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曲宓兒生澀的響應他的熱情,任憑他的火舌鑽入她的檀口,一吋一吋地掠取她的蜜津,汲取屬於她的甜美,她毫無抵抗能力,只能沉醉在他高超的吻技。

這種經驗對她而言是陌生的,酥酥麻麻的感覺籠罩着她,令她昏昏沉沉的,根本無法思考。

靳軒的毛手輕撫着她柔嫩的背脊,緩緩地游移到胸前,罩住她胸前的柔軟豐盈,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卻驚嚇到曲宓兒。

所有的理智在這一瞬間重回她的腦海,她用力推着他的胸膛。

「你幹什麼?」她微慍,嬌羞的粉腮染上兩抹紅暈,顯得益發動人。

「吻妳啊!」他語氣彷彿她問了一個粉蠢的問題。

「誰……允許你這麼做的?」她說話有點結巴,雙手環抱在胸前,想遮掩住春光。

「沒有人。」他欣賞着她清濫的嬌容,手指溫柔地撥開她額前的劉海。

「你……根本就是趁人之危。」她指控他的罪行。

「有嗎?」他挑高眉,調侃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象某人也吻得很投入嘛!」

「哪有?」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狡辯,不過……該死的,她剛剛好象真的粉投入耶!

老實說,剛才那個吻感覺還不賴,起碼她不覺得噁心,甚至還有點意猶末竟。

「沒有嗎?這是妳的初吻吧?感覺還真青澀。」他咧開一抹笑容。

「你還笑!」她氣惱的掄起花拳,「咚咚咚!」落在他的胸前。「你這個大色狼,不要臉的登徒子,只會趁人之危!」她口不擇言地謾罵。

靳軒箝制住她的雙腕,「我說過了,不準妳再罵我!」

她傲然地抬起下巴,憤怒地瞪視他,「我偏要罵,而且還要把你罵進十八層地獄去,誰教你奪走我的初吻?除非你把初吻還給我啊!你把我的初吻還給我啊!」

「我為什麼要還給妳?」他拽拽的問。

「那是我要留給我未來老公的權利,你還給我啦!」她孩子氣地找他麻煩。

看到他驕傲得意的模樣,她就一肚子氣。

「好啊!大不了我讓妳吻回來嘛!」他對於美人主動獻上香吻,可是求之不得呢!

吻他?!不!光想像她得將自己的櫻唇貼着他的薄唇,她的小臉蛋就燥熱了起來。

「誰……誰要吻你啊?」她用力的抽回雙手,拒絕望進他那溢滿戲藷的黑眸里。

「是妳叫我還,不讓妳吻回去,我怎麼還?」靳軒直盯着她誘人的絳唇,迫不及待的想再好好的品嘗一下。

「算了,我不要你還了。」想占她便宜?門兒都沒有!

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撫觸着她白皙的手臂,若有似無的挑逗着她。

「可是,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我偏要還妳耶!」他賴皮的表示。

他的指尖像是帶有千萬伏特的電流,稍稍一碰觸,她立即輕輕一顫。

她望進他那雙含着赤裸裸的慾望的眼眸,教她不禁害怕。

「我……說過,我不要你還了。」她緊張的吞著口水,身子稍稍往後挪,企圖遠離他這隻餓狼。

靳軒無賴的踩住她的裙襬,健碩的身子繼續往前傾,兩人的鼻尖快要碰到了,他熾熱的眸光凝視着她。

一股屬於她的清香氣息魅惑着他,他不得不承認,她比他想像中還要教人着迷。

他伸出火舌一逗弄她的唇線,一點一滴的掠奪她的芳唇。

他的目光變得混濁且危險,閃爍著幾分掠奪的野性,令她害怕得往後閃躲,卻因裙襬被壓住而無路可退,只能退坐在大床上。

「不要!」她緊張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別過頭,拒絕他的火舌再往前進攻。

靳軒兩手壓在她的身體兩側,濃厚的氣息吐在她的粉腮上,眼神邪邪地盯住她的一舉一動,看着她像遭捕獲的小獵物般,失去之前的蠻橫。

「不要什麼啊?」他嘴角噙著一抹邪佞的笑容。

「我不要你靠我這麼近,不要你再吻我。」她雖然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但還不到讓她想對他獻身,她的「第一次」可是粉寶貴的。

「妳在怕我,為什麼?」他俯視着她絕美的容顏,修長的指尖輕划著她的粉腮,感覺她的臉上頓時熱了起來。

「因為……你好象要『吃』了我似的。」她驚愕地喘息著。

「我是很想吃妳,不過,不是現在,等我們彼此間再孰一些,到時……」他沒有說清楚,她卻聽得粉明白。

她瞠目結舌,倒抽一口氣。「能不能不要啊?」

「妳沒有拒絕的權利,從妳被我看上的那一刻起,妳的身體與妳的心都是我的!」他霸氣的宣示,黑如墨石的眸光掠過一抹冷然。

「我……要回家。」她被他的樣子嚇壞了。

「這裏就是妳的家,妳別想試圖逃跑,因為不管妳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妳捉回來;妳也別想激怒我,否則我會加倍的奉還給妳。早上,妳在市集上已經體驗過我的殘忍了,不是嗎?」

他說着,動手挑開她的肩帶,露出一截白皙的胸脯,原本粉嫩的肌膚微微染上一層瘀青。

「這是我給妳的警告,從此,妳得學着服從我的命令。」是的,為了留住她,他什麼殘忍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她被嚇得講話都結結巴巴的。

「這輩子我都不會讓妳定,記住,妳這一生是屬於我的!」他用力的揑住她受傷的肩胛,殘忍地道。

她攬緊柳眉,眨眨眼睫,努力不讓淚水滾落臉頰。

看到她的表情,他知道他嚇到她了,卻也表示他的威脅已奏效。

原來她吃硬不吃軟!他望進她驚懼的水眸中。

沒有任何理由,她輕易的進駐他冶漠的心房,她的一舉一動挑起他的興緻,為他孤寂的日子平添幾分色彩,令他的心莫名為她而悸動……

曲宓兒拍拍好脹的肚子,紅濫潑的臉蛋泛著滿足的笑容,其實,待在靳城也滿不錯的,起碼不用面對煩人的外語以及惱人的微積分,而且吃得飽、穿得暖,眼前又有美景可以欣賞,偶爾還有幾位猛男可以消消暑呢!

「曲小姐,靳先生請妳到大廳去。」

約翰下知從哪兒冒出來,着實嚇了曲宓兒一跳。

「走路沒啥聲音,你想嚇死我啊!」曲宓兒下滿的白了他一眼。

「曲小姐,請!」唉!她的脾氣跟少爺一樣壞,看來大夥往後沒好日子過啰!

「跟這麼緊,怕我逃啊?」她又給了他一記白眼,在她老爸的怒氣尚未消以前,她是不會笨笨的逃回去送死的。

曲宓兒大剌剌地走進客廳,只見裏頭已經有幾個男人坐在沙發上。

「這位就是你買來的小奴?」聶勁雍挑高眉,好整以暇的打量著曲宓兒。

「沒錯。」靳軒點點頭,示意曲宓兒站到他身邊。聶勁雍站起身,走到曲宓兒的面前,盯着她姣好的容顏,「妳好,我是聶勁雍,這是我的名片。」

曲宓兒一臉莫名其妙的收下他的名片,回給他一記應付性的笑容,「你好,我叫曲宓兒,沒有名片。」

「沒關係。」他執起她纖細的手,印上一吻。

看得靳軒氣惱地額上青筋爆跳,一張臉頓時活脫脫像是黑炭似的。

該死的,他居然吻他的專屬女奴!

曲宓兒低下頭注視著名片,上面的字眼引起她莫大的興趣──

軍火大王聶勁雍

「你走私軍火?」她錯愕地驚呼,這個人也未免太囂張了吧!

「不是走私,是賣!」聶勁雍再三強調這個字眼,走私?他才不層幹這種事呢!

「哦!原來是賣軍火的。」她點點頭。

「要是需要什麼火箭、飛彈,不用客氣,盡量找我,我會算妳便宜一點,而且絕對合法。」聶勁雍不忘隨時拉生意。

靳軒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微慍道:「她不需要這些東西!」

「你又知道了?」聶勁雍一副挑釁的語氣,看他護着她的模樣,可見兩人關係匪淺,這下又有好戲可以看啰!

晾在一旁快變木乃伊的斐沕玄趕緊出來打圓場,緩和一下彼此間緊張的氣氛。

「你們今天主要的目的好象不是來吵架的。」

「對喔!我是聽說軒找來了一位萬能女奴,特地來看一下。」聶勁雍說明來意。

「三個月的時間又還沒到,你未免也來得太早了吧?」靳軒頗不屑這位損友。

「時間是還沒到啦!不過,我總得讓你們知道一下.我們家陸伯的實力,免得到時候你輸得太難看了。」聶勁雍的臉上噙著一抹挑釁的笑意。

他回過頭叫了身後無聲無息的老奴,「陸伯!」

「老奴在。」陸辛糜立刻由角落裏冒出來,恭恭敬敬地等待他的吩咐。

「好老喔!」曲宓兒睜大眼睛,好奇地上前拉拉陸辛糜的鬍子,嚇得他趕緊躲到聶勁雍的身後。

「不要看他年紀一大把,他可是會八國語言喔!」聶勁雍洋洋得意的道。

「八國語言?」哇噻!好強喔!宓兒一臉崇拜的表情。

「會哪八種呢?」靳軒代她問道。

「英、法、日、義、中、西、葡、阿拉伯。」陸辛糜道。

「宓兒,妳會幾種?」靳軒低下頭睨了她一眼,希望實力不要太懸殊。

「我會國語。」宓兒乾笑兩聲。

「國語大家都會啊!」聶勁雍哂然一笑。

「我還會英文。」

該死的!他那是什麼笑聲嘛!真是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她就知道姓靳的朋友沒一個是「好貨」!

「國際語言。」聶勁雍的笑聲愈來愈大聲啰!

「偶講台語嘛也通!」她挺起胸膛,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難道就沒有別的嗎>.」聶勁雍挑高一邊的眉頭,一副不屑的問:「軒,你選的女奴還真差勁。」

「誰說我差勁?我也會很特殊的語言,是大家都沒有聽過的!」曲宓兒雙手叉腰,下巴抬得好高好高,令人不禁替她擔心會扭到脖子。

她拚了,俗話說,輸入不輸陣!

「宓兒,妳會什麼特殊語言?快點說給賣軍火的開開眼界。」靳軒拍拍她的肩頭,一副我挺妳的表情。

「嘿嘿,很想知道吧?」她站着三七步,一副很傲的模樣。

大夥期待的目光全落在曲宓兒那張俏臉上。

「快說!」聶勁雍被吊足了胃口,很不舒服。

「台灣狗語,偶們總統的最愛,妮們沒聽過吧?」她小小的臉蛋漾著得意的笑容。

大夥一聽,原本興奮的臉龐全都垮了下來,這算什麼特殊語言啊?

聶勁雍倒是興緻高昂,假惺惺地嘆了一口氣,「有其主必有其奴,我怎麼會抱持那麼大的期待,大老遠的飛來看呢?」

其實能看到靳軒一臉挫敗樣,他就覺得值回票價了。

「買軍火的,什麼叫有其主必有其奴?」曲宓兒不服的朝他大吼。

「問妳的主人吧!」聶勁雍一副這隻可意會不能言傳,故意賣弄神秘感。

靳軒鐵黑著一張臉,氣沖沖地走出客廳。

曲宓兒可不想再待在客廳讓人笑話,立即追上去。

斐沕玄又再度開口了,「你是故意來這裏挑起戰火的吧?」

「有嗎?我是為他們製造機會耶!」

「是嗎?」斐沕玄挑高眉,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你沒有發覺宓兒此較適合當靳軒的妻,不適合當他的女奴?你看他的生活有夠無聊,又老是窩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偏遠地帶,我們做他朋友的,理當要給他製造些機會,讓他陰陽調合一下咩!」

「難得你會如此好心。」斐沕玄可不會獃獃的相信聶功雍的話。

幸好他們兩人的工作素來沒有交集,否則他一定會像辜晉晨一樣,被這個邪ㄚˋ男子整得苦不堪言。

「你不覺得軒的身邊自從有了宓兒后,整個人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嗎?」聶勁雍提出證據,他可不是信口雌黃。

「哪裏不一樣了?」

「他看宓兒的眼神很不一樣,我看再過不久,也許咱們就有喜酒可以喝啰!」聶勁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痞子模樣。

「等到真有喜酒喝再說吧!我知道宓兒這回一定會被他整得很慘。」斐沕玄再度對曲宓兒掬一把同情之淚。

「宓兒又不是省油燈,她一定有辦法制伏靳軒的!」聶勁雍信心滿滿的表示。

「是嗎?」斐沕玄有些質疑。

「咱們等著瞧吧!」

「你這個人就是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斐沕玄看不過去,開口指控他的罪行。

「應該說別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聶勁雍笑說。

斐沕玄不禁嘆了一口氣,他們真是交友不慎啊!

「沕玄,我好象還沒有在你那兒有任何休閑活動喔?」聶勁雍突然問道。

「別把歪主意打在我的身上,我可沒空理你,再見,我要搭專機回紐約了。」斐沕玄立刻和他畫清界線。

「也好,這齣戲要看結局也得等到三個月後,陸伯,咱們回家吧!」聶勁雍起身準備離開。

才一會兒的時間,原本熱烘烘的客廳又恢復以往的死寂,可在城堡的某一個角落正掀起另一場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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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夫馴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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