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唉……」這可怎麼辦才好呢?幫主不在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又全都生了病!這么好的機會,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錯過?「黃衣老者愁容滿面地說道。

「是啊!我們潛伏在宮裏的人說狗皇帝金無極和金太極兄弟倆閱牆,這可是個大好機會!趁他們自己人打自己的時候,去刺殺狗皇帝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偏偏幫里只剩下我們這些又老又病的老廢物!唉……」紅衣老者同樣嘆氣著說道。

「不如找其它幫派的人來幫我們吧!江湖上高手如雲不可能找不到可以刺殺金無極的高手啊!」白衣老者眼睛一亮,提議道:「有很多高手都很合適的,像是清幫的龍頭關老二、武當的笑道長」

「這可不行!」黃衣老者連連搖頭:「此回事關重大,萬一走漏了風聲,自家的腦袋丟了不要緊,還會壞了大事!滿廷走狗正愁找不到理由消滅我們呢!人心險惡,要外人來幫忙太冒險了!一定得找自己信得過的人才行!」

紅衣老者越想越生氣,終於忍不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都是我們那兩個孽徒不好,什麼不好惹,偏偏去惹四川唐門,結果讓人家在井水裏下毒,才害得現在幫里連一個可用之才都沒有;什麼時候不好惹事,偏在這個時候惹事!眼看平白錯過大好機會……一想到我就有氣!」

「其實也不能怪歐陽烈和阿七,他們也是古道熱腸,看不過唐門的人仗勢欺人才會出手的啊!」黃長老嘆口氣,微微苦笑:「還不都是我們教的嗎?怎麼能怪他們呢!」

「三位師父!」兩個一胖一瘦的年輕人輕鬆地跳進來!「徒兒來給三位師父請安了!」

「哼!」紅長老還是一肚子氣,連看都不看他們。

黃長老和白長老只能苦笑,說是不能怪他們的,可是眼看機會就這樣平白失去,也實在是心有不甘!

歐陽烈和胖阿七對視一眼,都有些心虛了,歐陽烈陪笑着,上前一步:「師父……您們還在生徒兒的氣啊?您們的毒不是都快好了嗎?是不是徒兒們又做錯什麼事了?」

「錯!」紅長老實在按捺不住,跳起來指着他的鼻子怒道:「當然錯!天大的錯!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們失去刺殺狗皇帝的大好機會。咱們『驚天幫』開幫立會的宗旨是什麼?你說來我聽聽!」

歐陽烈低下頭,心虛地叨念:「『去滿復漢』……」

「大聲點!」

傻呼呼的阿七張大嘴巴吼道:「『去滿復漢』!」

黃長老靈機一動,突然厲聲問道:「既然是『去滿復漢』,那現在你們害得我們失去刺殺狗皇帝的機會,這該怎麼辦?」

歐陽烈死命扯著阿七的衣袖,誰知道他一點知覺都沒有,竟傻呼呼地回答:「去替師父們完成遺志!」

「該死!」歐陽烈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微斥道:「要你多嘴」

「歐陽烈你說什麼?」

「啊?沒……徒兒」他連忙陪笑:「徒兒只是說阿七他沒見識,連成語都會用錯!師父們還健在,當然不能說是完成遺志!」

「那你肯不肯替師父們去做這件事?」白長老溫和地問。

「這個……徒兒學藝不精,只怕有負師父所託!」他勉強微笑:「三位師父們,你們也知道我和阿七的本事,何苦教我們去送死呢!」

「豈有此理!禍是你們兩個人闖下的,當然該由你們兩個人去收拾!更何況現在『驚天幫』上上下下也只有你們兩個兔崽子沒事啊!你們不去,教誰去?」

「紅師父」

黃長老深深地嘆了口氣搖搖頭:「二弟,歐陽烈說的也沒錯,你教他去。不過是去送死而已……」

黃衣長者突然雙腳下跪,悲悲切切地面對着幫主的位子哽咽道:「幫主,屬下有愧幫主!屬下該死!屬下既不能完成『驚天幫』的幫旨,又有何面目茍活在這個世上!幫主,屬下先走一步了!」

歐陽烈和阿七大驚失色地忙衝上去,可是黃長老已經一掌擊向自己的天靈蓋。

「黃師父!」

紅長老和白長老竟也同時嘆口氣:「大哥既然已經去了,我們也沒臉再活下來,我們三兄弟同年、同月、同日生,自然也應該同年、同月、同日死!幫主,屬下等先走一步!」

「師父!千萬不要啊!」

三具屍體就這樣橫躺在他們面前,歐陽烈和阿七愣愣地注視着自己的三位恩師,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慘劇會發生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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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啊……」阿七傷心地跪了下來,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師父……師父……」

歐陽烈還是不敢相信,他輕輕地探了探黃衣老者的鼻息……真的沒氣了!他怔怔地看着他們——

「都是你啦!是你害死師父他們的!」阿七邊哭邊吼著!「你答應他們不就沒事了嗎?當初是誰說要趕走所有的滿州狗的?是你這樣說,我才跟你一起來投靠師父的,現在真的有機會,你又不肯去…還害死三位師父……我討厭你,你言而無信!你不是好人……」

「我…」

「師父……」阿七哭得肝腸寸斷,那聲音比牛叫還難聽。

歐陽烈看着他,突然下定決心大叫一聲:「好啦!不準哭!」

「我要哭!我師父死了幹嘛不準哭?師父……」

「我教你不準哭!」他用力甩了他兩巴掌。

阿七愣了一下,獃獃地看着他。

歐陽烈紅了眼睛,握緊雙拳命令道:「跪下!」

阿七傻傻地照做,他深深吸一口氣開口,「我說一句你跟着我說一句,三位師父在天之靈請安息。」

「三位師父在天之靈請安息!」

「徒兒歐陽烈……」

「徒兒歐陽烈——」

「笨!」他生氣地用力捶他!「你叫歐陽烈?」

「喔!徒兒阿七……」

「必會謹遵師父遺言交代完成師父們的遺志,『去滿復漢』,殺了大滿狗皇帝!替師父和幫主出一口氣!」

「必會謹遵師父遺言……」阿七吞吞吐吐地咽了口水:「完成師父們的遺志…呃……『去滿復漢』,這句對了吧?殺……殺了」

「算了算了!等你說完都已經改朝換代了!」歐陽烈揮揮手!「跟師父們磕個頭就是了!」

「喔!」

兩個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響頭,歐陽烈立刻跳起來往外走。

「喂!你去哪兒!」

「去殺狗皇帝啊!」

阿七傻傻地站起來:「啊?就這樣?」「廢話!」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難道還要選個黃道吉日敲鑼打鼓慶祝一下!」

「可是……可是師父們怎麼辦?歐陽烈!你等等我!歐陽……」阿七粗魯地抹了把臉追上去。「歐陽……」

他們前腳才出門,地上的「三具屍體」竟然就慢慢地爬了起來!

紅長老看着兩名徒弟出去的方向,不由得有些憂心地:「大哥,這樣好嗎?他們兩個的功夫實在不行啊!」

黃長老無言地嘆了口氣之後,才緩緩回答:「我當然知道這是下下策,可是實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歐陽烈有謀、阿七有勇,再加上他們規在以為自己害死我們,說不定會有令人意外的表現也說不定!」他仰天長嘆,「現在只能期望上天保佑我漢族了!」

「放心吧!」白長老懶懶地伸個腰!「歐陽烈聰明絕頂,而且比什麼都怕死!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也絕不會被抓的!」他懶洋洋地打個哈欠:「我們現在終於可以安心的睡個覺了!」

他們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三個人動作一致地點點頭:「嗯睡覺。」

夜深了,皇帝睡著了,可是她睡不着。

JJ守在金無極的床邊有些無奈地輕嘆口氣——

唉!怎麼會這樣呢?還以為說出事實之後,她就算不能錦衣玉食,至少也該能好好睡個覺吧?結果卻是這樣!

她沒好氣地瞪了金無極一眼,低低地罵道:「暴君!你睡覺我守夜?這算什麼?簡直豈有此理!」

金無極轉個身面對她,她嚇了一跳,連忙緊緊抿住自己的唇!幸好他只是低低地發出幾句夢吃,沒打算醒過來的跡象,她鬆口氣地坐回地上,眼光定在他沉睡的臉上——

他是個好皇帝……歷史上的好皇帝不太多,而他正好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她唯一見過的好皇帝

可是就因為這樣,所以對他有特別的感覺嗎?她摸摸自己的臉,居然連想都會臉紅!

她連忙甩甩頭,忘情地低語:「這太誇張了!這太離譜了!不可能的嘛!我和他相隔了幾百年的時間,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他?我出生的時候,搞不好他連骨灰都不見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是……看看也不犯法吧?心理有個小小的聲音輕輕地這樣說着,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啊!

她咬着唇,極慢極慢地把眼光調回他的臉上,不能否認那的確是一張她所見過最帥的臉!所有的天王和他一比,全都成了凡夫俗子!她越看越仔細,這樣的長相如果換成在現代,不知道會迷死多少少女!

只可惜是個皇帝。

皇帝耶!二十世紀有多少人見過真正的皇帝?而且還是個正當少年、英明神武的小帥皇帝?

她泄氣地嘆口氣:「要是不必回去就在這裏當小太監。其實也不算太差吧?至少不必考試,而且永遠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在哪裏——哎啊!」她猛然跳起來。該死!她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怎麼可以?

金無極又翻個身,她嚇得想奪窗而逃!如果他在那一刻睜開眼睛,她真的會立刻跳出窗子,逃到西伯利亞去!

「噓!」

有個聲音從她旁邊的窗子傳進來、她往窗子外一探,是金梓剛。「噓!」

JJ小心翼真地爬出窗子,躲在窗子下面:「這么晚了你來做什麼?」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來,當然是找你,難道還是找皇帝聊天不成?」金梓剛也躲進窗子下面:「剛剛看了你老半天了。你對着皇帝一個人自言自語什麼?」

「啊?」幸好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臉,她只覺得自己的雙頰像是有人在燒一樣熾熱著。「什麼?哪有什麼?一個人當然是自言自語啊!你不會啊?」

「沒你這種毛病!」金梓剛勉強移動一下自己高大的身軀!「我是來問你,要怎麼樣才可以回去的?我們已經待在這裏好幾天了,到底要待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

「你這么急着想回去?回去做什麼?」

金梓剛沒好氣地輕哼:「你管我?回去看連續劇行不行?」

「時間還沒到呢!教授設定了好幾天,被你一鬧又不知道會拖到什麼時候了?我們往後跳了三百多年,誰知道停留的時間是不是也被你弄亂了?」

「天啊!簡直是狗咬呂洞賓!我是為了救你才……算了!」他沮喪地揮揮手:「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你只要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回去就行了!難道沒別的辦法了嗎?」

JJ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那麼想回去?你不是喜歡上金鏡兒嗎?怎麼不想留在這裏?」

我喜歡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並不是這裏的人,我們不該留在這裏,這是不對的!「金鏡兒?他幾乎忘了才見過的絕美少女,怎麼當時的感覺那麼不可靠?

「對誰來說不對?」

金梓剛焦急地揮揮手!「一切!對誰都不對!」

「我看是對你來說不對才是真的吧?」JJ瞇起眼睛瞪着他:「你是不想面對金翎兒是不是?真遜!」

「海傑升——」

「咦?別用這種老師對學生說話的語氣叫我的名宇!現在我們可是平等的,你能不能回去可得靠我,在這裏只有我們兩個同舟共濟沒別的選擇!」她對他微微一笑。

金梓剛束手無策地揮揮手,看樣子她是不會告訴他回去的辦法了!就算她真的知道,也不會說的,更何況她很可能真的不知道。

JJ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愧疚,畢竟是她闖出來的禍,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他本來是不會落到這個地步的,她輕輕地拍拍他的肩:「別煩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有辦法了,現在也只能順其自然啦!」

「自然?什麼自然?」金梓剛靜靜地看着夜空好一會兒。「忘了嗎?我們正在違背自然。」

幾分鐘過去,他們只是默默地看着出奇清澈的天空,這是紫禁城的天空,是古代中國的天空,是在他們的年代不可能看到的清澈天空——回得去嗎?即使渾濁,卻仍然令人懷念的台北夜空,突然顯得那麼遙遠……

「星星很漂亮!」金梓剛微微一笑站了起來,他伸出手拉JJ起身,他們站在同一個星空下,他突然聳聳肩,懷着一種無所謂的心情淡淡地開口:「也許……就這樣一輩子生活在這種天空下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吧!」

「你現在是皇帝的親信了。」

他澀澀一笑!「那並不重要。」

JJ無言。

金梓剛輕輕地揉揉她一頭短髮!「重要的是能不能幸福。」他看着金靈宮的方向,那和金靜宮竟那麼巧是處於兩個截然不同的方位,他回頭深深看進她的眼底:「不是嗎?」

「慈藹溫順」。

如果能刺繡、操琴、舉止溫文就叫「慈藹溫順」了嗎?

像鏡兒一樣淡淡的微笑、秀秀氣氣她用膳、斯斯文文地說話。躲在宮裏念書——她真的有點沮喪!

除非她重新投胎做人要不然是任她怎麼做也不可能變成那個樣子的!

她從出生開始就是這個樣子了,以前也從沒想過要改變,為什麼現在才發現這個樣子不好?

不好嗎?

又有點懷疑了,怎麼沒人對她說過這樣不好?宮裏的人對她是都很頭痛,可是也沒人說過不好啊!

她狐疑地從頭到腳好好地把自己看過一次,再到鏡子面前好好地打量一番;她和鏡兒的確是不一樣,長得就不一樣嘛!可是那又怎麼樣?如果把她自己變成鏡兒的樣子,還不是永遠有個鏡兒比她強?學來的東西怎麼比得上真的?

她就是她啊!

想到這裏,她嘟起唇發現自己真的想錯了!要改變的不是她,應該是金梓剛才對!

她是格格,她可以喜歡什麼就得到什麼,金梓剛如果不喜歡她,那他得自己去想辦法,而不是要她改變成他喜歡的模樣!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她對着鏡子俏皮地笑了笑,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好?何必改?要改就教他改吧!反正她是要定他了。

金翎兒轉個身,發現窗外似乎有什麼東西晃了晃……她再仔細看清楚,是真的在不遠處有什麼東西匆匆忙忙地晃了過去。

那是什麼?好象是人影?這么晚了,會是什麼人在外面晃。盪?

她好奇地輕輕推開窗子,撩起裙擺往外跳這個時候她可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只想知道外面的是誰!

「現在怎麼辦?」阿七緊張地躲在樹下,不安她拉着自己顯然不合身的衣服。,

「什麼怎麼辦?等機會啊!我們兩個打也打不過人家、罵也罵不死那個狗皇帝,除了等機會下手之外,還能怎麼樣?我聽說狗皇帝的功夫很了得的!光是他身邊那些侍衛就夠我們兩個死個上百次了,更何況還有他?」歐陽烈壓低了聲音陰險地說道:「我們。要等機會暗殺他!殺一次不成,殺兩次;兩次不成,殺三次!一直到殺成的那一天才出宮!」

「什麼?」阿七錯愕地叫了起來。

歐陽烈嚇得猛然跳起來捂住他的嘴。「你不想活了?叫那麼大聲怕人家不知道我們躲在這裏?」

阿七瞪大了眼睛,撥開他的手:「那如果一輩子殺不成,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裏當一輩子的太監?我還沒成親呢!」

「誰說殺不成?怎麼可能殺不成?有點志氣行不行?」歐陽烈敲了他一記:「當然殺得成有我這種天才在,怎麼可能殺不成?我們不但有望殺成,而且還要殺得轟轟烈烈!教那些滿人後悔到咱們中原來!」

「喂!」

「哇!」他們倆同時嚇了一大跳。

金翎兒好奇地從樹後面跳出來:「你們在說什麼?我可不可以聽啊?」

「你……」歐陽烈警覺地瞇着眼打量她:「你誰啊?」

「我?」最近好象常常聽到這個問題?怎麼認識她的人真的這么少嗎?翎兒奇怪地說:「你們不是太監嗎?怎麼也有不認識我的太監?我是金格格啊!」

「格格?」阿七愣愣地問歐陽烈:「格格是做什麼的?是不是一種官啊?」

「笨!格格是皇帝的妹妹!」

「啊……皇帝的妹妹!」阿七點點頭仔細看了眼眼前的女孩子一眼,然後不屑地:「哼!皇帝的妹妹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人物呢!只不過是妹妹而已嘛!要是你哥哥不是皇帝,你還不是和我們一佯是小老百姓?」

「咦?」金翎兒怔怔地想了想,好象也有點道理……她側着頭,蹙起眉:「好象也對喔!為什麼以前沒人這樣說過!」越想越有道理,眼前的兩個人也似乎變得更有趣起來,她索性坐下來:「喂,你們兩個是做什麼的?哪一宮的太監?我以前怎麼從沒見過你們?」

「我們是新來的!」歐陽烈連忙回答。

「新來的?這么老了還當太監?」她同情地看着他們:「家裏很窮啊?我聽有些太監說,是因為家裏窮所以才來當太監的,他們還說什麼……什麼『有頭髮誰想當禿驢』是不是!」

「廢話!要不是為了殺狗——」

歐陽烈沒命地捂住他的嘴!「他是說要不是為了家裏殺狗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才不來當太監呢?」

「你們是殺狗的啊?為什麼要殺狗啊?為什麼殺狗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沒人找你們殺狗啊?」

歐陽烈傻傻地看着她,他以為阿七已經夠傻了,沒想到這個什麼格格卻比他還傻!

金格格好奇地注視着他們:「啊?為什麼啊?」

為什麼?兩個人都愣愣地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答了。

大滿皇朝養心殿。

「各位賢卿,朕今天將破格錄用一位良臣!」金無極微微一笑做個手勢;金梓剛穿戴着滿朝的官服,渾身不舒服地從側邊緩緩走出來,在金無極的身邊站定。「金梓剛,他將是朕第一位破格錄用的御用大學士!金卿家上前領旨。」

金梓剛忍受地閉了閉眼,往前踏了一步。

皇帝身邊的太監在他的面前有模有樣地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查金梓剛對我朝歷史瞭若指掌,無論在朝在民皆成熟於胸,對滿朝將有莫大助益!朕惜良才,故破格錄用,今日起賜一品宅院一棟、一品官服頂戴一副、黃金萬兩、官拜御用大學士、御前行走!欽此……謝恩!」

金梓剛咬牙微笑跪下:「謝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宰相在金梓剛領旨之後,立刻上前一步,不滿道:「這位金大人是何方神聖?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方人士,就這樣錄用,臣恐怕天下臣子不服!」

「是啊……」

一時之間,整個養心殿充滿了竊竊私語,金無極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靜下來。」

大臣們表面上安靜下來,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金學士是朕特從外地請來的良臣,他能人所不能,而且學富五車,絕不是你們所能理解的!朕已經決定了——」

「啟稟皇上,有外國使節前來進貢,現正在午門之外等候。」

「喔?」金無極好奇地:「什麼樣的外國使節?」

「是……」通報官支支吾吾地耙耙頭髮:「稟皇上,是紅頭髮、金色眼睛的奇怪巨人!」

「是嗎!」金無極極度好奇地點頭:「宣他們進來!」

「皇上!」眾大臣全都驚慌地搖頭阻止:「蠻族異端怎麼可以登堂入室?這太……太危險了!」

「大英帝國使節路易士先生晉見!」

幾分鐘之後一位傳教士帶着一個小黑盒子緩緩走進大滿皇朝的議事堂,所有的王宮大臣全議論紛紛地看着這個紅髮金眼的巨大怪物!

路易士走到金無極的面前只是微微行禮,然後面帶笑容說了一大串聽都聽不懂的話,他們面面相覷沒人聽得懂他究竟在說什麼;金無極不明就裏地看着他。

「他為什麼不下跪?」有人低低地問到。

「對啊!」

皇帝身邊的太監這才想到這一點,立刻厲聲喝道:「大膽蠻族!見了天子還不下跪?」

路易士傻傻地看着太監,他的翻譯人員被擋在外面不準進來,他根本聽不懂太監在說什麼?

侍衛們見他沒下跪的意思,立刻往前一步!

「等一下!」金梓剛對他們搖搖頭!「我來跟他說。」

他轉向路易士對他解釋了一下。

路易士竟理解地點點頭,兩人交談一陣過後,路易士才勉為其難地下跪行禮。

金梓剛翻譯對方所說的話:「這位路易士先生來自大英帝國,他是個傳教士,他想在中國宣揚他們的宗教理念,他們大英帝國的人知道『大滿皇朝』所統治的中原是個遍地黃金的富裕之國,所以特派路易士送來代表友善的禮物。」

路易士對金梓剛又說了幾句話,金梓剛點點頭:「他說希望皇上可以准許他在中國傳教,並獻上望遠鏡一副和洋槍一支,請皇上笑納。」

太監從路易士手中接過黑盒子,打開之後,裏面果然是一支他們從沒見過的「望遠鏡」和一把槍。

金無極並不在意那兩樣東西,他只是淡淡一地對他的巨子們微笑:「現在你們誰對金卿家還有疑問嗎?」

當然沒有,金梓剛從此成為大滿的第一位破格錄用之「御用大學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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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滿皇朝金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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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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