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引起社會軒然大波的東京大會堂爆炸事件,經過一個星期的徹夜追查,終於宣告破案。

這個案件能夠迅速水落石出的原因,除了警方功不可沒之外,一名被德島龍彥的手下抓到的飛車騎士,才是最關鍵的破案線索。

不過最令眾人感到訝異的是,當櫻庭政光在傍晚參加破案記者會時,竟然當着媒體鏡頭前宣佈退選的消息。

「為了我的家人還有支持我的選民,我是經過慎重的考慮才做了這個決定。」這是他在記者會中所發表的最後一句話,之後便謝絕所有媒體的採訪。

「議員,這樣的決定真的好嗎?」

事先一點也不知情的東野士朗,心情其實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平靜。

東野士朗雖然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自信,可是失去櫻庭政光的拔擢與力挺,往後通往政治生涯的這條路,勢必會走得比較艱辛;況且,不是每個有政治夢的野心家都會遇到一個懂得賞識自己的伯樂。

更重要的一點是,這樣一來,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名正言順地出現在櫻庭勝海的身邊了。

意識到以後將無法天天見到愛慕的對象,東野士朗的心情好比熱鍋上的螞蟻。

他試圖說服櫻庭政光收回這個鹵莽的決定,但是所有他能夠想到的理由都宣告失敗,一顆心已經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已經決定了,誰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定。」

櫻庭政光斬釘截鐵的說,也斬斷了東野士朗的最後一絲希望。櫻庭政光的座車緩緩開到大門口,聽見引擎聲的櫻庭勝海立刻跑了出來。

「爸,我剛剛看到新聞快報,你是說真的嗎?這到底足怎麼回事,為什麼你突然決定退選?」

「我有我的理由,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現在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帶着你媽到處去寫生、看畫展,其他的我已經不想過問了。」

正準備走進客廳的櫻庭政光之後又補了一句:「你的事也一樣。」

「我的事?」自認為從來不曾讓父母操心的櫻庭勝海不明白父親指的是哪一件事,神情有些茫然。

「對了,龍彥晚上出院,你代替我去接他好嗎?剛剛在記者會上引起這麼大的話題,外面媒體跟得很緊,我若去醫院恐怕會再引起騷動。就麻煩你幫我跟他說聲抱歉,明天我會再打電話給他。」櫻庭政光說完,拍拍他的肩膀就走向書房。

「勝海,我陪你一起到醫院。」

然而,東野士朗的這個提議在下一秒就被櫻庭政光駁回。

「士朗,你到我的書房來,我有話跟你說。」

看到櫻庭勝海來接自己出院,德島龍彥高興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自從住院那天,櫻庭勝海淌著淚水哭喊著說要他,德島龍彥的腦袋瓜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想要恨他、處罰他的無聊想法。

住院的這幾天,櫻庭勝海總是會陪同父親來采病,即使櫻庭政光有事無法前來,他也沒有一天缺席過。

儘管護士告誡過他,必須躺在床上好好養傷,否則傷口一再裂開,出院之日也將無限期延長。但是只要一看見櫻庭勝海單獨前來,他還是會忍不住想要擁抱他,感受他溫柔順從的可愛模樣。

這讓德島龍彥覺得時光彷佛回到大學時代,兩人甜蜜相戀的美好過去。

也因為如此,想要複合的念頭在德島龍彥的心裏蠢蠢欲動。

「我爸擔心會把記者引到醫院來,所以不能親自來接你出院,他要我跟你說聲抱歉,他說明天會致電錶示歉意。」櫻庭勝海說。

「沒關係,看見你一個人來我更開心。」儘管德島龍彥刻意隱藏,聲音里還是透露出愉悅的情緒。

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裏,就連一個呼吸都相當在意的櫻庭勝海,自然了解他話里的意思。

經過這一陣子短暫的相處,德島龍彥不斷將類似的訊息透過各種小動作傳達給櫻庭勝海,讓他很清楚,德島龍彥對自己的感情是存在的。

枯竭的心靈彷彿久逢甘霖的沙漠,朝朝暮暮累積在心頭的愛意,更像是囤積了過多能量亟欲爆發的火山。

無論櫻庭勝海怎麼壓抑,想要愛他的慾望在這幾天密集的接觸下升到了最高點;明明知道這樣不行,卻還是忍不住想要來探望他、被他擁抱,像是要把三年來的空虛一口氣填滿似的。即使櫻庭勝海覺得自己放蕩的模樣,已經到了厚顏無恥的地步,卻依然停止不了。

搭乘着德島龍彥的私人座車,櫻庭勝海陪他回家。

車上,德島龍彥望着櫻庭勝海。「要不要進來坐一下?」

看似簡單,而且基於禮貌的一句問話里,隱藏着更深的涵義,櫻庭勝海非常了解,所以他下了車。

當他赧紅著臉跟在德島龍彥的身後,身體也不知不覺熱了起來。

走進德島龍彥的家,到二樓盡頭的房間,門還尚未完全關上,兩個人的身體就熱烈地交纏在一起。

櫻庭勝海被德島龍彥強而有力的臂膀抱住,你來我往的互相吸吮著對方口中的甘甜。明明只要分開一下子,就可以迅速把礙事的衣褲脫得精光,兩個人卻像是連體嬰似的,非得要一邊親吻,一邊笨拙地替對方把身上的衣物卸下。

麻痹的快感從交纏的唇舌遍及全身,他們回應着彼此的熱情。

櫻庭勝海並未刻意壓抑自己的慾望,他忠誠的順從渴望的反應,令德島龍彥感到心安,那個不斷在心頭蠢蠢欲動的念頭更加不安分了起來。

「啊啊……龍彥……快點!」

因為德島龍彥的不專心,櫻庭勝海不由得催促了起來,一路強忍的慾望已經到了慾火焚身的程度。

以前,如果不用盡手段將他逼到絕境,櫻庭勝海是絕對不會輕易說出這種話的。現在,他卻主動請求德島龍彥多撫摸他一點、多愛他一些。

德島龍彥將他已經赤裸的身體靠在門上,把一隻腳伸進他的雙腿之問,並用手愛撫他已經濡濕的昂揚,溫柔地給予刺激。

經歷了兩次高chao,櫻庭勝海枕在德島龍彥的手臂上休息,調整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呼吸。

在抽完第五根煙之後,德島龍彥終於有了勇氣,他抱着櫻庭勝海的頭,讓他貼在自己的胸口,戰戰兢兢的把盤桓在心中的念頭吐了出來。

「勝海,我們可不可以重新來過?」

德島龍彥胸腔里巨大的心跳聲,連櫻庭勝海都可以聽得見。

「龍彥……」對於德島龍彥的提議,櫻庭勝海感到些許愕然。

這件事他從來沒有想過的,當然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過去三年,雖然我一直努力要忘記你帶來的痛苦,甚至想要恨你、報復你。可是當我再見到你時,才明白我根本做不到。所以我只好抱着讓你恨我也沒關係的想法,用拙劣的手法把你綁在身邊。我以為能夠擁有你的身體,至少也值得安慰。可是,當我發現自己竟然不假思索就用身體替你父親擋下那一刀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愛你的程度遠遠超過我自己的想像。而你,不也是一樣嗎?」德島龍彥謹慎挑選每一個使用的字句,甚至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我……」櫻庭勝海想否認,卻沒有辦法在這樣袒裎相見的氣氛下說謊。

聽見他的真心話,櫻庭勝海此時的心情是雀躍萬分的。

他好想答應德島龍彥的請求,讓自己投身在他的懷抱里,融化在他的愛里。

而且,宣佈退選的父親在完成任內的工作之後,就要帶着母親去環遊世界。

屆時,過去擔心會被流言波及的問題已經不存在,思及此,櫻庭勝海幾乎就要馬上點頭答應了。

鼓起勇氣再次告白的德島龍彥,遲遲未聽見期待中的答案,心裏也有點慌了起來。

「這個問題讓你很困擾嗎?」德島龍彥有點沉不住氣地追問。

「不是,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漸漸覺得氣氛變得危險起來的櫻庭勝海縱身起床,把衣服穿好。

幸福來得太快,令他感到不安,總覺得不好好想清楚的話,好像會有什麼問題。

畢竟,同性之間酌戀愛原本就會遭遇較多的阻礙,加上兩個人的身分都太過特殊,應該要顧慮的層面又更多了。

「勝海?」

「讓我回去考慮,明天再給你答案好嗎?」

德島龍彥不想逼他,於是只好請司機送他回去。

櫻庭勝海離開了十分鐘,德島龍彥才想起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出來,於是立刻開車追了上去。

需要冷靜的櫻庭勝海請司機在離家不遠的超商附近讓他下車,他想吹吹夜風散步回去。

才剛走進巷子,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你怎麼走路回來?」從車窗探出頭來的,是正要離開的東野士朗。

他把領帶丟在副駕駛座上,襯衫上面的扣子也被解開,露出平時不太容易見到的頹廢模樣,散發出有別於斯文一面的野性風格。

「我想散步,所以就提早下車走回來。」櫻庭勝海露出疲憊的笑容解釋。

「正好,我有話想跟你聊聊,方便嗎?還是你累了想回去休息?」東野士朗試探性的詢問。

「恩,我不累,沒關係的。」

一直困在同一個問題上打轉是不會有結果的,櫻庭勝海想藉由和東野士朗聊聊來讓頭腦冷靜一下,於是乾脆的答應了他的邀請。

***

凌晨一點,有兩道瘦長的身影站在街燈下。

穿着粉紅色POLO衫和白色長褲的櫻庭勝海,把手插在口袋裏,低頭盯着地上的一顆石頭,想着應該從哪裏打開話匣子?

站在他身旁的東野士朗,則是在紊亂的思緒中尋找適當的句子。

隨後,兩個人靠在車門邊,靜默了好一會兒。

「勝海。」東野士朗輕喚一聲,打破沉默。

「恩?」櫻庭勝海應聲抬頭。「你覺得我怎麼樣?」

東野士朗開門見山的問,說出這句話後他自己也覺得驚訝。不過,考慮到接下來能夠和他相處的時間不多,他也只好這樣了。

「啊?」

「不要露出那種臉,我會受傷的。」東野士朗臉上露出苦笑。

誰敦你要問這種沒頭沒腦的問題?櫻庭勝海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我一直很喜歡你,勝海。」

因為驚訝把頭轉過去的櫻庭勝海,好巧不巧的迎上東野士朗熱切的眼神。

我是認真的。那雙隱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是這麼說的。

「可是,我是男人啊……」

「德島那小子不也是男人嗎?」東野士朗站直了身體,走到櫻庭勝海的面前,說話的口氣漸漸沉了下來。

那雙彷佛要刺穿人心的眼眸令櫻庭勝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加上近距離的壓迫,使櫻庭勝海害怕的低下頭,不敢迎接他質詢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就這樣裝作不知道矇混過去吧!櫻庭勝海心想。

「不要跟我裝傻!你身上那些下流的吻痕是誰留下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東野士朗突然大吼起來,揪著櫻庭勝海的衣襟,盛怒的眼睛裏佈滿血絲。

一直給人冷靜形象的東野士朗,竟然也有如此激動的情緒。櫻庭勝海感到十分詫異,簡直像是另一個人似的。

隨之而來的是異常的恐懼,當櫻庭勝海察覺不逃不行已經太晚了。

「士朗,不要這樣。放開我好嗎?」

「你去醫院接他,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被他抱過了?」

「沒有,你不要亂說!」

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令櫻庭勝海覺得毛骨悚然,還嚇出一身冷汗。

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他所認識的東野士朗。

東野士朗露出淫邪的笑容,用讓人發毛的眼神牢牢盯着櫻庭勝海,他隨即像要找尋什麼似地,低頭在櫻庭勝海頸窩處來回的嗅了嗅。

糟了,會被發現的!櫻庭勝海緊張的皺緊了眉頭,也閉住呼吸。

「沐浴乳的味道……你這個壞孩子,明明被他抱過了為什麼還要騙我?既然這麼喜歡男人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東野士朗揪着衣領的其中一隻手,栘到了櫻庭勝海的褲襠,猥褻地搓揉起來。

「士朗,你快住手,不要這樣!」恐懼的感覺籠罩着櫻庭勝海。

櫻庭勝海一邊用手抵在東野士朗的胸前防止他欺壓上來,一邊抓住在下半身引起騷動的另一隻手。

「可惡!你知道這幾年我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看你長大的嗎?我把你當成純潔的天使,生怕自己的感情玷污你,所以總是忍着想要你的邪念,在你面前扮演着可靠的大哥哥。可是你卻跟那個小子在一起,你讓他抱你、親你,在你潔白的身上留下那些污穢的印記,那個惡魔竟然搶先一步侵佔你;早知如此,一開始我就把你佔為己有,現在你就是我的了。」

東野士朗講了一連串的話,可是櫻庭勝海根本聽不進去,他現在只想要逃。

現在的東野七朗像是在滿月之夜變了身的狼人,而櫻庭勝海則是被他擒住的小羊,即將被他生吞活剝。

「士朗,你快住手!」

「你在那小子面前也是這麼抗拒嗎?還是你會搖著屁股求他要你呢?」

「你不要胡說,我沒有!」

嘴巴上雖不承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確曾經做過那種事,櫻庭勝海的臉就忍不住羞紅了起來。

「臉都紅了還說沒有!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大大方方地表演給我看吧。」

東野士朗把纖瘦的櫻庭勝海翻轉過來,將他面朝下地壓在引擎蓋上,並且把手繞到他身前,解開他的上衣和皮帶,拉下拉鏈,侵略他的脆弱。

他利用體格的優勢緊緊地壓在櫻庭勝海的背上,不讓他有任何逃離線會。

上衣被剝開,使得櫻庭勝海的上半身就這樣赤裸裸地貼在冰冷的引擎蓋上,受到刺激的蓓蕾,反射性地挺立。

被東野士朗握住的柔軟,在禁不起挑逗的情況下漸漸聳立。

「嗚……不要——」厭惡的感覺讓櫻庭勝海倒抽了一口氣。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是這麼的直接。

被德島龍彥以外的男人撫摸,明明是這麼噁心、令人抗拒的事情,敏感的神經竟然還是被挑動了。

不要……不要碰我,這個身體是龍彥的!

櫻庭勝海狂吼著,儘管他很想一拳打醒被色慾沖昏頭的東野士朗,然而,完全被他壓制住的身體卻動彈不得。

如果再不想點辦法反抗的話,一定會被東野士朗得逞的。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就在這時,櫻庭勝海從擋風玻璃上看見自己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

一瞬間,他什麼也沒想地握緊了拳頭,奮力地朝擋風玻璃捶了下去。

除了發出砰的一聲,那片擋風玻璃未見絲毫損傷,但是卻成功的引起東野士朗的注意力。

不動如山的擋風玻璃好似在嘲笑自己,櫻庭勝海只好拼了命地繼續槌打。

一次不夠、二次不行,他就一直槌下去……

「勝海,你在幹什麼?你會受傷的,快停下來!」東野士朗趕緊抓住他的右手,阻止他繼續傷害自己的行為。

「你放開我,讓我繼續!」

「你真亂來,你的手都已經流血了,你還想怎麼樣?」東野士朗抓着他被玻璃裂縫划傷的手,心疼的大喊。

一心只想要逃出東野士朗魔爪的櫻庭勝海,根本沒有意識到手上的傷痕。

正愁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東野士朗,透過被槌出裂痕的擋風玻璃,注意到被丟在副駕駛座上的領帶。

「好,如果你要這樣傷害自己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了。」

東野士朗把手伸進車窗里,利用修長的手臂構到了那條領帶,並且成功地把櫻庭勝海的兩隻手腕高舉過頭捆綁起來。

「士朗,我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事情演變到這種局面,自知無法脫逃的櫻庭勝海仍然不放棄的哀求着。

「乖,沒什麼好怕的,這種事德島那小子也在你身上做過不少次了吧?再過一會兒,你的台詞馬上就會不一樣了。」

東野士朗輕輕撫摸櫻庭勝海的臉頰,然後一口氣把長褲連同內褲一起脫了下來。

白皙渾圓的美好臀形於是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他貪婪的目光之下。

「勝海,你好可愛。」

東野士朗的熱氣不斷從耳後送了過來,櫻庭勝海覺得好想死了算了。

東野士朗眯起充滿慾望的眼睛,露出陶醉的表情,像是在享受舔遍櫻庭勝海全身的樂趣。放肆的視線一路從他裸露出來的背遊走到纖細的腰,然後停留在完美無缺的臀部中央。

感覺到東野士朗熾熱的眼光正在注視着自己羞恥的部位,櫻庭勝海的身體因為一陣惡寒而不斷顫抖。

「勝海,乖……我會好好疼你的。」

東野士朗像是要安撫他似地,一邊輕聲哄著,一邊用手把他的雙丘左右撐開,興味盎然的欣賞著山谷中央的幽徑。

這時,東野士朗突然皺起眉頭,露出厭惡的表情。

「竟然連這種地方都有吻痕!德島那個惡魔竟然把我的天使弄得這麼臟……你一定很難過吧?沒關係,我會幫你弄乾凈,我會讓你舒服的。」

東野士朗立刻在他身後蹲了下來,輕輕吻他的柔軟,然後把臉一路往中央深處埋了進去……

「啊啊啊……不要!快住手、住手!」敏感部位遭到侵犯,櫻庭勝海禁不住發出了叫聲。

「有感覺了對吧?放心,我會讓你更舒服的……」

東野士朗握住櫻庭勝海弱點的另一隻手,不安分地繼續套弄着他。

「不要……我不要——我叫你住手……啊啊……」

像是要強調什麼似的,東野士朗刻意在舔舐的過程中製造出yim靡的聲響。

前後的敏感地帶都被東野士朗執拗的侵犯著,雙手被綁住的櫻庭勝海,連想要搗住耳朵阻止那淫亂的聲音進入都沒有辦法。

敏感的身體因為刺激引起的快感而顫抖著,但是身體與心靈的感覺卻大大相反;rou體越是興奮,內心的厭惡與罪惡感就更加強烈。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櫻庭勝海在心裏歇斯底里的自問著。

他從來沒有想過東野士朗會對自己產生這種情愫,但是德島龍彥卻早就注意到了。

如果當時他把德島龍彥的話放在心上,對東野士朗保持距離,或許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換句話說,是自己的無知和愚蠢讓事情演變到這種地步。

眼淚撲簌簌的流過臉頰,櫻庭勝海絕望地閉上眼睛,後悔地譴責自己的過錯。

這個身體明明只屬於德島龍彥的,為什麼會對東野士朗的侵犯產生反應呢?

都是自己不好,才會這樣的。雖然對不起東野士朗的人是自己,但是這個身體是屬於德島龍彥的,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贖罪啊!

一想到連保護自己不被其他人染指這種小事都做不好,櫻庭勝海氣憤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滑落。

如果乖乖地留在德島龍彥的家中,或者直接讓司機開車送到家門口,東野士朗根本不會有機會侵犯自己不是嗎?

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

絕望再度襲來,浮現在他腦海里的是德島龍彥溫和的笑容……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龍彥……對不起、對不起……」櫻庭勝海喃喃自語,責難自己的無能。

拚命想要取悅櫻庭勝海的東野士朗,聽見他口中喚著那個令人憎惡的名字,滿腔的憤怒一時之間全爆發出來。

「閉嘴!我不准你在這個時候喊那小子的名字。勝海,拜託你醒醒,德島龍彥是喝黑道的奶水長大的,他根本配不上你。他能做到的我也能,我會滿足你的,我一定會滿足你的,相信我。」

被逼急的東野士朗,再也顧不得對方是否能夠感受到歡愉,一把將櫻庭勝海的褲子扯到膝蓋以下,露出令他血液沸騰的兩條雪白大腿。

「不要!龍彥、龍彥……你在哪裏……」跌落恐懼深淵的櫻庭勝海終於忍不住開始求救。

「不准你喊他的名字,你馬上就是我的人了……」

「你夠了沒!」

一道沉着有力的聲音打斷了東野士朗的話,也讓櫻庭勝海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是龍彥!

彷佛看見救世主降臨,櫻庭勝海瞬間激動不已。

雙手被綁住、衣服被撥開,而且還露出春光無限的私密處;現在的櫻庭勝海實在狼狽不堪,原本這是他死都不願意被德島龍彥看到的屈辱。

然而,現在他反而不在乎這件事,因為德島龍彥的身影已經滿滿的佔據了他的心房。

不過,一旁的東野士朗卻懷抱着完全相反的心情。

意識到「糟了」的那一剎那,東野士朗的肩膀隨即被眼前這個充滿魄力、嘴角還掛着危險笑容的男人往後拉扯。

在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的瞬間,就被飛過來的拳頭猛地擊中臉頰,使他失去重心地摔倒在地上。

力道之猛,使得眼鏡也被打飛出去,摔得支離破碎。

眼前一片漆黑的東野士朗,坐在地上捧著痛到失去知覺的臉,他想要看清楚發生什麼事,卻只看見滿天星斗和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

然而,即使還沒回過神來,東野士朗也知道這個粗魯的施暴者是誰。

就是剛才櫻庭勝海口口聲聲呼喚的德島龍彥。

那個討人厭的程咬金

「可惡!」被對方狠狠的瞪着,東野士朗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變得僵硬起來,只能恨恨地咒罵一句。

「趁我還沒有後悔之前,還不快滾!」

留下這一句威嚇力十足的話,德島龍彥將趴在引擎蓋上衣衫不整櫻庭勝海扛在肩上,往巷子的另一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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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能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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