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人被養得太好就會慢慢變傲。

聶心蕊醒來時已經是八點多鐘了,她在床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伸手摸了摸旁邊,但什麼也沒有,這才清醒過來——聶心磊已經不在了。

去學校了吧?

她又翻個身,頭腦依然有些昏沉沉的。

住進這裏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里,她就像只被人養養的小豬,除了吃和睡,就是無聊地看電視、打電動,連所謂主婦職責的打掃、清洗衣物也多半由聶心磊做了。

她唯一必須盡到的責任就是在床上。

跟聶心磊的性愛,除了月事那幾天之外,每天都熱烈的進行,聶心蕊從一個不懂歡愛為何物的女孩變成一個對此頗有心得的女人,不管怎麼說,身體上的感官愉悅是真實而強烈的。

聶心磊着迷於她的柔軟和緊窒,每一次做愛都享受到處女般緊縮的快感,這種體質上的優勢讓她更加深了被「折磨」的頻率。

這樣墮落糜爛的日子真的很像被人包養的情婦,但聶心蕊拒絕去深入思考,否則她一定會難過得想跳樓。

其實她真的很悲哀,心磊還是個學生,而她已經畢業好幾年了,卻淪落到必須依靠他來養。

聶心蕊正處於每天早晨慣有的憂鬱中時,房門輕輕被推開了,高大的男人系著圍裙走進來,伸手捏了她的耳朵兩下,「起來吃早餐了。」

「你沒去學校?」她有些意外,看到他,讓她的心情好了起來。

「下午才去。畢業論文早就準備好了,所以也沒什麼重要的事要做。」他邊說邊俯下頭吻她。

聶心蕊忽然有點不好意思,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臉不禁紅起來了;昨晚那個沉浸在情慾里的女人真是她嗎?

聶心磊感到有趣地看着她,這個小女人真是好玩,不管晚上做多麼刺激的事她都可以承受,可是白天親熱她就會羞躁得全身通紅。

她的羞恥心和她的腦筋一樣奇怪,就像第一次向她表白時,她罵他罵得那麼凶,第二天卻又和他上床一樣。

不過聶心磊對於能夠擁抱自己一直渴望的人,還是感到心滿意足,衷心地感謝上蒼。

被他看得更加害羞,聶心蕊拉起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有什麼關係,你早就被我看光光了。」他彎腰親着她,同時把她身上的被子拉開,大手探入她微微紅腫的密穴,輕輕揉搓撫摸著,「痛不痛?」

對他親密的舉動,聶心蕊一張臉幾乎要燃燒起來,她哀怨地瞪着他,微嘟起小嘴說:「這要怪誰?」

「怪我。」男人在這方面真是令人感到羞恥的誠實。「那我來負責善後好了,幫你做做復健。」

「啊……」聶心蕊發出小小的叫聲,花穴已經有點濕了,乳頭硬挺起來,小臉漲得通紅。

「混蛋!」她憤恨地瞪着他,卻無力推開他的魔掌。

就在她以為又要進行早晨的官能饗宴時,聶心磊卻突然抽出手指,把她抱起來,迅速幫她穿上衣服,「今天你要出門,是嗎?」

「啊!糟糕!一突然想起還有重要事情的聶心蕊終於從桃色夢幻中驚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沖向浴室。

幾分鐘后,她走了出來,看看牆上的時鐘,九點。

還好,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應該能夠趕到吧。

「先來吃早餐。」聶心磊系著圍裙的模樣有些好笑,一百九十二公分的男人穿着粉紅色的圍裙,就像超人做起了小媳婦一樣。

「不要了,快要遲到了。」她邊說邊穿鞋子。

「有沒有錢?」

她看了看錢包,「啊,沒有。」

因為她很少出門,也很少買東西,身上根本就沒什麼錢。

聶心磊嘆了口氣,拿出一萬塊給她,「夠不夠?」

「不用這麼多,只是坐車而已。」

「拿着吧,還可以買點其他東西。」

「哦。」聶心蕊點點頭,也好,今天就去書店買些書回來好了。

白天時,心磊不在家,蘇果也到幼稚園上課,她一個人很無聊,可以看看書打發時間。

「對了,你今天要去哪裏?」就在她準備出門時,聶心磊把吐司遞給她,「快吃吧,不吃早點對胃不好。」

「唔……沒……沒有去哪,只是出去走走。」她支支吾吾地說。

「那早點回來。」他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像只粘人的超級大狗。

聶心蕊哼了一聲,有些不耐煩地逃出門。

不知道為什麼,心磊超乎尋常地愛粘人,只要有機會就會對她摸來摸去、親來親去的,好像她是個任他玩弄的洋娃娃。

不過男人喜歡玩弄洋娃娃的並不多吧?

怎麼想心磊都是個怪胎。

令她感到害怕的是,最近她也變得怪怪的,以前討厭心磊的觸摸,對他那種怪異的態度也覺得不可理解,但現在她卻覺得這種肢體接觸很正常,和吃飯一樣一日不可或缺,如果哪天心磊忙於工作而不與她同眠,她反而會失眠了。

真是令人悲哀啊,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種地步呢?

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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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聶心磊不允許她出去工作,所以聶心蕊試着找一些可以在家做的工作,比如幫出版社校稿。

面談相當順利,因為她曾經有做編輯的經歷,所以一些細節不用多談,很快就敲定了。

離開出版社后,不想立刻回家的聶心蕊來到以前常去光顧的書局,逕自走到言情小說專區,挑選喜歡的作家的新書。

她手中兩本稿子也是這類型的,之前曾在男性讀者為主的出版社工作過,她確定自己和那種書無緣,而且以後再也不看那種討厭的沙豬類型的東西。

雖然她是個懦弱而沒什麼能耐的女人,卻極端討厭沙文主義的大男人,更討厭那些在書中宣揚幾乎所有女人都愛男主角的變態書。

嗯,她還是有點大女人主義的吧?

不對,這只是最基本的想為女性獲得尊重權罷了,哼。

如果心磊是那種男人,她一定要把他丟到大海里去餵魚。

還是言情小說好,不管故事再怎麼天馬行空,最後男女王角一定會在一起。

聶心蕊一口氣買了八本書,看着美麗的封面和精緻的設計,她心裏不禁湧上羨慕的感覺。

如果說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就是沒有才能成為一個作家。

她甚至想只要能出一本書也好,給這輩子留個紀念,等老了的時候把書拿出來看,一定覺得很有成就感。

可惜就算她的心愿如此的小,還是無法如願,雖然她念的是中文系,成績也相當好,偏偏投稿總是屢投屢敗,投到最後,那家編輯乾脆打電話告訴她,如果不轉換思路,是別想過稿的。

可惜,向來少根筋的女人就是轉換不了思路,寫出來的東西依然是一本正經的讓人酸牙的風花雪月,看在別人眼裏除了苦笑外,絲毫沒有往下看的慾望。

既然自己沒有這個才能,就算校稿也會覺得幸福吧?

因為這個念頭,聶心蕊才選擇了做校稿的工作,雖然報酬不高,不過她現在沒有金錢的壓力,就當作滿足自己的工作慾望和興趣愛好的消遣罷了。

手上抱着沉甸甸的書,聶心蕊心滿意足地朝家的方向走。

在經過一家咖啡館時,隔着玻璃窗,她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一怔,連忙停下腳步仔細看着。

的確是聶心磊。

坐在他對面的個長相艷麗的女孩,天氣不熱,穿得卻相當暴露,擺明了是在誘惑男人。

可惡!

聶心蕊像座雕像般僵立在原地,聶心磊居然握著那女孩的手,笑得滿面春風,溫柔無比。

啊啊啊……聶心蕊覺得自己快要抓狂。

因為那個女孩她也認識━黃綺霞!

就是她以前那個惡劣室友。

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難道心磊當初問她的名字,就是為了勾引黃綺霞?

聶心蕊覺得一顆心直往下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她坐在沙發上,直到聶心磊回來,她還是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宛如石膏像。

「蕊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聶心磊有些意外會看到她,走到她面前,彎腰想親她。

聞到他身上有股不屬於她的香氣,聶心蕊猛然推開他,叫道:「滾開!」

聶心磊皺了皺眉,「怎麼了?」

「問你自己吧。」她緊緊抓着沙發椅臂,像是恨不得把它們撕碎一般。.見她臉色難看,聶心磊歪著頭想了想,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外面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了?」

「是,簡直是無恥下流卑鄙至極的事。」

「哦,說來聽聽。」他微笑着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想攬住她,卻再次被她兇狠地伸手打掉。

聶心蕊起身走到另一側,離他遠遠的。

他交抱起雙臂,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到底怎麼回事?」

「沒事。」

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聶心蕊的心就狠狠的痛起來,以前還以為他很乖,可是今天見他和黃綺霞在一起,兩人舉止親呢,她不由得想他以前是不是在外面偷腥回來,還裝作親熱的擁抱她?

一想到那雙擁抱自己的強壯臂膀,曾經擁抱過那個令人噁心的淫賤女人時,聶心蕊就忍不住要嘔吐的噁心感。

她急忙衝進浴室,趴在洗手台上乾嘔,直到那股強烈洶湧的激動情緒平息下來,她才覺得快喘不過氣來的胸口舒服了一些。

聶心磊站在浴室門口看着她,微眯著雙眼問道:「在咖啡館外面的那個人真的是你?」

「你希望不是我吧?」聶心蕊憤怒地瞪着他,「王八蛋,滾開,我厭惡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你誤會了。」明白了她是在吃醋后,聶心磊緊鎖的眉心舒展開來,甚至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鬼才誤會,你握着她的手,還噁心地放到嘴邊,哼!你就不怕她身上有什麼怪病嗎?」

瞧她傷心又痛苦的模樣,聶心磊的心和身體同時熱了起來。

這個遲鈍的女人並不是不在乎他的,不是嗎?

這樣想着,他不禁開心起來,故意挑了挑眉梢,「那又怎樣?」

「啊!」聶心蕊發出尖銳的叫聲,衝過來對他又踢又打。「你這個無恥下賤的混蛋,你去死吧!居然講這種話!那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是什麼意思?是徹頭徹尾的大謊言吧!欺負我笨,欺負我無力反抗你,然後看着我傻傻的陶醉在你的謊言裏,一定覺得比看小丑還好笑是吧?」

她邊說連哭,抓了條毛巾使勁得着鼻涕。

「從第一次知道你居然會對身為姐姐的我下手,我就應該發現你的真面目了,我真想拿刀砍了你。」

「我的真面目是什麼?」聶心磊的表情冷了下來。

聽她的語氣表明她還是無法接受這種姐弟戀,即使她沒有拒絕他的求歡,大概也是為了蘇果而做的「犧牲」吧?

這種念頭讓他的心情瞬間跌到了谷底。

「毫無節操、毫無倫理道德的禽獸!」

空氣在瞬間凍結住。

見他目光炯炯的直盯着她,讓她有些心慌地後退兩步,可是浴室並不大,她被迫退到牆角。

聶心磊猛然抓住她的領口,把她抵在牆上,目光兇狠得宛如要吞噬她,「直到現在,在你的心裏,我依然是這樣不堪的人?」

「你根本就不是人!」聶心蕊雖然害怕,卻依然緊咬着不鬆口。

他氣得雙手用力撕開她的衣服,她不禁大聲地尖叫起來。

「不要碰我!你這個骯髒下賤的混蛋!」

他粗暴的侵犯把她痛苦地擠裂成兩半。

「啊……好痛!混蛋……」聶心蕊瘋狂的掙扎著,用長長的指甲拚命把着他的臉和脖子。

乾燥的花穴被強行攻入的痛楚讓她痛得渾身冒起冷汗,緊蹙著眉頭,痛苦地嬌吟了起來,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也終於奪眶而出,沿着臉頰,流到嘴角,成鹹的,澀澀的。

「你為什麼就不會站在別人的立場想一想呢?」聶心磊似乎也瀕臨着爆發的邊緣,咬着牙低吼道。

「難道你和別的女人鬼混,我還要給你鼓掌加油嗚?啊……

王八蛋!「

聶心磊嘆了口氣,抱緊她的腰開始抽送。

「啊……」宛如烙鐵一樣的火熱硬頓在律動了幾次后,已經習慣它的存在的花穴也濕潤起來,快感也慢慢升騰起來。

聶心蕊大口大口的呼吸,拚命警告自己不許感到快感,不許,不許,不許,她討厭這個男人,根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你去死啊,還來……」啊……「聶心蕊感覺到他的轉變,驚駭地叫起來。

野獸!

這頭名副其實,只知道做個不停的野獸!

「你在吃醋,是不是?」聶心磊翻個身,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她的重量加深了兩人之間的接觸。

「誰、誰吃醋了!」聶心蕊小臉紅了起來,惱恨地瞪着他,扭動身體要逃離這種束縛,可是她越扭動,那種麻酥酥的快感就越發強烈。

聶心磊開心一笑,「我應該狠狠地懲罰你,懲罰你這麼不信任我。」

聶心蕊怒視他。

「我怎麼會看上黃綺霞那種女人?」他臉上有濃濃的不屑,「你居然會把我和她想在一起,真是太看不起我的品味了吧?」

「可是你明明在吻她。」

「只是握住她的手。」

「那也一樣。」

「今天我把她甩了,她在咖啡館里大哭,或許你應該看看她那種悲慘的樣子,她大概從來沒被男人甩過。」聶心磊邪惡的笑道。

「啊!」聶心蕊再次尖叫起來,伸手掐住他的硬碩底部,「我要讓你斷子絕孫,你還是和她交往過,是不是?」

「我只是假裝要追她,然後再把她狠狠甩掉,讓她和她那個原來的男朋友都不好過。」

聶心蕊怔住,她有些聽不懂了,「什麼意思?」

他翻身再把她壓住,目光危險地盯着她說:「所有欺負你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那個無恥的女人和那個該下地獄的男人,他們都會記住這次的教訓,敢欺負我的女人,就註定了沒好下場。」

聶心蕊張大嘴巴傻住了。

看着像只傻傻小白兔的女人,聶心磊微微一笑,忍不住低頭吻着她,比起那些複雜的男男女女,還是只有她讓他痴迷和安心,不是嗎?

這也是他為什麼這麼愛她的緣故。

「你……在我為報仇?」在又一次的翻雲覆雨後,聶心蕊氣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胸口問道。

「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任何人。」聶心磊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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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壞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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