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水無痕笑得很是邪惡,大大扒了一口碗中飯喂進自己口中,等玉羲發現他奇怪的動作時,他已經一把將碗摔在地上,粗暴的將玉羲自床上半提起身,只手擒住優美的下頷,在玉羲驚詫的眼神下把唇堵上玉羲的。

一個推開玉羲,水無痕把整口飯菜全渡到玉羲口中,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玉羲因為滿口都是飯,只好難過的吞咽下去,喉嚨也因此而噎到,讓玉羲只能漲紅一張臉,一陣猛咳,直到眼淚難過的流出眼眶,緊跟着,水無痕拿過茶壺仰首喝了一大口,然後在玉羲措手不及之下壓上玉羲,強迫性的再度灌了他一口水。

水無痕靈巧的舌尖輕柔地滑入玉羲熾熱的唇內,不住吸吮著裏頭的甘美蜜液,貪婪而火熱地,而被壓在身下的玉羲只覺一陣暈眩熱力把他平時的清明都給淹沒了,頓時忘卻要起身反抗。

馬廄中的數匹馬兒們正在大口噴氣,還沒吃飯的它們,情緒顯然有些火氣,其中尤以水無痕的愛駒為最。

水無痕牽出自己的愛馬後,把一旁擱著幾束草的木桶拿了過來,伸手摸摸焰的馬鬃,低身抓起一把草餵給愛駒啃咬,然而,焰只是嗅了嗅便撇開嘴,擺明了不吃。

頹然扔回草料,水無痕在馬耳旁輕聲安撫著,「焰,你乖啊,好歹吃些吧!雖然這並非是你最喜歡的食物,但是你今日已經跑了這麼多路途,應該很餓了。」

聞言,焰,似乎是聽懂一般的踏踏地,動動馬耳,等到水無痕又把草料遞到它嘴邊時又再度把嘴挪開,因此,水無痕微微皺起眉來,跟着,滿腹怒火也慢慢上來了,冷不防的,他突然一腳踢開裝着草料的木桶,怒目擰眉的大聲喝斥:

「除了那該死的玉羲外,沒想到連你也這樣!」

見狀,馬兒連忙揚蹄嘶鳴,表達它的不滿,氣得水無痕是咬牙切齒。

「焰!該死的!」

水無痕猛的抬腳踢翻馬廄里可以讓他發泄不滿的東西,霎時,欄里的氣氛變得很窒凝,連馬兒們都感到躁動不安的一一嘶叫。

是的!我沒必要對玉羲手下留情,我的恨、我的怒,都要他來一一償還!原本欠債就該償清,我怎能因為自己那抹莫名其妙的心緒就輸給了玉羲,打消了要報復他的念頭?還有,誰又該為我所經過的恥辱負責!

陰鬱著如狼雙眼,水無痕決定不要再受玉羲的影響。

*

黑暗的宣仁殿堂上坐着一名年輕的男子,沒有燭火照亮的四周儘是黑暗,男子面無表情地坐在殿裏的檀木桌前,背後那張牆面上貼著一張以羊皮書上墨字的地形圖,一旁有兩張綉著吉祥圖案的垂簾半掛着,暗朱紅的柱子和半垂放的布簾微微掩住了這名男子的身形,使人看不清他究竟是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不多時,殿外踱來一道輕緩腳步聲,而這道迤邐足音終於使得殿上的男子微微攏眉,露出有別於適才面無表情的端正臉龐,笑,暗地裏緩緩躍上他的唇角,「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聽着足音在殿外停下,男子笑了一笑,盯着門外那團提着一盞微弱燈火的黑影子輕聲道。

聞言,黑影吹熄了帶來一絲光亮的燭火,依言跨入黑漆漆的宣仁殿,「下一步到底要我做些什麼?快說吧!」黑影邊說邊朝着殿上的人移動,雙眸在闋暗中閃過一抹光點。

露出一抹無聲淺笑,坐於殿上的男子點亮了桌邊的燭火,看着明亮的小火光慢慢吞噬紅蠟、看着受燃的紅蠟不住地滴出紅淚……

「別急……我這不是要為你講解了嗎?」輕聲揚笑,男子隨着跳動的火焰露出一雙如狼眼眸。

雲天撇嘴,「那就快說,我沒那種好耐性可以久等!」

「我要你去跟天牢裏頭的那幾名大盜談個條件……」

雲天一愕的低頭望向被扔到腳邊的那張令符,眼底滿盛了不敢置信。

「你竟然要我做如此知法犯法之事?!」

「哈哈哈哈!你說……那是『知法犯法』嗎?」應天晴的眼角笑得泛出了淚,「那麼,你一開始答應幫我奪位的時候就已經是大逆不道、知法犯法了!哈哈哈哈——」

句句事實讓雲天驚得刷白臉色,頹喪大退幾大步。

收回笑與淚,應天晴轉身瞥了一眼貼在牆上的那張地形圖,示意雲天把目光移過來,「我要你到天牢去跟那幾死刑犯談條件,如果他們照做的話就放他們一條生路……」

雲天一僵,「為……什麼?」

應天晴斂住笑容,藏住真正意圖,「唔……我要他們替我踏平邊界那個小鎮,如果他們同意就讓他們走,不答應的話就繼續待在天牢底,永不見天日……」

「你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我?」應天晴揚眉笑了,讓提問的雲天微微一悚,「為了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啊!呵呵呵……」語畢,快速收起笑,抓起貼於牆上的那張地形圖丟給雲天,傲然仰首對着雲天咧咧唇,「我都已經標示攻打步驟,讓他們偽裝成火奴奴國的兵馬去攻城,這樣,我才能繼續進行下一步……」

聞言,雲天捏緊拳頭、瞪圓雙目。

「風國的奪位戲碼即將上演了……呵呵呵!」應天晴忍不住微笑起來。

*

趁著天才剛亮,水無痕喝令幾名手下騎馬來到界河邊,偶爾回頭望着後頭顯然是睡眠不足的眾位屬下們抿唇無奈,雖說他們昨晚因為一群沒大腦的盜匪的夜襲而沒有睡飽,但是,身為直屬部下可不能這麼沒毅力。

「喂,快點!我們之前聯絡王郡派來的船應該已經到岸了!」

水無痕不悅的蹙起粗眉,人聲喝着,聽得眾人又是一陣沒力,就連在水無痕懷中裝睡,雙手與雙腳皆被寒鐵鏈捆綁住的玉羲也在心底暗叫一聲不好。

「知道了……王爺!」副將沒力的領着後頭幾個心有埋怨的手下們。

水無痕回眸望着懷裏無聲睡去的玉羲,這是玉羲第一次沒有掙扎地靠着他的馴服模樣,再度回頭去對手下鼓勵道:

「等我們上船之後再讓你們好好睡上一天,所以,現在快趕路吧!」

果不其然,在說出這串話后便聽見其他人在高聲歡呼,跟着,幾匹馬兒瞬間往前飛馳,聽着那一匹匹馬兒揚蹄平治了一步又一步,岸邊就近在不遠處了,

片刻,眾人住岸邊睜大眼睛,望着眼前這艘華美大船一陣訝呼,終於,在得到王爺的許可后,眾人牽着馬匹一一走上船的甲板上頭,進入船身里;副將待將所有事務都安置好之後便走上船頭,與水無痕一同乘着風兒,站在船上命令船員將船駛回王都。

被抱到房裏的玉羲,先是在燈光亮晃的房間裏頭眨了眨眼、微微啟唇,面無表情的從床上坐起身來,聽着手、腳銬碰撞時所發出的聲響蹙眉。

該死的!本來我是想偷偷出宮探查的,沒想到卻被那傢伙逮個正著!不行,我得儘快脫離這裏。免得天晴為我擔心!

思索的瞳眸露出了一抹光點,隨着這個念頭,玉羲一個傾身往後仰躺在床上。

或許我能趁著這個機會……

自床沿邊直起身來,玉羲低首望着那雙被寒鐵鏈捆住手,望着、望着,一個猝不及防的把手抬高、閉上眼,往一旁的欄柱直撞而去……待陣陣刺耳的撞擊聲過後才倏然睜眼,豈知,寒鐵鏈還是好好的纏在手腕上頭。

該死的!早知我就不該拒絕天晴派來保護我的親衛們,這樣的話,我現在也不須那麼傷腦筋了……

玉羲發脾氣的抬腿踹倒床邊的一把椅子,跟着,腳踝處的鐵鏈因互相擦撞而發出噹噹聲音,讓他忍不住遙目一望,猛的發現桌前竟然擱着他隨身不離的長軟劍。

對了,我可以試試用劍斬斷這條鏈子!

心喜的玉羲自床上躍起,移到桌前,握起那把長軟劍,把劍尖對準雙手上緊繞的那條寒鐵鎖鏈。

不行!

玉羲突然頓手止住動作,因為跳過腦海的那串警告告訴了他,要是萬一不慎傷到自己的雙手可就糟了。

玉羲擰著細眉丟開軟劍,劍尖着地時發出了一聲聲響,瞪着地板上躺下了的愛劍,玉羲不甘的咬住下唇,直到紅腫。

難道我打算就這樣坐以待斃嗎?我甘心嗎?不可能!

回眸望向地板上的那把軟劍,玉羲彎身再度拾起,高舉劍身定定的瞅著瞧,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的把劍放低,走回床鋪,坐上床沿,緩緩抬起雙腳擱於裘被上,用劍尖挑起衣服下擺,這時,衣袍已經半滑至雪肩上,而衣擺底下則露出了微開的兩條嫩白長腿,瞪着腳踝處纏着的寒鐵鏈,一咬牙,他把劍柄旋了幾旋便閉上雙眼,使力砍下!

「鏗、鏘、鏘……」

玉羲在望見鏈子並沒有任何損傷時,忍不住負氣直劈著寒鐵鏈,

該死的鏈子!該死的水無痕!該死的一切!

最後,玉羲終於在第十二次失敗時鬆手放開劍柄,而怒火也滿滿於胸。

那該死的蠻子,他最好祈禱我不會順利脫逃出這裏,不然我肯定會挾怨報仇!

眼底閃爍著銳芒,玉羲生氣的站起身來,往前推開囚禁他的那扇房門,撒步奔到外頭去,接着,身穿甲衣的玉羲被海面上的冷風那麼一吹,霎時便忍不住抖了起來,為此,他奔到船邊,望着海而反射著的道道金芒失神,一頭烏髮隨風飄蕩,衣角飄飛。

這就是阿恰子母河?跟國內的西河沒兩樣嘛……如果……跳下去再游迴風國呢?

當這個念頭晃過腦海時,玉羲微微把身軀一傾,雙手滑過船桿,好似要跳下去的半掛在船沿,跟着,一隻大掌忽然穿過玉羲腰間,攬抱時還順帶拖住他的手腕。

「你想死嗎?」

一串比海水還寒涼的話溜過玉羲耳邊,引得他驚詫抬頭,卻望進了一對如冰寒潭中。

玉羲冷不防被水無痕緊緊箍在懷裏,驚詫頓轉為忿怒,「放開朕……蠻子!」玉羲冷冷的說着,雙手死扳著擱於腰間交握的大掌。

「憑什麼?」水無痕眯起大眼瞪着矮他一小截的美麗君主,涼涼看着玉羲怒嗔着他,

「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質。」使力圖住玉羲的細腰,水無痕將玉羲拖開船邊,欣賞著玉羲因為這句話而起的濤天怒火。

身軀隨着被拖移動的腳步往前滑進水無痕的懷裏,讓玉羲很難得的嘗到一絲挫敗,忍不住咬牙切齒,「蠻子果真是頭蠻子,連人話部聽不懂!」哼笑,玉羲不服氣的昂首睨著水無痕鐵青了臉。

沉默許久,水無痕陰寒的眸光始終沒有自玉羲那張挑釁中帶着絕麗的面容上移開。

「我看你不只是想跳海,而且還想我死,對吧!」

「是呀,巴不得你死無葬身之地呢!」說着,話尾輕揚的玉羲,忍不住看着水無痕那張權威被挑釁而微微泛黑的臉,捧腹大笑道:「還是說……你想直接被大卸八塊,然後去餵魚?」

勾起眼角,玉羲笑得燦美如花,前俯後仰的姿態把他身上半掛的衣物更是拉滑到肩膀以下,微露的舂光挑動了眼前男人的情慾,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水無痕直接伸手把玉羲扛到肩上,

霎時,玉羲只覺得一陣天翻地轉,等他發現他正被眼前的蠻子扛着走時,笑容再也擠不出來,他的胃隨着水無痕邁開的腳步而一直被僵硬的肩頂着、戳著,一股想嘔吐的反胃感讓玉羲忍不住脹紅了臉,再也說不出話,最後被帶回原來的船房裏頭,丟到床上。

一股暈眩使得玉羲頓覺眼冒金星,衣袍的衣結在拉扯間已然鬆開,微露出一身嫩白肌膚在微黯燈光下泛著一抹熒白光芒,水無痕只能緊緊鎖住目光,不敢移開。

「噢……你這該死的蠻子!頭好暈……」

水無痕面無表情的把房門上鎖后再回到床沿時,玉羲已撫著泛疼的額際坐起身來,可卻又被一把推倒在床鋪上,感覺到有一抹人影欺壓了上來,微睜開眼,王羲馬上被水無痕吻個正著,立時,火熱如蛇的舌尖互相親蜜的交纏着,讓玉羲沒有說話餘地的直喘著氣,而水無痕的手當然也沒有閑着,順利撥開了玉羲身上的衣服,拉至下擺……

「你……唔!」玉羲深吸一口氣想開罵,可唇卻再度被覆住,「嗯……放開我!聽見沒!」痛恨自己的無力與不甘受辱,玉羲故意緊咬住自己的嫩唇來出氣。

水無痕根本不想搭理玉羲的話,彎身自懷裏拿出一把銀鑰,在玉羲的聲聲咒罵之下替他解開手上的鎖,並在玉羲驚訝的眸光下再度抓過他,那張欲出咒罵的小嘴。

被激到無處可發怒,玉羲綳著臉色瞥了一眼在脖頸處狠狠烙下印記的水無痕,一抬腳正欲頂上男人那最脆弱的痛處之時,水無痕瞬間便接住了準備襲擊他的白皙腳踝,抬頭離開身下的馨香軀體,輕輕撇嘴。

「想偷襲我?還早!」

順勢抓住玉羲的小腿的大掌,隨即靈巧的爬上白嫩大腿,邪笑一聲,引來玉羲的驚叫與怒瞪,「你這個蠻子!快放開朕!朕的一切都不是你這種粗人的人可以碰的!」

水無痕生平最討厭別人瞧不起或定命令他,於是,被玉羲的一番話激怒的他陰著一張笑臉,

「你說不能碰便不能碰嗎?我就偏要碰!」

「你——」

水無痕像是瘋了般的緊緊壓住玉羲極欲反抗的雙手,趕緊扯下自己頭上束著頭髮的布條,把玉羲的雙腕縛在床柱之上。

「卑鄙小人,快放開朕——」

踢著雙腳,玉羲氣得舉高被綁住的雙手,朝着水無痕他的臉面啐了一口口水以示不屑,不枓,此舉正巧激怒了一向沒耐心又容易發怒的水無痕。

「早叫你放開我了!」玉羲諷笑得非常美麗,冷聲警告道。

水無痕慢慢以袖拭去臉上的唾液,怒火狂燃的他隱忍住怒氣。

好、很好、非常好!

憤恨咬着牙的水無痕忽然哈哈大笑,接着,瞬間揚手狠狠摑了玉羲一巴掌,然後看着他反撲在床上,唇角應聲流下一絲血。

把牙關磨得咯吱響,水無痕看着玉羲緩緩揚起微笑,笑中暗藏着幾許風暴,他朝着床上的玉羲緩慢伸出於來、爬上衣襟,然後,怒火終於爆發,一把將玉羲的衣襟狠恨扯開、撕裂……

水無痕在玉羲昏過去之後便隨即撤身,拿起床邊適才仍著的衣物再度套上,滿臉複雜的望着一臉痛苦卻仍舊不省人事的玉羲。

我該恨玉羲的!玉羲打亂了我的人生,害我被眾人厭惡、唾棄,我是該厭惡玉羲的,可是剛才我卻因為屈就於自己身下的玉羲而激越,想要他的感情沖開了束縛他的理智,然後我做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身下的玉羲受不住的墜入昏迷。

伸手撫觸著玉羲疼得失去血色的雪頰,水無痕看見了玉羲的身軀上到處都是被他啃咬的傷痕,唇角也被咬破的滲著血,不過唇邊的血漬已經乾涸了。

玉羲雖然看似狼狽,但是被疼愛過的他看來更加妖媚惑人……

捨不得手中的柔滑而一鬆手,水無痕抬眸看着玉羲雙腿間因為他的粗暴、無節制而泛流着絲絲血跡,血跡蜿蜒滑過白嫩大腿,血紅襯著雪白,刺激了水無痕的雙眼,極度不悅的伸手拉過軟裘,替玉羲那具佈滿青紫瘀痕、雪白上襯著點點愛斑的軀體掩蓋,以免他着涼,怎知,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又教他一個怔愣。

怎麼會?怎麼會……我是該痛恨他的,我該痛恨玉羲的啊!為什麼,為什麼在傷害他之後還是捨不得他?

此刻的矛盾心思讓水無痕眉心的皺褶愈來愈深,然後一個咬牙,狠狠放手一槌,『砰』的一聲,霎時,四周迴繞着巨大響聲,連被折磨到昏睡的玉羲似也在睡夢中聽見了一般,眨動着長長眼睫、皺起眉頭來。

水無痕緩緩收回手勁,冰寒瞳仁瞪住玉羲的臉半晌,然後頭也不同頭的走出船艙。

就在水無痕走出船房沒多久,玉羲便因全身的疲軟與痛楚而皺着眉頭疼醒過來,只手拉過身上的軟裘,玉羲瞪向被闔上的房門,一縷心思飄蕩,低首微微掀開被褥,看着自己全身的曖昧痕迹蹙著眉,紅著臉暗咬銀牙。

我絕對不會放過如此侮辱我的人!不過,我現在必須要想辦法儘快離開這裏才對!

強迫自己的身軀在疼痛中勉強站起身來,玉羲顫着腳步扯緊裘被裹身,每走一步就疼一步,痛得玉羲忍不住痛咒一聲,踏着艱難腳步向前邁進時,眼角隨之也瞥見那把被踢到牆角的軟劍,因此轉了個方向朝它前進。

那蠻子給我的羞辱與侮辱,我要加倍的還同去!

突然間,玉羲感覺有一陣冰涼爬過他的雙腿,低首一瞧,原來是昨夜水無痕侵犯他時所留下的混濁白液與血絲,正隨着他立起的動作自雪臀間蜿蜒而下,霎時,一抹羞恥與怒恨立即竄上玉羲的雪臉與眼底。

我絕對要殺了那個蠻子!

在木板上撿起那把長軟劍,玉羲勉強伸直疲憊的手臂,持着劍尖朝空氣揮了揮,微緩的速度使得他微微皺起眉來,因為他知道光憑他這種身體,就算持劍也無法殺出這兒,更何況船隻早已駛離港口,要逃這兒簡直是難如登天。

除非……我得等到下船靠岸之時才行可能逃離這裏!

儘管如此,可玉羲卻咽不下這口被水無痕污衊的怒氣。

或許我可以擒住水無痕,威脅船隻駛迴風國!

玉羲微微諷笑的牽動唇內,感覺著一抹疼痛泛了上來,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回頭望向門板,因為他聽見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正自遠而近的踱過來,馬上翻到門后埋伏。

不管我是否能順利捉住水無痕,我都得試一試!

微微跨步,玉羲纖細腳踝牽動了腳上系著的寒鐵鏈,發出細細聲響,低首拎起被子在身下拖拽的下擺察看,發覺腳上早已滿是條條瘀傷與血痕,磨破皮的地方還正在流出絲絲血液,看着傷口,玉羲不是不痛,而是因為之前—連串的非人待遇而暫時感覺麻痹罷了。

玉羲持高劍尖,屏息等待着門外的人打開門,終於,門板瞬間應了玉羲的忻念頁開啟,跟着,玉羲便咬牙持劍砍去,怎知水無痕—個閃避就低身躲開。

「把武器放下來!」一股無名火立刻竄上來,水無痕瞪着玉羲把劍直直朝他劈來的絕決和狠情模樣熾怒,「我說……放下武器!」水無痕遊刃有餘的一閃、一避,再一個轉身時,手中端著要給玉羲的一盆溫水全給玉羲劈落在地。

「你……想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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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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