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從白玉曇消失不見後，李煜整個人變了個性子，不再同任何人說話，獨自一人待在百花園內，溫柔細心地為曇花澆水施肥，完全不假他人之手親自照顧它。
每日他都會對它說話。「玉曇，你什麼時候才會再度綻放?」
她可聽見他的呼喚了?他對她的思念她可看見了?他好想她，真的好想再見她一面。
李煜的聲聲呼喚，他對她的細心照顧，白玉曇不是沒有聽到，可是……她該相信他嗎?他對她的情意是真是假?她真的不懂，而她的心還是一樣地疼痛，所以不願結出花苞。
她不要再幻化為人形，她不想再受到他的傷害了，就請他……放過她吧!
站在一旁的小紅有些不解地問：「王爺，您是喜歡姊姊的吧?那您之前又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姊姊呢?」
李煜聞言，先是沉思一會兒，這才重嘆口氣，「有時候人是相當愚蠢的，直到失去最珍貴的東西才懂得要珍惜。」
人永遠都要在失去一切才會懂得珍惜，懂得要去記取教訓，可是一切已太晚、太遲了。
「嗯?」他說的話好艱深難懂，不過從這幾天看來，她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姊姊是有情意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呢?她真是搞不懂大人的心態。
「你先退下，我想獨自待在這裏。」他還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
「是。」小紅領命退下。
待小紅離去後，李煜伸手輕撫著曇花的枝葉，動作輕柔，彷彿在撫摸着她一樣。
「玉曇，我好想你，我不能沒有你，請你回到我身邊好嗎?」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後悔莫及，可是也令他痛苦不已。
她一定要回到他身邊!
******************
「王爺，您快來百花園瞧瞧，曇花不知在何時結了花苞!」小紅一臉欣喜地奔往書房，將這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他。
「什麼?」他每天都去照顧曇花，卻沒有見到有花苞，怎麼一下子就有花苞結出了
呢?
李煜又驚又喜，連忙奔往百花園。定眼一瞧，果然，有一朵花正含苞待放，可能今夜就會綻放。
他終於可以再見到她了!他等候了多日，終於可以如願與她相會，之前的辛勞全都有了代價。
「那麼我明天就可以見到姊姊了嗎?」小紅興奮的問道。
「是啊……」今晚他就可以見到她了，只是，他內心跟着擔憂起來，她可會願意再接受他?
雖然忐忑不安，不過他一定會傾盡溫柔相待，絕對不會再傷害她，他願意對天發誓，絕無半句虛言。
***************
入夜，皎潔的月光灑落在曇花枝葉上，潔白透明的花瓣在月光下，靜靜地綻放開來。
透明無瑕的花瓣逐漸幻化為女子的手臂、修長雙腿……最後身着白衫的白玉曇出現在曇花旁，而這一切過程全都落入在一旁等候許久的李煜眼裏。
她果真是花精!她雖然顯得清瘦許多，但姿態更加嬌艷，讓他怎麼也移不開雙眼。
他緩步向前，伸手想握住她的柔荑，卻被白玉曇微微側身避了開來。
「我只想對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最近幾日的照顧……」她這回現身只是想向他說聲謝謝，然後帶着她的真身離開。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李煜不解的望着她，一點都不想聽她這麼說，彷佛要向他道別一般，他不想聽。
他一個箭步上前，硬是把她擁入懷中，「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你可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在她消失的這段日子裏，他想了許多事情，這才驚覺到自己之前的行徑一點都不配稱為愛她，反而是深深地傷害了她，他後侮莫及。
「我……我想要安靜地過活，所以請你讓我離開吧!」她從來沒想過，「離開」這兩字竟會說得如此艱難。
一直以為在面對他的時候可以十分平靜，沒想到再次見到他，除了那隱隱作疼的心痛外，還多了份不舍。
捨不得什麼?是因為捨不得離開他嗎?她竟然會對他用情至深?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離開?你在說什麼?」她想要離開他?「辦不到!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離開身邊的。」她說走就要走?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如願。
多日等待與她再見一面，卻聽到她要離開的消息，教他怎能接受?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她是他的，她永遠都會是他的!
李煜心一橫，一把抱起她，來到他的廂房。
他要她成為他的妻，不在乎她是人還是妖精，他要她的心打從初次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從來沒有改變過。
「你想做什麼?」白玉曇驚慌的瞅着他。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他說什麼都不會讓她離去，絕不!
「你胡言些什麼?別這麼做!」他怎能這樣對她?唉，她都忘了他有多麼霸道。
「我沒有胡言。我只問你一事，你可有對我動心?」他還是想要知道她對他的感情。
他愛她，心裏也只有她一人，那麼她呢?她愛他嗎?
白玉曇垂下眼，臉頰有些緋紅，可是眼波一轉，又有些哀怨地瞅着他，「你跟那些妓女又是如何?你可也對她們動了心?」
那日所見的一切，她怎麼也忘不了，那幕畫面是如此的刺眼，深深刺傷了她的心。
李煜有些微訝，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是在吃醋嗎?」
沒想到她也會吃醋，她為了他而吃醋啊!這麼一來，他便可得知她對他的情意究竟有多深。
「我……」那時莫名的心痛，加上一股說不上來的護意，這就是吃醋、嫉妒嗎?
李煜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榻上，修長的手指輕撫她的眉，順勢往下移動，最後停留在她嬌嫩的紅唇上，傾身靠近她，吻上她的紅唇。
那是輕柔且深情的一吻，他將對她的情感全都投注在這一吻當中，他愛她、他要她。
白玉曇全身止不住地輕輕顫抖著，心裏有股說不上來的情愫逐漸高張。
他的動作竟然可以如此輕柔?她的心因為他這一吻而狂跳，怎麼也平息不了內心那莫名的喜悅。
「我要你!」李煜輕撫着她烏黑長發，手指逐漸往下移，每一個動作都表明了要她的決心。
輕撫着她的長發，內心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對這女人動了情，不管她是否為妖精，他都要娶她為妻。
很想要這女人，想要她徹底成為他的一部分，他的心早已放在她身上，想收也收不回來。
白玉曇感受着他的動作是這麼的溫柔多情，讓她好生心動。
心動?她怎麼可以再度對他心動呢?那隻會為自己招來毀滅啊!她真的不想要再一次感受到那椎心泣血的心痛。
他說他要她?她應該要抵抗他的，可是她卻臣服在他的碰觸下。
唉，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的身體彷佛已背叛了她的心，因他的動作而顫抖。
李煜動作輕柔地輕撫着她的身子，逐漸往下移動，順着她雪頸的優美線條，來到她因為呼吸急促而起伏的酥胸上。
手指繞過她飽滿的胸脯，繼續往下撫去，滑過她的纖腰，最後停留在她最為隱密的處子地帶上方。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他的動作讓她有些不安，但內心深處又有些期待，為什麼會這樣?她的心情好矛盾啊!
她在期待什麼?難不成她也一心期待成為他的人嗎?
李煜輕笑出聲，「我不是說過了嗎?我要你!」他早已正視心裏對她的情感，就是要她。
他要她、只要她、只愛戀她一人，除了她以外，他誰都不要，一心只要她永遠陪伴在他身旁。
「可是……」白玉曇輕咬了咬下唇，「我是花精，而且再過不久就要去服侍天界的百花娘娘。」所以她無法將自己給他，只希望他能放過她。
聞言，李煜先是一愣的停下所有動作，接着他卻輕笑出聲，「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他才不管她要去服侍什麼百花娘娘，那與他無關，他就是要她，任她說什麼都不能阻止，而他也有自信，天界是搶不走他的女人。
「啊?」白玉曇難以相信他竟會這麼狂妄大膽，他不怕遭到天罰嗎?當她想開口斥責他時，紅唇卻被他以唇封住。
李煜溫柔的親吻着她，要她只想着他一人，不要再去想那些煩人的事。
他的舌尖來回輕舔吮着她的粉色丁香小舌，一雙大手緩緩的褪去她身上的衣衫。
片刻後，雪白無瑕的酥胸呈現在李煜眼前，他的眼眸變得更為深邃，雙手捧着她的圓潤，難以自已地俯身吸吮着她胸前誘人至極的粉色蓓蕾。
「啊……」白玉曇因為他的動作而低吟出聲。
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做?好羞人啊!她想要伸手推開他，雙手卻被他制住。
「不要抗拒我，一句話都別說。」他不斷地在她耳邊低語，親吻着她的雪頸，烙印上屬於他的印記。
「嗯……」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受傳遞全身，凡是他碰觸過的地方，彷佛都燃起了火，令她快承受不了。
她又怎麼會發出那種呻吟聲?羞不羞人?白玉曇咬緊下唇，不許自己再喊出聲。
彷彿有把火在她體內燃燒，讓她全身燥熱難耐，不斷在他身下搖擺。
他要她，而她的身子也明確地告訴她，她正期待着他的碰觸。
李煜見狀，傾身吻上她的紅唇，「千萬別咬傷自己，這樣我會心疼的。」說完，他又吻上她的紅唇，與她的粉舌交纏在一起。
***************
許久後，李煜擁着她躺在床榻上，手指來回輕撫着她光滑的裸背，戀上這種親昵的感覺。
她的身子讓他迷戀不已，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更沾染了他一身，她的一切全都徹底佔領了他的心。
要不然他也不會為了她而煩悶，整顆心滿滿的全是她的身影。
白玉曇閉上眼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是他的人了，而他的一切也都屬於她，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真好，他們永遠都不分彼此。
今日所發生的事，她一點都不覺得後悔，這是她最為美好的回憶。
「嫁給我。」李煜突然開口，白玉曇驚得連忙睜開眼。
他要她嫁給他，要她永遠都跟他在一起，不願與她分離，要獨享她的一切。
「你說什麼?」他要她嫁給他?他有沒有說錯?不可能的吧?「可我是花精，你是人類……」
不待她說完，李煜便打斷她的話。
「那又如何?我才不在乎這些事，我就是要你。」他的蠻橫霸道，她又不是不知曉。
他要她，就是要她，任誰也阻撓不了他的決心。
「你!唉……」白玉曇重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不過在她內心深處其實是有些歡喜的，很開心聽到他這麼說。
他要娶她為妻?人與花精可以做一輩子的夫妻嗎?她有些期待，但是又害怕受到傷害，矛盾的心情啊!
「怎麼了?不願意嗎?」他伸手硬是抬起她的臉，想要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他原本決定終生不娶妻，而她的出現打破了他先前的所有打算，多少女人想要嫁與他為妻，他卻一點都不將她們放在眼裏，而她呢?她若是膽敢說出不嫁他的話……
唉，他又能對她怎麼樣?他再也不想傷害她了，只求天老爺讓她多順從他一點。
看着李煜又氣又惱的模樣，她不禁露出一抹絕美笑容。「沒想到你會為了我這麼煩惱?」這麼說來他是挺在乎她的，不是嗎?
他為情所惱，為了她而煩惱不已，一切都是為了她。
前所未見的赧意出現在他臉上，「你以為我是為了誰而起了成親這念頭?」
這女人，她總是有辦法可以把他給逼瘋，而他卻拿她沒轍。
瞅着他好一會兒，白玉曇這才伸出手輕撫他的唇瓣，「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又要與他談條件?
看着他的唇瓣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說出要求：「不許……再吻其他的女人，好嗎?」
原來她是如此善妒的花精，究竟是誰想要佔領對方的心多一點?或許是彼此都有。她早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臣服在他的霸道里，無法抗拒、難以自拔了。
聞言，李煜立即露出一抹耀眼迷人的笑容，「從此以後我只吻你一個人。」說完，他又吻上她的紅唇。
原來她也這麼在乎他，她是屬於他一人的善妒花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