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遵命,老婆大人一一」他笑着進去浴室了。

她站在浴室外,連聽到嘩啦啦的水流聲都覺得幸福。

感情是需要培養的,他們已經培養出屬於他們的感情了。

她在床上等他,在看新一期的《瑞麗美人》,研究時尚趨勢和假睫毛的貼法。

雖然要當媽媽了,她還是不太有為人母的自覺,對《媽媽寶寶》或者《嬰兒與母親》那類的雜誌很沒感覺。

或許等她真的變成了媽媽,她就會自動去買來看了吧?

他是買了很多那類的雜誌給她,但她都堆在床頭,最後變成他在看比較多,還划重點做筆記,讓她的心又再度為他的用心而融化了。

她老公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最好的男人,一百分的男人!

呂靖原從浴室出來,渾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浴巾,性感得嚇人。

貝詠橙吞了口口水。雖然天氣漸漸熱了,但他也不能這樣,她毫無心理準備啊,這樣太刺激了,看這個對寶寶的胎教不好……

「在看什麼?《瑞麗美人》?」

他走到床邊,兩隻手還一邊擦著濕發,沒發現老婆在對他的身材流口水。

「呃……對……」她心跳加速,半裸的他,讓她幾乎忘了呼吸。

果然,若隱若現最有吸引力,又不是沒看過他全裸,在床上都不知道滾過多少次了,現在還會臉紅?

「時間很晚了,你和寶寶都需要充足的睡眠,快點躺下,我去關燈。」

「哦,好……」她吞咽著口水點點頭。

他俯身吻她的臉頰,展露一個笑容,再起身去關燈。

她聽到他在浴室吹頭髮的聲音,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屏息以待着。

上次住院安胎之後,他們就沒在一起了,因為他擔心寶寶,她也同樣顧慮那一點,所以就很有默契地中止了本來很規律的性生活。

今晚,她有了想要他的慾望……

她在夜燈里迎視着他,當他鑽進被裏,在她身邊躺下,她就依偎着他,從他肩窩抬起臉,凝視着他。

他雙臂擁緊了她,在她鼻尖輕輕一吻。

她立即抱着他的頸頂,吻着他的喉結,然後抬起眼眸,迎向他的美眸里寫着她的慾望。

他同樣注視着她,眼裏跳躍着與她相同的火焰。

他伸手解開她的睡袍,在看到她性感絕倫的嬌軀時,他的慾火急速燃燒,他呻吟著一把抱住她。

激情過後,她倦懶地靠在他懷裏,眼皮無比沉重。

就在兩人都快睡着時,他的手機鈴響嚇了她一跳。

他半坐起身,拿起擱在床頭的手機。

「誰啊?這麼晚了……」

他沉默了一下,才說:「是張秘書打來的,可能有急事,你先睡,我去書房聽。」

「嗯……」她連眼睛都沒睜開,只知道他下了床。

幾分鐘之後,他回來了,輕輕揺了揺她。「詠橙……」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公司有急事,先去看一下,你先睡。」

「嗯……」她又閉上了眼睛,閉眼前不忘叮嚀。「開車小心點……」

辛苦了,老公,不好意思,老婆累了,先睡了……

貝詠橙瞠著大嬸準備的早餐,她毫無胃口,努力回想咋晚呂靖原是怎麼說的。

他明明說去公司看一下,怎麼一看卻徹夜不歸?甚至還關了手機,讓她找不到人。

更不解的是,她打去公司問張秘書,張秘書卻說她沒有打給他,公司也沒有任何急事,而且他沒進公司。

這就怪了?他去哪裏了?咋晚那通電話是誰打的?為什麼他一去不回,連通電話也沒打給她?難道不知道她會擔心嗎?

一開始,她等得坐立難安,漸漸的,越等越生氣,他音訊全無,連公司也沒去,丟下公事和她,不知道去了哪裏,這樣算什麼?

然而到了晚上,她開始不安,恐懼在她體內升起,擔心他發生了意外,擔心他是被歹徒騙出去的,已經遭到了不測。

報警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就在她決定把他失蹤的事告訴他父母時,他回來了,一臉疲憊的回來了。

「你到底去哪裏了?」看到他好好的,她鬆了口氣,卻也因為他沒事卻不報平安而氣急敗壞。

「咋晚不是說過了嗎?我去公司。」他不自然地說道。「我去洗澡。」

貝詠橙攔住他。「我問過張秘書,她說沒有打給你,公司也沒有急事,而今天一整天你也沒去公司,你到底去哪裏了?」

她把頭抬得那麼高,眼裏逼視的火焰快燒起來了,他只好正視着她。

「我去外地的建地,那裏一一有人在鬧事,我趕過去處理,這件事張秘書不知道。」

她狐疑地看着他。「可是咋晚你明明說是張秘書打來的。」

他迴避着她咄咄逼人的犀利視線。「我一時情急講錯了,是工地的助理秘書打來的。」

貝詠橙心頭湧上一股涼意,她默不作聲地看着他,勉強緊閉着雙唇,卻因為太過用力,牙根都疼了。

在售屋中心待久了,她太會察言觀色了,他不對勁,很不對勁,而且滿口謊言在騙她。

他為什麼要騙她?

去什麼地方是不能讓她知道的?

這一天一夜,他到底去哪裏了?

「那你快去洗澡休息吧。」她緘默地走開了,但心裏的疑問在擴大。

三天後,貝詠橙決定跟蹤呂靖原。

這三天,他行蹤詭異,早上提早出門,晚上起過凌晨才回家,她問過張秘書,張秘書說呂總這幾天人到了公司,主持完早上的會議就會離開,至於去哪裏,他並沒有交代,只說有急事再打給他。

他,到底在隱瞞她什麼?

他,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婚後才遇到心儀的對象?畢竟,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

想到這裏,胃裏那種打結的感覺又出現了。

看見他上了車,她連忙叫計程車司機跟上去。

他是自己開車的,支開了司機,這讓她的心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如果他要去的地方光明正大,他為什麼不叫司機開車?

才短短三天,他們之間已經不再親密,他一直在迴避她的視線,她看得出來他對她感到愧疚,這更令她的心感覺到刺痛。

如果不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他沒必要愧疚。

而什麼事做了會對不起她,她想只有女人了……

前方,他的車彎進停車煬,她看到一棟大型建築物出現在眼前,竟然是醫院?

醫院?

她驚悸地看着他。

他為什麼自己一個人來醫院?

難道……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老天,不會吧?

過去幾天他的表現,在她腦海里像閃電般的閃了一下,驀然間,她感覺到頭暈目眩、手心一片冰冷,幾乎要站不住了。

原來是生病了,所以他才想盡辦法要瞞住她,因為怕有孕在身的她受到打擊,是這樣嗎?

那麼。那天深夜的電話是醫院打的吧?她知道有些醫院的服務很周到,會依患者的要求,第一時間告之檢查結果。

失蹤的那一夜一天,恐怕他是獨自去確認自己的病情,一確認了之後,沒勇氣回家面對她,於是自己一個人躲起來思索以後的事。

他的病情是不是很嚴重?

她的心好痛。

他生病了,獨自在跟病魔榑斗,她卻誤會他有了女人……

她悄然跟着他,看見他在護理站打了招呼,然後走進門上寫着303的病房,因為沒想過會被跟蹤,所以他一次也沒回頭看。

看見他走進病房,淚水慢慢湧進她的眼眶。

他已經住院了嗎?

他的病情已經嚴重到必須住院了嗎?

這傻瓜,有病就要好好養病,何苦為了不讓她發現而不敢住院,只能趁白天來治療,他這樣病情怎麼會好得了?

她深吸了口氣,匆匆走到護理站,焦慮得問道:「護士小姐,請問剛剛進去303病房的呂先生得了什麼病?我是他太太。」

「你是他太太?」護士的睫毛閃了閃,曖昧地看着她。「303不是呂先生,是梁小姐哦,呂先生是幫她辦住院的人。」

「梁小姐一一」貝詠橙愕然地重複,某個可能性讓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是梁珊瑚小姐嗎?」

「嗯。」

血色從貝詠橙臉上隱去,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梁珊瑚?住院的竟然是梁珊瑚?

那麼,他是來看梁珊瑚的?

「請問,梁小姐生了什麼病?」

她不要神經過敏,可能只是梁珊瑚生病了,他來探病而已,病房裏一定還有梁珊瑚的丈夫或其他家人,事情很單純,她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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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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