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蟻天飛快的將直升機開回家中,詩德早已接到蟻天的電話,在家中等着他們。一見蟻天回來,手下們個個出來幫忙,將昏迷的兩個人抬回仇紀梵的房間。

「詩德,他們怎麼樣了?」蟻天站在床邊,看着床上的兩個人。

「如果紀梵一跳下海不要去救她,他的傷不會這麼嚴重;以他的身體是可以撐下去的,不過,可能要好一陣子才能好。」

「嗯!謝謝你了。」蟻天向他點點頭,不禁感嘆:「要紀梵不去救季晏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他死了,否則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他都會義不容辭的。」

「她真的那麼重要嗎?」詩德懷疑的問。她又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為什麼仇紀梵會不顧性命的只為了要救她?

「對紀梵來說,她的確是很重要。」蟻天看着床上躺着的兩個人。

「晏……晏……」紀梵閉着眼直叫。

「信不信他會比她早醒來?」蟻天嘲笑的對詩德說。

「我……」他不知要如何說,照醫學方面來說,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受的傷比較嚴重。

「蟻天。」紀梵慢慢的從昏睡中蘇醒,睜開眼睛看着他。

「看吧!我猜得沒錯吧!」他笑着對詩德說,才轉頭看着仇紀梵,「有事嗎?你好點沒?」

「死不了的。晏,她還好嗎?」

「她比你傷得輕。」蟻天看一下季晏。

「喔!那為什麼她還沒醒來?」他看着躺在身旁的季晏,心疼的摸着她蒼白的臉。

「那要問詩德羅!」他笑着把爛攤子丟給他。

「我……是這樣的,照道理你……你是不該比她早醒的,畢竟你傷……傷得比較重,可能是因……為你牽掛着她,所以比較早醒來……」詩德緊張得變成口吃。

「你的意思是說,我怕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所以急着醒來看她羅!」他笑得很勉強,「那我是不是該再昏回去?」

「喔不!不用了。」詩德直冒冷汗。

詩德的個性依然沒變,這麼多年了,還是怕仇紀梵。

記得當年,仇紀梵痛恨他的父親仇天,在他死後,對他鞭屍,那時誰也不敢接近。而那個笨蛋、獃子、傻瓜陳詩德竟然不長眼睛,不會看時間,居然在這個時候惹怒了仇紀梵,在失去理智之下,詩德差點命喪在他的鞭下,要不是蟻天救了他,他早就「死翹翹」了。

從小詩德就被送出國去學醫,哪裏知道仇紀梵所受的苦呢?

事後仇紀梵向他表示對不起,還是無法平復他心中對,仇紀梵的恐懼,所以就造成今天這個局面。蟻天站在一旁大笑,知道紀梵又在逗詩德了,從小到大,紀梵就喜歡逗他。

記得仇天會挑上他們兩人來陪紀梵,是因為蟻天的冷靜可以幫助紀梵在毒界發展,可是他沒想到,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兒子居然優秀得令人找不出毛病。

而詩德被送去讀醫校,是為了日後紀梵受槍傷時,可以找他醫治。

「蟻天——」詩德知道自己又被他們拿來當作開心果了。

當蟻天大笑的時候,季晏其實已經醒了,但她不想睜開眼睛面對他們。

「好了,你們出去吵,我想再睡一會。」仇紀梵笑着打發他們。

「走吧!不然等一下會被人踢出去。」蟻天笑着推詩德出去。

他知道紀梵,想要好好的跟季晏說說話,很識相的離開。

「晏,我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停在你愛我的時候,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地球不會為我停止轉動,更不會為我倒轉,但是,我無法接受你不再愛我的事實。」仇紀梵看着身旁沉睡的人。

紀梵心疼的撫摸她的臉,「晏,不知道你現在聽不聽得到我說的話,但我還是要告訴你。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我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樣的蠱,什麼樣的女人我都見過,也都嘗過,唯獨你!只有你才是能將我的人緊緊的拴住不再任意飄泊;可是,我愛你愛得好痛苦、好難過,為什麼你不能接受我?我擁有全天下所有人最想要的財富,卻得不到我最想要的人的心,我寧願將所有的財富都拋棄,只要你的心、你的愛,晏,你聽到了嗎?

「當你解開『鎖意傘』,看見你絕望、痛恨、難過的神情,在那一剎那,我真的好難過、好心痛。

「晏,自從遇見你,我變了很多,變得暴躁不再冷靜。當你開口閉口說要離開我,我就控制不住我的脾氣,才會動手打你、拿槍想要殺你,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不能沒有你,於是在讓你離開和讓你恨我之間,我寧願選擇讓你恨我,也不能失去你,請你原諒我,晏……」他流着心碎的眼淚,聲音擅抖。

季晏聽見他說的話,難過得想要流下淚來。但是她忍住了!她必須離開他,她不能跟社會上人人唾棄的毒梟在一起,她的親人不會答應,她必須放棄這份感情。

「晏,你說過你對我一無所知,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背景有多麼複雜,也是因為我怕你知道我是毒王而拒絕我。我真的很愛你,我不想失去你。晏,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我的一切一切。」他輕輕撫摸着她的臉。

「從小,我就被我的父親訓練成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他從未給我父愛,我恨他!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你知道嗎?我身上所有的齒疤,全是他所賜的,你知道什麼原因嗎?他從不當我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將我放到蛇窟,讓蛇不停的在我身上啃咬着。」他咬牙切齒的說。

難怪除了他那張俊臉,身上一顆顆凹凸不平的肌膚居然是蛇的齒印!當時他還這麼小,居然得承受這麼多痛苦的事,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狠心的父親。季晏在心中恨起他的父親,即使她從未見過他。

「他在我五歲的那一年,當着我的面,殺了我的母親,他說他根本就不愛她,只為了要有人能接管他的事業才找來我母親,生我下來,他說做一個毒王,不能有七情六慾,便親手剝奪了我應有的母愛。在他死後,我將他從棺材裏拖出來鞭打,有人說我這樣做太殘忍,但是,又有誰知道我內心深處的痛,我內心承受的苦呢?要不是他,我不會變得這樣無情無義,這些都要拜他所賜。」說到最後,他忍不住的吼了出來。

他也恨他的母親,恨她愛上永遠都不會付出真愛的父親,恨她到死還是痴戀父親,恨她為什麼要生下他?又為什麼是他?他多麼羨慕別的小孩能快快樂樂的成長,而她的童

年卻是痛不欲生,他恨他們!但,在她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她竟對他說:不要恨父親,可是,教他怎能不恨呢?

季晏多麼想要睜開眼睛,用她的雙手撫平他的悲傷,但是,她能嗎?

「我曾發誓,我不要結婚,也不要有家庭,更不需要有兒女!我不希望讓我的老婆、兒女知道我是殺人不眨眼的毒王,但是自從遇見你后,我真心的想要跟你長相廝守啊!」他哭泣的說不出話來。

從小大到大,他都將眼淚往肚子裏吞,就算是蟻天和詩德,他也不曾對他們說出心裏的話,只有在季晏的面前,他才毫無保留的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呈現出來。

季晏聽見他說的話,再也忍不住讓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無法想像他是如何咬牙忍痛的撐過來,因為從小她是家人的掌上明珠,永遠只有快樂,沒有煩惱,跟他的童年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知道季晏聽見了他的話,伸手將她的淚水擦去,

「晏,別哭好嗎?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如果你不想睜開眼睛看我,我不勉強你,但,別哭了好嗎?你的淚水讓我好心疼、好難過……如同你說的愛是無限的付出,不求回報,或許我真的不懂什麼是愛,但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仇紀梵因為擔心季晏,才比她早起來,如今知道季晏平安無事,加上蟻天在他的葯中加了少許的安眠藥,他終於閉上了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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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慢慢的籠罩着大地,站在窗邊的季晏迷惑了。雖然她下定決心離開仇紀梵,但是真的離開他,她日後如何活下去?

季晏走到床邊跪着,無言的望着她深愛的男人,看着她早已熟悉的臉龐。

「梵,對不起,在我還沒說出愛你之前,我夭折了我們相愛的機會,別怪我,我不得不這麼做!要怪只檉為什麼老天爺讓我們相遇又要讓我們分離?又為什麼你是人人痛恨的毒王?我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只好捨棄你給我的愛,對不起,梵。」她伸手撫摸着他沉睡的臉。「就讓我全心全意好好的愛你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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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季晏對仇紀梵的表現讓眾人都嚇了一跳,她對仇紀梵特別的好,不管他去哪她就跟到哪,除了他出去販毒的時候。

她跟他們說她愛紀梵,不會離開他,以前發生的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她也不問為何會被下了葯,也不介意他販毒的事情,只要紀梵真心真意的愛她就好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紀梵。他整天笑口常開,活象個白

痴,跟他談交易的毒販都深深的感覺到,他變得不再像以前一樣冷漠、無情。

他高興季晏終於被他的愛感動了,季晏也答應不再離開他,當他知道她是為了找奇花才來天外島,想盡辦法將那朵七色花瓣的花送給季晏,只為了讓她高興。

「季晏,你為什麼不離開?你應該恨紀梵的。」雨馨趁著紀梵出去交易的時候,質問她。

「我該離開嗎?」她冷靜的反問她。

「你……你該走的,因為他愛我。」

「他沒愛過你,從以前到現在。」她不動氣也不動怒的說。

「住口1我早就得到他的心,他只不過是為了要換點新鮮的口味才會找上你,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他,免得讓他傷了你的心。」雨馨有如刺蝟般,張開身上的刺來攻擊對方。

「是嗎?你真的得到他的心了嗎?」

「沒錯!他是愛我的。」她驕傲的昂起下巴看着她。

季晏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露出嘲諷的笑聲。

「你……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雨馨被她的笑聲給惹毛了,大聲的咆哮。

「如果他愛你,就不會跟我糾纏不清,也不會不讓我離開。」她也收起笑意,用一種駭人的氣勢面對她。

「不一—如果沒有你的出現,他的眼裏只有我一個人。」雨馨激動地說。

她說的是事實,如果季晏不出現,仇紀梵的性伴侶只有她一個人,不會有第一人選。

「可是,他心裏沒有你。」季晏拿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品嘗。

「你胡說,在他心裏,他還是愛我的……」

「哦——是嗎?」她依然不帶一點表情看着雨馨。

「是的,他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他一定只是跟你玩玩,到最後,他還是會回到我的身邊。」雨馨自言自語,接着對着季晏大喊:「是你,你這惡魔,要不是你,他不會離開我,我恨你,我恨你!」

她無怨無悔的守在他的身邊,他不愛她沒關係,她以為他對所有的女人都一樣,畢竟在這五年中,他不曾找過別的女人,她以為只要給他時間,他會慢慢的愛上她,沒想到他竟將所有的溫柔給了一個長得不起眼的女人!她不甘心,也不顧承認失敗,她不可能敗在一個姿色平凡的女人手中。

季晏望着面前有點歇斯底里的雨馨,難怪有人說愛情是盲目的,跟前就有一個最好的例子,突然,她有點同情,她。

雨馨拍掉她手中的茶,憤怒的大叫:「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

「我該說什麼?」季晏淡然的說。

「說……說你要離開紀梵。」她搖晃着季晏的身體。

「我……」她被雨馨搖得頭昏腦脹,說不出話。

「雨馨,你這是做什麼!」剛好回來的仇紀梵聽見爭吵,跑了進來。

他不能忍受別人對季晏大呼小叫,就算是雨馨也不行。

「梵,你告訴她,你是愛我的。」雨馨走過去,貼在仇紀梵的身上。

「別這樣,雨馨。」他將她拉開,抓着她的雙肩:「雨馨,記得當時我怎麼跟你說的嗎?」

「我記得,你說我們在一起只是生理的需求,不會有感情的。」她猛點頭。

「這就對了,我對你始終都投有愛,你要我怎麼說愛你?」他放開她的雙肩。

「可是,你也說過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她激動叫大叫着,「你是我的!」

他望了一眼季晏,他害怕季晏會誤會他,急忙解釋,

「我是說過這句話,但那是在我還沒遇見晏之前,當我見到她后,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只為她着迷。」

「不——我不信,她沒有我好看也沒有身材,我哪一點比不上她?」她激動的指著季晏。

「她是沒你好看,但是,我就是深深的被她吸引。」他知道他該跟雨馨做一個了結,畢竟已經有了季晏的愛。

季晏懶得聽他們翻陳年舊帳,不再理會他們走回房。

「梵,她走了,你不用在她面前偽裝自己,你是愛我的對不對?」雨馨不死心的抓着他的手。

「雨馨,清醒一點,如果我愛你,就不會與你瞎混五年,如果我愛你,我早就娶你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他撥開雨馨緊抓的手。

「梵——」她苦苦哀求着。

「看開點,雨馨,像你這麼好的女人,可以交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我不值得你這樣對待。」

「不可能的,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個人。」她淚流滿面,衝過去抱着他。

「雨馨,對不起,我今生今世也只能愛一個人,那就是季晏。」他拉開黏在他身上的人。

他走上樓,不理會雨馨哭得唏哩嘩啦,一心只希望季晏不要在意。

季晏回房間后,決定明天晚上坐飛機離開這裏。

「晏,生氣了?」他一進門,就抱着季晏的身體。

「沒有。」季晏淡淡的說。

他被她冷靜的態度嚇了一跳,如果一個女人知道自己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應該會大發雷霆才對,不該如此冷靜。

「真的沒有?」他將她扳過來面對他,「你怎麼哭了?」他拭去她的淚。

「沒事。」她為了就要離開他而哭了。

「晏,我是愛你,我不可能擁有你的愛后又去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他以為她是了雨馨的事在哭,急忙安慰她。

「我相信你對我的愛,我是因為聽你跟雨馨說的話,高興得哭了。」對不起,梵,原諒我對你撒謊。

「我說的是事實,別這麼感動。」他抱着她嬌小的身體。

季晏抬起頭親着他的雙唇,這個吻越來越火熱,她只想要再次擁有他的愛。他的手自然地伸進她的衣服里探索,在他的挑逗下,她忍不住的呻吟出聲。

隨着他更火熱的動作,季晏的手早已不自覺地抵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揉搓著。

「梵,說你愛我。」她低下頭,親吻着他結實的胸膛。

「晏,我愛你。」他再度以吻封住她的嘴,他的手採到她私密處,既甜蜜又折磨人的挑逗着她,以更纏綿的行動來誘惑她。

她禁不住沉淪在他所製造的激情、快感中,無法自拔。

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獻給對方,直到他們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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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一大早就開着仇紀梵送她的小跑車出去,準備今天

晚上要離開的必備東西,她先到中藥店抓了一副中藥。順便買了一些軟精散,光聽這名字,就知道人吃了它會全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趁仇紀梵不在時,將行李放在車上,一旦他們都吃了軟精散,她就開車直奔機場。

在黃昏夕陽未完全消逝,天空帶點藍紫色這樣的好風景,很難不令人感動。

季晏站在窗邊等著仇紀梵回來,電視正發出一則新聞快報,本來季晏是不注意這樣的新聞,但是她聽見——台灣富豪季康城的母親在今天中午去世……

季晏被這則新聞震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奶奶!」從小到大最疼愛她的奶奶居然走了!而她連她的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她傷心的趴在床邊捂著嘴,怕她的哭聲引來別人的注意。

一陣車聲傳來,她知道仇紀梵回來了,她擦乾眼淚,下樓去面對他。

「梵,你回來了,我燉了補品,我去拿來給你喝。」她勉強裝出笑容。

她必須撐過這個晚上,絕不能在他還沒喝下湯之前就流下眼淚,否則,她的計劃就前功盡棄;如果失敗了,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不用了,我吃飽了。」他拉着她,「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你哭了?」

「剛剛風大,沙子跑進去眼睛,不礙事的。」她說謊,

別過頭揉揉眼睛,「我辛辛苦苦熬的湯,你不喝我會難過的。」她撒嬌的對他說。

「好,我喝,我喝。」他笑着拍着她的手。

季晏快步的走去廚房,端出兩碗湯,「蟻天,你也一起來喝。」

「我有這個榮幸嗎?」蟻天笑着端起碗。

看着他們兩個能夠像以前那樣恩愛、快樂,蟻天打從心裏高興。

季晏靜靜的等着他們兩把湯喝完,才拿起桌上的遙控器開起電視,螢幕上又顯示著——台灣富豪季康城的母親在今天中午去世……

仇紀梵和蟻天皆嚇了一跳。

季晏終於忍不住的再次讓淚水從眼角滑落。

「晏……」他望着季晏傷心難過的臉龐,想要站起來去安慰她,但是,他一點力氣都沒有。

「晏,這……你……」他不敢相信她居然會對他下藥!

「別妄想站起來。」季晏無情的瞪着他。

「季晏,你在湯里下了葯。」蟻天虛軟的撐著身體。

「沒錯,你能,我也能。」她的眼裏帶着恨意,卻又夾着一絲不舍和心痛。

「這是你早已計劃好的,對不對?」他質問她。

「沒錯,這是我早就想好的。」

「為什麼?」仇紀梵痛苦的望着她。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要離開你。」她別過頭,不敢正視他。

「晏……」他傷心的喊了出來,沒想到他的夢這麼快就清醒了。

「別叫我。」季晏打斷他的話。「如果不是你,奶奶不會死的,就是因為你對我下了葯,讓我不認識奶奶,害她傷心欲絕的離開這個人世間。」

「晏,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梵,你從來都不曾問過我,我要的是什麼,而我卻死死的跟着你。」她淚流滿面的說。

「晏,你要什麼?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你現在說:這些不嫌太遲了嗎?我的心已經跟着奶奶死去了。」她笑着搖著頭。

「阿義!」仇紀梵生氣的叫。

「老大。」阿義從門外帶着手下跑進來。

「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讓季晏離開。」

「是!老大!」阿義他們全站在門口,不讓季晏有機會離開這裏。

「你以為這樣,我就走不了是不是?」季晏痛恨的說。

「晏……別這樣。」他企圖站起來,卻又跌坐在椅子上。

「為什麼要對我下藥?為什麼要這樣得到我的愛?難道你別無他法嗎?為什麼——」季晏失控的吼了出來。

「晏,聽我說,不是我下的葯,是我的手下做的。」他硬摟起身體。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口氣冷得可以令人發抖。

「晏,我以為你不再問起,就代表你不介意那件事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說。

「說啊!為什麼不敢說?我只要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她淚流滿面,激動的叫着。

「我知道,可是,不是我指使的,是我的手下自己做的。」他激動的叫着。

「你當然知道,不是你指使的?別說得那麼好聽,如果他們沒有你的命令,他們可能做嗎?」季晏轉身準備寓去,走到門口。

「大嫂,你不能走。」阿義擋在門口。

「如果你不叫他們讓開,我就死在你面前。」她從懷中抽出一把刀。

「不要,晏!別這樣,我只想阻止你離開而已。」他緊張的叫了出來,難過得想要站起來走過去,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難道你真的那麼絕情,你真的可將我的愛給忘了?」他激動的咆哮。

他無法想像在他為她付出這麼多的愛和情后,到頭來竟還是一場空。

「我只把你的愛當是南柯一夢,夢醒了,我也該醒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夢,對不對?」她苦笑着對他說。

「不對,不對!我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難道過去的愛情也是一場夢?為什麼你說放就放?為什麼這麼狠心?既然你早已經決定要離開,又為什麼對我那麼溫柔?」他帶着怒意瞪着她。

「我……」季晏不知該如何回答。

看着他難過的眼神,她的心有說不出來的痛,但仍狠下心說:「還記得你答應我一件事嗎?」

「不!我不答應,我不答應!」仇紀梵想起那次腦筋急轉彎他輸了所做的承諾,歇斯底里的叫着。

「不答應也得答應,由不得你。」她背對着他。

她的背傳來一陣陣寒意,令她害怕起來,她知道現在仇紀梵如果能動,一定會殺了她。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仇紀梵控制不庄,放聲嘶吼。

梵……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梵。季晏低下頭,傷心的流着淚。

「我的要求是讓我走。」季晏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對不起,大嫂。」阿義伸出手抓住她。

「讓她走。」仇紀梵痛心的說。阿義聽見他的命令,馬上讓開路。

「謝謝你。」季晏頭也不回的離去。

季晏走了,帶着堅決與痛苦的神情,離開了這個令她這輩子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地方,及她最深愛的人——仇紀梵。

「晏——」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離去,傷心的大叫着。

不!他不會就此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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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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