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一覺醒來,丁曉銀頓覺神清氣爽,整個人舒坦得不得了。真不知龍王給她抹上的是何等珍貴的藥材,就連空氣中仍飄着淡淡的草藥香。

懶懶地伸個懶腰,她以雙手撐起自己,這才發現她竟然身無寸縷,身上唯一遮身用的抹胸竟不翼而飛。

「妳醒來了?」雷鷹宇一直等候她的蘇醒,因此並未錯過她此刻呈現誘人的一幕。

「啊!」聽見身旁傳來聲響,丁曉銀慌叫一聲,立刻趴倒在床,不讓其春光外泄。

「不急,等妳傷好終究要成為我的人,此刻遮掩無疑是多此一舉。」

「你……」

「小心別再出言不遜,依妳現在的身體狀況,妳不會想要再回到地牢去。」他傲慢的打斷她。

她情願回到地牢好過在這裏受他輕薄,丁曉銀準備開口,但見他朝她靠近,一時之間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只忙着將他支開。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她大叫,伸長手臂努力想將他推開。

不理會她柔弱無力的掙扎,雷鷹宇輕而易舉的將她提高身子抱起。

「環住我的脖子,妳不會想跌下來的。」他說。

「不,我沒有穿衣服,你要帶我上哪兒?」為免自己不慎跌落,她還是乖乖地緊勾住他的脖子。

「妳不會需要穿衣服,我帶妳去一個地方。」他笑道,右手支撐在她的玉臀下方。

「不,讓我穿上衣服。」她放開勾住他的手,急着想從他懷中下來。

「如果我是妳,我不會這麼做。」他眼神直對上她胸前不停晃動的美麗雙峰,下顎緊繃的說。

注意到他的視線所在,丁曉銀顫巍巍地倒抽一口氣,嬌軀猛地貼上他,杜絕了他無禮的眸光。

「我該怎麼辦?」她用力抓住他,氣惱的真想咬他的肉、啃他的骨。

「什麼怎麼辦?」他鼻息粗重,聲音喑啞,她那緊貼住他胸膛的柔軟,直教人血脈憤張。

「我不能嫁人了,身子全被你看光光了,還有誰肯要我?」她渾然忘卻了在林子中和另一名男子相處的情形也差不多如此。

「本王所要的女人,何人敢覬覦?」除非那人活得不耐煩,想提早去見閻王。

「我不是,我不是你龍王的人,我來這裏不是來當你的女人的。」她直搖頭,如果她費了千辛萬苦來到這裏,就為了來當他的女人,那她倒不如乖乖在家等着他派人來接她,還能風風光光的坐上花轎呢。

「不說這個了。來吧,我說要帶妳去一個地方,妳看了一定會喜歡。」他不想再聽她那一套為大姊而來的說辭,在樹林里他已聽得夠多了。

「我的衣服……」她還是不忘她的衣服。

「我說過妳不會需要衣服。」他抱着她旋身往寢宮的最內側走去,雖是如此他仍順手抄起床角的單衣。

「你不能抱着赤身裸體的我四處走動。」她氣紅臉,卻奈何不了他的執意妄為。

「我已經這麼做了。」他說,將白色單衣披在她肩上。

雷鷹宇走了一段路,一直到了佈置許多名畫的石壁前,他方才停下腳步,對着貼着他的她說道:「壁上有個木栓,妳來轉動它。」

丁曉銀回頭一看,是看見一處由核桃木做成的木栓,不由得納悶的皺起眉心。

「轉動它做什麼?」裏面到底暗藏着什麼玄機。

「妳話真多,轉動它。」

點點頭,她扭身抓住木栓,用力一扭,突然間牆壁動了起來。

「啊!」她尖叫一聲,回頭撲進他的懷裏。

一陣嘈雜后又停止,緊跟着她便聽到後方傳來潺潺流水聲,她立即好奇的抬起頭看向發出水流聲的地點。

這一看她隨即杏眼圓睜,驚奇的張大了嘴。

眼前赫然是一處天然的小型瀑布,漂亮的白花浪花由上方順沖而下,匯流至以石頭形成的池子裏,四周並不斷地冒着白色煙霧,池邊更有五顏六色的奇異花草爭奇鬥豔著,景緻優美宜人。

光是站在外側丁曉銀已能感受到此地的唯美,空氣中飄送著淡淡花香,不禁讓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這裏是?」她已迫不及待的想進去瞧個更仔細。

「幻夢池,是療傷的好地方,想不想進去瞧一瞧?」他看出她已喜歡上這裏,便抓住了這對他有利的把柄。

丁曉銀用力的點頭,表情充滿了興趣,全然忘了先前她猶在氣他不肯讓她穿上衣服的事。

此刻她只知道這裏是她所見過最美的地方,其它的早忘得一乾二凈。

「我想進去,快抱我進去。」她要求。

「說請。」

「呃?」她楞楞地望着他。

「妳該說請抱我進去。」

「請抱我進去。」她勉強的說。

「稱呼呢?」他眼角帶着笑意。

「你!」丁曉銀看了眼冒着白煙的池子,嘴一努說道:「龍王,請抱我進去。」

「親愛的王,妳該這麼稱呼我。」他猶不妥協。

可惡!他分明是趁火打劫,若不是為了想看看這幻夢池,她才不甩他呢。

「親愛的王,請抱我進去。」可是她就是沒用,她就是想看看幻夢池。

「這裏。」他空出一隻手,指了指薄唇。

「什麼意思?」她不懂那是何意。

「一個吻。」

「一個吻?」他吭人啊,她會依他才怪。

「不肯?」

丁曉銀抿緊嘴巴,斜睨了他一眼,悶不吭聲不肯回答他。

「那就沒得商量了。」他聳聳肩,抱着她轉身準備走開。

眼看着幻夢池離她愈來愈遠,丁曉銀硬是慌了起來,那縷縷白煙,那漂亮浪花,那花花草草……

「等一下,我依、我依,不要走。」

「妳依什麼?」知道她只顧著看幻夢池,絕不會注意到他,雷鷹宇得意的咧嘴而笑。

「一個吻,我同意讓你得到一個吻。」她真沒用,不過為了一個小小池子,就拋下自己的尊顏,她明知道,但她就是抵抗不了幻夢池的誘惑。

「我同意了,趕緊抱我進去啊。」見他遲遲不肯移動,她催道。

「我尚未得到一個吻,」他故意慢吞吞的說。

「來吧。」她仰起頭,閉上眼睛,嘟起紅唇,活像在等待人親她的動作。

這動作一直持續好久,一直到她脖子酸了,嘴唇麻了,好半晌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她不禁疑惑的睜開雙眼,奇怪的盯着他,見他同樣回視着她,她心裏覺得更奇怪了。

「你幹嘛動也不動,不是想要一個吻嗎?」

「由妳主動。」

「由我主動?」她大吃一驚,被他抱在懷中的身子甚至跳了起來。

「沒錯,由妳來吻我。」

「我不會。」她瞪着他,彷佛他頭上突然長了兩隻角似的。

這人怎麼這麼難應付啊!

「我教妳。」

「怎麼教?」

「這麼教。」他說完,將她放下后便扣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仰起頭,接受他俯下來的熱唇。

他的嘴在她紅唇上移動,他的舌頭則在她下唇滑動,企圖尋求進入的途徑。

有好一會兒丁曉銀是半強迫性的強迫自己靜立不動,嬌軀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他的反應是更加深他的吻,用他的嘴分開她的唇瓣,舌頭則饑渴的探索溫暖潤濕的內部,

她喘息著,將柔荑置於他的肩膀,使盡全身的力量想推開他,她覺得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無奈就像在推一堵石壁一般,怎麼也推不動,反而只使得她渾身無力,虛弱不已。

雷鷹宇的手滑至她的腰部,然後又往下撫弄着她的臀部,口中發出喑啞的呻吟。

「夠了,我會了。」她勉強掙得一些喘息機會,連忙說道,一面用力喘息。

雷鷹宇這才抬起頭,氣息仍算平穩,可見一道小小的熱吻不足以影響他。

可這對丁曉銀來說,自是非同小可了,好歹她也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即使平時野慣了,卻仍懂得何為潔身自愛。

女子以貞潔為根本,一直到近些日子才懂得吻是怎麼一回事的她,可無法同她一樣,這麼快就平靜下來。

她也知道光是被他看光身子,她就非他不嫁了;但他貴為龍王,是最高權勢的代表,是絕不可能只牽就她一人,並封她為妃的。

是以無論反抗多麼艱難,她仍會不斷地抗拒他,不讓他得到自己、蹧蹋自己。

即使此刻的她已不算完整,她仍要保持最後一道貞潔,直到他放了她為止。

她深信一定會有這一天,只希望這一天到來時,她仍保有這最後一道防線。

「來吧,妳的吻。」他已等不及想驗收她的學習成果。

「好,把眼睛閉起來。」

雷鷹宇閉上眼睛。

「不許偷看喔。」她叮嚀道,趁他緊閉雙眼時,一溜煙的跑進幻夢池。

待雷鷹宇察覺,已然見她像只魚兒的躍起幻夢池裏。

「哇!水,水是熱的。」丁曉銀尖叫一聲,又從池中跳出來,半跪在地上抱住自己。

「燙著妳了吧,小傻瓜,這就是妳不遵守承諾的下場。」他嘲弄的走向她,彎身將她抱起。

「背好痛,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水會燙人?」她委屈的申訴道。

「誰要妳這麼魯莽?一下子就撲進池裏?」看見她原是白凈透紅的水嫩肌膚,這會兒竟有些浮腫,雷鷹宇不慌的攬起眉頭。

「我哪裏會知道池裏的水會燙人?」她說,見他朝幻夢池走去,嚇得連忙大叫。「你要做什麼?我不要再進去,我不要!」

雷鷹宇無心理會她的鬼叫,徑自施展輕功,抱着她躍過幻夢池的外圍,坐落在池中央。

「啊!」瞧見水花四濺,她嚇得抓住他的頭,拚命的往他身上爬,絕不肯再回到池裏。

「放輕鬆,池中的水是溫的。」

「騙人。」她才不信,先前她已領教過了。

「你真是麻煩。」他一斂眉,伸手便將她抓了下來。

「啊!」她下意識的尖叫,等待熟悉的灼痛襲來,

「閉嘴!」他斥道。

他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雷鷹宇此刻不禁有點懷疑。

等了好久,丁曉銀才發現水是溫和的,不再像先前那般燙火。

可是為什麼?

「這是一處天然的池水,池裏原是沸騰的熱水,一般沒有武功的文人是絕對承受不了。」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雷鷹宇解釋道。

「那為什麼池中央的水是溫的?」她好奇的拍拍四周的水,真好玩。

「因為池中央放置一具寒玉床,它天生的冰冷和池中的熱水結合,所以只有池中央的水是溫的,而且還具有特別的療傷功效。妳好好地待在這裏,不出幾個時辰,妳背後的傷自會痊癒。」屆時她就是他的人了。

一般的傷口在碰到水通常都會發炎,甚至潰爛,但幻夢池就是有這等特別功效,不會損害傷口,而且傷口在長時間浸泡下,反而只會促使血液循環,達成美膚的功效。

「真這麼神奇?」她聽得一楞一楞的。

「待兩個時辰之後,妳自會相信我的話。」說着他再次施展輕功,自水中躍起,重新回到池邊。

「好好待在這裏,我還有事要辦。」

「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她被困在池中央,一個人出不去啊。

「兩個時辰后我會來帶妳上來,妳安心享受吧。」語畢他旋身走出這天然的溫室。

「不,你別走啊!你不能把我丟下來啦!」她急急呼喊,卻見他一個動作就將石壁的開關激活,一陣轟轟作響后,四周再次只傳來潺潺水流聲,和依舊飄在空氣中的淡淡花草香。

這下可不好玩了,先前對幻夢池的喜愛,這會兒全化為泡影,丁曉銀苦着一張臉,拍打着四周的水出氣。

什麼好好享受嘛!

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是種享受,也許適才是有那麼一點點感覺在;但現下感覺全跑了,此時此刻,她只擔心雷鷹宇會一出去就忘了她的存在。

若是如此,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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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鷹宇才步出寢宮,一抹瘦小的身影立即朝他這頭衝來,他伸出手臂準確的抓住想閃過他,奔進寢宮的雷夕棠。

「放開我,大哥,讓我進去!」雷夕棠懊惱的竄動身子。

「你這是在做什麼?一大早就跑來這裏?夕棠,你敢情是忘了大哥昨日怎麼交代你了?」揪緊小弟的臂膀,雷鷹宇使勁將雷夕棠拉離他的寢宮外。

「我沒忘,只是……」看了大哥陰騭的眼眸,雷夕棠吞了吞口水,沒行有勇氣再往下說。

「只是什麼?大哥的寢宮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嗎?」一路將他拉至練場,隨手扔了個兵器給他,雷鷹宇環手抱胸,倚在牆上準備驗收成果。

雷夕棠接過兵器,竟是把足足有十斤重的彎刀,一個不妥是會出人命的。

「大哥?」不會吧?雷夕棠望了望手中的彎刀,又望了望他大哥,心裏七上八下,就怕尚未使出個一招半式,他就喪命在自己的彎刀下。

「把你近來所練習的成果,演練一次給大哥看看,不準偷懶。」他沉着聲道。

一聲令下,雷夕棠莫可奈何的開始施展日月彎刀的俐伶招式,但由於平時偷懶的結果,日月彎刀在經過他幾回招式后,竟然從他手中飛離,在空中劃過幾個圈后,直直朝雷夕棠的方向折回。

一個措手不及,雷夕棠只顧得張口大叫,渾然忘了他尚練了一身輕功可助他逃脫彎刀的攻擊。

「大哥!」他叫,身子在倉皇中竟嚇得無法動彈。

「你這白痴!」雷鷹宇怒斥,身子騰空躍下,揪起雷夕棠的身子,驚險萬分的閃過彎刀,再俐落的翻身收回銳利的彎刀。

一經獲救,雷夕棠頓時雙腳發軟,跪趴在地上,一張稚臉呈現蒼白的神色。

收回彎刀,雷鷹宇走回雷夕棠身前,不發一語的注視着他。

雷夕棠不敢抬起頭,大哥一直沒說話,這是他生氣的前兆,他自是不敢再自討苦吃。

「大哥不在宮裏的這段時日,你都在做些什麼?」他知道在將丁曉銀帶來這裏時,是花了點時間,但見夕棠竟因他不在而偷懶練功,他不由得火冒三丈。

「我什麼也沒做。」他嚇得一古腦的傾泄而出。

「什麼也沒做是指連每日最基本的練功至少兩個時辰,你都沒遵守?」

「不,我……」

「夕棠,你讓大哥很生氣,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處置是好?」雷鷹宇緩緩地開口,但那神情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不會再偷懶的,大哥。我一定會把整套日月彎刀的招式練得滾瓜斕熟,不會再出錯的。」雷夕棠在宮中向來是所向無敵的霸王,但在他大哥面前,他卻絲毫不敢吭聲,因為大哥是唯一能制住他的人。

「這是你親口允諾,可別再讓我失望,夕棠。」雷鷹宇把手巾的彎刀射往另一頭,在彎刀折回時又伸手將它接住。

「大哥,好棒啊!」雷夕棠簡直是崇拜死他大哥了。

「收放自如,是彎刀最基本的訣竅,倘若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再熟練招式依舊等於沒有吸收。夕棠,大哥就使一套日月彎刀的招式讓你瞧瞧,你要好好學着。」

「我會好好學着。」雷夕棠最愛看他大哥施展武功了。大哥一身絕學,怕是他窮其一生都無法達成像大哥這樣的高水平境界。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練功場不時傳來雷夕棠大呼過癮的歡叫聲……

「大哥,你要休息啦?」見大哥把彎刀收好放置兵器架上,雷夕棠匆匆地跳起,小小身子一下子就來至他大哥的身前。

「我要回寢宮。」時辰差不多到了,再不回去把那妮子帶出幻夢池,她八成以為他丟下她不管了。

「我也要去。」一聽見他大哥要回寢宮,雷夕棠立刻亮起眼睛。

他私下以為大哥定是把那醜女人囚在寢宮裏,他算是可憐她,前去看看她好了。

「你又忘了?大哥的寢宮不是你來去自如的地方?」雷鷹宇回頭給小弟不悅的一瞥。

「讓我去嘛,大哥。」

「先說出你急欲去大哥的寢宮所為何事?」

「我要去見醜女人。」知道瞞不過大哥,雷夕棠老實說道。

「醜女人?」

「就是醜女人,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不過在我眼裏,她就是醜女人。」

「你指的是丁曉銀?」

「沒錯,正是她。」雷夕棠用力點頭。

「你喜歡她?」雷鷹宇銀頗覺訝異,夕棠小小年紀何以對年紀稍長丁曉銀有好感。

「才……才不是。」雷夕棠急着否認,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我想也是,你喜歡一個年紀比你稍長的丁曉銀是沒道理,既是如此,大哥的寢宮你還是別來。」雷鷹宇寬肩一聳,大步走出練功場。

「那大哥呢?大哥是不是也不喜歡那醜女人,所以才會把她關在地牢裏?」別以為他雷夕棠年紀小,就想誆他,他精得很。

雷鷹宇霎時停下腳步,回頭等他跟上,才狠狠敲了雷夕棠一記重捶。

「渾小子,少管大哥的閑事,丁曉銀是大哥選中的情人,我想怎麼待她就怎麼待她。」

「就是啊,醜女人很倔強是吧?所以我才想替大哥殺殺她的銳氣,大哥要想馴服她就容易多了。」撫住頭,雷夕棠這次不敢再喊疼。

「說到這個,夕棠,不管你對丁曉銀多麼生氣,你都不該拿長鞭打她,一個弱質女子是經不起如此鞭打的,下次發脾氣時別再任意妄為。」

「她……好嗎?」他已經很後悔,現下經大哥這麼一說,禁不住又關切起她的傷勢。

「來吧。」雷鷹宇撇撇嘴角,看來那丁曉銀的魅力果真無與倫比,連夕棠也被她收服了。

「大哥?」雷夕棠一怔,獃獃地看着他大哥的背影。

「還不跟上來?不想去看她了?」雷鷹宇並未回頭,

「要,我要去。」雷夕棠急忙追上去,一走至他大哥身旁,他又連忙撇清道:「不過我不是去看她,我只是許久不曾到大哥的寢宮一游,趁此機會想去看看而已。」

雷鷹宇淡然一笑,並未拆穿小弟的謊言,夕棠等於是他帶大的,他又何嘗會不了解自己的弟弟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愛鬧彆扭就讓他鬧去,也只有在此時夕棠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耍賴,雷鷹宇心裏如是想着,偶爾看夕棠像個小孩子一般天真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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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出幻夢池回到寢宮,丁曉銀這才明白何以雷鷹宇會讓她儀容服裝整齊,原來是他的弟弟,那個既彆扭又狂妄的臭小子在這裏。

原先她還以為他突然轉性,決定從今以後要當個謙謙君子呢,結果是她想得太美,這性好漁色的男人怎麼可以變成謙謙有禮的君子呢?

如果他想當君子,他何以會在每一年就在村裏挑選一個姑娘當他的床伴;她八成是在幻夢池泡太久,以致泡暈了頭,才會誤以為他有心成為君子。

「醜女人,妳還在啊?」雷夕棠不改本色,依舊無禮得很。

「臭小子,你來這裏做什麼?」真是臭小子,就是讓人生氣。

「醜女人,本少爺才不是來看妳。」

「姑奶奶我也不想看到你,」她冷哼,很快的撇開臉不看他。

「妳!」雷夕棠氣得渾身直發抖。

雷鷹宇站在一旁,有趣的看着拚命忍着不發怒的小弟,那氣紅臉的模樣還真可愛哪。

原來這就是他們兩人的相處式啊,互相刺激對方有這麼好玩嗎?

若論他弟夕棠,雷鷹宇是可以理解,因為從小養尊處優,從不曾受氣的他當然忍受不了別人給他氣受;再加上自小霸氣,頤指氣使慣了,突然出現一個不聽他指揮、不給他面子的人,他當然更不能忍受了。

只是奇怪的是夕棠明明可以不必來這裏找氣受,他偏又執意前來,這會兒瞧他儘管氣得頭頂上都冒煙了,仍不見他大發脾氣,這隻證明他真的很喜歡丁曉銀。

反觀丁曉銀,這位將他們兄弟倆耍得團團轉的小女人,雖是故意撇開臉不願面對夕棠,但他仍看得出她的表情是愉快的,分明是早已摸透夕棠的心思,才會肆無忌憚的捉弄他。他想至少她沒有危害夕棠的心思,這一點雷鷹宇已從她嘴角溫柔的笑意得到肯定。

「醜女人,我叫大哥處置妳,」

「哇!我好怕喔!」朝他吐吐舌頭,她故意縮在雷鷹宇懷裏。

「頑皮。」被她俏皮的模樣逗笑,雷鷹宇忍不住輕擰了她的臉頰。

「呃?」她一楞,抬起頭看他,卻見他火熱的眼神注視着她,莫名地,她的心竟開始狂跳。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的心跳得好快?

雷鷹宇收緊手臂,正待俯首捕捉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雷夕棠,連呼吸聲也不敢太大聲,正急着想目睹他從未看過的一幕。

大哥要親醜女人?好耶!

「屬下有要事稟報龍王。」花廳外適時傳來侍兵的報備聲。

丁曉銀駭然驚醒,掙扎身子想從他懷抱中下來。

雷鷹宇詛罵一聲,鬆手將她放下,這才發現他這年僅十歲的小弟夕棠,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

這個渾小子,連他也忍不住要這麼罵他了。

「還在看什麼?你要留下,還是回房去?」

「我可以留下嗎?」雷夕棠的大眼轉了轉,賊兮兮的偷笑着。

嘿!他等著要糗醜女人呢!

「不可以。」丁曉銀最先抗議。

「幾時輪到妳發號命令來着?」雷鷹宇回頭惱視着她。

丁曉銀頓時氣結,一張粉臉氣得通紅,一雙小手更是緊握成拳,恨不得撲上前去揍他一拳。

可惜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是她身在這擁有生殺大權的龍王手裏,一個不妥肯定賠上全家性命,即使受再大的氣她也要忍下來。

「就是啊,大哥,你有事趕緊去辦,她就交給我來看守,」雷夕棠喜孜孜的直說道。

看了猶氣憤的丁曉銀一眼,雷鷹宇這才笑着走出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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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的在椅上踢動着雙腿,雷夕棠偷瞥了眼背着他坐在床邊的丁曉銀。

「喂!醜女人,妳這樣坐着不會無聊啊?」他對她有好感是以為她可以和他作伴,又見她長得國色天香。可是她老是不陪他玩,那可就無趣了。

丁曉銀撇開頭,懶得理他,真有效,這樣坐着背也不會痛了。

「我知道,妳在害臊。」

「我在害什麼臊?」她回道。

「妳在喜歡大哥。」

「我才沒有,臭小子,你最好別亂說話。」她要掐死他,敢亂說話。

「妳有。我剛剛看大哥要親妳時,妳陶醉得連眼睛都閉上了。」雷夕棠糗着她,

「你胡說,你還是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你懂什麼?」她惱羞成怒的斥道。

這是什麼小孩?年紀尚小就懂得大人的一套?丁曉銀可以說是被他的早熟打敗了。

「我懂,我有彩香可以告訴我這類的事,是以我說妳一定喜歡大哥,妳喜歡大哥親妳。」

「我沒有,我才沒有!」丁曉銀摀住耳朵,乾脆不要聽他說這種氣死人的話。

見她一張臉紅透了,雷夕棠覺得奇怪,但也停止繼續摧殘她。

「好啦,我不說就是了。醜女人,妳說我們該怎麼打發時間?」

「你跟我?」丁曉銀本想拒絕他,才要開口時,她突然心生一計,遂往下說道:「我有一個提議,不過我不以為你做得到。」

「誰說我做不到?快說,妳的提議是什麼?」宮裏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我們出宮去。」

「出宮?妳是說出宮?」雷夕棠一楞。

出宮?這可是大事耶!大哥向來不允許他擅自出宮的。

「怎麼?你做不到吧?我就說你做不到的,沒關係,我早知道你做不到的,不用勉強。」她像是不怪他的口氣說着。

「誰說我做不到,我就帶妳出宮。」經不起她的刺激,雷夕棠果真上當。

「沒關係,真的,做不到就算了。」丁曉銀在心裏偷笑。

果真是小孩子一個,一激就上當了。

「醜女人,本少爺說的話妳敢懷疑?走,咱們這就出宮去!」雷夕棠上前抓住她的手,直想拉她下床。

「放手,臭小子,我自己走。」拍掉他的手,丁曉銀白了他一眼。

「不拉就不拉,快點,跟不上就不管妳了。」悻悻然地收回手,雷夕棠掉頭先走。

「等等,你要怎麼出宮去。」她追在後頭好奇道,

這宮殿戒備森嚴,光是巡視的侍兵就不下百人,他們怎麼順利出宮啊?

「你儘管跟我來就是,問這麼多做什麼?」小心的看了眼大哥的寢宮外,並無侍兵看守,雷夕棠立即快速走出,並指示丁曉銀速速跟上來。

見他這麼有自信,丁曉銀禁不住心花怒放,也許她真的可以逃出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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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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