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你要帶我上哪兒去?」清晨七時許,童上羽就被段焰的一道命令給叫出別墅,搭上他的座駕后,紅色跑車立刻往台北市的商業區方向平治而去,直到快近信義路時,童上羽這才曉得他的目的地。「你要帶我到聶大哥的公司去是不是?如果你是想從公司員工的口中間出線索,那就不必了,我早先來詢問過,可是公司所有的職員都不知道聶大哥在失蹤前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我不是帶你去打聽聶赦魂的下落。」段焰方向盤一轉,把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她—怔!「不是來打聽?那麼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還需要問嗎?當然是讓你開始正式上班。」

「上班?」她僵在椅座上,不敢置信地望他。「上什麼班?我們不是來打聽聶大哥的下落?為什麼要上班?」

段焰關掉引擎。「下車。

「我不要,你……你在騙我……」

他撇過臉去,褐色的目瞬直直鎖住她。「你在害」陷?」

「是你自己莫名其妙。」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都心力交瘁了,他為什麼還有心情作弄她。

「我記得你的智商挺高的。十八歲就讀完大學課程,雖然這半年來你一直賦閑在家,不過有機會的話也該學以致用,免得滿肚子的學問生了銹。」他的眼神里夾着某些激賞。

童上羽忙躲開他礎礎逼人的視線,在他的注視之下,她發現自己好像要被吸進一團恐怖的游渦中,即將溺斃。「我現在沒有心情去想那些,我—心—意只想找到聶大哥——」

他打斷她的話。「之前我們已經有過協議,—旦你不聽我的命令行事,我就撒手不管。」

她十指候地緊握。「可是……」

「你不是—心—意想查清楚聶赦魂為什麼會死於非命?」

「他沒死,」她壓根兒抗拒聽到這個「死」字。

「我是來打聽他下落的。」

段焰譏諷的哼道:「隨你怎麼說,不過到底你是想來找些線索的不是?」

「我……」她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

「再說,赦魂的死因也許跟這間公司有所關連,而你現在以聶赦魂未婚妻的身分人主聶氏公司,不僅沒人敢說話,你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訪查公司內部是否藏有秘密,如此—來你可以挖到些蛛絲馬跡。」

童上羽愈聽愈不對。「既然你也懷疑,為什麼你不親自訪聾,憑你的身,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答案。」

他令笑。「答案我早就告訴過你,是你自己不願意相信,至於發生這件事的原因,我當然是會着手調查,不過不是現在,至少得等上個大半年,你,清楚我的身分,我也不妨告訴你,『段氏家族』的內部還有更多等著救命的事情得要我先去處理,赦魂的死亡既然已經成為事實,再也改變不了,我急也沒有用,現在我暫且擱下他的問題,處理迫在眉睫的麻煩,相信赦魂不會反對的。」

童上羽氣得全身發抖。「你這個冷血動物。」只是她哪會罵人,怎麼罵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詞句。

「你到底要不要接下這間公司?」段焰深沉再問。

「我——」

段陷寡淡說道,「不願意的話我馬上送你回去,從此之後你就別再來煩我。」

「我……」雖然她一點信心也沒有,不過聶大哥的公司可能是唯一的機會,不然的話她誓必得等上個大半年,倘若聶大哥真是遇上困難,他哪能等到那時候。

「我……我儘力。」

「那就跟我來。」段焰開門下車。

童上羽像只剛離開溫暖窩巢的小鶻鳥,緊緊跟在段焰後頭,從走進大廳到登上電梯的這段路途,童上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公司某些職員所投射過來的尖銳眼光。

她的世界從小開始就被人團團保護住,她也從來不必去煩惱些什麼,更不曾想過她也有脫離守護者羽翼的一天,現在初初踏入現實生活里,竟發現——好難挨。

抵達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后,童上羽緊張的打量周遭環境一圈,除了特別隔出一個空間給秘書群使用之外,其餘借大的氣派格局,全是屬於總裁專有。

自小在聶家受到特別照頤與保護的她,對這豪華景象當然很熟悉,她所不安的是,這個環境所散發出來的強悍氣勢讓她感到手足無措,這種俐落氣息太尖銳了,她不曾面對過這種世界,即使她是企業管理系畢業的天才學生,但,面對最真實的環境,她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羅小姐。」

段焰叫入的聲音震醒子她,童上羽循聲望過去,然而迎面定過來的女子卻讓她又當場僵住!

那名女子不過是穿着一套剪裁極為簡單的套裝罷了,然而這簡單的服飾卻把羅小姐的蛔娜身材與幹練氣質表現得極為合宜且出色,並且她的長相狠艷美。只不過有那麼一瞬間,她朝她所投射過來的目光,冷咧到讓童上羽為之一顫!

「段先生。」羅排色掃了童上羽一眼后,就把注意力轉回段焰身上,面對幕後老闆,她的態度相當自然,雖然年紀輕輕,不過明顯的是被大風大浪洗鍊過的人才。

「謝謝您撥冗前來,公司有些事情還等著您的裁定。」她道,在字句間,童上羽還嗅到她流露出來的哀傷。

而且在這股哀傷裏頭似乎還夾雜着不甘心。

這又是怎麼回事?

「公文不用呈報給我。」段焰把失神的童上羽拉前一步。「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童上羽小姐,她是聶赦魂的未婚妻子,你知道;從今天開始,童小姐將接下聶先生的位置,往後公司的決策交給她作主。」

「是。羅緋色異常淡漠的領命。

「上羽,這位羅緋色小姐是赦魂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位相當出色的秘書,我就把你交給她,往後你對公司有任伺疑問或不懂的地方,就向她請教。」

童上羽遲疑了下,忽然回頭。「那你呢?你不留在這裏嗎?你打算把我丟在這個地方?」

「這間公司是你未婚夫的遺產,當然交給你。而且羅小姐的專業能力無庸置疑,有她跟隨你;協助你,相信你很快能夠掌控公司的運作方式。」他突然附在她耳畔輕聲道:「並且也可以儘快找到你想要的線索。」

童上羽卻心慌的直搖頭。「可是……」

「後悔了,我記得你剛剛還勇氣十足的想當救難英雄。」他邪惡地調侃她,

她一時語塞。

「不想留在這裏的話,就跟我走。」段焰譏諷地撂下話后,逞自就往電梯口方向而去。

童上羽怔怔看他愈走愈遠的身形,心頭的揣揣竟然擰得她心好慌,濃濃的不安更是拚命擺盪,她膽怯得幾乎要追隨而去。

「童小姐,請你隨我過來。」羅緋色驀然劈來的冷然喊醒了她。

她回過神,不能忘記她還要找尋聶大哥的下落呢。

童上羽交握雙手沉重地跟隨她去,在紅榜木頭所雕琢出來的辦公桌上,放有一疊半人高的卷宗。

「這就是你的工作,你自己慢慢看,我告退了。」

羅緋色丟下話也棄離她,完全沒有剛才對段焰的尊重態度。

「等一等。」童上羽不得不開口,就這麼把她丟在這裏,什麼都不讓她了解,她能做出什麼正事來。「你就……就這樣把卷宗丟給我?我對公司的營運狀況一點都不了解,如何下決定?」段焰說過她會幫助她的。

羅緋色忽然沉下臉色,口氣不善地冷嘲道:「你身為聶總裁的未婚妻,應該有自己的擔當。」

她確定自己聽到濃濃的醋味。

「羅小姐,雖然我們……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是個負責任的人,你不應該一下子就把工作全部丟繪我。」她鼓起勇氣抗議著。

「負責任?哈!就因為我太負責任了,所以才沒有盡心的去爭取,也才會落到後悔莫及的地步。」羅緋色不再掩飾,那對哀傷的眼瞳更是進出強烈的恨意來。

「倘若我知道聶總裁會英年早逝,我當初就該立刻跟他表明心跡,告訴他我深深愛着他,也才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不是。」

童上羽被她這席話給驚呆掉!

「你……你說你喜歡聶大哥……」怎麼會這樣,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她怎麼可以去喜歡聶大哥。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聶總裁是個頂尖人物,傾心於他的女子不計其數,不過就因為你……」羅緋色埋藏許久的恨意終於全數爆發開來!「就是因為你這個未婚妻,所以他制住了聶總的感情生活,讓他沒有辦法找尋自己最真的愛。」

她驚詫的捂住嘴,羅緋色的意思是——聶大哥並不愛她?」

羅緋色一步步進逼道:「就只因為你們的長輩莫名其妙的訂下這場婚約,所以你才有這個機會攀附住聶總裁,可是你知道你自己一直是個障礙嗎?你自己看看自己,你有哪一點可以匹配聶總裁的?」

「我有什麼地方沒做好?」不懂?不明白?她是那麼的盡心儘力去學習如何當個好妻子,為什麼要遭受這種攻擊。

「你跟不上聶總裁的腳步,你只會待在溫室裏頭享受他的照顧,你只會用一張惹人憐愛的面孔箔制住他的人生,其實真正的你根本一無可取。」

「你亂說。」

「我跟在他身邊三年,我陪着他共同經歷過許多困難,我們更是一塊克服過許許多多的困境,可是你呢……你自己說,你曾經為他做過什麼?」

「我?」她不僅什麼都沒做,而且她也不知道所謂的困難是指些什麼。

「我拿你桌上那堆公文來當比方好了,你自己看看,你是否有能力解決公司即將面對的挑戰?」

童上羽抽了一份公文測覽,裏頭寫的是在請示總裁要出多少價格好標下一塊位於精華地段的土地。

童上羽冷汗游游流一下,她初出茅廬,哪懂得下如此重要的決策,

「不行是吧?」羅緋色打從心底瞧不起她。「這就是你真正的實力——什麼都不會。」

住口!」童上羽何時承受過這種指責。「羅小姐,請你明白,誰是你的主子,請你認清楚。」她不會攻擊人,也不想攻擊人,為何要逼得她口出惡言。

「主子?」她凄冷地笑了笑。「主子又如何?你自認扛得起聶氏這塊招牌嗎?我還在計算你會花多少時間弄垮聶氏企業呢。」

「我不會的,這是聶大哥的東西。」

羅緋色痛恨地瞪她。「—個累贅成不了事的,你已經阻礙了聶總裁十二年,還不願放過他嗎?如果你認為我的指控是無的放矢,你不妨仔細研究你桌上的文件,看你能處理幾件事。」她撈起卷宗往童上羽懷裏塞去后,頭也不回地離開總裁辦公室。

她傻傻看着她甩上門。

怎麼這個羅小姐好像愛慘了聶大哥。

羅緋色愛他……那麼,聶大哥對這個羅緋色又是抱持着什麼樣的態度?

還有剛剛聽她所陳述的,傾心於聶大哥的女人並不在少數。

只是聶大哥為什麼從來沒有跟她提過這些事?

童上羽茫然地拿出幾份文件翻閱,這每一個檔案夾所代表的都是近億元的生意,她—個生手,哪能隨意做出決定,要知道一旦下錯決策,她很可能會把聶氏企業給葬送掉。

她不會。她什麼都不懂。

她果然如羅緋色所說,根本就是—個累贅。

童上羽陷入強烈的自怨自艾中,對於時間的流逝完全沒了感受能力,直到夜幕深深降臨,她的坐姿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童上羽又怎麼了?

段焰一推門進去就瞧見她跟個雕像一樣僵坐在地毯上,臉色蒼白如紙,沒來由的一股怒氣往腦門直衝,她不是恢復點精神了嗎?怎麼又開始

「你蠢坐在這裏幹什麼?」段焰一把將她從地毯上抓起來,丟放在沙發上。

她任由他擺佈,沒反應。

「童上羽,你又是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很正常,怎麼短短一天時間又縮回殼裏。「童上羽?」

她置若未聞。

「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倒是開口說個話,別獃獃的跟個小蠢蛋一樣。」她就學不會照顧自己嗎?

「我做錯了什麼?」她開口,卻是喃喃自語。「我把聶赦魂當作是我的世界難不成錯了嗎?」

「你沒錯,錯的是你老頭,他瘋了才把你教育成井底之蛙。」段焰看到她依然空洞的表情,當下明白,她壓根兒沒把他的話給聽進去。

「我好累,以前都不會這樣的……不會的……」

「童上羽,你別又犯了蠢病。」段焰發現她當真又給縮了回去,如果任她又茫茫然的不知如何過日子,他先前所花費的精神豈不是變成自費。「喂!你給我恢復過來。」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一逞地陷入自己所設下的框框中。

段焰氣結!

去!喊她,她不搭理,而她一個嬌嫩的小女人又不能出手揍她把她給揍回魂來,現在該怎麼做才能把她給弄醒?

段焰眼瞳候忽糾縮,猛地伸手掏起她的—下巴,臉龐俯近就直接封住她的唇瓣。

柔軟的唇片狂猖霸氣地直接覆上她的唇,與之緊密地貼附在一塊,更甚者;他的唇片開始一步一步貿貼着她柔美的唇形,一寸一寸吸吮著……

乍至的壓力讓童上羽水瞳大膛,她獃獃望着近在腿寸前的俊美線條,段焰在做什麼?在吻她?他怎麼可以吻她,這是……這是她的初吻哪……她最寶貴的初吻就這麼被段焰給奪了去,她都還沒獻給聶大哥呢。

「你這個惡徒!」童上羽大驚失色的推開他,起身後就跌跌撞撞的想逃開,但長裙勾住她的腳跟,還來不及跨步,整個人就摔倒在地,手臂還擦撞上了桌角。

「痛!」她悶哼了聲?這一下不輕哪,即便有衣服擋護,但手臂還是傳來劇烈的痛感。

「沒事吧。」段焰哭笑不得的想扶起她,可是童上羽一見他的靠近,驚嚇得縮成一團。

「滾開,你這個惡徒、色狼,你離我遠一點。」小腦袋埋在雙膝間,她縮成一團的發顫,作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男人給侵犯了。

「起來!」

「滾開。」

「給我起來。」他執意拉起她,大掌更是輕易握住她突然揮過來的小拳頭,這麼弱小的力道想打退誰,大概連蒼蠅都打不死。「你的手臂受傷了,伸過來讓我看一看。」

「不要。」她情願痛死也不願讓他再次摸到自己的肌膚,這麼獸性的男人,誰曉得他會不會又……一想到極有可能再度發生的慘事,她的臉色要時又紅又白。

「你在彆扭什麼?」受苦的人可是她自己。

「你不要靠近我。」想到他可能的舉動,童上羽全身上下每一顆細胞都糾縮起來。

「我是個有牌有照的醫生,可以替你治療。」段焰乾脆把身分抬出來好安撫她的心。

「不要你管!」

「是嗎?」段焰的薄唇詭質地彎了起來,童上羽—瞥見,心驚肉跳的直往抄發角落縮過去。「不讓我靠近是害怕我又親了你,是不是?」他低沉的嗓音極為誘人的盪過去。

「你……你還說。」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你怕什麼,你不是誓死如歸,這世上除了聶赦魂之外,你什麼都不在乎了,既然什麼都不重要,我不過是輕輕的吻你一下而已,你何必這麼緊張。」

童上羽瞳目結舌,段焰居然輕描談寫的形容他的侵牙口。

他的指尖滑上她熱烘烘的粉臉,銳如猛禽的黑睜正在分析她的想法。「你緊張的原因是被那記吻給撼動了嗎?你為我動心了?」

「你……你……」她吶吶無法成言,好半天後才有辦法擠出一句話。「段……段焰,你實在太過分了!」

「不過分。其實能夠確定你的感情還有活力那是最好的,你還這麼年輕、美麗,甚至不討人厭,照理該是個受寵的天之嬌女,只可惜一直以來,你只願意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聶赦魂一個人的身上,只為他一個人而活,完全不去理會外邊社會的更遞變化,更隔絕掉自己接觸這個花花世界的機會,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人生其實很無趣嗎?再說聶赦魂已經消失了,你又何苦浪費時間和精神去找尋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男人。」

童上羽被他逼得破口罵道:「我專情於他有什麼不對?難不成我該學你一樣,像一隻到處發情的種馬,見一個愛—個。

「種馬?」段焰錯惜,此生頭一回被這麼消遣,但驚詫也只是一閃而逝,他壞壞地說道:「你的形容詞非常有意思,也讓我更加了解自己的心性……呵……種馬?

這也沒什麼不好的,那麼我就選你來當我下—個目標,由我來獵捕你,你意下如何?」

她彷彿被毒蛇咬到似的,馬上跳離沙發,震驚得想躲掉他,直到堅硬的牆壁抵住她的背脊,她才發現自己又陷入另一個絕境中。

「你別拿我開心,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她警告道。

「身為種馬,只要是女人就可以完全接收。」他欺近她,咬着她耳朵嗡笑地說着。

「段……段焰……你別亂來……」她的眼瞳所盛裝着的全是段焰的邪魅笑容,這一剎,聶赦魂的影像更是突然從她腦海?抽離了開去,她大駭!「你別亂來……」

她放聲嚷道。「我只喜歡聶大哥、我只愛着聶大哥,我的心裏只有他一個人,我只為他而活。」

「是嗎?這未免太可惜了。」段焰托起她的下額,眼對着眼,輕輕地呢喃說着。「我勸你放開他吧,去嘗試另一段戀情,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讓你知道下一個男人也許會更好。」

「你別靠過來。」童上羽縮著腦袋、閉着眼睛不敢再看他。她可以想像他的嘴唇又準備欺覆上來了,他又要吻她了,那軟軟的觸感她又要重新再經豎遍,他那霸氣又猖狂的懾人氣息也要再度籠罩住她的感官細胞——

乍來的敲門聲讓一切都停了下來!

呼!童上羽鬆了口氣,感謝這不速客的到來。她剛剛一定是瘋了才會容許自己把這個惡男的臉孔凌駕在聶大哥之上,段焰憑什麼跟聶赦魂比較。

「二少爺。」一位身材碩壯的年輕男子迅速走到段焰身邊,附在他耳畔邊嘰嘰咕咕不知講些什麼,稟告完畢后,旋即退了出去。「是不是有聶大哥的消息了?」顧不得剛才跟他的對峙,童上羽心急如焚的趕忙問道。

他陰看她一眼。「你還在管聶赦魂。」

「請你快點告訴我,是不是有聶大哥的消息了?」

「沒有,孫謙是來向我報告,羅緋色把她的工作移轉給秘書群之後,辭職定人了。」

「羅緋色走了。」直到此時她才想起上午的遭遇,那個美艷卻也自負的女人,深深愛着聶大哥的女子,就這麼離開公司。「她走了,只因為公司不再是由聶大哥所主持,這未免太可笑了?她怎麼可以去愛上聶大哥呢,聶大哥是個有未婚妻的人哪,她明明知道又怎麼可以再去喜歡他,羅小姐看起來像是個相當能幹的女性,她為什麼要去偏執士個不周於她的男人?」

「你不知道嗎?」段焰暗自嘆息。

「知道什麼?」她茫然。

「聶赦魂本來就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即便他一直不願意談論感情,但依舊吸引周遭女人的注意,就譬如你,不也一樣被他迷得團團轉,甚至不藉以身相殉嗎?」

「我……」童上羽無法反擊。

「我還可以再告訴你一件事實,倘若聶赦魂還活着,他也未必會娶你為妻。」

她一震,「你不要—直污衊聶大哥,你算是什麼東西?你以為自己可以代替聶大哥說話嗎?」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我是個什麼東西你以後就會知道了。」他看了下表,都九點鐘了。「女人,你一整天都沒有吃過東西對不對?我帶你去用餐。」

「不要,我不想跟你這種卑鄙的男人一塊吃飯。」

她腳跟一轉就沖了出去,像在逃難似的,一下樓就匆匆招了輛計程車往ZU墅平治。

段焰不得不跟在後頭記下計程車車號,望着車身遠揚,他搖搖頭,既無奈,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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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毒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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