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走出屋外,柳信兒便看見停在家門口的豪華馬車,以及圍在馬車旁的鄰居、朋友們。

想到要離開熟悉的環境及這些好朋友們,她就覺得不舍。

她和他們一一話別之後,進入馬車內,只見尹俊惡狠狠的瞪着她。

「剛剛跟你說最久的那個男人是誰?」

「誰?喔,那是俊兒私塾的老師,平常就非常照顧俊兒,他問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正一五一十的回答他,她不悅的說:「奇怪了,難道以後我跟任何人說什麼都得向你稟報嗎?」她以前就知道他霸道得很,沒想到現在更是不可理喻。

「沒錯。從你進入這輛馬車開始,你就是屬於我的,只有我能決定你可以跟誰說話,不可以跟誰說話,還有,以後叫我王爺,不可以你啊、你啊的叫,聽到沒?」

她氣不過,故意撇開臉不看他。

「過來。」看她無動於衷,於是尹俊出聲恐嚇,「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否則我讓你半年之內見不到俊兒。」

迫於無奈,她慢慢靠近他,但仍別開臉,不願意麵向他。

嫌她移動得太慢,他大手一伸,將她揣往懷裏,坐在他的大腿上,緊緊摟住她。

她依然偏著臉不願看向他,卻讓他剛好可以鬆開她的髮髻。

他輕輕的將她的頭髮撥到耳後,露出她美麗的頸部曲線。

尹俊輕吻她的頸子,慢慢的移到耳後,然後含着她的耳珠,在她耳邊輕吐著氣,「生氣了?」

她轉過臉,「我才沒……」

話沒說完,尹俊猛然的封住她的嘴,快意的吮吻起來。

柳信兒躲也躲不開,閃也閃不了,就這樣與他纏綿深吻。

她儘力壓抑的回憶,至此完全席捲而來。

她覺得體內一陣燥熱。老天!為什麼已經過了三、四年,她還沒有辦法忘記他親吻她、撫摸她的感覺?

那種激情,應該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結束,但是為什麼她會感受到體內流竄的慾望,不由自主的發出那種細細的呻吟?

「記得這種感覺嗎?」尹俊輕齒着她的唇瓣,嘴角,沙啞的聲音泄漏出他的投入。

「我不記得。」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你記得。」他眼神曖昧的看着她。「或許,誠如你說的,我們並不適合,但是我們的身體卻是那麼的契合。你不給我你其他的任何部分,卻把你的身體和熱情完完全全的給了我,而我也一樣,在那方面對你永遠狂野、熱情。」

「你從來沒給過我任何選擇,我是被逼的,對你來說,我跟你那些侍妾並沒有什麼兩樣。」她嘲諷的說。

「是嗎?我記憶中的你可不是那樣。」

「你的心裏或許恨我,但是你的身體卻愛着我。」他堅定的說。

她恨他讓自己變得這麼無能,她一直是一個有思想,有主見的女子,但仍然逃不過他情慾的誘惑。

「住手!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她口是心非的說。

「你說謊!」

「啊……停下來,我受不了了,我不要我的生活只有肉慾。」

「我們……不是只有……肉慾。」尹俊喘息著說,速度愈來愈快,愈來愈用力的撞入她的體內。「我們……是對彼此著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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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他的昂然仍然在她的身體里,絲毫沒有退出的意思。他順手拿起一旁的毛毯,將他們倆緊緊的包在一起。

將她擁得更緊,他的語意裏帶着滿足,「信兒,你感覺到了嗎?你是我的,每一寸都是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雖然柳信兒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反擊,心裏仍然不願認輸。

「不是?」他動了動仍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我會讓你承認的。」

「喔!別又來了,我不行了!我承認我是你的,可以了吧?現在能不能讓我好好的睡一覺?我太累了。」一想到自己未著片縷的跟他抱在一起,她頓覺不安。「我現在可以穿上衣服了嗎?」

「不行。」尹俊的一隻手摸上她的胸前,找着他要的,指尖緩慢的打轉,聽見她的抽氣聲,他心情愉快的說:「從這裏回京城,路途長得很,我們得有些娛樂。」

「你去死……」說完,她再也沒有力氣與他爭辯,很快的進入夢鄉。

尹俊低頭注視着她安詳的睡顏。

親吻着她的額頭,一種聿福、滿足的感覺滿溢胸懷。

他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美麗溫柔的女子任他挑選,他卻偏偏愛上懷中這隻不馴的小野貓。

想到這四年來沒有她的日子,他更加用力的摟緊她,「不,我不准你再一次離開我,既然我以前能將你留住三個多月,現在多了俊兒的幫助,你這輩子是休想再離開我了。」

他一定會讓她愛上他,然後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尹俊心裏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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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真的太累了,也或許是在尹俊的懷裏讓她覺得很安心,柳信兒睡得很沉,等到她醒來時,她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

突然想到她可能身無寸縷,她立即掀開棉被一看,「喔!還好。」總算還穿着單衣。

柳信兒知道她應該已經到了王府,但是她是如何從馬車上來到這間房裏,而且這又是誰的房間?

這房間佈置得十分雅緻,跟她想像中富麗堂皇的王府不同,但卻讓她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裏看過或住過,但是她確定她從未來過王府,更遑論住過這間屋子。

好奇心趨使她下了床,一一梭巡屋內的一切,熟悉感愈來愈深,也讓她愈來愈迷惑。然後,她發現有一道小門連着這個房間,於是推門而入。

那是一間書房,讓她興奮的是,整面牆的書柜上,有着從各地搜集而來的醫書。

她一一撫摸著那些書籍,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害怕一眨眼,便發現眼前所看到的只是她的幻覺。

尹俊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突然嫉妒起那些書來,真希望她現在是輕柔的撫摸着他,而不是那些書。

「還不合上嘴,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他忍不住揶揄道。

柳信兒轉過身,對他嫣然一笑。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不會改變她的好心情。

「這是誰的房間?我好喜歡這間房,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住在這裏?如果不行,能不能讓我常常來看這些書?」她興奮的吱吱喳喳的問。

「小傻瓜!」他萬分寵溺的將她往懷裏帶,摸了摸她的頭。心想,難道她看不出來這兒是特地依她的心愿而建造的?

四年前回到京城后,他就依照她所說過的願望,在王府里建了這座蓮苑,每當他想她想得緊時,就會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這裏,想像著姐果有一天當她看到這兒時的情景。

如今,他再也不必想像了,因為她正在他懷裏。想到這裏,他更抱緊了她。

「這裏是我為以前的一個愛妾蓋的,她跟你一樣,也很喜歡看醫書,不過現在這裏沒有人住,如果你喜歡,就賞給你好了,畢竟你是我孩子的娘,不適合跟我那些侍妾住在一起。」為了自尊,尹俊故意輕描淡寫的這麼說。

聽到這些話,柳信兒胸口閃過一絲心痛。她沒有勇氣問他的愛妾是誰,如今在哪裏,失寵了嗎?她在這間屋子住了多久,一個月?兩個月?或者一年、兩年?而她自己又能待多久呢?以她這種不夠溫柔的個性,看來很快就會讓他生厭了,到時她將何去何從?

如果不是為他生了俊兒,恐怕她現在也會跟他那些侍妾一樣,一起待在樓閣中,每天期盼着他的寵幸。

哪一天他又有了新歡,那時,她這箇舊人又該如何自處?

不行!她告訴自己,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必須好好的堅守着自己的一顆心,絕不能遺落在他身上,否則到時候她要如何瀟灑的帶着俊兒離開?

感覺到懷中人兒突然僵直,尹俊放開她,直視着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的疏離。

「你還是要逃?」他的嘴唇抿緊,受傷的感覺猛然撞緊着他的心。「別想。」說完,他抱她往內室走去。

「你想幹什麼?」柳信兒推拒着他的胸膛。

「我要處罰你,看你還敢不敢有逃走的念頭。」他將她往床上一拋,隨即壓覆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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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俊抱着她躺下,讓她枕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緩慢的往下移,自頭部沿着背來到臀部,將她擁得更緊。

他的語氣帶着滿足,「信兒,就這一次,告訴我,你是我的,永遠屬於我。」

柳信兒緊抿雙唇,忍住那些差點脫口而出的承諾,還有那種想全然投向他的衝動。她害怕這種心靈深處全然被盤據、佔有的感覺,彷佛以後只為他生,為他死。

「你不肯?」他壓下心中泛起的痛楚,板起一貫冷漠的臉孔。「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在乎,因為那不重要,這才重要。」

他重新進入她,帶着深沉的愛欲再次律動,讓她無法思考,只能隨着他起舞……

等她再次醒來,空蕩蕩的床上只剩下她一人。

她突然發現,失去他的懷抱,她是如此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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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柳信兒都沒有再見到尹俊的面,只有一位叫小菊婢女的伺候着她的起居。同時,因為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書房裏看書,所以對王府仍然十分陌生。

小菊熱心的告訴她,尹俊尚未娶妻,但有個未婚妻,是丞相的大千金,但她在五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因為這是皇上欽賜的姻緣,同時又為了對丞相有所交代,所以決定等五年,如果今年還找不到丞相府的大千金,王爺就可以自由娶妻了。

小菊還告訴她,現在王府里有十幾個侍妾,但是她們都住在玉春樓,不像她可以獨自住在蓮苑,可見得王爺有多寵愛她。

柳信兒聽了只有苦笑的份。

怕她不相信,小菊還跟她說,王爺帶她回來的那天,所有的僕人都在王府門口迎接王爺,看見王爺親自將熟睡的她抱下馬車,直接抱進王爺從來不準任何人進入的蓮苑時,大家都嚇了一大跳。

雖然小菊一再向她保證王爺對她是多麼的不一樣,但是她很清楚,他已經將她丟在這裏不聞不問半個月了,會有多不一樣?恐怕如今他已不知醉倒在哪個溫柔鄉中,根本忘了她的存在。

又過了幾天,柳信兒終於忍不住的問了總管,知道尹俊此刻正在書房。

問清楚書房怎麼走後,她帶着一顆不安的心慢慢的走向目的地。

她告訴自己,她是來問他,她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俊兒,她才不在乎他這段日子為什麼不見蹤影。

當她走近書房,看見青風守在門外,心裏正想算了時,青風看見了她,開口道:「夫人,王爺請你進去。」

「夫人?」她苦笑着說:「叫我柳姑娘吧,夫人這個稱謂我擔待不起。」

「但……王爺說的是『請夫人進來』。」青風不解的看着柳信兒。

他隱約知道王爺對柳姑娘有着不尋常的感情,他們之間也有了俊兒小少爺,所以他心裏早就認定柳姑娘一定是將來的王妃。

但是這位柳姑娘似乎對大部分女人夢寐以求的身分不屑一顧,還真是特別,莫怪乎王爺會對她另眼相看。

「夫人,請吧。」青風再次恭敬的說。

柳信兒突然想到,青風從早到晚都跟在尹俊身邊,應該見過俊兒,而且看他對她頗為友善,或許可以從他口中知道一些俊兒的近況。

「青風,我想問……」

話還沒說完,只聽見屋內的人大吼一聲,「青風,還不把人給我帶進來!」

青風一聽,可不得了,他從沒聽過王爺如此大吼。王爺一直是喜怒哀樂不形於色的,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他現在清清楚楚的知道王爺生氣了,而且是生他的氣,但是他實在不知道為什麼。

青風趕緊將門打開,恭恭敬敬的對柳信兒說:「夫人,快請進吧。」

他頭也不敢抬,一待柳信兒進入書房,他將門一關,趕緊告退,省得不小心被王爺的怒火燒成灰燼。

柳信兒一進門,只見尹俊一雙噴火的眼睛直視着她,似乎想將她吞下肚去。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他,惹得他如此勃然大怒。

而後,她注意到屋內還有另一名男子,正以有趣的眼光看着他們兩人,所以尹俊極力剋制着怒氣,否則他可能真的會狠狠的打她一頓。

「咳咳!」那男人乾咳了幾聲,笑着對尹俊說:「師兄,不為我們介紹一下?」

尹俊突然發覺自己競在師弟面前失態,於是收起生氣的表情,恢復冷然的面孔,毫不在乎的說:「喔,這是我最近剛帶回王府的侍妾,叫柳信兒。」

「柳信兒?」庄永清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你很眼熟,原來你正是莫悠谷的那位女神醫,只是奇怪了,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師兄的女人?」

柳信兒此時也認出眼前的這位男子就是幾個月前手臂受了刀傷來到村中養傷的公子。原來他與尹俊是師兄弟。她恍然大悟,為什麼尹俊會知道她的下落,同時也知道俊兒的事。

「庄公子,如果我沒記錯,你是這麼介紹你自己的,或許你根本不姓庄,而是姓賈(假)。」想到就是此人使得她陷入目前的困境,柳信兒嘲諷的說。

庄永清不明白柳信兒為何對自己不甚友善,在莫悠谷時,她對他可沒有什麼敵意。

他看了看師兄,覺得師兄似乎很高興柳姑娘對他不假辭色,再看看柳姑娘一臉氣憤的樣子,好像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趄她的事。

庄永清忽然頓悟,難道柳姑娘真的是師兄畫中的美人?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柳姑娘並非自願當師兄的侍妾,而是被逼的。可是這沒有道理啊,堂堂的駱王爺什麼時候必須強迫女人留在他身邊了?向來只有女人巴着他。

但是縱觀目前的情勢,庄永清覺得似乎真的是如此。如果柳姑娘是畫中的美人,那麼他們不是就早就認識了?如此推論,那麼那時柳姑娘身旁的小孩就有可能是……

「啊!那她真的是那幅……」庄永清的話被尹俊硬生生的截斷。

「永清,一切照計劃進行,沒事你可以先走了。」他直接下逐客令。

庄永清看了看師兄的臉色,知道有些事情他似乎不想讓柳姑娘知道,但他可是很少看到師兄冷冰冰的臉上有這麼豐富的表情,怎可錯過捉弄他的機會?

「不急、不急,我今天閑得很,況且柳姑娘跟我也算是舊識,我一直想謝謝她,還好那時有她醫治我的手臂,否則我這條手臂早就廢了。」

「你那根本是小傷,別說得這麼誇張。」柳信兒訕訕的道。

「小傷不治,一樣會死人的,所以柳姑娘的確是我的救命恩人。小生在此鄭重的自我介紹,我乃神劍山莊少主庄永清,如果以前有得罪柳姑娘的地方,請多多包涵,以後如果有用得着庄某的地方,小弟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他更對她打躬作揖一番。

柳信兒看着他唱作俱佳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氣也消了。想一想,讓她陷入困境的人是尹俊,她又何必把氣出在別人身上。

不管背後那一雙燃著怒火的黑眸,庄永清走到柳信兒的身旁。「柳姑娘,你真是醫術高明,你看,那時的刀傷,現在一點傷痕都沒有。」說着就要捲起袖子伸出手臂讓她看。

「庄永清!」尹俊大吼一聲,終於將兩人的視線拉回他身上。「你還不快滾?要我找人將你丟出去嗎?」

庄永清再怎麼愛胡鬧,也知道該適可而止,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過,能夠看到那張平常毫無表情的臉如今被他激得面紅耳赤,真是太痛快了。看來師兄真的很在乎柳姑娘,那麼以後如果想要看師兄有點別的表情,找柳姑娘就對了。

不過,現在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和盛怒中的獅子最好保持距離為妙。反正他知道師兄是絕對不會傷害柳姑娘的,至於對他,那就很難說了。

「走了、走了!柳姑娘,下次等我師兄不在,我再找你好好的聊一聊,省得老是被打斷。」說完,庄永清便一溜煙的離去。

尹俊心想,哼!算這傢伙溜得快,不過他得記得跟段總管交代,以後只要他不在王府時,不歡迎庄永清來訪。

他轉身惡狠狠的瞪着讓他燃起滔天怒火的罪魁禍首,她則一臉無辜的瞪着他看。

「你如果在別的地方受了氣,別想發在我身上,我可沒得罪你。」想到他一連二十多天不曉得躺在哪個溫柔鄉里,她就一肚子氣,一見面又對她吹鬍子瞪眼睛,活像她是他的受氣包。

「你沒得罪我?你得罪我可多了。」帶着熾人的怒焰,他一步步的逼近她。

感受到他的氣勢以及不知名的怒氣,柳信兒不住往後退,直到背部抵住了牆壁。

她抬頭看着他。「我很久沒看到你了,怎麼可能得罪你?誰知道你是在哪個女人那兒受了氣,一回來就找我出氣。」

察覺出她話中有着一絲酸味,尹俊的心情突然間好轉,笑着問:「吃醋了?」

像被看出心中不欲人知的秘密,她馬上防衛的道:「吃醋?別開玩笑了,我只是想俊兒想得緊,想來問你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俊兒。至於高高在上的駱王爺你愛去哪就去哪,那是你的自由,我沒心情管,也沒資格過問。」

「你……」尹俊欺近她,將她壓在牆上,抬起她的小臉怒視着她。

他靠得如此近,近到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的火焰。他每一次呼吸都壓迫着她的胸口,讓她頓覺呼吸困難。

柳信兒左推右擠的想從他的鉗制下脫身,直到她突然發現他的男性不知何時已然蘇醒,正隔着衣褲緊抵着她的小腹,摩擦着她。

「放開我,不准你碰我!」她不要他抱過其他女人之後再來抱她。

「你不準?」尹俊怒視着她。「你忘了誰是主人,誰是奴隸了嗎?」被她激起的怒火及慾火同時在心裏狂燃,讓他尋不到出口,只想藉着佔有來宣示他對她的主權。

他突然抱起她,向緊臨書房的內室走去。

一進入內室,他粗魯的將她往床上一丟。

柳信兒一脫離他的掌控,馬上翻身而起,才逃了兩、三步,背後便響起尹俊冷冷的聲音。

「不想見俊兒了?」

她回頭一看,只見尹俊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

「已經讓你休息了那麼多天,現在該是你工作的時候了。過來,替我寬衣。」

柳信兒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真把她當成他的奴隸了,這真是深深傷了她的自尊!

「過來服侍我。」他語氣輕鬆但堅定的道。

這次,她確定他是故意羞辱她的。靜靜的注視了他一會兒后,她慢慢的走向他,在他面前停住。「我不會伺候人更衣,你最好找其他的人做。」

「我就要你。」尹俊說完,突然站起身,兩手大張等着她動作。

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拿下他的頂冠,褪下他的衣裳。當她猶豫着要不要繼續往下脫下他的褲子時,他猛然坐下。

「替我脫鞋。」他抬高一隻腳,指示着她。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柳信兒扶着他的腳,用力褪下鞋子。

他抬高另一隻腳,「怎麼說你不會服侍人?我看頂好的嘛。」

她沒有說話,心中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慢慢的握住另一隻鞋,正預備用力脫下,不料尹俊用他的另一隻腳,隔着衣裳挑逗、按壓着她的胸脯。

她抬頭看向他,覺得他的笑容實在礙眼,待她脫下他的鞋,她一個衝動便將鞋子丟向他的臉。

接着她轉身就跑,卻在書房的門前被截住。

尹俊將她抱向床鋪,三兩下脫光了彼此的衣服,然後用布條將她的雙手綁在床頭。

糾纏了她好幾個時辰,徹底的滿足了慾望后,尹俊終於放過她。

柳信兒累極了,很快便進入夢鄉。

尹俊低頭注視着她,看着她疲倦的小臉和紅腫的雙唇,心中湧起一股不舍之情。但是也該怪她,誰教她讓他等了她二十多天,也禁慾了二十多天。

他不要別的女人,只要她,卻苦苦的撐著,希望她會因為想念他而主動來找他。

當她真的來找他時,他心裏不知有多高興,沒想到她似乎一點都不急着想見到他,不但在書房外跟青風閑聊,之後不情不願的進到書房內,又跟永清有說有笑,一點都沒將他放在眼裏,讓他嫉妒得要死,直想將永清丟出門外。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只要一碰到她,就變得像頭猛獸般需索無度。

她既非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亦沒有高明的挑逗技巧,但是該死的,他就是只能在她身上找到快樂,像現在,只是擁着她,聞着她迷人的體香,他就覺得好滿足。

尹俊將她擁得更緊,親吻着她的額頭,覺得體內有一股無法壓抑的溫柔情緒翻騰不已。

「小寶貝,明天我就讓你去見俊兒。」他喃喃地說着,之後緩緩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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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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