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我真不明白自己於么要陪着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丫頭!」喜月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

一開工,就有外地來的員外看中她,正要帶進房內,這個小龜奴就出現了,而且還可憐兮兮的,她怎麼能視若無睹?

唉,真的是女的。之前外頭的風言風語,她還半信半疑,現在終於可以確定風炫衡沒有斷袖之癖,而是大家全給這小龜奴唬弄了。

「回來幹麼!這種地方是清白的姑娘待的嗎?」喜月想要趕她走。

顏小圭垂下視線。「我不清白了……」

喜月呆住了。「也是。你怎麼能逃過風大爺的摧殘……不,我是指他的風流。」小圭扮回女裝,看起來清純的讓人想一口吞掉,還好妓院裏其他客人沒瞧見小圭,不然羊人虎口,風炫衡來討人,她不是完蛋了嗎?

風炫衡會來吧?

「他真的真的很風流?」

喜月揮揮手。「哪個男人不風流?」

"嚴大哥就不會啊,聽說他守身如玉,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呢。」

「嚴大哥?他是誰?小圭,你到底喜歡姓嚴的,還是風大爺?」喜月一頭霧水。

顏小圭的臉泛紅,不情願的說着,「風。」

喜月點頭。「我明白了。」事實上,她一點也不明白,唯一懂的就是小圭的世界離她們愈來愈遠了。

也許先前當小龜奴,她們可以疼她護她,除了待在這裏,她也沒有其他地方去,但現在外頭繪聲繪影說風炫衡為一個女子甘願身受重傷,如果那個女子真是小圭的話,她真的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她在這裏多留一刻,只會讓她的名節受損,害到她的未來生活而已。

「你回去吧,小圭。」

顏小圭着急的抬起臉。「喜月姊姊,你要趕我走嗎?這裏就是我的家啊。」

喜月看着她可愛秀氣的臉蛋,身上精美的衣衫更將她甜美的氣息表露出來,一點也不像過去罵髒話的小龜奴。

風炫衡在她身上下了功夫已經是無庸置疑的了。

「不是趕你走。你看你現在已經跟醉香院格格不人了,再待下來,只會有損你的名節。」

她咬住下唇。「我的名節已經沒有了,沒關係。」

「沒有了?」喜月失笑,「小圭,你不像我們啊。我們待在這裏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等到年老珠黃時,我們還會有什麼好下場?你不同啊,既然風大爺看中你,就該趁著這段時間好好把握他的心。」

「這段時間?」顏小圭茫然的重複著。

「趁他還覺得你新鮮時,討他歡心。如果能當上小妾什麼的,就算將來被打進冷宮,你的未來也有保障了。」

新鮮?小妾?未來?顏小圭困惑起來。

「我不要這些!我……我不是要跟他討這些!」

「一個女人能討的就是這麼多了。」喜月又嘆口氣。對她天真的不知足感到憂心。

顏小圭好迷惑。從逃離風雲山莊之後,她直覺就跑回醉香院。

她一直認為醉香院是她的家,這裏的姊姊們都像是她的親姊姊,跟她們說話一直很心安……可是現在好像疏離了,不明白喜月姊姊在說什麼。

她要的不是什麼小妾的身份或者是玩什麼手段來保住自己的地位,而是心痛他過去的花心。

「我不喜歡他對其他女人……那個。」

喜月哈哈大笑,揮了揮手,「小圭,你瘋了嗎?你要男人為一個女人守身一輩子?看看下頭吧,一個晚上姑娘接多少生意你知道嗎?如果男人只為一個女人守身,那咱們也不用幹這一行了,可以關門大吉了。」

是這樣子嗎?真的是她太貪心了?他對她那麼溫柔,每一個吻、每一個碰觸都是好溫柔好溫柔,好像把她當成世上最珍寶的東西在寶貝著,如果他對每一個女人都這樣……那她自己算什麼呢?

她的心頭酸酸的,紅了眼眶。。」

「喜月姊姊,我覺得好不對勁,我老是愛哭,不能控制。」

喜月張大眼。「你該不會是……」

「為什麼不能?」這時外頭的老頭大聲叫着,「我有銀子啊!本大爺有的是錢啊,紅牌怎麼樣?不接客怎麼樣?我拿銀子砸在她臉上,她敢不接嗎?」一腳踹開門,王員外揮去其他人的拉扯,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嬤嬤,你不是說喜月姑娘不舒服嗎?我瞧她挺好的啊……」

喜月連忙上前,花枝招展的笑着,「王員外,彆氣彆氣,看我喜月不是來招待您了嗎?剛才我有點頭暈,怕掃了王員外您的興緻,所以先讓嬤嬤帶其他姊妹服侍您,現在……」她曖昧的窩進他的懷裏。「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王員外滿意的笑了,眼角看見粉粉的顏小圭待在角落裏。他雙目一亮,心猿意馬的向前走了兩步。

「這是新來的小姑娘嗎?好可愛,喜月,你真是貼本大爺的心啊,知道本大爺也喜歡小姑娘,來來,小姑娘,今晚就由你跟喜月來服侍我吧。」

顏小圭瞪着他色情的臉就覺得噁心,好似看見以前的風炫衡。

「王員外,她不是……她不是這裏的姑娘啊!」喜月着急的說。

「胡說!在這裏的不都是妓女嗎?本大爺要上,誰敢阻止!滾!"他揮開阻止的喜月,伸出手要摸向顏小圭。

顏小圭哼一聲,直接出腿踹向他的命根子。

「我最討厭你這種噁心風流的老頭子!敢碰我,找死啦!」

王員外捂著命根子,痛苦的大叫,「混蛋,你這個賤女人,敢這樣踹我的寶貝……來人啊!來人啊,給我拿下她!」他痛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

顏小圭要再補上一腳,喜月看見王員外的隨從跑進來大聲尖叫。

「小圭,快走啊!」

兩、三名隨從看起來都很有底子,至少比風炫衡魁梧多了。顏小圭一見不對,仗着身小靈巧,快速鑽出房間。

「追啊,還住在這裏幹麼?」

外頭看好戲的人很多,阻礙顏小圭的逃生路線。她靈活的鑽過數人,想要奔出大廳,忽然頭一昏,忍不住彎下身子,直覺抓住身邊的人穩住自己。

好難過啊……好像沒有辦法呼吸。

「姑娘,還好嗎?」

「快,抓住她!」隨從追上來。

顏小圭大喊不妙,跑了一步又好昏,不小心撞上一名男子,還好他及時拉住她的手腕,否則她就要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了。

「小姑娘,別再跑了,你的氣色很差。」

這溫柔的聲音跟嚴大哥的好像,她勉強抬起頭,看見一個好俊美的青年在對她說話。

「你也會看病?」

「略懂一二。」青年轉向另一個方向,「冰炎。」

另一名高大陰沉的男子立刻擋在他們之前。

顏小圭嚇一跳,看見那個男子高大的身影擋住他們兩個。

「小姑娘,這裏空氣污濁對你身子不好,咱們出去等冰炎吧。」青年別有用意的說。

「好……」她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那麻煩姑娘為我引路。」他笑着,左手輕輕攀住她的手臂。

顏小圭這才注意到青年的眼睛好像……看不見?

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一晃,他的眼珠沒有轉動一下。

「你看不見?」

「姑娘眼力真好。」

「快讓開,免得待會吃到苦頭才來哭爹喊娘的。」那幾名大漢朝冰炎喊著。

「他真的可以應付?」

「他可以的。」俊美青年安撫她。

顏小圭點點頭,想到他看不見,就說:「好,那我們先到外頭等他。」她頻頻口頭,拉着俊美的青年往外頭走去。

一到外頭,先前的恐懼化為反胃,她馬上奔到角落嘔吐起來。

「外頭空氣好,對你也好。」俊美的青年徑自走到她的身後,摸索到她的背部輕輕拍著。

等到嘔光了,顏小圭才虛脫得蹲下來。

「我好像吃壞肚子了……」

俊美青年似笑非笑的。「會吐的原因有很多種。小姑娘,聽你聲調,你年紀很小?」

「我才十六……」

「十六?好小啊。他還真是老小通吃,連你這麼小的也不放過。」

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努力的深呼吸,過一會兒才覺得好一點。

「你看不見,怎麼知道我氣色不好?而且你來這裏做什麼?」他們來到另一個角落,蹲下來等著冰炎。

「雖瞧不見,由手也可知你身體的脈象,這不是難事。至於我會來這兒當然是逛妓院啊。」他微笑—一回道。

顏小圭看着他俊美的側面,脫口道:「你不像是會來逛妓院的男人。」

他笑出聲,「顏姑娘果然眼力不錯。這一次恐怕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來逛青樓。」

「你知道我叫什麼?」顏小圭非常驚奇。

雖然看不見她的容貌,但是一聽她的口氣就知道她很單純,單純到根本不適合在武林里生存,不過她有玉扇公子罩着,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沒有想到風流一世的風炫衡竟然會染指這麼一個可愛又年少的小姑娘,也沒有想到他會為一個女人甘願苦浸百花地七日,而且還為她深受重傷。

「我聽她們喊的。」他回過神,隨口編一個理由。

事實上,冰炎極度不贊成他進妓院裏。他的雙目皆盲,身邊一直有冰炎在陪着他,所以他可以胡作非為,而進江南的第一件胡作非為的事,就是要攪亂風炫衡的生活。

他賊賊的笑了。

他並沒有想到這麼的巧合。會在路過時看見她——快馬送來的畫像讓冰炎一眼認出她是誰,而他也非常好奇風炫衡看中的女人竟然會進妓院,於是半強迫的讓冰炎帶他人妓院等待時機。

時機讓他等到了,現在他得想個法子讓風炫衡好看!

「你真的跟嚴大哥好像啊。」顏小圭嘆口氣,如果風炫衡也跟他們一樣那多好。

可是,她對嚴大哥的感情只像是親人,如果風炫衡像嚴大哥,她還會喜歡他嗎?

「嚴大哥?」難道是嚴夙辛?她也認識嚴夙辛?也對。江南三大家,風、左、嚴三家情同兄弟,她會知道嚴夙辛不奇怪。

嚴夙辛一向久居嚴家莊不外出,連武林俠女想要找機會進去也不容易,在女性的朋友上幾乎沒有一個,而現在這個顏小圭竟然喊他嚴大哥,由此可見她與嚴夙辛絕對不是短暫的碰了幾次面。

而她,竟然喜歡那個花心到可恥的風炫衡?她的眼睛也瞎了嗎?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可愛清純的小姑娘,應該會喜歡嚴夙辛那樣的人。」

顏小圭驚訝的看着他。

「你也知道嚴大哥?」

「江南三大家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現在武林盟主失蹤,武林中的事全交給他們三大家處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全交給他們?那不是很累嗎?難怪她們一直上門找他……」那些武林使女三天兩頭來看病,也時常看見她們公然待在他房裏很久很久。

嚴大哥告訴她,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也許她們也是為了武林中事。

俊美的青年彷彿了解她此刻所想,解釋道:「近日西域魔教想要捲土重來,將中原武林鬧個天翻地覆,很多武林人士前來江南共謀大計。聽說毒娘子已於一個月前在松月園遭三大家擊斃,魔教一定會再派出其他人手,甚至傾巢而出的對付三大家以及武林人士。」

「你是說風炫衡會有危險?」聞言,顏小圭嚇白臉。要是風炫衡再受一次傷,她一定會受不了的。

「也許。」他保留的說。

她恍恍惚惚的,擔憂他,但又氣自己不是武林俠女,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也許……只有武林俠女才配得上他。」

「往口!」風炫衡大吼。

顏小圭驚嚇得不由自主的靠向身邊剛才解救她的青年,瞪着以狂怒之姿突然出現的風炫衡。

「顏小圭,不要讓我再聽到你說一次這種話,不然我一定打你!」就算他永遠不會娶別人,但一聽到她想把他推給其他人,心裏的狂怒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的!

「你敢打我?」她最恨打女人的男人了。

風炫衡看她嬌小的身子,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捨得打她一下。

「我是打不下手,不過我會親你、親遍你全身,你不是討厭我碰你嗎?我就讓你討厭徹底一點。」他不是滋味的說。

「對,我是討厭你碰我啦!"她大喊。

風炫衡一聽,心裏更生氣。上前一把拉起她,嘴裏喊著,「不管你是不是討厭我,反正你註定是我的人了,想逃也逃不了!」

「如果是因為我的清白被你……」

「住口!你這張嘴還能吐出什麼象牙來,一說話就讓人想要狠狠的掐死你!」

「你罵我狗嘴?」

「咳咳,可不可以停止一下?」

風炫衡聽見溫柔的聲音直覺想起嚴夙辛。這個關口他可不需要嚴夙辛或者任何其他溫柔的男人跳出來,讓小圭做比較。

他可以對每個女人溫柔,偏偏這個小烏龜讓他氣得牙痒痒的,每次想要對她溫柔點,又被她氣到發狂!

他低頭,看見一個俊美無比的男人蹲在旁邊,想起剛才小圭似乎靠在此人身上?

他的眼界嘴同時噴出火來。「他是誰?你跟他這麼親熱?」他決定這輩子恨透溫柔的男人!

「你管我?」

「咳,在下姓孟。」

「我能管你,為什麼不能?你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准你在外頭喜歡上其他男人!」

「風兄,你何不簡化成,你只能喜歡我呢?」孟鎖情小聲建議。

「你說得好像我有多花心似的,我有像你一樣花心嗎?你這個風流種!我恨你!恨你啦!」顏小圭想要打他,拳頭卻被他緊緊握住。

「小圭姑娘,你不如說,你痛恨他的花心,他到底會不會改掉?」

「住嘴!我風家的事要你來管?」風炫衡受不了這個姓孟的男人在一旁說些有的沒的,因此凶暴的瞪了他一眼。

這一瞪,讓他覺得似曾相識。男人雙眼的焦距好像難以凝聚……是瞎子?第一眼的印象是,好俊美的男人,好可惜的瞎子……好眼熟的臉孔……

此時,妓院忽然走出一名男人。

風炫衡脫口道:「是你們?」

「風兄總算看出來了。」孟鎖情笑着,感覺到冰炎站在自己身後。他站起來,說:「三年不見,風兄的記憶力差了好多。」

「不是差!是恨之入骨恨到不小心忘掉你的臉!」

顏小圭聽他們言談,有些被嚇到,連忙拉着風炫衡的衣袖,小聲問:「你的仇人?」

「差不多了。」風炫衡將她摟進懷裏。

她蒼白著臉,想着他們的仇人毒娘子已經很厲害了,這一次又出現兩個,風炫衡傷勢未愈,該怎麼辦?

「把咱們當仇人看,冰炎,你說,他剛才欠的思要怎麼還才好呢?」

身後的冰炎並沒有回答,而孟鎖情也早就習慣他的少言少語。

「哼,我不記得欠你們什麼思情。」

孟鎖情笑得好得意,將剛才在妓院裏的事情加油添酷的說給風炫衡聽。

他每說一句,風炫衡的臉色就愈白。

一你是說,那個老頭子想要欺負小烏龜?」

「是啊,他還要小圭姑娘陪他上床……」

風炫衡暴出一聲怒喝,要衝進技院活活掐死那個老頭子,要不是顏小圭緊緊抱住他,他真的會殺人!

孟鎖情輕輕問:「你看他現在的表情是不是像左勁?」

冰炎無聊的看着冒出火的風炫衡,說:「很像。」

「小圭,你別抖,我不是氣你。」風炫衡注意到懷裏的小人兒在害怕,勉強壓住自己的怒火。「以後你別來了,這裏龍蛇混雜的……」

「這裏是我的家。」

「你的家在風雲山莊!你回來這裏會有危險!」

「危險?」顏小圭抬起臉看他。「其實我以前就遇過他了。」

「以前就遇過?」

「王員外就像你啊。」她扁著嘴,看着他否認的表情。「都是花心、風流種,看到一個姑娘就換一個,永遠沒有真心的時候。」

風炫衡呆住,起先不明白她為何拿他去跟一個色情老頭相比,後來想起嚴夙辛的一番話,終於明白小圭的不安全感了。

她的不安全感來自於他的花心風流,尤其她也曾親眼看過他的風流,但是那不一樣啊……

「你以為我對你跟對她們一樣嗎?」風炫衡放緩語氣,看見她默認的表情,嘆了口氣又道:「如果我知道有一天會有你這個剋星來克我,我絕不會自惹麻煩去招惹其他女人。」

顏小圭別開臉,認為這是他的甜言蜜語。

「月姊姊說,男人是不可能為女人守身一輩子的。」

風炫衡現在想指死的已經不止王員外,還有那個叫喜月的女人。

「她身在妓院,看到的只有一面。還有另一面,那將是我的未來。」

「你的未來?」

「為你守身如玉。」風炫衡輕吐出真心話來,也不怕害臊。天要亡他,他就任由它來亡吧。反正遇見小烏龜是他這輩子唯一的挫敗,他也認了,只求能與她相守一生。

「說說而已。」顏小圭嘴裏這樣說着,但心裏偷偷高興。是女人,聽到這種甜言蜜語,都會很高興吧?

「那你就看我做吧,小烏龜。」他溫柔的說:「我……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真心過,也許過去我風流,但是從來沒有對她們付出真心,就算是索求身體的歡愉,也不會有與你在結合時那種心靈相契的深刻感受。」

她迷惑的看着他。

他俯下臉,輕輕吻着她的唇瓣,在她耳邊低語,「我連親吻你都開始想要你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這麼急促的想要,你知道為什麼?」

她搖搖頭。

「因為我對你有感情。」

「感情?」她避開他的吻。

他瞪着她。「你不喜歡我親你碰你?」

「我討厭你老是用這種方法來左右我的看法。」顏小圭幽怨的看他一眼。「那會讓我感覺你一日沒有男歡女愛不可。如果我拒絕你,說不定你會去找其他姑娘,畢竟你曾經風流這麼多年,要你守住我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事……"「誰說不可能!」風炫衡哼一聲,「你瞧輕我了,要守個三、兩天的慾望,對我不算什麼。」她把他當成什麼,種馬嗎?好像一天到晚除了床上廝混之外,都不用做事。

他想要她,是出自於真心的愛欲。不喜歡她,他根本不用討她歡心!

顏小圭搖搖頭。「兩、三天不夠。」

「那一個月我也能忍。」最多望梅止渴,偷看她洗澡什麼的。

她還是搖搖頭。

他咬牙忍痛。「兩個月?」

她哼一聲,完全將臉撇開。

「三個月?」他好心痛,他根本不想碰其他女人了,滿腦子只有她,一想到三個月內都不能碰她,他就快死了。

「半年。

「半年!作夢!」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掉出來。

「你連半年都不肯給我……這麼快就有慾望,什麼心靈契合我一點也不相信!」

「我只想要你啊,小烏龜,其他女人就算躺在床上我也不要了啊!

「也許,你該配那些武林俠女……」

「俠女?」為什麼又要扯到俠女?他是不是真的錯過了些什麼,讓小烏龜心中的不安全感堆積到快去見老天爺了。

「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一點忙也不能幫,不能幫你打退毒娘子,也不懂武林中事,你看見我只會脫我衣服……」

風炫衡挫敗不已,瞪了偷笑的俊美青年一眼。

「小烏龜,我脫你衣服是因為……我愛你!」他厚著臉皮說出來了,希望能夠完全拔除她心中的疑慮。

「那你脫喜月姊姊她們的衣服也是愛她們嗎?」

「那不一樣!"風炫衡百口莫辯。「以前我不知道什麼叫愛,所以一直以為滿足自己的慾望就夠了,但是遇見你之後,我才知道靈肉合一的感覺,我從來沒有這麼忍住自己的慾望,去溫柔的引導一個女人,讓她感到快樂、以她的喜悅為優先。你真的以為我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脫下任何女人的衣服嗎?」

顏小圭迷惑的看着他。

他說得好真心啊。說得讓她心動了,可是自己真的配得上他?他真的能夠為她一個人守身如玉嗎?

她這麼喜歡他,喜歡到就算一輩子沒有再跟他有任何親密的接觸,她也無所謂,可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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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奴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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