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誰給男人……」

下面的話被他一個動作噎回去了。

他一步跨到我床上來扯下我蓋在腰上的被子就把我用力按在床上。

「嗚……」我的尖叫和詛咒都給他牢牢封在嘴裏了,他野蠻地咬着我的嘴唇,下死勁咬,我痛得要命卻叫不出來,嘴裏一股血腥味……破了……

等他總算放過我流血的嘴唇,雙手就給緊緊定在頭的兩側。「王八蛋,你放開我,你他*的……啊──────」胸前被一口咬住,我眼淚差點都掉下來。拚命掙扎著,同樣是男人力氣怎麽會差這麽多,我覺得自己就像條被釘在標本架上的蚯蚓,怎麽扭動怎麽撕打都是給壓得死死的,擺脫不了被刀子解剖的命運。

「你干什麽!」我啞著嗓子大叫,身子被他一下子翻了過去,面朝下趴着。本能地覺得危險,我驚慌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上你!」這個惡毒的男人冷冷地說,然後腿被用力掰開,一陣撕裂一樣的痛楚讓我眩暈。

安志洛你這個人渣你這個畜生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垃圾………………我滿心的痛罵,張著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手無力地抓住床單,我閉了眼睛只想哭。

壓在我背上那個男人在我身體里無情地律動着,疼……除了疼痛我什麽也感受不到。

腰猛地被抬高了,他進得更深,我覺得心臟都扭成一團,可是已經叫不出聲音了。

我把頭埋進枕頭裏咬着牙,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快點暈過去把,暈過去就什麽也感覺不到了,就不會痛了。

那樣的時刻我清楚地意識到流着血疼得直收縮的不僅是下身,還有我的心。

我們在干什麽?做愛?可是一點愛都沒有,他只是想羞辱我只是在折磨我,毫不憐惜地。

昏迷之前唯一記得的就是我一直在哭,而身上那個男人一直不停。

天……好象黑了吧。我吃力地撐開眼睛想着。全身都痛,軟綿綿的一點勁都使不上,頭也昏得厲害。好象是平躺着的,做完了還算知道把我翻過來,是不是要謝他?

目光掃到那個正坐在床邊衣冠楚楚的,抽著煙的男人。

混蛋!我想罵,喉嚨里乾乾澀澀的,只能發出含糊的咕噥聲。

「醒了?」他看我一眼,扭過頭去,「RUTH打過電話來。」

我只是盯着他。

「我告訴她你病了要休息,她要來我沒同意。」

我繼續盯着他,怨恨地。

「哭,哭什麽呀你,跟個女人似的。我上過的女人都沒你這樣的!」他不耐煩地。

我不想瞪他了,瞪這種沒心肝沒知覺的人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側了側頭又把頭埋進枕頭裏

「幹嘛,想悶死自己啊,頭轉過來!」

我一動不動。

「媽的!」他伸手強行把我的臉從枕頭裏抬起來。

我掙扎,安志洛你不要再碰我。

「…………」他正和我較勁的手停了下來,「這麽燙?你發燒了?」

我是有點頭暈。

「媽的韋可東你是不是男人啊,才這樣就發燒!」

我心裡冷笑。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身經百戰,我可是第一次,還是被一個野獸強暴。

這麽一想又悲從中來。

「喂,你別哭了……操,我錯了我這就送你上醫院……」

我用力掙脫了他。上醫院,我還丟不起那個人呢,你直接帶我去警察局我報案得了。

「靠,醫院不去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啊!」他非常煩躁。

我還是不吭氣。你讓我病死算了。

「得了,我先給你洗洗。」他拉開被子把我打橫抱起來,那姿勢活象我是個小女人似的。我又掙扎。「你別給我亂動,摔下來我不管的。」

浴缸里放滿了熱水,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可是他的手又在我身上遊走,我全身都僵硬了。

「怕什麽,我是在幫你洗澡。」他很不高興於我的反應。

手移到後庭,手指插了進去。「不要……」我本能地排斥。

「別亂動,我把東西弄出來。」他的動作倒是很輕柔。但我還是不自在。

「…………」我皺緊了眉頭,他的指甲刮到受傷的地方了。

「怎麽?」他想了想,拉起我的雙腿架在浴缸邊緣,用力打開。

「不要看……」羞恥!

「……裂了……腫得挺厲害的。」他的語氣突然溫柔了很多,「你等一下我去拿葯。」

藥膏隨着他的手指進來了,冰涼地,有些酥癢,我仰著頭咬住嘴唇。

「好了,」他喘著氣,臉上微紅,「起來,我給你擦乾。」

我就任着他給我擦乾身體,抱我到床上,再給我蓋上被子。因為身上是沒有什麽力氣了,也因為覺得他現在這麽做來做補償是完全應該的。

「來,吃藥。」把我扶起來要喂我葯。

我避開,現在懶懶的只想睡覺。

「靠,這葯沒過期呢,乖,給我吞下去……好……喝口水…………OK了,躺下來……睡吧,公司我給你請假了。」

可能是葯的作用我開始迷糊了。現在坐在旁邊低頭看着我的男人表情好象很柔和很寵溺。我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個粗暴的刻薄的蠻不講理的強暴了我的安志洛,和這個溫柔的耐心的給我壓緊被角的安志洛,哪個才是他?

還沒想出個頭緒來,我就睡著了。

我在家裏躺了三天,那三天除了做飯以外,什麽都是安志洛一個人做的──當然,我也沒做飯,我們吃的都是從附近餐館叫的外賣,錢由他出。我們都不再提那天發生的事,也許是有意逃避,反正我們都努力地想恢復到那天之前的關係。

我看得出來他在後悔,但這種心高氣傲的人要他說對不起還不如殺了他,所以就變成只要我說,安志洛,我想吃哈密瓜了,他就哦一聲出去買,雖然這個季節什麽瓜都不容易買得到。

我終於又去公司了,家裏賴著的日子是很舒服很愜意,但一想到我的薪水正在被狂扣ING,我是說什麽也躺不下去。

讓我驚訝的是李居然真的給我安排了錄音室。試音的時候在勇哥在旁邊聽的,聽完他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子,真人不露相嘛!其他人臉上也露出挺滿意的那種表情。

說我不高興那是假的,雖然是託了RUTH的人情有點不光彩,但這一天我畢竟是等了四年啊。

接下來是緊鑼密鼓的錄音工作。我前所未有地忙了起來,晚上都是忙到深夜才回家。但奇怪的是安志洛總比我還晚回來,在我胳膊受傷那次之後,這樣的事幾乎沒發生過呢。我想,這家夥這回又泡上誰哪!心裏隱隱地不舒服。

RUTH開始倒是天天跑到我這裏來湊熱鬧,後來覺得影響我工作了,就沒怎麽再來過,電話也少打了。我答應她唱片錄好以後陪她淘遍T城所有的CD攤子再狠狠泡一回漫吧。呵呵,我好象都很久沒看過漫畫了的說,手痒痒的。

我的1STALBUM已經進入後期製作階段了,清閑了不少,再過一段時間的宣傳,就可以正式發表了。

挺激動的,呵呵。有天我走過安志洛練習室的時候無意往裏面一瞟,看到安志洛和RUTH兩個正坐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安志洛說了些什麽,RUTH臉就紅了,然後安志洛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傻了,就那麽怔怔站着,動都不會動。

「可東!」有人大聲和我打招呼,練習室里兩個人嚇了一跳,忙往我這裏看。

我木木地走開。

「怎麽啦可東?」是至森,最近挺火的一個新人。

「沒……」我低着頭在他身邊機械地走,「他們…………在一起了?」

「你不知道?安志洛追RUTH追得可緊了呢。還公開得不得了,全公司估計就你這忙著錄唱片不聞窗外事的不知道了。」至森有點驚訝。

「……什麽時候開始的?」我知道自己很八卦,可就是忍不住。

「哦,就你請假沒來的那幾天他就開始追的。一開始RUTH還不大理他,可哪裏經得起安志洛那樣的人的攻勢啊。」至森有點悶悶的,「我看安志洛的樣子也不象真的喜歡她。那還追得那麽賣力幹嘛哪,真是的!」

「……RUTH可以幫他平步青雲啊。」我沒來由地就開始尖酸了。

「不會吧……安志洛和我都多久好哥們了,他的性子我清楚呢,這麽傲氣的人,怎麽肯靠女人往上爬。」

「……難說。」我覺得心裏說不出的酸澀,恨不能好好說頓刻薄話刺安志洛的耳朵。

至森嘆了口氣:「我明白你的心情。原來RUTH是偏着你的,現在反而給安志洛弄到手了……自己的好朋友搶了自己的愛人,這是最鬱悶不過的事了。你也別難過,我又何嘗不是啊!」

我抬頭看着他。

他笑笑,有點尷尬:「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喜歡RUTH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有正眼看過我嗎?開始是你,然後又是安志洛……我看我是要等到她老了才有點希望。」

「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別想多了,學着我點,啊?」他拍拍我的肩膀,轉身走開。

我走了兩步,就靠着牆滑到地上坐着。

心裏亂糟糟的……憋的慌。馬上就要發表的ALBUM好象一點吸引力都沒了,我滿心只想着安志洛和RUTH,他們在一起了他們在一起了他們在一起了……這幾個字就跟咒語似的在我腦子裏翻來覆去,攪得我頭暈。

至森說得對,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了,這真是再痛苦不過的事情。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A.S.A.P ──Always 永遠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A.S.A.P ──Always 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