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熟悉的氣息一如既往充滿侵略的感覺,甄帥無法分辨對方的語氣是體貼還是斥責,只得努力忍住紛亂的感覺戰戰兢兢的回答,「好像。。。。。。不是太冷。」

文納森抱着他的腰開始慢慢向前走,站在不遠處的男子對文納森使勁擠眉弄眼,文納森向那個眉目秀麗如女子的家夥瞪了一下,俯下頭貼在甄帥耳邊低聲問他,「你那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啊?」甄帥茫然偏頭看向文納森,對方雪白的臉蛋竟然泛起微紅,他搞不清楚對方的意思,試探著回答說,「。。。。。。還好,好像是有一點。」

文納森皺着眉想了想,乾脆停下來表情認真的扳起甄帥的臉,「你知道我在問你什麽嗎?那天。。。。。。就是我走之前的那天,你是不是。。。。。。呃。。。。。。你到底為什麽拒絕我?最近你還有沒有不舒服?比如。。。。。。吃不下東西?胸口發悶?或者別的什麽。。。。。。」

「我。。。。。。」甄帥立刻面紅耳赤,那些事一個大男人怎麽說得出口,「沒有。。。。。。」

「老實一點告訴我,這很重要。」文納森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神情嚴肅的捏緊了他的下巴。

疼痛和驚懼同時傳來,甄帥立刻嚇白了臉,「是的!我知道了女巫的事情,她一直纏着我,我相信了她!我好像已經、已經。。。。。。」

最後那兩個字他實在說不出口,文納森卻領會了他的意思,表情古怪的放開他,隨後再次緊緊抱住他,把他的頭部按向自己的胸口,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背脊,「我知道了。。。。。。對不起,那天我太過分了。」

甄帥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文納森也會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可惜太遲了。。。。。。他已經再也不會有試圖與對方交流的願望。他只是順從的靠在文納森懷裏,任由對方撫摸他的背部和頭髮,不反抗、不受傷就好,總能忍耐到結束的那一天。

「你相信了這個詛咒,我們就能好好的溝通了。。。。。。我會善待你,陪着你,你要養好身體,順利的把整件事完成,明白嗎?」

「。。。。。。嗯。」

「我那個朋友要為你檢查一下身體,你不用怕,他還會告訴你應該注意的事情。」

「好。」

文納森的聲音顯得非常溫柔,甄帥卻十分平板而簡短的回答對方每一句話。當文納森挽着他走進堡內,並擔心他會跌倒而把他整個橫抱在雙臂中時,他也沒有拒絕,而是溫順的埋頭在對方懷裏一言不發。

文納森那個朋友對甄帥所做的檢查有點奇怪,完全沒有藉助於任何器械,只是把手分別放在他額前和腹部停留了一會兒,之後就對文納森確定的點點頭,「恭喜你!已經進行到第二階段,而且她的意識都消失了。。。。。。這位,呃。。。。。。你的夫人,肚子裏除了孩子以外,還有一種很強大的保護能量,應該是她最後的一點靈力了,文納森,你只要再耐心的等待幾個月,就能得到徹底的自由。」

文納森並沒有流露出太大的驚喜,只是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這就太好了。我想知道的是。。。。。。我能跟他同床嗎?在這幾個月里?」

菲特烈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告訴他,「嗯,在後幾個月完全可以。。。。。。為了確保安全,你再忍一個月好了,當然你可以嘗試去碰他。。。。。。如果他的身體不主動攻擊你,就說明胎兒的情況已經穩定,你的女巫安排得非常周到,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到小孩的。」

文納森這才露出了一點點欣喜的表情,但同時也顯得有點尷尬,「咳。。。。。。那好吧。還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菲特烈審視着甄帥躺在床上紅透了臉卻默不作聲的樣子,示意文納森走遠了講話。兩個人走出房間,在過道上繼續低聲交談。

「你之前是不是對他很不好?除了讓你離家出走的那件事以外?」

文納森難得的有點臉上發燙,惱怒的沈下了聲音,「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事,你不需要了解太多。」

對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對你們的私事可沒興趣。。。。。。我只對你快不快樂有興趣。文納森,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有必要給你忠告。如果你不願意修補跟他之間的關係,那就不要期待什麽。。。。。。詛咒結束之後,馬上放他走。」

文納森緊抿起形狀優美的嘴唇,「你到底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會對這種醜男人動心?太可笑了,你是在愚弄我嗎?」

「我不是開玩笑,文納森。你來找我的時候。。。。。。非常煩惱,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煩惱。甚至你還很沮喪,因為他。。。。。。呃,拒絕了你的求歡。這很嚴重,文納森,我覺得你已經愛。。。。。。呃,很喜歡這個人了。」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就算有什麽反常。。。。。。那也是因為詛咒而已!你不用提醒我,詛咒的效力一過我就會拿錢打發他走!還有那個孽種,我也不會讓它好過!」

「。。。。。。好吧,我不說了。你以後痛苦也是自找的。至於那個孩子,如果你不要,就送給我去養好了。。。。。。這種小孩可是天生就具有異常靈力的!我對它非常有興趣。」

「好,我答應你。生下來就送給你。那個女巫的孽種我絕對不會要,一想到她對我做的事我就噁心!」

「。。。。。。那你是答應了,不準反悔,否則你要把這座城堡賠償給我!」菲特烈看着文納森冷酷的臉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君子一言,我不會反悔的。」文納森斬釘截鐵的回答。

薄薄的一扇門後,身體冰涼的甄帥悄悄挪動腳步躺回了床上,他不能阻止心中的悲傷和憐憫,那個女巫到底為什麽會愛上這樣冷酷殘忍的男人呢?

他伸出雙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彷彿要保護那個還沒有成形的小怪物。。。。。。就算是不正常的怪胎,也是一條命,而且會在他的肚子裏面逐漸長大。他完全不能理解文納森殘忍的想法,那個自認為高貴的男人從來不把除了自身的任何人當做一回事吧,本來他想得很簡單,這個小孩子是文納森的血脈,他忍受到小孩出生就可以回家,不管怎麽說,身為父親的文納森一定會善待自己的小孩。。。。。。可是現在看來,他不能放棄這個孩子,否則它就實在太可憐了。

屋外那兩個可怕又陰險的人很快就結束了談話推門而進,甄帥出於本能瑟縮了一下,文納森快步走過來握住他的手,正想要開口說點什麽,卻在菲特烈帶有笑意的目光下放冷了音調,「你沒事別出去亂跑,我會給你安排每天散步的時間。沒有我在旁邊,你哪裏都不準去,明白了嗎?」

甄帥垂下眼帘小聲回答:「。。。。。。嗯。」

文納森滿意的點點頭,「如果你早這麽聽話,我就不會那麽對你。現在不是很好嗎?以後都要乖乖的。聽達尼說,你最近胃口變好了一點?」

「。。。。。。嗯。」

「那好,我叫他們把晚餐送進來,我陪你吃。」

回到城堡以後,文納森幾乎整天陪在甄帥的身邊,動不動就會對他摟摟抱抱。甄帥也並不想拒絕這種溫暖的接觸,被對方抱在懷裏確實能感到虛假的快樂。既然只是因為詛咒,他不再與自己抗爭,雖然也不會去期待什麽,對於所有的溫柔都可以被動的接受。

文納森的話越來越多,總是纏着他問他從前的經歷。他乏善可稱的舊事已經被迫說過很多遍了,文納森還是聽不厭。比如小時候跟鄰居的小孩子打架,被對方欺負得嚎啕大哭跑回家;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好,私自修改分數還被父母抓到,結果導致零花錢減少一半;第一次對女孩子表白,被對方完全無視的走過。。。。。。所有他曾經很糗的事情,文納森都很愛聽,並為此笑個不停。

文納森的笑容很美,足以讓每個看到它的人為之着迷,比起被文納森虐打,甄帥也願意讓對方高興。不知道是為了單純的保護自己和肚子裏面那個小小的生命,還是不由自主被詛咒所控制,看着文納森的臉就會努力取悅對方,總之甄帥像那個一千零一夜裏的女人一樣,不得不對文納森這個暴君講著自己並不好聽的故事。

每一天晚上,文納森也跟他睡在一起,或緊或松的擁抱着他,身上某個地方總是興奮著。他不敢建議文納森去別的房間里睡,只得僵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文納森竟沒有強迫他再用嘴做那種痛苦的事,頂多抓住他的手握著那個炙熱的器官。同時文納森也會試着愛撫他,但只要動作一變得熱情,他的身體就會主動攻擊對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勇氣,好幾次都把文納森踢下了床,當對方滿面怒氣從床下往上爬的時候,他都嚇得縮成一團,可文納森只是嘆著氣露出煩惱的表情,低聲咒罵一兩句就躺上床抱住他。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月,文納森沒有再打過他,甚至連辱罵都少多了,他知道對方是為了詛咒的順利結束而節制着脾氣,也盡量順從的配合著文納森,除了偶爾在床上會暴力攻擊對方之外,其他一切相處的時間都能保持表面的平和。

他一直在考慮到底什麽時候提起那件事,如果激怒了對方,他會被怎麽對待。。。。。。但總是要說出來,他不能對那個可憐的鬼魂背信棄義。

終於有一個晚上,他找到了合適的時機,難得文納森情慾萌發的想要進一步親熱,而他的身體居然沒有抗拒……

文納森喉中發出低低的悶笑聲,總算在他帶着哭音的哀求中放開了嘴。滾燙的濁液直直射在那張美麗的面孔上,劇烈的高潮和巨大的恐懼感同時襲來,甄帥僵硬著身體獃獃看向對方的眼睛,懷疑自己下一刻就會被殺死。

文納森卻只是伸出手摸了一下臉,把他留在自己臉上的東西挑在了手指上,並且邪惡的微笑着貼近他,把那濕漉漉的東西抹上他顫抖的嘴唇,「你自己的味道。。。。。。要不要嘗嘗?」

甄帥這才意識到,文納森應該不會打他,紅著臉試圖躲開對方的碰觸。文納森把他再度抱住,玩弄着他的耳垂輕聲說話,他沒法躲開對方這些親密的小動作,只好自暴自棄的放任自己享受。看着對方非常愉悅的表情,他帶着畏懼說出了那個可能會被暴打的要求,「文納森。。。。。。我想要這個孩子。。。。。。我。。。。。。我想自己養。。。。。。」

「。。。。。。什麽?」文納森臉上的笑容隱去了,眼神盯在他露出怯意的面孔上,「你要養?說一個理由?」

「我。。。。。。我答應過那個女人,會好好對待這個小孩。」甄帥努力鼓起所有的勇氣回視對方,「我。。。。。。我原本以為你會好好對它,可是那天我聽到你說。。。。。。要把它送給別人。那。。。。。。那我來養它好了。」

「你偷聽我跟菲特烈談話?你還真敢!」文納森皺起眉頭捏緊他的手腕,逼近他耳邊低聲逼問,「你不怕我了?你覺得我現在很高興,就會聽你的,為了你這麽個醜男人,我會把我的城堡賠償給別人?你以為你是誰?」

甄帥強忍住手腕上傳來的疼痛,平凡的臉蛋因為焦急和緊張皺成一團,「我沒有以為我是誰。。。。。。那也是你的小孩。。。。。。它會長得像你,你不能。。。。。。我知道我。。。。。。我不會說話,但它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要它就算了,我。。。。。。我要它。」

「。。。。。。」文納森看着他結結巴巴的樣子,一點也不適合跟人談判,明明害怕得要命,卻堅持着自己愚蠢的念頭。而且那理由也令人不快,竟然是因為答應了那個可惡的女巫?這醜男人竟然對那死了幾百年的女巫這麽好。。。。。。一陣莫名的妒忌從心底升上來,文納森沈下臉喝止對方,「好了!閉上嘴,我當你沒說過,以後也不準再提!睡覺!」

甄帥被文納森吼得抖了一下,沈默的閉上了眼睛,文納森緊抿著嘴唇把他強行摟進懷裏,察覺到他瑟縮的躲閃。對方細微的轉變讓文納森倍感挫敗,知道這男人又開始消極抵抗了,最近溫情一點的氣氛已經全部被破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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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過得飛快,就跟甄帥的肚子大起來的速度一樣。原先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腹部猛然開始膨脹,隨着時間的流逝一天比一天明顯。

經過最新的醫療檢測和古老的靈力鑒定,他肚子裏毫無疑問有一個健康的男嬰,而且正在以飛快的速度發育長大,吸取着他身上將近一半的營養。

作為一個原本正常的男性,甄帥被自己身體里可怕的變化驚嚇得神經衰弱起來,整天待在屋子裏不願意出去,連晚餐後的散步都不肯了。

對於常規的醫療檢查,他也十分抗拒,醫生的臉和那些醫療器材都讓他害怕,只有菲特烈的靈力探查可以順利進行,也許是因為菲特烈溫和的笑容和輕柔的動作都有安撫的作用。

文納森不厭其煩的陪伴着他,試圖安撫他浮動的情緒,可往往只能起到相反的效果。

自從那天不愉快的交流之後,甄帥已經不再願意跟文納森太過親密,也並不是明確的拒絕,就是無論什麽話題都心不在焉的樣子。

尤其是文納森企圖摸他肚子的時候,從不肯讓對方接近,總是咬着嘴唇縮起身體,像看着仇人那樣盯住文納森的臉,兩隻手緊緊護住腹部,還會帶着哭腔說一些莫明其妙的話,「反正你也不要它。。。。。。你走開。。。。。。別碰它。。。。。。你別想傷害它。。。。。。我答應過她。。。。。。」

文納森並不是個傻瓜,當然知道這是為了什麽,但叫他同意那個過分的要求是萬萬不可能的。那個孽種越來越大,甄帥對他的態度也越來越差,到最近甚至連同床睡覺都不願意了,說什麽害怕他會壓壞小孩。

文納森每晚都會被他趕出房間,卻並沒有好的辦法來解決,再生氣也沒法對一個大著肚子而且精神衰弱的家夥做出什麽來,只有趁對方睡著了再半夜偷偷的爬上床。

在對方沈靜的呼吸中,他也嘗試過用手掌去感受那隆起的肚皮,還什麽都沒有感覺到,對方就很快驚醒過來,隨後警覺的推開他護住自己,閃爍的眼神脆弱又緊張。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文納森只能乖乖的離開,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被看作是殺人兇手。。。。。。這就是文納森對自己這幾個月來整個生活的結論。

也有能平安度過的夜晚,如果對方睡得很沈,並沒有被他弄醒的話。每次在他懷裏醒來的那一瞬,甄帥都會有短暫的迷糊,還來不及對他露出驚懼的表情,只是帶着睡意含糊的叫一聲他的名字。那就是兩個人之間最和平的時刻,文納森會趁機趕快偷一個吻,否則過個幾秒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推開。

其他時候的相處,甄帥倒還是盡量的順從著,偶爾也會回應他的求歡,只要不被他碰到肚子就好。

這樣的性愛也愉快不到哪裏,那男人總是因為肚子裏的孽種走神,或者做到一半就因為太強烈的快感而哭泣起來,說這樣會傷到小孩,好像肚子在抽筋,肚子在痛。。。。。。文納森每次都被他氣得青筋直爆,往日的優雅早已蕩然無存,還要忍着怒氣反過來安慰對方,因為那男人抱着肚子哭泣的樣子太可憐了,菲特烈也一直有交代,千萬不要刺激到對方,否則出了問題就會危及生命。

本來就是違反自然的事,能夠忍耐到現在已經很了不起。。。。。。菲特烈對文納森讚賞了那男人非凡的承受力,並且十分耐心的每隔幾周就為那男人耗費靈力保胎。文納森知道他是為了那個還沒有出生的孽種,但還是會用懷疑的眼神看他,「他是我的妻子,你不要關心過度!」

菲特烈啼笑皆非的回瞪文納森,「你有病!你有時間吃醋就對他好一點,如果不是你嚇到他,他現在就不會這麽緊張!他精神很衰弱,一個不好就會有危險,你給我安分一點,我可不想讓你傷害到我的小寶貝!他長得很像你,我已經看到了哦!而且我已經能跟他進行意識對接了,嗯。。。。。。他也非常聰明,真是可愛得不得了!」

文納森噁心到不行,那孽種還沒出生就被菲特烈這樣叫,對方異常的執著於那個非自然產生的小怪物。。。。。。果然不是個正常的人。菲特烈卻比他更加不屑,「你更不正常,不老不死的怪物,如果不是你身上背負着詛咒,我早就對你下手了。。。。。。嗯,你本來就是我感興趣的類型。。。。。。」

文納森皺眉「請」他出去,「太噁心了!我要去陪他吃午餐!你自己去樓下的餐廳!」

菲特烈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餐廳里進餐,對着一大桌賣相精美的中國菜邊吃邊嘆。文納森真是太可惡了,自從來到這裏,他竟然每一頓進餐都得不到主人的陪伴,而且還要被迫使用怎麽都捏不緊的那兩根筷子。

住下來已經有好幾個月,他每天覬覦著這個風景秀麗的城堡和那個倒霉男人肚子裏的小寶貝兒,說不定他真能得到。。。。。。文納森還算得上一個信守承諾的家夥,總之不管是那個小寶貝還是這座美麗的城堡,他必然可以得到其中之一,這真讓人愉快。

菲特烈的唯一「工作」,就是看好那個倒霉男人的肚子,順便觀察一下那男人到底魅力何在。

如果當時不是他出於關心給文納森打了電話,搞不好對方現在都還在酒吧里混沌度日,不過是被那男人拒絕了求歡而已,就能把「優雅的文納森」搞得形象全失,這真的太有趣也太危險了。

在他最近的觀察之下,越來越確定文納森快要完蛋了。如果文納森能多抽空照照鏡子,就能知道自己變得跟以前大不一樣。

只要那個醜男人出現在視線里,文納森的眼神立刻被吸引過去,而且專註的程度會漠視掉其他的一切。

那男人總是一副害怕文納森的樣子,也很少表達什麽自己的想法,對文納森不是點頭就是簡短到極限的回答,看起來更像是隨便敷衍。反而是文納森喋喋不休的拉着對方講話,非要得到對方確切的回應,這讓文納森顯得有些幼稚和愚蠢,陷入愛情的男人往往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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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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