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他們坐困愁城,封天炬不再與他們合作的消息一傳開,債主立刻就上門討債,有些怕要不到銀子,家中、店裏值錢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他們又見不到封天炬,契約的事只好擱著,度日如年的到了第五日,門口踏進當初來請印殘月的小僮僕,他開口依然是那一句話——

「我家少爺請印二少爺到別館賞花。」

這是封天炬惡意的羞辱,印殘月這些天己被折騰得疲累不堪,他虛弱的接過請柬,明知只是羞辱,卻要感激封天炬願意見他。

「多謝封少爺邀請,我立刻就去。」

印殘月沒有辦法穿新衣,稍有價值的東西已被債主強行拿走,他穿的這件衣服,因為一再補丁,看來像僕役穿的才沒被帶走。

這次僕役沒再為難他,帶他進人大廳就出去了。

他在大廳等候許久,才見封天炬掀簾出來。

看到封天炬的那一瞬間,他的呼吸登時一窒,他比他記憶中更高壯、更英挺了。

他想朝他奔去,卻要壓抑這種渴望,封天炬有妻有妾,自己怎能再與他沾染上?他低下了頭,握住自己顫抖不已的手,低語道:「多謝封少爺邀請我來賞花。」

「聽說你前些日子病得沒辦法來賞我別館的花。」

聽得出他話中的責難跟嘲笑,他連頭都抬不起來。「我前些日子的確病了,燒都退不下去.」

「我看你還沒死啊!我還以為這次請你,你又要推三阻四的不肯來了。」他說得惡毒,然後是一陣大笑。

在他惡毒的笑聲中,印殘月將自己縮成一團。

為了兄長,為了家中的生意,再大的羞辱他也不能反抗,他問:「封少爺,關於我們兩家合作的事----"

「你給我站起來!"封天炬不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大聲命令他。「你穿這是什麼衣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進我別館作客的人,全是路邊的乞子;你不把自己瞧在眼裏,也得把主人瞧在眼裏!你好大的膽子,這樣做是在羞辱我這個主人嗎?」

印殘月也知道自己的衣服很不體面,他聽話的站了起來,眼裏有着羞恥的淚水.「因為急急忙忙的過來……求封少爺原諒。」

「脫掉!"

聞言,印殘月吃驚的抬頭,他不敢置信會聽到這種話,封天炬此刻的表情冷酷如冰。

「我叫你脫掉沒聽到嗎?"』

他怎麼可能在大廳脫掉衣服……

他揪緊衣襟,又羞又驚的道歉:「是我不對,穿了這件衣服過來,我立刻回去換一件……」

封天炬嘴角一揚,他的冷笑像刀一樣傷人,但仍比不上他的嘲弄令印殘月難受。

「你這賤貨!都被我睡過幾次,還裝得聽不懂:我看你是不懂什麼叫陪宿吧?我今日非得好好的教教你不可!"

印殘月愣在當場,封天炬已大跨步的來到他身前,印殘月還來不及尖叫,他的衣服已在封天炬的撕扯下成了碎片。

「不只賣我送你的衣服,我找你來,你也推三阻四的,我叫綠玉陪我你就要脾氣;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分嗎?賤貨!憑你也敢跟綠玉吃醋,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

耳聞他罵了自己兩次賤貨,印殘月的心跳差點停止.

心跳得一下比一下慢,但是腦海中彷若有什麼畫面呼之欲出,那些模糊的影像是那麼狂暴的在他腦海中橫衝直撞,他的頭像要裂成兩半似的痛得他臉色發白。

「憑你這不知身分的賤人,也敢說出你愛我這種不要臉的話。」有些對話從他的腦海里掠過,卻因速度太快,他無法聽清楚,可一字一句都令他心悸。

「對不起!少爺,對不起,是寶兒不對,你不要不理寶兒,少爺!少爺……」

苦苦哀求的聲音充滿擔憂與失落,苦楚自內心進了開來,他的眼角不禁淌下淚水。

「少爺……」

他的聲音嘶啞,像從內心深處發出的聲音,但這聲音卻是如此的破碎,彷佛一顆心也跟聲音一樣碎成片片。

封天炬厲聲道:「印殘月!你不必假惺惺的流淚啼哭,我不吃這一套。我之前對你太好,你才會如此放肆,你連我的妾也比不上,還敢嫉妒吃醋,我會好好教你什麼叫作陪宿,你給我跪下.

印殘月直到現在才發覺自己被他撕碎了衣衫,他不知所措的退了一步,封天炬抓住他的肩膀,幾乎要將他的肩給捏碎。

「好痛……封天炬,好痛……」

他直呼封天炬的名字,換來封天炬的一巴掌。

「你是什麼東西,竟敢直呼我的名字,給我跪下!」

他很用力,印殘月被他打得頭暈目眩,加上前些日子病了一場,他一時支撐不住,兩腿發軟,雙膝登時着地,臉上已經紅成一片。

封天炬坐在椅上,他就跪在封天炬的雙腿間,還不了解封天炬要他做什麼,封天炬已經解開褲結,按下他的頭。

封天炬冷冷的說着,羞辱他的意圖明顯:「你不懂陪宿要做到什麼程度,我就教到你懂為止,看你這賤貨還能怎樣囂張!我是讓你過足了好日子,你才敢這麼無法無天,竟連我也不看在眼裏。」

他的頭被按著,差點碰著封天炬雙腿間的隆起,他漲紅的臉上滿是驚懼、不知所措。

封天炬陰森的目光毫無情感,他殘酷的吼道:「舔啊!」

他的口氣像在叫狗一樣,不若以往濃情蜜意時的百般憐愛,印殘月的頭又被他按下一次。

眼前曾帶給他無限歡樂的地方,現在卻成了封天炬折辱他的工具,他終於知道封天炬要他做什麼了。

他要自己舔他那個地方,就像妓院裏最下賤的姑娘,身體有病,人家不敢沾時,叫他做的那種事一樣。

「不!不要……"他恐懼得尖叫起來。

"你這賤貨,還敢說不要。」

他慌張得想要往後退,封天炬大手下揚,這一巴掌打得比剛才更重,他痛得流下淚水,封天炬乾脆扯住他的頭髮,用力拉扯。

封天炬像要把印殘月的頭髮全都撥離他的頭皮,那種疼痛穿心椎肺,他痛得張口慘叫;他的雙唇一張開,封天炬就將自己的灼熱挺進他的嘴中,不顧他猶如瀕死的哀鳴。

封天炬冷若冰霜的口氣極為殘忍——

「你給我好好服侍,陪宿就是這樣做的,我要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我要怎麼操你,就可以怎麼操你。」

封天炬的舉動令他差點不適得乾嘔,呼吸困難幾近窒息……

他乾嘔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唾沫一滴滴的流至地上……

突然,一股腥臭味令他吐了出來,他的手搗者胸口、不住的乾嘔時,封天炬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跪在地上嘔吐的凄慘模樣。

封天炬丟了一塊手巾在地上。

「給我擦乾凈。」見他動也不動地看着那塊白手巾,封天炬冷漠地續遭:「你不要搞錯了,我是叫你把我擦乾凈,不是叫你擦自己下賤的嘴。」

「不、不要!我不要……」

他轉身要逃,封天炬氣得額際青筋暴凸,他扯住印殘月的頭髮,將他重重的摔一在地上,印殘月的手肘嚴重擦傷,正在流血。

「我看你還是不懂什麼叫陪宿,竟敢對我說不!」封天炬的口氣比剛才還要冰冷。

印殘月全身是傷、披頭散髮、疼痛顫抖:污穢不堪的他衣不蔽體,往日微彎帶笑的眼睛落下一滴又一滴心碎的淚水,像星辰般不斷的殯落。

「你……你喜歡過我嗎?」

如果他喜歡過他,又怎麼會這樣的折磨他?封天炬冷笑着。

「我會喜歡一個下賤的陪宿嗎?你幾時聽我這麼說過了?況且男人喜歡男人,你是腦子壞掉了嗎?」

再殘酷的回答,都比不上封天炬對他的鄙視與不屑。

「我知道你很愛男人,每次都在我耳邊喋喋不休、說你有多愛我,我找你尋歡作樂時,你也很樂意配合;說實在的,想找個像你這麼yin盪的女人都很難了,想不到你身為男人卻比女人更yin盪。」他冷冷的續道:

「你不知道我操你時,你的屁股翹得多高,我實在很懷疑,你以前真的沒陪別的男人睡過嗎……」

「不!別說了……」

他顫抖的掏住耳朵,他不能再聽下去,也不願意聽下去,再聽下去,他的心一定會破碎。

但是他拒絕的動作,卻引來封天炬的放聲大笑,笑聲里只有惡劣的冷酷跟嘲諷。

「為什麼不能說?你不是要聽我對你的看法嗎?印殘月,在我眼裏,你是個yin盪又不知羞恥的男人,女人也很少像你這樣,把我服侍得這麼痛快:你在床上的技巧是不怎麼好,但是熱情足以彌補一切。你的叫聲也很好聽,聽起來就是很下賤的聲立甲…」

「不要說了!別再說了…¨」

印殘月槌着他,痛苦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感覺,他快窒息了,他快痛苦得不能呼吸。

封天炬握住他的下巴,殘酷的話語完全不留情面.

「你以為我封天炬會愛上你這個男人嗎?我承認你在床上還算討人喜歡,但是在其他方面,你連我的小妾也比不上:瞧你!還嫉妒得把我送你的衣服都賣了,你心痛嗎?心碎了嗎?」

他的確心痛,也的確為他心碎了……

「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只不過和我上過幾次床,就一副我封天炬很愛你的模樣:半夜三更還來這兒找我,你以為我們的關係有多不同?我一定得放你進來,聽你的哀求嗎?」他笑笑地羞辱他:

「我的妻妾不在京城,我只是拿你洩慾罷了!因為我在京城無聊,沒什麼人陪我,你這麼yin盪,沒男人操你,你也受不了,所以我才會好心的幫幫你……¨」

他想得到的答案不是這個!

印殘月掩住臉,他自尊全失的跪在封天炬腳邊,哀哀哭泣。

「別說了,求求你……」

「把腿張開。」

印殘月哭泣的聲音消失了,他顫抖著身體,第一次覺得兩人的身體接觸有多污穢。

「不!封少爺,求求你,不要……」

「有什麼關係?我睡過你不少次了,你每次都很高興啊!剛才不夠吧?你這麼yin盪,怎麼會夠對吧?」

「不!不、不要……」

「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沒有資格說不要。」

封天炬一臉兇惡地捉住他,將他的身子往後一翻,印殘月驚懼得慘叫一聲,痛得想叫也叫不出聲音,只是張著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殘月,你夾得真緊……」他下流的說着粗鄙的話。

印殘月痛得幾乎不能呼吸,他知道他在押弄他

身下,但他一點也感覺不到快意,只有無限的痛苦。

汗水自他的大腿流下,他像狗一樣四肢着地的被封天炬強行的進出著。

他痛得不斷低吟哭號,卻換來身後男人更殘暴的對待。

最後他已無力掙扎,只能任由封天炬一再的縱慾,連聲音也啞掉似的只能發出微弱的呼吸聲。

事後,他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只剩一顆破碎的心,以及被再三凌虐的身體,他沒了說話的力氣。

但是豆大的淚珠不斷從他眼眶滾落,就好像封天炬正一點一滴地自他身上抽離濃烈的愛。

穿好衣服,封天炬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他撿起他破碎的舊衣,不屑的丟在他的身上,彷佛他是個可厭的妓女。

「這次陪宿差強人意,你滾吧!等你下次服侍得夠好.我們再來談契約的事:否則以你這次的差勁表現,一切都不必談了!給我滾出去,我若沒有召喚你來,你再到我別館一次,我就毀了你們印家。」

廳堂寂然無聲,封天炬越走越遠,直至聽不見他的腳步聲。

他以顫抖的手支起身子,身上的傷口紫紫紅紅,剛剛還流着血的也已經停止不流了。

但是他心裏的傷口,正流淌著足以致命的鮮血。·

他不知自己是怎麼穿上衣物的,搖搖晃晃地走出封天炬的別館,私密處疼痛得像被刀割開一般。

他從後門進人家中,一走進房間,強撐的力氣已經耗盡,他虛弱的倒在床上,昏迷了一天,醒來又持續的發者燒。

身體的傷害、精神的疲憊,再加上心靈的創傷,他這次病得咳出些微血絲,高燒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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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奴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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