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辦公室的槍擊事件並沒有像昌榮的員工想像的那麼轟動，應該是「亞皇」與「昌榮」同時向警方施加了壓力，所以才沒公開此次的事件，至於媒體方面，更不敢拿着雞蛋去碰石頭，昌榮的員工當然沒膽子到處宣傳，就連向來愛追八卦的沈小星也是閉口不提那件事。基於這種種的原因，那件事除了當時有目睹現場的人外，再沒有外人知道了。
看着時間的流逝，一天的工作時間又到了接近尾聲的時候了，席語柔仔細的看完最後一份文件並簽下自己的名字后，合上了文件。收拾好有點零亂的辦公桌，她拿起包走出重新裝修過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秘書助理們一看見席語柔出現，都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看着她。自從他們從那次槍擊事件中知道了她和皇甫泓傑的關係后，他們就一直用這種眼神看着她，她也懶得去解釋。此刻的她要趕着去醫院照顧皇甫泓傑，皇甫泓傑用身體去幫她擋子彈並以死來求得她的原諒一事已經是一個禮拜前的事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至今想來仍是心存餘悸。
皇甫泓傑傷得很重，也的確是想用死來表達他的決心，為他急救的醫生說，僅有兩公分，那顆子彈就會要了他的命。他昏迷了兩天兩夜才脫離危險，好在是他命不該絕。這幾天裏，下班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來醫院照顧他。
剛走到病房門口，守候在門口的歐陽兄弟凱哲，凱浩就笑着跟她打招呼。
「柔柔，你來了。」
「他怎麼樣了。」點點頭，她詢問著皇甫泓傑的情況，這好像成了她每次來必問的問題了。
「傷勢倒沒什麼大礙，就是望眼欲穿的總問我們你什麼時候來。」凱浩有點受不了的抱怨。
「快點進去吧，等一下傑哥又會『躺卧』難安了。」凱哲笑着打開門，催促道。
「有這樣的大哥，你們還真是辛苦。」同情的搖了搖頭，席語柔走進像總統套房的病房，並關上門。
「我不是說了下班后就過來的嗎？你怎麼又在為難凱哲和凱浩了。」將包放在床頭柜上，她伸手幫他拉了拉被子，「他們兩兄弟一天到晚守在外面，還要忙着查青雲幫的事，累得不行，你倒好了，享受着這麼舒適的照顧，還在這裏大呼小叫的，你是不是以為你是他們大哥很了不起啊。」她不滿的數落。
「我怕你又會突然消失了。」皇甫泓傑說得可憐兮兮的，拉着席語柔的手握在手心，他不安的心才踏實了下來。
「吃藥了嗎？」想了想，還是決定讓他坐着。抽出手，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將枕頭墊在背後，好讓他靠坐得舒服些。
「你沒來。」他心虛的找著借口，眼睛不自在的瞟來瞟去，就是不敢正視席語柔。
「別以為這家醫院是你的，你就可以不聽醫生的話了。你是不是嫌你的命太長了。」嘴裏雖生氣的叨念著，手裏仍不忘的為他準備要吃的葯，「沒開水了，我出去打瓶開水回來。」
「打電話就會有人送開水過來。」他提醒，言下之意就是用不着她親自去打開水。
「太麻煩了。」她拒絕。
「要是覺得麻煩，可以叫凱哲他們去打。」他是想方設法的阻止她去打開水，因為現在的他實在是太缺乏安全感了。
「不要凡事依賴別人。」她仍是拒絕，「放心吧，我不會再突然消失了。「知道他心中的顧忌，她笑着保証。
得到了席語柔的保証，皇甫泓傑也不再堅持，同意讓她親自去打開水，這時，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小心的探手勾住手提包的帶子，拉到面前，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
「媽媽，你在哪裏啊，怎麼還不來接我們？」電話一接通，席君熠的抱怨聲就通過電話傳入了皇甫泓傑的耳里。
「你要找席語柔？你是她兒子？」笑容消失在皇甫泓傑的臉上，他微眯着眼僵聲詢問。難道她是真的另有所愛了嗎，並且還有了孩子。
「你是誰？我媽媽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上。」手機里傳來席君熠警惕的聲音。
「皇甫泓傑。」他毫不猶豫的報出自己的名字。心裏不禁暗暗佩服，這個孩子遇事警覺，危而不懼，將來必定是個可造之材。
「傑叔叔。」
「你是席君熠。」他不由的坐直了身體，肯定的道。只有兩個人會叫他傑叔叔，那就是一對姓席的雙胞胎兄妹，難道，「席語柔是你的媽媽？」為了證實心中猜測的不假，他不確定的進一步問著。
「有什麼問題嗎？」皇甫泓傑聽到的是席君熠疑惑的聲音。
「沒有。你有她什麼事。」他抑住狂喜的心情，若無其事的問道。
「我們是想問媽媽怎麼還不來接我們，平時她沒時間就會派李阿姨去接我們，可是今天我們都等這麼久了，李阿姨沒來，媽媽也沒來。」
「你們還在學校？」
「是啊。」
「那好，我會轉告她，讓她去接你們的，拜拜。」掛掉手機，他把手機放進包里，重新放回桌上，靜靜的等著席語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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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語柔拿着開水瓶，急沖沖的走進病房，放下開水瓶，打開包，拿出手機，走到洗手間，撥通了林海萍的手機。平日有事的話都是拜託李晴去接的，可是今天李晴有事，去不了，要不是突然想了起來，兩個孩子恐怕要等到深夜了。
打完了電話，她回到房裏，服侍他吃藥。
「你有孩子，為什麼要瞞着我。」吃完了葯，皇甫泓傑緩緩的開口。
「孩子，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我怎麼不知道。」席語柔拿着杯子的手突然頓了下，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放下手中的東西，笑着裝糊塗。
「你為什麼要瞞着我孩子的事。」見她故作不知情的樣子，皇甫泓傑的心裏已是暗嘲洶湧了，「你要拒絕我，大可利用孩子來做擋箭牌，你為何隻字不提。是不是因為孩子是我的，所以你害怕。」
「你怎麼會知道孩子的事。」她震驚的瞪着他，「你在偷聽我的電話，是不是？」孩子的事她一直都是對外保密的，除了李晴，和林海萍，沒人會知道。李晴和皇甫泓傑只有業務來往，不可能是她，而林海萍那邊她也早一步知會過不可把孩子的事泄露給皇甫泓傑知道。如果不是他偷聽電話，他又是從何得知的。
「我用不着偷聽。」他不屑玩這種下三濫的把戲，「你大概不知道我認識席君熠和席彩瑩吧。其實我也沒想到他們和你的關係。因為同是姓席的緣故，我對他們特別有好感。在你打開水的時候，我意外的接到了一個電話，我才知道你早已有了孩子，我也才知道我就是瑩瑩口中一直罵着的『壞爸爸』。」
「你憑什麼說孩子是你的，我們分開七年，你有什麼證據來說明孩子是你的。」她反問他。
「從我和君君，瑩瑩的談話，從我對你的了解，我知道我說的不假。」他挑眉看着她「柔柔，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想你也不會這麼和言悅色的站在這裏與我說話了。」他說話的語氣突然變的沉重起來，「柔柔，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錯，你都不應該將孩子的事瞞着我，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有權知道這些。」
「孩子不是你的。」儘管他的話是如此的感動人心，席語柔還是嘴硬的不願承認。她知道一但承認孩子是他的，那他一定會以此為借口來限制她的自由。雖然她說原諒了他，但是想要重新接納他並生活在一起，她還沒有這個勇氣。
「你撒謊。」皇甫泓傑氣憤的大吼。
「我沒有。」席語柔仍在堅持，「在你之後，我另結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孩子就是那個人留下的，不是你皇甫泓傑的。」
「你這個騙子給我滾，滾啊！滾！滾！」她的話激怒了他，皇甫泓傑氣憤的拔掉針頭，並甩手將床頭柜上的東西掃落，還掙扎的下了床。
「傑，你別這樣，你的傷還沒好，這樣會弄到傷口的。」席語柔心驚的制止他的自虐，開口叫着守在門外的人，「凱哲，凱浩，快進來幫忙啊。」
「你滾！我不要你的可憐，你滾！滾啊！」他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也不知自己的反應有多激烈，伸手用力的推開席語柔攙扶的雙手，推倒了席語柔，也拉傷了自己的傷口，「我會去找出斑點據來證明我就孩子的父親，一但我證明孩子是我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來爭取孩子的撫養權。」他並不想將事情弄到如此的地步，可是她為什麼要逼他呢。
「皇甫泓傑，你永遠也別想弄清楚孩子的身世，更別想得到孩子的撫養權。」從地上爬起來，她負氣的大吼，抓起落在地上的皮包，頭也不回的衝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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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煎好的蛋放進盤子裏，席語柔關掉火。然後端著準備好的早餐放到桌上，席君熠，席彩瑩早已經坐在那裏等著吃早餐了。
低頭看着碗裏剛做好的早餐，席語柔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了胃口，放下叉子，她抬頭看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兩個孩子，想起了心事。
是她太自私了吧，孩子是需要父親的，雖然他們從不在她面前提到有關爸爸的事，但是她能感覺得出來。每次看到有的小朋友在爸爸懷裏撒嬌的時候，她就會從孩子的眼中看到那種羨慕與渴望。是她剝奪了他們擁有父親的權利啊，可是，只要想到她有可能會和孩子們分開，不，她不敢想像那樣的後果。皇甫泓傑不能對她做出那麼殘忍的事，除非他是想把她逼死。
「媽媽，媽媽。」推了推兀自失神的席語柔，席君熠不安的叫着，最近怎麼回事，媽媽動不動就發獃。
「啊！什麼事。」終於回神的席語柔問著兒子。
「客廳有找你的電話。」席君熠皺眉提醒。
「哦。」她站起身，走向客廳。「喂！我是席語柔。」
「是我。」
「皇甫泓傑？你打電話來做什麼？」席語柔坐直身子，緊張的聽着電話。那次從醫院跑出來之後，她沒再見過他，也沒打過電話，現在他突然打電話過來，是不是真的打算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我已經有了確切的證據證明君君和瑩瑩是我的孩子。」皇甫泓傑沉穩的聲音傳來，將近三個禮拜的休養，他的傷顯然已經好了。
「你想說什麼？」席語柔緊握著電話，心都被提起來了。
「我想說些什麼，你應該知道吧。」皇甫泓傑將問題丟還給她。
「我不知道。」席語柔回答，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傻到自己去提起那個敏感的話題。
「柔柔，我們好好談談吧。」皇甫泓傑突然提議。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如果你沒話說，我要掛電話了。」席語柔逃避着想要掛掉電話。
「帶着孩子回到我身邊。」她不想提，那他就先開口提吧。
「不可能。」席語柔想也不想的拒絕，她可以原諒他，但是她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
「那你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皇甫泓傑的聲音冷冷的。
「不，你不能這麼做。」席語柔心驚的大喊，「七年來，陪在孩子身邊的一直是我，是我教他們說話，學走路，是我陪着他們慢慢成長，你不能把他們從我身邊奪走，那太殘忍了。」沒有了孩子的陪伴，她不知道以後的日子她要怎麼過下去。
「回到我身邊，真有那麼難嗎？」皇甫泓傑嘆息，他不是真的要跟她搶孩子，他真正的目的至始至終都只是她啊，為什麼她不明白。
「我說過，我們回不到從前了，你就放過我們吧，給我一個安安靜靜的生活。」這些愛恨糾纏了她七年，她是真的累了。
「我也說過，我不會放棄你。」皇甫泓傑的態度很強硬。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席語柔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們法院見吧。」為了她，就讓他再狠心一次吧。
「我不要，皇甫泓傑你不是人。」席語柔氣得大叫。
「是你逼我的。」她既然執意如此，那他也只能如此做了。
「你混蛋。」席語柔大罵，但是皇甫泓傑早在說完那句話后，就掛斷了電話。聽着電話里傳來的掛機的聲音，席語柔憤恨的將電話用力的甩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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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面前的最新投資計劃，席語柔半個字也沒看進去，腦子裏想的都是皇甫泓傑在電話里說的話，她該怎麼辦才好呢，如果真的一旦鬧上法庭，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會被全面公開，到時的場面只怕不好收拾。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可想了嗎，還有君君和瑩瑩，他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不行，她得問一下君君瑩瑩他們的想法。
考慮再三，她走進兩個孩子的房間，「君君，瑩瑩，媽媽有事要跟你們說？」坐到兩個孩子中間，她小心的問着他們。
「是不是舅舅要來看咱們了。」席彩瑩興奮的說，前幾天舅舅打電話過來，說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就來台灣看他們，把他們高興了好半天。
「不是，是別的事。」席語柔搖搖頭。
「媽媽，是什麼事你就說吧。」席君熠放下筆，看着席語柔，他怎麼覺得媽媽今天有點奇奇怪怪的啊。早上接了電話后就神不守舍的，下班回來了也是一樣，有點不明白，他歪著頭不解的想。
「如果，我是說如果，假如你們的爸爸突然回來了，要把你們從媽媽身邊搶走，你們會怎麼辦？」該說的總是要說的，又何必支支吾吾的。
「我不明白，爸爸不是早就跑了嗎，怎麼還會回來。」席君熠不解的問。
「我是說如果。」席語柔再一次重申「如果」那兩個字。
「我不知道。」席君熠搖搖頭，表示沒想過這個問題。
「瑩瑩，你呢。」席語柔看着女兒，問道。
「是爸爸自己不要我們，他不會回來的。」席彩瑩瑩很認真的說。
「你們想要有爸爸嗎？」這樣問應該夠明白的了吧，席語柔緊張的看着兩個孩子，等着他們的答案。
「媽媽是不是答應跟武叔叔在一起了。」席君熠拉着席語柔的衣服笑着問道。
哦，老天，怎麼會扯上武坤了，席語柔拍拍額頭，對兒子的問題很是意外，「我說的不是武叔叔。」她忍不住的翻著白眼。
「媽媽是要給我們找新爸爸嗎？」席彩瑩好奇的問。
「不是，你怎麼會那麼想？」伸指點了下女兒的俏鼻，對於兒女的問題，席語柔有點哭笑不得，剛才失落的心情，也因此差不多的好了大半。
「媽媽不是問我們想不想要個爸爸嗎？」難道她把媽媽的意思弄錯了，席彩瑩不解的抓了抓腦袋。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如果你們的爸爸要回來把你們從媽媽身邊搶走，你們會怎麼做嗎？」唉，看來這個問題對這兩個小孩來說，還有點難吶。
「媽媽，放心吧，沒人會搶走我們的。」席君熠摟着席語柔的胳膊堅定的說，「如果真的是爸爸回來了，那我們一家就可以在一起了呀。」
「對呀，到時候我們就會有爸爸有媽媽陪了。」席彩瑩高興的拍著小手。
「你們。」愣愣的看着兩個興奮的孩子，席語柔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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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甫泓傑與席語柔兩人為了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即將鬧上法庭之際，青雲幫總部的一樓大廳里正秘密商議著另一場陰謀。
「他媽的皇甫泓傑的命真大，這子彈都打到心臟了也沒死，早知道那天就讓阿彪多開幾槍了。」雲洪豹捶著沙發扶手，恨恨的說道。
「二哥稍安勿燥，現在多的是機會對負皇甫泓傑。」雲敏菲檢查着手上剛塗的指甲油，漫不經心的說着。這幾年來，她不折手段的想要得到皇甫泓傑，卻總是沒個結果，席語柔的再次出現，讓她了解到，皇甫泓傑是不可能成為她的，所以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只能毀掉。
「機會是有，可就我們手下的這些兄弟，沒一個有用的，連歐陽家的那兩兄弟都對負不了，怎麼對負皇甫泓傑。而且這幾年裏，龍焰盟慢慢的往正道上走，有什麼事也是盡量的交給警方處理，這事事都和警方扯在一塊兒，就是想下手都難。」他媽的皇甫泓傑也不知是走了什麼運了，黑白兩道通吃，勢力大得嚇人。
「喬恩你那裏查到什麼了。」雲敏菲對於二哥雲洪豹的抱怨不置一詞，問著坐在沙發另一邊的喬恩。
「皇甫泓傑那裏倒沒什麼動靜，不過，有個叫約翰的人正在調查老大雲洪虎的下落。這個人很擅長追蹤，而且行蹤飄忽不定，是皇甫泓傑的又一得力助手。」喬恩表情凝重的看着雲氏兄妹，「我懷疑他們可能知道洪虎大哥回台灣的事了。」
「不可能呀，大哥回來時用的可是假護照，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雲洪豹放下正翹在桌上的腿，狐疑的看着對面的喬恩。
「我也只是懷疑。」喬恩也不敢肯定的說。
「你還查到什麼了？」雲敏菲沒有雲洪豹那麼緊張，開始悠閑的畫着妝。
「歐陽凱哲正和警方一起着力追查那天槍殺席語柔的事，另外，皇甫泓傑好像知道了兩個孩子的事，正和席語柔鬧着要上法庭。」最近這些小道消息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
「沒有發現一些意外的事嗎？」
「沒有。」喬恩搖搖頭，老實的回答。
「這些事大哥知不知道。」雲敏菲真正想知道的是大哥想要他們怎麼做。
「知道。」喬恩點頭，今天一大早，他就已經將這些事報告給了秘密從加拿大飛回來的雲洪虎，「他要我們在必要的時候，採取一些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雲敏菲沉吟，不是很明白那四個字的意思。
「皇甫泓傑很喜歡那兩個孩子是不是？」雲洪豹突然問出這麼個問題。
「應該是吧。」從爭奪撫養權這件事上來看，皇甫泓傑對那兩個孩子還挺在意的。
「我們為什麼不在那兩個孩子身上下手。」雲洪豹意有所指的掃了下在坐的兩人。
「從兩個孩子身上下手」雲敏菲不解的看着一臉高深莫測的雲洪豹，她這二哥向來沒什麼腦子，不知道能想出什麼好點子來。
「想要對負皇甫泓傑，就只能從他的弱點下手。」喬恩似乎有點了解雲洪豹想要做什麼。
「不錯。」雲洪豹點點頭，「皇甫泓傑最致命的弱點除了席語柔，我想應該就是那兩個孩子。槍殺席語柔失敗了，皇甫泓傑肯定會派人暗中保護，以免再發生什麼意外，所以走那裏我們是行不通的，那就只有從那兩個孩子那裏下手。」他興奮的說着他的計劃。
「二哥，不錯耶，連這點你都能想得到。」雲敏菲拍手叫絕，
「我就不信，這次皇甫泓傑還有什麼能耐。」雲洪豹一臉的陰笑，想像著皇甫泓傑的下場。
「那我們就來計劃一下怎麼行動好了。」喬恩也頗為贊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