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可惜臨時的安逸很快又會被打破,沒過兩分鍾,武志傑聒噪又可怕的聲音再次飄進,高大的身軀也沖了進來。

手裏拿着藥油的武志傑看起來減少了幾分攻擊性,不由分說把陳安居推去床上坐着,還伸手給對方解開校服外套上的鈕扣,"快脫掉!"

陳安居被嚇得整個人往後縮,雙手牢牢拉緊自己的外套不肯鬆開,"你要幹嘛!我。。。。。。我自己來就好!"

武志傑愣了愣才"噗"的一聲笑出來,"你才是幹嘛咧!你也太敏感了吧!我又不是你這種人!"

陳安居還是驚恐而防備的看着他,並沒有任何信任的表現。武志傑有點尷尬的向對方吼,"快脫!否則我打你!"

他低吼的同時已經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在陳安居被牽扯到傷處的痛叫聲,很快就成功扒光了對方的上半身。

陳安居坐在床上一直向後退,慌亂的神情和無助的眼神更能刺激武志傑捉弄對方的慾望,乾脆抽下自己腰間的皮帶撲上去,把對方的手腕嚴嚴實實綁在身前。

陳安居裸露的上半身傷痕很多,那都是武志傑上午留下來的,因為沒有處理過,又經過了好多個小時,所有的青紫痕迹都完全顯現出來,但沒有傷到的那些皮膚卻是白皙而平滑,看起來質感非常的好。

武志傑不知是出於好奇還是恐嚇的意圖,伸出手指輕戳對方身上沒有傷到的一小塊皮膚,看到對方瑟縮著望向他的眼神,他刻意在對方胸前那個小小的紅點附近摸了一把,對方戰慄的反應更令他興緻高昂。

"哈哈,好玩。。。。。。你真有這麼敏感?我這裏就沒什麼感覺。。。。。。你跟女孩子好象哦!她們這裏都是敏感區。。。。。。會爽得不得了。"

"武志傑。。。。。。你放開我!你到底想幹什麼。。。。。。"陳安居的聲音已經抖得不像話,臉也因為巨大的羞恥和憎惡而紅透了。

"沒有啦。。。。。。幫你擦完葯就會給你解開,你乖乖的別動,我不會打你!"武志傑若無其事的拿起扔在床上的瓶子,熟練的把藥油倒在掌心,以毫不溫柔的動作在對方身上一陣揉搓,那火燙和疼痛的感覺讓陳安居一邊閃躲一邊呻吟起來。

"哇。。。。。。你不要叫得這麼淫蕩。。。。。。好象我真的對你做了什麼一樣。"武志傑壞笑着繼續用力揉搓,刻意逼着對方叫得更大聲。

"你。。。。。。你住手。。。。。。很痛。。。。。。"陳安居用被綁住的雙手去推在自己身上亂搓的手掌,這種完全被動的身體接觸感覺太難受了,不但是生理上有所排拒,連自尊也被侵犯。

並不是自己太過敏感。。。。。。對方確實是個危險又暴力的傢伙,而且老是刺探那些很私隱的話題,這太不對勁了。

雖然他沒有跟其它同齡的男生過多接觸,還是覺得對方這種表現根本不像個只愛女生的異性戀,他是喜歡男生,但絕不肯這樣被一個同性騷擾,而且還是一個自認為直到不能再直、卻以卑劣的手段和心態來戲辱他的人渣。

武志傑沒有半點被討厭的自覺,還在理直氣壯干著自認為正確的事,雙手不怎麼老實的幫陳安居擦完藥油后,仍然遲遲不肯解開對方手上的束縛,反而盯着陳安居赤裸的上身發獃。

陳安居更加感覺到危險的臨近,以變了調的聲音說出刺激的話,即使會再次被打,也好過被眼前這個人渣做出更過分的事,"武志傑!你趕快放開我!你。。。。。。你才更像同性戀!趕快放我回家!我要回家!"

武志傑果然震驚的睜大了眼,身體立刻彈跳着挪開,"你亂講!我才不是!噁心死了!"

"那你就放我走啊!要不然你想幹嘛!"

武志傑猶豫着伸出手放在對方被皮帶綁住的手腕上,看到對方眼底那點希望和欣喜突然反應過來,臉上不安的表情轉為惡意的笑容,"嘿嘿,你是想用激將法?我看起來那麼笨?我管你怎麼講!反正。。。。。。反正你就要陪我,讓我高興了你才能回家!"

本來要為對方解開束縛的手向下滑去,又快又急的扯開對方的褲扣,撕扯著整條褲子用力往下扒。陳安居不得不拚命掙紮起來,不自由的雙手卻沒有什麼抵抗之力,在兩人體力懸殊的一陣糾纏中,長褲被撕破成了好幾條。

陳安居高聲的質問已經帶着哭腔,並著雙腿蜷縮成一團努力躲向床裏面,"你到底要幹嘛!滾開!救命。。。。。。"

武志傑也沒想到那條褲子一下子就能扯破,手裏拿着破碎的布條發獃,對方過於激烈的大叫卻喚回了他的注意力。

他掉轉視線看向眼前,對方好象馬上就要哭出來了,兩條緊緊併攏的長腿是不見陽光的白皙,稀疏的汗毛軟軟服帖在光滑的皮膚上,真是一副蠻刺激的畫面。。。。。。

他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液,猶如夢遊般爬近對方的身體,顫着手指在對方纖細修長的小腿上輕輕一摸。對方立刻猛力一縮,被他觸到的皮膚戰慄著浮起小小的顆粒,這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敏感而產生的變化讓他更加口渴。

"你。。。。。。"武志傑嚇了一跳,自己的聲音竟然變得有些沙啞,清了清嗓子才繼續開口,眼神中閃動邪惡的光芒,"你想回家是不是?我會讓你回去的啦,只要你。。。。。。呃。。。。。。"

他說着毫無意義的話,一時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要怎樣,想了一想才壓低聲音湊到對方耳邊說:"把內褲脫掉,我只要看看就好。。。。。。"

陳安居不敢置信的睜大眼,雙手更加護住自己全身最後一件"衣服",用帶着淚意的鼻音含糊低罵,"滾開。。。。。。變態。。。。。。你再敢亂來,我。。。。。。我報警。。。。。。抓你。。。。。。"

武志傑聽着對方毫無威懾力的話,真的覺得很有趣,半玩笑半認真的沈下臉向對方低吼:"聽話!快脫掉!不然我給你脫哦。。。。。。我會撕爛它,讓你乾脆裸奔回家!"

陳安居又被他吼得抖了一下,擋在身前的手也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武志傑得意的笑,"哈哈,你這是叫我來幫你脫嘍!"

武志傑只用一隻手就輕易舉高了對方被綁在一起的雙手,另一隻手直接快捷的拉下了對方的內褲。

被拉到膝蓋的褲子可憐兮兮的卡在腿彎處,雙腿間軟垂的東西顏色很粉嫩,一看就知道並沒有經過太多的撫弄。

"哈哈。。。。。。你真小!"武志傑沒能忍住自己惡劣的取笑,還故意伸出手指去撥弄它,陳安居扭動了幾下身體,只換來他大力的捏緊,空前的疼痛和羞辱使得陳安居當即哭了起來。

陳安居即使哭泣也是安靜的,並沒有發出刺耳的哀號,只是很小聲的抽噎著,眼睛也死死的閉上了。武志傑這時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剛才那種取笑所有的男生都受不了吧。

"呃,對不起啦。。。。。。其實你也不算很小。。。。。。我也只比你大一點而已。。。。。。你別哭嘛。。。。。。"從來只有在床上才會對女孩子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但無聲抽泣著的陳安居看起來跟女生差不多可愛,武志傑鬼使神差的心軟了,試圖用在床上哄女生的話來安撫陳安居。

陳安居卻不像女生那麼好哄,完全不理踩他道歉的話。武志傑很沒誠意的哄了幾句,逐漸覺得不耐煩,在對方腰上使勁一掐:"別哭了!一個男人哭什麼哭!不過就是脫了你褲子而已!男生哪個沒有被同學整過啊!"

陳安居低低的痛呼了一聲,還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一個字都不願意跟他講,只哽咽著用自己被綁的雙手努力拉上內褲。

武志傑被對方不理不睬的態度搞得很不爽,剛才那點心軟的感覺也消失掉,冷笑着抓住對方的手就往胯下塞,"陳安居,你別說自己沒弄過!弄給我看,我就讓你回家!不然今天你就在這睡!"

陳安居使勁抽著鼻子,帶着滿臉淚水仇恨的瞪他,嘴唇抖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變。。。。。。變。。。。。。"

"快點!照我話做!不然我馬上用手機給你拍照!就發去學校的網站!"武志傑馬上從自己褲兜里摸出手機來,作勢要對着全身裸露的陳安居拍照。

"啊──別拍。。。。。。我。。。。。。我做。。。。。。"陳安居哭得更凄慘,整張臉都皺做一團,身體拚命閃躲着手機的鏡頭,整個腦袋也耷拉下去,手卻慢慢放在了自己的胯下,握住那個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會有任何反應的東西。

武志傑這才把電話扔去旁邊,悠閑的盤著腿坐在床上,"好了,你快弄。。。。。。什麼時候弄完,我什麼時候借你褲子穿回去。"

陳安居抖個不停的手錶現出極大的憤怒和羞恥,但還是聽從他的話,握住那軟嗒嗒的話兒迅速捋動起來。

用了很長的時間,它仍然一點變化也沒有,陳安居臉上的淚水和汗水糊住了額前的頭髮,除了強烈的屈辱和恐懼,另一種恥辱也漸漸湧上來,他的手因為疲勞而酸痛不已,身前還是沒能有任何硬挺的跡象。

武志傑也知道,這種情形下換了自己都未必能硬起來,本來就是刻意惡整對方而已。在一直盯着對方的過程中,他一邊享受報復的快慰;一邊意識到自己好象有哪裏不太對勁,啊。。。。。。他竟然一點也沒感覺到噁心。

最後陳安居的手已經酸到抬不起來,低泣著倒在床上近似崩潰的叫起來,"嗚嗚。。。。。。人渣。。。。。。變態。。。。。。你乾脆殺了我吧。。。。。。"

那一個晚上,陳安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坐過的車走過的路都陌生而怪異,像是身處在另一個冰冷扭曲的世界。

渾渾噩噩的順着街道走回自己家門口,獃獃的站了好久才調整出比較正常的表情,摸出鑰匙想要插進鎖孔,手卻抖得把它掉落在地上,這時候眼淚才又流出來,蹲下去撿起鑰匙抱住自己的頭。

那個變態始終沒有放過他,他自己實在沒辦法做到那種屈辱又猥褻的事,武志傑竟然伸過手來玩弄他那根萎靡的東西。更加可怕的是,在對方經驗豐富的動作下,他可悲的硬起來了,沒多久還一邊喘息一邊哭着,在對方手裏噴出了濃濁的***。

就算是他自己,做那種事的頻率也少到可憐,家裏雖然有自己的房間,但只要想到父母就在隔壁,他都會極力忍耐那種青春期的慾望。頂多是偷偷在浴室快速的解決一下,每周一次都不到,因為只要有家人在附近,他就會為自己異於他人的性癖好而想太多,連性慾都變得淡薄。

也許正是在家裏壓抑得太凶,那次才會被對方充滿情色感的吻刺激到失態,也才讓自己遭遇到之後一系列的連鎖後果。。。。。。

坐在熟悉的家門口,終於感覺到了安全,他靜靜的哭了一會,再掏出口袋裏的紙巾小心地把臉擦乾淨,最後鎮定的用鑰匙打開門走進去。

此時晚上九點都不到,父母和妹妹一起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聽到他開門進來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回頭看過來,母親還笑着問他,"啊,回來了!今天玩得怎樣?咦。。。。。。安居,你換了一條褲子?"

"。。。。。。玩得還可以。吃飯時褲子沾了油,借同學的穿回來。"陳安居神情自若的回答了母親,迅速走回自己的房間,馬上脫掉對方"借"給他穿回來的、尺寸過大的長褲,拿出乾淨的內衣褲衝進了浴室。

就算對方有交代過,擦了藥油的傷處不要太快洗熱水澡,但那些變態的手指在下半身留下的感覺太過鮮明,一定要儘快沖洗掉。

陳安居站在溫熱的水柱下反覆擦洗自己,傷處被熱水刺激的疼痛被他當作一種自我懲罰。在這種近似自虐的行為里,他心裏的難過反而減輕了很多,覺得自己正在重新變得潔凈。

在浴室里待了很久,他才穿上乾淨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躺在床上緊緊閉上眼。身體明明很疲倦,卻沒法產生睡意,他不願去回想那個人、那張臉,但心裏很清楚這一切遠遠沒有結束。

那個人渣還會繼續的。。。。。。踐踏他、戲弄他,還有進一步升級的恐嚇和毆打,那些都會來的,他的容忍根本就是一種縱容。但他仍然不敢讓對方泄露出自己的秘密,只要有了任何的風言風語,哪怕家人只會有一丁點的懷疑,他都沒法面對着父母的臉說謊。

他只能寄希望於對方淺薄的本性,自己並不是一個有趣的人,如果對方惡劣的行為只是出於寂寞和惡意的好奇,總會有膩煩的一天。這樣盡量往好的方向想着,他壓制住所有煩躁和焦慮的感覺,逼着自己慢慢進入夢鄉。

之後他的學校生活變得越來越糟糕,事情朝悲觀的那一面急速發展下去。

武志傑每天都纏着他,只要一下課就坐到他身邊,顯出一副跟他交情很好的樣子,喋喋不休的對他說話。

當着老師和其它同學的面,總是開朗的對他笑,只暗地裏在桌子下面沒完沒了的欺負他,用上很大的手勁又捏又掐。對方似乎特別喜歡看他忍痛的表情,如果他極力的面不改色,對方就變本加厲的使勁。

他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為讓自己好過,他甚至配合起對方的期待,只要對方的手指剛一開始用力,他立刻咬緊下唇皺起眉頭。

武志傑看到他這樣的表現,手勁就會輕得多,那滿臉的得意之情卻讓他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兩人私下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多,武志傑頻繁的要挾他放學后一起去自己家,短短一個星期就有三次。那是陳安居最害怕的,但他只能忍耐著反抗的意願盡量順從。

武志傑不但總是對他挑起性的話題,還熱衷於把他推到自己卧室的床上,這是十分明顯的性騷擾,陳安居每次都只能用同樣的一招脫身。

沒有任何一個真正的異性戀男孩會是武志傑這樣的,對方確實對同性的身體有着極大的興趣,但又怯懦的不肯意識到、更加不肯承認這一點。

作為很早就明白自己性向並且能夠面對的人,陳安居可以輕易看透對方的心態,每次武志傑有意無意的向他身上磨蹭過來,他都極其敏感的以退為進,直視着對方清楚的問出那句話:"武志傑,你是同性戀嗎?"

武志傑一邊惱羞成怒的否認著,一邊對他諷刺而不屑的反問:"你很想我是,對不對?反正你一直都暗戀我啦!我就施捨一下。。。。。。摸摸你好了,但你別想我真的對你做什麼!"

陳安居憤怒到無語,但起碼這樣已經保住了最後防線。武志傑說完這些侮辱性的話之後,往往就直接壓在他身上,一雙手在他周身亂摸亂捏,最後還會扒光他的衣服,簡直把他的身體當成自己的所有物,整個從上到下細細的玩弄一遍。

武志傑最大的樂趣莫過於把他玩弄到射精,無論他怎麼忍耐,都沒辦法壓抑對方靈巧的手指所帶來的生理快感。也僅僅是這樣而已,對方從來不在他的面前裸露,甚至不允許他去碰觸自己。

這完全單向的控制行為反而令他好熬一些,反正他只是被對方當作一件物品,沒有任何情感上的交流和迷惑。但是內心的憎惡和憤怒與日俱增,以至於一聽到對方的聲音、一看到對方的身影,他的背脊就會立刻竄起一陣惡寒,幾乎形成了模式化的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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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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