!存心要她……

「想想,如果你懷了我的孩子,會怎樣?」他撐著頭,笑了。

她慘白著臉,驚駭得幾乎無法呼吸。

「諷刺吧?你的孩子,也將會是你詛咒下的受害著,活不過三十。」他的笑奕得好冷。

孩子——…她可能會有東方家的子孫,而這人孩子……同樣被詛咒,活不過三十歲!

「不……不……」她恐懼地搖頭,心臟幾乎凍結。

「那時,你就會知道我的奶奶,我的母親,我們東方家的女人,是用什麼心情活着,你會明白一個母親在面對一年年長大,卻等於一年年接近死期的壓力和折磨有多痛苦,你也會體會到,死亡對我們家族而方,是個多可怕的夢魘。」他坐起身,盯着她,狠狠地說着。

「不—…你這個魔鬼!我不會生下你的孩子!寧可死了也不要孩子—」她瘋狂地尖叫,跳下床,往牆壁撞去。

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將她拉住。

「放手!我不要!我不要!」她聲嘶力竭地抗拒扭推。

她的激烈反應更加激怒了他,他攫住她的手,將她摔回床上,用力壓扣住她的雙手,俯一頭厲喝:「你非生不可!因為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和我一起面對死亡,我要你深刻去嘗嘗,被詛咒是什麼滋味!」

「你這個該死的渾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她憤怒地大吼。

「不用你動手,我也活不久。不過,還有四年,這四年,足夠讓你為我生好幾個孩子……」他惡笑着,眼裏卻毫無笑意。

「你—…」她瞠目怒,使勁力量要掙脫他。

他低頭封住她的嘴,身體再將將她壓迭,意圖貫徹他的計劃。

一陣扭打和拉扯,這一次,他不再溫柔,在她還沒心理準備下,直接就沖入她的體內。

「啊,—…」她氣憤又疼痛地捶打他。他不理會她,徑自抽動,在她的唾罵和淚水中,將他的灼熱,灑入她的腔室的深處……

她必須有他的孩子!他也只要她生下他的孩子!

這已不只是報復了,如果她懂的話……

如果她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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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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