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謝謝關心,我的確是沒事,而且好得很。」莫妮卡笑得更開懷了。

「那很好。」孟蒹葭略挑一眉,隨即舉起手,用力的給了床上女人一個巴掌,打掉她臉上的笑,也打得她尖叫。

「哇!你……你怎麼打人?」莫妮卡撫著被打的左臉,又驚又駭的看着孟蒹葭。

「這巴掌是為王道打的。」說完,她不客氣的用另一隻手再給莫妮卡一個耳光。

莫妮卡這回連尖叫都發不出,雙手摸著兩頰,瞠目結舌的嚇傻了。

「這是為你哥哥打的、他一定很羞愧自己的妹妹是個習蠻任性、恣意妄為的人,也一定感到很對不起王道,他只是託付王道照顧妹妹,卻害得王道賠上一生的幸福,他當初的打算絕對不是這樣的,他只怕自己過世后,讓你孤零零一個人無人幫忙,才會托王道照顧你,但是你卻用你哥哥最後的心愿為所欲為自私的把王道當成是屬於你的物品,還是備用品,只在你為愛受傷,感情不順時拿出來當慰藉用,卻在你春風得意時就被鎖在柜子裏,你憑什麼這樣糟蹋把?你又有什麼權利這樣做?」孟蒹葭咄咄逼人的質問她。

莫妮卡承受不住她凌厲的目光,瑟縮在病床上說不出話束。

「或許你會說,因為王道愛你,所以無怨無悔的做你的避風港,若你敢這麼想,那你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就是不懂愛是什麼的笨蛋,一個愛妻子的丈夫,能允許妻子在外面交男友胡作非為嗎?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這種事,為什麼王道卻可以?因為他根本不愛你,從來就不曾受過你,就如同你沒有真正愛過他一樣,否則情人眼裏是容不下一粒沙,為什麼王道不生氣?為什麼你就無法好好待在他身邊呢?你不懂其實王道只是可憐你嗎?他可憐你無依無靠,可憐你失去了最親的哥哥,又背負着你哥哥的遺言,才會忍受你的一切作為,莫妮卡,張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事實吧!

「我以為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東方女人愛玩的伎倆,沒想到自認為女權和男權平等的美國女人也會玩這種把戲,你利用這手段得回王道又怎樣?你能向我發誓會愛他一輩子,做個好妻子,不再外遇,不亂搞男女關係了嗎?若你不能,只是顯示出你的自私自利、卑鄙無恥而已,而你的報應就是永遠在感情里沉浮,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真愛。」孟蒹葭肅然認真,字字鏗鏘有力的說着。

這時王道走進病房,驚訝的看着她,「蒹葭,你怎麼來了?」

莫妮卡看到他,哇一聲大哭了起來,王道不明所以,忙過去安撫她,卻在她臉上看到清晰的掌印。

「你打她?」他不敢置信的瞪着孟蒹葭。

「我想打醒她,也該有人做這種事了。」她不後悔自己的舉動。

王道卻無法諒解,「你怎麼能打人?你怎能如此野蠻?」

孟蒹葭皺眉反駁,「野蠻的是她,她像野蠻人一樣根本不懂愛是什麼,卻自以為是的要佔有你,不當頭棒喝讓她清醒,她只會害了自己,害了你。」

「這是我和莫妮卡之間的事,與你無關,你沒資格這麼做。」王道動氣的加重語氣,不管怎麼說,打人就是不對。

「你忘了你是我的男人,我愛你,你也愛我,怎會與我無關?我才是這世上最有資格管這件事的人。」孟蒹葭據理力爭,也難過他竟然不幫她。

「夠了,既然我要和莫妮卡回美國,我就不再是你的男人了,我的事不要你插手,你離開吧。」王道無情的下逐客令。

「王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是想解決問題,別拒絕我的心意。」孟蒹葭壓抑不滿沉着氣說。

「這問題不是你能解決的。你的作法只是將事情弄得更複雜,別再增加我的煩惱了,我放不下莫妮卡,從我接受了狄倫的請託后,我們的命運就連在一起了,無法斬斷。或許我真不該回台灣的,就不會有這些紛擾,只希望我回美國后,所有的麻煩專也會隨着消失,我晚些會回去收拾行李,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你走吧。」縱是無奈也無法,王道不再留戀的告別。

聞言,孟蒹葭愀然變了神情,冷冷撇嘴一笑:「我不知道是不懂愛可悲,還是愛錯人可悲?但是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你擺脫不了莫妮卡,而她會如此的糾纏着你,因為你們都是不明是非的可憐人,一個因為好友臨終前的託付而認為自己該掏心挖肺奉獻出一切,另一個則愛玩又怕寂寞的自私鬼,一個付出,一個接受,你們本就配合無間,也習慣了,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們之間雖然沒有愛,卻還能成為夫妻的原因吧!看來是我多事想要改變你們,不幸福又如何?日子還是一樣照過,我只希望當你們回想起往日的生活,能夠沒有絲毫的後悔,帶着你們彼此滾回美國去吧!這裏不歡迎你們,以後也別再讓我看到你們。」狠然的拋下話,她用力轉身,長發甩出美麗的弧度,挺直背脊姿態優雅的離開。

直到走出醫院,孟蒹葭才扶著路旁的行道樹大笑起來,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呵呵笑個不停,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真心付出的感情卻換得這樣的結果,怎不令她好笑呢,哈哈……

好色客PUB里,今天氣氛怪異,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一身清涼打扮滿場飛的孟蒹葭身上。

「陳先生,好久不見了,來,我們干一杯。」孟蒹葭親密的倚在客人身側,巧笑嫣然的要乾杯,如此的艷福,哪個客人能拒絕,兩隻杯子輕碰,就見孟蒹葭小臉一仰,一杯純威士忌一飲而盡,她另一手則拿着瓶威士忌,立刻又倒了杯酒。

「小孟,今天怎這麼大方啊?」有客人笑着問道。

「我今天心情好啊,想和店裏的所有帥哥客人們乾杯,來,乾杯。」她和那位客人碰杯,又是仰頭幹了。

容千君看不下去,在孟蒹葭又再倒酒時抽去她手中的酒瓶,硬將她拉回吧枱。

孟蒹葭腳步有些踉蹌,扶著吧枱抽回自己的手,「千君,你做什麼啊?」

「我才要問你在做什麼?不准你這樣糟蹋自己。」容千君連她手上的酒杯都搶下。

「我和客人喝酒才不叫糟蹋,是交際應酬,這樣好色客的生意才會長紅啊,快把我的酒還給我。」孟蒹葭微笑道,伸手想搶回酒杯。

容千君當然不給了。「要喝酒交際應酬的地方叫酒店,不是PUB,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拉起她要離開,孟蒹葭卻不從。

「不要,我沒醉,我玩得正高興,才不要回家,我要喝酒,平凡,給我一杯白蘭地。」孟蒹葭對着酒保叫酒。

平凡沒理她,看向容千君問:「是你送,還是由我來送?」

「吧枱的事我不熟,我送她回去,你顧著店。」

「我沒要回家,誰都不用送我,千君,我真的沒事,別擔心。」孟蒹葭漾著笑,輕拍好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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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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